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吉起诉名称侵权案.doc

山东省烟台市中级人民法院民 事 判 决 书 （2008）烟民三初字第72号原告：嘉吉投资（中国）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淮海中路300号香港新世界大厦55层。法定代表人：葛诺仁（J.Norwell Coquillard），该公司董事长。委托代理人：安晓地，北京市安伦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李志强，北京市安伦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住所地：山东省烟台市海港路22号。法定代表人：郭淑祯，该公司董事长。委托代理人：林琼，山东智宇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雷振斌，山东智宇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告嘉吉投资（中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嘉吉投资公司）诉被告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烟台嘉吉公司）反不正当竞争纠纷一案，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嘉吉投资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安晓地、李志强、被告烟台嘉吉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郭淑祯及委托代理人林琼、雷振斌等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告嘉吉投资公司起诉称，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原名嘉吉化肥（烟台）有限公司，是美国嘉吉公司于2000年在中国烟台设立的一家专业从事化肥等产品的生产、加工、研制开发和销售等业务的外资独资企业。凭借着先进的科技、周到的服务以及与美国嘉吉公司的关系，其生产的嘉吉/Cargill化肥在烟台及周边地区具有相当的知名度。嘉吉化肥（烟台）有限公司于2004年12月向有关部门申请将企业名字变更为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2005年3月烟台市外经贸局同意变更企业名称，随后向工商行政部门变更企业名称登记。原告嘉吉投资公司是其母公司美国嘉吉公司（即“嘉吉”、“Cargill”和“Cargill+图形”商标持有人，下称美国嘉吉公司）在中国设立的子公司，是美国嘉吉公司的有关商标的被许可人，公司注册地址是上海市淮海中路300号香港新世界大厦55层。其母公司是一家全球性的食品、农业和风险管理产品及服务的供应商。在66个国家拥有近16万名员工，年销售额近800亿美元，在中国的16个省设立了近30家独资和合资公司。美国嘉吉公司分别授权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在肥料产品上使用“嘉吉”、“Cargill”和“Cargill+图形”等商标。商标持有人美国嘉吉公司在中国拥有在类化学肥料或肥料上注册的“嘉吉”、“CARGILL”、“ Cargill+图形”等注册商标。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获得商标持有人美国嘉吉公司的许可，在肥料商品上使用上述商标。得益于商标持有人美国嘉吉公司的巨大声誉和原告对旗下产品的长期推广，原告上述商标的产品获得了相当高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上述商标也已经衍化成了原告产品的特有名称或标识，成为了原告产品的核心竞争力之一。原告所生产、销售或代理的产品经过原告大量的前期资金投入和广告宣传，在烟台乃至全国范围具有良好的销售业绩和品牌知名度，原告对其以前或现在所生产、销售或代理的产品名称、包装，以及其原企业名称等享有相应的各类权利，包括但不限于名称权、著作权。原告拥有“嘉吉”字号的使用权，持有权和商誉。作为美国嘉吉公司的子公司和关联企业，原告顺其自然取得了并注册了带有“嘉吉”字号的企业名称。虽然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后来更名，但其仍然继承了“嘉吉”和“CARGILL”字号带来的巨大商誉并继续在产品上使用该字号和名称。被告原名为“烟台金洋科技施肥有限公司”，曾经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有过业务联系。然而，被告恶意地于2006年，即在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更名后，将其企业名称改为“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并将其办公地址迁至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的楼上。被告在肥料产品的包装上使用了或突出使用了与原告产品相同或近似的产品名称和包装。我们注意到，被告在其肥料产品上使用“Garqrll+图”、“金洋嘉吉”和“烟台嘉吉”等字样，并且在产品的包装颜色、图案及整体设计上也模仿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生产、销售或代理的肥料产品；同时，被告在其产品上标注“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以及英文名称“Yantai Cargill Fertilizer Co., Ltd.”,这两个名称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更名之前的企业名称高度近似，极容易误导消费者。被告在当地农业咨询行业媒体科技信息报上刊登广告，以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的名义宣传模仿原告产品名称、包装和产地的肥料产品。文章的口吻恰似指向美国嘉吉公司。被告在农资展销会上选择性地将其展台设置在原告展台的旁边，并在其展台布置及产品包装上使用“烟台嘉吉”、“嘉吉公司”、“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以及英文名称“Yantai Cargill Fertilizer Co., Ltd.”字样，同时冒用了“山东省星火科技服务指定产品”、“星火科技服务”等标志，大肆误导参展客商。被告在中国农资网, 中国农业网, 商行天下网, 金农网 等网站上商业性地宣传和/或许诺销售“嘉吉化肥”、“嘉吉复合肥”、“嘉吉二铵”及“美国嘉吉复合肥”等产品，并使用“美国嘉吉国际控股集团”等误导性的宣传。在烟台及周边地区采取不正当手段生产、销售和宣传上述产品，大肆误导消费者，严重影响了原告的产品销售，恶意地牟取不正当利益，违背了基本的诚实信用原则，扰乱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构成了不正当竞争行为。被告采取不正当竞争手段生产和销售侵权产品，从中获得巨大的利润，给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造成了巨大损失。同时，为制止被告的不正当行为，原告对被告进行调查取证，进行公证，并对被告起诉，支付了大量费用。故诉至法院，请求判令被告：1、立即停止使用与原告相同或近似的产品名称和包装的行为，包括停止在产品上、宣传材料和广告上、网站上以及任何生产经营活动上单独或突出使用 “Gaiqrll及图”、“嘉吉”、“嘉吉化肥”、“金洋嘉吉”、“烟台嘉吉”和“美国嘉吉”、“嘉吉复合肥”、“嘉吉二铵”及“美国嘉吉复合肥”等标识和字样，以及与原告产品相同或近似的包装。2、立即停止对其产品产地所作的引人误解的标识和虚假宣传，包括在产品上、宣传材料上、网站上以及其它任何生产经营用物品上使用“嘉吉公司”、“烟台嘉吉”、“烟台嘉吉公司”、“美国嘉吉国际控股公司”、“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和/或“Yantai Cargill Fertilizer Co., Ltd.”字样或标识，以及其他使相关公众对其产地产生误解，以为其产品为原告的产品或与原告有关联的字样、标识和虚假宣传。3、立即停止使用“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和/或“Yantai Cargill Fertilizer Co., Ltd.”的企业名称；同时判令被告注销或变更其企业名称，不得再注册和使用含有“嘉吉”、“CARGILL”及类似字样的企业名称来从事化肥行业或与化肥有关行业的商业活动。4、立即停止生产和销售所有在其控制之下的带有“Gaiqrll及图”、“金洋嘉吉”和“嘉吉”以及带有“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和/或“Yantai Cargill Fertilizer Co., Ltd.”字样或者其它与原告产品特有名称和/或企业名称相同或近似字样的肥料产品；并将这些产品的包装物替换及销毁。5、向原告支付损害赔偿人民币50万元。6、在烟台日报上向原告公开赔礼道歉，发表声明以消除影响。7、赔偿原告为制止其不正当行为及调查取证支出的律师费、调查费、交通费及其它合理开支共计人民币10万元。被告承担本案诉讼费。在起诉时，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嘉吉投资公司作为共同原告提起诉讼，在诉讼中，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撤回起诉。被告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答辩称，原告的诉讼请求与其在（2008）烟民三初字第71号案中的诉讼请求重复，应驳回其起诉。经审理查明：（一）关于涉案商标注册及两原告是否享有诉权的事实。1997年4月7日,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标局向美国嘉吉公司颁发了第972185号商标注册证,该商标为 “CARGILL”文字商标，核定使用商品为第1类的化学肥料，注册有效期限自1997年4月7日至2007年4月6日，经续展注册有效期自2007年4月7日至2017年4月6日。1997年9月21日,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标局向美国嘉吉公司颁发了第1104995号商标注册证,该商标为“嘉吉”文字商标，核定使用商品为第1类的化学肥料，注册有效期限自1997年9月21日至2007年9月20日，经续展注册有效期自2007年9月21日至2017年9月20日。1999年1月14日,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标局向美国嘉吉公司颁发了第1238041号商标注册证,该商标为 “”文字商标，核定使用商品为第1类的肥料，注册有效期限自1999年1月14日至2009年1月13日。2003年6月21日,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标局向美国嘉吉公司颁发了第3105266号商标注册证,该商标为“”的 “文字图形”商标，核定使用商品为第1类的化学肥料，注册有效期限自2003年6月21日至2013年6月20日。原告嘉吉投资公司成立于1996年4月15日，经营范围为：国家允许外商投资的领域依法进行投资等业务。嘉吉化肥（烟台）有限公司成立于2000年1月19日，是由原告嘉吉投资公司投资成立的独资公司。2004年，原告嘉吉投资公司将其持有的嘉吉化肥（烟台）有限公司的股份转让给GNS （U.S）CORP，2005年嘉吉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变更名称为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2004年10月22日，美国嘉吉公司与美国美盛公司（英文名称为THE MOSAIC COMPANY）签订商标许可协议，约定美国嘉吉公司许可美国美盛公司及其附属公司使用美国嘉吉公司的相关注册商标。2007年11月14日，美国嘉吉公司出具授权书，分别授权原告嘉吉投资公司、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非独家及免使用费地在“肥料产品”上使用第1104995号、第972185号、第1238041号、第3105266号注册商标，并以自己的名义向被告烟台嘉吉公司提出商标侵权诉讼。在上述授权书上同时注明美国嘉吉公司已将上述商标许可原告嘉吉投资公司、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使用。2008年5月21日，美国嘉吉公司声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有权以双方于2004年10月22日签订的商标协议使用包括第3105266号在内的注册商标。根据原告提供的证据证实，美国嘉吉公司许可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使用第1104995号、第972185号、第1238041号注册商标、许可原告嘉吉投资公司使用第972185号、第1104995号、第972185号、第1238041号、第3105266号注册商标，相关商标使用许可合同已报商标局备案。原告在庭审中提供嘉吉贸易（上海）有限公司、大成嘉吉高果糖（上海）有限公司、嘉吉食品添加剂（上海）有限公司、嘉吉食品（天津）有限公司、嘉吉饲料（镇江）有限公司、嘉吉粮油（阳江）有限公司、嘉吉烯王生物工程（武汉）有限公司、嘉吉烯王生物工程（湖北）有限公司、嘉吉生物工程（淄博）有限公司、嘉吉食品科技（平湖）有限公司、嘉吉亚太食品系统（北京）有限公司、嘉吉粮油（南通）有限公司的营业执照，主张上述公司系两原告的关联公司，从营业执照上注明的内容看，上述公司的股东包括嘉吉亚太有限公司或原告嘉吉投资公司等。（二）关于被告是否存在两原告所诉被控侵权行为的事实。2007年12月17日，烟台市鲁东公证处出具了（2007）烟鲁东证经字第210号公证书，对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委托代理人娄华涛于蓬莱市大辛店的蓬莱市大辛店农药化肥经销处购买复混肥料的事实进行了公证，在上述过程中，购买了复混肥料一袋，（肥料袋上标注有“Gaigrll”、“净含量50kg”、“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字样），并当场取得销货单一张。从公证书所附的照片上可显示化肥包装袋上还有“烟台嘉吉与世界同步”（其中“嘉吉”使用较大的文字）、“嘉吉公司自2006年7月启用新防伪新标识”、“YANTAI CARGILL FERTILIZER”等文字2008年1月3日，烟台市鲁东公证处公证员王增波在烟台市鲁东公证处，对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委托代理人娄华涛提供的网址的内容进行了保存和打印，烟台市鲁东公证处公证员霍良伟、王增波对上述事实进行了公证，并出具了（2008）烟鲁东证经字第16号公证书。根据该公证书公证的内容，在中国农资网（网址为）上有如下内容：“烟台金洋科技施肥有限公司，生产经营美国嘉吉国际控股集团嘉吉二铵、复合肥、BB肥、金洋嘉吉二铵 法定代表人：郭淑祯，公司注册地：烟台港9号”。在中国农业网（网址为）上有如下内容：“合作嘉吉复合肥，公司：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联系电话：05356744299，联系人：郭女士”。在商行天下网（网址为222.）上有如下内容：“供应嘉吉二铵，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优惠供应嘉吉二铵，公司名称：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地址：山东烟台市海港路22号。联系电话：05356744299，传真：05356358236”。在金农网（网址为222.）上有如下内容：“寻美国嘉吉复合肥代理，美国嘉吉国际控股集团，嘉吉二铵，嘉吉复合肥，金洋嘉吉二铵，金洋嘉吉复合肥，金洋嘉吉BB肥，金洋复混肥。烟台金洋科技施肥有限公司（市级重合同守信用单位，国际商会会员单位）联系人：郭女士。地址：烟台港9号，电话：（0535）6742339传真：（0535）6358236。”根据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的申请，本院对被告烟台嘉吉公司的被控侵权行为进行了证据保全，保全了被告烟台嘉吉公司的包装袋及宣传资料，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在庭审中也提供了被告烟台嘉吉公司的包装袋及宣传资料。一、在包装袋1上，正面：有“金洋嘉吉”文字，其中“金洋”二字为浅黄底色，白色文字，文字的颜色与包装整体底色相同，“嘉吉”二字为红色;有“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文字。背面：有“烟台嘉吉与世界同步”，其中“嘉吉”二字与其它文字相比，为红色印刷并采用较大的字体;有“Gaiqrll”文字;有“嘉吉公司自2006年启用新防伪新标识”文字;有“Gaiqrll”文字，该文字上有与第3105266号“”注册商标相似的上部图形;有“金洋嘉吉”文字。二、在包装袋2上，正面：有“Gaiqrll”文字，该文字上有与第3105266号“”注册商标相似的上部图形;有“金洋嘉吉”文字;有“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文字;背面：有“烟台嘉吉与世界同步”文字，其中“嘉吉”二字与其它字相比，为红色印刷并采用较大的字体;有“嘉吉公司自2006年启用新防伪新标识”文字;有“Gaiqrll”文字，该文字上有与第3105266号“”注册商标相似的上部图形;有“金洋嘉吉”文字。三、在包装袋3上，正面：有“金洋嘉吉”文字，其中“金洋”二字为黄色底色，浅黄色文字，文字的颜色与包装整体底色相同，“嘉吉”二字为红色;有“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文字。背面：有“嘉吉公司自2006年启用新防伪新标识”文字;“金洋嘉吉”文字;有“嘉吉肥料国际品质”文字。四、在包装袋4上，正面：有“金洋嘉吉”文字;有“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文字。背面：有“嘉吉公司自2006年启用新防伪新标识”文字; 有“金洋嘉吉”文字;有“嘉吉肥料国际品质”文字。五、在宣传材料1上，有“嘉吉化肥 货真价实”、“烟台嘉吉复混肥使用说明书”、“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等文字。六、在宣传材料2上，有“施用一斤嘉吉活性钙，少用十斤的复合肥”、“配肥单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等文字。七、在宣传材料3上，有“嘉吉的世界世界的嘉吉”、“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嘉吉事业手册”、“金洋嘉吉”、“Gaiqrll”文字（该文字上有与第3105266号“”注册商标相似的上部图形）、“嘉吉公司简介”、“嘉吉事业一份属于你自己的跨国事业”、“百年嘉吉国际品质 世界品牌”、“生产能力：公司目前拥有五个生产基地。年生产能力复混肥10万吨;掺混肥50万吨;二铵10万吨;生物菌肥10万吨;中微肥5万吨;叶面肥5万吨。”等文字。根据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提供的照片和录像资料看，被告烟台嘉吉公司在展会上宣传展示上有“嘉吉肥料”等文字。被告烟台嘉吉公司成立于1998年7月24日，原名称为烟台金洋科技施肥公司，于2006年3月20日变更为现在的名称，经营范围为复混肥的研究、开发、技术推广服务、制造，农业用无机肥料的制造等。烟台市福山区金洋全元素化肥厂成立于1994年10月28日，2005年8月15日因未参加年检被吊销营业执照。2004年2月7日,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标局向烟台市福山区金洋全元素化肥厂颁发了第3223970号商标注册证,该商标为“金洋嘉吉”文字商标，核定使用商品为第1类：肥料、农业用肥、农业肥料、混合肥料、无土生长培养基（农业）、化学肥料、植物肥料、植物生长调节剂、磷肥等，注册有效期限自2004年2月7日至2014年2月6日。2007年4月6日，烟台市福山区金洋全元素化肥厂与被告烟台嘉吉公司签订商标使用许可合同，许可被告烟台嘉吉公司使用“金洋嘉吉”商标。本院在（2008）烟民三初字第71号案中认定：对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要求被告烟台嘉吉公司停止在其企业名称中使用“嘉吉”和“CARGILL”文字的诉讼请求，本院认为，“嘉吉”和“CARGILL”文字作为臆造词，具有一定显著性，且该商标通过使用具有较高知名度，被告烟台嘉吉公司作为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处于同一地区从事相同经营的企业，对此理当知晓。被告烟台嘉吉公司将“嘉吉”文字登记为企业名称中的字号、将“CARGILL”作为其包装上的英文字号，并在对产品和企业进行宣传时，使用“烟台嘉吉与世界同步”、“嘉吉的世界 世界的嘉吉”、“嘉吉事业一份属于你自己的跨国事业”、“百年嘉吉国际品质 世界品牌”等内容。但从被告烟台嘉吉公司陈述的事实及提供的证据看，上述宣传显然不属事实，而这些内容却与两原告的背景相符合，因此，被告烟台嘉吉公司的行为实属“搭便车”的行为，意在借助两原告所主张商标的声誉从事经营，具有明显的主观恶意，其行为也足以造成消费者对商品的来源产生混淆和误认，或误认为被告烟台嘉吉公司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和原告所主张商标的权利人之间存在关联关系。被告烟台嘉吉公司的行为违背了市场经营者应遵循的公平、诚实信用原则和公认的商业道德，因此被告烟台嘉吉公司应停止在其企业名称中对“嘉吉”、“CARGILL”文字的使用。本院在（2008）烟民三初字第71号案民事判决书的判条中判令：被告烟台嘉吉肥料有限公司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立即停止在其企业名称中使用“嘉吉”、“CARGILL”文字。该判条为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2009）鲁民三终字第71号民事判决所维持。 原告嘉吉投资公司在本案中提供的律师费发票与在（2008）烟民三初字第71号案中提供的律师费发票相同。本院认为，本案原告嘉吉投资公司据以起诉的主张有三个，一是被告是否存在侵犯原告知名商品包装装璜的行为;二是被告是否存在虚假宣传的行为;三是被告是否存在对原告企业名称的不正当使用行为。原告嘉吉投资公司主张被告存在侵犯原告知名商品包装装璜的行为，理由是被告的商品包装装璜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的相似。主张该诉讼权利的主体显然属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而不是原告嘉吉投资有限公司。由于美盛化肥（烟台）有限公司在本案中已撤回起诉，原告嘉吉投资公司已无权就该部分向被告提起诉讼，故原告嘉吉投资公司该主张，本院不予支持。对于原告嘉吉投资公司主张被告存在对原告企业名称的不正当使用行为。在本院为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维持的（2008）烟民三初字第71号案中，本院已判令被告停止其企业名称中使用“嘉吉”、“CARGILL”文字。原告该主张与其在（2008）烟民三初字第71号案中的主张重复，原告该主张已无必要，本院对此不予支持。对于原告嘉吉投资公司主张被告存在虚假宣传的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九条第一款的规定，经营者不得利用广告或者其他方法，对商品的质量、制作成分、性能、用途、生产者、有效期限、产地等作引人误解的虚假宣传。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不正当竞争民事案件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八条第一款（三）项规定，以歧义性语言或者其他引人误解的方式进行商品宣传的。如足以造成相关公众误解的，可以认定为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九条第一款规定的引人误解的虚假宣传行为。被告在产品包装和宣传材料中标注“烟台嘉吉与世界同步”、“嘉吉的世界世界的嘉吉”、“嘉吉事业一份属于你自己的跨国事业”、“百年嘉吉 国际品质 世界品牌”等内容，其行为足以造成消费者误认被告烟台嘉吉公司与原告之间存在某种法律上、经济上或组织上的联系，或被告属于历史长久的跨国公司，属于对生产者作引人误解的虚假宣传，应认定被告存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九条第一款规定的虚假宣传行为。对于原告主张被告冒用“山东省星火科技服务指定产品”、“星火科技服务”等标志等主张，原告未提供证据证实被告的行为属于冒用行为，本院对原告主张的该事实不予支持。原告基于被告涉案的虚假宣传行为分别提起了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和不正当竞争两起诉讼，鉴于被告的同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