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是首长恨歌——解读王安忆《长恨歌》的悲剧根源.doc

何必是首长恨歌解读王安忆长恨歌的悲剧原因摘 要：王琦瑶是王安忆长篇小说长恨歌中的灵魂人物，她的一生是老上海的漂亮女人的一曲无尽的挽歌。而这场悲剧的根源，像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宿命，与王琦瑶本身的特质和性格有关，也与老上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本文就以上三点分析长恨歌的悲剧原因所在。关键词：王安忆 长恨歌 王琦瑶 宿命 老上海一、 宿命我是蝴蝶 流浪于花样胸膛我没重量 要飞出这个弄堂我要情感 还要一张双人床 成长年少轻狂 谁也有可能来往恨 岁月 背叛往事都变成了灾难 遗憾 恨人生的长廊一场热闹 留下行李 要自己承担恨我的眼泪 并发得我提心吊胆证明悲哀不是场虚幻不甘平凡 感情却是种负担告别青春 却没有告别渴望想爱就爱 可惜已经跟爱情无关如梦旧欢 只是徒劳的纠缠 林夕用短短的几句歌词把王琦瑶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生写了出来，旧上海的繁华如梦，那泛黄的记忆，随着老唱片依依呀呀的低吟浅唱由模糊逐渐转向清晰。 那个从弄堂走出的王琦瑶，是手里还提着荷叶边花书包的女学生，她的身边定是跟着忠厚的女伴吴佩珍的。程先生出现了，他的任务似乎就是发现并成就王琦瑶，在他的镜头下王琦瑶的美丽开始一点一点的氤氲，于是，他的心也沉沦在了这个小家碧玉的美中，纠缠一生。一夜的绽放，三小姐的笑容就这样定格成了永恒，那是王琦瑶穷尽一生去回味的一晚，众星捧月般的公主在灯光暗下去的那一刻回到了红尘俗世。她终是未能逃过一个美丽女人的宿命，半推半就之中成了李主任的“金丝雀”，在爱丽丝公寓里度过了她绮丽却寂寞的一年，成了一个等待中的女人，但这短暂的时光也是她终生怀念的。当梦被现实撞碎，王琦瑶回到了世外桃源般的邬桥，阿二用少年那颗纯净的心爱着这个来自繁华世界的姐姐。但王琦瑶终究还是属于上海的，繁华如梦也好，纸醉金迷也好，骨子里的王琦瑶已和这座城市息息相关，而此时的上海，早已改天换地，属于王琦瑶的那个时代早已经不复存在，随之而去的还有属于那个年代的气息与风情。处在青春的尾巴上的王琦瑶是不甘寂寞的，尽管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她却可以和几个人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围着火炉谈天说地、品尝美味，续往日情怀。没有甜言蜜语也非柔情蜜意只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了李主任曾经给过她的那丝温柔，所以才可以明知没有结果依旧飞蛾扑火般甚至生下他的孩子，只恨康明逊是个不敢承担责任的胆小之人，于是她把萨沙拉来当做垫背的，使出了一生中最不光明磊落的一招。程先生再次出现时，是王琦瑶最困窘的时候，面对他的一往情深，她却不肯将情爱当做情谊偿还。美人迟暮是最悲哀的一件事，在她用珍藏一生的金条请求老克腊不要离开的那一刻，她已经放弃了最后的矜持与清高。最后她惨死在那张床上，时光重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可惜那时她不知床上死去的那个女人正是四十年后的自己。所谓宿命，不过如此。二、 王琦瑶纵观王琦瑶这四十年与四个男人的爱恨纠葛，不禁体味到纷纷扰扰之后莫名的忧伤。她终究没能披上嫁衣，实现一个女人最盛大的幸福。当短暂的浮华褪尽，她的后半生更显得寂寞。昔日的繁华胜景早已曲终人散，残余的心情已是意兴阑珊。王琦瑶的悲剧，是从成为三小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若不是这个过于辉煌的起点，也许她不会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痛楚，也许她的心可以不那么高，也许另一个故事的最后她选择了程先生，拥有一个女人最平淡却也最珍贵的幸福。王琦瑶去邬桥的外婆家时，“外婆看着眼前的王琦瑶，好像能看见四十年以后，她想这孩子的头没开好，开头错了，再拗过来，就难了”。外婆的眼光是悲观的，“她知道这孩子难了，此时此刻还不是最难，以后是一步难以一步”，王琦瑶的生命在四十年后消逝，外婆以先见的眼光看到了王琦瑶注定是悲剧的一生。女人过于美丽或者过于聪明在某种意义上说都是一个悲剧的开始，而王琦瑶，两样都占了。王琦瑶的美丽总像一个谜，似乎美的有些脱离世俗，美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这几个词儿好像不太恰当，因为书中明确说了王琦瑶的美丽是种世俗的美。），不是郑秀文、黄奕等明星穿上旗袍就能模仿的。王琦瑶没有开好头的缘故也在于这一点，“长得忒好了，长得好其实是骗人的，又骗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而她的美丽如同这个城市的繁华，是虚幻的，最终也敌不过岁月的变迁。王琦瑶的聪明，或者说精明同样有迹可循，少女时代的王琦瑶就对人情世故了如指掌，对种种人际关系的把握恰到好处。吴佩珍请她去片场，明明心里乐意却假意推托，“其实这一天王琦瑶并非有事，也并非对片场没兴趣，这只是她做人的方式，越是有吸引力的事就越要保持矜持的态度”；程先生深刻的爱成为了她欲望的动力，不幸的被她用来当做未来垫底的保障，无论将来怎样总还有一个程先生会等她，精明的女人！可惜她的这种小聪明终究把她引上越来越窄的人生道路。她的美丽骄纵了她的聪明，而她的聪明又使得美丽更加肆意。美丽是女人骄傲的资本，骄傲的心情催促着更多的追求。即使城府再深的王琦瑶也逃脱不了人与生俱来的世俗气，她会因为收到试镜邀请而激动又挣扎，也会对片场试镜的失败耿耿于怀，只因为这打击了她竭尽全力不去碰触无比小心翼翼呵护的令她引以为傲自尊。漂亮的女人心比天高，过多的追求错过了最实在最珍贵的拥有。“王琦瑶的美不是那种文艺性的美，她的美是有些家常的，是在客堂间里供自己人欣赏的，是过日子的情调。她不是兴风作浪的美，是拘泥不开的美。她的美里缺少点诗意，却是忠诚老实的。她的美不是戏剧性的，而是生活化，是走在马路上有人注目，照相馆橱窗里的美”，而王琦瑶一心追求的却是她的美所不能承受的负担，是不属于她的美的虚化，所以，她的美终究也未能为她谋得幸福的一生。只是，在故事的最后，经历了最多的王琦瑶还是那个改变最少的人，所以，不需要也许，也不用没收她的美丽与聪明，更无需责怪她的骄傲与追求，当所有的华丽、喧闹、寂寞随时光化作尘埃泡影后，我们只会记得有个女人她叫王琦瑶。三、 老上海王安忆说：“王琦瑶是我心中的上海。”王琦瑶的一生仿佛让我们看到了上海几十年岁月里的巨大变迁。就像矛盾文学奖给长恨歌的获奖评语一样：“体现人间情怀，以委婉有致，从容细腻的笔调深入上海市民文化的一方天地；从一段易于忽略，被人遗忘的历史出发，涉足东方都市缓慢流淌的生活长河。”对于三四十年代的老上海，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情结。她不是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不是北京的辉煌大气，她就是上海，独一无二的气质。我们感受她，通过张爱玲，通过周旋的夜上海、四季歌，通过老电影、老唱片、老海报，通过弄堂、外滩、南京路，通过丝巾、旗袍、蝴蝶结这样的老上海是只属于王琦瑶的，属于那些像王琦瑶一样出生于千门万户、里巷弄堂中常见的女儿们的，生于平常人家，但既长于沪上，自然要吸取春申风月，黄浦精华。从女学生到沪上淑媛，上海小姐；从弄堂、闺阁到爱丽丝公寓，少女时代的王琦瑶受这个城市多年熏陶处变不惊地应付着周围的改变。住在平安里的王琦瑶已沉淀了上海曾经的繁华，上海的气质在骨子里发酵了，曲折深长的老弄堂里上演了精致生活的多幕情景剧，简陋的房子里绽放了罗曼蒂克气质的生活。如果不是老上海，王琦瑶的美怎会绽放的如此透彻如此沁人。每个城市都会有美丽的女孩，但她们一定不是王琦瑶，“唯独在上海那地方，都是争着抢着告诉你，惟恐你不知道。所以，不仅是自己骗自己，还是齐打伙地骗你，让你以为花好月好，长聚不散，帮着你一起做梦。”王琦瑶的辉煌、享受，她的落魄、悲情都是这个城市的塑造。“上海真是不能像，想起就心痛。那里的日日夜夜，都是情义无限。上海真是不可思议，它的辉煌教人以后僧难忘，什么都过去了，化泥化灰，化成爬墙虎，那辉煌的光却在照耀。这照耀辐射广大，穿透一切。从来没有它，倒也无所谓，曾经有过，便再也放不下了。”暂居在邬桥的王琦瑶的心思始终没能离开上海，那是老上海人的眷念，哪怕穷尽自己的所有，也要享受与她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方文山写过的那首上海一九四三，觉得他将老上海的那种气息诠释的极好，在那里，还有一个女人熟悉却又模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