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基《人类的起源》对艺术问题的研究与局限(doc 9页).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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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key，1944）的研究正是基于这样一种学术精神。在利基人类的起源一书中，列出了专门的章节论述人类历史上的艺术。我们关注这个问题，并企图分析、深化地看待这个论述。在我们看来，至少有三个章节与艺术的发展以及艺术的本质有关。他们分别是：第六章艺术的语言，第七章语言的艺术，第八章心智的起源。当然第五章现代人的起源与人类的艺术也有着相对密切的关系。利基所讨论的时代是距今大约35000-10000年。利基的观点有一下几点值得关注：1、艺术的象征与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2、冰河时代以前的艺术（比如拉斯科等洞穴绘画）不是西方艺术的起源。冰河时期的艺术随着冰河时代而消失，后来的艺术是另外一回事情。3、不赞成“生殖崇拜”说；赞成“巫术说”。首先我们分析利基对于象征的重视。利基接受刘易斯的观点：“某些事物的涵义总是受到文化的制约的”。利基说：“我们只需想一想怎样来评估现代宗教中有关隐秘象征的重要性的故事，如果离开了他们所属的文化，可能就毫无意义。试想一下一个人手执一根权杖，脚下有一只羔羊的图像对一个基督教徒的意义。再想想这对于一个从未听说过这个基督教故事的人来说，就完全没有这样的含意了。”利基的意思比较明确：艺术的理解不能脱离文化，脱离了具体的文化环境，不可能准确地理解艺术本身的涵义。他认为艺术是有含义的，不是随意涂抹的“表现”。在本书的82页，他说：“随着稍晚洞穴艺术的发现，（艺术是随意高兴的表现的观点）这种看法改变了。”所谓改变了，就是后来发现的艺术作品之中有了比较明显的巫术内涵。这个观点的支持，利基主要用了大卫刘易斯威廉斯的研究。在利基这里，艺术不仅有着巫术的象征意义，并且有着另外的政权象征意义。他引用英国人类学家罗伯特拉登（Robert Laden）的理论说，阿尔塔米拉大约在16公里范围之内常为一些小的遗址所包围，好像他们是政治或社会联盟中心。那么，巫术说的核心就是描述当时的人类是通过岩石这个媒介，把自己的灵魂放到了壁上。巫术还是艺术的核心。关于艺术与巫术的关系问题，可能还有很多值得深入的地方。我们首先定义“艺术”：视觉艺术（这里主要指雕塑与绘画）是人类进行的一种主动视觉作品的创造。视觉艺术，这里主要指雕塑与绘画；其实利基所谈论者也是这个对象。按照利基的描述，大约在30000-22000年之间的格拉维特时期，艺术都是极为简单的，然后才逐渐发展起来。他说这段时间“现代人已经出现并占据了旧大陆的大部分地区”。而这时“现代人”的艺术又是简单的似乎这时期可以视为艺术的起源。其实在这里利基并没有明确地、逻辑严密地这样说。从这里论述的逻辑看，早期艺术与巫术有关。但是，这并不能说明艺术起源于巫术。艺术的起源是否更早于巫术，其实要看人们对于“艺术”与“巫术”的界定。人类的巫术早到什么时候，很难有定论。有人研究大猩猩，希望找到一些类似于巫术的行为，但是显然不能解决问题。下面的逻辑可能有助于解决艺术与巫术的前后关系问题。巫术是宗教的前身，有的巫术发展为后来的宗教（准确情形应该是早期巫术综合发展为后来的宗教）。宗教显然是人类在当时的水平上解释这个世界，并企图控制这个世界。巫术也是如此，不过巫术比宗教简单，其对于世界的解释往往是不系统的简单的。但是毫无疑问，巫术也是人类的智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有了巫术的象征时，人类的智慧（理性）发展已经达到一定程度。巫术与艺术有联系，那就是在进化历史上的某些阶段二者互相紧密结合；同时巫术与艺术都需要强大的想象能力。巫术与艺术有区别，艺术本质上属于感性的产物，是一种感性手段；而巫术本质上属于理性的产物，属于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理性”手段。巫术其实是对于世界的逻辑认识并且想加以控制的产物，实质是人类企图改造世界的手段。那么，她不会太早的。因为其中内涵的逻辑与理性，还是比较强大的。艺术则不同。也许进化史上的某些时期，艺术起过相当实际的功用，比如作为巫术的手段，或者作为记录的工具等，但是游戏性、内在冲动表达的艺术形式的存在，直接说明了问题的关键：艺术的实用性应该比艺术的游戏性晚。人类的祖先能够游戏应该比人类的祖先懂得巫术晚。这个结论可以通过考察猿类，甚至其他灵长类甚至哺乳类动物得到验证牠们都会游戏，但是却没有巫术；当然更没有什么事件需要用图画记录。既然游戏能力是这么的久远，对于人类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吧。动物们一般被看做没有思维，也没有复杂的心理运动。但是，这一点正在受到学术发展的挑战。如果人类也有一种思维叫做形象思维（或者“意象思维”），那么这种思维是否存在于动物的意识活动中？如果我们肯定一只家养的狗能够认出牠的主人或者同伴，那么牠凭什么会认出来？这是否一种形象的记忆？答案应该是肯定的。那么这种形象记忆在动物的意识中是运动还是静止的？答案应该是运动的。那么毫无疑问，一种可以运动的形象记忆会在动物的心理之中运动！对人类而言，这种心理之中的形象运动称为一种本能应该也可以的。那么在某个历史时期就会出现以下现象：游戏本能+动物的心理之中的形象运动+绘画表达的基本能力=原始视觉艺术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巫术一定产生于绘画能力之前；恰恰相反，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说明巫术产生于绘画能力之后。欧洲的大约在30000-22000年之间的格拉维特时期的有些简单的，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绘画，被公认作“非巫术的”，可以说是游戏的。这种现象的存在是普遍的。从逻辑上看，复杂的巫术思维进化比较晚，是合理的。儿童热爱游戏与绘画，但是没有类似于巫术的行为。所以，艺术起源于巫术可以说是不可靠的。准确的说法是：在人类进化的历史上，艺术曾经与巫术有着密切的关系。在这一点上的清晰，显然支持了利基的关于艺术与巫术的关系的论述。但是，我们在这里并不支持利基的关于那些女性雕像不是生殖崇拜的结论。在人类的起源第80页利基这样写道：“然而，格拉维塔时期最著名的创新是女性雕像，这些雕像常常没有面部特征和小腿。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被称为维纳斯，并被假定代表了一种流行于整个欧洲大陆的女性生殖崇拜。然而 现在很少有人会赞同生殖崇拜的说法。”其实，我们还是普遍认为这种女性雕像其实是生殖崇拜，至少涵有强烈的生殖崇拜因素。女神不是游戏的产物，因为这个游戏所付出时间与劳动都应该是巨大的，这与游戏的目的是为了轻松相矛盾，所以必然是为了更为重要的目的。那么，即便根据利基本人的理论，其是巫术目的可能性就很大。如果是巫术目的，那么就应与生殖或者性有关。因为雕像整体上强调女性特征以及强健的体魄，根本不管其他的特征比如我们后来欣赏的面部特征（多数雕像无明显的面部特征）。当时的人们（主要是男人）在欣赏女性时品味特别，后来的人类所极为重视的面部，他们省略了，可以说极端不重视；而身材之强壮或者言肥胖，多数出乎现代人的意料。如果说当时存在着对女性的审美，应该说审美取向很特别。这一点在历史上不会孤单，中国历史上对于女性的欣赏就多次波动于胖与瘦之间。总之，这种雕像与生殖或者性崇拜有关是没有太大问题的。利基不认为冰河时期的图像是“西方艺术的起源”。 他说：“情况显然不是如此。因为在冰河时期于10000年前结束时，表现派绘画和雕刻全部消失了，并被图解式图像和几何图案所替代。拉斯科洞中所使用的许多技法，例如透视画法和动态感，一定是随着文艺复兴在西方艺术中重新发明的。”我们这里要说明的是，跳跃式的继承在西方艺术史上是有的。例如“文艺复兴“明显是继承1000多年以前的古代希腊和罗马艺术精神，虽然稍有变化。这个一点是自明的，不必进行论述的。这个写实精神其实是由于对客观世界所拥有的逻辑的关注，这恰与关注内心相反。至于距今10000年以后绘画走向写实和图案，这应该是很正常的。原始的绘画，其实大多是介于描述与图案之间的一种式样，这个式样稍微向两端进化，就是写实与图案的几何形。如下图：图案（几何形）原始绘画写实描绘这样，产生图案（几何形）与描绘的写实，都是很自然的发展。当然，图案（几何形）的产生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有待更深入研究。总结：利基在人类的起源艺术的语言中论述了旧石器时代末期的人类艺术（主要是欧洲），其对于当时艺术的特征以及与巫术的关系论述充分、可靠。深入的研究会发现巫术起源晚于艺术，所以艺术起源于巫术的说法可以忽视。利基之“维纳斯”非生殖崇拜的论点，有待深入和发展维纳斯应该是与生殖或性崇拜有关，或者兼而有之。利基的欧洲现代艺术不是冰河时期艺术的一脉发展的观点需要更多证据。他的艺术在人类智慧发展的进化史上起到了关键的作用的论点，有着重要意义。这一点有待更深入系统研究。注释： 理查德利基（Richard Leakey，1944）人类学家、演讲家，作家。他于1968年，在土喀拉湖地区（位于肯尼亚）找到了第一块重要化石，从而成为肯尼亚国家博物馆的主管。1972年，他在库比佛拉发现距今180万年的近代人种骨架。在后来的20多年里，理查德继续着他的化石发现160万年的非洲近代直立人骨架、黑人头盖骨，等等。他的著作人类的起源、人类的创造以及第六次毁灭：生命的典范与人类的未来等都成了人类学和科学名著。近几年，他以人类学家特有的睿智和感召力创立了萨芬纳（斯瓦希利语意即“诺亚方舟”）组织，开始为人类的未来而奔波。本文所提到的人类的起源是上海科技出版社1995年9月第一版，1997年2月第四次印刷。 见艺术的起源第六章。有关艺术的起源，我们现在常见的是如下几种学说：、模仿说是一种关于艺术起源问题的最古老的理论，始于古希腊哲学家。这种学说认为：模仿是人类固有的天性和本能，艺术起源于人类对自然的模仿。、游戏说认为艺术起源于游戏，它是包括美术在内的艺术发生理论中较有影响的一种理论，其代表人物是德国著名美学家席勒和英国学者斯宾塞，人们也因此把游戏说称为“席勒斯宾塞理论”。、表现说认为艺术起源于人类表现和交流情感的需要，情感表现是艺术最主要的功能，也是艺术发生的主要动因。持这一理论的主要有英国诗人雪莱、俄国文学家列夫托尔斯泰等，还有欧美的一些现当代美学家。、巫术说是西方关于艺术起源的理论中最有影响、有势力的一种观点。这种理论是在直接研究原始艺术作品与原始宗教巫术活动之间的关系的基础上提出来的，最早由英国著名人类学家泰勒在他的原始文化一书中提出。这种观点用实用性来解释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