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doc

“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与“伊拉克自由”行动（上）美 国际科学应用公司一、前言为期3周的伊拉克战争“伊拉克自由”行动，鲜明地、概略地展示了工业时代的军事力量。从军事效能的几乎所有传统尺度来衡量，这次行动堪称历史上最成功的军事战局之一。从后勤方面看，它反映出快速、有效地运送大量军事物资的能力又有了新的提高。它凸显了美军与所有其他国家军队在远征能力上的差别，再次显示了美国作为世界惟一军事超级大国的地位，突出反映了美国军事力量与所有其他国家军事力量之间的悬殊还在继续扩大的事实。历史学家完全可以把“伊拉克自由”行动称作工业时代军事的最高顶点。这是因为这次行动也是另一种战争方式新兴的信息时代战争方式的先驱。 本研究报告概略介绍信息战的未来，概略介绍这场冲突的战斗阶段之前和之中美军后勤采取的模式、付出的艰辛和取得的成功。尽管它依据了国防部总结的各种“经验教训”，但是我们不想再作那种重要的总结。“经验教训”重在改善现状。本报告是一次艰难尝试的一部分，其目的不仅仅是改进后勤工作，而是要使后勤转型。因此，我们集中考察了后勤在性质上而非程度上存在差异的证据，并且寻找新的后勤运作理念的征兆。更具体地说，我们以已经发生的事情为证据，来说明一个特殊的转型理念“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并更好地理解这种能力以何种方式、在何地、何原因能够牢固地树立或者为什么不能牢固地树立。（一）“网络中心战”和“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人们对现在一般被称为“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概念感兴趣至少有两个原因：一是越来越相信未来美军行动的特点将是广泛分散的、半独立的联合部队与具有革新精神的敌手相对抗，而且这一背景将需要一个比现有者灵敏度更高、适应能力更强的后勤系统。二是认识到“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是“网络中心战”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网络中心战是21世纪新出现的作战方式。它以一套正在发展的理论与实践为依据,并构成一次深刻的转变，即脱离了半个多世纪以来我们认为与战争有联系的许多属性。例如，网络中心战要求脱离消耗战略而倾向于基于效果的作战；它强调联合内聚力，而不是不同军种部队之间的连贯协同动作；它主张提高作战的适应能力。网络中心战理论产生的部分原因是过去十年中技术和编制的发展，包括美军越来越强的全面、近实时、精确了解其所在战场情况的能力。美国在了解和掌握战场情况方面领先于所有其他国家。这主要靠的是一种信息收集和联系功能。美国目前的领先优势来源于三个方面:一是具有相对强大的航天和航空收集手段，再加上一支训练有素的情报专家骨干队伍，并以强大的计算机资源作为后盾。二是具有全球的安全宽带通信。美军作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卓越远征军，其通信可达性、普适性和可靠性都要比其他国家军队强得多。这种优势看来在今后若干年内还会增大。三是越来越能在冲突中发挥武器的精确性。表现最为显著的是空中投射的武器正向更高精确性过渡，这种过渡现在是美国能力的一个标志。这三个领域的技术是新兴的“诸系统之系统”的驱动器，这种“诸系统之系统”使美国在以下几方面具有优势：更多地了解复杂的动态战场环境中正在发生的事情；快速、精确地将了解到的信息传递给能快速、精确地作出反应的部队；然后，快速、精确地评估行动效果。这种全面能力是新型的21世纪战争方式的核心，是美军越来越能在敌人还处在决策反应周期中就能有效作战的希望所在。网络中心战不仅仅是提高工业时代战争效能的特殊方法; 而作为网络中心战之组成部分，“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不仅仅是提高工业时代后勤效率的一种手段。尽管前者与后者有许多共同的目的，但在一些重要方面是有差异的。例如，“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许诺在需要的时间和地点把需要的东西送给一支部队的所有单位，而这也是目前工业时代后勤的一个目的，但在总的一致性下面还是存在一些显著差别的。“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认为，一个单位的战斗效能不仅要靠拥有足够的弹药、油料、给养、水，以及维持军事能力的其他一切东西，而且要避免累赘的剩余物资。太多的弹药、油料、给养或水会影响效能，因为物资太多，单位的速度就会减慢，敏捷性就会降低，维持高战斗节奏的时间就会缩短，因为当物资的重量和体积过大时，在既定的时间内达成同样结果所需耗费的能量要多些。这不是什么新观点。工业时代的后勤早就认识到军事效能与在正确时间、正确地点、拥有正确数量物资保障二者之间的关系，但区别在于“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是怎样运用这一认识的。 工业时代后勤的聚焦范围相对较窄，仅聚焦于单一军种的各个单位。它力求确保一支军种部队能够满足一项协同计划的需求。它认为事先的计划不可能详细而精确地预测战斗需要，因而试图把灵活性引进后勤系统，但这种构架本质上是线性的和等级式的。按照传统的看法，有一条灵活的、连贯的补给链是后勤必不可少的本质属性特征。 相比之下，“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聚焦范围是整个部队。它是“适应的”而不是“灵活的”。这是一个重要的细微差别，它意味着前者有更大的能力适应范围更广的环境因素，包括时机的选择和环境的多变。换言之，线性和连续行动作为“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特点，其程度比过去低多了。它更具有偶然性和协作性；较少事前周密计划，较多随机仓促计划。其所以这样，是因为这样更能适应和更能保障网络中心战。“更能适应”是因为使网络中心战能够遂行的这种信息和通信系统是“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而且同网络中心战一样，它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等级较少的指挥控制系统，这种系统把权力下推，并且容许自我协调。“更能保障”网络中心战是因为它减少了部队的总量，使部队作为一个整体具有更强的系统适应性、更快的速度和更高的灵敏性。这些正是产生网络中心战所许诺的军事效能的要素。图1描述了工业时代军队与以网络为中心的新型军队的后勤组织构架。两种构架都以漫画形式绘成，但它们反映了与二者相一致的后勤系统的本质。工业时代，军队是按信息流和等级森严的权力流来构建的。信息从下向上流动，指挥与指导则是从上往下的。作战行动对计划的依赖性相对较强，在实际情况与计划相符的范围内，实施作战强调坚决按计划行事。在以网络为中心的新时代，信息流的等级性要低得多，各级都按对战场情况的共同了解来开展工作。而在了解战场情况方面各级都出了力。权力向下流动，使得按照规律自我协调成为可能。指挥依然是等级性的，但更经常地以“指挥意图”的形式表现出来，并且在实施中有被否定和例外的情况。有几种关于“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设想，使得它与现行后勤的差异更加明显。这些设想如下：（1）武装冲突中或正向冲突地区运送的物资器材构成共同的储备库，任何单位都可从那里获得保障（这是一个联合储备库，而不是军种储备库）。（2）按职能组织的网络中心的所有单位都是补给品的潜在消耗者和提供者，这些补给品来自或送往网络中的所有其他单位（这是一个通用网络，而不是一系列独立的补给链）。所有单位动态地同步行动，以满足网络内部的需要（该网络不是严格地按等级构建的）。表1简要介绍这些设想如何导致“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同传统后勤系统之间的主要差别。但是，这一比较说明不了同“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相联系的那些属性的重要意义。它们与发生在“伊拉克自由”行动的真实事件和现象相关联，因为我们把这些属性当作一个筛子，通过它筛选出作战行动中的一些轶事和数据，以证明“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某些方面已经存在，或说明如果有了“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某些后勤难题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二）研究方法根据这次研究的时间限制和其他制约因素，我们采用了简单易行的方法。我们采访了“伊拉克自由”行动之前和之中美军后勤工作的参与者或近距离观察者，同时考查了现有的报告和数据。采访和数据考查围绕以下三个问题进行：行动之前和之中，后勤有哪些事情做得特别好？哪些事情出了问题？哪些事情本来可能出问题并造成严重后果，结果却并未出（由于伊军的无能）？我们认真听取受访者的观点、意见和经验，都说明表1所列“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某些属性在“伊拉克自由”行动中已经存在。当事情看起来果然如此时，我们就追根究底地进一步提问，以查明它发生在何处，以及我们怎样才能找到资料来证明它。对于受访者列出的难题，我们遵循同样的程序，提出补充性问题，以详细查明难题产生的原因，使我们可以判断“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能否提供解决方案。凡是我们认为有此可能的地方，我们又同受访者一起研究如何提高这种可能性，并记下他们的反应。我们的采访是以不管意见属于谁都要听取为原则的。进行本项研究时，我们收集了许多官方总结的经验教训及对“伊拉克自由”行动的其他评估，而在报告提交之后还将继续进行分析。不过我们认为，随后几个月里进行的更详细、更深入的分析，不会对本研究报告的意见、评估和结论有多大改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在后续的讨论中都保持清醒，不轻易否定自己的判断和结论。（三）克服局限性值得注意的是，属于我们工作之主要局限性的有些东西我们已间接提到。我们在本报告中的研究，有许多是在军队和其他机关调查“伊拉克自由”行动得出的主要经验教训或其他各种评估完全发表之前进行的，因此受到两种情况的限制:一是参与评估的机构无法提供全面的数据或结论；二是当我们进行数据收集分类工作时，他们的结论有许多还在发展变动中。尽管在最后交稿日期到来之前我们得以获取一些已经收集和处理的数据，并且通过相当广泛的采访至少能够得到 “伊拉克自由”行动参与者或近距离观察者的初步看法和说明，但我们的结论和建议所依据的仍然是不完全的信息。国防部部队转型办公室承担了“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运作原型的设计和实验任务，我们希望本研究报告对这项工作有所贡献。设计和评估“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对于部队转型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在论及我们的评估结果之前，我们想就这项工作的重要性谈些看法。 人们对美国新兴的网络中心战能力的重视和投资主要集中在“矛”的尖端，即释放暴力的战斗部队上面。然而，现在越来越清楚，网络中心战能力的增强要依靠后勤系统，因为后勤系统是为战斗部队提供释放暴力手段的。例如，“联盟部队行动”、“持久自由/伊拉克自由”行动都可以得证明，美国完全兑现网络中心战之承诺的能力存在于后勤系统之中，是后勤系统决定战斗部队能做什么、何时何地做，以及做多长时间。 上述两类限制并未妨碍美军以不同寻常的敏捷、快速和低伤亡来达成其战争目的。但是，我们需要将后勤更加充分地纳入范围更广的以网络为中心的部队能力和作战方法之中，而某些趋势表明，这方面的工作已经滞后，这可能变得越来越危险。请看： 1.美国的海外军事部署。一种正在出现的前景是，美国实施军事行动所须跨越的距离将会增大。我们正在脱离上世纪后半叶所保持的前方驻地及其保障设施。驻扎在海外的人员数量及其总兵力在美军中所占百分比一直在减少，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可能会继续减少。“驻扎”是此处的关键词，它不同于“作战”或“部署”。总的趋势是明确的，即由前方驻扎向从中心基地或美国本土跨越战略距离机动转化。这使美国依靠传统方式对海外部队实施后勤保障变得更加艰难。传统补给链的距离越长，通过该补给链将部队所需物资在需要的时间送到需要的地点所花费的时间也就越长。 有些人争辩说，时间作为一个变数，已经不像在上世纪背景下那么重要了。那时，中欧短促的攻击预警时间或首次核打击在美国的计划工作中起着主要作用，而现在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强调的是本世纪美军“先发制人”的军事行动的重要性。而且，2001年“911”事件之后美军发动的两场大规模军事行动，都清楚显示了美国快速运用军事力量的意愿和快速推进军事行动的有效性。在这个战略框架之内，从驻扎部队向中心基地的转化已经向传统后勤补给链方法和计划的效率提出挑战，并将继续提出挑战。2.对物资器材的连续需求。每架飞机、每艘舰船、每辆坦克或每个单兵的消耗率没有下降，在大多数情况下还增加了。但美军正在“少花钱多办事”却是真实的。仅在20年前，要出动数十架飞机、每架携带数十枚炸弹才能摧毁一个固定目标。今天，一架飞机出动一次就能摧毁十个固定目标。类似的效率增长已在全军实施，结果是：在冲突中取得胜利所花的时间短了，人员和物资的总消耗量少了。 但是，只要冲突持续进行，飞机每飞行一英里所消耗的油料数量与20年前几乎一样，坦克每英里所消耗的油料和弹药和以前一样甚至还多，舰船每天消耗的油料、食物、能量和弹药和几十年前也一样多，每人每月、每周或每天的后勤需求量基本上与过去一样甚至还多。因此，物资器材的总需求和将其送到所需地点的后勤工作实质上仍然是参战飞机、舰船、坦克和人员数量以及冲突持续时间的一个函数。“矛头”的杀伤力已经增强，但使用它们仍然要消耗几乎同样多的物资。例如，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使用的B-1、B-2和B-52轰炸机给敌人造成毁灭性打击，主要是因为它们所投放的弹药大都是精确制导的。它们的作战距离和它们在战场上坚持的时间，就它们本身和给它们加油的加油机所消耗的燃料来说，数量仍然是很大的。同样，在“伊拉克自由”行动中用来保障一个士兵后勤物资的重量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历史表明，如果用保障物资和运输工具的重量来衡量，美军每人在“伊拉克自由”行动中的后勤需求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3倍、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将近15倍。 显然，从美国战斗部队作战效率的提高来看，与其相匹配的高后勤需求还是值得的，因为除别的好处外，高作战效率还使伤亡减少、冲突结束加快，而且间接地说，至少附带的损毁减少了。但是，伴随高作战效率而来的，还有一组新的设想和期盼，它们关系到美国军人所谓的风险、军事成功的可能性，以及冲突的人力成本。美国人越来越希望他们的战争短些、安全些和花钱少些。 3.可怕的对手。我们面对的对手可能是这样的：他们同我们的周密计划所设想的相比要幼稚些、无能些和弱小些。美军打败伊拉克和塞尔维亚军队不仅是美军的技能和潜力起了作用，而且还因为我们的敌手相对弱小。其他对手就可能强些，对美国的能力和弱点了解多些，而且利用我们的弱点会更成功些。对手们对自己能力的成功运用，即使是在一场美国占优势（但伤亡大、持续时间长）的冲突中，也会使美国人越来越强烈的卷入武装冲突缓和些、风险小些、代价低些的期望化为泡影。美国战斗部队向在更大程度上以网络为中心的能力和行动转化时，需要建设一个能够对其提供充分保障的后勤系统，这一工作的滞后可能会成为上述期望的致命弱点。一些参与过“伊拉克自由” 行动的人说:“关于这一转化，最严重的事情就是后勤跟不上。不论你听到或看到些什么报道，燃料和给养跟不上都是一个大问题。当我们使用这个师时，我们的装甲突击车和坦克的油箱中的油料还不到四分之一。最近，海军陆战队员一直是每人每天只吃两顿饭。今天，我们断粮了，总是到很晚才能指望吃上东西。太让人失望了！”二、随后的讨论我们把随后的报告分成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概述“伊拉克自由”行动的后勤状况。它按照战斗开始几个月之前主要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重点描述这次行动主要成就，以及参战者在主要后勤问题、货单和潜力方面的一致意见。第二部分比较详细地介绍“伊拉克自由”行动中那些在我们看来像是“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之先兆的方面。第三部分探讨我们认为能从较强的“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受到有利影响的问题。第四部分就“伊拉克自由”行动如何显示了“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可行性，以及可以做些什么来加快这一能力的建设，提出某些一般性的结论。 最后我们加了一个附录，把“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和网络中心战放在一个更加广阔的战略背景之中进行考查。（一）“伊拉克自由”行动综述在3月20日战争打响之前，五角大楼的中央司令部已经花了大大超过一年的时间来制订攻占伊拉克的计划。然而，还应指出，进攻伊拉克的具体计划工作依靠了十年来建立有利于这场战争的数据库和知识库的努力。“沙漠风暴”行动后的十年中，美国中央司令部做了所有主要地区司令部都要做的应付其作战责任区内存在的威胁的事情。它按常规制订了应付另一场伊拉克战争的应急计划，并且未把计划局限于仅为恢复战前状况而对伊拉克的侵略作出反应。到计划工作于2001年转到具体的进攻行动时，美国对其部队未来作战的地形以及对手的能力已经作了竭尽所能的了解。空军和海军在伊拉克南部和西北部经过对伊军实施十年有余的打击，已经深入地掌握了伊拉克的防空、通信和作战情况，并在此过程中建立了一支强健的、经验丰富的美军人员骨干队伍，他们在战场上表现明智、老练。计划一开始，快速进军的强化实施就依靠了对情况的了解。对通向巴格达的可能的路线，以及这些路线独有的难处，都掌握得很透彻。美国机动部队的运动和作战不仅要在伊拉克大沙漠的褐色平坦广阔区域进行，而且要穿过肥沃、繁华的幼发拉底河流域。为了迅速攻入巴格达，他们需要占领关键的桥梁，并在战斗工程兵的帮助下设置了多个渡口。为前线部队运送紧缺的油料、弹药和食品的后勤辎重队伍绵延数百英里之长。在一个渡口，陆军计划人员甚至督促用驳船运送补给品沿幼发拉底河而上，以加快物资补给速度。 一个专业的陆军铁路单位还研究了快速修复伊拉克南北铁路线的可行性。直到战争发起之时，计划还在改变。没有哪个作战计划在打响第一枪之后还能保持不变，整个“伊拉克自由”行动的作战计划也只是勉强延续到战争爆发的当天黎明。情报促使美国司令官们授权于3月20号凌晨对伊拉克发动突然的巡航导弹袭击。这个决策使地面进攻的时间提前了24小时，并且废弃了空军布置任务的命令，该命令确定用什么飞机支援前方地面部队。就在战争开始前几天，美国的司令官们也认真考虑过改变作战计划，以求能在关键的南部中心城市纳西里耶作一次战略停顿。这样一次停顿可使美军有时间接受预期的防守该城市的伊拉克正规军第11师的投降，也给巴格达附近共和国卫队的部队提供投降的机会。这个计划在最后时刻被放弃了。同样，美陆军第4步兵师未能穿过土耳其开辟一条北方战线，尽管对媒体降低了调子，实际上也是一个重大的改变，因为它增大了北方不稳定的风险，而且可能使伊拉克北部共和国卫队的尼布查尼萨师获得自由去增援巴格达周围的兄弟部队。到此时为止，战斗计划最大和最具破坏性的变化是拉姆斯菲尔德部长于2004年11月作出的大幅度砍削中央司令部的兵力申请的决定。就是这个决定实质上在计划的最后阶段把预计的突击部队的规模削减了一半，而且它对中央司令部和陆军的计划产生了波动的效应。主要是五角大楼打乱了分阶段兵力部署数据，各地区司令官就是依靠这些数据来确定了发起一次专门战局所需部队的到达日期。 1. 地面部队的后勤。在战前的一次采访中，负责保障伊拉克战区陆军部队的第3军保障部部长查尔斯弗莱彻准将也许对情况作了最好的概括。他说：“我们基本上花了一年的时间建立了一支配套部队，其中包括非常强有力的对保障单位实施指挥控制的力量。定下只带一半部队去的决心时，我们只有很短的时间来调整装运通知单。这种通知单的作用是把正确的部队送到科威特。”他接着说：“因此，尽管从战略观点看，这个决策可能是明智的，但它对我们所有的行动只有细水慢流的作用。例如，我从未收到过整套通信器材，这使得延绵数百公里的补给链上的安全通信问题变得复杂化。我们去打仗，具备的不是需要的东西，只是当地有的东西，所以我们早就把针对这次行动的那些条令手册都扔掉了。”当定下把部队削减一半的决心时，紧要的补充性保障部队也被撤销了，这使本已紧张的补给链所受到的额外压力更为加剧。五角大楼作出的在去年圣诞节之前对许多预备役部队不予动用的决定，也导致了人员短缺。同时，军保障部自身只有150台重型运输车，而要保障的这次行动，据陆军计划人员估计，需要的重型运输车是700台。 “伊拉克自由”行动的后勤保障可用一组令人丧气的统计数字来说明：一个开进中的装甲师或空中机动师一天大约消耗5.5万加仑油料；仅仅为了保障第5军前方部队必不可少的100万加仑燃料，军保障部在其管线中就得有300万加仑；伊拉克战场上数万美军士兵每人每小时至少得消耗1升水。那些部队和士兵打得越艰苦，他们的弹药、油料和水的需求量就越多。后勤补给线延伸得越长，捉襟见肘的运输装备以及部队防护受到的压力就越大。军保障部的部队在数量上超过战区内任何一个美军作战师，他们试图通过技术和协同来弥补能力上的不足。按条令规定，军保障部所属部队一般以大编队为单位在短促的交通线上运行，因此，卡车上不配备全球定位系统，其电台通信范围也只有30公里。当后勤补给线延伸到500公里以上时，军保障部的部队就不得不求助于卫星通信和其他技术了。军保障部购买了400个现成的商业卫星跟踪器，所以它总能查明优先等级最高的车辆的位置。它还给许多驾驶员购买了卫星电话。高优先等级的货物集装箱上装有射频标签，总部只要通过简单的查询，就能了解这些集装箱的位置和所装货物。大部分货物由一个类似于“简单通行证”的公路收费卡技术的“陆军运输跟踪系统”予以识别。运输控制队备有计算机软件，用来在通往巴格达的道路上每一个重要中心点和交叉路口分析最佳交通流量和迂回路线，从而也控制了交通的堵塞。 图2显示战斗部队从伊拉克南部与科威特接壤处向北约300英里的巴格达开进的情况。如图所示，战争头几天进军异常迅速，是历史上地面部队在重大军事行动中开进的最快速度。陆军第3师和海军陆战队第2师充当先头部队在幼发拉底河两岸向巴格达运动，只用了约36小时的急行军就走了至巴格达距离的2/3。然而，此后进军速度就急剧地慢下来了。请看开战五天后一周的后勤保障简况：3月24日，是三天恶劣天气的开头。狂风大作，沙尘遮眼，有几次使所有的地面运输都得停顿一阵，而此时部队拉得那么长，以致人们担心第3步兵师会把水用完。有些部队的给养供应标志达到“黑色”，意味着他们一两天之内就要断炊了。如何确保漫长补给线之安全的问题导致某些司令官得出结论：陆军需要更多的部队。但是，离得最近的一支大部队第4步兵师，至少还需3个星期才能投入战斗。3月25日，3位最高司令官集会研究怎么办。他们担心如果不首先保护好拖得过长的补给线，并清除南部几处负隅顽抗之敌，继续向巴格达推进就会有困难。那条所有物资补充都靠它运行的双车道柏油路被赋予“波士顿”的代号，它是连结科威特境内各基地的主要陆上通道。据一位将军说，如果伊拉克人攻击“波士顿”路一二次，整个行动将会陷入触目惊心的停顿。虽然承担着显然过重的负担，军保障部的部队仍然不知疲倦地工作，并向前推进去建立一个庞大的后勤基地。沙尘暴一结束，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部队就继续向巴格达开进。到4月1日，经过第94工兵营第535战斗保障连夜以继日的辛勤劳动，在美军北部集结地域修成了一条长1100米、能让C130战术运输机降落的土质跑道。第226军需净水连的水泵每天都为从南方源源不断到来的口渴的美国部队泵送数万加仑水。距此短短数英里远处，军保障部的油料工作者们经营着一个大油库。容量为21万加仑的巨型油囊放在沙沟里，长度超过100码。他们就用这些油囊给美国的前方部队加油。2. 海军后勤。军事海运司令部为进入战区的部队提供了海上运输。它们使用了政府拥有的快速海运船和容量稍大的大型中速滚装船，还有按“志愿联运海运协议”承包的商业船只作为加强力量。战斗装备的突击海运一般都是用快速海运船和大型中速滚装船完成的，后续保障则全由承包船只提供。舰船卸载港受到了规模（长度和吃水）的限制，在较低程度上还受到了海运船只工程要求（水、电、废弃物）的限制。 海运于2002年11月正式开始，并且持续以突击方式进行，在战争的最初几天也是如此。高峰期，有34艘军事海运司令部船只被安排用于“伊拉克自由”行动。它们运送了成千上万吨物资，任务完成得近乎完美（只有1名减员，是一艘商船上的锅炉工）。海军的物资装卸营和合同码头工卸载了海运船只和海军预置船只。充足的卸载能力和良好的船舶到达顺序，使港口得以昼夜运作，导致船舶在停靠码头的24小时内就能卸空。船舶卸载速度主要受两个因素制约：一是从码头区运走补给品的运输工具的容量，二是港口安全的强化程度。在伊拉克尝试对科威特实施导弹袭击之后，第101空中突击师派兵加强了港口安全部队。军事海运司令部还管理“战斗后勤舰队”，为作战舰船提供油料、给养、弹药、备件和其他补给品。这些舰船还在运行中为作战舰船提供物资补充，使它们无须频繁靠港仍可保持战斗准备。两艘医院船也被部署到了战区。 3. 空军后勤。空中机动司令部为美国运输司令部协调进入战区的物资空运，而总的协调工作则由联合作战支援空运中心负责。空运工具主要是空军的飞机，在较低的程度上还有海军的飞机，加强力量则是按“民用后备航空队”协议承包的商业客机和货机。 飞入战区通常以美国本土或前方空军基地（如德国的拉姆斯泰因空军基地）为起点。空军后勤战备中队在出发地实施物资搬运。卸载机场的有无是一个制约因素，由于土耳其最终拒绝美军利用其因色里克空军基地，对美军进入战区的物资空运产生了深远影响。同样（只是程度低些），沙特阿拉伯隐瞒苏丹王子空军基地容许的作业水准，也打乱了美军后勤计划，并且加重了保卫伊拉克机场作为作业基地的紧迫性。结果，原来计划和打算的在伊拉克建立前方空军基地供战争后期使用的必要性，比预计的时间早得多地出现。空军和地面部队于3月底和4月初就把北部库尔德人控制地区的巴殊尔、哈瑞尔和拜克拉杰、巴格达西部 H-3地区和伊拉克南部H-2机场地区的航空设施控制起来了。 这些前方基地预定用来满足战斗飞行、飞入飞出战区和执行空中加油任务的综合需求。但是，机场的局限性（跑道长度、承重能力、基地劳务以及夜晚和不良天候对作战的限制），加上对基地防护的关切，导致对任务的执行区分了优先等级，其中，从这些基地出发的空中加油成了优先等级较低的任务。这产生了重要的波动效应，对海军飞机的加油尤其如此。 20世纪90年代，海军放弃了建制的战斗集群空中加油能力。尽管有些建制的战斗集群空中加油能力通过舰载S-3飞机还保留着，但海军和空军于90年代中期达成协议：由空军加油机承担更多的海军飞机加油任务。在这次冲突中，有4艘航空母舰实施海军的空中作战行动，主要是针对伊拉克的目标，但也为阿富汗的“持久自由”行动提供支援。这大大增加了海军要空军加油机为其飞机加油的需求。这一需求的增加，部分原因是外国对美国使用其基地和飞越其领空的限制（开始是沙特阿拉伯，后来是土耳其）。 此外，“伊拉克自由”行动一开始，战区海军飞机和前方基地空军轰炸机的很高出动率和较长飞行距离，都使对空中加油的需求全面提升。为应付这一情况，海军指挥官与项目工程师合作，很快地开发、试验和运用了F/A-18E 飞机的空中加油能力，以帮助满足海军的加油需求。但总的来说，现有加油机数量还是满足不了参战空中力量之整个联合分遣部队的全部需求。 4. 历史观点。“伊拉克自由”行动的后勤保障并不是美国实施过的规模最大、要求最高的军事补给和保障。但它是规模最大者之一，而且从历史观点看，把美国同伊拉克打的两场战争（“沙漠风暴”行动和“伊拉克自由”行动）加以比较是有益的。这两场战争相隔10年左右，但二者都包含在同一地区、同样的地形、气候、天气条件下针对同一敌人实施的联合作战。当然，在某些重要方面，这两场战争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尽管战略运输距离基本相同，但地区基地结构却颇有差异。同样，伊拉克的抵抗部队明显不一样，美国的战略存在很大不同，战局中运用的美军部队在某些方面有鲜明的差别。历史学家完全可以将“沙漠风暴”行动描述为工业化时代的最后一次大规模冲突，而将“伊拉克自由”行动描述为信息时代的第一场意义深远的武装冲突。 表2 将最近的美伊战争和10年前进行的第一次美伊之战作了比较，重点介绍了后勤方面的某些差异。这些差异有什么意义呢？它们是否构成以新代旧的后勤变革，并由此导出催生了新的作战理念呢？这些问题正是本报告在下文中将要联系一个更加具体的问题进行论述的内容。这个问题就是：美国军事后勤系统内技术、理念和潜力的变化是否会使传统后勤向感知与反应后勤的转化成为可能？（二）哪些方面做得异常好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预兆我们设计了这样一个问题，来寻求可能适合于“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见解，我们对这种能力之潜在预兆的探求就是以该问题为依据的。它不像“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包括哪些方面”这样的问题那么直截了当，因为人们对这种能力的理解还不足以使问题明白易懂，所以我们使用一个代用的问题:“哪些方面做得异常好？” 在这一表述中也有一些设想，例如对“异常”一词的强调就是设想:“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同现行后勤能力有足够大的差异，使做得很好而且异乎寻常的那些方面有更好的机会成为“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某一属性的范例。归根结底，遵守现行条令被认为会把事情做好，所以因遵守条令而得来的成功不被认为具有“异常”的意义。这并不意味着有了对问题的回答就能概括出可作为“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预兆的某种事物。我们采访过的人中没有一个对“伊拉克自由”行动的后勤经验感到过度的乐观。那些本次行动的后勤工作参与者与近距离观察者的主要表述是两个方面的混合体：一个方面是他们对做到或看到的事情感到合理的自豪，另一方面是事情能做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一种宽慰。许多人说，他们对于尽管遇到了障碍但后勤工作仍能做得不错感到轻微的惊喜。产生这种反应在一定程度上是受访者担负职务所致。他们大多数是后勤计划者和实施者，他们是经过紧张地应对挑战才得以成功地完成任务。我们看到的文献也大都是以“经验教训”的形式出现的，这种材料倾向于着重研究存在的问题。 有了这些警示，表3就对我们在何处至少可以找到“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潜在预兆提出了一个总的看法。1.补给品来自任一军种的任何单位。这是“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核心要素之一，并且可能是最突出的属性。就像美国参与的大多数武装冲突一样，“伊拉克自由”行动中也有这种情况。这种做法往往出于特殊情形下的紧急需要，有计划地这样做则是很少的。然而，在3个实例中，它显得接近于系统性的反应。第一个实例是在只有简易基地时实施跨军种保障，简易基地内空军部队的需求由附近的陆军部队以自行协作的方式来满足。由于全球各地都需要空军设置简易基地的物资器材，空军建立前方作战基地的工作就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由陆军满足空军简易基地各组成部分的需求。尽管陆军和空军的物资供应方法有很大差别，而且财务记录也限制装备的跨军种补给，但是这两个军种的部队在陆军向空军提供帐篷、净水系统、油料储备等设施方面克服了这些困难。陆军对空军需求和全球性物资短缺的相对良好的了解，为这一行动作出了贡献。通过战术级的相互协议，棘手的财务核算问题实质上被推到了战后时期。“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第二个例子出现在战争开始不久后，地面部队司令官克里斯坦森中将关于建立联合通用物资配送中心的决策。这一举措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权宜之计，体现了一位高级指挥官的首创精神，在“沙漠风暴”行动及以后十年的其他各次冲突中都没有过先例。但是这一举措看来至少部分地出自一个设想，即各军种会依靠充足的共同可见性能力来统一供应这些物资。 显然，这也是一个大家都有的设想，在共享通用成品装备方面有经验的陆军和海军陆战队有，海空军部队以及盟军部队也有。 最后一个例子也许发生在整个战区的战术一级，它涉及的是被各军种广泛用在电子装置中的BA5590型电池。这种电池在整个战场上需求量很大，而且到处都要。我们发现的一些传闻表明，这种电池的补给很容易通过各种勤务和单位去满足当前需求和预计的尔后需求，而且在此过程中，各军种部队之间要进行“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所设想的那种谈判。 如果要辩论这些潜在的预兆来自系统性的、甚至有意识地向“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转化的努力，那会扯得太远。但我们能提示的是，跨军种补给观 (“任何军种，任何单位”) 并不一定会被人们看成一种不可接受的理念。这些例子都是自然发生的。这种自发性表明，跨军种补给思想具有“自然”的一面，曾经作为权宜之计在“伊拉克自由”行动中起过作用，并不意味着它永远会被看成只是权宜之计。 2.适应机动计划的前送补给、 实时的部队状况、需求信号。 我们听到的最有趣的观点之一是:“伊拉克自由”行动中及时的后勤保障，有很大一部分是凭机会才做到的。这就是说，工作的成功更多地要靠运气而不是筹划。产生这一观点的原因主要在于后勤系统在“后领”进程中及时作出反应的方式。当战斗部队在战争的头几天向巴格达挺进时，后勤“后领”制度所依赖的视距通信不能维持足够的连通性，以确保最底层用户提出的物资申请能够得到所需的保障。后勤人员通过强调“前送”制度解决了这一问题。他们不等申请就向前方输送物资。在这种背景下，值得重视的是作出关于向谁前送何种物资的决策。当时，基本上没有比“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所拥有者更先进的技术(例如，据我们所知，当时战区还没有能够反映部队实时的和预计的战备水平的自动化需求信号)，但是那些作出向何处前送何种物资的决策的后勤人员，能够了解同战斗部队了解一样多的战场情况，而且大多数由他们保障的部队还向他们报告机动计划。他们也接触并使用了分析模型来判断补给需求，然后就通过计算来确定前送补给的优先顺序。有证据表明，强调补给品的前送可能也造成了补给线的堵塞和基层用户储备品的多余。有些受访者认为，这可能是依赖作战消耗模型造成的，因为那些模型夸大了作战中的实际消耗。由于没有快速、准确的方法来保持被前送的物资可见性和可核算性，所以很难按实际需要来调整补给流量。一个可能的结果就是：当战争结束时，尽管在前方后勤基地没有留下装备器材堆成的“铁山”，但是，也许有同样多的物资分散在伊拉克各地。尽管行动中出现的这种前送式后勤系统可能有潜在的问题，但后勤保障总体上的成功使得后勤人员可能更愿意依靠前送，更愿意克服造成前送之盲目性的信息和通信系统的缺陷和限制。3. 库存可见性。库存可见性具有多方面的内容，就像对已有的库存可见性的解释那样。目前在各地流动的物资的可见性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这主要是因为改善了跟踪技术。对这一结论必须拿各商业运输公司之间在战略海运方面的差异来进行权衡。这些商业运输公司中，有的混合承运政府物资和商业物资，并且沿着通往战区的航线一路进行交付，这样，其送给“伊拉克自由”行动的物资的可见性就低些。但鉴别到达战区之集装箱中所装何物的能力已经明显地和普遍地大大强于10年前“沙漠风暴”行动了。在完成战区内的配送之后，可见性就大大下降，原因之一也许就是强调了物资的自动前送。 在库存可见性方面的主要投诉是部队关于可见性还不完善，还有多达30%的战区物资不能立即查明其内容和位置。可是，在十几年前的“沙漠风暴”行动中，这一投诉的反面，即有70%的物资可以实时跟踪的情况，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总而言之，“伊拉克自由”行动的所作所为，使人们有理由相信“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所要求的那种库存可见性是可以实现的。这在设想上是一个巨大的转变，而且是建立“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一个必要的（如果不是足够的）条件。 4. 信息技术需求广泛使用的跨军种的电子订单、资产和库存的可见性、决策支持工具。“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理想境界同“伊拉克自由”行动的现实境界之间的差异体现在程度上和影响上。在种种被认为是“感知与反应后勤能力”的信息技术，多数在“伊拉克自由”行动的后勤系统中运用过，有些还只是原型形态。但其应用的广泛程度还没有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