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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规范与创新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 杨秋泽（一）语言是人类社会的交际工具，从语用的角度说，语言既需要规范又需要创新。所谓规范，就是人们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要遵循语言自身的规律和社会约定的标准，不能随心所欲；所谓创新，就是人们在运用语言时要根据具体交际的需要而灵活应对，不要过分地死板和拘泥，有时甚至要突破常规，创设出新的言语成分或表达形式。规范和创新既是语言运用中相辅相承、不可分离的两个方面，也是不断推动语言向前发展的两股重要力量，这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是很明确的，毋庸置疑的。但是，在社会发展的一定阶段中，在特定的社会条件下，或在特殊的交标群体中，语言运用的某些具体现象是属于创新呢还是属于不规范呢，有时也会让人真假难辨、难以确定。因此，结合语言运用中出现的一些现实问题，研究和探讨语言规范与创新之间的区别与联系，以促进语言的健康发展，对语言工作者来说是一项必须经常开展的工作。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社会与经济发展的突飞猛进，社会的语言生活也发生了许多新的变化，这种变化及其带来的问题，中国应用语言学会（筹）会长陈章太先生总括为四个方面：其一，语言生活朝着主体性与多样化发展；其二，外语热急剧升温引起忧虑和思考；其三，语言文字使用混乱的现象不容忽视；其四，我国的语言规划遇到了挑战和机遇。在这四个方面中，陈先生列举了当前我国语言生活中出现和存在的诸多值得重视的问题，仅“语言文字使用混乱的现象不容忽视”一项就列举了以下情况：各种语言、方言的语音、语法结构成分普遍发生变异，语音、语法使用错误随时可见；新词语层出不穷，外来词大量涌入，古语词时有复现，字母词使用泛滥，词语应用混乱现象比较普遍；城市社会方言正在分化，新的阶层方言逐渐形成（如经理人员、私营企业主阶层方言，专业技术人员阶层方言等等）；特殊群体，如新新人类群体、农民工群体、小商贩群体、大规模移民群体、残疾人群体等的语言特点及语言问题逐渐显露；网络语言极其丰富、活跃，但混乱、失范普遍存在等等。语言文字应用中这些“不容忽视”的现象，因为是发生在我国社会转型期，是伴随着人们的社会生活、经济生活、文化生活以及思想观念发生急剧变化而产生的，是在旧的状态正在改变、新的状态正在形成的“交界”处出现的，所以很容易令人眼花缭乱、难辨真伪。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褒贬不一、态度各异：“有的拍手叫好，有的摇头疑惑，有的大叫失范，有的冷静观察。到底怎样看待这些现象，需要很好研究。”“拍手叫好”者认为这是语言运用的“创新”，是对旧的语用传统的挑战，是社会转型期语言运用“多样化”的必然；“大叫失范”者则认为这是对语言规范的严重漠视，是容易导致“汉语危机”严重后果的恣意之举，必须严格规范之。对于这些完全对立的观点，我们认为倒没有必要匆忙下孰是孰非的结论，而应抱着认真关注、冷静分析的态度去做些实际的调查研究工作，以便找出求实解决的办法。本着这一思路，我们不妨对当前“语言文字使用混乱”这一问题作一简要的归类和分析。我们认为，当前“语言文字使用混乱”问题单从语用的角度说大致可归纳为三个方面：其一，用词问题；其二，语音、语法及修辞问题；其三，网络语言问题。现分别举例分析如下：（二）第一，用词方面。用词的突出表现是“新词酷语”的时尚流行和外来词、字母词的大量使用。“新词酷语”，是指近些年随着新事物、新现象的不断产生而出现的新生词语，例如“俊男”、“靓女”、“上网”、“网民”、“网虫”、“伊妹儿”、“话吧”、“死机”、“超女”、“选秀”、“入世”、“数字地球”、“黄金周”、“举措”、“绿色语言”、“零差生”、“愿景”等等。据有关资料统计，随着社会与经济的发展和科技进步，近年来汉语中的新生词语“正以每年1000个，甚至更大的速度在增生”。新生词语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而不断产生，这是语言发展的客观规律，任何历史阶段都会如此。而且，社会发展变化的速度越快，新生词语产生的速度也会更快。近几年出现的这些所谓“新词酷语”和早些年产生的诸如“激光”、“制导”、“国足”、“名模”、“责任田”、“大包干”、“承包制”等词语，从语言的社会性方面看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时间上有先有后而已。新生词语的大量产生和快速流行，确实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有时也会使人有所担心。因为，任何时代的新生词语都会存在良莠混杂的现象，社会发展越快，新生词语产生的速度越快，良莠混杂的现象就会越突出。因此，对近些年产生的这些令人目不暇接的“新词酷语”我们必须加以客观分析、区别对待。我们认为，近几年产生的新生词语大多数都基本符合既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又不脱离汉语传统的造词或构词法规矩的特点，并在实际运用中显示出了较强的生命力。当然，有些新生词语刚开始人们也可能觉得有些“眼生”，甚至是很不习惯的，但时间一长大都能慢慢接受它们。这和上世纪五十年代人们对“反帝”、“反封”、“打扫卫生”、“恢复疲劳”、“救火”等说法是否正确发生过争议一样，人们对新生词语的认识需要有一个过程，经过一段“磨合期”，这些曾经引发争议的词语大多会被社会认可，被约定俗成为规范词语。在肯定新生词语的主流的同时，我也必须看到新生词语中也存在着一些只一味追求“时尚”而不顾汉语造词、构词规范的生造词语，这些词语一般是语义模糊或容易产生歧义，可接受程度差。例如，“男牛”（男式牛皮鞋）、“女猪”（女式猪皮鞋）、“上吊厂”（上海吊装厂）、“南产公司”（南京产业公司）、“倡优打假”（倡导优质、打击假冒）等等。因为这种所谓的新生词语确实容易对人们（尤其是青少年）产生误导作用，所以绝不能放纵其泛滥，应坚决予以规范。至于仿照“高考”、“中考”、“自考”而出现的“司考”（司法考试）、“经考”（经济类考试）等是否可以流行下去，那就要看社会“约定俗成”的选择了。外来词的大量涌进和字母词的大量渗透，也是当今词语运用中的惹眼现象。近几年涌入汉语的音译或半音译外来词，数量之多、速度之快是前所未有的。如：“克隆（无性系的意思）”、“镭射（或：莱塞。激光）”、“比基尼（遮盖很少的游泳裤）”、“拷贝（电脑复制）”、“桑拿浴（蒸汽浴）”、“可卡因（一种毒品）”、“可口可乐（一种饮料）”、“埃博拉热（一种源于非洲的传染病）”、“迪斯科（一种舞蹈）”、“万宝路（一种美国香烟）、“金利来（一种知名商品品牌）”、“艾滋病（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T恤衫（短袖圆领男汗衫）”、“迷你裙（超短裙）”等。在众多外来词涌入的同时，以外文字母为主要书写符号的“字母词”也不断渗透进汉语的词汇系统，如：WTO（世贸组织）、CCTV（中央电视台）、NBA（美国职业篮球赛）、BP机（寻呼机）、CD（激光唱片）、VCD（激光视盘）、MTV（音乐电视）、卡拉OK（电子图文伴唱娱乐）、KTV（卡拉OK包厢）、DOS（磁盘操作系统）、CPU（计算机中央处理器）、CT（计算机X射线断层扫摄影）、DNA（脱氧核糖核酸）、UFO（不明飞行物）、SOS（国际通用船、飞机呼救信号）、SOS儿童村（专门收养孤儿的慈善机构）、W.C（盥洗室）等等。大量外来词和字母词出现在汉语用词中，确实反映了我国社会生活、经济发展及科技进步诸方面已快步“与世界接轨”的现实，至于它是否会带来或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也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例如最近因娱乐媒体的造势而流行起来的“粉丝”，就是一个借用了汉语词外壳的音译词。这个词所包含的“追随者”的意义与汉语“粉丝”的原义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是这个词却适应了当今人们特别是青少年求新求异的时代心理，大有所向披靡的气势。而由“粉丝”一词最近又推衍出了“铁丝”（铁杆追随者）、“钢丝”（坚强而又不屈不挠的追随者）等词语，也有大行其道的趋势。对“粉丝”一类“新词酷语”的流行，人们褒贬不一，看来还需要再“冷静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作出结论。总之，对外来词和字母词，在看到其存在的合理性和必然性的同时，也不要忽视其可能存在的负面影响。尤其对那些不分场合、不看对象而滥用的现象，更不应持故息与放纵的态度。（三）第二，语音、语法及修辞方面的问题。语音的主要问题是“方言干扰”或“方言癖好”现象的存在。其实，这个问题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表现得更为突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尤其是粤语地区经济发展非常迅速，再加上港澳影视作品及歌曲的影响等，有些人就错误地认为粤语比普通话更重要，于是以学粤语用粤语为荣，以模仿港台演艺女生“嗲声嗲气”为时尚的一些现象出现在我们的语言生活中。与此同时，内地的某些影视作品、文学作品的作者，也以种种借口夸大方言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的作用，一时形成了人们特别关注的“方言癖好热”。“方言癖好热”现象，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对人们学习和使用普通话产生了误导，对新时期推广、普及普通话工作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这种影响至今还难以完全消除。语法、修辞方面的问题主要是：在某些所谓“时髦”的学者及其著述中，出现了过多夹杂外语词、字母词和滥用“欧化句”的现象；在某些文学作品及传媒中出现了变异句式、少用或不用标点符号（大段文字甚至是全篇）、语意表达古怪玄虚令人费解等现象。为温故知新，我们不妨再摘录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的几段小说里的文字于下，看当时的某些“作家”是如何“变异”我们的语言的：“手稿越堆越高，将他埋得只剩头颅苟延残喘。黑光与死气重造了世界的玄器与空洞，光焰万丈万万丈。”（小说选刊1986年第12期）“您可以将我们的小说的主人公叫向明，或者项铭、响鸣、香茗、乡名、湘冥、祥命或者向明、向铭、向鸣、向茗、向名、向冥、向命以此类推。三天以前，也就是五天以前一年以前两个月以后，他也就是她它得了颈椎病也就是脊椎病、龋齿病、拉痢疾、白癜病、乳腺癌也就是身体健康益寿延年什么病也没有。说得他她它哈哈大笑呜呜大哭哼哼嗯嗯默不作声。”（小说选刊1987年第4期）值得庆幸的是，近些年来除了某些网络用语因“游戏”或“恶搞”而形成大量的“异化”语法和修辞外，已较少见到让人看不懂、理解不了的“时髦”之作了。与此同时，我们还欣喜地看到了一些新颖的语法结构和表达形式，例如：“很女人”、“很阳光”、“阳光女孩儿”、“零距离”等等。这些在结构和搭配上虽有“变异”但却不让人费解而且还会给人以新鲜之感的短语，应该算是语言的创新了。修辞上，近几年还出现了一些新的修辞格式，给修辞用语带来许多新鲜的气息。比如，近来不少学者论及的“体变”修辞现象，就是对“易色”、“移时”、“仿似”等传统辞格的新发展。现摘录几段运用了“体变”辞格的文字如下，由此可体味到“体变”辞格新颖、风趣、耐人寻味的表达效果：“一个轻易的否定，可能会损伤一棵幼小的禾苗；一个适时的赞赏，一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阳光。记住，只要我们的目光含钙，孩子的身上就会长出傲骨。”（子华我的教育观）“妻子在门外大声喊：开门！丈夫在上网，于是回答道：请输入用户名。妻子又说：我！丈夫又说：请输入密码。这时妻子很气愤地喊道：快开门！丈夫却不紧不慢地说：密码错误，登陆失败，请再输一次。”（佚名登陆失败）“端午节快到了，提前送你一个粽子。含量成分：100%纯关心，；配料：甜蜜快乐开心宽容幸福；保质期：一辈子；保存方法：珍惜！”（四）第三，网络语言问题。网络语言是当今时代最有特点的语言类型之一，主要流行于网民中间。网络语言作为一种新兴的话语形式，因其用词、造句、修辞等诸方面多以简约性、随意性和反常规性为主要特点，所以其“社会声誉”褒贬不一。有人认为网络语言无视语言规范、恣意“颠覆”语言常规，是一种“游戏语言”、“恶搞语言”、“垃圾语言”；也有人认为它适应了网络虚拟世界“网民”之间的便捷交际，又简便、新颖、有趣，是一种“时尚语言”、“创新语言”。网络语言是耶非耶，我们依然可以不匆忙去下结论，而应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分清优劣，区别对待。网络语言的表达类型多种多样，表达特点也鲜明突出，因此近几年语言学界对网络语言的研究也比较多，并出现了一些较有影响的成果。网络语言是一种特定群体使用的社会方言，它在“网民”这一特定群体中流行并受到青少年“网虫”的特别青睐，说明它的存在具有一定的客观现实性和合理性。从积极意义方面看，网络语言确实有简约、时尚、生动、幽默等方面的优点，不能以一盖全地说网络语言都是“垃圾语言”。例如以下网络语句就具有这样一些特点：“OMG”（英语OhMyGod的缩写：老天爷呀）“PMP”（汉语拼音PiMP拍马屁）“886！”（拜拜了）“584，51201314”（我发誓，我要爱你一生一世）用纯字母符号或数字符号来表达意思，用词造句有简约性和时尚性的特点。再如：“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贤惠”（闲着没事又什么也不会）“留学生”（留过级的学生）“秘书”（秘密地看书）“天才”（天生的蠢材）采用了缩略、别解等修辞手法，使表达具有风趣性和幽默感。再如： “泰坦尼克号”（太太你可好）“菜貌双全”（谐“才貌双全”，表达“厨艺、相貌都要好”的意思）“菌男霉女”（对“俊男美女”的谐音戏称）“网格”（拆开理解：网民的人格）“青蛙”（通过摹状戏称腆肚鼓眼、长相较丑的男性）这里活用了谐音、仿拟、拆词、摹状等辞格，使语言表达既生动形象又灰谐有趣。当然，网络语言也有其局限的一面，主要表现为用词造句的随意性和反常规性等。如以下几个例句：“你有竹叶和馨香吗？”（你有主页和信箱吗？）随意用谐音词，让人摸不着头脑。“甲：你都好几天没email我了。乙：我的PC坏了的说，不能email你。”（甲：你都好几天没给我发电子邮件了。乙：我们主机坏了，所以不能给你发电子邮件。）随意插用字母词，“的说”缀于句尾，改变了句子的常规结构。“甲：吃饭了吗？乙：吃ed。”（甲：吃饭了吗？乙：吃了。）乙的回答在汉语词“吃”后加上英语过去时动词词尾“ed”，是两种语言符号的随意拼装，带有游戏色彩。“MM，酱紫吧，GG下线来唉！”（美媚，就这样子吧，哥哥要下线了）“MM”、“GG”是网络字母词，“酱紫”是自造合音词，拼成类似隐语的句子，令人费解。“与BF分手了，她真难过死掉了！”（与男朋友分手了，她难过死了。）“BF”是插入的字母词，“难过死掉了”是故意将“难过死了”与“死掉了”杂糅，形成有异于常规的“另类”句法结构。由此可见，网络语言确实是优点与缺点并存，创新与不规范同在，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成为当今语言应用中一个不得不让语言规范工作者慎重应对的棘手问题。（五）鉴于以上的分析，我们认为当今我国语言生活中存在的种种“语言文字使用混乱的现象”，既有新时期语言创新的成分，又有语言运用中的不规范问题，一定要把两种不同性质的现象区分开来，不可混为一谈。对于语言运用中的“创新”，首先要加以鼓励，同时也要多一些宽容和理解，不要过分挑剔和盲目指责。尤其是在一些新的词语、新的语法结构或修辞方式刚刚出现的时候，要给它们一个能充分展现其活力的空间。这是因为，创新的言语形式从产生到被社会承认都需要有一个从语用到语法的发展过程。例如“很女人”、“很阳光”、“很激情”等这种新的语法结构，刚一开始大概只是一种语用上的临时性修辞说法（“女人”、“阳光”、“激情”都属名词活用为动词或形容词的“转类”辞格），这种说法的结构模式“程度副词很名词”是违反现代汉语“程度副词不跟名词直接组合”法则的。但是，恰恰是因为有了这种反常规性，才使得短语具备了语用上的新颖性。而一旦这种新颖性得到了大家的欣赏或推崇，其模式就会被多次重复，就会被“凝固化”，这种创新说法也就会被社会所认可。这正如沈家煊先生所说的那样：“修辞是说话人出于某种目的对语言形式的创造性运用。广义地看，修辞活动属于语用范畴。许多语法形式最初都是语用现象，经反复使用，广为流传便逐渐凝固下来，最终演变为约定俗成的语法规则。从这个意义上说，语法化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语用法的凝固化。”由此观之，“很女人”、“很阳光”、“很激情”等短语结构的流行实际上就是修辞用法“凝固化”的结果。对语言应用中的“不规范”现象，尤其是对那些负面影响较大的严重不规范现象，如“游戏语言”、“恶搞语言”等，首先要有一个明确的反对态度。如果态度暧昧，那就容易导致放任。勿庸讳言，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无论在政治上、经济上还是在思想上都有了一个相当宽松的环境空间，我们的语言生活也是如此。宽松的环境容易使人放松警惕、忘记职责，也容易使人忘乎所以、恣意而为。“游戏语言”、“恶搞语言”的出现与人们在宽松环境下的上述心态不无关系。因此，坚决贯彻执行国家制定的各项语言法规，坚决扼制“游戏”或“恶搞”语言的现象，应成为广大语言工作者义不容辞的工作之一。其次，要加强对容易产生或易于导致语用“不规范”现象的重点地带和群体的管理与宣传教育，提高其爱护母语、遵守规范的自觉性。例如对于那些因崇尚西语、冷落母语而导致语用不规范的人，有必要进行一点“母语重要性”的教育，使其从思想的深处认识到：母语是民族文化的载体，是民族身份的标志，是民族传承的基因和血脉，无论怎样强调“与国际接轨”，也不能漠视自已的母语；中国人如果轻视、冷落甚至忘记了汉语的重要性，其实就意味着放弃了自己赖以生存的文化基因和民族血脉。而对于那些热衷于在网络语言中恣意“游戏”或“恶搞”母语的人，除进一步加强“母语重要性”的教育之外，还应从警示的层面讲清由于语用的严重失范而带来的“汉语的危机”，从历史责任的角度呼吁广大现代青年在民族性与现代性的现实冲突中，从规范自已的语用开始，来“关爱母语”和“保卫我们的文化身份”。总之，改革开放以来在“全球化”、“一体化”的浪潮中，我们的汉语的确遭受到来自英语和网络语言等的强力冲击，汉语语用的严肃性和规范性也的确遇到了来自多方的严重挑战，那些为“汉语的危机”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