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_认真做人——在中文系2015届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毕业了 认真做人毕业了 认真做人 在中文系在中文系 2015 届毕业典礼上的致辞届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北大中文系主任北大中文系主任 陈跃红陈跃红 亲爱的亲爱的 20152015 届中国语言文学系本科 硕士 博士 各类学历和非学历届中国语言文学系本科 硕士 博士 各类学历和非学历 留学生 全体毕业年级同学 即将出站的博士后研究人员 进修教师留学生 全体毕业年级同学 即将出站的博士后研究人员 进修教师 和访问学者 在座远道而来的学生家长 与会的老师们 和访问学者 在座远道而来的学生家长 与会的老师们 大家上午好 大家上午好 首先 请允许我代表北大中文系全体教师 全系管理人员 祝贺首先 请允许我代表北大中文系全体教师 全系管理人员 祝贺 同学们成功完成学业 同学们成功完成学业 你们终于毕业了 衷心祝贺大家 你们终于毕业了 衷心祝贺大家 此刻 我们聚集在校园这个著名的阳光大厅 为你们举行一场属此刻 我们聚集在校园这个著名的阳光大厅 为你们举行一场属 于本院系本学科的毕业典礼 从某种社会学的意义去看 所谓典礼即于本院系本学科的毕业典礼 从某种社会学的意义去看 所谓典礼即 指一种仪式 仪式的隆重举行不仅是表示一件事情阶段性的开端或者指一种仪式 仪式的隆重举行不仅是表示一件事情阶段性的开端或者 结束 而是对事物价值意义的信仰性认可 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当事人结束 而是对事物价值意义的信仰性认可 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当事人 留下深刻印象 从而让你以后能够记住 认同 回味和继续前行 留下深刻印象 从而让你以后能够记住 认同 回味和继续前行 进入进入 7 7 月以来 校园内就日渐浓烈地弥漫着这样一种仪式氛围 月以来 校园内就日渐浓烈地弥漫着这样一种仪式氛围 各院系的毕业典礼举行了一场又一场 师生代表的毕业致辞不断被推各院系的毕业典礼举行了一场又一场 师生代表的毕业致辞不断被推 送到微信 微博和网路上 被点赞 被转发或者被吐槽 一篇篇行文送到微信 微博和网路上 被点赞 被转发或者被吐槽 一篇篇行文 修辞或庄重 或调侃 或反讽 或浪漫抒情 甚至模仿网络小清新的修辞或庄重 或调侃 或反讽 或浪漫抒情 甚至模仿网络小清新的 毕业演讲 充满对毕业生的祝福 训导 叮嘱 当然也少不了殷切的毕业演讲 充满对毕业生的祝福 训导 叮嘱 当然也少不了殷切的 期许 说实话 几乎每一篇精心准备的发言都讲得那么好 那么令人期许 说实话 几乎每一篇精心准备的发言都讲得那么好 那么令人 激动 充满励志 有的说 毕业了 要坚持始终理想 有的说 你永激动 充满励志 有的说 毕业了 要坚持始终理想 有的说 你永 远不能放弃思考 也有的说 进入社会你要坚持做人的底线 还有我远不能放弃思考 也有的说 进入社会你要坚持做人的底线 还有我 们兄弟院校中文学科主任致辞的标题是 们兄弟院校中文学科主任致辞的标题是 自由 你的旗帜虽破 但自由 你的旗帜虽破 但 仍飘扬仍飘扬 凸显作为中文人的灵魂 精神和表达自由之重要 很是凸显作为中文人的灵魂 精神和表达自由之重要 很是 提气 也有些许的悲壮 提气 也有些许的悲壮 不过 作为中文人的职业习惯 我也未必同意所有的表达 比如不过 作为中文人的职业习惯 我也未必同意所有的表达 比如 有的说 今天在我们学院 又一批产品正式下线了 这话听来有点别有的说 今天在我们学院 又一批产品正式下线了 这话听来有点别 扭 让人顿时想起富士康的生产线 我们的毕业生可不是没有生命的扭 让人顿时想起富士康的生产线 我们的毕业生可不是没有生命的 工业产品啊 也有的对前来参加毕业典礼的校友说 当心啊 新的一工业产品啊 也有的对前来参加毕业典礼的校友说 当心啊 新的一 批争夺饭碗的来了 弄不好就把你们的位置替代了去 为饭碗打破头批争夺饭碗的来了 弄不好就把你们的位置替代了去 为饭碗打破头 虽是当下社会的一种现实 但是 校友之间更应该互相提携和帮助是虽是当下社会的一种现实 但是 校友之间更应该互相提携和帮助是 不是 有的言辞调侃却又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这些刚出道的小鲜肉 不是 有的言辞调侃却又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这些刚出道的小鲜肉 到了社会上要尽可能的维持保鲜期噢 不要那么快的就变成老腊肉了 到了社会上要尽可能的维持保鲜期噢 不要那么快的就变成老腊肉了 这话的意思当然是要大家坚持理想主义 尽可能的少沾染社会江湖的这话的意思当然是要大家坚持理想主义 尽可能的少沾染社会江湖的 污染 但是 把人说成是肉 那么灵魂精神在哪里 这时候 我的眼污染 但是 把人说成是肉 那么灵魂精神在哪里 这时候 我的眼 前始终在晃动着钱钟书小说前始终在晃动着钱钟书小说 围城围城 中描写的一帮子知识分子 他们中描写的一帮子知识分子 他们 于逃难途中就馋涎一家小饭店的老腊肉 都长了蛆了 店主还说那是于逃难途中就馋涎一家小饭店的老腊肉 都长了蛆了 店主还说那是 肉芽 有点催呕的感觉 肉芽 有点催呕的感觉 无论如何 今天又一次轮到我必须要给中文系的毕业同学致辞了 无论如何 今天又一次轮到我必须要给中文系的毕业同学致辞了 思之再三 结合这几天的做事心情 这回我决定只谈一个话题思之再三 结合这几天的做事心情 这回我决定只谈一个话题 做做 人 具体说就是做一个好的中文人 一个无愧于从北大中文系毕业的人 具体说就是做一个好的中文人 一个无愧于从北大中文系毕业的 人 人 大家都知道 今年是新文化运动大家都知道 今年是新文化运动 100100 周年 也是北大中文系建系周年 也是北大中文系建系 105105 周年 系里启动了一系列学术活动 一百多年来 从北大中文这片周年 系里启动了一系列学术活动 一百多年来 从北大中文这片 学术园地上走出过众多的学术大师 思想家 文化精英 著名作家 学术园地上走出过众多的学术大师 思想家 文化精英 著名作家 媒体大腕以及政治家 企业家等等 他们自然是北大中文系的骄傲 媒体大腕以及政治家 企业家等等 他们自然是北大中文系的骄傲 历史不请自来地都会不断记忆和书写他们 但是 我今天却只想介绍历史不请自来地都会不断记忆和书写他们 但是 我今天却只想介绍 一个极普通的中文人 一个北大汉语一个极普通的中文人 一个北大汉语 19791979 级入学 级入学 19831983 年本科毕业留年本科毕业留 校 校 19891989 年硕士毕业 你们的李小凡学长 我愿意请你们这一届同学年硕士毕业 你们的李小凡学长 我愿意请你们这一届同学 和我一起见证 一个北大中文系的毕业生 几十年是如何以生命去实和我一起见证 一个北大中文系的毕业生 几十年是如何以生命去实 践自己的做人原则 践自己的做人原则 毕业了 认真做人 毕业了 认真做人 说实话 在中文系人才辈出的教师队伍中 李小凡老师并不起眼 说实话 在中文系人才辈出的教师队伍中 李小凡老师并不起眼 他瘦高精实 沉默呐言 日常你和他说话 总感觉他对你问题的回答他瘦高精实 沉默呐言 日常你和他说话 总感觉他对你问题的回答 要比预想的时间慢半拍 话语简洁到几乎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地步 他要比预想的时间慢半拍 话语简洁到几乎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地步 他 做人性格耿直 当争论到实在不能包容的时候 也难免与人呛上几句 做人性格耿直 当争论到实在不能包容的时候 也难免与人呛上几句 他做事原则性极强 却又不吝帮助他人 作为他做事原则性极强 却又不吝帮助他人 作为 19791979 级汉语班的班长 级汉语班的班长 他始终身体力行为班级服务 威信之高 直到毕业三十年之后 班级他始终身体力行为班级服务 威信之高 直到毕业三十年之后 班级 大伙聚会仍旧服他的意见 这个班的凝聚力之强 以致成为迄今系友大伙聚会仍旧服他的意见 这个班的凝聚力之强 以致成为迄今系友 班级聚会次数最多 人员参加最齐整的班级 班级聚会次数最多 人员参加最齐整的班级 留校留校 3232 年 从助教到教授 一直到成为方言学科带头人 不管做年 从助教到教授 一直到成为方言学科带头人 不管做 了多少努力 他的人与他所从事的汉语方言专业一样 注定都是偏冷 了多少努力 他的人与他所从事的汉语方言专业一样 注定都是偏冷 也注定不会大红大紫 开启百度搜寻 你实在找不到关于他的多少条也注定不会大红大紫 开启百度搜寻 你实在找不到关于他的多少条 目 但是在汉语方言学领域 他却是国内有数的专家 我们都知道 目 但是在汉语方言学领域 他却是国内有数的专家 我们都知道 毕竟这就是学术的宿命 既然当初选择了 你就得一生默默接受 他毕竟这就是学术的宿命 既然当初选择了 你就得一生默默接受 他 的信条是 的信条是 课比天大课比天大 做人第一做人第一 方言调查课每年都要带学生到国 方言调查课每年都要带学生到国 内各地的乡下去深入田野调查 否则难以做到内各地的乡下去深入田野调查 否则难以做到 破四方之言 究汉语破四方之言 究汉语 之变之变 从不到 从不到 2929 岁的青年助教到两鬓斑白的博士导师 他几乎年年岁的青年助教到两鬓斑白的博士导师 他几乎年年 坚持带队长途远行 与学生在乡下同吃同住同工作一个月 想想看 坚持带队长途远行 与学生在乡下同吃同住同工作一个月 想想看 这需要多大的韧性和耐力 直到这需要多大的韧性和耐力 直到 20132013 年暑期的湛江方言调查期间 因年暑期的湛江方言调查期间 因 为突然的胃穿孔和大出血倒在工作现场 然后接着又查出癌变 他才为突然的胃穿孔和大出血倒在工作现场 然后接着又查出癌变 他才 不得不告别田野作业 不得不告别田野作业 小凡老师从留校的那一天开始就被学校安排成双肩挑的工作角色 小凡老师从留校的那一天开始就被学校安排成双肩挑的工作角色 除了要做好学术工作外 他从学生干部开始 陆续做了班主任 团委除了要做好学术工作外 他从学生干部开始 陆续做了班主任 团委 书记 然后是整整书记 然后是整整 1818 年的党委副书记和党委书记的工作 直到年的党委副书记和党委书记的工作 直到 20042004 年才放下担子 专心治学 在那些年中国改革开放 风云变幻的环境年才放下担子 专心治学 在那些年中国改革开放 风云变幻的环境 下 多少风风雨雨会吹向校园 冲击院系 当此时 做一个北大中文下 多少风风雨雨会吹向校园 冲击院系 当此时 做一个北大中文 系的领导 尤其是担任党委书记 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院系的发系的领导 尤其是担任党委书记 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院系的发 展不可能离开学校的管理和支持 否则你怎么生存 但是你又必须要展不可能离开学校的管理和支持 否则你怎么生存 但是你又必须要 想方设法维护中文系想方设法维护中文系 思想自由 兼容并包思想自由 兼容并包 的传统优秀学术生态 的传统优秀学术生态 于是经常面临进退两难 前后夹击的局面 这种尴尬的处境 我近年于是经常面临进退两难 前后夹击的局面 这种尴尬的处境 我近年 实在也有体会 几年下来少有不遍体鳞伤 小凡老师能够实在也有体会 几年下来少有不遍体鳞伤 小凡老师能够 2020 余年坚持余年坚持 下来已属奇迹 而更可贵的 是在多年的共事和相处过程中 至少我下来已属奇迹 而更可贵的 是在多年的共事和相处过程中 至少我 本人就从未听到过他的一丝悔意和一声抱怨 在离开书记工作岗位后 本人就从未听到过他的一丝悔意和一声抱怨 在离开书记工作岗位后 有一次我问他现在有什么感觉 他这时候才终于说 真是感觉好轻松 有一次我问他现在有什么感觉 他这时候才终于说 真是感觉好轻松 今后可以专心做方言的事了 今后可以专心做方言的事了 但是当学校的某些重大决策与中文系的实际发展状况有明显偏差 但是当学校的某些重大决策与中文系的实际发展状况有明显偏差 在多次反映报告陈说无效的情况下 于特定的票决场合 作为学校党在多次反映报告陈说无效的情况下 于特定的票决场合 作为学校党 委委员和中文系书记的李小凡老师 毫不犹豫地行使了一名党员的委委员和中文系书记的李小凡老师 毫不犹豫地行使了一名党员的 权力 举起了投反对票的手 事后多年 还有当事人回忆说 这是全权力 举起了投反对票的手 事后多年 还有当事人回忆说 这是全 场几乎唯一投反对票的举手 一只孤独 但是令人钦佩的手 做人当场几乎唯一投反对票的举手 一只孤独 但是令人钦佩的手 做人当 如斯 做事当如此 毕业之际 请大家记住这只中文人的手 如斯 做事当如此 毕业之际 请大家记住这只中文人的手 两年了 小凡老师一直在与癌症搏斗 即使是整个胃都全切除了 两年了 小凡老师一直在与癌症搏斗 即使是整个胃都全切除了 他还是依旧如常的在坚持上课 指导研究生 参加开题答辩 与研究他还是依旧如常的在坚持上课 指导研究生 参加开题答辩 与研究 生谈话 交谈中却一句豪言壮语都没有 你要是劝他放下 他就说 生谈话 交谈中却一句豪言壮语都没有 你要是劝他放下 他就说 自己的事 能做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其实 这期间要克服的病痛折磨 自己的事 能做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其实 这期间要克服的病痛折磨 只需想象一下就能体察 该需要多坚强的毅力 可是 每次见到他的只需想象一下就能体察 该需要多坚强的毅力 可是 每次见到他的 时候 给你的印象却都是一脸的从容和平静 没有丝毫的畏惧和焦灼 时候 给你的印象却都是一脸的从容和平静 没有丝毫的畏惧和焦灼 他总是轻轻地说 我只是想搞清楚我这病发生的原因所在 还有就是他总是轻轻地说 我只是想搞清楚我这病发生的原因所在 还有就是 以我的身体还有没有可能战胜它 两年来 我们总是问他 需要什么以我的身体还有没有可能战胜它 两年来 我们总是问他 需要什么 支持 请尽管说 而他总是说 不需要 我能应付 直到不久前的一支持 请尽管说 而他总是说 不需要 我能应付 直到不久前的一 天上午 我在人文学苑的院子后面见到他 仅仅谈了几分钟他就告诉天上午 我在人文学苑的院子后面见到他 仅仅谈了几分钟他就告诉 我说 感觉有些站不住了 于是直接去了医院 再也没有回来 我说 感觉有些站不住了 于是直接去了医院 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 做人最高的修养和美德 就是不给别人添麻烦 那么我有人说 做人最高的修养和美德 就是不给别人添麻烦 那么我 可以毫不犹豫地证明 李小凡老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们去医院看可以毫不犹豫地证明 李小凡老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们去医院看 望 在肿瘤医院见到沈院长 在李老师住院治疗的消化科见到负责治望 在肿瘤医院见到沈院长 在李老师住院治疗的消化科见到负责治 疗的李主任 还有医生护士们 全都异口同声地说 李老师和他的家疗的李主任 还有医生护士们 全都异口同声地说 李老师和他的家 人 是他们这些年见到的最听从医嘱 最好交流 又最不给医生护士人 是他们这些年见到的最听从医嘱 最好交流 又最不给医生护士 找任何麻烦的病人 还说 北大真该好好宣传一下李老师 他在哪里找任何麻烦的病人 还说 北大真该好好宣传一下李老师 他在哪里 都是一身的正能量 在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今天 太难见到这样通情都是一身的正能量 在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今天 太难见到这样通情 达理和高度自律的病人了 各位要知道 这里可是肿瘤医院 是死神达理和高度自律的病人了 各位要知道 这里可是肿瘤医院 是死神 天天光顾 病人及其家属特别容易崩溃失控的地方 想一想 一个人 天天光顾 病人及其家属特别容易崩溃失控的地方 想一想 一个人 一个家庭的成员 需要什么样的修养和境界才能做到这一点 一个家庭的成员 需要什么样的修养和境界才能做到这一点 病危期间 他的病房永远都是那么安静 北大和医院领导闻讯去病危期间 他的病房永远都是那么安静 北大和医院领导闻讯去 看望 提出给他换间宽大些的病房 可无论怎么劝说 他始终不同意 看望 提出给他换间宽大些的病房 可无论怎么劝说 他始终不同意 理由是 医生护士都已熟悉 住得已经习惯了 就在那间窄小的病房理由是 医生护士都已熟悉 住得已经习惯了 就在那间窄小的病房 里 他每天抽着腹水 输注着药液 时昏时醒 粒米不能尽 却在清里 他每天抽着腹水 输注着药液 时昏时醒 粒米不能尽 却在清 醒时用身边平板电脑仔细编订了自己的最后论文集 大致整理妥当已醒时用身边平板电脑仔细编订了自己的最后论文集 大致整理妥当已 经写完初稿的一本专著 向本专业的老师陈述了方言学科未来的发展经写完初稿的一本专著 向本专业的老师陈述了方言学科未来的发展 计划 安排了自己研究生的接替指导老师 然后对中文系班子几个人计划 安排了自己研究生的接替指导老师 然后对中文系班子几个人 叮嘱 要坚持育人优先 学术为重 什么时候都不要偏离学科方向 叮嘱 要坚持育人优先 学术为重 什么时候都不要偏离学科方向 歇歇又说 如果这回挺不过去 有用的器官 譬如角膜 都捐给需要歇歇又说 如果这回挺不过去 有用的器官 譬如角膜 都捐给需要 的病人吧 身体如有研究需要 也捐给医院的病人吧 身体如有研究需要 也捐给医院 这就是我所认识的李小凡 北大中文系本科这就是我所认识的李小凡 北大中文系本科 19831983 届毕业生 一个届毕业生 一个 普普通通的中文人 他没有惊人的学术成就为学界称颂而头衔满身 普普通通的中文人 他没有惊人的学术成就为学界称颂而头衔满身 没有吸引眼球的故事为媒体追捧而粉丝如潮 他几十年所做的事情和没有吸引眼球的故事为媒体追捧而粉丝如潮 他几十年所做的事情和 他的名字李小凡一样 琐细 微小 平凡 完全不引人注意 他的人他的名字李小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