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较早发源于中国 (中文).doc

第七届国际音乐考古学学术研讨会音乐较早发源于中国陈其翔 email：北京联合大学 自动化学院摘要音乐较早发源于中国，从近代考古成果中已找到很多关于中国古代音乐的实物证据。在中国河南舞阳贾湖村发现八千年前用鹤的骨骼制成的骨笛，音律准确。它是在骨管上有八度音程的两音孔之间按等距分成六段形成的六音列，这是音乐的第一种起源。音乐的第二种起源是泛音列，它由无音孔开管形成。两种音乐综合后形成中国古代的纯律。中国湖北随县，发现在二千四百多年以前制造的侯爵曾乙的编钟，它有很多音程是三分损益律没有的，证明中国古律属于纯律。毕达哥拉斯律是一种演绎律，它是用数学计算方法形成的音列，不可能成为一种原始的方法。演绎律只能作为一种模拟的，简化的方法，替代已有的律制。是否可认为希腊乐律是在3500年以前从中国学习的。关键词贾湖骨笛，等距音列，曾侯乙编钟，纯律，演绎律一贾湖骨笛发展为自然小调七声音阶1, 3, 4, 5, 9, 10古代制定音律作为人们交流音乐的发音标准。中国古代的先民崇尚自然，认为自然形成的音律是正确的，美好的，完善的。自然的音律通常可用两种方法得到。一种是用等距分割的方法得到，称为等距列，这是音乐的第一种起源。在中国河南舞阳贾湖村发现八千年前用鹤的骨骼制成的骨笛，音律准确。它是在骨管上有八度音程的两音孔之间按等距分成六段形成的六音列贾湖骨笛长约2223cm，为两端开口的管子。为使骨笛能发出几个不同音律，可在管壁上钻出几个音孔，以改变管内气柱的长度。音孔的位置非常重要，关系到音律的正确性。根据对M28220号贾湖骨笛孔距的实际测量，可确定在有八度音程的两音孔之间，按等距分成六段，见图1。图1 M28220号舞阳贾湖骨笛的音孔第一孔的位置关系到整个六音列的高低，孔距l17.0cm，音高为a3，实测频率为f11758Hz。第七孔孔距l 717.5cm，音高为a2音，实测频率为f 7876.46Hz，比第一孔低八度。两音均折合为a1音，并取平均值为438.87Hz，与现今国际标准音高a1440 Hz相比，十分接近。第七孔钻成后要进行试吹，如果偏低，则应缩短孔距再钻一小孔，加以调整，如果偏高则不易调整。正如图1所示，M28220号骨笛第七孔就有调整发音的小孔。此后把有八度音程的两孔的距离等分为六段，每段为1： (l 7l 1) /610.5 /61.75 cm表1中列出了M28220号贾湖骨笛的实测和设计数据。各音孔的发音频率f ive /2Lei，其中：Lei气柱有效长等于孔距加管口校正： Leil iX ，X 管口校正, 各音孔的管口校正值都相等，ve 骨管内的声速, ve369 m/s，比大气中的声速v较大，v 是大气中的声速, v340 m/s (15oC)。表1M28220号贾湖骨笛的实测值1,2,3和设计值音孔No. i七孔六孔五孔四孔三孔二孔一孔实测值孔距li cm17.615.6014.0212.1610.68.627.0频率f i Hz876.46 964104811701315.515131758音高 cent 0 165 310 500 703 9451205设计值孔距li cm17.515.7514.0012.2510.508.757.00气柱长 cm21.0019.2517.5015.7514.0012.2510.5频率Hz878.6958.510541171.51317.915061757气柱长之比111/12 5/6 3/4 2/3 7/12 1/2频率比f i /f 7 112/11 6/5 4/3 3/2 12/7 2音高 cent 0 151 316 498 702 9331200音名a2 bb2c3 d3 e3 #f 3a3 第七孔的音高比第一孔低八度：f12 f 7，但l72l1，这是因为有管口校正X。由于七个音孔的大小、形状都一样，因此各音孔的管口校正值都相等。气柱有效长与频率成反比，若f12 f 7，则有Le72 Le1： Le7l 7Xl1X62 (l 1X)2 Le1，Xl 72l 13.5 cm， Le1l1X6正如图1所示，各音孔气柱长Lei依次增加1：Le2l2X7， Le3l3X8， Le4l4X9，Le5l5X10，Le6l6X11， Le7l7X12，各音孔与第七孔的频率比为: f i /f 71/( Lei/ Le7)Le7 / Lei(l 7X)/(l iX)表2中给出了七音孔贾湖骨笛各音孔间的音程，其中有四个独立音程：151, 316, 702, 933音分。独立音程过多，各音律间音程关系很复杂，造成音阶不稳定。稳定律制的独立音程，最多为二个。可以设想，在七个音孔的贾湖骨笛以前，曾有过较简单的四孔骨笛：在八度音程之间等距分成三段，独立的音程只有两个：702和316音分，如图2所示。表2中1, 3, 4, 5, 7音孔形成的音程，其独立音程也只有两个：702和316音分，是熟悉的音程，容易被接受。由2,6两音孔形成的音程，包含933，151音分两个独立音程，为不熟悉的音程，应被取代，用红色数字表示。表2骨笛各音孔间的音程较简单的四孔骨笛 七音孔贾湖骨笛独立音程316 ,702 cent151, 316, 702, 933 cent音孔音高四孔 0三孔316二孔702一孔 0音孔音高七孔 0六孔151五孔316四孔498三孔702二孔933一孔 0四孔 0三孔 316二孔 702一孔 0 0884498 0316 0814316702386 0702 0884498 0七孔0六孔151五孔316四孔498三孔702二孔933一孔 0 01049 884 702 498 267 0 151 01035 853 649 418 151 316 165 01018 814 683 316 498 347 182 0 996 765 498 702 551 386 204 0 969 702 933 782 617 435 231 0 933 01049 884 702 498 267 0 4孔 3孔 2孔 1孔 吹口 o o o o 图2 七音孔贾湖骨笛以前，曾有过较简单的四孔骨笛表3中给出了由贾湖骨笛等距六音列发展为自然小调七声音阶la, si, do, re, mi, fa, sol，这是通过歌唱者自然完成的，不需数学理论指导。其中六孔151音被204音取代。当音程较大时，一个音可分为两个音，如表3中二孔933音，音程231和267音分较大，933一个音可分为814和1018两个音，音程分为204, 182 和112音分三个音程。贾湖骨笛等距六音列可发展为中国古代的三种小调体系七声音阶： 1：羽调音阶：la, si, do, re, mi, fa, sol，主音为la；2：楚商音阶：re, mi, fa, sol, la, si, do，主音为re；3：角调音阶：mi, fa, sol, la, si, do, re，主音为mi。三种小调体系七声音阶的特征音程是中音小三度316音分，如：ac, df, eg。它们属于纯律，是在三分损益律之前形成的。这个发展过程可能需要较长的时间。自然小调七声音阶的建立，应不晚于商朝4。 表3 贾湖骨笛等距六音列发展为自然小调七声音阶音 孔七孔六孔五孔四孔三孔二孔一孔原音高a20 01513164987029331200原音程 151 165 182 204 231 267修改后音程 204 112 182 204 112 204 182修改后音高a20 020431649870281410181200频率比 19/86/54/33/28/59/5 2音名 a2 b2 c3 d3 e3 f 3 g3 a3自然小调音阶 la si do re mi fa sol la贾湖骨笛等距六音列可很简单转化为印尼斯连德若五声音阶1, 8, 9, 10, 11，只需把第六孔和第五孔合并为一个音孔，位于两孔的中间，其发音变为231音分，频率比为8/7。其独立音程是：702音分和231音分，见表4。表4贾湖骨笛等距六音列演变为斯连德若五声音阶贾湖骨笛七孔六孔五孔四孔三孔二孔一孔音 程 0 151 316 498 702 9331200频率比 1 8/7 4/3 3/2 12/7 2音 程 0 231 498 702 9331200印尼阶名巴朗 伯姆多多利姆奈姆巴朗二泛音列发展为自然大调七声音阶1, 2, 5, 6, 7, 9, 10另一种自然的音律从泛音中得到，称为泛音列。各次泛音的频率依泛音的序数而倍增，见表5。泛音列起源于号角等管乐器，它由无音孔开管形成。古代的律管至今仍有保留在民间，中央电视台正大综艺节目曾有报道，山东崂山县村民一家都能演奏。律管是一条很长的管子，长约2.7米, 两端开口称为开管。基音频率约为64Hz，次数较低的泛音较易实现，吹到11次泛音还是可以实现的。表5中列出了开管产生的泛音列，各次泛音的频率为64 Hz的整数倍。表5 自然泛音列和三纪六律基音倍频自 然 三 纪自 然 六 律泛音序1234567891011西欧音名Ccgc1e1g1ac2d2e2#f2振动频率Hz64128192256320384448512576640704音分cent0070203867029690204386551泛音三音列soldomi泛音四音列domisolla泛音四音列misollado泛音五音列solladoremi泛音六音列solladoremi#f2律 名姑洗姑洗黄钟姑洗夷则黄钟 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国语周语中：“纪之以三，平之以六，成于十二，天之道也”四句话，生动全面地讲述了古代音律发展形成的过程和制定的原则。四句话的意思是：先取三个音作为规定的音律。为了使音程更为平缓，在每两音之间各增加一音成为六律。再在六律之间各增加一音，成为十二律。这些音是按自然的发音规律来选取的。由于三纪、六律、十二律，每次都在两音中间增加音，因此按照十二律的次序，最先得到的三纪是：huang黄钟、gu姑洗、yi夷则；然后得到的六律是：huang黄钟、tai太簇、gu姑洗、rui蕤宾、yi夷则、wu无射，如表6中所示。表6说明其音律不是用三分损益法计算得到，因为按三分损益律，最先得到的是：黄钟、林钟、太簇三律，然后是：南吕、姑洗、应钟。从律名或从次序上与四句话表达的意思均不相符合。因此可以判断，中国在三分损一律以前，存在过一种律制。表6三纪，六律，十二律形成的过程三纪黄钟姑洗夷则西欧音名GCE阶名soldomi六律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西欧音名GACDE#F阶名solladoremi#f2十二律应钟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西欧音名GbAAbBBC #CDbEEF#F国语周语说明，三纪、六律、十二律，是分成三个阶段形成的。在三音列时期，有sol，do，mi三个音，构成316，386，498，702，814，884音分六个音程，其中独立音程为386，702两个。表7中给出了六音列中各次泛音间的音程，其中有四个独立音程：386, 551, 702, 969音分，独立音程过多，造成音阶不稳定。其中702，386音分两个独立音程，与三音列时期相同，是人们早先熟悉的音程，容易被接受。969，551音分两个独立音程是新增加的，造成音阶不稳定，可被取代，用红色表示。 表7开管泛音列中各次泛音间的音程 三音列 六音列独立音程 386, 702 cent独立音程386, 551, 702, 969 cent泛音序音分cent 3 4 5泛音序音分cent67891011702 038670296902043865513 7024 05 386 0702316498 0814884386 06 7027 9698 09 20410 38611 551 093370249831615126709697655834184982310996814649702435204010188538846173861820103510497825513471650表8 泛音五音列发展为五声音阶泛音序678910原音高7029690204386原音程 267 231 204 182 修改后音程 204 294 204 182 修改后音高 702906 0204386中国古代音阶名徵羽宫商角音名g1 a1 c2 d2 e2唱名sol la do remi管子三分律律数10896 81 7264管子三分律音高702906 0204408表8中给出了由泛音五音列发展为自然五声音阶：sol, la, do, re, mi，中国古代音阶名称为：徵，羽，宫，商，角，其中第7泛音969音分被906音分取代。这是通过歌唱者自然完成的，不需数学理论指导。在自然五声音阶中，最低音为solg，但主音为doc。这是因为基音为C音姑洗律，2，4，8次泛音c, c1, c2与基音同律，也为姑洗律，因此c音为律本，为主音即宫音。据记载自然五声音阶的建立不晚于五帝时代12。管子的三分损益律五声音阶是以这个自然五声音阶作为模拟对象形成的1。表9 泛音六音列发展为三种大调体系七声自然音阶泛音序6789101112泛音音高7029690204386551702泛音间音程 267 231 204 182 165 151修改后音程 204 182 112 204 182 204 112修改后音高7029061088 0204386590702西方音名g1 a1 b1 c2 d2 e2 #f 2 g2正声音阶cdosol la si do re mi #fasol下徵音阶gdodo re mi fasol la si do清商音阶ddo fasol labsido re mi fa表9中给出了由泛音六音列发展为三种大调体系七声自然音阶，其中第7泛音969音分，一个音可分为906和1088两个音，第11泛音551音分被590音分取代。这些音高的移动，是通过歌唱者自然完成的，不需数学理论指导。第一种正声音阶：sol, la, si, do, re, mi, #fa，最低音为solg，但主音即宫音为doc，这是因为2，4，8次泛音c, c1, c2与基音C同为姑洗律，因此c音为律本，为主音即宫音。第二种下徵音阶即自然大调七声音阶：do, re, mi, fa, sol, la, si，最低音为主音即宫音，为dog。第三种清商音阶: do, re, mi, fa, sol, la, bsi，最低音和主音为dod，但其中bsi常被si代替，成为do, re, mi, fa, sol, la, si，dod。三种大调体系七声自然音阶的特征音程是中音大三度386音分：ce，gb，d#f。它们属于纯律，是在三分损益律之前形成的。这个发展过程可能需要较长的时间，它们的建立，应不晚于商朝1， 三从曾侯乙编钟的音律发现了什么? 1, 2, 5, 6, 7, 10, 12中国古代纯律的实物证据是湖北随县发现的曾侯乙编钟，共计六十四枚，每钟隧部和鼓部可发出两个音。人们惊愕地发现, 在二千四百多年以前制造的编钟,包括了这么多的音律。它制作精美，音质良好，发音准确，并刻有二千八百字铭文，可作乐律学的经典，反映了古代音乐高度发展的水平。对其铭文研究及音律测定，发现钟律中有不少属纯律大、小三度和大、小六度的音程，这是三分损益律所没有的，证明曾侯乙钟律就是中国古代的纯律。对其铭文研究及音律测定中发现，钟律以姑洗律为律本，证明泛音列在音律发展中的重要地位。这是因为泛音列中基音为C音姑洗律，2，4，8次泛音c, c1, c2与基音同律，也为姑洗律，因此c音为律本，为主音即宫音。并发现在六律时期ying应钟和huang黄钟原属同律，为g音。在六律向十二律的演变过程中，ying应钟仍为g音，huang黄钟升高一律，为ba音。正如在表7中所示，huang黄钟和tai太簇各升高一律。四是否可认为希腊音律是3500年以前从中国学习的1, 5, 6, 7, 9, 10？纯律是一种自然律，它是一种原始的律制，形成于三分损益律之前。而三分损益律运用逻辑思维和数学计算方法形成音律，属于演绎律。演绎律用模拟的，简化的，近似的方法，替代已有的律制。古代人民的智力不可能一下达到如此高度，不可能成为一种原始的定律方法。西方音乐史中缺乏关于原生态律制的记载，最早的依据只有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发明五度相生律的传说，不能作为学术依据。毕达哥拉斯律是一种演绎律，它是用数学计算方法形成的音列，不可能成为一种原始的方法，只能作为一种模拟的，简化的方法，替代已有的律制。是否可认为希腊音律是在3500年以前从中国学习的。正值商朝音乐文化发展的顶盛时期，希腊派学者来中国学习。从中国最先传入西方的七声音阶，是自然小调七声音阶，音名为：A,B,C,D,E,F,G，字母排列有序。此后从中国传入西方的自然大调七声音阶，音名为：C,D,E,F,G,A,B，次序排列有差。贾湖骨笛第一孔的发音为a3音，频律为1758Hz，第七孔的发音为a2音，频律为876.46Hz。两音均折合为a1音，并取平均值为438.87Hz，与现今国际标准音高a1音440 Hz相比，只差0.26%，约合4.45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