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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菲律宾的外商投资及其政策调整周明伟【 摘要】 菲律宾经济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虽不如泰、马、印尼等国家严重, 但外商投资受到较大影响。为恢复经济, 菲律宾政府调整了外资政策, 采取 一系列优惠措施以吸引更多的外资。外 商 投 资 增 长 均 呈 疲 软, 1998 年 则 严 重 衰退。而 1997 年菲律宾的外商投资反而有大幅 度的增长, 根据菲律宾投资局公布的数字,1997 年菲律宾的外商投资额为 1598 亿比索 ( 约合 54117 亿美元) , 按美元计算的外资投 资额比 1996 年增长 416 倍, 这主要是由于:( 1) 1997 年上半年有欧美国家对马尼拉首都 区 给 排 水 局 民 营 化 的 大 型 投 资 项 目 ( 法 国180 亿比索、英国 5112 亿比索、美国 5111 亿 比索) ; (2) 日本商业会社营建的工业园区交 付使用, 制造业部门的投资活跃; ( 3) 劳动密 集型工业的出口竞争优势仍未丧失; (4) 菲律 宾比索贬值; (5) 经济受金融危机影响的程度较轻; (6) 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有关进口资 本货物免除关税 ( 菲律宾对投资人征收 3% 的资本货物进口关税) 的投资优惠到 1997 年 年底届满后不再延期, 为争取该项优惠, 很多 投资项目赶在截止期限前申请, 以致当年菲律宾投资局批准的外商投资额为九年来的最 高记录, 显示外商非常在乎资本货物进口是金融危机发生后外商投资的变化1997 年 7 月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使东盟国家 (主要是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的经济严重衰退, 外商投资大幅度减少。而与1987 1992 年的情况相反, 菲律宾经济受金 融危机的影响程度反而较小。其主要原因为:(1) 菲律宾经济基本上是从 1993 年起才开始 出现中等速度的增长, 没有因经济过热导致许多经济问题,“泡沫经济”程度也较轻; ( 2) 劳动密集型产品尚拥有一定的出口竞争优 势, 故 1996 年、1997 年菲律宾的出口增长率 虽有下降, 但下降幅度比泰国、马来西亚小得 多; (3) 从 1984 年起到 1996 年菲律宾已在国 际货币基金组织监督下进行了经济结构、经 济政策的调整。受危机的影响, 菲律宾的外商投资发展 趋势出现如下特点。1. 出现大幅波动且呈开高走低之势1997 年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的54当代亚太经济2001 年第 4 期否免税。但是进入 1998 年, 亚洲金融危机对菲律 宾经济的影响开始表面化, 外商投资额趋于 下降, 根据菲律宾投资局公布的 数 字, 1998 年菲律宾的外商投资额为 372199 亿比索 (约合 9112 亿美元) , 按美元计算的外商投资额 比 1997 年下降 83% , 其主要原因为: ( 1) 对 马尼拉首都区给排水局民营化的大型外商投 资项目已获批准, 后续大型外商投资项目缺 乏; ( 2) 危机对菲律宾经济的影响开始显现;(3) 主要投资来源国日本的经济继续衰退与 日元升值; (4) 1998 年 5 月菲律宾总统大选, 外商对新政权的政策走向持观望态度; (5) 进 口资本货物免除关税的优惠到 1997 年 12 月31 日已到期, 许多外商投资项目特别是一些大项目已赶在该项优惠到期前提出申请, 从1998 年开始取消该项优惠, 这对菲律宾吸引 外资产生了负面影响。 根据菲律宾投资局的 报道, 石化产业、运输工业、医疗服务、航空维 修、棕榈油提炼、石油开采、信息工业、麻浆加工等产业, 皆因取消进口资本货物免税而损 失吸引新投资的机会。 进入 1999 年, 菲律宾 外商投资额持续减少。 根据菲律宾投资局公 布 的 数 字, 1999 年 1 8 月, 外 商 投 资 额 为18819 亿 比 索 ( 约 合 4183 亿 美 元) , 比 1998年 同 期 减 少 28% ( 按 美 元 换 算 的 外 资 额 计 算)。这表明亚洲金融危机后菲律宾外商投资 出现大幅波动且呈开高走低之势 ( 看来短期 内还将持续走低)。2. 欧美国家在菲投资超过亚太国家和地区在 1987 1996 年期间, 菲律宾外商投资 的主要来源是日本、台湾、韩国、新 加 坡、香 港、马来西亚等亚太地区区域内资本, 但金融 危机期间 (1997 1999 年) , 欧美国家在菲律宾外资投资累计额中所占的比重已提高到66% 。 1999 年, 欧美国家在菲律宾外商投资中所占的地位进一步提高, 在菲律宾前十大外资中, 欧美国家就占了七席, 亚太国家和地 区只占了三席, 其中, 日本排第二, 新加坡排 第五, 台湾排第八, 而位居第二的日本, 其投 资 金额仅相当于美国 ( 排名榜首) 的七分之一。这种一升一降的格局变化, 主要是由于下 列两个原因造成的。(1) 亚太区域内各国和地 区 (日本、台湾、韩国、香港、新加坡等) 受亚洲 金融危机影响, 经济大幅衰退, 经济实力和海 外 投资实力减弱; ( 2) 欧美国家为扭转在 80年代到 90 年代上半期期间在亚太地区直接 投资相对落后的劣势, 加强了对亚太发展中 地区投资。3. 外商大幅度缩减对重点产业的投资,而扩大对电子产业的投资就 1998 年到 1999 年上半年菲律宾外商 投资的产业部门分布情况看, 出现了以下与 危机前不同的变化。(1) 由于菲律宾国内市场 需求大幅度萎缩, 许多面向国内市场的外商 投资企业出现撤资或关闭。汽车装配工业、汽 车部件工业、化学材料工业曾是 1994 1996 年期间菲律宾外商投资的重点产业部门, 危 机发生后便出现了外商投资大幅度缩减的趋 势; 面向菲律宾国内市场的外资医疗制品生 产企业也出现了倒闭与撤资的趋势, 如从事 医疗制品生产的瑞士诺贝尔迪斯卫生用品公 司于 1998 年 12 月倒闭, 生产卫生用品的美 国强生公司也于 1999 年 5 月倒闭, 生产医疗 药品的美国阿博特医药制品公司于 1999 年6 月倒闭, 生产医疗器械的美国沃纳兰伯 特公司于 1999 年 10 月倒闭。(2) 一些面向出口的电子工业由于菲律宾的劳动成本低、比索贬值以及泰、马、印尼的金融市场动荡、经 济严重衰退而仍保有一定的出口竞争优势; 加上 1998 年下半年国际市场对电子产品需求出现回升趋势, 外资企业扩大了对菲律宾 电子工业的投资: 如英国可莫科亚那姆公55经济当代亚太2001 年第 4 期司扩大内湖省集成电路工厂的投资 ( 1998 年8 月)、美国英特尔公司投资 17188 亿比索设 厂的投资申请获得批准 ( 1998 年 8 月)、新加 坡 H T S 技术公司的新设 HDD 部件制造工 厂投资 ( 1998 年 8 月) , 1998 年, 日本的富士 通、日本电气公司、日立会社等公司也相继在菲律宾的电子工业部门扩大了投资规模。4. 外资参与国营企业民营化和兼并当地 企业的投资趋向活跃菲律宾国营企业民营化计划在 80 年代末期便已提出, 但直到 90 年代上半期, 外资 参与菲律宾国营企业民营化投资的活动并不 太积极。危机发生后, 外资公司利用当地企业 经营的困境与投资成本的下降, 开始积极参 与菲律宾国营企业民营化的投资和收购、兼并当地企业的投资。 外资公司对菲律宾国营 企业民营化的投资主要集中在基础设施部 门, 最突出的便是马尼拉首都区给排水局的 民营化和国营电力公司的民营化: 1997 年法 国的迈因尼兰特给排水服务公司投资 180 亿比索 ( 约合 611 亿美元)、美国宾夕法尼亚马 尼拉首都区给排水控股公司投资 5111 亿比 索 (约合 1173 亿美元)、英国联合公用事业公 司投资 5112 亿比索 ( 约合 1173 亿美元) ; 英 国联合公用事业公司还在八打雁省的煤气发电公司民营化过程中投资 23114 亿比索 ( 约 合 0178 亿美元)。与此同时, 外资公司对当地企业的大型 收 购、兼 并 投 资 也 不 断 涌 现, 主 要 项 目 有:1998 年瑞士内斯尼公司收购了菲律宾圣米格公司在内斯尼公司 45% 的股权, 香港第一 太平洋公司收购了菲律宾长途电话公司 ( 菲 律宾最大的电话公司) 1712% 的股权, 从而取 得这家公司的经营权, 黎刹商业银行 (菲律宾 杨应琳企业集团所属银行, 有美国芝加哥大 陆银行参资) 收购了陷于经营困境的菲律宾 首都银行 9916% 的股权。56外资政策的调整金融危机发生后, 为了吸引更多外资以复苏经济, 菲律宾政府进一步放宽了对外商 投资的限制。零售商业自由化法案准许外资公司投资菲律宾国内商业, 要点如下: ( 1)在菲律宾经营零售业的外国公司, 其最低资 本 额为 250 万美元; ( 2) 零售业开放最初两 年, 实收股本在 250 万 270 万美元者, 外资可 获 得 60% 的 股 权, 但 两 年 后 可 获 准 持 股100% ; (3) 实收股本在 750 万美元以上者, 外 资可立即获准持股 100% ; ( 4) 有意在菲律宾 经营零售业的外国公司, 可自行开设新店或 并购资本额在 250 万美元以上的现有零售商店; ( 5) 实收股本在 250 万 270 万美元者,外资若持股 60% 以上, 须受下列条件限制:a. 每家零售商店实收股本不得少于 83 万美元; b.外资占 80% 以上者, 在菲律宾营业八年内, 至少须有 30% 的股票在菲律宾股市公开发售。从上述内容来看, 菲律宾对外商投资 其国内零售业规定了较高的条件, 也就是说, 只有较大规模的外商才有机会进入菲律宾零 售市场。但无论如何, 毕竟菲律宾已开放其零 售业, 且按投资资本额确定外资投资比率, 甚至可以放宽到由外资进行 100% 控股, 这是 菲律宾第一次为外资公司开放国内零售商业 投资。2000 年 1 月, 菲律宾又通过了综合电 力法案, 准许外商投资参与国营的国家电力 公司的民营化。此外, 政府建议修改宪法, 以解除限制外 资企业持有土地的规定。 根据现行宪法的规 定, 禁止外国人占有土地, 外资企业只能按以 下两种方式中的一种持有土地: 与合伙人合 资设立土地持有公司, 由该公司持有土地, 或者采取租用土地 ( 租赁期限 50 年, 可以延长25 年) ; 设立土地持有公司, 外资的投资比率当代亚太经济2001 年第 4 期不得超过 40% , 为此以往外资企业多半采取租赁方式租用土地。现行宪法还规定, 外资企业在广告业、公 共新闻媒体、电力、运输、供水等公用事业的 投资, 其投资比率不得超过 40% 。 如果 2001年菲律宾公民投票赞成修改宪法, 这些限制 也将获得放宽。目前菲律宾为外商投资提供的优惠主要 有以下四大项。1. 菲律宾投资局批准投资企业的优惠向菲律宾投资局进行注册、在鼓励投资 领域投资的企业可以享受以下的优惠。(1) 公司所得税免税期。新设立的企业 属“先驱企业”者, 自营业之日起六年内免除公司所得税。 新设立的企业属“非先驱企业”者, 自营业之日起四年内免除公司所得 税。无论是“先驱企业”或“非先驱企业”, 凡具 备以下三个条件之一者, 即雇用职工人数与 固定资本投资额达到一定规模者, 使用菲律 宾国内资源达到一定比率者, 营业后三年内 每年赢得 50 万美元以上的出口外汇收入者, 均可分别延长一年免税期。“先驱企业”最长 可以延长两年的免税期,“非先驱企业”最长 可以延长三年的免税期。 这样一来,“先驱企 业”和“非先驱企业”加上延长的免税期便分 别可以享有最长为八年和七年的公司所得税 免税期。已注册的企业进行扩大投资时, 凡 符合菲律宾投资局所规定的条件者, 自营业 之日起三年内, 由扩大投资所增加的收入部 分可以免除所得税; 但在此免税期间内, 增雇 的职工不得适用减免劳务费课税的优惠。(2) 进口生产设备的免税。 凡在 1994 年 12 月 31 日以前注册的企业, 其机械类及 其附属备用件的进口在 1997 年 12 月 31 日 以前或在此前已有规定期限者可以免除进口 关税。 此规定也适合于国产生产设备。 在马 尼拉首都区以外地区进行投资的企业, 此项优惠可以延长至 1999 年 12 月 31 日。1995年 1 月 1 日以后注册的企业, 其机械类及其 附属备用品的进口按第 189 号总统法令所 规定的进口税率课征进口税, 分 3% 、10% 、20% 、30% 四个税率段。( 3) 出口企业用于生产出口产品的进口 原材料可以免除进口税。( 4) 面向出口的注册企业可以使用保税 工厂和保税仓库。( 5) 保税工厂生产设备所用的进口部件 可以免税进口 (但此项优惠只适用于有 70% 以上产品出口的注册企业)。( 6) 免除有关非传统出口产品出口的关 税、船仓滞留费、手续费。( 7) 免除畜种和“先驱企业”所需原材料 的进口关税, 并减轻其国内税收。2. 在低开发地区选址投资的优惠凡在低开发地区选址投资的企业, 可以 自动取得与“先驱企业”同等的投资优惠。 此 外, 此类企业在社会基础设施、公共设施方面的投资支出可以从应征所得税额中剔除。3. 跨国企业的投资优惠凡在菲律宾设立太平洋地区区域性营业 总部的跨国企业, 其来自菲律宾以外地区的 收入可以享受免除所得税的优惠。 在此类企业就业的外籍人员, 其家具、家庭用品可以免 税进口, 其个人所得税可以不按累进所得税 率课征, 而一律按 15% 的税率征税。此外, 凡 利用菲律宾作为向亚洲、太平洋及其他地区 提供部件、原材料供应的跨国企业, 其用于转口出口的部件、原材料、产品可以免除进口 税、出口税, 其保税期可以按关税法所规定的 期限再延长一年。4. 特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