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黄昏读后感.doc

紫禁城的黄昏读后感读罢我的前半生和紫禁城的黄昏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最初接受这两本书时的唐突。我自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国末代皇帝和一个被中国传统文化冲昏了头脑的洋帝师对其主子歌功颂德之作，但当我在他们的文字里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寻常、最本源、最真实的爱与温暖时，甚至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紫禁城，这个在英文里被翻译为The Forbidden City的地方，被称为中国近现代史的象征。 抑或是皇族文化，或者说是特权文化的典型代表。已然记不清七岁的时候自己第一次踏入紫禁城是什么样的状态，只记得那个时候参观故宫的人络绎不绝，爸爸抱起矮小的我指着大殿里的龙椅，指着军机处的大门，给什么都不懂的我介绍这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世界。后来自己去北京上学，所学的专业方向使我不得不屡次踏入这人潮涌动甚至喧闹的帝国之都。我常常在很早的时候走在故宫的墙垣里，那高高的围墙和满目的砖红色有时会让我觉得害怕，王朝威武的痕迹似乎到现在都还印刻在故宫的角角落落。可是，我从未意识到，这个现在被大家参观游览的文化经典，曾经不久前，是末代皇帝溥仪的家。在读溥仪我的前半生的时候，发现不论是溥仪自己的描述还是庄士敦在紫禁城的黄昏中的描述，都同时体现出溥仪是一个具有多重人格的末代皇帝。庄士敦如是说：“逊帝的思想活泼，头脑聪明，生性浮动，但同时在某一方面又很认真。在初时，我以为他年纪轻，浮动是必然的事，到他脱离了儿童时期就会自动消减的了。据我观察，他的内心是有两重人格的，当他成年之后，我常常很坦白的和他讨论这一点。”所谓的双重人格，其实就是近代西方心理学所称的分裂样人格障碍。分裂样人格障碍患者主要表现出缺乏温情，难以与别人建立深切的情感联系，因此，他们的人际关系一般很差。他们似乎超脱凡尘，不能享受人间的种种乐趣，如夫妻间的交融、家人团聚的天伦之乐等，同时也缺乏表达人类细腻情感的能力。故大多数分裂样人格障碍患者独身。即使结了婚，也多以离婚告终。一般说来，这类人对别人的意见也漠不关心，无论是赞扬还是批评，均无动于衷过着种孤独寂寞的生活。其中有些人，可以有些业余爱好，但多是阅读、欣赏音乐、思考之类安静、被动的活动。这类人的性欲淡漠也颇为突出，他们可称“不近女色”的模范。内心世界极其广阔，常常想入非非，但常常缺乏相应的情感内容，缺乏进取心。他们总是以冷漠无情来应付环境，以“眼不见为净”的方式逃避现实，但他们这种与世无争的外表不能压抑内心的焦虑和敌意的痛苦。不难发现，溥仪一生的很多状态都和分裂样人格障碍的描述有着惊人的相似点。而我想借这篇文章，通过对溥仪及庄士敦的个人分析，及中西方文化背景等多方面的分析，试图找到溥仪分裂样人格障碍的原因和发展线索。一、初识庄士敦1918年，溥仪已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过去若干年中，有好几个旧学丰富的师傅教他读中文。帝师之中，陈宝琛对溥仪的影响最大，除了贪玩（儿童的天性）之外，溥仪每逢大事都要征询陈宝琛的意见，按陈宝琛的劝导办理。自洋帝师庄士敦来了之后，情况渐渐发生了变化，庄士敦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溥仪曾说：“ 陈宝琛是我唯一的灵魂。不过， 自从来了庄士敦，我又多了一个灵魂”，甚至说“庄士敦是我的灵魂的重要部分”。说到聘请庄士敦这个洋帝师，实际是与徐世昌有关的。徐世昌曾经和他的几个接近的好朋友，其中包括李鸿章的儿子李经迈讨论到溥仪将来的前途，他们鉴于这个孩子前途的可能性，认为应该使溥仪有个机会接受西方教育，他们希望溥仪应该懂得一些有关欧洲政治制度的发展，尤其是英国的君主立宪的原理。庄士敦也在其书中论述民国政府请他出任帝师的原因，称“民国政府中仍然有些人仍然对他们的故君效忠，他们希望故君能多学一点西方的历史和制度，以备将来民国政府垮台之时，成立一个为人民欢迎的稳固的政府。”虽然当时保守派认为溥仪学习西方知识后，必然对宫廷现状不满，会掀起另一轮的改革，会伤害他们的既得利益，但是在李经迈和载涛的促成下，洋帝师终于得以进宫。在谈庄士敦进宫一事之前，不妨先介绍一下庄士敦的个人情况。庄士敦是苏格兰人，1874年出生于爱丁堡。原名雷金纳德弗莱明约翰斯顿，庄士敦是到中国后，他给自己起的中国名字。后来，他又按中国文人的习惯，给自己起了字，叫“志道”，出自论语“士志于道”。1894年，庄士敦毕业于爱丁堡大学，后进入牛津大学玛格得林学院攻读东方古典文学和历史，获硕士学位。1898年考入英国殖民部，以东方见习生的名义被派往香港，在立法局任文书。不久就提升为辅政司助理、港督私人秘书，后调到英租界威海卫主管华务司的工作。在这期间，他用大量时间，刻苦学习儒、释、道的经典著作，游历了大半个中国，瞻仰名山古刹，拜访高僧宿儒，了解中国的民情和文化，对中国的诗词有较高的造诣。他特别推崇儒学和佛学，认为只有坚持佛教和儒家的思想才能维系中国的原始风貌。他不仅在治理威海卫的民政事务中贯彻这种思想，甚至为此放弃了自己的天主教信仰，被他的英国同胞视为异类。他能说一口流利的广东潮州话和北京官话，是一名真正的中国通。在威海卫时，庄士敦结识了李经迈，至此进宫成为帝师，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庄士敦第一次和他的皇帝学生见面是一九一九年三月三日。见面后不久，他写了一篇简短的文字，像英国当局报告迄至此时为止的闻见。这份报告里包括了庄士敦对当时的溥仪，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以及满清朝廷的初期印象。两人记录初次见面的情形稍有差异，庄士敦称“我正式进见那位幼帝是三月三日。他穿起朝服，由一班有体面的大臣衣冠伺候。有一个大臣带领我进入殿中觐见。我向幼帝行三鞠躬礼。他离座行近我面前，行欧洲同行的见面礼，和我握手。他站立移时，和我谈了几句客套话，问我从前在中国所担任的官职。觐见礼毕，我退出门外，在另一个便殿休息，有人通知我，一待皇上换去朝服后，立即上课，这样就可以减少许多礼节了。”而溥仪在见这位洋帝师之前，是这么阐述自己对西方人的看法的，“我第一次看见外国人，是在隆裕太后最后一次招待外国公使夫人们的时候。我看见那些外国妇女们的奇装异服，特别是五颜六色的眼睛和毛发，觉得他们又寒怆，又可怕。那时我还没看见过外国的男人。对于外国男人，我是从石印的画报上，得到最初的了解是：他们嘴上都有个八字胡，裤腿上都有一条直线，手里都有一根棍子。”其后，溥仪在帝师陈宝琛师傅描述自己所见的外国人之后，逐渐代替了他幼时对外国人的印象，但当他听说要来个外国人做他的师傅的时候，这个十四岁的少年仍满怀着新奇而不安之感。溥仪在于庄士敦的首次见面之后，写道“我发现庄士敦师傅倒并不十分可怕。他的中国话非常流利，比陈师傅的福建话和朱师傅的江西话还好懂。庄师傅那年大约四十岁出头，显得比我父亲苍老，而动作却敏捷灵巧。他的腰板根直，我甚至还怀疑过他衣服里有什么铁架子撑着。虽然他没有什么八字胡和文明棍，他的腿也能打弯，但总给我一种硬梆梆的感觉。”由此看的出，两人的初次见面还是十分融洽的，虽然庄士敦始终对于中国人过于注重吉日的挑选颇有微词。二、庄士敦与溥仪的融洽生活当时的溥仪只有13岁。一个不幸的末代皇帝，和一个幸运的英国官员在神秘的皇城里相遇，中外文化交往史上一个有趣的段落开始上演了。庄士敦从英文单字和会话开始教起，教溥仪读过英文教程，继而又读伊索寓言、金河王、艾丽斯漫游仙境)等，并穿插给他讲一些世界历史和地理知识。庄士敦穿着大清朝服，操一口非常流利的北京官话，行大清礼节，学着中国人的样子，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诵读唐诗。庄士敦在教学上想了许多办法，相当富有耐心，把日常用语、童话、和成语故事以及儒家经典中的一些语句，译成英文，融于教学之中，以提高学习兴趣，溥仪的英语进步很快，师生的关系也日益融洽。在庄士敦眼里，溥仪虽然贵为皇帝，可实际上是一个孤独感很强烈的少年。“他请我坐在一旁，就从这一刹那开始，我们有了师生关系，空气自由了许多，不必事事都拘礼了。”庄士敦这样形容初期学习的溥仪，“幼帝对于英文或其他欧洲语文，从未学过，他似乎很热心学习英文，智力也很活跃，他在宫里可以读到中文的报纸，对于所在的新闻都发生很大兴趣，尤其注意中外的政治新闻。它的地理常识很丰富，对于旅行与探险也感到有趣味。他对于欧洲现在的局势和大战后的结果也知道一二。他的体格发育得很强壮，和他的年龄很配合。在性格方面，他是个愉快活泼、脾气好而聪明的人。此外，他的品性又极好，绝对没有妄自尊大的态度。虽然日处深宫之中，受种种繁文缛节所包围，而他却没有丝毫傲慢之气，此尤没有机会个其他孩子打交道，除了他的弟弟溥杰及其他皇族兄弟偶然进宫谒见外，他简直没有什么小朋友。”而年少的溥仪本身也在与庄士敦的相处和学习中体会良多，“这样的日子只有两三个月，我就发现，这位英国师傅和中国师傅们相同的地方越来越多。他不但和中国师傅一样恭顺地称我为皇上，而且一样地在我念得厌烦的时候，推开书本陪我闲聊，讲些山南海北古今中外的掌故。根据他的建议，英文课添了一个伴读的学生。”甚至年少的溥仪观察出庄士敦作为西方人也可以相当快速准确地融入中国官场。“他也和中国师傅的做法一模一样。他和中国师傅们同样地以我的赏赐为荣。他得到了头品顶戴后，专门做了一套清朝袍褂冠带，穿起来站在他的西山樱桃沟别墅门前，在我写的“乐静山斋”四字匾额下面，拍成照片，广赠亲友。内务府在地安门油漆作一号租了一所四合院的住宅，给这位单身汉的师傅住。他把这个小院布置得俨然像一所遗老的住宅。一进门，在门洞里可以看见四个红底黑字的门封，一边是毓庆宫行走、赏坐二人肩舆另一边是赐头品顶戴、赏穿带股貂褂。每逢受到重大赏赐，他必有谢恩折”。但是对比中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庄士敦似乎对溥仪在学习生活多方面都有所赞颂，但溥仪自身却在我的前半生中称“我读的主要课本是十三经，另外加上辅助教材大学衍义、朱子家训、庭训格言、圣谕广训、御批通鉴辑览、圣武记、大清开国方略等等。十四岁起又添了英文课，除了英语读本，我只念了两本书，一本是爱丽思漫游奇境记，另一本是译成英文的中国四书。满文也是基本课，但是连字母也没学会，就随老师伊克坦的去世而结束。”。溥仪不断地表明自己对于学习的厌烦，称对毓庆宫的书本，并不如对毓庆宫外面那棵桧柏树的兴趣高。但溥仪又在专述庄士敦的一节指出，“庄师傅教育我的苦心，我逐渐地明白了，而且感到高兴，愿意听从。他教的不只是英文，或者说，英文倒不重要，他更注意的是教育我像个他所说的英国绅士那样的人。”，不知为何溥仪在前后的论述中似有矛盾的感觉。三、庄士敦对溥仪的影响 庄士敦对溥仪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不仅仅是因为庄的教学工作，溥仪的英语始终未能达到精通的程度；更大的影响是因为庄的博学，而且庄士敦总是采用循循善诱的方式，在潜移默化中使溥仪接受新的观点。溥仪喜欢和帝师们闲谈，在闲谈中，溥仪不仅能知道时事和历史，还能听到许多掌故和故事。溥仪尤其爱和庄士敦闲谈，因为庄士敦向他介绍了许多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比如“蚂蚁搬家”、“蜜蜂采蜜”等一些溥仪在御花园中屡见不鲜却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自然现象，都能从庄士敦那里得到答案，这是陈宝琛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解答的，所以很快就赢得溥仪的好感。庄还为溥仪介绍了许多天文地理方面的新鲜事，以及西方政治、经济、军事、科技等知识，甚至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的生活状况，这些都是自小被封闭在皇宫中的溥仪从来未曾听说过的，大大开阔了眼界。庄士敦的影响越来越明显，由于庄的坚持(“不同意给溥仪配眼镜，我就辞职”)，溥仪配了眼镜(溥仪患有近视之疾病，后来眼镜成为他不可须臾或离的重要物品)，终于看见了身边一个清晰的世界。由于庄的鼓励，溥仪还剪了辫子。之后，溥仪买了属于自己的汽车，在宫内安装了电话。在庄士敦的介绍下，溥仪会见了一些外国使节，会见了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还和胡适通电话并见面。溥仪还改革了宫内的财务制裒，把一千多人的宦官队伍裁汰到一百余人。庄士敦成为宫廷内务大臣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皇帝喜欢他，并封他为颐和园、静明园、玉泉山的总管。 看到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对于庄的描写，甚至让我觉得惊诧，“总之，后来在我眼里，庄士敦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甚至连他衣服上的樟脑味也是香的。庄士敦使我相信西洋人是最聪明最文明的人，而他正是西洋人里最有学问的人。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料到，他竟能在我身上发生这样大的魅力：他身上穿的毛呢衣料竟使我对中国的丝织绸缎的价值发生了动摇，他口袋上的自来水笔竟使我因中国人用毛笔宣纸而感到自卑。自从他把英国兵营的军乐队带进宫里演奏之后，我就更觉中国的丝弦不堪入耳，甚至连丹陛大乐的威严也大为削弱。”我时常在想，在那个对于西方社会无比排斥的满清朝廷，庄士敦是通过什么得到了溥仪的厚爱，我想大概是西方教育者身上那股浓浓的人性和对于学生个体主观性的认知吧。四、庄士敦背后的文化现象 庄士敦是一个熟知中国文化的外国学者，以自己客观的视角，对近代中国历史的大变局进行了审视和思考。当时中国政治舞台上的各色人等，慈禧太后、光绪、康有为、袁世凯、张作霖、吴佩孚、冯玉祥，这些政治人物都没有躲过庄士敦对他们的褒贬点评。除此之外，宫廷生活鲜为人知的轶闻掌故自然更是题中之义。这些丰富的历史细节，都是了解清末民初历史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不仅如此，1934年，他出版了儒家与现代中国一书。在他的作品里，绝少出现同时期西方人笔下经常流露出的那种对中国人的歧视意味和阴暗色调。相反，他每每为中国的传统文化进行辩护。他认为中国具有以儒教为代表的最好宗教，西方传教士在华的行动纯属多余：“不仅在中国的文化及宗教中，而且在中国的社会结构中竟然存在着如此众多的真正值得钦慕和保存的东西。”他做学问从不满足于表面上对古老中国的猎奇，而是力图真正深入到一种文明的内部。“无论东方还是西方，都处在各自社会发展的试验阶段，因此不管对哪个半球而言，把自己的意志和理想强加给另一方是不明智的，同样，快速地放弃自己独有的理想则是危险的。”这样准确地定位世界文化，是之前西方在华传教士中任何一个人不具备的高瞻远瞩的能力。对于每一个刚进北京的外国人来说，紫禁城都是一个抽象的神秘符号，无缘靠近，也无从解密，而庄士敦无疑是一个幸运的外国人。作为中西文化接触史上一个奇特的人物，他不仅看到了这个神秘的符号，并用了自己后半生的时间来观察与触摸它。他甚至一度成为末代皇帝溥仪“灵魂的重要部分”作为一个外国人，如此深地卷入中国近现代的政治与文化事件，除了庄士敦，很难再找到第二例。同时，他也站在一个乍现即逝的梦境中，一缕阳光刺穿幽暗之门，使得记忆豁然开朗。“皇帝陛下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孩子；紫禁城的墙是世界上最高的墙”他在内心搭建起自己的城垣，充满怜爱地庇护着一个弱小的少年。他眼中只有一座皇城金色的倒影，在黄昏的流光里金碧辉煌的宫殿，充满了神秘而凄艳的情调；那是他心目中和记忆里的隐秘空间，里面充斥着错落杂乱的中国旧景。但是，庄士敦本来是以来自先进国度的优秀学者的身份进入皇宫的，然而在帝国黄昏金色的流光下，他的思想却在发生着隐秘的变化。他对自我身份的界定也不断地摇摆，有时，他是一个中国文化热情的欣赏者，有时，他又只是个对中国政治冷眼睥睨的旁观者，越深入中国，他就越有迷失之感。这个将西方生活与现代文明带给皇帝的“怪人”，后来却为维互已然消泯的帝制而不遗余力，这实在是历史的诡谲之处，对于这其中的原因，也许只有庄士敦自己可以体悟吧。五、从中西人格差异探寻庄士敦与溥仪之关系哲学与心理学研究告诉我们，在人的内部，起决定作用的要素是人格结构。是人格结构决定着人要做什么，以及如何做和为什么做，而这正是文化特质和模式之所在。人从其本性上说，就需要同他人发生关系，人格也是从与他人的关系中形成并被规定的。这一点，无论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都是共同的。但是，这种关系的具体形态、特质、特点，中西方人则有着明显的差异。以庄士敦与溥仪为例，西方人的人格构成是以内在自我为核心的，是在内在自我的基地上生长出人际自我和社会自我的。在庄士敦看来，一个人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再由其他任何人决定的，而是由自己的内在自我决定的，人际自我和社会自我都只是在它的支配下实现自己，因而所遵循的也是内在自我的价值取向和运作模式。在西方人看来，“一个人只有从所有的社会角色中撤出，并且以自我作为基地，对这些外在的角色做出内省式的再考虑时，他的存在才开始浮现。”而溥仪则不同，作为一个封建文化统治王朝的工具，中国人往往是以人际自我为核心来塑造自己的人格，即不是从自己的内在自我，而是从他人对自己的要求出发进行自我设计，对于此点，应与儒家文化的长期统治有关。所以，他的内在自我实际上是由他人内化而成的，比较缺乏个人的独立性。严格地说，在中国文化中，孤立的或纯粹的个人是没有意义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可以看到庄士敦，作为英国著名高等大学毕业的学生，作为长期受宗教控制的西方人，却可以用自己独特的视角领略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甚至可以著书立说质疑西方人用宗教控制当时中国的行为，让英国人咋舌。但是溥仪，从慈禧挑选他入宫成为末代皇帝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这一生的悲剧，从最初被挑选，到摄政王摄政，再到皇帝的教育、婚事，以及后来建立伪满洲国，被中共改造成所谓的社会主义典型，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受着当时的政治时局控制的。也许溥仪也有过自省的经历，比如他匆忙找到庄士敦说要出国留学之类云云。但是囿于时局和末代皇帝的身份，溥仪始终无法走出自己被困的圈子，始终无法认识他自己。另外由于正常儿童出生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独立，需要父母亲的照顾，在这个过程中，儿童与父母的关系占重要地位。儿童就是在与父母的关系中建立自己的早期人格的。在成长过程中，尽管每个儿童不免要受到一些指责，但只要他感觉到周围有人爱他，就不会产生心理上的偏差。但如果终日不断被骂、被批评，得不到父母的爱，儿童就会觉得自己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