二骄骄学子 景耀月.doc

二骄骄学子，崭露头角刚入十五岁的耀月，在郑先生的倾心施教下，把四书五经之类的书都能背得烂熟，且能提笔写得一手好字，每到作文命题一出，他便写出比一般学生长得多的文章来。郑老师总是以最好的批语给以表扬，或者以范文在课堂上诵读以激励别的学生。郑先生有个小女名叫凤竹，生的聪明秀丽，和耀月十分般配，先生不以门户之见，便将小女凤竹许配于他，以订终身，待耀月到十八岁时即成亲作合了。光绪二十三年（1897）春，耀月进入十六岁了，个头已超过成人，体魄英俊，一表人才，喜的长安公常常在神龛前烧香祈祷。郑先生也觉得耀月应再从名师授业了，便亲自引上他去找正在县学西河书院执教的好友孙渭渔和王翰曾。孙渭渔陌南镇柳湾村人，饱学之士乃芮城名儒，又与郑先生同窗，自然把耀月托付于他是最放心了。王瀚曾本光绪初解元，本县奉公村人，经史百家无所不精，尤精史记、汉书，屡次京试不第，遂摒弃仕途，返乡从教，任书院主教以来声誉甚高。当听了孙、郑二公介绍了耀月学业之后，翰曾师甚喜。从此就有意留心起这个姓景的学子。芮城西河书院是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始设学馆，以卜子夏曾于西河设教之说而名之，沿至十九世纪末，已是芮城师资规模最完备之书院，来这里求学的都是全县各乡上好学生，且以富家子弟居多。耀月虽家寒、简装，但举止落落大方，时间不长便显出他出众的才华，尤其古文功底远比一般学生扎实，且又聪明好学，博闻强记，在孙、王二师的教诲下，耀月又将诸子百家、文选、诗品一一精研细读，学业大进，特别是对唐宋诗词韵律领悟颇深，常以诗作呈师长批阅。王翰曾先生本是位很有才华但也很傲气的师长，平时对学生要求过严过高，很少有令他满意的学子，但对耀月每次诗文之作却评语甚好，遂倾全力以授之。待耀月结业西河书院后，他对孙渭渔曾说：“你我任教多年，还未尝遇到像景耀月这等高才，日后我辈必以此子为荣。”耀月在西河书院学满两年，经孙、王二师保举来到永济虞乡一个山清水秀之地王官峪，大名鼎鼎的阎敬铭在此设教。阎本陕西大荔人士，才学宏富，世有文名，退官离京回乡，一路走来唯见此处山幽境佳，林泉宜人，便留于此，设馆授徒，一时河东学子望风而来，阎公不得不择优而授，耀月初试即被收纳。得到阎公赏识后，先以先秦百家授之，再传两汉、魏晋六朝名家名篇，广涉博采学业突进，真是如鱼得水，只待再跃龙门了。其时耀月曾有句云：“襟有风雷扫魔障，胸藏块垒担世忧”极蒙阎之赞许，即誉之为“大器天成也”！耀月年未弱冠，因其学业优秀，被地方官选送“山西令德堂”深造，令德堂乃张之洞于光绪八年（1882）任山西巡抚时为培养人才在太原设立，是为山西省办高等学堂。校址座落于太原繁华之地海子边的文赢湖畔，柳浪袅袅，波光粼粼，冬雪藏瑞，夏荷飘香，实学子读书之佳境。设校二十余载，这里为清庭各级培养了许多人才。此时的学子中有王用宾、谷思慎、邵修文、荣福桐等等，所聘主教都是省内外的一流饱学之士，教学虽仍以文科为主，兼有经营实业之新学。1902年经山西巡抚岑春煊的奏请，于三月创办了山西大学堂，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和郭崇礼主办了山西大学堂的西斋、中斋，始设理化新科，西学东渐便于晋阳萌动。耀月与他在令德堂的同学也都同时转送西斋或中斋，耀月就读中斋。二十世纪初，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北洋大学堂（今天津大学）相继成立，山西大学堂是紧步其后成立的国立第三大学堂，共同开创了我国近代高等教育的新纪元。山西大学堂所聘教习大都是既有渊博学识，又是思想活跃的学人。如之前回国的留学生谷如墉任校总理，高燮增为总教习，段雨田为教务长，贾耕任经学教习，田应璜任历史教习，胡瀛任地理教习，成连增任算学教习，常麟书任国文教习等。之外，学校又先后聘请了化学教习新常富（瑞典），法科教习毕善功（英国），工科教习裴受仁（美国），英文教习燕瑞博（英国），矿产教习莱门义（美国）等外籍教师。欧美之风吹到了三晋，相对闭塞的晋阳大地在西方先进文化思想的影响下逐渐复苏了。耀月在山西大学堂自由的学习气氛中如饥似渴的吮吸着知识的甘泉，虽主学国文也习算学、法、政，在新式学堂里，不断改变着过去陈腐观念，接受着资产阶级的民主思想，学生们可以畅谈国是，抨击时弊，激扬文字，抒发己见。山西大学短短几年里，使耀月受益匪浅，逐渐从读圣贤书的窠臼中跳了出来，向着资产阶级民主思想靠拢。当耀月升入山西大学堂的第二年（1903），山西因教案之嫌依辛丑条约，不得开科取士，只能与陕西合闱，考场设在西安。耀月因学业优秀，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很得校方器重，当年秋便选为山西士子赴陕应试。由家乡南渡黄河时遇雨待舟，站立河亭，远眺近瞰大河两岸，触景生情，遂以河亭遇雨为题吟诗一首：“洒洒河亭雨，萧萧虢塞来。南迷函谷口，北集凤凰台。阌岭烟如复，弘农閟不开。谁能留此意，傥有辋川才”。过潼关经华阴时，第一次见到西岳华山，座南雄立，高入云端，望岳情激，诗意油然，即吟道：“遥瞻太华与天齐，压倒群峰处处低。隔断南来北往雁，惟叫日月走东西”。耀月此诗，看似写景，实为言志，欲在此次科考中卷压群生！试毕揭榜，虽非名列第一，得了副元亦为可喜。比他大八岁的同乡临猗人氏狄楼海得中元甲举人，耀月因未得榜首，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