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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魏晋南北朝散文 魏晋南北朝文学 概说 一 体裁特点1 史传散文2 政论散文 魏晋南北朝散文直接继承汉代散文传统 但又有自己特色 作家作品数量 超过前代 史传散文有令 叙 诔 传等各种形式 如曹操 让县自明本志令 自传体 曹丕 自叙 陈寿 诸葛亮传 颜延之 陶征士诔 等 政论散文不多 但表 论 奏 文有更加细密的区别 说理 抒情气息很浓 如诸葛亮 出师表 陆机 辨亡论 等 概说 一 体裁特点1 史传散文2 政论散文3 书信散文4 山水地理游记散文 书信散文有书 笺 札 帖 启等 如嵇康 与山巨源绝交书 丘迟 与陈伯之书 吴质 答魏太子笺 等 山水地理游记散文 以序 记 书 注 志 铭等形式出现 如王羲之 兰亭集序 鲍照 登大雷岸与妹书 吴均 与朱元思书 郦道元 水经注 杨衒之 洛阳伽蓝记 刘峻 东阳金华山栖志 庾信 东宫玉帐铭 等 第一节建安散文 建安散文的特点 气爽才丽 刘勰 文心雕龙 乐府 评魏之三祖语 显示了由 辞清志显 文心雕龙 章表 到藻饰渐繁的趋势 预示着美文的发展 第一节建安散文 所谓辞清志显 就是语言简约 率真 无忌 不拘陈规旧格 摆脱了汉代散文大量引经据典的陋习 敢于坦露作者的真情实感 有强烈的个性特点 第一节建安散文 所谓藻饰渐繁是指由曹丕 曹植开文采斐然 盛藻 沈约 宋书 谢灵运传 评曹植 如春葩 曹植 前录自序 的风气之先 以及陈琳 阮瑀 繁钦 吴质 应璩等人重文采 多排偶 句式工丽 广引事典 用事密集 的文章特色 这一特色与其各具特征的 辞清志显 相结合 形成了鲜明的个性风格 第一节建安散文 一 曹氏父子 一 曹操与 让县自明本志令 曹操的 令 表 书 没有专门的文学散文创作 但他大量的 令 表 书 等 文学性较强 很有特色 特点 思想通脱 语言简捷 具有清峻明快的风格 关于这点 鲁迅曾说 曹操是 改造文章的祖师 有 清峻的风格 就是文章要简约严明的意思 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曹操所作诸令 思想无所顾忌 行文风格也不拘常例 第一节建安散文 一 曹氏父子 一 曹操与 让县自明本志令 代表作 让县自命本志令 全文分两部分 记事 回顾自己的经历和思想发展过程 记叙取得的成绩和贡献 明志 反复表白自己对朝廷的忠心 陈述不能交出兵权的苦衷 文章以叙写心腹口气写出 质朴 率直 娓娓动听 但又很有气势 第一节建安散文 一 曹氏父子 一 曹操与 让县自明本志令 代表作 让县自命本志令 文章质朴 率直 很有气势 自述身世 恳切坦率 不讳言自己功高盖世 今孤言此 若为自大 欲人言尽 故无讳耳 设使国家无有孤 不知当几人称帝 几人称王 说自己不愿放弃兵权 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 既为子孙计 又己败则国家倾危 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 其他作品 举贤勿拘品行令 遗令 等 第一节建安散文 一 曹氏父子 一 曹操与 让县自明本志令 二 曹丕与 与吴质书 与吴质书 是一篇书信体应用散文 书信本来是实用文体 汉代文人书信有少数抒情性较强的 但追求文学效果的主观意识并不显著 魏晋南北朝是古代书信写作的繁荣时期 不仅题材广泛 而且愈来愈普遍地以精美的文辞写景 抒情 有意识地增强其文学色彩 曹丕在这一风气中起了带头的作用 第一节建安散文 一 曹氏父子 一 曹操与 让县自明本志令 二 曹丕与 与吴质书 曹丕 与吴质书 是写给好友吴质的信 建安二十二年瘟疫流行 曹丕好友徐干 刘桢 应瑒 陈琳相继病死 曹丕因感伤逝者而给吴质写了这封信 信中一面悼念死去的朋友 一面对于以前的朋友一一进行了品评 在伤势之中勉励老友珍惜时光 抒情色彩极浓 回忆往事 感叹嘘唏 追念死者 怆然泣下 品评人物 不胜缅怀 伤势年华 忧思叹惋 如 白日既匿 继以朗月 同乘并载 以游后园 车轮徐动 参从无声 清风夜起 悲笳微吟 乐往哀来 凄然伤怀 曹丕另有 典论 论文 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第一篇专门性的论著 第一节建安散文 一 曹氏父子 一 曹操与 让县自明本志令 二 曹丕与 与吴质书 三 曹植的散文 曹植的散文气盛辞华 情文并茂 慷慨任气 文采斐然代表作 与吴季重书 与杨德祖书 等 第一节建安散文 一 曹氏父子二 建安诸子 孔融他的作品留存很少 主要是几篇书札 杂论 其中 难曹公表制酒禁书 与曹公论盛孝章书 二篇较有名 王粲散文中较好的作品 有代刘表所作的 与袁谭书 以及 难钟荀太平论 等 第一节建安散文 一 曹氏父子二 建安诸子三 建安诸子之外的散文 与曹魏鼎峙的东吴 蜀汉 文学都不发达 但诸葛亮的 出师表 却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第二节正始散文 一 阮籍与 大人先生传 文中假托 大人先生 之口 表述自己对社会历史的看法 揭露封建礼法的虚伪的本质 议论十分尖锐辛辣 如讽刺世上所谓礼法君子 世人所谓君子 唯法是修 唯礼是克 手执圭璧 足履绳墨 行欲为而目前检 言欲为而无穷则 少称乡党 长闻邻国 上欲图三公 下不失九州牧 这是说君子们谨慎庄重 博得美誉 其实不过是为了图个高官厚禄 大人先生传 中作为作者人生理想之化身的 大人先生 是一个魁然独存 超世绝群 飘飖乎天地四极 与造化相推移的神人 这反映了作者对周围切近的矛盾冲突 仍然采取隔远和逃离的态度 因为 他对于自己所厌恶的现实社会 终究是无能为力的 他只能在幻想中追求绝对的自由 第二节正始散文 一 阮籍与 大人先生传 二 嵇康与 与山巨源绝交书 嵇康是魏晋之际最著名的论说文作家 思想新颖 好标异说 说理缜密而透彻 主要作品有 声无哀乐论 管蔡论 难自然好学论 等 他的 与山巨源绝交书 更具有文学色彩 与山巨源绝交书 是嵇康写给山涛的一封信 嵇康 山涛同为 竹林七贤 后来 甘心韬晦 不求闻达 的山涛作了司马氏政权的新贵 山涛还向司马氏荐举嵇康出仕 此事触怒了嵇康 于是就给山涛写了这封公开表示绝交的信 第二节正始散文 一 阮籍与 大人先生传 二 嵇康与 与山巨源绝交书 信中首先陈述自己不能就职的理由 即推崇老庄 任真纵放 无法忍受礼法的羁勒和俗务的纠缠 在自我表白的同时 作者还辛辣地讽刺挖苦山涛和整个司马氏政治集团 他描摹官场景象 或宾客盈坐 鸣声聒耳 嚣尘臭处 千变百伎 尖锐地斥责了山涛及其他依附司马氏的人们毫无操守 投机多变 总之 这篇书信全面反映了作者的人格 放言无惮 辞锋犀利 风调峻切 用生动的语言 写出作者的真实感情 如闻其声 如见其人 据说司马昭读了这几句话 对嵇康很痛恨 嵇康最终被杀 与此有直接关系 第三节两晋散文 一 西晋散文 一 陆机的论说文 代表作有 吊魏武帝文 辩亡论 豪士赋序 等 辩亡论 分上 下篇 论述东吴之所以兴亡 其体制 风格略仿贾谊 过秦论 以铺排笔法写孙策 孙权时代东吴之盛 与孙皓时代的衰败相对照 总结兴国之道在于任贤才 安百姓 亡国之道在于人心叛散 句式以骈散相参 行文很有气势 吊魏武帝文 感慨曹操雄视一世 临终却絮絮嘱托身后琐事 见出无论何等伟大的功业 总不能慰解人对生命的留恋 立意新而富于哲理 在吊祭文中也是少见的 第三节两晋散文 一 西晋散文 一 陆机的论说文 代表作有 吊魏武帝文 辩亡论 豪士赋序 等 豪士赋序 一篇之中 对句占三分之二 用典占三分之一 洵为南朝骈文之前驱 演连珠 无论是辞藻 用事 对偶都十分精巧繁丽 只是声调相对未谐 第三节两晋散文 一 西晋散文 一 陆机的论说文 二 潘岳的哀诔之文 代表作 哀永逝文 马汧督诔 潘岳的哀诔之作情深辞茂 做到了 缠绵而凄怆 潘岳的 哀永逝文 写到为妻子送殡路上的感受 哀痛摧心 河山为之变色 以我之悲情观物 物皆著我之色彩 真切生动地表达了作者的恸悼之情 晋书 称 哀诔之妙 古今莫比 一时所推 此外还有李密的抒情散文 陈情表 陈寿的史传散文 三国志 第三节两晋散文 一 西晋散文二 东晋散文 一 王羲之的 兰亭序 东晋散文受玄言诗影响 文采趋于平淡 但也有情文兼备之作及骈偶之风的延续 叙事 写景 抒情 言慨 平易清隽 超逸潇洒 是除陶外难得一见的佳作 情理融会自然 第三节两晋散文 一 西晋散文二 东晋散文 一 王羲之的 兰亭序 二 陶渊明的 桃花源记 五柳先生传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 南北朝时期 散文又呈现新特点 即骈偶化 士族文人在艺术上追求形式美 散文创作中重彩 骈偶和用典的风气 亦愈见流行 从齐代起 又多讲究声律 于是散文的骈偶化倾向越来越严重 记叙 抒情 议论 甚至应用文体都用骈体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 骈文是一种具有均衡对称之美的文体 主要特征有四 对偶 用典 声律 辞藻 对偶 汉语词性灵活 容易配成对偶 对偶本为回环之美 南朝士人以柔靡为尚 故以风行 用典亦称用事 其本来作用是加强文章的说服力 后来又有以少总多的效果 南朝骈文以用事繁密为尚 有显示才华的心理 声律 指骈文每联上下两句在声调上要相对 而不能相同 骈文只要求重音部分声调相对 虚字可以不对 辞藻 南朝骈文更重文章的娱乐性质与辞采华美 讲究 错彩镂金 雕缋满眼 使骈文的藻饰臻于极致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二 鲍照 登大雷岸与妹书 与刘宋骈文 刘宋时期可视为南朝骈文正式形成的时期 此时骈文四特征都已具备 此期骈文优秀作者为颜延之 鲍照和范晔 登大雷岸与妹书 是鲍照在从建康去江州的途中 写给妹妹鲍令晖的家书 书中除首尾略述旅途之感受外 基本都是对所见自然景色的描写 语言色彩瑰丽 用辞雄健有力 而写景之生动 尤为稀见 南则积山万状 负气争高 含霞饮景 参差代雄 凌跨长陇 前后相属 带天有匝 横地无穷 东则砥原远隰 亡端靡际 寒蓬夕卷 古树云平 旋风四起 思鸟群归 静听无闻 极视不见 西南望庐山 又特惊异 基压江潮 峰与辰汉相接 上常积云霞 雕锦缛 若华夕曜 岩泽气通 传明散彩 赫似绛天 左右青霭 表里紫霄 从岭而上 气尽金光 半山以下 纯为黛色 信可以神居帝郊 镇控湘 汉者也 画面阔大 气象万千 群山众水 均呈动势 光色耀目 令人应接不暇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二 鲍照 登大雷岸与妹书 与刘宋骈文三 孔稚珪 吴均等与齐梁骈文 一 孔稚珪 北山移文 与齐代骈文 齐梁以后 是南朝骈文的成熟期 骈文进入了俳偶精工 用事绵密 声律严整 辞藻丽靡的阶段 名篇如孔稚珪 北山移文 吴均 与宋元思书 移文 本是一种官府文书 北山移文 是一篇讽刺性文章 用拟人手法 以北山 即钟山 之灵的名义 指斥一位初以隐逸自高 后则变节游宦的 周子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二 鲍照 登大雷岸与妹书 与刘宋骈文三 孔稚珪 吴均等与齐梁骈文 一 孔稚珪 北山移文 与齐代骈文 文章前半部分先大肆称誉 周子 的清高 极力渲染他 派巢父 拉许由 傲百氏 蔑王侯 极言其风度情致之高超 操守气概之凌厉 忽然转入这位 高士 的变情趋俗之状 及其鸣驺入谷 鹤书赴陇 形驰魄散 志变神动 尔乃眉轩席次 袂耸筵上 焚芰制而裂荷衣 抗尘容而走俗状 笔势一跌千丈 在鲜明的对比中 造成强烈的滑稽感 最后写北山的愤慨 北山看到周这一系列表现 南岳嫌嘲 北陇腾笑 列壑争讥 攒峰竦诮 不仅不能容他上山 同时拒绝他从身边经过 本文以拟人化手法 把本来无知的草木泉石来讥笑周 显得周更加可厌 同时在对比之中又尽力烘托渲染 使对照中的形象更加鲜明 艺术效果更强烈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二 鲍照 登大雷岸与妹书 与刘宋骈文三 孔稚珪 吴均等与齐梁骈文 一 孔稚珪 北山移文 与齐代骈文 二 吴均 与宋元思书 与梁代骈文 吴均的 与宋元思书 是南朝最杰出的写景小品之一 如画如诗 引人入胜 风烟俱净 天山共色 从流飘荡 任意东西 自富阳至桐庐 一百许里 奇山异水 天下独绝 水皆缥碧 千丈见底 游鱼细石 直视无碍 急湍甚箭 猛浪若奔 夹峰高山 皆生寒树 负势竞上 互相轩邈 争高直指 千百成峰 泉水激石 泠泠作响 好鸟相鸣 嘤嘤成韵 蝉则千转不穷 猿则百叫无绝 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 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 横柯上蔽 在昼犹昏 疏条交映 有时见日 此文语言的精美生动 善于刻画 起笔四句 意境清明高远 写出人心的澄虚 自由 后文摹写水之清澈急猛 山之高峻奇伟 环境之幽深秀美 无不如在眼前 尤其以动势描绘静山 将心理感觉移注在客体上 给读者的印象更为深刻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二 鲍照 登大雷岸与妹书 与刘宋骈文三 孔稚珪 吴均等与齐梁骈文 一 孔稚珪 北山移文 与齐代骈文 二 吴均 与宋元思书 与梁代骈文 此外 梁代骈文名家还有丘迟 陶弘景等 丘迟 与陈伯之书 是一篇骈体书信散文 写得情文并茂 文学价值很高 天监初 丘迟以记室身份随临川王萧宏北征 原为梁朝大将而降魏的陈伯之率兵相拒 丘迟受命作此书劝降 情理兼长 气势充沛 委曲婉转 文中责之以义 宽之以恩 晓之以利害 动之以情 威之以力 从各方面打动对方 使陈伯之悔悟归降 如其中一段极富抒情色彩的文字 暮春三月 江南草长 杂花生树 群莺乱飞 见故国之旗鼓 感生平于畴日 抚弦登陴 岂不怆恨 所以廉公之思赵将 吴子之泣西河 人之情也 将军独无情哉 以细腻优美的文字写出江南宜人风光 以家乡景物引动陈伯之的乡关之思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二 鲍照 登大雷岸与妹书 与刘宋骈文三 孔稚珪 吴均等与齐梁骈文 一 孔稚珪 北山移文 与齐代骈文 二 吴均 与宋元思书 与梁代骈文 陶宏景的 答谢中书书 是他写给梁中书鸿胪谢征的一封信 全信只谈山水 是魏晋南北朝山水小品名篇 山川之美 古来共谈 高峰入云 清流见底 两岸石壁 五色交辉 青林翠竹 四时俱备 晓雾将歇 猿鸟乱鸣 夕日欲颓 沉鳞竞跃 实是欲界之仙都 自康乐以来 未复有能与其奇者 文辞清丽 景物境界深幽 表现出江南山川之秀美 作者捕捉了峰 流 岩 光 林 竹等景物 稍加点染 勾勒成画 给人以 山川之美 的感觉 文字隽秀 境界清新 第四节南朝散文 一 南朝散文创作的骈偶化二 鲍照 登大雷岸与妹书 与刘宋骈文三 孔稚珪 吴均等与齐梁骈文四 徐陵与陈代骈文 骈文至陈代的徐陵 庾信 达到高峰 此时属对更工 四 六隔句对也大幅增加 用事不仅绵密 且更妥帖自然 声律上不仅平仄相对 而且上下联相粘 多能做到全篇平仄谐调 辞藻上更是 丽藻星铺 雕文锦缛 美不胜收 他的 玉台新咏序 旧时很负盛名 语言华丽工巧 典故用得极多 与杨仆射书 既富于文辞之美 又能以真情动人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一 郦道元简介 郦道元的 水经注 和杨衒之的 洛阳伽蓝记 代表了北朝土著作者的文学创作成就 他们的著作 叙事多用散体 写景多用骈体 总体上仍以散体为主 在南北朝散文中各具特色 郦道元 字善长 范阳涿鹿 今河北涿县 人 仕北魏 作过州刺史 御史中尉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一 郦道元简介 二 水经注 水经注 是作者为魏晋时代无名氏所著的 水 一书所作的注释 水经 是中国第一部记述水系的专著 此书简要记述了137条全国主要河流的水道情况 原文仅1万多字 记载相当简略 缺乏系统性 对水道的来龙去脉及流经地区的地理情况记载不够详细 具体 郦道的注释 实际是一部 别开生面 的著作 郦道元不仅说明原文 并且根据自己的见闻和众多的资料 对之多有纠正 补充 还旁及这些河流两岸的历史故事 名胜古迹 风土景物 后面这些内容 尤其是风景描写 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一 郦道元简介 二 水经注 河水注 孟门山 河水南迳北屈县故城西 西四十里有风山 风山西四十里 河南孟门山 山海经 曰 淮南子 曰 龙门未辟 吕梁未凿 河出孟门之上 大溢逆流 无有丘陵 高阜灭之 名曰洪水 大禹疏通 谓之孟门 故 穆天子传 曰 孟门 即龙门之上口也 实为河之巨阸 兼孟门津之名矣 此石经始禹凿 河中漱广 夹岸崇深 倾崖返捍 巨石临危 若坠复倚 古之人有言 水非石凿 而能入石 信哉 其中水流交冲 素气云浮 往来遥观者 常若雾露沾人 窥深悸魄 其水尚崩浪万寻 悬流千丈 浑洪赑怒 鼓若山腾 浚波颓叠 迄于下口 方知慎子下龙门 流浮竹 非驷马之追也 上段先写龙门的地理位置 而后引古书三种 说明龙门的形成原因 及有关传闻 下段着力描绘黄河水流经龙门时冲撞腾扑 汹涌险急的气势 虽着墨不多 却令人如临其境 大有惊心动魄之感 结束又荡开一笔 深有余味 水经注 文章的格式 布局 大抵如此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一 郦道元简介 二 水经注 江水注 三峡 也是脍炙人口的一节 自三峡七百里中 两岸连山 略无阙处 重岩迭嶂 隐天蔽日 自非亭午夜分 不见曦月 至于夏水襄陵 沿溯阻绝 或王命急宣 有时朝发白帝 暮到江陵 其间千二百里 虽乘奔御风 不以疾也 春秋之时 则素湍绿潭 回清倒影 绝献多生怪柏 悬泉瀑布 飞漱其间 清荣峻茂 良多趣味 每至晴初霜旦 林寒涧肃 常有高猿长啸 属引凄异 空谷传响 哀转久绝 故渔者歌曰 巴东三峡巫峡长 猿鸣三声泪沾裳 写山写水 写四时景物的不同 文笔清丽 富有情趣 应当说明的是 郦道元一生足履不及江南 此类文字 大抵别有所据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二 杨衒之的 洛阳伽蓝记 一 创作缘起 杨衒之 生卒年不详 北平 今河北完县 人 曾作过北魏的抚军府司马 北齐的期城郡守等官职 伽蓝 是梵语寺庙的音译 北魏自公元四九五年迁都洛阳以后 统治阶级崇信佛教 大量修建佛寺 后来洛阳陷于战火 繁华之地 成为废墟 这些佛寺大半都在兵火中毁灭了 公元五四七年 杨衒之因行役重过洛阳 面对 城郭崩毁 宫室倾覆 寺观灰烬 庙塔丘墟 的凄凉景象 感慨伤怀 因作此书 其目的有三 追记洛阳昔日景象 保存史实 抒发国家破亡 京都倾毁的悲伤之情 揭示统治者沉迷于佛教迷信的祸害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二 杨衒之的 洛阳伽蓝记 一 创作缘起 二 洛阳伽蓝记 的体例及内容 体例 洛阳伽蓝记 首先方位把全书分为五卷 卷一 城内 卷二 城东 卷三 城南 卷四 城西 卷五 城北 每卷以寺庙为纲叙述卷一 城内 永宁寺建中寺长秋寺瑶光寺景乐寺昭仪尼寺胡统寺修梵寺景林寺 在结构上采用佛书合本子注之体 即正文与子注相配的方式 如卷一 城内 永宁寺 熙平元年灵太后胡氏所立也 在宫前阊阖门南一里御道西 正文 其寺东有太尉府 西对永康里 南界昭玄曹 北邻御史台 社南有凌阴里 即四朝时藏冰处也 自注 即子注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二 杨衒之的 洛阳伽蓝记 一 创作缘起 二 洛阳伽蓝记 的体例及内容 内容 洛阳伽蓝记 属历史笔记 也是写景状物的散文 洛阳伽蓝记 主要是对佛寺的描写 还记载了许多重大历史事件 和历史人物及其事迹 还记载了不少志怪 佛教故事 而且保存了一些社会经济和文化史料 洛阳伽蓝记 语言多整齐的句法 时有四六骈句 散句兼用 风格典丽清拔 代表着北朝文人风格特色 对后世散文 传记 小说的发展具有相当的影响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二 杨衒之的 洛阳伽蓝记 一 创作缘起 二 洛阳伽蓝记 的体例及内容 具体涉及以下内容 记叙寺庙的兴废 反映北魏政治的兴衰 是本书的中心内容 开卷第一条即写由实际掌权的胡太后所建 规模为群寺之冠的永宁寺 文中有一大段以冷峻的笔调不厌其烦地记述永宁寺塔通体饰金的详细情况 最后记永宁寺被焚毁 大火三月不灭 悲哀之声 振动京邑 寓意悲痛而深沉 写景状物 这些寺庙其实也是令人赞叹的艺术品 书中多有写景之笔 不作精雕细琢 而于简略中得朗润高妙之趣 如写景林寺幽静脱俗的情趣 寺西有园 多饶奇果 春鸟秋蝉 鸣声相续 中有禅房一所 内置祇洹精舍 形制虽小 巧构难比 加以禅阁虚静 隐室凝邃 嘉树夹牖 芳杜匝阶 虽云朝市 想同岩谷 静行之僧 绳坐其内 飧风服道 结跏数息 第五节北朝散文 一 郦道元的 水经注 二 杨衒之的 洛阳伽蓝记 一 创作缘起 二 洛阳伽蓝记 的体例及内容 写日常的人物活动 反映不同的人物性格 如卷四 法云寺 条如下一节 于时国家殷富 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