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日语学习与翻译.pdf

试谈 日语学习与翻 译 杨 茜 下 日语 比其他外国语是容易学呢还是更难学这 是扣算学日语的人们 首先考虑到的一 个问题 提这个问题的同志实际 的想法是因为日语中有汉字 所以日语比其他外国语容易 学 搞翻译 也认为翻译日文比翻译 其他外文容易 我认为这种想法或看法是不 合乎实际情况 的 至少是不够全面的 日语和其他外国语一样 有其独自的特点 和汉语完全属于不 同语系 它自具有与其他 种语言不 同的发音 语调和语 法等 如果仅为了能够阅读日语书籍 由于日语中有汉字 可 以少记一些单词 日语比其他外国语有容易学习之处但是 日语使用汉字年代久远 在读 音 字义和字体方面都有不少变化 现代日语中的汉字与现代汉语中的汉 字又不尽一样 加 之 日语中的汉字一般都有两种以上的读 法 所以学习日语希望达到读 写 听 说个部精 通的程度 比其他外国语应该更困难一些 从西方各国的评价中 认为日语是一种比较繁难的语 言 据说有的美国人接触日语之后 竟然断言日语的难度可为法语的七倍 当然 按世界上的语言分为三大系来说 中国 是独 立语 日本是粘着语 而英 俄 法等国则都属于屈折语 英 法是同一语系 所以西方人 士学法语 比学语言文字相距太远的 日语要容易得多 我们中国人学习 日语 还不能和他们同 日而语 一般来说 学日语 的难点是写法繁 读法乱 语法难 这三点是学日语的三道关 必须 用科学的态度对待这 门学科 不能妄图取巧或走捷径 这样 学习中的任可 困难都是可以克 服的 日语和汉语 虽然日语和汉语是两个完全不 同的语系 但是 日语的文字体系却是完全从中国输入的 据日本历史记载 约当三世纪 值中国的晋武帝时公元一年 即 日本的第十 五 代天皇应神天皇时代 约在年 朝鲜西南部古国百济的学者王仁渡日 把 千字 文 论语 等书籍传入日本 汉字遂得以传入 在这之前 日本只有语言没有文字 可以说这 是 日本人接触汉字之始 也是有文字之始 汉文书籍的传入 也丰富了 日本的语 言和人们 的 思想 以后 到公元年唐昭宗李哗年间废止遣唐使为止 日本共派出遣隋使三次 遣唐使十九次 把我国的经史文字不断地传播到日本 日本最古的史书 乡事记 写成于 年 即日本和铜五年唐睿宗李旦太极元年 稍晚的 日本书纪 写成于年 即 日本养老四年唐玄宗李隆基开元八年 都是 用 汉文写的 据传 当时日本的遣 隋使臣携来中国 呈献给隋场帝的 国书 也是用 汉文写 的 开头说 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 为什么日本自称为 日出处 呢日本别名 扶桑 扶桑本是树名 十洲记 中说 扶桑在碧海中 旧所出处 看来这都是去自 中国的传说 这些都可以充分证明汉文 汉字传入日本确是由来已久 日本有了汉字之后 日本人 民就 用以记载语言 并用汉文写书记事 年 日本迁都 平安 即平安朝 时代 通一 年 在这个世纪之初 日本人民利用汉字创造出了假 名 但 汉文 汉字仍然保持着不可缺少的地位 尤其是对于汉诗的学和写 受到特殊的重视 如日 本最早的长篇小说 源 氏物语 这是世界上最早 的长篇小说 约成书于一年之 间 比我国第一批长篇小说 三 国演义 水浒传 以及欧洲的长篇小说 十日谈 意 大利卜伽丘作都早三百年 作者紫式部是一个汉学造诣高深的贵族才女 她擅长汉诗 对 于白居易的诗有深湛的研究 因为在宫内给皇后讲解白居易的诗 所以熟悉宫廷生活 才写 出了以宫廷生活为内容的 源氏物语 这部作品以散文为主 插入近八百首带韵律的和 歌 如果她的汉文 汉诗基础不雄厚 是无法写出这样伟大的作品的 假名与汉字 假 名文字是 日本人 民在使用汉字过程中 取汉字的偏旁和上下部分创造出来的新文字 与汉字结合使用 奠定了日本文字的基础 假名 就是日语的字母 假 名有两种 字体平 假 名和片假名 平假名是草体 由汉字的草书 行书简化得来片假 名是楷体 取用了汉字 楷书的偏旁冠盖而形成平假名用于书写和印刷 片假 名一般用于记载特殊词汇和外来语 两种假名同样 一重要 汉字在日语中 大致有下面 几种情况 有的汉字在我国现代汉语中已经消失了 但日本仍在使用 如 婶 姐姐 叹开花的开 达进去 咔 山岭等 日本人 民利用汉字的构字原理创造了个日语中特有的汉字 叫做 国字 常见的 如迁十字路 锄 劳动 工作 烟 富 旱地 七 滑 璐 不久 尿风筝 叮街 巷等 虽然是 汉字 但是发音 意义和汉语完全不同 这样的汉字为数很多 各类用词中都 有 如 急须茶壶 子 供小孩 案内 引导 勉强 学习 五 月蝇麻烦 讨厌的 马鹿愚蠢 丈夫健康 结实 大变非常 丁度恰好 等等 汉字的直接沿用 意义 相同 这类汉字较多 各类用 词中都有 如 地球 太阳 教育 百 千 万 来 前进 运动 寒 暖 高 低 大 小 等等 中日写法不 同的汉字这类汉字共字 例举于下 以正确区分哪个是中国字 哪 个是日本字 日卓懊中桌叹日 汉 菜 中泽叶日芸 架中艺药 这类汉字差别最多的 是简体与繁体 也有一部分写法完全不一样 日语中的汉字有多少 日语中常用 汉字很广泛 共有四千多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大量精减 日本政府根据 工 国语审议会 的建议 在年月日公布 当用汉字表 共有汉字 个字 规定 七 日木的法令 公文 报刊杂志和广播等一般社会生活方面使用的汉字 都在这个表 的范围之 内 至于科技 艺术等专业部门和个人所写的文章中用的汉字 不受本表的约束 但根据调 查 在年到年的书籍 报纸 杂志 字典等印刷品中 常用汉字为 个字 年月 日举行的日本第十四届国语审议会 对 当用汉字表 作了正式修改 提 出 常用汉字表 增加了 当用汉字表 中没有的个字 共成为 个汉字 但同时指 出这仅是法令 公文 报纸 杂志 广播一般社会生活方面所使用的汉字范围 并不是非 用表中的汉字书写不可 至于科学 技术 艺术等各专业部门和个人所写文章中用的汉字更 不受本表的限制 也不否定历来文献等所用的汉字 虽然多年来日本的文字革新派的人们主张废止汉字 但是汉文 汉字对于日本的影 响是 根深蒂固的 精通汉文的趋向于保守的学者们 认为汉字是一种具有象形 指事 会意 形 声 转注 假借等深远意义和作用的表意文字 不应废止 同时 有志于钻研东方文化的一 些学者们 认为汉字是打开东方文化宝库的锁钥 不能废止 所以尽管有人大声疾呼 地主张 废止汉字 但这是很难办到的 不过 打开现在的报 刊杂志 书籍来看 汉字确是少 了很 多 尤其是一些笔划繁复的汉字很少见了 由于 日语中用的汉字仍是未经简化的繁体字居 多 也给我国学习 日语 的人们造成一定的 困难 所以我同意中日两国在文字改革进行切磋 和合作的主张 日语汉字的一字多读问题 中国汉字也有很多是一字两读或三读 在具体句子中意思不尽相同 但在现代汉语中 比起日本汉字来 这样字是少得多的 一般来说 我国的语言是简洁而经济的 在一 句话 中 一个字有一个写法 发一个音 代表一个意思 日语却不同了不是一字一音一意 而 是一个假 名一个音 而是数字数音一意 日语中每个假名不能叫做字 在句子中每个基木成 分也不能叫做 字 应该叫做 单词 日语汉字的读音也比较复杂 最少也有 音读 和 训练 两种读法 音读是仿照我国 的发音再改成日本自己制定的读法 一个汉字单词有两种以上读法则是一般的 至于一个汉 字有五 六种读法也是屡 见不鲜的 以 生 字为例 生荞麦荞麦面条 生活 生姜 生熟 诞生 生小孩 养生 生 存活着等八个词中的 生 各有各的读法 都不一样 其中有音读有训读 同 一个汉 字 在不 同词汇中 分别读为音读 和训读更是经常的 此外 日语中同音不同汉字的词汇很多 给我们学习 日语也造成了较大的困难 例如殷 盛 阴性 阴晴 陨星 隐栖等完全不同意义的词语 发音却完全一样 唐木南亚产的硬 木 唐墨中国制 的墨 冬木冬天的枯树 倒木倒了的树以及童仆等五个不同 的词 也是同一发音 这样音同词不 同的在日语中是不胜枚举 在音读中 还有吴音 汉音 唐音的不同发音 和 日本的文化交流 开始于从南方乘船东渡 所以中国语音最初传入 日本的是南方话 后来称为吴音 一般日语中 尤其是常用语中 用吴音的很多多在以后又传入长安 洛阳 等北方语音 即后来称为汉音的 日文中属于学术方面 的汉文 多用汉音 在唐代 中日往 来盛极一时 如阿倍仲麻吕就是随第九次遣唐使船来到中国 鉴真大师则是搭第十一次遣唐使 孚卯 船去日本 所以 唐 在日本深入人心 印象深刻 之后 日本把从中国传入的书称为 唐 本 凡是有中国风味的 或是中国制造的东西 统称之为 唐风 唐船 唐书 唐纸 唐笔 等等 在宋 元以后 传入 日本的汉字音 称为唐音 所以 同一个汉 字 在不同的地方 读音就有吴音 汉音 唐音三种读法 如 明 日 明白 明朝三个词 明 字分别读成吴音 汉音和唐音 行幸 品行 行宫三 个词中的 于 也分别读为吴音 汉音和唐音 这样词汇也有很多 不一一赘述了 学习日语的又一个难点外来语 日本怎么会有 外来语 这样独特的语言呢 从十六世纪开始 西方的殖 民主义者就利用他们比较先进的航海技术 远渡重洋 到东 方来寻求宝地 准备抢占 年 属于天主教派的 耶苏会 借传教士作先导 用圣经 为敲门砖 暗藏洋枪 首先传入 日本 西方文化随之而入 这是 日本接受西方文化的开始 年 荷兰在平户设立商馆 继之 西班牙 英国等国的船只 也都来到日本进行贸易 特别是从年以后 沙皇俄国成了西方列强向日本扣关的急先锋日本在德川幕府时代从 年到年曾连续颁布锁国令 于是美 法等列强也都参加了这一东侵 的行列 西方 的商品 文化和语言大量涌入 从明治维新年后 日本蓄意向西方学习 吸收西方的近代科学成果 新的知识 需要新的名词 在初期 日本曾自己创造了许多新语汇 如把氧称做酸素 氢叫做水素等 因为从外国输入的科学词汇大量增加 自制新词汇的速度不能适应 于是便在日本语中使用 了 外来语 就是把外国语的发音用假名写出来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增加的更多 按 日语外来语词典 中收入的数目 现在日语中已有外来语四万多条 现在仍在不断地增加 着 学日语的人都会为日语外来语之多而惊讶 同时也感到困难 外来语的语源来自世界各国 其中绝大多数是从英语来的 其他法 西班 牙 俄 德 葡 意 荷 希以及梵语 波兰语 拉丁语 朝鲜语 缅甸语等也为数不少 至于汉文虽然 也属于外来语 却已经成为日语中的组成部分 据有人统计 在 例解国语辞典 中 汉语 词汇竟占 在日本已经 习惯地不把汉语视为外来语了 日本人 民很擅长用外来语创造新的词语 有的是日语和外来语混合成词 也有的是用外 来语做词干 以日语做词尾 几乎是随手拈来 慢慢地却流行开去 因而随时在外来语的词 汇中有新的词语增加 而且日本的某些知识分子 学了英文 德文或法文后 喜欢把其中的 一些词汇夹在日语中使用 以炫耀自己是出过国的 或是精通外语 的 因而是与众不同的 而听到的人有时本来听不懂 为虚荣 面子 也不愿询问 所以有些词汇本来可以不用外来 语 也用了外来语 对外来语有的侈用 滥用 也许这是崇洋思想在作怪吧可是在广大的 人民之间 对用外来语如此之多 而且又用得很滥也是不以为然的 当然 我们学习 日语 不能脱离日本的现实和语言需要 对于 日语中的外来语仍是要用心学习的 关于日语语法理论的简略介绍 日本的语言学家 对于语法的研究 已有较为悠久的历史 远在江户时代 从一 生 年 几位国语学家 就对于助词 词 的分类以及对 活用语 的接续和动词活用体系的 研究等等 做了大量 的工作 但是 当时使用的 文法 的概念 实质上是写文章的方法 到 明治维新之前 荷兰文文法和英文文法传入 日木之后 文法 或 语法 才开始在日本用 净 一 口 于说明词的分类和句子的构造等意义上 日本的国语学家也试图把西欧语法中一些理论应用 到日语中来 所以在当时一些语法的著述中 很多是取法于 当时流行的语法书的 直到大视 文彦一年发表了 语法指南 年和 广日本文典 年 给现 代的 日语语法奠定了重要 的基础 大椒语法著述的特点 是仿效西欧语法来编写 日语语 法 的 他采取了西欧语法的词类分类法 建立了 日语的八大词类 他的著述代表了 明 治 一 年中期以前的日本语法理论 现代日本语法理论 一般认为主要有三大流派 这三大流派的理论基础 都和西欧的语 言理论具有一定的联系 但是 这三派对于语法本质的认识 以及在重视语音 重视形式或 是重视意义等问题 上 各持不同的见解 而且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随着生活和语 言的 变化 语 法学的研究 各种 流派 更如雨后春笋 我们学习 日语语法的 目的 是为了掌握与应 用 日语 所以选择的体系 应该是较为易于接受 便于应用为最好 现在日本的语法理论 影响最大的 不能不提到三大流派之一 的桥本进吉一 年 他的语法理论代表了昭和时代一现在以后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前的历史阶 段日本语法的研究 直 到今天还有广泛 的影响 他曾执笔中学教科书 新文典 年 和这部教科书的指导参考书 新文典别记 年 从年起 日本中学教科书规定 由国家审编 日本文部省出版了 中等语 法 包括口语 和文语 桥本是领导这一作的 主要负责人 而桥本的语法理论 日本所谓 学校文法 是以实用为目的的语法 所以 具有广泛的影响 桥本语法理论的特点 是采用西欧语言学中实证的方法和精确的理论 重视语言的结构 形式 创造出 文节论 也就 是 把句子作为实际的语言 尽可能多地断分成的最短 的一 个段落 所以 我国语言学家把 文节 译为句节 现在 我国编写的语法 基本上都是 属 于这一体系的 如 现代日语语法手册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中有 句子是由句节 构成的 句节是句子从意义 上划分的最小组成单位 句子是句节构成 的 每个句节或连 句节在句子中起着不同作用 再如 现代日语基础语法 商务印书馆出版中说 构成文章的每一个句读单位叫做句子文 构成句子的每一个语气部叫做词组或短 语文节 日语中的敬语 问题 语言是人与人之间交际的工具 本身没有阶级性 可是 日本是资本主义国家 由于经 济地位和社会地位的不同 自然产生了阶级 等级的不同习惯语又 由于封建传统积 习 在 男女的地位上 公开标榜男尊女卑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虽然积极地参与各方面社会工作 的妇女人数大量增加了 但是一千多年来受中国宗法礼教思想的影响太深 还 不能很快得到 改变 在语言上也表现得很 明显 日语 的敬语用法是一个比较烦琐和 困难的问题 而这又是用好日语的关键之一 所以是 学日语 无法 回避的 年日本的国语审议会 对于敬语 的使用 研究并整理了一个小 册 子 名为 今后 的敬语 对敬语提出了要求和标准 但是这个小册子不可能包括社会生活 的各个领域加之语 言本身的特点有活泼和机动的一面 无法约束于某个规范之中 所以敬 语 的使用 仍然有一定的混乱现象 什么是敬语呢简单来说 敬语有三种类型 敬他语向讲话的对方和在讲话中涉及 到 的第三者表示敬意 自谦语 礼貌语 敬语还有一般敬语和最敬语的不同程度的差 别 敬语也是我们学习 日语 的难点之一 具体用在上级对下级 父母对子女 丈夫对妻子都 可以用 简休 与敬体相对的普通 用语 也可用命令体而下级对上级 子女对父母 青年人对尊长 妻子对丈夫 却都要使用敬体只有地位相同 近交朋友才可以用平等的语 言对话 在敬语上有两个现象与我们不相同 一是妇女一般都 用敬语 包括对丈夫 对下级和对 自己的子女在内二是夫妇之间称呼 是很不平等的 男子对自己的妻子 用对下人 仆人 孩子一样的不敬称 而妻子对丈夫则必用敬称 虽然丈夫对妻子用的不敬称可以理解为 昵 称 但是却也充分表现了夫尊妻卑的自古以来的封建传统习惯 日语的另一个烦难环节助词 现代日语的一般语法书上 把 词 分为独立词和附属词 也有的称为实词和虚词 助 词 和助动词是属于附属词的 附属词本身没有独立的意义 附在其他词后面 起语法作用和增 添某种意义 但是助词在任何句子中 都是必须出现的词类 日本的语法学家 也把助词作 为研究 的重点之一 如前面提及 的日本语法理论的三大流派除桥本之外 还有山田孝雄和时 枝诚记 他们虽都能着眼于助词 的职能 用法和意义 但在助词的分类上三大派却 各不相 同 我国现在印出的日语语法 基本上是按我国日语语法家陈信德氏整理分类的 助词虽然是附属词 却不同于我 国的虚字 尤其是格助词 用法比较繁复 格助词可以 说是句子的支架 格 的含意 是表明体言名词 代词和数词在句子中的地位和与其 他词的相互关系的 如 果句中无格助词 也就无法正确理解句子的意义了 有的格助词可有 一 山 多种用法 总之 助词是日语中特有的词类 也是日语作为 粘着语 的显著特点 它在句 子中频繁出现 确定句子中词的组成关系 表示特殊词序 加之有很多助词 既是用法多 意义多 但又无适当的汉语译出来 令人感到抽象不具体 所以 日语语法入 门的第一课 首先要重视助词的学习 下 面 再扼要地谈谈日语 翻译 的问题 学习日语 的同志们 各有其不尽相同的 目的 高等学校的教师们 特另是中 年以上 的 不外是 想 看看 日语资料 或进行些自己所研究专业的日译汉工作 我在此 仅提出一些 初步的 较为一般性的看法 供从事日译汉工作的同志们参考 日译 汉的要求 日文译成汉文 和把其他外文译成汉文的要求一样 就是用汉文准确 详尽地把日文原 著 的内容 思想感情 文章风格以及笔锋技巧等等全面表达出来 以期深入而本质地反映出 原文的实质和特点 除此以外 译文的通顺流畅 简炼 自然也是绝对必要 的 这些要求全面 实现后 才能是一篇合格的或是较好 的译文 一个中国人 能看日文书 能讲日本话 并不一定都能搞好翻译 对文学专业 见长的 人 未必精通史学 哲学 艺术等科目 对于自然科学更不见得熟悉 同样一个自然科学工 作者 也不可能理 工 医 天文 航空 门门了解 在进行翻译时 除专业性强的作品 必 须由熟悉该专业的人翻译之外 一般的作品 也会涉及到很多知识领域 因而 翻译的人 既 要具有一定修养的汉文程度 文笔表达自如 拈来辞句不生硬 不艰涩 同时对涉及到的社 会科学 自然科学各方面 的知识都必须熟悉 或经过查核后熟悉 翻译的知识面一定得和原 作者知 识面相匹敌包括原作中只 用暗示 的笔法 或所谓 蜻蜓点水式一点即过 的 也要洋者 解释清楚 所以进行 翻译工作的 要有比较广泛的知 识基础 即使遇到完全不懂的事物 也 要具有顽强的学习和钻研 的精神 必须 把原文中所需要 的知识 都了解 掌握之后 才能产 生不 违原著内容的译文 中国的方块字 属于独立语 一个字只 读一个音 表达一个意思日文的一个词 却是 由一个 二个 以致四个 五个假名所构成 加之粘着语 的特点 词 的后 而 都附加有各种 繁复的助词 助动词 都给学习 日文和翻译日文增加很多困难 在语言的表达 上 日文和中 文也有显著的不同 日本语言很重视情绪和思 想 的表现 感情的色彩充满在字里行间 木是 一句简短 的话 也不大喜欢直截了 当的说出来 总是在句子中附加很多成分 表达出来的杏 言委婉含蓄 而汉语 则震视清晰简洁 喜欢言简意赅 特 别是在判断李物时 决不喜欢语 言绕弯子 译 文既要符合原文 又要 文从字顺 的确不能低 估译日文的难度 有的人文笔流 畅 下笔一泻千言 在进行翻译时 也喜欢只按大意 大事发挥 读起来词藻堆砌 文词绚 丽 但却脱离了原作所表达的内容实质 这是不能允许的还有人面对原著 搜索枯肠 找 不到适 当的语句完整地表达出原著的内容 于是只好丢丢减减 翻译出大意 免弧终篇 最 后一看全 文 犹如一架人体骸镂的模型 无血无肉 当然 这决不能算是合 格的译文 哪么 翻译中 允不允许一定的灵活性呢需要进一步研讨 日译 汉的标准 翻译家严复在年 曾经规定过译文的标准 即 信 达 雅 三条 这三条 在今 天 在把日文译成汉文中 也还 是有参考价值的 信 的意思是忠于原文 翻译准 确 达 的意思是译文通顺 表达自然 雅 的原意是古雅 今天不要古雅 但应注垂词藻 典雅美好 使译文典当高雅 令人喜读 在二十年代 我国近代的翻译科学 刚刚发展并逐 步前进时 就提出了顺译和硬译 活 译与死译 的说法 顺译 从字面也可以体会到 就是要译得通顺 其涵义是在内容符合原 文的 青况下 不一定句句 字字甚 至一个段 落扣紧原文 硬译 则是译得宁可生硬 要求内 容 词句结构 句 以至词都要 与原文相符合 活译 与 顺译 的意思相近 就是不拘 泥于原文的层次结构与字词 在内容符合原著的情况下 灵活地去翻译 死译 与 此 相 反 不多考虑全文 只是一字字 一句句的死译下去 与 逐字译 的方法近似 也就是对 通篇的精神实质不加以全面探讨 只是按原作一个字一个字地译出来 其后 直至今天 还有 意译 和 直译 的争论和讨论 意译 其实和 顺 译 或 活译 的方法与意图一致 直译 和 逐字译 有相同处又不完全相同 直 译 是按 原作的内容 不考虑修辞 平直 的译 出来 翻译是科学也是艺术 各国语言也自有它表达 的特点 文章有多种文体和多种风格 不 可能任何文体 任何风格的 日文著作 都一律采取意译或直译 就是一篇文章 有的段落很 适于直译 有的段落却必须 用意译 如前面谈及 的 日文的语言特点既重视情感的表现 又 充满了感情的色彩 通篇用汉文直译 是不可能的有人说 直译 和 硬译 只有在中 国才被看作是 翻译 的一种方法这话武断了一些 但也有正确的一面 如果一篇日文著作 按原文语序 逐字译成汉文 恐怕中国人是无法看得懂的 我的篆本看法是 不诊用什么翻译方法 都必须准确而通顺的把日文的原作用规范的汉 文复述出来 而且 不仅看字面上与结构上的符合就认为是准确 更要坚持译文确实是忠实 地传达了原著的精神实质和文笔风格 这 就需要采取 灵活的表达方法 灵活也要在原则之 内 不能形成自 由主义 这原则就是在不违背日文原著的内容实质和思想风格的前提下而灵 活 并采取尽可能接近 于原著的表达形式 因为翻译不是修正原文或给予编纂 如果 灵活出 了格 失却原文的木来面目或增删了内容 将使读者对原著产生误解 便算不得好译文 翻 译也没有完成任务 准确和通顺 虽然应该承认准确第一 但是内容准确了 文章生涩 估屈鳌牙 读之费 解 那也会大大减低了译文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