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和最终自由-经典节选.docx

最初和最终的自由THE FIRST & LAST FREEDOM克里希那穆提JIDDU KRISHNAMURTI“如果思想发明了上帝，那么上帝就不是神圣的。那什么是神圣的呢？要理解这个，或者让它发生，就需要从恐惧、悲伤中完全解放出来，并有爱与慈悲的感觉，以及与之相伴随的智慧。此时，当心是完全寂静的时候，那个神圣的就可以发生了”目录一引言我们在寻求什么个人和社会自知行动和观念引言【沟通与倾听】与另一个人沟通，即使我们相互非常熟悉，也是极其困难的。也许我所用的词句对你来说可能有着不同的含义。当我们，你和我，在同一时间、同一层面相会的时候，理解便发生了。只有当人与人之间，夫妻之间、亲密的朋友之间有真实感情时，理解才会发生。那是真正的交流。当我们在同一时间、同一层面相会时，当下的领悟便不期而至。很难通过特定的行为程式，轻松而有效地和另一个人沟通。我正在使用的语言都是简单的，不是专业的，因为我不认为专业式的表述有助于解决我们的难题；所以我将不使用任何专业术语，无论是心理学的还是自然科学的。幸运的是，我没有读过任何心理学或者宗教方面的书。我喜欢用非常简单的日常用语来传达较为深刻的意思，但如果你不懂得怎样倾听，那事情将变得非常困难。有这样一种倾听的艺术。为了能够真正地倾听，一个人应该放弃或者暂时放下一切偏见、成见和日常活动。当你的头脑处于接受状态时，事情就变得容易理解；只有当你真正注意某件事情的时候，你才是在听。但不幸的是我们大多数人都是透过一道阻隔来听讲的。我们被偏见阻隔不管是宗教的还是精神的，心理学的还是科学的；或者是被我们日常的烦恼、欲望和恐惧阻隔。我们是隔着这些东西在听。因此，我们实际上是在听我们自己的噪音、自己的吵闹，而不是正在被宣讲的东西。暂时放下我们的训练、我们的偏见、我们的倾向、我们的抵触，从而超越言辞的表达去倾听然后当下领悟是极其困难的，那将是我们要面临的困难之一。【真实存在】在这次演讲中，任何我所说的话，如果和你的思维方式或者信仰相冲突，请你只是听，不要抵触。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是错的；但是通过倾听和一起思考，我们将会探明真实是什么。真实不能由别人赐予你，你必须去发现它；要想发现，头脑就必须处于一种直接感知的状态。当有抵触、戒备和保护存在的时候，头脑就无法直接感知。领悟通过对真实存在的觉知而发生。去确切地知道真实存在那真实的、实际存在的，不作解释、没有谴责、不做论证，无疑就是智慧的开始。只有当我们依据个人所受的制约、个人的偏见开始解释、翻译的时候，我们才会错过真实。归根到底，这就像一次研究。要知道某样东西是什么、确切地知道它是什么，就需要去研究你不能根据自己的心境来翻译它。同样地，如果我们能够看、能够观察、能够听，能确切地觉知真实存在，那么问题就解决了。而这正是我们在所有这些演讲中试图要做到的。我将为你指出什么是真实存在，而不是根据我的想象在翻译，你也不要根据自己的背景或所受的训练来翻译或解释它。那样的话，如实地觉知每一件事物难道还没有可能吗？毫无疑问以那样的方式开始，就能有一种了悟，是对真实存在的承认、觉知和达到终结的反抗挣扎。如果我知道了自己是一个惯于说谎的人，并且我承认的是事实的话，那么反抗挣扎就结束了。承认、觉知一个人是什么，这已经是智慧的开始、领悟的开始，这能把你从时间解放出来。引入时间的品质不是在时间序列意味上的时间，而是作为媒介的时间，作为心理的过程，头脑的过程的时间是破坏性的，并且会制造混乱。所以，当我们不谴责、不论证、不认同地承认接受真实存在的时候，就能了解真实存在。知道一个人是处于一定的制约之中，处于一定的状态里，巳经是一个解放的过程；但是一个没有觉知到自己的制约、自己的挣扎的人，却一直试图使自己变成与他是的不同的东西这成了习惯。所以，接下来，让我们牢记，我们是要考察真实存在，观察并确切地觉知真实存在的是什么，不要给它以倾向，不要给它以某种解释。这需要有极其敏锐的头脑和极其柔软的心，去觉知并跟随真实存在，因为真实存在始终在运动，它不断地在经历变化。如果头脑束缚于信仰、束缚于知识，它就会停止追寻、和跟随真实存在的快速运动。真实存在不是静止的，当然正像你将看到的那样，它始终处于不停的运动中，如果你非常细致观察的话。要跟随它，你需要一个非常轻捷的头脑和一颗柔软的心当头脑是静态的，固执于信仰、偏见、认同时，这些就会被排斥否定；而一个呆板的头脑和一颗呆板的心是无法轻捷地、流畅地跟随真实存在的。【混乱与痛苦】我想，无需多作讨论，也无需多说什么，任何人都能觉察到个人和集体都存在混沌、混乱和痛苦，不仅是在印度，在美国、英国、德国以及全世界，到处都存在混乱与不断增长的悲哀。这些不仅是民族性的，不是只在我们这里特有，而是全世界都如此。存在非常强烈的痛苦，不仅是个人的而且也是集体的。因此，这是一场世界性的灾难，将这场灾难说成是局限的，只是地图上某个彩色的部分是荒谬的；因为那样我们就无法理解这既是世界范围内的，同时也是个人的痛苦的全部意义。觉知到这种混乱，如今我们的回应是什么？我们如何反应呢？【你的回应】我们在政治、社会和宗教方面都在遭受痛苦；我们的整个心理状态是混乱的。所有的政治和宗教领袖都已经让我们失望了；所有的书本也都失去了意义。你可以去看吠陀经、圣经或是最新的心理学、政治学方面的学术论述，但你将发现它们都已失去了那种光彩，那种真实的品质；它们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文字。你自己，作为那些文字的复述者，感到困惑和拿不定主意，而仅仅重复那些文字不能传达任何东西。所以，那些文字、那些书籍已没有了价值；如果你引用圣经里的话、或引用吠陀经里的话，由于引用者自己是混乱和拿不准的，你的复述就变成了谎言；因为，那些被付诸文字的东西已变成了纯粹的宣传，而宣传不是真实。所以，当你在复述的时候，已经停止了觉察自己的存在状态。你只是给你的混乱披上了权威的外衣。但是，我们努力要做的是去理解这种混乱，而不是用语录来掩盖它；那么，面对混乱你的反应是什么呢？你如何来回应生存状态中的这种极度的混纯、混乱和拿不准呢？请觉知它，在我阐述的时候：请跟随它，不是跟随我说的话, 而是跟随你内在激越的思想。【不做观众】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习惯做游戏的观众，而不直接参与游戏。我们读书，但从不写书。这已经成了我们的传统，民族的乃至全世界的习惯，作为一个观众，我们看足球比赛；关注那些公开露面的政客、演说家，我们习惯做一个局外人，在一旁观看，我们已失去了创造力。因此, 我们想要承担和参与。但是如果你只是在观察，仅仅是个观众，你就会失去这次演讲的全部意义，因为这不是一次你迫于习惯力量来听的演讲。我不会在这里给予你那些可以从百科全书中获取的信息。我们试图要做的就是跟随各自的思想，尽可能远地追觅，尽我们所能深入地追觅我们自己的感觉的暗示、反应。所以请找出你对这个原因、这种痛苦的反应，不是某个别人怎么说，而是你自己如何反应。【混乱的受益者】假如你因这种痛苦、因这种混乱而得利，假如你从中获得好处，无论是经济上的、社会上的、政治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那么你的反应就是一种无所谓。所以，你不会介意这种混乱继续下去。【其他人】毫无疑问，世界上麻烦越多、混乱越大，人们就越要寻求安全感。难道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吗？当世界上存在着心理上的和一切形式的混乱的时候，你就会用某种安全保障将自己包围起来，要么是银行存款，要么是一种意识形态，又或者你会求助于祈祷，你会去教堂那实际是对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的逃避。越来越多的教派正在形成，各种“主义”在世界各地不断涌现。因为混乱越多，你就越渴望一个领袖，某个能带领你脱离这种混乱的人，所以你会求助于宗教书籍或是某个最新的导师，又或者你会依照某种看上去能解决问题的体系来行动和反应，一种左派的或是右派的体系。那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体系及其控制者】当你觉知到混乱的那一刻，当你确实觉知到真实存在的那一刻，你就试图逃避它，那些为你提供解决这痛苦的体系的教派无论这体系是经济的、社会的或是宗教的是最糟糕的；因为那样制度会变得重要而不是人变得重要无论这种体系是宗教的还是左派的或右派的。体系成为重要的东西，哲学、信念变得重要，而不是人变得重要；以观念、意识形态的名义，你愿意牺牲人类，这就是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这些不仅仅是我的解释，如果你自己观察的话，你将发现这些的确是正在发生的事。【人的牺牲】体系已经成为重要的东西。因此，当体系成为重要的东西时，人你和我，就失去了意义；体系的控制者们，不管他们是宗教的还是社会的，不管他们是左派的还是右派的，攫取权威，夺取权力，所以他们牺牲你，牺牲个人。正在发生的情况就是这样。【感官价值-人造物-混乱】那么，什么才是造成这种混乱、痛苦的根源呢？这种痛苦是怎样发生的呢？这种不仅是内在而且也是外在的煎熬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对战争的恐惧和期盼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不是要爆发了呢？什么才是产生这一切的原因？毫无疑问这表明所有道德、精神上的价值的崩塌和对感官价值的颂扬，对用手和头脑制造出来的东西的价值的颂扬。当我们除了感官的价值、头脑和手或机器制造出来的产品的价值以外一无所有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我们给予事物的感官价值的意义越大，混乱就越大，难道不是这样吗？再说一次，这并不是我的理论。你不必引用书籍就能发现，你的价值、你的财富、你的经济、社会生活都建立在由手或头脑生产的物质基础上。所以，在感官价值中我们生活、运作，令我们的生存加速，这感官价值意味着由头脑制造的东西、手和机器制造的东西已变得重要；而当这些东西变得重要时，信仰就变得压倒一切地有意义，这正是世界范围内正在发生的事，难道不是这样吗？【痛苦-逃避-人为的信仰】所以，赋予感官价值越来越多的意义会造成混乱，处在混乱中，我们又试图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逃避要么是宗教、经济方式，要么是社会方式，又或是通过野心、通过权力、通过对真实的探求等方式来逃避混乱。【真实-就在真实存在中-美】但是，真实离我们并不远，你不必去寻找它，一个寻找真实的人将永远无法发现真实。真实就在真实存在中那正是它的美。【安静-敏感-被动地觉知】但是，当你一开始思虑、开始寻找它的时候，你就开始努力了，一个努力的人是无法领悟真实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得不安静、敏感地、被动地觉知。【觉察-发现】我们发觉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行为，总是处于毁灭与悲哀之中；就像海浪袭来，混乱和无序总是突然将我们压倒。在混乱的存在状态中没有间歇。现在无论我们做什么，似乎总是导致混乱、总是导致悲哀与不幸。看看你自己的生活，你将会发觉我们的生活总是处在悲伤的边缘。我们的工作、我们的社会活动、我们的政治，各种各样阻止战争的国家联盟，所有这一切都导致了更多的战争。毁灭一直伴随在生活的波涛中，无论我们做什么都导向死亡，这就是实际正在发生的一切。【悲哀、混乱从未被制止过】我们能否立刻停止这种痛苦，不再继续总是困于混乱和悲哀的起伏颠簸之中呢？那就是，伟大的导师们不管是佛陀还是耶稣，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目的；他们已接受了那信念，使他们，或许吧，从混乱和悲哀中解脱出来。但是他们从未阻止过悲哀，他们从未制止过混乱。混乱继续发生，悲哀继续发生。假如你，看到这种社会和经济的混乱、混沌、痛苦之后，便一头缩进所谓的宗教生活而放弃这个世界，你或许会觉得自己正在加入这些伟大老师的行列；但是世界照常继续着它的混乱、它的痛苦和毁灭、它的永无休止的贫穷和富裕的痛苦煎熬。【能否立刻离开混乱】所以，我们的问题，你的和我的问题，就是我们能否立刻离开这种混乱。【不是将来，不是明天，而是现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拒绝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你就将帮助其他人脱离这混乱不是将来，不是明天，而是现在。毫无疑问，这才是我们的问题。【灾难可能无法阻止，但必须洞察】战争可能会降临，以更具破坏性、更加骇人听闻的方式降临。当然我们不可能阻止它，因为这事情实在太强烈太迫近了。但你我却可以立即觉察到混乱和痛苦，难道不是吗？我们必须洞察它们，然后我们将处在一个在别人身上唤醒对真实的相同领悟的位置。【能够立即解脱吗】换一句话说，你能够立即解脱吗？因为那是摆脱这种痛苦的唯一出路。洞察只能发生在当下；但是如果你说，“我想明天再做这件事”，混乱的浪潮就会压倒你，然后你将一直陷于混乱中。【唯一真正的革命】那么，当你自己立即洞察真实并因此结束混乱的时候，有可能达到那种状态吗？我要说那是可能的，而且这是唯一的途径。我说这能够做到并且必须做到并不是基于假设或信仰。要带来一种非常的革命一一不是清除某阶级，换上另一个团体的那类革命是一种美妙的、唯一真正的革命性转变，才是问题所在。通常的所谓革命，只是右派依照左派观念的修正或延续。而左派归根到底是右派修正了的形式中的延续。如果右派是建立在感官价值的基础上的话，那左派也只是相同的感官价值的一种延续，差别只在于程度或表达方式。所以，只有当你作为个体的你在和他人的关系中变得觉知时，真正的革命才能发生。的确，你和他人、和你的妻子、孩子、上司、邻居等人的关系就是社会。【我们存在状 态的外在表现+复制=社会】社会本身并不存在。社会是由你我在我们的关系中创造的；它是我们自己全部内在心理状态的外在投射。所以，如果你和我不了解我们自己，而只是改变外部那外部是我们内在的投射无论如何都是没有意义的；被我的社会关系困惑着，我制造出一个其实就是我的存在状态的外在表现和复制的社会。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们可以就此探讨。我们可以探讨究竟是社会那个外在的表现创造了我，还是我创造了社会。所以，下述情况是否就是一个明显的事实，即：我在与他人的关系中创造了社会，并且如果我自己没有从根本上转变自己，就不可能有社会基本功能的根本性转变。【总是人在改变体系，而非反之】当我们指望一种体系转变社会时，我们仅仅是在回避问题，因为，一种体系并不能改变人；而是人总在改变体系，历史已表明了这一点。【我们自己是混乱的原因】当我在和你的关系中理解自己之前，我就是造成混乱、痛苦、破坏、恐惧和残忍的原因。认识自己与时间无关，我可以在此时此刻认识自己。如果我说，“我打算明天再了解自己”，我就将混乱和痛苦带了进来，我的行为就是破坏性的。当我说，我“打算”了解时，就把时间元素带了进来并巳经被困于混乱和破坏的汹涌波涛中。【革命就在现在，让自己彻底没有问题】了解就在现在，不是在明天。明天是为懒惰、呆滞的头脑而准备的，是为没有兴趣的头脑准备的。当你对某件事感兴趣时，你会立即去做，你会有即刻的领悟，即刻的转变。如果你不现在就改变自己，你就永远不会改变。因为发生在明天的改变仅是一个修正，它不是一种转变，转变只能立刻发生；革命就在现在，不是在明天。当那发生时，你将彻底没有问题，因为那时自我将不再担心它自己；然后你将超越那破坏的起伏颠簸。我们在寻求什么【安宁的庇护所】我们大多数人在寻找的是什么呢？我们每个人都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尤其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每个人都试图找到某种安宁、某种快乐和庇护的世界上，毫无疑问，搞清楚这一点是重要的，难道不是吗？我们试图寻求、试图发现的究竟是什么呢？也许我们大多数人都在寻找某种快乐、某种安宁；在一个充满骚乱、战争、竞争和冲突的世界上，我们想要一个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安宁的庇护所。我想那就是我们大多数人想要的。所以，我们追随一个又一个领袖，追随一个又一个宗教组织，追随一个又一个导师。【快乐与满足感是不同的】那么，我们是在寻找乐吗，或者在寻找某种我们希望从中得到快乐的满足感吗？快乐和满足感是有所不同的。你能够寻求快乐吗？也许，你能够找到满足感，但你一定无法找到快乐。快乐是派生物；是某个别的东西的副产品。所以，在我们把头脑和心灵投入到某些需要大量热情、注意力、思想、关切的东西里之前，我们必须搞清楚我们在寻找的是什么，究竟是快乐还是满足感，不是吗？恐怕我们大多数人是在寻找满足感。我们想要被满足，在寻求的终点我们想要找到一种完满的感觉。【困难在于清楚我们的意图】毕竟，如果一个人是在寻找安宁，他可以很容易就找到。一个人可以盲目地将自己投身于某个目标、投身于一种观念，然后在那里得到庇护。无疑那不能解决问题。仅仅隔绝在一个封闭的观念里不是从矛盾中的解脱。所以，我们必须要搞清楚，难道不是吗？在外在和内在，我们每一个人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是清楚的，那我们就不必去任何地方，不必去找任何导师，不必去任何教堂或参加任何组织。所以，我们的困难是要在我们的内在对我们的意图很清楚，不是吗？我们能够清楚自己的意图吗？那种清晰能够通过寻求，通过努力在别人从最高的导师到附近教堂的普通传教士的话语中找寻而找到吗？【固化和封闭】你是不是巳经跑到什么人那里去找寻过了呢？那正是我们至今还在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吗？我们读数不清的书、出席许多的会议并参加讨论、参加各种各样的组织从而试图找到一种消除我们生活中的矛盾、痛苦的办法。或者，如果我们不做那一切事情，那么我们认为我们已经找到了；也就是我们说某个组织、某个导师、某一本书满足了我们；我们在那里找到了我们想要的一切；然后我们待在那里，固化和封闭起来。【内在的不确定让我们寻求永恒】难道我们不是透过所有这些混乱，在寻求某种永恒的、持久的、某种我们称为真实、上帝、真相的东西吗？随你喜欢叫它什么，名字并不重要，毫无疑问那个名词并不就是那个东西。所以让我们不要再被文字纠缠了，把那留给职业演说家们吧。我们大多数人都有一种对永恒的东西的追求，不是吗？某种我们可以依靠的东西，某种能够给我们保证、希望，持久的热情和确定性的东西，因为在内在我们是如此的不确定。我们不了解自己。我们知道许多书本上描述的事情；但我们并不亲身了解，我们没有直接的体验。【我们持久的快乐+满足+稳定=真实+上帝】那么，什么是我们称之为永恒的东西呢？我们在寻找的那个将给我们带来或者我们希望它将给我们带来永恒的东西是什么呢？难道我们不是在寻找持久的快乐、持久的满足和持久的稳定吗？我们想要某种永久持续下去的东西，这种永久的持续将能使我们满足。如果我们让自己抛开所有的名词、术语，真正直面它的话，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的就是持久的快乐，持久的满足我们把它称为真实、上帝或你愿意叫什么都可以。很好，我们想要快乐。也许这样讲显得很直白，但那实际上正是我们想要的将给我们带来快乐的知识，将给我们带来快乐的经验，不会在明天来临时消失的一种满足感。我们已经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满足感，但它们全都逐渐消失了；现在我们希望在真实那里、在上帝那里找到永久的满足。毫无疑问，那就是我们所有人在寻找的聪明的人和愚蠢的人、理论家和正在为某个东西而奋斗的实干家都在寻找这种永久的满足感。【真实也许是完全不同的东西】那么有永久的满足感吗？有什么可以不朽的东西吗？现在，如果你寻求永久的满足把它称为上帝、真实或是你愿意叫的名称都可以，名称并不重要毫无疑问你必须了解你正在寻求的东西，不是吗？当你说“我正在寻找永久的快乐”上帝、真实或随你喜欢叫它什么，你不是也必须了解那在寻找的东西、那寻找的人、那寻求者吗？因为也许并没有例如永久的保障、永久快乐的东西。真实也许是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并且我认为它是和你能看到的、能想象的、能设计的东西完全不同的。【寻找者与所寻找的东西】所以，在我们寻找永久的东西之前，难道不是很明显需要首先了解寻找者吗？寻找者和他所寻找的东西是不同的吗？当你说，“我在寻找快乐”，那个寻找者和他所搜寻的目标是不同的吗？【思想者与思想的关联性】思想者和思想是不同的吗？难道他们不更应该是关联的现象而不是分开的过程吗？所以，在你试图发现寻找者要找的东西前，先了解寻找者才是至关重要的，难道不是吗？【我们要找的-能否由别人给予】现在，我们不得不到达那个要点，当我们真心地、深刻地问自己，安宁、幸福、真实、上帝或者无论你称它为什么的东西是否能够由别人给予我们？这场无休止的探索、这种渴望能够给予我们以真实的感觉，可以给予我们那只有当我们真正了解了我们自己才会到来的有创造力的存在吗？【自知-能否通过别的途径寻求】“自知”是来自探索、或是来自跟随某个别人、来自成为某个特定组织的一员、来自阅读书籍等等途径吗？归根到底，这才是主要的问题，难道不是吗？只要我还不了解我自己，那我就还没有思考的基础，而我所有的探索也将是徒劳的。我可以逃避竞争，逃避冲突和挣扎；我可以崇拜另一个人；我可以通过别人寻找拯救，但是只要我对自己是无知的，只要我对自己的整个过程是不觉知的，我就没有思考的基础，没有爱和行动的基础。【我们是怎样的，世界就是怎样的】但那是我们最不想要的事情：知道我们自己。那无疑是我们能够建立一切的唯一基础。但是，在我们能够建立之前、在我们能够变换、能够谴责或摧毁之前，我们必须知道我们是什么。外出去寻找，更换老师、古鲁，练习瑜伽、呼吸，举行宗教仪式，跟随大师以及其他一切都毫无用处，难道不是吗？即使我们追随的非常伟大的人可能会说：“研究你自己”也没有意义，因为我们是怎样的，世界就是怎样的。如果我们是渺小的、嫉妒的、愚蠢的和贪婪的那就是我们能在我们周围创造的东西，那就是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社会。【首先是开始了解我们自己】对我来说，在我们开始发现真实、发现上帝的旅程之前，在我们能够行动以前，能和另一个人建立任何关系之前那关系就是社会首先开始了解我们自己，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不是去关心怎样达成特定的目标】我认为一个首先十足关心这个问题而不关心怎样达成某个特定目标的人才是最真诚的人，因为，如果你和我不了解我们自己，我们怎么能用行动在社会中、在关系里、在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当中带来转变呢？而这显然并不意味着“自知”是与关系相对立或者相隔绝的。很明显，它也不意味着与群众相对立、与别人相对立，强调个体、强调自我。【我们制约的背景、思维方式和思想来源】那么，不了解你自己、不了解你自己的思维方式和你为什么思考某些特定的事物，不了解你制约的背景和为什么你对于艺术、宗教以及你的国家和你的邻居有某种特定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