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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 我的叔叔于勒 续写 一 那次哲尔赛岛之旅 成了父母的心头大患 他们为了那件事 变得有些怕 见人了 父亲也不再说那句 永不变更 的话了 母亲也不会把于勒叔叔的信 拿给别人看了 每当别人向父母提起于勒叔叔时 他们总是含糊地应着 搪塞 过去 啊 我那万能的主啊 但愿那个流氓不再回来 但愿他给我们的灾难已 经结束了 母亲每天都如此祈祷 这至少可以让她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但是 可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 一日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揉揉眼 没错 是他 我的叔叔于勒 他正站在路边 浑身瑟索着 向路人乞食 我走了过 去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走过去 大概是那份不舍的亲情在驱使着我吧 我 从兜里费力地掏出我仅有的 15 个铜子 塞给他 他笑着看了看我 转身走了 渐渐地消失在暮色中 我回到家 低着头走到正在做饭的母亲跟前 小声说 我今天见到于勒 叔叔了 当 地一声 母亲的勺子掉落了 我拾起它 把它交给目瞪口呆的母亲 转身走了出去 晚饭时 大家都议论着这件事 甚至于想好了当于勒叔叔来家时 怎样去 羞辱他 让他在这个家呆不下去 正在谈论时 当当 一阵敲门声传来 姐姐对我说 约瑟夫 去看看是哪个讨厌的家伙 我开了门 门外站着我那 可怜的叔叔于勒 一家人都惊呆了 父亲努力地咽下口中的饭 说 我的天 啊 你 怎么 来这里 扑通 一声 于勒叔叔双膝跪倒在父亲面前眼里含着泪水 菲利普 我 知道 你很讨厌我 但是 我 我没有吃的了 天又这么冷 我只有来找你 们了 出去 你这个无赖 你这个流氓 母亲猛地醒了过来 把于勒叔 叔推出门外 然后锁上门 全然不顾于勒叔叔那用力的敲门声 哦 这太可怕 了 太不可思议了 他竟然 竟然跑来向我们诉苦 哼 这个无赖这个卑鄙的 小人 我再也不要被他骗了 母亲愤愤地说着 如同爆发的火山似的 总算平静下来 大家谁也不愿意再提起这件难以忘怀的耻辱了 二 他低声对我母亲说 喂 那个富翁长得很像于勒 真的吗 那就是我们亲爱的弟弟 于勒吗 噢 太棒了 我的天 母 亲两眼放光 欣喜地尖叫起来 快 老夫子 叫上女儿 女婿 去向他们有钱 的叔叔问好 噢 真是太好了 母亲手拽了拽有些皱的长袍 整了整衣领 挽着父亲和我们来到一位先生的面前 此人衣装革领 噢 这就是我的叔叔吗 亲爱的于勒 是你吗 母亲露出笑容 噢 是 哥哥 嫂子 见到你们真高兴呀 那当然 你走了这么长时间 你知道我们是怎样的思念你吗 都是你那 扫把星的哥哥 当初非要把你送到美洲 我就说嘛 有出息的人在哪都会出息 的 哪再好也没有家好 亲爱的于勒 带着你的财产因家住吧 我们十二万分 2 的欢迎你 说着踩了一下父亲的脚 使了个眼色 父亲会意到 不住的说 是 是 噢 那道不用 你们的钱我会还给你们的 叔叔似乎对母亲这番热情 过火的话已不耐烦了 啊呀呀 一家人 还谈什么钱不钱的 多伤和气 不 不过 你 也知道 你哥挣钱不多 老大又没对象 若瑟夫上学又需要花钱 所以 我明白 于勒手一摆 说 这个我明白 放心 钱我会很快给你们的 噢 我就说嘛 算嫂子没白疼你 母亲的笑容更加灿烂 父亲也跟着笑 起来 姐姐 姐夫也都笑起来 临走时 母亲不忘对于勒说 有空常回家看看啊 我做你最喜欢的汤给 你喝 别忘了啊 然后拉着父亲笑盈盈地走了 三 是亲情是钱情 我父亲带着两个姐姐和女婿向这边走时 突然有一个衣装华贵 带着眼睛 穿着擦得粉亮的黑皮鞋 昂首挺胸 威风凌凌的田人时 只见我父亲惊呆了 眼睛睁得老大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兴奋地跑到亲身边 激动地说 克拉丽 丝 我好像看到我的弟弟于勒了 他好威风呢 母亲也惊了一跳 半信半疑地问 你看清了吗 别弄错了 不会错吧 我们去看看 老远 母亲便指着于勒叔叔兴奋地喊到 于勒 就是于勒 那不是咱家 于勒么 有钱就是不一样 接着一个箭步走过去 哎呦 于勒呀 可想死你嫂子 过得阔绰了吧 我们每天都在念叨你呢 父亲也随着嚷嚷道 于勒 发了横财了 可别忘了你哥嫂呀 于勒纯时满脸惊讶 回过神来说 你们 你们是哥哥 嫂子呀 怎么 会忘了你们呢 正准备去看你们呢 这时母亲迫不及待地把姐姐 姐夫说来 你们快 快 站好 这就是你们 堂堂地于勒叔叔 一个公司大老板 特别是拉着姐夫看个清楚 后来 母亲又邀于勒到家中去 但他因公事忙便推脱了 三天后一个像随从似的 但穿的很气派的人来到我家 父母赶忙为他倒咖 啡 让座 并问他有何贵干 那人推开母亲双手捧上的咖啡说 我家主人要 带约瑟夫走 主人 父母惊愕了 一齐把目光转向我 我耸了耸肩 我也不 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约而同的向门口望去 天哪 我简直不敢相信 那个 西装笔挺 一副绅士派头的人 竟是三天前被母亲赶出门的于勒叔叔啊 他 他真的真成了有钱人 母亲的脸迅速变了一下 她大声叫着跑过去 哦 亲爱的 我的天啊 于 勒 我的好弟弟 真的是你吗 父亲也激动得要和于勒叔叔拥抱 但于勒叔叔 全然不顾他们 他走过来 弯下腰对我说 约瑟夫 我善良的孩子 你好吗 我很好 于勒叔叔 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 我不会舍弃我的父亲 母亲的 3 噢 上帝呀 看看这傻孩子 于勒 你带他走吧 我们放心你 当然 如果 生活将会更好 中间的部分声音很低 我没听见母亲说什么 但我可 以想到 你愿意吗 孩子 不 我已经说过了 于勒叔叔让我伸开手掌 他用他的手掌贴在我的上面 然后在我的手掌上 写下一个字 Love 我笑了 于勒叔叔也笑了 四 于勒回家之后 哲尔塞岛的旅行很令人愉快 夜幕笼罩大地之时 我们回到了港口 还在 船上 我们便惊讶地看到了哈佛尔上空盛绽的一朵朵烟花 奇怪 今儿可不是 什么节日啊 什么事情如此盛大 船一靠岸 我们便迫不及待地上了岸 向人 群聚集的小广场跑去 只见地上铺着长长的一条红地毯 中央站着一对打扮华 贵的中年男女 空中拉着巨大的横幅 欢迎于勒先生衣锦还乡 爸爸妈妈激动得全身僵直 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于勒叔叔先看见了我们 便步上前来 握住爸爸的手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 将我们用一辆豪华的黑色轿 车带到了郊区 我们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经于勒叔叔介绍 我们才知道这是他 和他的妻子 也就是上面所说的那位贵妇 回来之前托人购置的房子 以 后我们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爸爸两眼放光 紧紧地握住叔叔的手说 啊 我的好兄弟 善良的于勒 你真是 哎呀 我可怎么谢谢我这亲弟弟 哟 阿姨微笑着说 不用感谢 都是一家人嘛 妈妈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说得对 说得对 那我们先进去吧 我们于是走进了那三层的大房子 装饰豪华的客厅 功能先进的浴室和厨 房 藏书丰富的书房 于勒叔叔一一带领我们参观 最后 很绅士地把我们 我 我的父母 还有我的姐姐姐夫 送回了各自的卧室 我倒在床上 心中难以平静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般的奢侈靓丽 即便听也没有听说过 而 现在 我就躺在漆成彩色的漂亮的儿童床上 我一伸手 就是绣花的绸缎窗帘 当然还有华美的水晶吊灯 镂花的桌椅 以及墙上的名画 我做梦也没想过 有一天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这一切简直令我一时无法接受 我下了床 拉 开窗帘 车库 泳池 运动场 花园 一一呈现在眼前 望着无边的夜色 我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点 我打开门 准备去盛一杯水 来 爸爸妈妈卧室的灯和门都开着 两个姐姐和姐夫也在里面 我听见他们在 商量准备婚礼的事 每个人脸上都泛着从未有过的幸福的红晕 醉了酒似的 我摇摇头 我的头脑好像还算冷静 唉 大人们真容易激动 我刚要下楼 一个围围裙的阿姨正迎面走上来 少爷 这么晚了 有什么 事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 我才想起来 便对她说 啊 我去厨房拿杯水 她连忙说 哎呀 少爷 这样的琐碎活儿怎么能要您亲自动手 您先回 房 我去拿了送到您房间去便是 她态度如此强硬 好像她说的一切都是绝对 地理所应当 我拗不过 便只好回房了 过了一会儿 那阿姨便来敲我的门 她用好看的托盘端来了一杯水和一杯 牛奶 我对她说 谢谢 她便笑了 说 哪有少爷谢仆人的 少爷今后有什 4 么事 尽管吩咐就是 我一面喝牛奶 一面询问她的名字 她告诉我 叫他 保罗丝就可以了 保罗丝一会儿便走了 我的小房间便重新融入无边的夜的安详宁静之中 我望着星空 好像望着自己生活的巨大转折 这简直是个奇迹 我们 哈佛尔 最普通最贫穷的人家之一 竟然一下子如野鸡变凤凰般地过上了如此奢侈的生 活 我们有了漂亮的别墅 有了豪华的轿车 有了许多仆人 有了数不尽的钱 财 啊 或许不是我们的 是于勒叔叔的 但至少我们都可以尽情享用 我摸 摸身上的绸缎睡衣 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竟然一夜之间从一个穷人家的臭小 子变成了一位尊贵的少爷 然而我毕竟是个小孩子 没有想许多 坐了一会儿便躺下睡了 第二天 享用完精致可口的早餐 叔叔阿姨带我们到哈佛尔最繁华的街上去购物 妈妈 和姐姐们两眼放光 衣服 饰品 化妆品买了好几筐 爸爸和姐夫也不甘示弱 昂贵的燕尾服 领带 名牌剃须刀 一样样往篓子里装 我也拿了好多玩具和 零食 最后付账的时候 于勒叔叔连消费额也不看 卡一刷 便带着我们和我 们的 收获 又去游乐场逛了 渐渐地 我们都习惯了奢侈的富翁级别的生活 于勒叔叔卡上的钱好像永 远也刷不完 而且他总是那么善良 那么好心 笑呵呵的 从不计较我们哪天 又花了他多少钱 或许是因为他以前吃了我父亲本应有的那一份产业吧 可到 现在不早该还清了吗 嗨 我也别想那么多了 总之于勒叔叔是个好人就对了 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持续了五年多 我已经从一个小孩长成了朝气蓬勃的少 年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 没有看到叔叔阿姨 便料想他们一定又去打高尔夫了 然而 直到很晚 他们也没有回来 也许是被朋友留下来住宿了吧 我想 可 是 一连两三天 我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 问问管家 才知道是去美洲照看 生意了 我很纳闷 从回哈佛尔的时候起 叔叔阿姨就并没有回过美洲啊 现在突 然要去照看生意 可真够令人奇怪的 过了将近一年 圣诞节快到的时候 叔叔阿姨都始终没有回来 而且没有 什么消息 更没有汇款 我们开始焦急了 新年的第十四天 我们全家去海边 玩的时候 听一位老船长说 于勒叔叔的生意出了点问题 好像是有人谣传他 不守信誉什么的 于是许多企业都逐渐放弃了与他的合作 过了几个月 我们 又得到消息 说于勒叔叔的企业已经濒临破产了 得知这件事 我们全家很是惊惶 叔叔走之前留下的钱眼看着要用完了 佣人的工钱没法结 便渐渐散了 后来 连吃饭也成了问题 无可奈何 便一 件件变卖了值些钱的东西 房子里是眼看着一点一点空了 最后 别墅 轿车 也都卖了 全家搬回原来的破屋里去 然而 无论如何 于勒叔叔始终是没有 回来 家里的景况一日不如一日 姐姐和姐夫的争吵也日渐频繁 日渐激烈 磨过了几年 我也二十多岁了 见困在故乡难有什么出息 便去美洲找事做 我终于是一点一点积累起了资本 生意也逐渐做起来 汇往家里的钱 也 一次比一次多 然而直到我三十多岁 成了家生了子 十几年中却一直没有寻 到空闲和机会回故乡去 工作和生活很忙碌 也很充实 其间我也听到过一些 消息 说于勒叔叔早已成了一介贫民 过着底层人民的生活 我也曾遣人去寻 5 他 想接他来过好一些的生活 也好报答他从前对我们家的恩惠 然而终究是 没有什么下落 再过了几年 我便把全家都接到了北美 过着相当不错的生活 而我们或许都是吸取了从前的教训吧 再也不敢浪费 也不追求过分奢侈 我 总是在有阳光的午后 搬个躺椅来到花园里 让儿子坐在我膝上 教育他 人 所向往的财富 总要是自己用手一点一点创造积累的 才算过上了真正值得骄 傲的生活 五 在圣玛洛号上 父亲将 福音书 撕成了碎片 像扔那牡蛎壳一般抛进了 一望无际的大海 坐在船上的人不多 为了躲避暴风雨 船提前出航 父母亲坐在甲板的一个角落 阴冷的海风吹得母亲瑟瑟发抖 父亲布满血 丝的眼睛凝重地望着深黑色的大海 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幸埋葬在大海里 天灰沉沉的 乌云在头顶上翻滚 我静静地坐在甲板上 没有了天空灿烂的晴明 只有眼前令人窒息的漆黑 没有了来时船上悠扬的乐曲 只有圣玛洛号气轮机的轰鸣声 海风的凄厉 波 涛的汹涌 将我的五腑六脏都掏空了 父母的卧房中 昏沉的灯光 时暗时亮 母亲压抑的啜泣声和父亲沉重的叹息声使本已阴郁的空气变得凝固了一般 我们终于没有躲过暴风雨 一声惊雷炸响了 闪电如一把利剑刺穿了厚重 的天幕 天空被无情的撕开了一角 露出了血红的肌体 大海在怒吼 船被巨 浪高高地抛到半空 又狠狠的掷下 惊叫声 哭喊声 呼救声 呻吟声 祈祷 声 呕吐声 凡所应有 无所不有 望着母亲痛苦得扭曲了的脸和父亲惊恐无 措的神情 我吓呆了 瑟缩成一团 这时 一个黑影窜到我的眼前 于勒 叔叔 我又惊又疑 只见他利索地将床单撕成宽大的布条 把父母亲扶到床 上躺下 用布条将他们固定住 避免船体剧烈晃动时造成伤害 然后 将我紧 紧地抱在怀里 我不再发抖 一丝暖意从心底慢慢升腾 逐渐扩散到全身 风停了 雨住了 平静的大海如羔羊般温顺 柔波低吟着 仿佛在倾诉心 声 我握着于勒叔叔那双粗糙的大手 默默地站在甲板上 父母亲在另一头嘀 咕着什么 还时不时地往这边瞧瞧 过了一会儿 只见父亲犹犹豫豫地走过来 他满脸通红 低垂着眼 支支吾吾地说 我 我 我亲爱的弟弟 多谢 多谢 我们想请你回家 回家 我看见叔叔那双浑浊而忧郁的眼睛里仿佛点燃了 一团火 热烈而略有些潮湿 他的手在颤抖 他的嘴角动了动 但没有说什么 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 他平静地说 谢谢哥哥 我很惭 愧 没有带回钱来 在这船上 我可以干些杂役 养活自己 我过得很好 我 知道你也不容易 爸爸百感交集地一把抱住了叔叔 我抬头看看天空 湛蓝的 天空如水晶般透明 恰如爸爸和叔叔的心 文章二 三年过去了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我们搬了家 父亲和母亲怕叔叔于勒 找到家来 除了我和父亲母亲 其余人都被蒙在鼓里 姐姐和姐夫依然盼望着 于勒的归来 父亲和母亲似乎也在 盼望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日 我们全家照例来到海边栈桥 一切依旧 只 是少了 唉 如果于勒能在这只船上 那会叫人多么惊奇啊 这句话 父亲 和母亲的希望已渐渐淡去 而姐夫的期望则日益增加 我在这三年里也受到了 6 不少好的待遇 因为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二姐结婚三年了 而大姐依然是 孤身一人过着平淡的生活 她何尝不想找个富翁嫁了呢 如今大姐已经 31 岁了 脸上已出了老相 我的母亲为此伤透了脑筋 终于有一天 大姐回来报了个喜 她说 我在外面找了一个富翁 只可惜年纪大了点 将近 50 岁了 我说我们家 不久的将来也会富裕的 他还说要和我结婚呢 妈咪你说怎么样 我听别人说 他好像很有钱呢 母亲却说 年纪大怕什么 只要有钱 就行 你确定他有钱吗 大姐说 应该是吧 至少他的朋友告诉我他很富裕 那就成 想想我的女儿就要做富婆了 呵呵 大姐顺从了母亲的话 并决定在圣诞节请那位富翁到家来商议结婚的事 父亲和母亲为此乐翻了天 忙着能在圣诞节前把家里装修一翻 迎接未来 的女婿 圣诞节到了 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外面下着大雪 都晚上 8 点了 我的 未来姐夫还没到 我有些不耐烦了 说 什么东西啊 哪有人头一次去岳母 家就迟到的 母亲却极力维护地说道 贵人多忘事嘛 这时 我看到母 亲的脸上每分每秒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旧式的石英钟响了 9 下 门 吱呀 地开了 只见大姐用手挽着一个人走 了进来 一顶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 缓缓地 他用手拿下了帽子 是他 竟然是他 我的叔叔于勒 我惊呆了 父亲和母亲的嘴更是张 得老大 我想于勒也认出了我的父亲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于是转头就跑 消失在 茫茫的大雪中 父亲并没有追上去 因为母亲的那句话很对 别叫他又来吃咱 们的 姐姐呆住了 嘴里念着 他嫌弃我家太寒酸了吗 一家人 沉没了 只听见母亲嘴里不停地叽里咕噜 骗子 骗子 只有我 了解事情的原由 文章三 我心里默念道 这就是我的叔叔 父亲的弟弟 我的亲叔叔 我给了他 10 个铜子的小费 他拉着我的手感激的说 上帝保佑您 我的年轻的先生 我的心在发抖 我怎么让他拉住了我的手呢 我赶忙缩了回来 啊 若瑟夫 我亲爱的侄子 难道你一点儿也没看出我是谁吗 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急忙说 不 不 不是的 您认错人了 亲爱 的先生 我虽然知道这卖牡蛎的人就是我的叔叔 但我怎么能让这位衣衫褴褛 光着脚丫 手粗足糙 满脸皱纹的人来做我的叔叔呢 更何况父母也是绝对不 允许的啊 我拔腿就跑 一直跑到爸爸的身后 我的心在狂跳 大口大口的喘 着气 为什么我的叔叔偏偏是他 大哥 嫂子 你们还认识我吗 声音嘶哑且很剌耳 似乎要把我们 从梦幻中拉出来 我父亲和母亲想躲避已来不及 他们只有使劲的摇头 头摇得像拨浪鼓 似的 不 不 我不认识你 你这个疯子 母亲发疯似的大喊 并且转身跑 7 了起来 海风吹得妈妈的旗袍鼓鼓的 头发也飘了起来 乱成一团 克拉丽丝 我 我是你的小叔子于勒呀 于勒追上去抓住了妈妈 的衣袖 喘着气说 海风吹得他的头发凌乱不堪 啊 啊 母亲尖叫起来 她的脸色煞白 急忙摔手缩了回去 你 你胡说些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这个流氓 母亲大喊着说 这时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们站在里面 像被投 进了一只煎锅里 热得无地自容 终于 爸爸拉起我们从人缝里钻了出去 爸爸的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拉住我的手也是湿漉漉的 我们一口气跑回家了自己的房间 母亲气得直咬牙 这个贼 没良心 的东西 我就知道他没什么出息 大庭广众之下出我们的丑 我再也不要去什 么哲尔赛岛了 这个骗人的家伙 母亲气得昏过去了 迷糊中不住的叨念 我的别墅 我的首饰 我的狐裘 我的 我一定要离婚 我受不了了 我快疯了 母亲的病情尚未好转 姐 夫又开始闹了起来 一连几天 吵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母亲怒气未消 大声骂道 你这个禽兽 离就离 我就不信我女儿找 不到丈夫 真的 这可是您说的 哦 上帝 耶稣保佑您 二姐夫高兴的说 妈 您说什么 哦 亲爱的妈妈 您疯了吗 我二姐快要哭起来了 就这样 我二姐与二姐夫离婚了 次日 二姐便搬了回来 从此 我们一家人不敢再出门 生怕又碰到那个于勒 日子 一天天的 过去了 过得心烦意乱 家里没有一天和平过 似乎又过了三个月 有一天 我们突然收到了于勒叔叔的信 信上说 哥 嫂 上次也许是我的不对 希望你们原谅 我明年想回家 无论怎么样 我都会回来的 等着我 母亲把信撕得粉碎 气急败坏的说 这个贼 还有脸回来 看我不打 断你的狗腿 从那天开始 我们全家人都陷入担心的状态 生怕这个穷叔叔哪 天会出现在门前 那是不敢想象的最可怕的事情 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你的担扰而停止 日子就像海底的鱼一样自由自在 的游走 一年过去了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叮铃 叮铃 门铃声响了起来 全家人条件反射似的蹦了起来 大 家相互递递眼色 谁也不敢去开门 门铃继续响着 我只好走了过去 但我的 眼睛令我大吃了一惊 西装革履 卷头发 硕大的宝石戒指 请问找谁 我 机械的问了一句 哦 若瑟夫 我亲爱的侄子 你还认识我吗 他高兴的说 我有些 莫名其妙 但父亲和母亲已经惊叫着扑了过来 是你吗 哦 于勒 真的是你 你又发财了 第二天 原来的二姐夫来了 他痛哭流涕 一个劲的骂自己不是人 他 还说他回去后才发现他是真心爱着二姐的 他为他的莽撞和错误而痛苦后悔不 已 二姐原谅了他 他又把他的一个同事介绍给了大姐 一时间喜事连连 家 里的一切都变了样 后来才知道 于勒叔叔旅游时丢失了护照 没办法只好到船上卖牡蛎 8 幸好后被公司的职员认出来 于是把他接了回去 于勒叔叔说要不是那天在 船上一闹 他公司的人只怕还认不出他呢 他特别感谢我父母让他找到了自己 的公司 又过几个月 在于勒叔叔的赞助下 我们全家人再次到哲尔赛岛去游玩 只觉得阳光特别灿烂 心情特别舒畅 文章四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马洛船 以免再遇到他 在这之后的几年里 我们 并没有因为于勒没有赚到钱回来而生活得艰苦 然而恰恰相反 由于二姐夫的 升官发财 日子过得越红火 这时家里的处境大有好转 原来的旧房子的地方 盖了栋别墅 成为哈佛尔上最显眼的东西 也是在那次相遇后 富有的于勒想再次考验菲利普夫妇 想再给他 们一次机会 所以 有一年冬天的一天晚上 天降大雪 寒风吹打着窗 树上唯一的叶子也经不住风的咆哮而落下 全家人坐在暖炉旁吃晚餐 这是门 铃响了 想得很软弱又急促 谁都不想去开门 但母亲还是不情愿的去开了门 门慢慢地开了 但门外的人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面色心情都有迅速的变化 全家 人都惊呆了 门外的竟是我的叔叔于勒 他穿着单薄 面部有些苍白 冻裂的 嘴唇不停地颤抖 还好吗 嫂 可以让我进来吗 他的语态是多么的凄 凉 过了好一会儿妈妈回过神来了 像什么似的把于勒轰走了 谁 没什 么 是个乞讨的 来讨饭了 此时 门外又个凄凉的声音 哥嫂 你们就让 我进门吧 我快受不住了 我再也不想过那种漂泊的生活 声音渐渐沙 哑 微弱 寒风的呼啸已盖住他的声音 但屋内却似全然不知 任凭于勒的呐喊 老板 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 老板晕倒了 门外的声音吸 引了菲利普一家人 他们透过窗子有许多车 看到一群着装大方整齐的上流人 士把于勒扶进了一辆高级轿车内后 飞奔而去 随后那些车子紧跟着离开 原来整件事情的发展 菲利普一家人完全不知 那次在船上遇见于 勒时 于勒已经大有作为 只是于勒想考验一下菲利普夫妇对他的想念是否是 出于真心 结果 在哈尔弗镇上小有名气的菲利普一家利用他们的权力打听到了于勒 的住址 第二天 菲利普夫妇和他的儿子到于勒的豪宅登门拜访 见到于勒后 他们的口语显得 套近乎 弟弟啊 进来过得好啊 我们可想着你呢 时 刻都盼着你要早点回家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团聚共欢乐了 似乎看着经不起考 验的菲利普夫妇的神情 于勒瞧不起他们 他们的 金钱情 比起于勒的真情 微不足道 想起若瑟夫在船上的怜惜 于勒让若瑟夫留在了身边 把菲利普夫 妇礼貌地轰走 金钱是不能和亲情相比较 衡量的 否则后悔莫及 文章五 游船在翡翠般的大海上继续向哲尔赛岛前进 喂 克拉丽丝 你快看呀 父亲喊着母亲的名字 急匆匆的从卖牡蛎 那儿走了过来 又怎么了 母亲很不耐烦 显然她还在为父亲请女儿和女婿吃牡蛎 生着闷气 9 而父亲却完全没有理会母亲的情绪 一把抓住母亲的手 然后指向卖牡蛎 的地方 克拉丽丝 你看 那是不是于勒 于勒 母亲惊讶的张大嘴 是呀 于勒 我的亲弟弟呀 喔 快让我瞧瞧 母亲慌忙站起身 飞快的向前探出好几步 瞪大眼睛 向那些吃牡蛎的优雅人们望去 我也转头向那看去 一位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身穿一件黑色宽幅呢子 衣裳 高高的个子 站在四周几位绅士旁却显得那么突出 宽阔的肩膀 穿双 雪亮的全帮鞋子 他那细绸子衬衫领上打着一个极阔极时髦的黑蝴蝶结 与他 那一身纯黑的衣服配合的十分得体 他那一头金丝的头发被阳光照着 如同戴 着一顶银光闪闪的便帽一般 两撇小胡子修剪的崭齐 当露出阳光般的微笑时 便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而挽着他的胳膊的一位女士穿着蝴蝶一般漂亮的衣服 裙摆膨胀的很大 从底下露出那镶着花边的衬裙 围着花边的领口拖着一弯雪 白粉嫩的胸膛 绢丝的围巾随便的挂在臂膀上 洒金的扇子用细细的天鹅绒带 儿吊在手腕上 金光灿灿的鬓发 垂挂在颈梗上 跟耳朵上的庞大的金耳坠子 一起跳跃着 喔 上帝保佑 他真的是于勒 千真万确的是他 母亲的声音因为激 动和喜悦而明显的颤抖了 喔 善良的人呀 他真回来了 你看他是多么的有修养呀 当母亲看 到那位绅士优雅把外衣脱下来 披在了那位怕风的女士身上时发出了不仅仅是 欣喜的声音 接着注意到连他的裤料都是少见的咖啡色呢子 并镶着棋盘格子的纹路 至于他穿的背心 更是令母亲着迷 白水绸的料子 上面缀着一颗小小的粉红 色蔷薇蕾 哦 上帝呀 母亲开始喊了 菲利普 这不是做梦吧 你 快 快 快掐我一下 嗯 快点 当母亲疼的尖叫了一声之后 我们确信没有认错人 因为在所有惊讶的看 向我们的人中 只有那位绅士带着惊喜和激动快步向我们走来 就这样 我们拟订的上千种计划全都实现了 就连我那近 30 岁大姐也很快 找到了一个品貌俱佳的女婿 姐姐们再也不用为几个铜子一米的衬裙花边跟小 贩讨价还价了 而是享受了服装师们的上门服务 每天我们都能举着高脚的水 晶玻璃杯 在华丽而舒适的别墅里品位法兰西最纯正的陈酿葡萄酒 耳边伴奏 的总是面对着两个女儿和两个女婿的父亲对叔叔的赞美声 喔 我真为有这样一个杰出的弟弟而感到骄傲 他真是天底下最有良心 最善良的人那 来 为你们拥有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叔叔干杯 而母亲更是殷勤 每天都要亲自去叔叔的房间打扫 她总是说佣人们不可 靠 万一顺手偷走叔叔房间里的值钱东西怎么办 所以 她每次打扫的甚是仔 细 边打扫边给叔叔一遍又一遍的哭诉我们过去的苦难历程 当然叔叔很识趣 每次都能用几百法郎挡住母亲喋喋不休的声音 就这样 我们幸福的生活了两年 两年之后 叔叔突然病重住院了 开始 的几天 母亲和父亲对叔叔进行了无微不至的护理 可是在得知叔叔把自己过 世后的财产全都捐给了慈善事业时 就在也没露过面 叔叔在生命最后的日子 10 里 也只有我去照顾他 看着叔叔日渐憔悴的脸 我心如刀绞 哦 这是带给 我们全家幸福的叔叔 父亲的亲弟弟 我的亲叔叔呀 叔叔在弥留之际 拉住我的手说了他这一生的最后一番话 我 我 做梦也没想到 我们的亲 亲情 竟然是这样的 是靠金钱来 来 维持 真正让我 感到痛苦的不是我的病 而是 而是这人情淡薄的 社会 也许是 是我以前太坏了吧 所以 得到了报应 不过 还 是谢谢你 我 我真正的亲人 文章六 那次的哲尔赛岛之旅 成了父母的心头大患 他们为此整天变得有些怕见 人了 父亲也不再说那句 永不变更 的话了 母亲也不会把于勒叔叔的信拿 给别人看了 每当别人向父母提起于勒叔叔 时 他们总是含混地应着 搪塞过 去 啊 我那万能的主啊 但愿那个流氓不再回来 但愿他给我们的灾难 已经结束 母亲每天都如 此祷告着 这至少可以让她的心得到一丝慰籍 但是 可怕的事终于来临了 一日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揉揉眼 没 错 是他 我的于勒叔 叔 他正站在路边 浑身瑟缩着 向路人乞食 我走 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走过去 大概 是那份不舍的亲情驱使了我吧 我从兜里费力地掏出了我仅有的 5 个铜子 递给他 他笑着看了看 我 转身走 了 渐渐地消失在暮色中 我回到家 低着头走到正在做饭的母亲跟前 小声地说 我今天见到 于勒叔叔了 当 地一 声 母亲手中的勺子掉落了 我拾起它 把它交给目 瞪口呆的母亲 转身走了出去 晚饭时 大家都谈论着这件事 甚至想好了当于勒叔叔来家时怎样去羞 辱他 让他在这个家呆不下 去 正在谈论时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传来 姐姐对我说 约瑟夫 去看看是哪个讨厌的 家伙 我开了门 门外站着我 那可怜的叔叔 一家人都惊呆了 父亲努力地咽下了口中的饭 说 我的天 啊 你 你怎么 来在这里 扑通 一声 于勒叔叔双膝跪倒在父亲面前 眼里含满泪水 非利 普 我知道 你们很讨厌 我 但是 我没有吃的了 天又这样冷 我只有来找 你们了 出去 你这个无赖 这个流氓 母亲猛地醒了过来 把于勒叔 叔推出了门外 然后反锁上门 全然不顾于勒叔叔那无力地敲 门声 哦 这 太可怕了 太不可思议了 他竟然 竟然跑来向我们诉苦 哼 这个无赖 这 个卑 鄙小人 我再也不要被他骗了 母亲愤愤地说着 如同要爆发了火山似 的 总算平静了下来 大家谁也不愿再提起这件难以忘掉的耻辱了 三天后 一个像随从似的但穿的很气派的人来到我家 父母赶忙为他倒 咖啡 让座 并问他有何贵 干 那人推开了母亲双手捧上的咖啡 说 我家 主人要我带若瑟夫走 主人 父母惊愕 了 一齐把目光转向我 我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家主人是谁 是我 门口传来一个洪亮 的声音 我们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 天哪 我简直不敢想象 那个西装笔挺 一幅绅士派头的人竟是三天前被我母亲赶出门的于勒叔叔 他 他真的变成了 11 有钱人 母亲脸色迅速地变了一下 她大叫着跑了过来 哦 亲爱的 我的天 哪 于勒 我的好兄弟 你 回来了 真的是你吗 父亲也激动地过来想要和 于勒叔叔拥抱 但于勒叔叔全然不顾他们 他走 过来 弯下腰对我说 约瑟 夫 我善良的孩子 你好吗 我很好 于勒叔叔 愿意跟我 走吗 不 我不会舍弃我的父母的 奥 上帝啊 看看这个傻孩子 于勒 你带他走吧 我们放心你 当 然 如果 的话 将会更 好 中间的部分声音很低 我没听见母亲说什么 但我可以想到 你愿意吗 我的孩子 不 我已经说过了 于勒叔叔让我伸开手掌 他用他的手掌贴在上面 然后在我的手掌上写 下了一个字 love 我 笑了 于勒叔叔也笑了 文章七 啊 主啊 这是真的吗 于 于勒 我亲爱的弟弟 是你吗 我的天 啊 你去美洲回来了 哦 在这里遇到你 我太荣幸了 克拉丽丝 快 快来 快 你看 这 这是谁回来了 我父亲激动的说 母亲早以发现了这边的 热闹 她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太激动了 没有想到朝思幕想 日夜期盼 的于勒竟在这里相遇了 以至于呆在了那里 没有听到父亲的呼唤 克拉丽丝 你发什么呆 父亲已调整好了情绪 对母亲喊道 快过来 领着孩子们 让 他们看看他们善良 和蔼的叔叔回来了 噢 来了 来了 母亲的声音有 点颤抖 但能听出她的兴奋 母亲骄傲地昂起头 领着我们在众人羡慕的目光 中站起来 扭着她不大但肥胖的屁股 走着从街上贵妇人那里模仿来的脚步来 到了父亲这里 快 孩子们 快见过你们尊敬的叔父大人 母亲的语速非常 快 好像她觉得慢一点说 叔叔就会见怪 我们一一叫了 叔叔 这时人群中 有人议论 人家真幸运 就是 有这么个阔亲戚 母亲不屑于看这些乡 巴佬一眼 她始终高昂着头 处处显示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我们都亲切地叫着 叔叔 问这问那 甚至开着玩笑 毕竟十几年没见了 父亲说我们没大没小 让我们严肃点 叔叔却说没事 他喜欢孩子 看得出来叔叔对父亲没那么亲近 相反 他很喜欢我们 叔叔把那个卖牡蛎人的牡蛎全包买下来 请我们吃个够 母亲吃了很多 而且仍模仿那两位贵妇人一样的优雅动作吃的 因为母亲已经 观察她们很久了 我们在哲尔赛岛上玩了一天 所有花费全是叔叔付的 每当 叔叔掏钱时 母亲的头总是伸得很长 目光盯着叔叔的钱 同时脸上大放光芒 回来时我们是坐豪华油轮回来的 到家以后 准姐夫要和我们道别 母亲一反常态 对他很不耐烦 以前她 总是把准姐夫送到门外 可今天却没有 还嘀咕 这个乡巴佬 今天跟着我 们玩了一天 花了我们于勒那么多钱 没事的 嫂子 他也是我未来的侄女 女婿嘛 叔叔笑着说 好了 好了 亲爱的于勒 我的小叔子 累了一天 了 我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 快去休息吧 不然您娇贵的身体可受不了 母亲 满面笑容地对叔叔说 我听了有些恶心 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用 亲爱的 这 个词 而且是用在了以前被她叫做流氓的叔叔身上 叔叔把外套脱下 母亲赶 紧双手接过 叔叔对我们说 晚安 宝贝儿们 母亲说 小叔子 祝您做 12 个好梦 母亲来到父亲这儿 她喋喋不休地和他谈论了半宿 她睡下后还呓语着 于勒 正直的 善良的 尊敬的于勒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母亲脸上时 她就起床了 她要给叔叔做早餐 第一天 我们的早餐是西冷牛扒外加一杯卡布其诺 这本来要在父亲 80 大寿时吃的 没 想到由于叔叔的到来 提前了 40 年 母亲让我去叫叔叔 若瑟夫 你去叫叔 叔时 记住一定要有礼貌 知道了 我刚说完 就听到叔叔的门响了 他 已经下来了 吃早餐了 叔叔一看 眉头紧锁了一会儿 随即舒展开了 除了我没有人 注意到这一点 姐姐们吃西冷牛扒时狼吞虎咽 叔叔却极不情愿 我跑到厨房 拿来了泡菜和面包 叔叔笑了 抱着面包和泡菜大口大口吃 吃完了道 妙 啊 好久没吃到家乡菜了 还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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