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合同问题研究.doc

保险合同问题研究 xx年l0月星垒鲞亟型100l一2397 (xx)050ll704现代法学Modem LawScience V0126NO5Octxx保险合同问题研究石慧荣(西南政法大学，重庆400031)专题研究摘要目前，立法机关正在积极准备保险法(主要为保险合同部分)的修改最高人民法院也于xx年末公布了有关保险合同的司法解释征求意见稿。 基于实践的需要，本文就保险合同的几个问题作了研究笔者认为，保险人对承诺前发生的事故应当承担责任；财产保险合同的转让普遍要求保险人“同意”的做法，不利于交易安全和保险消费者利益的维护投保人的解除权与关系人的维持权应予以平衡，同为保险合同利益，保单现金价值的归属应与保险金的归属相一致超额保险无效在定值保险中的意义大于不定值保险，在定值保险中，协议超额定值与赌博无异，应为无效；保险法有关防损义务与施救费用的规定，不仅不利于防损减损，而且对保险消费者有失公平。 关键词保险；保险合同；保单转让；定值保险；超额保险DF434A 一、合同成立前的保险责任保险合同作为一种技术性极强的商事合同，其订立程序有其特殊性，可以概括为填单、交费、核保、出单几个环节其中，填单为投保人按要求填写递交投保单，其性质相当于要约。 而核保也即通常所说的承诺。 由于保险的运作机理为“集众人之财，消个人之灾”，保险公司在核保前有时要求投保人交纳保费。 例如，在寿险中，一般要求投保人在核保前应交纳首期保费。 另外，在寿险的核保前，通常还要求被保险人进行体检。 有意见认为，如果投保人仅仅是填写了投保单，而未交纳首期保费，投保单只能被视为是要约邀请，保险人据此出具的保单是要约，投保人交纳首期保费意味着投保人对该要约的接受?。 但笔者以为，这种主张与保险法有关保险合同订立的规定明显不相符合。 在保险实务中，存在这样一种情况，即投保人填单交费之后，保险人承诺之前，发生保险事故。 此时，保险人是否应承担保险责任?此点是近年来保险合同纠纷中争议最大，也是消费者和媒体关注最多的问题。 例如，1998年，在珠海发生的夫妇双双死于车祸，家属提出理赔的案件。 事故是发生在他们投保之后，交纳了首期保费，但是还没有体检的情况下。 又如，在xx年“广州信诚人寿案”中，投保人兼被保险人，在递交了投保单、交纳了首期保费并参加了体检后，即被卷入事件、被害身亡。 该案件的死亡保险金高达300万元在两起案件中，围绕着保险合同是否成立，保险人因此是否应当承担责任，存在着激烈的争论。 在保险经营中，以上情况被称之为“承诺前死亡”xx0706作者简介石慧荣(1957一)，男，重庆市人，西南政法大学教授主要从事商法学、经济法学研究或“承诺前事故”。 对此，有一种特殊的处理规则，即保险人对于在承诺考虑期间发生的保险事故也应承担责任。 例如，韩国商法第638条之2规定，保险人接到要保书和保费后30日内，应发送承诺与否的通知；否则，推定同意。 并且，在承诺前发生保险事故的，保险人一般应承担责任。 不过，保险人对承诺考虑期间发生的保险事故承担责任必须符合一定的条件一是被保险人必须具有可保性。 不具备可保性，为保险公司拒绝赔付的最重要的理由。 二是承诺考虑期间的起算。 根据韩国商法第638条之3规定，人寿保险的承诺起算时间应为被保险人接受体检之后。 又例如，我国台湾的保险法实施细则第27条规定“签发保险单或暂保险单，须与交付保险费同时为之。 要保人在保险人签发保险单或暂保险单前，先交付保险费而发生应予赔偿或给付之保险事故时，保险人应负保险责任。 再者，我国台湾的人寿保险单一般条款标准条文第2条1项规定“本公司对本保险单应负的责任，自本公司同意承保签发保险单而要保人交付第一次保险费开始，但要保人在本公司签发保险单前先付保险费的而发生应予赔偿或给付之保险事故时，本公司仍负保险责任”。 对于这种做法，台湾学者作有这样的解释人寿保险契约在预收第一期保险费时，实际上是附以保险人“同意承保”之停止条件，使其发生溯及的成立效力。 笔者以为，由于“承诺前死亡”属于尚未“承诺”之前所发生的事故，企图通过主张合同成立而要求保险人承担责任显然有些牵强。 不过，合同未成立并不能保险法第13条规定“投保人提出保险要求，经保险人同意承保，并就合同的条款达成协议，保险合同成立。 第14条规定“保险合同成立后，投保人按照约定交付保险费；保险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开始承担保险责任。 117现代法学成为保险公司不予负责的理由。 依笔者管见，要求保险人对“承诺前事故”提供保障有其合理性。 即保险合同为非对称性合同，保险人与保险消费者地位不平等。 由于保险人事先已经“预收”保费，规定“推定承诺”并要求保险人“先行”负责，可以防止保险人延滞出单时间，有利于保险消费者利益的维护。 并且，在保险标的或者被保险人符合保险条件、具备可保性的情况下，未及时核保出单应为保险人的过错。 保险人应当按照合同法第42条有关诚信原则的规定承担缔约过失责任。 事实上，这一精神在有关司法解释中已经有所反映。 另外，要求保险人对”承诺前事故”承担责任，也与保险的射幸性和其化解风险、分摊损失的功能相符合。 二、保单的转让财产保险合同的转让与人身保险合同的转让在性质和程序上不尽相同。 在财产保险中，保单的转让为被保险人的变更，其原因为保险标的的转让。 关于保险标的的转让，各国立法的规定不尽相同。 其大致做法有二。 一是通常情况下，承认保险合同随保险标的的转让而自动转移。 即被保险人转让保险标的时，推定受让人承继保险合同中的权利义务。 例如，日本商法典第650条规定，被保险人将保险标的转让他人时，推定其同时转让保险契约的权利。 但是保险标的转让显著变更或者增加危险时，保险契约即丧失效力。 二是特定情况下，保险合同的转让要得到保险人的认可，否则合同自标的转让之日起失效。 例如，依韩国商法典，被保险人转让保险标的时，推定为受让人承继保险合同中的权利义务。 但韩国商法典第726条之4规定汽车保险的被保险人在保险期限内转让汽车时，受让人只有在保险人同意的情形下，才可承继因保险合同而产生的权利与义务。 我国现行保险法规定，保险标的的转让应当通知保险人，经保险人同意继续承保后(批改保单)，依法变更合同。 但是，货物运输保险合同和另有约定的合同除外。 立法上这样规定的主要理由是财产保险为诚信合同。 标的转让后，风险可能发生变化。 为便于经营，需要让保险人知道变更的情况。 但是，比较地看，我国普遍要求保险人“同意转让”的做法，不利于交易安全和保险消费者利益的维护。 人身保险的转让与财产保险的转让的主要区别有二。 一是人身保险不能变更被保险人，其保单的转让仅为一般民事权利的转移，而非被保险人的变更。 二是人身保险的转让对受让人没有保险利益要求。 人身保险能够自由转让的原因在于人身保险具有投资性质。 保单自由转让是投资收益最大化的需要。 并且，即使立法上禁止保单自由转让，其限制也很容易被当事人规避引。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保险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解释(征求意见稿)(简称解释，下同)第4l条规定人寿保险的保险单，投保人经过被保险人书面同意，可以转让或者质押。 但是保险合同另有约定的除外。 投保人、受让人或质押权人在保险单转让或者质l l8押转让协议签订后未通知保险人的，保险人可以只对受益人履行给付保险金的义务质押权人在其享有的债权范围内，要求按照合同行使优先于受益人对保险金或者保险单现金价值请求权的，人民法院应当支持。 针对解释的规定，有意见认为，寿险保单的转让和质押还应当经受益人同意后，才能办理因为，投保人只能就其保单项下的权益设定质押，而其保单权益只有退保金(或现金价值)。 在投保人、被保险人和受益人不是同一人时，保险生存给付(含残疾给付)、身故保险金或其他理赔给付等金额应分别归被保险人或受益人所得。 投保人未经被保险人、受益人书面同意并认可，不得处分他们的应得权益。 笔者以为，这种意见将被保险人与受益人等同，实际上是将受益人的地位和权利绝对化了。 因为，受益权仅为期待权，投保人转让、质押保单，隐含了对“受益人指定权”的行使，不存在无权处分受益人的应得权益问题。 因此，严格讲，只有在受益人的指定为不可撤回时，保单的转让和出质才应经受益人书面同意。 与此相关的问题，后文还会论及。 三、投保人的解除权与关系人的维持权投保人的解除权为投保人终止合同效力的权利。 关系人的维持权是指被保险人、受益人等主张恢复、维持合同效力的权利，其作用，可视为是对投保人解除权的限制或平衡。 我国保险法第l5条规定“除本法另有规定或者保险合同另有约定外，保险合同成立后，投保人可以解除保险合同”。 但从保险法有关限制投保人解除权的规定看，并未涉及关系人的维持权问题。 解释第42条规定投保人与被保险人、受益人分别为不同的人时，投保人不再继续交纳保险费的，自合同效力中止之日起两年内，被保险人、受益人向保险人提出补交保险费、恢复合同效力的要求，人民法院应予以支持。 被保险人、受益人承担交纳保险费义务的，可以依法行使投保人的权利。 第44条规定(父母一方享有维持合同效力的权利)保险合同以子女为受益人的，夫妻离婚后，作为投保的一方提出解除合同，对方提出继续交纳保险费维持合同效力的要求，人民法院应予支持根据以上意见，当投保人与被保险人、受益人分别为不同的人时，被保险人、受益人享有维持合同效力的权利。 并且，保险合同以子女为受益人的，父母一方即使不是被保险人，也依然享有维持合同效力的权利。 对于最高人民法院的上述意见，有人持反对意见。 理由是保险法第59条只规定了投保人在合同中止复效时的权利义务，不能将这项权利义务随意转移给被保险人、受益人，否则就剥夺了投保人相应的权利b。 笔者以为，投保人与被保险人、受益人分别为解释第4条对保险人的缔约过失责任作有规定财产保险的投保人向保险人交付投保单后，保险人未及时签发保险单或者表示拒绝承保的，保险人应当按照合同法第42条的规定承担责任石萼荣保险合同问题研究不同的人的保险合同属于他益合同。 肯定该合同的关系人享有维持合同效力的权利，对实现保险合同的保障功能，保护受益人和被保险人的合法利益，具有积极意义；但在操作上，有以下问题应予解决其一，维持权与解除权的平衡在肯定被保险人、受益人等享有维持合同效力的权利的时候，需要平衡其与投保人的解除权的关系。 具体讲，被保险人与受益人的地位不同。 被保险人的维持权是绝对的，受益人的维持权是相对的=因为，从理论上讲，投保人或被保险人指定受益人后，仍有权加以变更，受益人不得加以反对除非投保人或被保险人没有保留处分权或者受益人的指定属不可撤回此点，可从一些国家和地区的立法中得到佐证例如，在美国，当受益人的指定为不可撤销时，保单的转让须经受益人同意。 韩国商法典第649条规定在保险事故发生之前，保险人可以随时解除全部或者部分合同但在为他人投保若未经该他人同意或者持有保险证券除外。 我国的澳门商法典第1050条规定如受益人之指定属不可撤回，投保人须经受益人书面同意，方得行使赎回权笔者以为，在规定关系人的维持权时，应区别处理，不能将受益人的维持权绝对化。 将受益人维持权绝对化，既与受益人的地位不相符合，也与投保人的指定权相悖。 其二，保单现金价值的归属在当事人主张解除权或维持权时，均涉及保单现金价值的归属问题保险法第69条规定投保人解除合同，已交足二年以上保险费的，保险人应当自接到解除合同通知之日起30日内，退还保险单的现金价值；未交足二年保险费的，保险人按照合同约定在扣除手续费后，退还保险费但该规定并未明确退保金的归属。 即是归投保人、被保险人，还是受益人。 解释第45条针对离婚后对保险的处理作有如下规定人民法院对于以夫妻共同财产投保后，夫妻又离婚的，应当按照以下情况处理涉及保险的纠纷 (一)一方为投保人并以自己或其亲属为受益人的，应当给予对方相当于保险单现金价值的一半的补偿 (二)一方为投保人，对方或其亲属为受益人，人民法院应当支持对方继续交纳保险费维持合同效力的请求，但该方当事人应当给予投保人相当于保险单现金价值一半的补偿有意见认为，解释第45条的规定剥夺了投保方领取或分割现金价值的权利，违背了婚姻法规定的夫妻离婚时财产分割的原则。 这种主张实际上是将保单的现金价值视为投保人专属。 笔者以为，解释有关保单的现金价值的处理意见是仅就离婚后对保险的处理而言的，没有普遍适用的意义。 立法上应对保单的现金价值的处理原则予以明确。 由于保单的现金价值与保金一样，均为合同利益，所以其归属应与保金保持一致即在投保人、被保险人和受益人不是同一人时，保单的现金价值应归被保险人；指定的受益人为不可变更时，归受益人。 这种处理方法，在国外立法中是有例可循的例如，韩国商法典第639条规定在为他人投保时，该他人当然要得到本合同利益。 日本商法典第675条 (一)款规定保险金受领人为第三人时，该第三人当然享受保险契约利益但是投保人另有意思表示时，不在此限但根据该条第二款的规定，另有意思表示仅指投保人保留“指定或变更保险金额受领人的权利时”。 四、定值保险中的超额保险问题超额保险是指保险金额大于保险价值的保险关于超额保险的效力，各国法律规定不一法国、意大利、比利时等国规定，如果为善意所致，仅超额部分无效；如果为恶意，则全部合同无效而日本、荷兰、智利等国规定，凡超额保险，无论当事人动机如何，超额部分无效，其余部分仍然有效另外，超额保险需要由保险人证明，并且只有明显高于保险价值时，方能主张无效。 在我国，超额保险的认定，不考虑主观要件保险法规定，财产保险的保险金额不得超过保险价值；超过保险价值的，超过的部分无效不过，在是否退还多交的保费时，仍需考虑主观状态即故意超额保险的，不退还多交保费；过失的，则应退还多交保费=关于超额保险存在的范围，即在定值保险和不定值保险中，是否均存在超额保险，理论上少有涉及严格讲，超额保险无效只是在定值保险中才有意义因为，在不定值保险中，保险金额只是保险人承担责任的最大范围在保险事故发生后，需要确定保险标的的实际价值，并最终确定保险人承担责任的具体数额虽然保险标的的实际价值小于保险金额时，可以视为超额保险；但这种超额保险实际上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超额保险主要针对投保人恶意超额投保而言，而根据现行立法的根据，恶意超额投保对投保人除了“多交保费”外，没有任何实益。 有意见认为，严格依照超额保险的定义，超额定值与超额保险不是等同关系。 因为，超额保险是保险金额大于保险价值的保险。 而在定值保险中，保险价值为约定价值，且保险金额即等于约定的保险价值另外，超额定值无效的条件极为严格，即必须是显著超额时才能认定为无效，而超额保险无效没有这样严格笔者认为，超额定值即为超额保险至少，应是超额保险的一种形式理由是，在定值保险中，保险金额等于约定的保险价值，而当约定的价值明显超过保险标的的实际价值时，即可认为保险金额超过保险价值另外，根据保险法第39条第1款的规定，保险金额的确定有两种情况即定值和不定值而该条第2款即规定了超额保险据此，可以认为，后款中有关保险无效的规定，对前款规定的定值保险和不定值保险均应适用。 工基于这些分析，解释第26条有关定值保险与不定值保险的规定，应作如下修订当事人根据保险法第40条的规定在合同中约定了保险价值与保险金额的，保险人以约定的保险价值高于保保险法第39条第1款规定保险标的的保险价值、可以由投保人和保险人约定并在合同中载明、也可以按照保险事故发生时保险标的的实际价值确定同条第2款规定保险金额不得超过保险价值；超过保险价值的、超过的部分无效ll9现代法学险标的的实际价值为由不承担保险责任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但保险人能证明投保人有欺诈，且显著超额时除外。 实践中，超额定值可以因欺诈发生，也可以因协议发生，即双方故意或自愿超额约定保险价值。 笔者认为，在没有欺诈的情况下，如果双方愿意超额保险，且明显超出正常价值的，也应认定为无效。 因为，保险人有查明保险价值、不能超额承保的义务。 例如，根据我国台湾地区保险法的规定，保险人有查明保险价值的义务，不能不超额承保。 并且，这种协议超额保险与赌博无异，与保险利益原则和损失补偿原则矛盾。 附带提及，我国现行的超额无效规定有“霸王条款”之嫌。 根据我国现行立法的规定，对于投保人而言，超额投保不可能获得超额赔付。 而且，恶意超额投保还可能得不偿失。 但对于保险人而言，在承保时，对是否超额投保不作审查，且可超额收费、多收不退(只要不发生保险事故)；但当保险事故发生时，则只按实赔付。 这种规定，对保险消费者显然有失公平。 五、防损义务与施救费用保险法第42条规定保险事故发生时，被保险人有责任尽力采取必要的措施，防止或者减少损失。 保险事故发生后，被保险人为防止或者减少保险标的的损失所支付的必要的、合理的费用，由保险人承担；保险人所承担的数额在保险标的损失赔偿金额以外另行计算，最高不超过保险金额的数额。 从理论上讲，我国现行立法有关防损义务和施救费用的规定，存在以下问题。 其一，施救费用只为保险事故发生之后的防损费用，而不涉及保险事故发生前、发生时所发生的防损费用。 在实际处理上，费用范围难以确定。 其二，由于费用范围难以确定，且有上限限制，实践中可能出现被保险人消极履行防损责任，坐待事故发生后才量力施救的现象。 其三，立法上对被保险人在事故发生前有防损义务的要求，且规定了保险人的相关权利，但对被保险人应履行义务而发生的费用不作规定。 并且，被保险人不履行防损义务还可能会失去索赔的权利。 由于防损义务履行的实际受益者为保险公司(享受了事故发生时予以赔付的机会利益)，仅由被保险人承担防损费用也显然有失公平。 比较地看，国外的做法可以为我们的借鉴。 例如，日本商法典第660条规定“被保险人应尽力防止损失发生。 但是，为此支出的有益费用及填补额虽超过保险金额，也归保险人负担。 韩国商法典第680条规定“保险人与被保险人应尽力防止损害的发生，但是因此而支出的必要或者有益的费用及补偿金，即使超过保险金，也由保险人负担。 参考文献1陈欣信诚案的法理思考N】中国保险报，xx0604 (3)2王仁宏商法裁判百选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xx33636美】约翰道宾保险法M】北京法律出版社，xx100一l0ll604周玉华对保险法司法解释的修改意见N】中国保险报，xx0l一14 (2)57李玉泉邹志洪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保险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解释(征求意见稿)的修改建议M】中国保险报xx033l(21解释第26条(定值保险与不定值保险)的原文是“当事人根据保险法第40条的规定，在合同中约定了保险价值与保险金额的，保险人以约定的保险价值高于保险标的的实际价值为由不承担保险责任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research onproblems ofinsurance contractsshi huirong(southwest universityof politicalscience andlaw，chongqing，400031，china)abstractlegislators arepreparing forthe amendmentof theinsurance act(mainly thepart oncontracts)inxx，the supremepeoples court announcedthe judicialinterpretations ofinsurance contracts(a draftf0r invi-tation ofremendation)this paperdiscusses severalpractical issuesabout insurance contractsthe authorbelieves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