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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灸升白”健康第一线采访记录黄金昶 熏灸专家采访 记者：听说血象直线下降，然后化疗就做不成了，这个时候您怎么想起做艾灸治疗血象呢？ 回答：这个患者是卵巢癌，有肝和脾的转移，她曾经也是一个乳腺癌，打化疗曾经打过三十多次化疗，造成骨髓抑制。用了许多西药的集落刺激因子就是生白药，效果不好，中药效果也不好。当时我们也很着急，最后我想想西医的理论跟我们中医的理论是相通的，白细胞的话跟中医卫阳有很密切的关系，你比如说白细胞的寿命短，生白细胞比较快，跟中医的“阳易骤成阴难速生”有很大的关系，我考虑她还有一个白细胞降低以后，疲劳，就是躺在床上容易睡觉，她也是阳虚的表现，后来我们考虑是阳性不足，灸一些穴位，选的穴位就三个，每个穴位每次灸两个小时，每天灸一次。这个病人灸了两天以后，白细胞由1200升到4500，粒细胞由900升到3000，效果很好。 记者：为什么艾灸能够治疗血象？艾灸它从历史上中医的这种方式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回答：其实我们讲针灸就是针和灸同时在的，也就两千多年历史。灸现在讲的去针灸科，针灸科其实用的针多灸少。灸法在历史上大的一些医学家，比如说孙思邈，这个是唐朝的，还有一个宋朝非常有名的医学家，叫窦材，他特别强调灸，他们指出，针药不及，可以灸之，如果针和药都做不到的东西，我们可以用灸的方式做到。灸基本上就是从艾蒿加工成的。灸其实穿透力很强，而且有温阳作用。所以它治疗很多很多内科、外科的，皮肤科的，很多种病效果非常好。 记者：灸在市面上就能买到吗？ 回答：能买到，像在市面上，有烟和无烟的两种，价格还比较便宜。 记者：灸需要一些穴位的搭配？ 回答：对。 记者：像这种各种疾病各种不同穴位的搭配，为什么？ 回答：就是中医讲辨证，比如说我们肿瘤科的病人，白细胞低以后，很容易发热，发热不一定感染，白细胞低的时候，就容易发烧，灸百会、大椎，一次烧就慢慢退了。再比如颈椎病，颈椎病的话，放完血以后，灸局部，觉得非常舒服。比如说咱们用的膏药，也都是用的热的膏药觉得热，其实灸也有好多做美容，主要是有促进局部血液循环。现在通过灸来养生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有灸法保健，比如说疲劳，很多人上班疲劳，怎么办，其实回家以后，灸灸神阙、气海、关元，每周灸两次，缓解疲劳。再比如说血脂高了，容易疲劳，早上睡觉不容易醒，醒后疲劳，通过灸这几个穴位，精神非常好，身体也恢复特别好。 记者：当时这个朱女士怎么搭配的？回答：她就是我们中医讲，通过调理脾肾可以升血象。足三里是一个胃经的穴位，气海、关元是元气所在地，它就是说练气功是丹田所在地，能补元气，足三里算一个调脾胃很好的药，通过调脾胃补脾肾，然后靠艾灸它的温阳作用从而升白记者：您说的是丹田，这两个穴位其实就是补阳气的？ 回答：补元气。 记者：那么为什么它能升白血球呢？能升血象呢？ 回答：它是在任脉上，背部是督脉是阳脉，前面是任脉，任脉主管阴血，中医讲阴中求阳，所以选择它任脉的两个穴位，非常关键的穴位，就是气海和关元，通过它在阴中求阳，把阳气补上来了。阳气补上来，自然白细胞就上来了。 记者：那么就是说，通过阳气调动了身体的一些细胞，还是说通过灸这两个地方，使它的气血就贯通了？ 回答：不是，主要是靠它来补阳气。 记者：主要是补阳气？ 回答：气海和关元补肾气，足三里调脾胃，通过它把脏腑功能恢复，气血就生化了，因为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 记者：也就是说朱女士当时，在血象低的时候，从中医角度讲是属于什么？ 回答：阳气不足的表现。 记者：这个时候就通过这几个穴位把阳气补上来，然后白细胞就升了。其实用这个办法治疗了许多白细胞上来的，而且效果非常好，而非常简单。 记者：这个朱女士做了多长时间？ 回答：那是逼我们想的这个办法，后来再做化疗，血象很容易恢复了。灸既可以做治疗作用，比如说化疗以后，白细胞降低用艾灸升白；也可以做化疗的同时，给她灸相关穴位血象就不会下降了。血象降低恰恰是我们从事肿瘤医务工作者面临的难题。有许多患者生存期比较长。比如说乳腺的、卵巢的生存期很长，而恰恰做化疗的时候，多次化疗使血象不能正常，所以化疗很难坚持下去，放疗很难坚持下去，这时候用这些艾灸办法让患者自己能做，升白细胞非常好的办法，是非常有意义的。 记者：她以前腹水也挺大的，通过做这个是不是也有缓解？ 回答：腹水其实我们也是用灸法，腹水我们中医有一个概念，就是“诸病水液，澄澈清冷，皆属于寒”。属于寒，就用艾灸，温阳就可以解决它。当时也是被逼出来这个方法。比如说腹水，我们就用一些温阳的药，用补气的药，用利水的药，研成细粉放在肚脐上，然后用艾灸，第一天灸两个小时，很快腹水就消失。它也能治腹水。当时她的腹水不是这样治疗的，化疗和利尿就解决了腹水。我们早在02年我们就用艾灸治腹水，通过药粉放到肚脐，外面用艾灸的方法治疗腹水，一般当天就能见效，效果非常好。 记者：她的腹水是不是这么治的？ 回答：她的腹水用化疗药物和一些利尿药下去了，其实我们经常用艾灸治腹水，腹水不好消的情况下，我们也是根据中医的理论，根据阳气不足，给他灸腹水很快下来。 记者：据我了解，您说那三个穴位，好象有延年益寿，经常灸也有好处？ 回答：对，中央电视台曾做过报道，河南的一老先生，经常灸，长寿，身体特别好。其实这几个穴是经常用的穴，比如说中脘，中脘在剑突和脐的中间，大家都知道人40岁以后，人容易胖，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脾胃消化能力比较差了，代谢不掉。好多人40岁以后，吃完饭以后肚子胀，灸中脘就可以让脾胃功能恢复。神阙，这个地方是神待的地方，阙是台阶的意思，跟神接近的地方，肚脐是神阙也是补阳气非常好的，也可以通过它调节脾胃。比如说腹泻的病人，通过化疗出现腹泻的病人，灸神阙腹泻也能治好。气海、关元是养生非常重要的穴。 记者：这个脉叫什么？ 回答：任脉。 记者：这个任脉从哪儿到哪儿，它起到什么作用？ 回答：任脉是阴脉，主管阴血。它跟督脉是联结在一起的。 记者：就是从上面这个地方百会一直到长强这就是一个？ 回答：这就是一个任脉。 记者：从百会 回答：也到长强，从后背，走前边就是通过印堂往下走，这个是任脉，后面是督脉。 记者：任脉和督脉各起什么作用？ 回答：督脉一般是讲阳气的地方，任脉是管阴液的地方。 记者：那么就是说跟阳气不足，为什么要灸阴脉回答：因为我们现在中医讲，叫阴中求阳，阳中求阴。因为精神是建在物质基础上，阳气必须要有阴液基础呢，才能帮助它恢复。所以选择这个部位是非常有严重的。记者：就是说任脉是阴脉，督脉是阳脉，要补阳的话，要灸阴脉，在阴脉上选穴位才能补阳，如果是阴虚的话，就要找督脉上 回答：也可以，就是加上它的穴位。你不跟单纯就是补阳，我们叫阴中求阳，阳中求阴，你不能单纯的补阳。 记者：那么就是说，它主要是为了补阳，所以从阴脉来补阳？ 回答：气海、关元是一个真气所在的地方。因为我们叫真气，就是生命的原动力，通过它来调动全身功能的，并且通过卫阳，卫阳是从肾生发通过肺部于体表，预防感冒。 记者：督脉是阳脉，这是阴脉，就是阳不足了，用阴脉来补？ 回答：不是，通过阴中求阳，阳中求阴，中医这是一个非常严格的概念，不会说补阳气，把阴给扔掉。我们为什么选下面气海、关元，这是真气所在，就是中医讲一个真气，就是元气所在，就是生命的原动力。通过它能补气。从阴中补阳气。 记者：足三里在哪个经络上？ 回答：足三里是阳经、胃经的穴。 记者：那么它为什么能补元气呢？ 回答：不是补元气，这个要升白有两个途径，一个就是肾、再一个脾胃，脾胃是气血生化之源，所以通过它俩来调从而起作用。并且以前有人做过实验，通过补脾和补肾来升白细胞。 记者：足三里是不是可以补肾？回答：足三里不是补肾的，通过调补脾胃的记者：足三里这个穴位主要是治什么的？ 回答：足三里是调脾胃。 记者：因为中医讲，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 记者：那么也就是说，我想补气血，就就要加上足三里？ 回答：对，也可以加中脘。 记者：那么足三里这个穴位有左边和右边之分吗？ 回答：没有太多的说道，中医里有子午流注子午根据时辰选穴，这时穴位左右之分有意义。一般临床上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区分。 记者：那么就是说通过这三个穴位就解决了血象的问题，好象有点儿牵强，是还是还有一些辅助的治疗？ 回答：没有。 记者：这个做了多少例？ 回答：有三四十例。 记者：就是所有的病人通过这么一个方式，达到了血象了？ 回答：升白细胞，血象里有红细胞、有血小板。 记者：就是能把白细胞升上去？ 回答：能升上去。 记者：还有什么理论呢？就是这么一个补气血，升阳气，白细胞就升上去了？ 回答：对。 记者：那么它的物质基础呢，没有，就是调动了身体细胞的一些能量，通过这些能量的细胞 回答：那是现在的说法，纯中医的说法就是通过补阳气达到升白细胞。 记者：她化疗不能打，就因为她血象低 回答：往往大多数是白细胞不够。 记者：能有什么危害？ 回答：极其容易感染，感染以后容易出现败血症、菌血症，有生命危险的。 记者：那么升上去了以后，马上就可以做？ 回答：升上去以后，后面的化疗就可以坚持下去，病人的生命就能够保住了。 记者：这个就是做化疗病人一个很关键的指标？ 回答：非常关键的一个坎儿，因为你白细胞升不上来，一是容易感染，一个是化疗继续不下去，没法坚持，病人就是该靠化疗、放疗起效的敏感肿瘤，就没有什么希望，做不下去了。 记者：艾灸有什么副作用，我们应该注意什么问题？ 回答：其实我们观察这么长时间，主要副作用就是烫伤，因为长时间熏局部穴位，容易引起烫伤，这一点要注意的。怎么防止烫伤呢？就是揪完了以后，可以用大黄粉放在局部，或者有一些烧伤膏敷在局部就不会烫伤了。但是中医讲有一个发泡灸，就是灸出一个泡，但是升白时最好不要揪出泡来。为了下次的第二次和第三次灸，但是局部揪出泡来也不用怕，就是挑破以后，用点儿碘伏消毒，一般没事儿。 记者：再一个就是揪的时间疗程，是按疗程走呢，还是按什么走？ 回答：据我们经验，一般两天以后，血象就明显回升，其实就是三四天就足够了。 记者： 回答：你可以在化疗之前灸，为了白细胞不下降，化疗时也灸，血象不会降低的。 记者：就是在化疗前开始揪，配合化疗这个好 回答：对，这个有预防作用，如果你做完化疗，血象低了，也可以马上在用升白的同时，可以灸。那么用西药的升白药，可以预防白细胞减少，预防感染，艾灸帮助你能迅速升高白细胞。 记者：有没有没有什么效果？ 回答：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 记者：升白细胞也有方法，中医有艾灸，它们比较之后，彼此有什么优点、缺点？ 回答：西医现在升白有集落刺激因子这一类的药物，它升白非常快，但是它缺点是什么呀？就是这个药是肌肉注射后，促进粒细胞增生成熟，调到外周血来，所以有时候做了多次化疗以后，用了集落刺激因子，血象很难再升高，中医就没有这个缺陷。一般中医来说慢，但是这个通过艾灸来升白很快，而且很持续，不会因为我停用了白细胞会下降，西药打完了升白针以后，骨头疼，因为从骨头里面把白细胞调到外周来，它有骨头疼痛感，中医没有这个副反应。 记者：那么这个还需要配合吃一些什么中药吗？ 回答：可以不吃什么中药，但是你用西医的话，假如说白细胞特别低的情况下，应该配合西医的集落刺激因子，把白细胞、粒细胞迅速升上来，同时中药能够帮助他升上来。假如说升不上来，我们中药也能帮助它升上来，所以不必为能否化疗、能否放疗着急了。 恶性积液（心包积液、胸水、腹水、脑水肿）的治疗经验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肿瘤科黄金昶中医把恶性积液称为水，称恶性胸水、恶性腹水、恶性心包积液等等。水的生成原因教课书指出为脾肺肾脏失调，治疗要么提壶揭盖、要么培土治水、要么补肾利水，从事肿瘤的中医医生知道，单纯用这些方法效果有限，要提高疗效，必须要重温内经“病机十九条”“诸病水液，澄澈清冷，皆属于寒”从寒论治、用温阳方法疗效会满意，把水归为寒是认识上的一大突破。某一部位或多个部位出现积液往往阳气明显不足，必须加强温补阳气。当然了出现乳糜胸腹水中西医效果皆不好，乳糜胸腹水已经不“澄澈清冷”，不属于寒，不是用温阳就能解决得了。1.心包积液的治疗：明朝赵献可之前中医学一致认为心为大阳、太阳，心肾相交、水火既济中的火即是心脏，心脏为水所蒙主要为心阳不足、寒水上凌，治疗心包积液用桂枝甘草汤加附片水煎服，单纯大剂温阳即可。如为大量心包积液应该配合心包穿刺引流，如见血性心包积液要心包注射凝血酶等。外科往往予心包切开引流。2.恶性胸腔积液的治疗：大多数中医同仁治疗胸水用葶苈大枣泻肺汤、十枣汤，也有用瓜蒌椒目汤的。有人会认为十枣汤药猛力大，对胸水疗效会很好，其实不然，大家用过之后就会明白，十枣汤对恶性胸水很难奏效。恶性肿瘤患者胸水很常见，最主要原因为肿瘤侵犯胸膜所致。在临床中慢慢体会到，外用药治疗胸水效果会更好一些，原因是胸壁外用药离病灶更近、更直接、更持久，国内有专家用补气温阳逐水的药物，如黄芪、桂枝、老鹳草、莪术、牵牛子等药物配合透皮药物治疗胸水取得较好疗效，但是要拿它来治疗原发胸膜病变如胸膜间皮瘤效果不理想，因为这些药物抑瘤作用不强，我用川乌、草乌、海浮石、海藻、毛爪草、胆南星、龙葵、丝瓜络、川椒目、壁虎、麝香、肉桂等药，外用治疗胸膜间皮瘤不仅瘤体缩小、而且胸水消失，从此我认为治疗胸水要大剂重剂温阳，用干姜、桂枝力量是不够的，要用川乌、草乌、川椒目大辛大温之品；要用海浮石、海藻、毛爪草、胆南星、丝瓜络、壁虎化痰抗癌，癌瘤被控制胸水容易消失，而且消失的会彻底；加龙葵、川椒目利尿，以助胸水消退；麝香、肉桂透皮帮助药物吸收。中小量的胸水单纯中药即可，但如出现大量胸水必须配合胸水引流，胸腔注射白细胞介素-、高聚生、化疗药物等。3.恶性腹腔积液的治疗：腹水的原因很复杂，既有肿瘤的原因，也有非肿瘤原因，非肿瘤腹水形成原因又很多，治疗效果相对于胸水要差一些。具体腹水而言，卵巢癌的腹水效果很好，中药治疗腹水容易消失。我在治疗腹水时开始用健脾补肾宣肺发汗治疗效果不好，之后用黄芪、桂枝、老鹳草、莪术、牵牛子等药物配合透皮药物，时有效时无效，大概在2002年春天我有一位安徽省安庆市油田鼻咽癌肝转移患者，出现大量腹水，用尽文献所有报道的方法皆无效，3月初在深圳开中华中医药学会外治分会成立大会，听说脐疗治疗许多疾病奇效，我咨询讲者脐疗是否对恶性腹水有效，讲者说没用过，我返回后马上用细辛、葫芦巴、龙葵研粉，醋调敷脐，外用艾蒿灸治，孰料第二天早晨患者腹水消失大半，再次灸治，5天后腹水消失殆尽。之后我用黄芪、蟾皮、龙葵、川椒目、肉桂、老鹳草、莪术等药熬成膏药，敷脐，外用艾蒿灸治，连续2小时以上，效果不错，但操作麻烦，不易普及。之后又用细辛3克、生黄芪10克、龙葵10克、川椒目10克、桂枝10克，研细末，取少许，敷脐，外用艾条灸治2小时以上，同样效果很好。治疗腹水时要注意3点，一是有无门静脉高压，如有加用奥曲肽会增强治疗腹水效果；二是查有无下肢肿胀，下肢肿胀或伴外阴肿胀、阴囊肿胀说明蛋白比较低，加用补蛋白利尿，腹水消失比较彻底；三是查有无肿瘤引起，如有应外用抗肿瘤中药，如此可帮助消灭腹水。治疗腹水大家要重视神阙穴和灸法。我将在部分章节讲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