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室操戈、相煎何急？.doc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浅谈“言尽意”与“言不尽意”的矛盾统一关于言意之辨的问题，自先秦提出这一概念，在中国历史上争吵了几千年，终究也没有分出一个高下来。从这一点来说，就足以证明“言尽意”和“言不尽意”论的存在就有它的合理性，正所谓“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在我看来，二者之间根本不存在孰优孰劣的问题，要想对“言尽意”和“言不尽意”能有一个较为客观的认识，我认为应当站在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立场上。 首先，我们应当对“言尽意”和“言不尽意”所阐释的具体对象有所了解，关于这场言意之辨的千年大论战，其原因就在于人们对二者所阐释的对象不了解，混淆了二者之间的具体分工。 我认为“言尽意”所阐释的对象主要是指“道可道”中的第一个“道”，也就是我们平常理解意义上的“常道”，即形而下的东西；而“言不尽意”所阐释的对象主要是指“道可道，非常道”中的“非常道”，即主要是指关于形而上的抽象哲思。清楚了这一点，我们才有可能来论述言到底是可以尽意，还是言不可以尽意。 语言本来就承担着对于“意”的表达，重点在于语言所表达的意到底是哪一方面的“意”。当“言”来表达“常道”之意的时候，我认为，是完全可以做到“尽意”的。这种“常道”，我的看法就是人们对于实际生活的一种感受，其中包含着大量的日常生活经验和积淀，正所谓“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把这种经验传达出来，接受者是可以完全理解的；孟子公孙丑中也说，“颇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在孟子看来，通过对于“颇辞”、“淫辞”、“邪辞”、“遁辞”的解读，完全可以知晓其中所传达的意思，因为在形而下的“常道”之中并没有多少抽象的哲学思考，只是对生活中客观事实的一个陈述，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是可以做到“言尽意”的。但是，当以“言”来表述“非常道”的形而上的抽象哲思时，此时“言”往往是很难做到“尽其意”的。周易系辞上：“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像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意，变而通之以尽其利，鼓之舞之以尽其神。”这里所说的“意”指的就是深奥之理（非常道），这种“意”虽然精致，但可以为言、像所表现，然而对于接受者来说，只能窥一斑却不能见全豹。因为语言本身具有局限性和模糊性，即使是圣人，也不能通过语言将自己对于自然大道的体悟完全表述出来，或许他自己对于“非常道”确实有深刻的理解，但也只能通过语言说出其中的冰山一角。作者在写作时，正是由于语言本身的局限和表达技巧的约束，原本确定的意图或目标与借助“文”“辞”表述的文本所要传达的信息之间必然发生损耗变形；作者在文本中所要表达的与实际存在文本所含的信息又不相同。这就是说作者通过写作表达意图，至少要经过两次变异，可见实际存在的文本离作者之原意已经很远。而在读解过程中，读者所读到的文本与实际存在的文本也会因读者自身的思想、社会、文化等差异而发生变化，正如鲁迅所说：同样一部红楼梦（“文”或“辞”），道学家、经学家、流言家、才子、革命家分别得到了完全不同的“意”。正是由于以上原因，才导致接受者在阅读的过程中，生发出诸多可望而不可及的言外之意来。此外，“言不尽意”这一观点主要为道家学派所推崇，他们认为言为意表，以言探意是为了知精神尽心性，因为明道的需要，也因为道存在于意念之中，它是一种形而上的东西，故语言不能将其完整的表达出来。老庄主要是把言意之辨严格的控制在明道方面，反对将“意”降低到对一般事物的体察上（而这正是“常道”所代表的事物，是可以“言尽意”的。）主张言为道的载体形式,以言传意来探求宇宙的本质-道。“言意”关系，实质上是以“天人之学”或“常道与非常道”为核心的先秦哲学思想的一个基本问题，我们没有必要将二者割裂开来，它们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统一体。当然，对于此类问题的讨论，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发散拓展人们的思维，对于文学创作的多样性和繁荣也有积极意义。基于以上的认识，关于孟子的“以意逆志”说，我们也必须分别考察这里的“意”到底是作者之意，还是读者之意，如单是论“常道”的作品，读者完全可以“逆”得作者之志，假如是“非常道”的作品，则在很大程度上，无法探求作者的本意，一是因为作者之意在写作中的耗损，二则是因为读者不同学术修养、生存环境等因素的影响，造成的对于同一部作品的不同解读。诚如有人说的那样：“从读者的角度再回到作者的原意更加困难，或者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其间不可避免地要带有读者的主观意思。所以说，这个“意”是不确定的，是多种因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