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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研究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互联网与国家治理蓝皮书网络法治发展?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研究牛静袁向玲摘要随着我国自媒体侵权现象的激增，自媒体用户的权利保障显得尤为重要。 自媒体的“服务协议”是用户维权的重要法律依据。 本文基于份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进行研究。 研究发现，各平台通过网络服务协议对知识产权、禁载内容、免责、实名制等方面进行规定。 服务协议中存在着免责规定与法律精神冲突、涉嫌侵犯公民隐私、只顾广告利益不顾媒体责任等问题。 对此，笔者建议制定专门法律系统规制网络服务合同，对网络服务合同建立监督和查阅制度，建立隐私保护机制，实施广告营销备案、广告提醒和用户举报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人工智能时代的新闻伦理与法规”（项目编号）研究成果之一。 牛静，华中科技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袁向玲，华中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研究制度，以更好地维护自媒体用户的合法权益。 关键词自媒体平台用户服务协议格式合同一引言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拥有信息传播权的不再仅限于专业媒体人员，普通公民也可参与到大众信息的传播中，成为自媒体（）。 美国学者谢因波曼和克里斯威利斯在自媒体受众如何塑造新闻和信息的未来中指出“自媒体是一个普通市民经过数字科技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联，提供并分享他们真实看法、自身新闻的途径”。 自媒体用户又称为网络内容提供者（，），是选择某类信息上网供公众访问并且发布信息的人或组织。 自媒体用户可以是博客、微博号，或是头条号、网易号、微信公众号的运营者，其目的是进行即时交互的信息共享。 自媒体平台方是指以模式为基础的资讯类网络服务提供者，即拥有服务器的个人或单位。 在自媒体用户和自媒体平台方两者之间订立的“服务协议”对维护双方权利有着重要的作用，但双方地位的不平等导致合同并不公正，存在不少问题。 本文基于个自媒体平台的“服务协议”合同条款进行文本分析，归纳各平台方“服务协议”合同内容的共同关注点，分析各平台方“服务协议”法律问题，并且针对问题提出建议。 二移动互联网下自媒体网络服务合同研究现状（一）网络服务合同概况网络服务合同，是指由网络服务商一方拟定的，以基于网上信息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互联网与国家治理蓝皮书传递、利用等服务产生的权利义务关系为内容的一类电子合同，从形式上来说，网络服务合同属于电子合同的范畴，从内容上来说，它隶属于格式合同。 相较于传统的服务合同，网络服务合同具有两个明显的优势缔约便捷，因为网络服务合同的订立过程主要存在于网络空间，并且平台方只需事前将其储存在数据库中，合同订立时程序自动操作，自媒体用户只需通过点击行为签订合同，这节约了合同双方的时间、精力等成本。 合同对象灵活，具有“批处理性”的条件，传统合同对于合同双方的订约资格、使用范围有着较为严格的规定。 此外，一份网络服务合同适用于多个用户，一次形成，可多次签订，提高了订约效率。 一般而言，网络服务合同中的服务协议，是指确定用户与网络服务提供商之间法律关系基础，一般它需要当事人确认或签署才生效，包括网络服务提供商在网上发布的各种政策，如隐私权政策、使用政策、版权政策、网络行为规范、争议投诉条款等。 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是非常特殊的一类合同，既具有电子合同的特征，又凸显了格式合同的所有属性，主要特征表现为合同内容具有预先拟定性。 自媒体平台方的“服务协议”完全采用数据形式，“服务协议”首先是由自媒体平台方先将协议文本存放并运行在服务器的自动程序中，然后通过自媒体用户点击来明确表示接受与否，整个过程的顺序是自媒体平台先进行，而后自媒体用户参与，所有内容完全是自媒体平台方事先拟定好的。 合同内容缺乏协商性，单方拟定是所有格式合同的特征，“服务协议”的全部条款也缺乏协商性，协议内容的决定权在自媒体平台方手中，自媒体用户只有决定接受或拒绝接受的权力。 合同订立过程虚拟化，一般而言，双方签订合同需要当面签订，但是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通过两台上网设备便可以构建一个虚拟的面对面场景，使得合同订立过程虚拟化。 此外，根据合同法第条规定，“当事人订立合同，有书面形李倩网络服务合同格式条款研究，山东财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高富平网络服务合同法律规范的几个问题易趣欠费案评析，法学年第期。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研究式、口头形式和其他形式”，所以“服务协议”的订立过程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二）“服务协议”网络服务合同研究及现状本文研究的家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主要是指自媒体用户与自媒体平台之间关于自媒体使用平台服务所订立的协议。 从文件名来看，各个平台服务协议就已突出侧重点不同。 较多的平台是使用“平台服务协议”作为协议标题核心词，如阿里来往公众平台服务协议、腾讯内容开放平台服务协议、百家号平台服务协议等；也有使用“服务协议”一词来做核心词的，意味着这是平台服务自媒体用户使用该平台的前提条件和须知。 也有不少平台使用“使用协议”四字来作为协议核心标题词，“使用”则代表着自媒体是绝对受限于平台，平台处于优势地位，如微博服务使用协议、封面号用户使用协议。 此外，上游新闻、网易新闻使用“注册协议”来命名协议，表示协议内容应是自媒体人在注册前需了解的内容，强调了注册这个时间点。 在本文中，为了论述方便，笔者将其统称为“服务协议”。 目前学界对自媒体“服务协议”关注较少，主要是对具体判定的评析，如王奎方曾通过“易趣案”的判定评析，研究了网络服务协议的有效性。 而实际上，我国对网络服务合同本身的研究更为丰富，主要集中于对网络服务合同的法律效力、法律规制两方面展开。 首先，关于网络服务合同的效力问题，吴卓强曾以传统合同为参照对象，指出网络状态电子合同的基本特点和立法现状，着重论述了电子合同成立及生效的条件，即法律规范、道德约束和技术控制；还有魏士廪也曾系统全面地介绍了电子合同作为一类特殊合同在法学理论与具体运用过程中与普通合同的区别，并对容易出现争议的问题进行了有益的探讨。 其次，关于网络服务合同的规制问题，蔡俐和廖斌曾研究如何从保护消王奎方网络服务合同成立弹指一挥间，信息网络年。 吴卓强电子合同的效力法律规范、道德约束与技术控制，求索年第期。 魏士廪电子合同法理论与实务，北京邮电出版社，。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互联网与国家治理蓝皮书费者权益的角度对网络服务合同的格式条款、侵犯消费者隐私权行为进行规制；李倩在其论文中，通过对我国目前网络服务合同格式条款监管现状的调查，并与其他国家相关监管模式与相似格式条款监管模式比较，深入分析典型网络服务合同中免责条款常见类型，提出了构建最适合我国网络服务合同格式条款的监管体系。 总的来说，目前对于网络服务合同的研究主要是集中于合同形式的讨论，较少关于自媒体方面的具体合同内容。 因此，本文将结合份自媒体行业的服务协议展开讨论。 三研究方法本文选取了自媒体平台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家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内容作为研究对象，围绕自媒体平台的“服务协议”的共识条款及条款内容中存在的问题展开讨论，并对此提出建议。 本文将采用内容分析法，对个资讯类自媒体平台的“服务协议”内容进行分析，具体如表所示。 表选取的家自媒体平台的信息自媒体平台名称服务协议发布时间所属公司知乎北京智者天下科技有限公司易车（易车号）易车公司一点资讯（一点号）北京一点网聚科技有限公司微信（微信公众平台）腾讯公司微博新浪公司网易（网易号）网易公司今日头条（头条号）北京字节跳动科技有限公司蔡俐、廖斌对网络服务合同的法律问题的思考，河北旅游职业学院学报年第期。 李倩网络服务合同格式条款研究，山东财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研究续表自媒体平台名称服务协议发布时间所属公司搜狐（搜狐号）搜狐公司世界村合肥宇洋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北京时间号与北京电视台合办企鹅号腾讯公司来往公众号阿里巴巴网络公司虎嗅北京虎嗅信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凤凰资讯（大风号）凤凰网封面号四川日报报业集团大鱼号阿里巴巴网络公司百家号百度公司快手北京快手科技有限公司抖音北京字节跳动科技有限公司上游号重庆晨报传媒有限趣头条上海基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上述家自媒体平台基本涵盖了所有资讯类的自媒体平台，笔者于年月日登录上述平台官网，获取了这些平台上的“用户协议”，本文将基于此，展开进一步分析。 四研究发现（一）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中的共识性条款表各自媒体平台共识共识性条款“服务协议”数量占比（）保护知识产权条款?禁载内容条款?平台免责条款?后台实名制运行制度?禁止账户买卖条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互联网与国家治理蓝皮书1?保护知识产权条款对于自媒体平台而言，最重要的是或模式能够固定、稳定地给平台方，因此，对于平台方和自媒体用户而言，如何规定知识产权的问题尤为重要。 在个平台方中，有?的平台均将知识产权单独设置成一个部分，其核心观点内容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许可授权”的条款，具体是指自媒体平台对自媒体用户上传的信息内容具有合法复制、发行、传播等合法权力，如趣头条的趣头条用户协议与隐私条款规定“您理解并同意，在使用趣头条相关服务时发布上传的文字、图片、视频、音频等均由您原创或已获合法授权。 值得注意的是，不少平台方还特别规定了“使用”“”关系是在全球范围内、非独家、长久的，也就意味着一次签订协议，平台方及其关联公司能够永久使用这项资源，例如企鹅号腾讯内容开放平台服务协议规定“腾讯及其关联方、合作方对您通过腾讯内容开放平台所上传发布的任何内容具有全世界范围内的、永久的、不可撤销的、的、非独家的使用权。 其次是自媒体用户保证上传内容的产权所属，通过对用户的自我保证来确认信息的合法性，如大鱼号平台服务协议规定“在本服务中，由您通过我方平台上传、发布的任何内容的知识产权归属您或您取得独家合法授权。 最后，是关于自媒体平台内容的知识产权所有，谁上传归谁所有，用户上传、发布的任何内容的知识产权归属用户或原始著作权人所有，而平台方提供服务时所依托的软件的著作权、专利权及其他知识产权均归平台方公司所有，如“抖音”用户使用协议规定“您通过抖音上传、发布的任何内容的知识产权归属您或原始著作权人所有。 2?禁载内容条款在这些协议中，有?以上的自媒体平台对自媒体用户上传内容做趣头条用户协议与隐私条款，摘录于年月日。 腾讯内容开放平台服务协议，摘录于年月日。 阿里巴巴大鱼号平台服务协议，摘录于年月日。 “抖音”用户使用协议，摘录于年月日。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研究了较为明确的规定，规定内容较为详细，可细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自媒体平台仍然继承了出版管理条例对传统媒体的监管方式，规定传播内容不得为以下几种（）反对宪法确定的基本原则的；（）危害国家统 一、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泄露国家秘密、危害国家安全或者损害国家荣誉和利益的；（）煽动民族仇恨、民族歧视，破坏民族团结，或者侵害民族风俗、习惯的；（）宣扬邪教、迷信的；（）扰乱社会秩序，破坏社会稳定的；（）宣扬淫秽、赌博、暴力或者教唆犯罪的；（）侮辱或者诽谤他人，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危害社会公德或者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有法律、行政法规和国家规定禁止的其他内容的，这一类的自媒体平台主要有大鱼号、封面号、虎嗅号、企鹅号等。 另一类是自媒体平台依据互联网发展特征及平台特色，在出版管理条例的基础之上进行了增添内容，这一类的自媒体平台主要有抖音、大风号、来往公众号、趣头条、头条号、易车号等，增添的内容集中在舆论导向、言论发表、广告信息发表、网络安全保护、避免地域歧视等方面，如“抖音”用户使用协议增加的内容有不得有以下内容，“煽动地域歧视、地域仇恨的”“所发表的信息毫无意义的，或刻意使用字符组合以逃避技术审核的”“散布商业广告，或类似的商业招揽信息、过度营销信息及垃圾信息”等。 3?免责条款在所分析的平台协议中，免责条款占比?，即强调平台方可不承担责任的情况。 免责条令主要分为以下几种情形（）风险事故是由用户自己造成的损失，如用户不当操作导致账户隐私泄露，百家号平台服务协议规定“用户在使用本服务时，须自行承担如下百度不可掌控的风险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用户操作不当或通过非百度授权的方式使用本服务”。 （）非自媒体平台因素造成的损失，如自然灾害、罢工、暴乱、战争，或电力供应或通信网络故障等公共服务等第三方因素；或是因紧急设备与系统维修、网络信息与数据安全等不可预见及控制的因素所造成的服务中断和会百度百家号平台服务协议规定，摘录于年月日。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互联网与国家治理蓝皮书员个人数据及资料的损失，如知乎协议（草案）规定“对于因不可抗力或知乎不能控制的原因造成的网络服务中断或其它缺陷，知乎不承担任何责任，但将尽力减少因此而给用户造成的损失和影响。 （）与政府主导有关的问题，如政府部门、司法机关、国际法院依照法定程序要求平台披露个人资料，或为维护公共安全、社会公众利益或他人合法权益之目的需要提供个人资料的，平台可不经过用户的同意将用户信息提供给政府、司法等相关部门。 比如阿里来往公众平台服务协议规定“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阿里巴巴均不对由于连接故障政府行为，国际、国内法院的命令或第三方的不作为而造成的不能服务或延迟服务承担责任。 4?后台实名制后台实名制最早是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加强网络信息保护决定草案提出，后在互联网用户账号名称管理规定中得到明确规定，规定要求“互联网信息服务提供者应当按照后台实名、前台自愿的原则，要求互联网信息服务使用者通过真实身份信息认证后注册账号”。 各自媒体平台对此严格执行，例如百家号平台服务协议规定“百家号账号注册采用实名制，用户应当如实填写和提交账号注册与认证资料，完成信息登记，并对资料的真实性、合法性、准确性和有效性承担全部法律责任。 阿里来往公众平台服务协议规定“阿里来往致力建设成为真实身份关系的社交服务平台，因此，您注册为阿里来往公众平台用户及申请账号认证时应提交真实、准确、完整和反映当前情况的身份及其他相关信息，并在信息发生变化后及时更新。 您只有在账号激活且通过认证后，方可使用公众平台服务。 5?禁止账户买卖条款笔者发现共有家自媒体平台禁止用户通过买卖、租售、赠送等任何方知乎知乎协议（草案），摘录于年月日。 阿里来往公众平台服务协议，摘录于年月日。 百度百家号平台服务协议规定，摘录于年月日。 阿里来往公众平台服务协议，摘录于年月日。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研究式允许他人使用用户的账户。 比如大鱼号平台服务协议规定“未经大鱼号平台同意，您不得随意转让或倒卖该账号。 一旦大鱼号平台发现您存在违法、违规转让或倒卖大鱼账号的，大鱼号平台有权停止向您提供平台内所有的服务或功能，甚至有权将被转让或倒卖的账号进行封号或注销，账号被封号或注销前所产生的全部收益我方平台有权不再发放未发放的收益，已经发放的权益禁止提现，已经提现的收益有权追回”。 上游新闻自媒体用户入驻协议规定“禁止任何赠予、借用、租用、转让或售卖账号等的行为。 （二）自媒体“服务协议”存在的问题自媒体“服务协议”的出现虽然能够对自媒体用户的行为和自媒体平台起到约束作用，但通过对家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内容研究发现，部分合同在表述方法、表述形式及内容上还存在一些问题。 1?免责规定与法律精神有所冲突各家自媒体平台均有平台免责的相关规定，并且这些规定是强制性的。 比如时间号媒体平台服务协议规定，“您须对通过时间号媒体平台所传送信息内容的真实性、合法性、无害性、有效性等全权负责，与您所传播的信息相关的任何法律责任由您自行承担，与北京时间无关”。 但是依据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所发布的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信息服务管理规定，互联网应用程序提供者应当严格落实信息安全管理责任，而该协议中免除了北京时间的一切法律责任。 同时依据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互联网工具服务提供者有义务对其发布的内容进行审查，当发生法律纠纷时，应当负相应的管理不慎的责任，但自媒体平台方在服务协议中多写明不承担此方面的责任。 此外需注意的是，合同法第条特别规定了格式条款提供方一个义务“采取合理的方式提请对方注意免除或者限制其责任的条款”，但是在这上游新闻上游新闻自媒体用户入驻协议，摘录于年月日。 上游新闻上游新闻自媒体用户入驻协议，摘录于年月日。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互联网与国家治理蓝皮书份服务协议中，较少有平台用特殊方式提醒用户注意免责条令。 所以自媒体平台方必须用醒目的方式提醒自媒体用户注意免责条令，否则合同将无效。 2?用户维权方式受限，违背契约自由原则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条的规定，消费者权益纠纷解决方式应有五种，分别是和解、调解、投诉、仲裁和诉讼。 但自媒体“服务协议”中，自媒体平台仅接受三种解决方式，和解、仲裁或诉讼，排除了其他的解决方式，如网易号媒体开放平台注册协议规定，“凡因本协议引起的或与本协议有关的任何争议，均应提交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按照申请仲裁时该会现行有效的仲裁规则进行仲裁。 仲裁地点为北京，应由三名仲裁员组成仲裁庭。 仲裁裁决是终局的，对双方均有约束力。 同时，如果出现纠纷问题，对于法院的选择理应双方协商选择，根据合同法第条规定，合同的双方当事人可以在书面合同中协议选择被告住所地、合同履行地、合同签订地、原告住所地、标的物所在地人民法院管辖。 但自媒体平台方在“服务协议”中未经协商直接规定了，必须在平台所在地的人民法院进行诉讼。 比如搜狐号服务协议规定，“如双方就本协议内容或其执行发生任何争议，双方应尽量友好协商解决。 协商不成时，任何一方均可向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这两者限制了用户纠纷解决方式的选择，也违背了契约自由原则。 3?获取个人征信记录涉嫌侵犯公民隐私各个平台为了核实用户的身份信息会通过用户提供的信息向某些机构核实，这中间会存在过度获取用户隐私的情况。 上游的上游新闻自媒体用户入驻协议规定“甲方可以根据乙方提供的手机号码、身份证号码等信息，向全国居民身份证号码查询服务中心、电信运营商、金融服务机构等可靠单位发起用户身份真实性、用户征信记录、用户手机号码有效性状态等情况的查询。 核实身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通过用户信息向金融服务机构查询个人征信记录涉嫌侵犯个人隐私权。 此外，即便自媒体用户对此表示不满，但因网络服务合同的预先拟定性，用户无法和平台协商，用户只能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自媒体平台服务协议条款研究4?平台方不对广告内容负责，责任感缺失从理论上讲，广告是平台方的重要收入，平台方负责招收广告、发放广告，理应对广告负责。 但在服务协议中的规定却并非如此，抖音用户服务协议规定，“公司依照法律规定履行广告及推广相关义务，您应当自行判断该广告或推广信息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并为自己的判断行为负责。 除法律法规明确规定外，您因该广告或推广信息进行的购买、交易或因前述内容遭受的损害或损失，用户应自行承担，公司不予承担责任。 也就是说，抖音会给用户推送广告，但是对于广告内容的真实与否不负全责，并且如果用户因为相信广告有任何损失，平台方也概不负责。 依据广告法第章第条的规定，“广告经营者、广告发布者依据法律、行政法规查验有关证明文件，核对广告内容。 对内容不符或者证明文件不全的广告，广告经营者不得提供设计、制作、代理服务，广告发布者不得发布。 平台方作为直接的广告发布者应对广告内容进行相关查验，如若发布虚假广告，欺骗、误导消费者，轻则承担民事责任，重则承担刑事责任。 很显然，平台方的这项规定与广告法的规定相悖。 五启示与建议正如民法学者王泽鉴所言，“如何在意思自治的体制下伸张合同正义，使经济上的强者不能凭借合同自由之名压榨弱者，是现代法律面临的艰巨任务”。 在“服务协议”中，自媒体平台处于经济强势地位，合同的要约由它所发起，合同的内容也由它提前制定，合同双方地位是不平等的。 另外，法律更新的速度赶不上技术迭代的速度，目前缺乏对网络服务合同的专项管理条令和法律规定。 为了使服务协议有效且全面地保护自媒体用户权利，笔者认为应该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来解决这些问题。 首先宏观层面应该从立“抖音”用户服务协议，摘录于年月日。 王泽鉴民法学说与判例研究（第七册），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第页。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复旦大学下载使用互联网与国家治理蓝皮书法、行政两个方面来规制，其次，从微观层面来说，可针对自媒体网络服务合同条款的问题，从隐私保护和广告两方面做出调整。 （一）制定专门规范网络服务合同的法律目前作为网络服务合同的“服务协议”隶属于网络消费格式合同范畴，主要是受民法总则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和合同法的约束。 目前我国法律对网络服务合同及网络格式合同的有关规定零散，难以形成完整的法律体系，而网络服务合同与我们网络生活息息相关，故建议制定专门法律系统规制网络服务合同，并且应在法律中严格规定双方的义务与责任，比如要求用明显（以彩色、特殊字体、黑线等方式做出醒目的标志）、准确（语言明确）及易于获知的地方（在靠近描述、说明或取得信息的位置）展示格式合同，抑或是对合同的订立程序及订立内容进行严格的规定，以此增强对自媒体网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