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财富传承最佳之选——家族信托模式研究.pdf

Financial Foresight金融前沿 2015 2 国际金融 INTERNATIONAL FINANCE 63 家族财富传承最佳之选 家族信托模式研究 邱峰 家族信托作为一项家族财富传承工具早已在 国际上广泛盛行 但在国内 还只是初露端倪 2013 年被誉为 中国版家族信托元年 源于古罗 马帝国时代信托遗赠制的家族信托 是以家族成员 作为委托人 将合法拥有的财产委托给信托机构 由信托机构代为管理 处置家庭财产 并向指定受 益人定期分配的一种财产管理方式 目的在于实现 家族财富的规划 传承和保护 富不过三代 并 非中国特色 穷孙子 在全球家族企业中普遍存在 大量家族兴衰史表明 家族很难逃过 富不过三代 的宿命 正基于此 新型舶来品 家族信托应运 而生 在国内的需求已开始释放 并持续升温 折 射出当下 富一代 的焦虑 也表明其未来极具发 展空间 鉴此 应深度挖掘信托优势 满足家族财 富管理的需求 家族信托的兴起 似乎正为信托业带来一丝曙 光 但现阶段 中国版家庭信托的生存环境还存在 问题 直接影响到在境内设立的热情 运营模式也 有待完善 因此 不少内地富豪阶层更倾向于将之 设立于香港或海外 这将极大制约国内信托业的业 务空间 国内的家族信托若要真正有所作为还有很 长的路要走 短期内尚不能承担家庭财富传承的大 业 一 家族信托在国内发展的状况特征 一 家族财富管理和传承业务成为众多 机构争相抢滩的新蓝海 家族财富管理和传承业务所形成的大片新蓝 海 正吸引信托公司 商业银行的私人银行 律师 事务所和第三方财富等众多机构争相试水 平安信 托率先在深圳诞生首单中国版家族信托 随后 招 商银行与外贸信托合作 首推境内私人银行家族信 托产品 北京银行与北京国际信托合作推出面向双 方顶级客户的家族信托服务 建设银行也与建信信 托合作推出家族信托业务 中国银行则在北京 上 海 深圳 广州和南京五地启动 家族理财室 服务 2014 年以来 中信信托 上海信托 中融信托等纷 纷成立家族信托管理办公室 寻找适合的传承模式 和财富管理平台 民生银行则与重庆某大型企业合 作成立家族办公室 国内最大的第三方财富管理机 构 诺亚财富亦瞄准了这一市场机遇 京都家族 作者简介 邱峰 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镇江市中心支行 DOI 10 16474 ki 1673 8489 2015 02 013 Financial Foresight 金融前沿 国际金融 2015 2 INTERNATIONAL FINANCE 64 信托法律事务中心 成为境内首家专门从事家族信 托法律事务研究与服务的机构 信诚人寿与中信信 托则联袂推出的国内首单终身寿险信托 保险金 信托 这无疑是中国版家族信托的又一突破 不仅 如此 中信信托还推出了家族信托的升级版 专 户资金管理信托 一些海外机构也 盯上 这块未 来的热点业务 ILS 集团已与我国金融机构签订了合 作备忘录 国际家族基金协会 IFOA 则在北京正 式设立了中国地区办公室 二 家族信托成为富豪阶层的守财利 器 门槛较高 业务较为单一 国内家族信托还处于起步阶段 主要针对现金 和金融资产展开 股权 不动产等非现金资产并未 被引入 这意味着净资产至少过亿元才有资格设立 家族信托 受托金额门槛大多设定在5000万元以上 少则 3000 万元 招商银行与外贸信托合作的受托金 额门槛为 5000 万元 家庭总资产 5 亿元以上 建设 银行与建信信托合作的受托金额门槛为 5000 万元 北京银行与北京国际信托合作的受托金额门槛为 3000 万元 紫金信托亦针对 5000 万元以上的客户 推出 紫金私享 系列信托产品 中国银行则为金 融资产两亿元以上的客户提供家族资产管理 传承 方案 税务规划以及法律顾问等服务 而信诚人寿 和中信信托合作推出的保险金信托 则变相降低了 家族信托进入门槛 兼具事务管理和资产管理功能 实现了 升级版遗嘱 三 家族信托业务模式及类型呈现多 样化 家族信托按信托公司独立开展或者与银行合作 开展 可分为三大模式 即信托公司主导模式 平 安信托的 鸿承世家 私人银行 信托通道 模式 更体现私人银行资金的主动管理 而信托则 较为被动 类似于 通道 作用 和私人银行与信 托公司合作模式 目前 信托业面市的家族信托业 务可归为四类 一是投资理财 侧重于保值增值 二是财产传承 满足财富的风险隔离和传承需求 三是公益信托服务 帮助客户回馈社会 四是财富 保护 提供核心资产配置 税收策划 财产隔离和 规划等咨询服务 二 家族信托的主要功效和相对优势 一 家族信托的功效 一是 定制化 财富管理 家族财富灵活有序 传承 具体体现为 条款设置灵活 资产配置方式 和策略可在存续期间灵活调整 可选择一次性分配 Financial Foresight金融前沿 2015 2 国际金融 INTERNATIONAL FINANCE 65 定期定量分配 临时分配 附带条件分配等形式进 行信托利益分配 还可实现家族精神的延续与传承 二是约束后代行为 解决子女供养 通过 附带信 托利益支付条件设定 达到激励和约束效果 避 免信托受益人因生活奢靡或不善理财 无节制挥霍 而败坏家产 保证其生活有财力保障 比如 败家 子条约 三是保证财产独立性 充当财产的防火 墙 具体包括 对婚姻财产进行隔离 避免离婚等 家族事件对企业生产经营造成影响 如龙湖地产创 始人吴亚军离婚 但未现股权纷争 股价基本稳定 避免企业破产倒闭时个人财产被无限卷入 以保障 子女的教育 婚嫁 创业等利益 四是平衡内部利 益 紧锁股权控制 使家族企业得到有效治理 主 要是通过信托设计 通过集中家族股权把家族利益 统一起来 进行股权与经营权管理 维系对家族产 业的控制力 防止因财富传承 分割问题引发内讧 和纠纷 实现有效 平稳的家族股权转移和管理 五是税务策划 实现合理节税 避税 不存在增值 税 营业税和所得税等问题 免缴赠与税和遗产税 六是具有投资理财 家族综合服务 信息严格保密 慈善事业规划等功效 家族信托更多被视为一种合 理节税 财富规划和传承的工具 而营利性要求次 之 西方发达国家亦是如此 然而 在诸多荣耀的背后 家族信托的签署程 序比较复杂 时间往往需要数月 且要有更多的资 源配合 包括银行 证券公司 基金公司以及律师 事务所 乃至境外金融机构等 此外 其还具有 阴 暗 功能 包括利用法律工具来 回避 法律 帮 助富豪解决情人和非婚生子女的财务问题 实现不 按时纳税 使其财富躲避债务等 二 家族信托具有的比较优势 以赠与或遗嘱形式传承财富 难以破解财富传 承中所涉及的复杂问题 只能解决如何分配 而不 能解决消除税收 风险隔离 隐私保密等问题 也 无法保证财富持续传承和基业长青 此外 还可能 面临法律纠纷 因为遗产的遗嘱认证需要一个较长 的过程 一旦发生纠纷 其真实性往往会受到质疑 仅凭一纸遗嘱或离婚协议书可能解决不了问题 而 以购买大额保单来进行财富规划 虽然能够进行个 性化制定 实现隐私保密 税收和债务风险规避 委托人意志传承和对继承人的约束 但保险的流动 性较差 无法变现 只能够对现金财富进行有序传 承 而无法对不动产 股权等进行有效管理 相较 之下 家族信托能够实现上述多重功效 特别是在 企业传承中 能够实现家族整体对企业的控制 资 产隔离和股权集中等目的 还能获得对遗产税和赠 与税良好筹划 这些都是传统传承方式所无法比拟 三 家族信托持续升温的现实根源 一 信托公司等机构倾力扩展的信心主 要来源于巨大的财富市场增量 1 国内富豪急剧增长 财富观念日趋成熟 有调查显示 2009 2013 年 中国亿万富豪 的数量与可支配的财富总量增长了 4 倍多 而在超 高净值人士中 近半数打算采用财富传承工具使家 族保持兴旺 已开始尝试接触家族信托的已超过 15 2013 中国私人财富报告 指出 2012 年 持有可投资资产超过千万元的高净值人士数量超过 70 万人 总额达到 22 万亿元 而超过亿元的超高 净值人士数量则为 4 3 万人 总额达到 6 万亿元 2014 年全球财富报告 则显示 2013 年 中国的 私人财富规模仅次于美国 位列全球第二 百万美 元资产家庭增至 240 万 占全球的 15 同时 财 富观念 文化的变迁 去存款化 日新月异 尤 其是富豪阶层的理财理念日益成熟 大笔单项投资 投入股市 楼市等并从中获取高收益的做法已不再 受到追捧 进一步 去存款化 以增持其他投资产 品渐成趋势 通过第三方机构管理财富的渠道也越 来越宽 2 富豪阶层对财富传承的忧虑催热家族信托 改革开放后成长起来的 创富一代 正面临陆 续退隐 但多数尚未完成财产传承工作 处于代际 交替的关口 因此 接下来的 5 10 年将迎来传承 的高峰 富豪阶层的首要财富目标业已由 创造财 富 保值增值 转向 财富保障 更多考虑财富 传承 关注全球资产配置 于是 财富保全和传承 工具逐渐进入富豪阶层视野 财富市场上一种新的 舶来品 家族信托 正在悄然崛起 将有效缓释 Financial Foresight 金融前沿 国际金融 2015 2 INTERNATIONAL FINANCE 66 财富传承的焦虑 创富一代 正以家族信托方式 试图打破 富不过三代 的魔咒 二 国际经验表明 家族信托能够有效 满足富豪阶层对财富规划的各类需求 尽管国内家族信托刚刚起步 但在境外却有着 悠久的历史 并被广泛采用 在西方发达国家 百 年家族比比皆是 享有盛名的洛克菲勒 福特 希 尔顿 穆里耶兹 皮特卡恩 罗斯柴尔德 肯尼迪 杜邦 沃尔玛等名门望族 即便在数百年动荡中 依然能长盛不衰 其背后无不借助家族信托的保障 与支撑 并以此成功实现了家族财富世代相传和基 业常青 默多克的家族信托基金持有超过 38 4 拥 有投票权的 B 类股票 从而实现了对新闻集团的控 制 香港的 216 家上市家族公司中 也有三分之一 的企业以家族信托形式控股 而包括李嘉诚 李兆 基 陈启宗 邵逸夫 杨受成 王守业等香港富豪 的家族财团 则在多年前就相继成立各自的家族信 托基金 并通过家族信托基金持有上市公司的股票 以摆脱 富不过三代 的命运 三 子承父业 模式难以为继 家族 信托解放 二代继承人 尽管 创富一代 的引导可以避免子女在接班 中的诸多问题 但 二代继承人 无意接班的现象 日益突出 交大安泰的一项调查显示 未来 10 年 内 有 94 的样本民营企业面临接班 但只有 12 的企业家子女愿意接班 2013 中国私人财富报告 也显示 只有约 25 的受访企业主明确表示希望 由子女接管家族企业 而受访的其二代继承人希望 接掌家族企业 帮助家族企业更好发展的则不超过 35 同时 约 65 75 的受访 创富一代 和 二代继承人 希望以引入职业经理人或者只担任 股东的方式延续家族企业的经营 抑或转卖并退出 企业 当 创富一代 积累了巨额财富和家业 而 二 代继承人 无意或没有能力接班时 借助家族信托 模式 往往是延续家族财富的最佳之选 家族信托 避免了因后继无人而变现转卖企业的尴尬局面 即 采用信托方式控制企业所有权 而将日常经营交给 职业经理人 洛克菲勒的后代不再是石油大亨 梅 隆的子孙也不再是钢铁大王 但是其家族却一直稳 坐富豪榜 四 遗产税开征的预期成为催化剂 避 税促使家族信托走进富豪阶层的视野 家族信托具有避税功能 无疑是遗产税开征后 富豪阶层的最佳选择 近些年来 一直传闻酝酿出 台遗产税 渐行渐近的遗产税已让富豪阶层对财富 传承产生不安 这种政策信号的刺激 是国内家庭 信托破冰的主要驱动因素之一 国内平安信托在家 族信托业务方面的破冰 招行私银首单财富传承家 族信托的落地 均与遗产税的传言不无关系 事实 上 一些具有前瞻眼光的内地富豪阶层早已选择绕 道海外机构设立家族信托 龙湖地产吴亚军 玖龙 纸业张茵 SOHO 中国潘石屹和张欣夫妇 雅居乐 陈氏兄弟等 均是通过香港或境外运作模式来进行 财富管理和企业传承 以实现家族利益最大化 博 取 富过三代 的发展 国内家族信托业务开展还 处于探索阶段 财产继承环节的税赋亦尚不明确 但未雨绸缪 有备无患 遗产税开征的预期或将加 速推动中国家族信托的发展 五 家族信托或将成为信托公司的新发 力点 通道业务的分食 竞争的加剧促使信托公司相 继走向转型之路 探索家族信托 2009 年以来 信 托业井喷式发展 信托资产规模一跃成为仅次于银 行业的第二大行业 但这种非本源 特定环境下 的 特殊产品 及其粗放式的经营已受到监管压力 因与自身发展程度不匹配 信托公司实现业务转型 迫在眉睫 随着国内对信托业监管力度的加强 通 道类业务之路越走越窄 而同时 融资类业务的竞 争则在 泛资产管理 时代日趋激烈 其他金融机 构步步紧逼 开始抢夺信托业原有业务 这一切使 此前的信托制度红利正在迅速消失 当前 信托资 产规模增速渐显疲态 产品回报率亦呈下降趋势 迫于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何开拓新渠道 扩大信托 资金规模 成为摆在信托业面前的一大难题 继银 信合作 房地产信托之后 面对 90 万亿元庞大的 家族财富市场 开拓家族信托事物管理类业务这一 Financial Foresight金融前沿 2015 2 国际金融 INTERNATIONAL FINANCE 67 新蓝海 乃是回归 受人之托 代人理财 信托本 源的转型之举 代表了未来信托业持续发展的方向 六 监管层的鼓励和有意推动 随着土地信托 家族信托和消费信托三大创新 亮点的出现 2015 年将迎来信托业转型的关键时期 从监管层到信托业 均已意识到回归信托本源才是 正确的发展方向 中国银监会办公厅关于信托公 司风险监管的指导意见 明确指出 要探索家族财 富管理 为客户量身定制资产管理方案 这表明 监管层对于信托业推动我国家族信托业务发展创新 持积极肯定的态度 四 拓展中国版家庭信托面临的障碍 和困境 1 存在信托登记制度缺位等法律 法规盲区 家族信托推进难 信托法 面临修订的现实需要 民事信托部 分缺失很大 受托人的谨慎义务规则在司法实践中 主要依赖于学理解释 信托法 对纳入信托的财 产所有权过户变更问题缺乏清晰的定义 同时 信 托财产登记制度滞后 使得信托财产独立性 破产 隔离等特点无法得到充分体现 制约着占据富豪大 部分资产份额的以股权 不动产等非现金形式体现 的资产家族信托的开展 根据 信托法 的规定 依法办理信托登记是财产信托生效的前提 根据目 前的政策 现金资产的投资信托计划 无需办理登 记 而非现金资产 则需办理信托登记手续后才能 产生信托效力 受限于登记及过户制度的不完善 海外应用最广泛的非现金资产就难以成为中国版家 族信托的核心资产 导致家族信托资产过于单一 主要是资金信托业务 这就使得真正回归信托本源 的业务仍难以落地 此外 家族信托属于他益信托 信托法 中提及到了他益信托 但并未做出详细 明晰的规定 仅在多受益人和继承人方面做了说明 界定模糊 这同样不利于家族信托业务的开展 2 公示 无法实现隐私保护的目标 存在 私密性障碍 无法保护隐私是富豪阶层最为忌讳的 财不 外露 的心态 以及财产来源可能存在 原罪 等 问题 决定了在境内开展家族财富管理具有一定的 挑战 保证私密性是富豪阶层对家族信托受托人的 首要条件 为了避免纷争及安全 富豪阶层不愿透 露信托计划 然而 我国却将公示作为信托生效的 法律要件 财产纳入信托计划时 除办理信托登记 手续外 还要进行公示 以确认该信托关系不会影 响第三人的利益 无损社会公共利益 这会对财富 隐私构成威胁 引发富豪的不安 令其望而却步 也与其规避预立遗嘱和遗嘱认证程序公开的初衷相 违背 而境外为了保护委托人及受益人的隐私 信 托生效要件没有公示环节 家族信托具有完全私密 性 即便是司法需要 受托人也有权不公开委托人 的家族信托计划 3 税收政策削弱设立家族信托的动力 目前信托税制尚不明确 对继承财产涉及的财 产转移过程的税务负担没有具体规定 只是沿袭一 般企业政策的纳税准则 由此可能导致重复纳税 即以信托财产名义交付产生的纳税义务与信托终止 时信托财产转移所产生的纳税义务相重复 在信托 经营过程中信托收益产生的所得税纳税义务 与信 托终止时或信托收益分配时产生的所得税纳税义务 相重复 我国的房屋产权变更一律视为交易性 会 被征收交易税 也就是说 以不动产设立信托 并 不会被认定为非交易行为 因此不动产纳入信托和 交付受益人时将面临两次扣税 致使其难以纳入家 族信托计划 此外 遗产税尚未开征也进一步抑制 了家族信托的需求 在海外财富规划时 税务安排 是重要的考虑因素 家族信托往往具有强烈的避税 动机 主要是合法规避高达 55 税率的遗产税 而 国内虽征收遗产税的讨论不绝于耳 并被写入十八 届三中全会草稿 但何时落实还未提上日程 这使 得财富传承所面临的税负极低 家族信托的节税优 势也就无从谈起 再就是与离岸信托相比 个人所 得税的节税力度也不大 总之 税务筹划动机不强 烈 让对家族信托需求显得不够迫切 致使缺乏广 泛开展此业务的契机 4 家族信托的庞大资产对财富打理能力带来 挑战 国内家族信托起步晚 人才储备匮乏 真正意 Financial Foresight 金融前沿 国际金融 2015 2 INTERNATIONAL FINANCE 68 义上的家族办公室管理队伍还未形成 业务管理经 验仍需积累 目前 信托公司主要以融资类信托为 主导 但相应的人才储备 主动财富管理能力 综 合资产管理能力与市场需求并不能完全匹配 家族 信托则要求信托公司转换角色 充当财富管家 而 要操作庞大资产的家族信托 需要具备极强的财富 管理能力和专业化的人才团队 相形之下 国内信 托公司的受托意识以及对于不同资产的配置和驾驭 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提高 同时 国内信托公司的海 外资产管理经验欠缺 不具备开展真正的跨境资产 管理的能力 虽然部分信托公司已具有开展 QDII 业务的资格 但只能在国内经营 无法在境外设立 分支机构 跨境资产配置手段有限 即便是在国内 设立家族信托 也无法解决其境外资产的分配与隔 离问题 5 认同感和接受度不足 需要多方培育 家族信托实现财富跨代管理 往往需要存续数 百年 洛克菲勒家族的信托基金已存在上百年 财 富传承历经六代 在中国 信托业发展仅 30 余年 良莠不齐 只是投资理财渠道 监管未能跟进 私 人银行不过区区十几年 第三方财富管理机构更短 能否承担家族财富在几代人之间传承有待考验 此 外 受托机构生命力要足够长久 一旦倒闭破产 家族信托如何存续 相比而言 银行或许更为可靠 找到合适 可信任的受托人 可谓一大现实问题 再者 家族信托属于新鲜事物 概念尚未普及 富 豪阶层缺乏认知和信任 信托理念相对淡薄 对初 始委托资产仍存疑问 特别是对 财产权剥离 十 分敏感 出于对家族隐私的保护 甚至不相信家族 信托能够助力家族掌握企业的控制权 加之受托人 通常不具备经营企业所需要的专业知识 很难融入 企业的经营管理中 没有合适的职业经理人 企业 家就难以 信而托之 国外职业经理人履历一旦 出现污点 诚信受损 职业声誉就会荡然无存 而 在我国却屡屡曝出简历造假 信用危机 导致企业 家宁愿相信血缘关系 6 其他因素的桎梏 信用体系仍未完全建立 调查客户的信用状况 成本很高 导致客户在职调查后难以设立家族信托 私权保护状况不理想 普通大众获取财富的机会不 均等 导致对富豪阶层的理性缺失 由于我国外汇 制度的管制 境外资产需单独设立信托 境内信托 无法对委托人在境外的资产进行托管 阻碍家族基 金的全球资产配置 家族信托在产品构架上还存在 先天不足 比如未凸显律师作为家族信托中事务管 理的核心地位 无法负担为客户提供防火墙 风险 隔离 私密服务的重任 信托持股上市存在障碍 即股权由信托持有 将无法满足上市公司股权清晰 的要求 监管部门也曾明确指出 信托持股因投资 人匿名以及容易规避很多监管所以不被接受 这些 因素进一步制约了家族信托的发展 五 进一步拓展中国版家族信托发展 的路径选择 1 渐进式发展 合理选择家庭信托进入路径 借鉴国际上成熟的经验 根据我国资产管理的 现状 结合家族财富传承的特点 在现有法律规定 的框架内 由单一功能的家庭信托产品入手 再逐 渐延伸至综合类家族信托产品 乃至家族办公室这 一顶级家族信托业务 可积极尝试拓展特定目的和 功能的家庭信托业务 着重围绕养老型信托 财产 保值增值型信托 家族企业传承型信托 子女抚养 型信托等产品类型展开 同时 努力探索境内实际 控制人对境外权益设立的离岸家族信托安排 境内 信托和境外信托各具优势 境内资产可在境内设立 信托 境外资产则可设立境外信托 合理支配资产 随着市场的成熟开放 国内企业将日趋国际化 境 内家庭的境外权益规模会随之扩大 通过家族信托 可以更好地实现跨境资产管理 但在设立离岸家族 信托时 还应关注税负风险 汇率风险和流动性风 险 2 由产品导向转变为客户导向 全面培植家 族财富管理能力 满足多样化需求 家族信托是一个系统工程 需要着力提高资产 管理能力 包括理解客户需求并将其类型化的能力 制定资产配置方案及提供辅助服务的设计能力和资 产配置方案的实施能力等三大能力 实现信托优势 的深度运用 一是组建一个涵盖投资 法律 税务 客服等多领域的核心专家队伍 二是加强主动管理 Financial Foresight金融前沿 2015 2 国际金融 INTERNATIONAL FINANCE 69 尽心制定个性化的管理目标以及未来的支出规划 以客户真实需求为核心 认真分析委托人的财务状 况 风险偏好以及受益人的财富需求 深入挖掘客 户的财富管理需求 提供多层次信托产品配置和全 方位财富管理的专业定制化服务 三是发挥信托制 度的资产跨界组合管理能力 拓展产品与服务的内 涵和外延 家族信托除了提供现金投资的管理服务 外 还要提供房屋 股权等资产的综合管理 包括 税收规划 遗产管理 养老保障等一揽子服务内容 四是加强综合配置能力和资源整合能力 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