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生活关键词.doc

现代生活关键词 现场的诸位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大家前来。 主持人：不管我们愿意还是不愿意，我们的生活背景已经充满了后现代的色彩，消费主义的概念，广为扩散，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形形色色的广告符号，我们有必要关注和了解这些状况，我们将从第一个主题，消费主义开始，消费行为的决定，涉及到相关的文化要素，我们首先，有请黄平博士发表他的看法。 黄：专门研究也谈不上，不过大概10年15年前，我开始做中国的发展研究，那时候比较关心的是东南沿海，像经济特区和沿海的一些，乡镇企业比较发达的那些省份，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经济增长那么快，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实际上，沿海和内地有一种互补的关系在沿海来工作，就职生活，实际上贡献，很多人实际上是内地特别是农村年轻的现在叫打工仔打工族当时叫剩余劳动力。 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很多人到了沿海，实际上，慢慢地他被城市生活的那个魅力所吸引，这样有些人，即使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挣那么多钱，或者寄回那么多钱，甚至有时候，三个月，半年没有工作，就在街头，比如说，晃来晃去，找一些很临时很粗重的也就是干完了活老板不给钱，甚至找不到老板的情况，这些孩子还是愿意呆在这儿，其实和当时整个东海沿海和港澳台的问题，东南沿海，他们干完了活，当时80年代中期的时候，内陆还不容易看到像香港电视剧什么东西，那个时候，东南沿海这几个省份就是香港的电视，台湾的电视，乃至于日本的电视，很流行，很火爆，大家休闲的时候都看这个，城市生活本身当然也变化很快，很多当时的新鲜的东西，比如说像现在习以为常的卡拉OK，在当时是很新的，东南沿海，年轻人对那个，感觉很有魅力。 这样就对所谓的发展研究有一点改变，就把原来狭义的仅仅是经济社会的变化，有没有可能，我当时就想加进一个纬度，我们从生活方式的角度来看，有什么差别？沿海和内地，城市和农村。这样一观察，我就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不仅是沿海，包括北京，上海天津，这样的大城市，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越来越多地和电视，和广告发生了关联，包括我们交谈用的词，我们休闲时间的渡过，我们对商品，对日常的其他的信息的渠道的来源，大多数，是和电视有关，而的电视大多数和广告有关，那个时候，其实不仅中国有经济特区，像埃及，墨西哥，还有很多地方，也有特区，包括非洲的一些地方，免税吸引外资，这些地方也出现了一种所谓的西方文化，当代的消费文化，其实不是西方古典经典的文化，不是什么雪莱，莎士比亚，就是像我们今天知道的，体育，球赛著名歌星火爆的演唱会，这些在第三世界也蔓延很快，其中，当时和电视机的普及有关系，再一个就是说和商业，和贸易，和商业贸易促销的广告公司，他们的那些战略和深入人心的办法，深入到家庭，特别深入到年轻人，日常生活中有关系。我在天津上海北京，和我说东南沿海，看到这些越来越多的人，好像和以前提倡的那种艰苦奋斗，那种勤俭持家，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个东西，发生很大的变化。这是促使我去开始观察这个，那么，走道今天，简单地说，我觉得有那么几个，我讲的消费主义或者一部分学者讲的消费主义和经济学讲的那个消费现象，是不一样的。 那个消费是指一个客观发生的生产，流通，交换消费中的一个环节，就是你生产出来的东西，怎么用到，掉，消费主义更多是一种文化现象，而是和现代商业的兴起有关，但是它不局限在商业，商人这个阶层里面。它是商人促销，推广自己的商品，推广给消费者过程中，产生的一套文化，这套文化，它的媒体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广告。和现代的一个接触得多的当然就是像电视，当然还不止是电视，这样它深入到我们的日常生活里面，千家万户，因此，消费主义也不只是英法贵妇人所特有的一种特权。普通的老百姓，他也受广告的影响，他也看电视，这样实际上消费主义在这个意义上说，和你有没有钱有多少钱，没有那么一等一的等式关系，因此，和很多人讲的超前消费，也有所不同。 超前消费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你还穷就买大彩电了，意思就是有一天你富了就可以买大彩电，消费主义可能这一次性的消费行为不一定花了很多钱，因此我的一个观察就是说，如果你消费的方式，不是消费的量，如果你消费的方式和现代的生产，比如说，连锁店而不是街头买土特产，吃的不是土豆，而是炸薯条，你和现代这个商家，跨国公司也好，连锁公司也好，大公司批量生产有关的第二就是你对生活的一种态度，不取决于你是不是亿万富翁，百万富翁，而是取决于你是不是跟着时尚走，跟着电视上倡导的东西走，本来你其实对体育，对足球，英国队无所谓，大家都说好你有看，然后，你花很多时间，也可能这一件事本身，没有花你多少钱，但是，你实际上进入到了消费主义这个潮流，这样一种文化生活方式里面，所以，今天的消费主义，我觉得更多程度不是消费什么而是怎么消费，你怎么想，怎么琢磨，觉得怎么有意思，这个东西，今天就看得我觉得更明显。 但今天遇到一个，这三五年来，很多我的同事，也跟我激烈争论，说，现在不是消费不足吗？现在不是咱们还是发展中国家吗？还讲什么消费主义，回到我的观点去，有意思的恰巧就是一方面是经济生产，好像有消费不足，经济意义上的消费有消费不足，拉动内需，另外一方面，人们选择，取舍，兴趣，风尚，时尚上面，恰好，越来越多的和比如我说的香水，化妆品，等等符号性的，甚至是商业文化符号连起来，简单地说最后一点，我觉得消费主义，为什么我想研究，我觉得它是有问题的。 第一我不把消费主义简单地等同于西方文化，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它也不是雪莱，莎士比亚，也不是雨果，司汤达，对吧？那么你要站在经典的贵族的法国文化英国文化立场，你可能也会觉得这是一个新东西，也在向我们挑战，我们遭受西方文化的挑战问题，那么，任何一个西方国家，它也遇到现代消费文化，消费主义的这种挑战，但我认为它有问题，有几重。第一重，就是对西方物质社会，比如说，高度的物质生产物质文明，高度的购买能力，庞大的中产阶级什么，它也是有问题的。它的问题就在于如果那个英法贵妇人那个小圈子如果很庞大，庞大到了，比如说有一个庞大的有消费能力的中产阶级的话，这样一个对物质世界，自然世界，环境生态的这样一种关系，就是所谓的现代的奢侈的也好，时尚的也好这样一种生活方式是建立在大量的能源耗费，大量的投入，大量的污染，所以，几个高，一个高可能是以另外三个高为前提换来了，比如说，高增长，高消费这两个高。背后是以高污染，高投入，高耗能来换来的这样一种东西，即使是对发达社会也是不可持续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我觉得，对广大第三世界国家，就除了第一个继续存在，甚至更研究，比如对环境的污染，可能更严重，需要投入更多的能量，能源，比如说我们是以高耗能，大量地用煤油天然气等等。换来的那个增长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挑战就是对发展中国家，形成一种更大的不平衡，就是说你没有那个购买能力，物质能力，实力，但是另一方面，你想的你做的那个方式，潮流，时尚取舍，已经超越了你的经济能力和社会经济生产水平，那么就是说你是双重的造成一种不平衡吧，这种不平衡，不只是物质意义上的你可以从生态，资源，经济能力，经济实力上去衡量，我觉得也可以从心态上，实际上有一种不平衡。 因此，回过头来有人说，说一千，道一万，消费主义什么意思？我的怪怪的一个说法，就是消费主义是一种刺激起来，制造出来的一种购物欲望，或者一种欲购情结，当然还有很多说法，但是，至少就是说，世界如果有一天，那个多样性没有了变成一种模式，其实是很糟糕的谢谢。 赵：有一点就是可以补充的，就是像你刚才讲的对物质的伤害对自然这方面的资源的伤害，它那个书基本上是一个马克思的思路，就是马克思当年说过，本来在城市里头，我们大家住的房子都很小，但是大家也都没意见，但是，突然有一天旁边起了一个宫殿，所以这些房子，全都变成了茅房。他就是这么一个思路，就是说，消费主义它是一种使我们的生活失去意义的方式，因为总是有更好的东西，比如说，你觉得保时捷的车非常好，你就攒很多钱，终于买了一辆保时捷，那其实，你这个时候，你又想买更好的你可能想买1000平米的房子，过去讲的是那种绝对的贫困，就是马克思时代讲的绝对物质上的贫困，这种消费主义，会给你制造一种心理贫困，其实你也过得不错，但是，由于你在这种相对的比较下，形成的一种心理贫困，所以你好日子也还是过成了坏日子。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将进入第二个主题，文化资本。文化资本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生僻的词，可是，文化资本在我们的生活当中，起到的作用，远远地超过我们的想象。法国社会学大师布迪埃曾经说过，文化资本要获得它，必须就是个人要亲历亲为。这个好像类似与于一个人晒黑的皮肤，跟强健的体格一样，它不能由他人来代劳，不过，人们一般不会把文化资本认为是一种资本，我们更常见的是把它看做一种能力，通过它能获得他人的尊敬和权威。我们知道，罗红光博士，曾经在陕北的村庄里做过很长时间的一个田野工作，他对当地的交换行为有一个非常深入的研究，我记得在您的研究里面，曾经把文化资本，里面包括了许多个人的性格体征，威信等等，相关的一些文化资源的要素，能不能从这里展开，跟大家一起介绍一下，相关的一些概念？ 罗：好，现在我们研究，就涉及到这个文化问题，在这之前，我想说一下，我们平时说的文化是一个什么文化呢？比方说有一个人说你没文化，这时候，如果有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你可能会有这样一个反应，一般情况下，我们可能会这样来理解，一般，可能是你没知识，可能是我们没知识，这是一个反应。这里的知识，就是我们通常理解的，国家的知识资本。就是因为你的学历，你小学的学历和中学的学历不一样，导致你在社会的一个地位，这是没文化的一个含义，那么，还有一个，第二个解释就是如果他说没有文化，那可能是说没有涵养如果这个人没有教养，别人说没教养的话这也是个文化，这是什么文化呢？就是一个人，从小到大，他从家庭走入学校，然后，从学校进入社会，这个人的成长过程，要经历这么一系列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随着他的成长，年龄增长，他获得的这些体验，对社会的感受能力，也就发生变化了，经验上的积累，也构成了他一个处世哲学。这个处世哲学本身又是一个知识。 那么浓缩在一个词上可能就是你的涵养，你可以看，一个是学历一个是经历，这个学历和经历，虽然是不同体系里的东西，但是，对一个人来说， 它可能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发生作用，有人说我没文化的话，一定根据场景的不同，他可能指责我野蛮，也可能指责我没知识。连这都错了。这是我们通常说的文化，因为，您刚才提到文化资本的问题，文化为什么最后变成资本呢？就是因为他的教育部让它量化，可以积累。另外一个它有它的使用价值，文化本来说，可能我们平常理解的问题是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一般都是物化的现象，广告，电影小说，这是我们通常理解的所谓大众文化，但实际上，人类学关注的文化不仅仅是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只是一个结果。 那么，人类学看的就是其中有两种，比如说有一种是夸浮宴，就是说，为了庆祝一年的丰收，他要把他很好的东西，都献出来，摆一个宴这个宴整个就跟当地的生态，跟当地的生活水平，我们讲的所谓的科学的生活水平不一致不相称的。我们用一个身边的例子，我们中国人请客的时候，不希望桌子上吃得干干净净的，最后弄的客人吃饱了没有，自己纳闷，与其自责，还不如干脆就剩一点，表示客人吃饱了。当然聪明的客人，可能故意剩一点，有这种情况，那么，这种夸浮宴，实际上跟着我们后面有一个所谓的商品生产是连在一块的。所以，广告商他可以利用你的消费心理，来塑造一个文化，这是一个。还有一种，比方说在亚马逊流域，印第安族群里面的例子来说，当地人普遍有一个节约的情结，所以举一个例子，一个破碗本来是吃饭的作为商品它的使用价值就是盛饭的。然后这个碗破了不能当碗使了，印第安人就拿这个碗当烟囱盖，挡雨。你可以说他这个是勤俭节约，也可以说他吝啬。勤俭节约也好，吝啬也好，这两个东西全是文化，全是一种生活情操， 为什么这个东西可以作为一种文化资本，就是因为，美国人到那个地方去，然后，就买大量的当地地毯，买那个，生产那个地毯也是他们那种碗盖烟囱那种意思，它有很多他们的智慧渗透在里面。所以，说，当地的这个文化，原住民的文化可以作为一种资本来处理。这是我们看到的现象。那么，我们在陕北做调研的时候，尽管您是博士，你可以是什么大学的没关系，在陕北人的眼里，你有没有经历，有没有阅历，如果没有的话你就是个后生。就是这个意思。所以，经验，所谓的经验知识在当地，很显然它虽然不能用货币来换算，但是它一点不亚于货币的社会功能，我可以动用你的关系，但是，李四，可能就动用不了你的关系，就是我和你之间有资本可以起作用的而他和你之间的文化资本是不能发生作用的因为他对你，本来就保持一个距离。 文化资本你可以看它是有距离的。而且，交换是跟谁可以交换，跟谁可以不交换，很清楚，这就是我们说的文化以及文化资本。 主持人：刚才，罗博士提到的一点就是在陕北的当地一个状况，我们可以看到，在陕北能够观察到，当地的居民，他们生活在一种非常本地化的文化系统当中，我觉得，现在想起来有一点点不可思议的就是他们的本地文化，几乎还存在着非常有特征的，这样一个状态存在，而我们为什么抵抗消费文化的能力那么弱呢？ 赵：因为他们没有对外界充分的开放，因为，以前有一个发现就是说，人的幸福程度和物质增长它并不是永远成比例的，它满足了基本需要以后，这个接着增长就不一定是正比例了。我们原来有个假定就是说，人主要是为了追求幸福，所以，他就会出现这个问题，比如说，你难道不应该，别去挣那么多钱，你省下时间和家人一起渡过美好的时光还可以有长时间的休假，安静的时间和环境读书，听音乐，诸如此类总之是一些能够增加他幸福感的东西，结果经过他调查发现，大多数人都承认他说的这些，确实比整天挣钱，那个生活要更幸福，但是，他不想追求这个幸福的生活，所以，这里头就产生一个问题，就是人有时候及当然人都是想要幸福的生活，但是，有时候是想要一种能够免于痛苦的生活，就是如果他不拼命挣钱，不赶上那种攀比的比较的话，他难以承受这种被社会抛弃，边缘化和弱势群体化的这种痛苦，他放弃幸福，其实是为了免除一种痛苦。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会转到另外一个主题是后现代。即使我们缺乏历史知识我们也可以想象人类在不同的阶段，等待的东西，期待的幸福是不一样的，原始人总是期待兔子和野猪，他们守株待兔，然后，古代人，可能期待的是拯救，现代人当然是等待戈多，到了后现代，他们要等待比尔盖茨来修电脑，不过在我们等到比尔盖茨，或者更加可能的是别的什么人来修电脑的时候，我们还是来听一听赵汀阳博士，他来告诉我们，后现代可能是什么样的一种形态吧。 赵：其实，后现代是现代这一代年轻人最熟悉的，这个概念被谈论了已经几十年了，所以，应该是一个很老的话题，但是，为什么还可以讨论一下就是因为它虽然不是再是一个新的话题，但是也没有更新的，就是我们现在也没有更新的想法，就像刚才老罗和黄平他们讲的都是属于现代性的一个部分。他们讲的问题是属于，我们说，现代性问题里的一个部分，所以这个后现代，它当然是跟现代性有一个叛变的过程，跟它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说，对于现代性来讲，就是我们现在每天都在生活在其中的这个社会，叫现代社会，它，至少有我们可以把它分成两个部分，既是一种制度性的存在，比较我们的民主政体，或者是自由市场经济和科学主义这种知识生产，像这种，就是几个最主要的制度，同时也是一种表述，或者我们说，一种表达吧。它既是一种制度存在，也是一种表达的方式。就是说，起来像自从启蒙以来这些关键词，比如说主体性，真理，理性，解放，进步，发展，现代化等等这些。 这两套东西是齐备了，你有了这两套东西所以，你构成了一个社会一个完整的社会，一种你的生活方式和思考方式，但是，后现代，他不是这么一个东西，他不是说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另一种生活方式，他不是这样的后现代他仅仅是从属于现代的里头的一种表述，他没有一个制度，就是后现代我们并没有说给社会提供了一种的新的制度，不管什么制度，没有，所以我们不可能生活在后现代里面。这个是不成立。所以，其实我们始终生活在现代里面，现代等于说，拥有了两套表述，一套是现代的表述方式，一套是后现代的表述方式。然后这套表述方式，最容易被弄混的就是以前从马克思以来，马克思开创了叫社会批判，这么一种东西，在社会批判就是对现代社会，对现代性的一开始对他们的反思和对它的弊病局限性的一种批判。 所以，慢慢发展过来，就是像后来的法兰克福学派，后来，更进一步的叫批判理论，一起后来的新左等等，这都属于批判理论这条线上。就是他们是对现代进程的批判，但是，有时候我们比较容易弄混的地方，觉得后现代好像也是对现代性的一种批判，其实不是。它要放弃的就是批判。就是如果你是批判的话，要意味着说，你有另外一个理想，你只有有另外一个理想的时候，你才能够批判一个你不赞成的理想，而后现代的继承的传统，应该是一个怀疑论的传统，这种从希腊发生的这种所谓的怀疑，不是咱们日常说的那种怀疑，就是说，不是一个否定，如果说，你要否定一个东西的话，你肯定就是说，你有另外一个你想肯定的。这时候才可以否则，或者反对。 这个怀疑讲的是差不多是一个叫不信任的态度。就是我把这个东西，我不敢说它是好的也不敢说它是坏的但是，我现在把它从一个很支配性的很庄严的地方挪下来，这就是我对它一个不信任，所以，怀疑论已经有很多代了，第一代是希腊的他怀疑的是关于本质的知识，后来，有休谟的，怀疑这种归纳和因果。形成的一种现代的知识。后代，第三代是像维特根斯坦是怀疑规则和制度。然后，如果你要这么算的话，后现代也许可以算是第四代怀疑论就是它比它走得更过，这些当然都是要怀疑的，它进一步怀疑就是我们全部的，可能想象出来的理想和信念。就是说按照一个最标准的表述，就是说，利奥塔的表述，就是说，后现代就是对原叙事，或者叫宏大叙事的一个不信任，这种宏大叙事其实就是伟大的理想，我们的理念理想，或者信念和理想这么一个体系。所以这些东西，他都要不信任，所以，这时候他有点不太一样。 因为，这里头有一个比较有趣的背景，就是我们人类每次在古代，每次对付怀疑论，从怀疑论的这种无可适从中走出来的一个办法就是建立一套信仰，就像基督教当时从腐朽的罗马里面走出来。它就是靠了一套新的信仰，然后，从中世纪里面，很糜烂的里面走出来，我们科学是一种新的信仰，但是，后现代它现在要的就是所有的理想信念它都不信任，就是大家都处于这么一种心态，它既不是批判，但是它也不信任。当然你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多少是有一点茫然的态度。淡然，你要说茫然又不对，又回到过去好像是茫然的一代或者是垮掉的一代。不是那种。它还很高兴，那种是很忧郁，它对前途很忧郁，所以他要等待一个永远不客观到来的戈多。 而它现在它是不等，戈多就是人民自己，不用等。所以我们是要欢天喜地地兴高采烈地来嘲笑现代。而现代，就是你自己。因为，你任何后现代的东西，都是现代这个所谓自由社会给予你机会，可以让你做怪样，可以让你做各种似乎是离经叛道的东西。和提供了这样的物质支持。如果没有现代给你提供这些权利和机会的话，你就玩不起这个后现代，所以，后现代为什么不可能真正成为另外一个时代，就是现代，就是后现代的约束条件。所以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