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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诗词歌赋于与家具(床、榻、柜、案、厨、几、)一题蔡氏寒舍紫檀家具图录 题蔡氏寒舍紫檀家具图录J.中华诗词,2010,(第12期)虚斋宝绘充屋梁,寒舍珍玩盈轩堂。从来君子尚谦挹(yi),自言薄陋恒富康。 题名紫檀修谱录,书衣雅丽纸墨良。开卷何所见,满目皆琳琅。七尺天然几,三屏罗汉床。梅花过墙盒,虬螭陷地箱。运斤契法度,下凿穷豪芒。肃然怀哲匠,厥功讵可忘。不是南疆选嘉木,何来熠熠紫色光。我辞芜俚不足道,愿君视同头目脑髓常珍藏。清人程秉剑的琼州杂事诗,苏辙病退,竹床,送竹几与谢秀才,午窗坐睡,次韵柳子玉,陆游初夏幽居诗之二也说:“瓶竭重招曲道士,床头新聘竹夫人,凉与竹奴分半榻,夜将书奶伴孤灯。”宋孙奕履斋示儿编杂记易物名还说:“山谷喜为物易名,郑花则易为山矾,竹夫人则易为竹妃。”由此可见宋代文人对这种竹制家具的由衷喜爱。二 夜雨对床苏轼三 题诗屏风白居易 题诗屏风绝句、答微之坐具: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李白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长干行妾发初覆额) 床:辞海里明确注释,床是“井上围栏”。李白此诗作于唐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年),现在的湖北安陆。把“有井水处”称为故乡。背井离乡。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李清照孤雁儿)闲卧藤床观社柳,(苏轼定风波)每思闻净话,夜雨对绳床。(唐郑谷)闲倚胡床,庾公楼外峰千朵。(点绛唇闲倚胡床苏轼)八尺藤床六月天,林间风露饱鸣蝉。手挥如意葛巾堕,谁诵黄庭惊昼眠。(宋李石) 宋元时,一尺合今31.68cm;八尺藤床,二升粟饭,方寸恢馀地。(念奴娇云胡不喜宋李曾伯)藤床:乃今之藤躺椅。据明高濂遵生八笺记载,藤制,上有倚圈靠背,后有活动撑脚,便于调节高低;例:照我藤床凉似水;(周敦颐念奴娇)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孤雁儿李清照。)卧具: 床:朝怜一床日,暮爱一炉火。床暖日高眠,炉温夜深坐。(懒放二首呈刘梦得吴方之)白居易。宁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见说对床夜雨,世间尘都扫(韩淲 好事近)过夏衣香润,迎秋簟色鲜。斜支花石枕,卧咏蕊珠篇。泥泞非游日,阴沉好睡天。能来同宿否,听雨对床眠。雨中招张司业宿 记取小窗风雨夜,对床灯火多情。(临江仙钟鼎山林都是梦)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满江后,苏轼)对床空悠悠,夜雨今萧瑟。(雨中作示子由诗)回首对床夜语。雁不到、书成谁与。(贺新郎 送胡邦衡待制 张元千宋)观复博物馆馆长马未都先生在百家讲坛讲座讲过,言及李白静夜思中“床前明月光”一句,指出传统的俗见认为“床”乃睡床一说有误,认为“床”应该是“胡床”,即口语的“马扎”之意。这样,马先生便将李白思乡的空间由室内移至户外。北京日报刊发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扬之水先生说胡床与交椅兼及唐代的床前月色一文,否定了马先生的观点。文中征引了很多文献资料和图片资料,一则证明唐人举胡床,不会独以一个“床”字而名之,意谓诗中之“床”不是指“胡床”马扎;一则证明“床”的概念发展至唐,已变得格外宽泛:凡上有面板、下有足撑者,不论置物、坐人还是睡卧,它都可以名之曰床。虽然该文没有确定床是卧具还是坐具,但认为李白在室内望月思乡是毋庸置疑的。作为一个汉字研究者,我亦想借此陈一己之管见,就教于方家。“床”,异体为“牀”。形声字,从木,爿声。“牀”的本义为坐卧的器具,也写作“床”。甲骨文“爿”是有牀脚、牀面的物体的象形,应契刻之便竖书作“爿”,当为“牀”的本字;后于“爿”旁加“木”,以明示其制作材料为木头。说文:“牀,安身之坐也。从木,爿声。字亦作床。古闲居坐于牀,隐于几,不垂足,夜则寝,晨兴则敛枕簟。”“床”字有多种释义。康熙字典对“床”字给出二义:“人所坐卧曰床”,“又井干曰床”。辞海解释,“床”字有三义:“卧具也,古坐具亦曰床”;“井上围栏”;床形物。河南信阳长台观出土的战国彩漆大床,是目前所见最早的床实物。晋代著名画家顾恺之的女史箴图中所画的床已和今天的床相近。但是,古代的床往往“身兼数任”可坐、可卧、可读书、可就餐等。唐代以降,桌椅出现,床才由最初的多功能家具,慢慢变为纯粹的睡卧用具。李白的静夜思作于唐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年),当时诗人寓居现在的湖北安陆。这首诗被朱炯远唐诗三百首译注评推为“千古思乡第一诗”。对这首诗首句“床前明月光”中“床”为何物的争论,据笔者目力所及,已经是一个谈了几十年的老话题了。代表性的观点有以下几种:一种是常人理解的“睡床”说,早在清人王琦编注的李太白全集中,就持“床”为“睡床”的观点。詹锳主编的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评和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编的唐诗选对“床”没有做特别注释,看来也认为“床”指睡床。一种是“坐具”说(包含了马未都先生的观点)。一种是让普通读者颇感意外的“井床”说,也是笔者比较倾向的一种解释。应该说,“井床说”,即将“床”解释为“井口的栏杆”,也不是什么新见解,大约20年前就有学者提出过。比如,1990年出版的金用唐宋诗词三百首对李白静夜思注释:“床,卧床。古义又作井栏。韵会称床,谓井干,井上木栏也。”此处床前指井栏前。耿建华选析的唐宋诗词精华(诗卷)注释:“床,旧注多作睡卧之床解,其实床亦有井栏之意。”2007年4月5日羊城晚报杨光治先生曾在古诗文误读何其多一文都持“井床说。”很多人对“井床说”持怀疑和否定态度,比如朱炯远唐诗三百首译注评言之凿凿,他说:“近年来,又有人对本诗首句床前明月光作出新解释,认为床不作睡床解,而应作井床解。井床者,井边栏杆也。”他指出:“古代虽谓井栏为井床,但在普通场合,在口语之中,尤其在诗作里,提及床时即意下为井床,还应当特别加上这一井字,如唐人唐彦谦的红叶诗中便有薜荔垂书幌,梧桐坠井床句。否则井床和睡床不分,岂不要影响语言的表达功能。”我认为此说是值得商榷的,下面,笔者给“井床说”找一些自证和旁证。首先,“床”指井上围栏,并且“床”字单用的古典文献俯拾即是。如乐府诗集舞曲歌辞三淮南王篇:“后园凿井银作床,金瓶素绠汲寒浆。”李商隐富平少侯诗中“不收金弹抛林外,却惜银床在井头”;唐彦谦红叶的“梧桐坠井床”;杜甫冬日洛城北谒玄元皇帝庙诗中有“风筝吹玉柱,露井冻银床”等诗句中的“床”皆指井栏。李白还有一首诗叫长干行:“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小男孩骑着竹马所绕的床显然不是室内的床,而应当是井的围栏。李白还有一首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孤月沧浪河汉清,北斗错落长庚明。怀余对酒夜霜白,玉床金井冰峥嵘。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玉床金井”连用,“床”非卧具无疑。意思是说寒夜霜浓,井边栏杆因结霜成了“玉床”。其次,“床”的确在古代多指坐具或卧具,但在此诗中,将“床”理解为卧具、坐具显然是不合情理的。中国古代家具中卧具形式有四种,即榻、罗汉床、架子床、拔步床。后两种只作为卧具,供睡眠之用;而前两种除睡眠外,还兼有坐之功能。在椅子出现前,中国传统的坐具是筵、席、床、榻。后来,作为闲居或外出携带的坐具胡床传入了中国。后汉书五行志一中说:“汉灵帝好胡服、胡帐、胡床、胡坐、胡饭,京都贵戚皆竟为之。”木兰辞中的“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间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白居易池上即事中的“移床避日依松竹,解带当风挂薜萝。”池上逐凉二首中的“轻屐单衣薄纱帽,浅池平岸庳藤床。”唐五代冯延巳南乡子中的“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薄倖不来门半掩,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其中的“床”显然都是坐卧之具。但是,无论“床”是“卧具”还是可移至室外以供休憩的“坐具”,放在此诗的上下文中却是讲不通的。试想想,有霜之节当为深秋或者初冬,作者若在室内,如何会将月光误解成地上之霜?时值深秋,作者又如何可能深夜在室外之“床”前徘徊,而不晓得有无下霜?因此,我认为将“床”理解为井栏比较合适。在古代,“井”与“月”便是代表乡关之情的意象符号。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月亮是人们表达思想感情的意象符号之一,其意韵十分丰富。月意象更是古典诗歌中最常见的意象之一,很多咏月的诗歌都是景中含情,意境优美,表达了人们相思、期盼、忧伤、祝福等种种感情。李白对月的情感体验深入精妙,每三首诗中,就有一首以月达情。兹不赘述。井与人们生活的密切关系,水井挖掘一般要设在村落中央,人们往往是聚井而居,共井为邻,于是井便成了村落的代名词。人们都到水井汲水,于是水井周围便成了信息沟通、人际交往的公共空间,这样,“市井”便应运而生了。唐人张守节史记正义载:“古人未有市,若朝聚井汲水,便将货物于井边售卖,故言市井也”;汉书货殖传序也有相同记载:“商相与语财利于市井。”颜师古注:“凡言市井者,市,交易之处;井,共汲之所,故总而言之地也。”古人相聚汲水,有物便卖,于是市井便成了最早的贸易场所。古人离家远游、从商、仕进便称为“背井离乡”。按“井床”说,将此诗的意境理解成:在静夜里,诗人不能入眠,他步入庭中,看见井栏前一片白光,初时还误以为是地上的秋霜。他抬起头来看见天空的明月,才知道那不是秋霜,而是月光。对井望月,百感中来,不由得低头沉思,愈加想念自己的故乡,岂不更加含蓄蕴藉吗?古人讲“诗无达诂”,对于同样的一个文本,只要不是曲解和误读,做出合情合理的多种解读与文化关照,反映诗歌意象与内涵的丰富与多维,展现中国古典诗词的独特魅力,不仅不应该受到攻击与排斥,还应该得到提倡与弘扬。诗歌如此,对于源远流长的中国传统文化更应该作如是观“胡床”不等于现在的床“胡床”大约在东汉末年就传入到中国。因为当时是从西北域外传来的,所以加了一个“胡”字。后汉书五行志中就记载:“灵帝好胡服、胡帐、胡床京都贵戚皆竞为之。”这说明至少在东汉灵帝时期,“胡床”在宫廷中已经非常普遍。三国志魏书中记载说,当年曹操西征时,还坐在“胡床”上指挥军队过河。据了解,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史籍中,常常可以见到将帅在战争中使用这种家具的记载。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著名文物鉴定专家杨泓先生对“胡床”做过深入研究,他总结出“胡床”有两个特点:第一,它是一种便于携带的轻便家具;第二,它是一种坐具,但坐的姿势与中国古代传统的坐法不同,不是席地或者在床上那种双足后屈的方式,而是下垂双腿,双足着地。“古代的胡床实际就是今天还使用的轻便折叠凳,也就是北京俗称的马扎儿。”许嘉璐先生(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著名文化学者)写的古代的衣食住行一文中,也说“胡床可以折叠类似现代的马扎、折叠椅”。三位侍女手持“胡床”尽管文献中多有记载,但由于缺乏古代的物证,长期以来,人们对“胡床”的具体形象还多停留在文字描述之中。记者昨日在西安碑林博物馆见到了唐代“马扎”的形象资料。这一形象资料出自西安碑林博物馆馆藏的唐淮安靖王李寿的石椁。记者在椁内壁的侍女图中,发现了至少有三位手持“胡床”的侍女。她们所持的“胡床”和今天的“马扎”没有什么两样,侍女有双手拿着的,有单臂挎着的,可见“胡床”非常轻便易于携带。唐代墓室里的壁画包括石椁上的线刻画一般都是墓主人真实生活的写照,可以看出,“胡床”这种坐具在唐代的使用是非常普遍的。李寿是唐高祖李渊的堂弟,其死后陪葬唐高祖李渊献陵。李寿墓于1973年发掘,但是这批文物出土后,其完整的考古资料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民众很难一睹它们的风采,分享它们的精华。博物馆负责人对记者说,他们正在积极整理这批资料,待完成后一定对社会公布。“胡床”一说较为可信据说,“胡床”除了用于行军打仗之外,在古时用处非常广泛,既在宫廷中使用,也在家居中常用,因为“胡床”便于移动,常常用作庭院中随意安放的坐具。马未都先生认为,唐代的建筑,门是非常小的板门,不透光,窗也非常小,月亮是很难进入室内的,尤其是当窗户糊上纸的时候更是如此。他得出的结论是,李白当时是在院子里坐着而非大家一直以为的在室内,所以,“床前明月光”中的“床”指的就是“胡床”,也就是“马扎”。他说,唐诗中提到“胡床”的机会很多。陕西一些专家也认为,在唐代的房子里要想看到月亮确实很难,“胡床”一说较为可信。当然,由于唐代建筑目前存世极少,我们无法百分之百地肯定,李白当时就一定坐在“马扎”上而非躺在室内的床上,但从目前的文献资料、考古资料以及专家学者们的研究和常识判断,李白躺在室内床上的几率比较小,而是他搬了一个“马扎”坐在院子里,成就了静夜思这一千古名篇。榻: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杜牧题禅院)收纳:柜:箱(箧):椅:山斋竹椅冷如水,欲以荐坐无蒲团(有客致木绵椅坐为山斋之用宋 郑刚中)公子说春台,其光如水。相对偏宜子瞻椅。老父危坐,不觉耳闻心喜。慨然都见许,情何已。禅榻鬓丝,绳床乌几。前辈风流要吾比。绣江风月,鸥鹭已应知矣。几时分付到,中庵里。(感皇恩 张子京以春台子瞻椅见许,以词催之元 刘敏中)几:“胡床说”本文对此提出“别解”,如对“床”字就予以重新解读,对李白当时的情态予以新说。一当今 ,唐诗赏析文字的权威读物当数唐诗鉴赏辞典(本文简称鉴赏),其中有静夜思赏析一篇,兹摘录如下:这诗的“疑是地上霜”,是叙述,不难想象,这两句所描写的是客中深夜不能成眠、短梦初回的情景。这时庭院是寂寥的,透过窗户的皎洁月光射到床前,带来了冷森森的秋宵寒意。诗人朦胧地乍一望去,在迷离恍惚的心情中,真好像是地上铺了一层白皑皑的浓霜;可是再定神一看,四周的环境告诉他,这不是霜痕而是月色。月色不免吸引着他抬头一看,一轮娟娟素魄正挂在窗前,秋夜的太空是如此的明净!这时,他完全清醒了。凝望着月亮,也最容易使人产生遐想,想到故乡的一切,想到家里的亲人。想着,想着,头渐渐地低了下去,完全浸入于沉思之中。从“疑”到“举头”,从“举头”到“低头”,形象地揭示了诗人内心活动,鲜明地勾勒出一幅生动形象的月夜思乡图。1这里要说的是,李白“床前明月光”中的“床”不是指睡觉的床,而是指坐的“牀”,今天叫坐椅的。(床为牀的俗字,当系后起。今天规定简体,作床。)静夜思诗中 ,李白没有在卧床上“深夜不能成眠、短梦初回”,如鉴赏所说;再说,“诗人朦胧地乍一望去”之后的描述,难以圆通。于是,本文要说明,这“牀”是坐具而不是卧具;李白此时在坐,没有卧;诗人举头、低头是在静夜中(门窗外)坐着望月思乡的情态。二关于静夜思的“床”之作卧床解,源于何时,待考。兹姑称之“卧床说”。当然,也有人提出异议,参与争论,那大约是上世纪50年代的事。(至于50年代以前,也许人们还没有想到用白话来作译释而给后来的读者留下解读的空间。)可惜,在特殊的历史年代里,连这类争论也消失了。当时,与“卧床说”不同,认为这“床”不是指卧床,而是指“井栏”。其原因在于“床”既有井栏这一义项(如韵会:“井干也”),而李白其它诗中就有“床”是指井栏的。“井栏说”虽言之不详,但本文认为此说至今还值得重视,便把其论据列出,大约三条。为了说明此说并不妥帖,还逐条辨析:1.长干行句“绕床弄青梅”;2.赠别舍人弟台卿之江南句“梧桐落金井,一叶飞银床”;3.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句“玉床金井冰峥嵘”。2这些确实不指卧床,其2、3两例之银床玉床也确指井栏。本文认为“床”的井栏之义不宜用于静夜思。因为,这在李白诗中是特殊用法,具有特殊语境(况且以上第1例之床既非卧床亦非井栏)。此先说这第2、3例之银床、玉床确指井栏而确非静夜思中的“床”,静夜思不涉及井栏。第2例(赠别)诗句中,金井、银床并举,梧桐、飞叶各别,意在对台卿优越位置的称美,对自身飘泊身世的感叹。诗中还有“因为洞庭叶,飘落之潇湘”等语,都有希望友人援引之意。庾肩吾早有“银床落井桐”的诗句,若李白用其典,亦只为婉转陈述己意;观其情调,可见此诗写于被罪谪之后。3而第3例(答王十二)诗句,从表达的失意之情来看,或当作于李白离开京城几年之后的浮游生活中。4关于“玉床金井冰峥嵘”句,有注曰“玉床金井言其美丽之饰,如金如玉”。5诗句以此美好意象来比况曾经有过的好日子,正映衬出诗人当下的怅惘。这与静夜思之“气骨甚高、神韵甚穆”(唐宋诗醇)相较,是大不相同的。这篇答王十二诗,更能看出诗人在流寓之时的自我宽解。这两首诗都多少带有为应酬而作的色彩,此所谓特殊语境吧!明乎此,可知这井栏义的银床、玉床显然不能用来指李白静夜思中的“床”了。为稻粱谋而作诗而有求于人者,李杜诗章中不免有之,这是古代伟大诗人的悲哀,也是古今读书人的悲哀!说这些,也意在说明所谓特殊用法、特殊语境。以上两例之“床”,虽指井栏却不是静夜思中的“床”; 而第1例“绕床弄青梅”之“床”就既不是井栏、也不是卧床,而是坐具。这恰好可作为本文坐椅之说的论据之一。“绕床”之床非指井栏,这可以从井栏在人家住户庭院中所处的位置来说明。例如:乐府诗集舞曲歌辞三淮南王篇“后园凿井银作牀,金瓶素绠汲寒浆”,可见是后园凿井;李贺诗句“井上辘轳牀上转,水声繁,弦声浅”,即出自其后园凿井歌。(这两例中的“牀”也正是井栏。)如要讲个什么“井文化”,可知从古到今没有在门户近前的前园内挖凿水井的事例。这样,可知长干行诗中“郎骑竹马来”决不会到后园去“绕牀”弄青梅,而应当是围绕大人在门前的坐处来嬉闹玩耍。因此,这床显然不指井栏。至于井栏又何以名“牀”,窃以为当得义于“牆”,这已是题外话了。长干行里“绕床”不是“绕井栏”,当然更不会指寢室里绕床。“绕床”当指围绕“坐椅”。下面详细申说静夜思“床前”之床所指就是坐椅。三“床”除了卧床、井栏(引伸的)之义,还有“坐具”之义(有多种坐具也名床)。说文云:“牀,安身之几坐也”。再看段注:“铉本作安身之坐者孝经仲尼凥而释之曰谓闲居如此仲尼凥者,从尸得几而止,谓坐于牀也”。这里是说,凥读为居,再看孝经首章第一句即“仲尼居,曾子侍”。显然,这“安身之几坐”的几正是坐具,用今天的话说当是坐椅或坐凳,“仲尼凥”是说孔子坐在这椅凳上。这几,是用来与床互训的。总之,此“几坐”即指床,段注“谓坐于牀也”。广韵谓“床”:“牀俗字”(前面已提及),当然这并不妨碍我们的讨论。再说孔子闲居,曾子侍,孔子言先王至德要道,当然不会躺在床上像今人那样随便扯谈什么理论。故曰孔子“坐于牀也”。至于卧具之床,固然早见于文献,如诗小雅斯干之“载寢之牀”,那是供人寢卧、形制较大的。而据释名释牀帐所言“人所坐卧曰牀,牀,装也,所以自装载也。”(顺带说,古今有苗床糟床河床机床等名当是得义于装的。)更多的“牀”指坐具床,如“榻、枰”,以其形制小。“小者曰独坐,主人无二,独所坐也。”6今天或叫单人椅。且看说文谓床“安身之几坐也”后面的段注:“汉管宁常坐一木榻,积五十余年未尝箕股,其榻上当膝处皆穿”,此以榻注床,此“榻”是坐具,属床。再看释名谓“牀”之“小者曰独坐”,王先谦引水经注湘水篇云:“贾谊宅有一脚石床,才容一人坐。云谊宿所坐床,是即枰也。”7可知这在汉代时,一个坐的石礅子也可叫床(是即枰也)。往后的“床”其名实如何,下文交待之。不同于贾谊、管宁所坐,形制非同一般的大坐具名床者,如曹丞相“办公厅”里的就是。世说新语容止:“魏武将见匈奴使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头匈奴使答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显然,这床就是比今天的豪华椅还大的坐具,当时毕竟叫床。同样,形制很小的也叫床。后汉书五行志载:“灵帝好胡服、胡帐、胡牀京都贵戚竞为之。”且说这胡床,据陶穀清异录载:“胡牀施转关以交足,穿便条以容坐,转缩须臾,重不数斤。”是很轻便的坐具,今天的折折椅者,古已有之,其来自于胡,亦称为“床”。单说床之为坐具者,后来名称有了衍变:即床之常用为坐具者名为“椅”了(也许相当于现在从椅中把臃肿的胖椅名为“沙发”吧)。“椅”当为借字,其本字为“倚”,故椅或当取声取义于此。“椅”本树木名(川西称“水冬瓜”),诗鄘风云“树之榛粟,椅桐梓漆”。而坐具床称为椅的时间却晚于“牀前明月光”多少年了。所以,窃以为,赵宋王朝乃至五代以前,坐具无“椅”之名而泛称为牀,此后才有“椅”和原有的榻并称。宋人欧阳修新五代史景延广传载:“天福八年秋延广所进器服、鞍马、茶床、椅榻皆裹金银”。这里,此茶床为茶具,如笔床、印床之为文具名,坐具之“床”已有新名 “椅”,“椅榻”并列。且说宋代已有“校椅”之名,宋人张瑞义贵耳集有云:“今之校椅者古之胡床也”。可见,皇上坐龙床(皇权制结束,此名犹存,堪称万岁校椅),臣僚坐一般校椅;梁山好汉们皆坐,晁、宋所坐即头把校椅。至于明人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还说到靠背椅:“如胡床之有靠背者,名东坡椅”。不管什么椅,其实从前都叫床,唐朝无椅之名当然称床,“床前明月光”, “床前”二字,后人纵然知道是“坐椅之前”,也应无法臆改了。四下面以诗、文材料作佐证以更加具体说明唐朝的“床”,且阐明诗人静夜思乡所坐之方位。至今,中国院落里,屋檐下的阶沿之上,临窗之处安放坐椅,这景况还常见。李白夜思所坐之方位当如是。兹引杜甫诗少年行,诗云:“马上谁家白面郎?临阶下马坐人床。不通姓氏粗豪甚,指点银瓶索酒尝。”诗后原注:“床,胡床也。”8综观诗意,可见那“少年”是个有来头的官二代,临阶下马一屁股坐在人家的椅子上。杜诗在这里亦称椅为床,这“床”正是安放在阶沿上的,此在盛唐之时。再引中唐诗人崔护题都城南庄故事予以说明,人们熟习“人面桃花相映红”诗句,时人孟棨本事诗情感叙述此事,说崔护独游都城南,得居人庄院,口渴了去敲人家的院门要水喝,院门内有姑娘应声,“女子以杯水至,开门。设床命坐,独倚小桃斜柯伫立崔辞去,送至门”按常理,这崔生当在院门外一饮而尽,道谢便走,谁知又进入院内,就有了“去年今日此门中”的场景:那姑娘端把椅子请崔坐,自己乃傍桃斜逸的树枝伫立,崔乃惊喜于“人面桃花相映红”了,可见二人相距不远。(按:这在唐时,算是大胆爱情的故事,但决不类今日的“时代青年”。)显然,这“设床命坐”,或许就在阶沿上,也可能将坐椅置于桃树院坝里,而不会在屋内。总之,此“床”更决非什么寢室里的睡卧之床也。例不多举,应能说明:唐代诗文皆称椅(凳)为床。至于唐代椅(凳)的形制,即其模样如何,可参见传世文献画作(宋佚名所作)十八学士图:场景是庭院花园、苍松翠竹,唐代学士们一起研讨经义,围坐一张大桌者有杜如晦、房玄龄、陆德明等学者型高官,所坐的“床”有长方形双人坐榻、圆鼓形坐凳、正方形带扶手靠背椅等。这里没有看到那高出人头的雕花靠背椅(如当今企事业老总所坐),此椅可另见于地藏十王图9。无须赘言,这些椅凳都叫“床”。李白坐前是明月光,而诗人究竟坐的何种椅,本文从略。五最后,有必要谈谈与本文论题有关的静夜思的版本问题。我们知道,历来诸多选本中,清乾隆时蘅塘退士唐诗三百首的影响很大,最为普及,其静夜思也是当今所遵循而通行的版本。而此版实为清初王士祯唐人万首绝句选所定,“疑为士祯所臆改者”10。其原版如宋人所编万首唐人绝句、清人所编全唐诗等,兹录其未经“臆改”的原版静夜思如下:牀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若这样,如说诗人在卧室里而言“举头望山月”,问题就更为明显;若说诗人(在室外坐椅上)静坐夜思,则顺理成章。然而,深通诗美的王士祯臆改“看”、“山”二字各作“明”,“明月”两见,今天看来亦自有妙处。对此,20世纪80年代就有“诗文欣赏”的文章说到版本问题,说到“改动”版:“是老百姓自然而然地会用自己的生活体验和语言习惯改造它”,此说值得参见;文章中另有欣赏说:“比如,我们可以设想,诗人是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梦醒过来,望着一轮明月,产生了乡思;说不定,他刚才做的正是个思乡的梦,醒来后思故乡便是回味梦中之事”11。这和上文所引鉴赏之“短梦初回”说大体一致,是倾向“卧床说”的,我以为同样值得商榷。再来看李白静夜思“床前明月光”。上文已说过,他当时坐的“椅榻”,当然叫作床;而这诗句中的“床”,其音与义,只应如此。按上文所引鉴赏,这床是李白“朦胧”睡觉的床,然而,如果李白“迷离恍惚”地睡在床上“凝望着月亮”,而说他“举头”、“低头”,显然有问题。不过,或者(比如有其它“鉴赏”)说,李白在床上睡着,此后又翻身起来坐在床沿上(或又起身踱步)看那照射进来的床前明月光,当然可以举头、低头。可惜,这与“静夜思”那空旷寥廓的意境不合。按情理,人忧思则夜不能寐,与其睡着,不如坐着。李白诗夜坐吟有云:“冬夜夜寒觉夜长,沉吟久坐坐北堂”。 李白静夜思,无论原版还是清代才有的改动版,诗人独坐夜思于室外而不是在卧室里,方才符合情理。结语本文认为,关于李白静夜思“床前明月光”之床字的解析与李白坐与卧问题的探讨直接关系到静夜思意境的赏析。诵读静夜思,不禁令人想起阮籍咏怀诗句:“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帏鉴明月,清风吹我襟”两者相较,一是忧生之嗟,一为怀乡之叹;山黯风清,月明夜静。伟大诗人的情韵,雋朗深沉的诗风,今日鲜见了。本文以为静夜思那景况,且用今天话说:静静的夜里,李白坐在椅上(无论坐榻、大圈椅或什么靠背椅),在檐下的廊庑上孑然一身。一望坐前,明月如霜;仰望夜空,幽寂寥落,低头黙默思念,家乡迢迢路远。总之,拙文非难“井栏说”,不赞成通行的“卧床说”,管见一得,暂且忝称“坐椅说”。当然有不足之处,尚望请益于方家。注释:1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版,第249页、250页。235参见瞿蜕园、朱金城: 李白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0年版,第771页、1143页、1144页。4参见王伯祥编著增订李太白年谱,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58页。67王先谦撰集释名疏证补,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195页。8仇兆鰲:杜诗详注 ,中华书局1979年版。9参见中国传世人物名画全集,中国戏剧出版社2001年版(据编者说,原画作藏于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10全唐诗第三函第四册李白,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高步瀛选注唐宋诗举要,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11漫说静夜思,文史知识,中华书局1984年第4期,第39页。“井床说”程实新议李白中的“床”字诗意图应运而生:云淡风轻,月光清朗,远山朦胧。诗人一身文人打扮,昂首于井台之上、围栏之旁,吟诵诗作。“三种观点”一、 室外的井床(井栏)。古时人们喜欢围井而居,井边成了居民们活动交流的公共场地。成人在此或取水或洗涤,夏夜来这里聚会纳凉,同时谈天说地。孩童也爱在对着家门的井栏外的空地上玩耍(李白另一首诗里的“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描写的正是这种情景)。在古人心目中井就代表家乡,所以有“背井离乡”等词语。此诗以井栏引出思乡主题也是顺理成章。唐诗里更多的“床”字指的是卧塌,为什么李白在他的诗中提到井栏时用“床”而不用“井”、“栏”或“韩”呢?因为指地下深穴的“井”在方位上不合适,“栏”字很难使人想到是井栏,“韩”字又太晦涩,而诗的内容及当时的字意会使人自然明白“床”字所指。床做井栏解只适合于李白的原诗:“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诗人把室外地面上的月光与寒霜相联系,形成了朦胧而且还有些悲凉的意境,为下面思乡之句做了铺垫。接下来,诗人抬头看见皎洁的月亮,不由得想起家乡夜晚的明月,不也象月光之于秋霜一样给人以似曾相识的感觉吗?二、室内的睡床(卧塌)。这种理解只适合于修改后的诗句,即今天人们所读到的诗句。它经过明清两代各改一字而成。我想或后人缘于误会,或字义演变使后人认为不妨将错就错,把这里的床也理解成卧塌,把全诗理解成诗人因思乡而难眠。而“举头”和“低头”的动作意味着诗人是坐在床上的,可能是临睡前的迟疑,也可能是辗转后的起身。如果认为诗人躺在床上恐怕就不合适了。把“看”字改成“明”字正是为了适合这种理解上的变化(是月光照在床前而不是人站在床前),而且改后也不宜再把床理解成井栏了,因为在室外“明月光”的地方不只是井栏前。殊不知这一改破坏了原诗深沉朦胧的意境,在此情况下把室内环境中而且是局部的月光形容成“地上霜”就更加牵强,已经没有多少诗意(第二句似乎主要为诗形完整而存在)。把第三句的“山”字改为“明”字,大概同样是基于对床字的这种理解:或许认为在卧塌上不容易见全山与月(即使是唐朝时的窗,人也可以从中看到外面的景物,如杜甫有诗云“窗含西岭千秋雪”),当然还有后人不象古人那样爱把月写做江月山月之类。而此时这首短短的诗中“明月”竟重复出现,从形式上看这处改动也是败笔。三、坐具(如胡床)。无论原诗现诗,也不管室外室内,把“床”看成坐具都没有诗意,而且唐诗里提到胡床(无论是马扎还是当时刚刚出现的折叠躺椅)时不会单用“床”字而是写成“胡床”或“绳床”。是非毋需赘述。原诗省文物局一读者昨对记者说,这首目前耳熟能详的版本其实并非李白原诗,而是被明代后期人所改,他反问道,这是五言绝句,古人作诗,一字千金,怎会出现“明月”一词的重复!明清两代对原诗做了修改据了解,建国后,全国各家出版社共推出了几十个不同版本的唐诗三百首,多是以清乾隆年间蘅塘退士所编的唐诗三百首为蓝本,其中的静夜思就是今天我们所熟知的版本。难道蘅塘退士进行了修改吗?记者昨日来到西北大学图书馆查找了历史版本。在清朝康熙皇帝钦定的权威刊本全唐诗中,静夜思的原文竟然是“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记者又查了康熙年间由沈德潜编选的唐诗别裁,诗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第一句有了变动。明代初年“闽中十子”高棅编选的唐诗品汇,静夜思的内容又和全唐诗相同。唐诗品汇编于明洪武年间,编选者看到过不少现已失传的唐诗选本和别集,因此在校勘、考证上有较高的参考价值。但是明代赵光等在万历刊本的唐人万首绝句中,又变为“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第三句又做了修改。据了解,宋刊本的李太白文集、宋人郭茂倩所编的乐府诗集,其中第一句均为“床前看月光”,第三句也均作“举头望山月”。宋人推崇唐诗,加之距唐年代相近,误传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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