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道德与学术规范第七章科学研究对象的保护.doc

学术道德与学术规范第七章科学研究对象的保护 本章要点本章主深入阐述了人及实验动物研究对象的基本规范、涉及 人类受试者的研究伦理原则、知情同意与隐私保护的实现、使受 试者免于伤害的保护措施等人类研究对象的保护的伦理规范，具 体分析了动的权利、关注实验动物不良待遇、负责任地善待实验 动物、动物福利与实验动物立法等实验动物的保护的问题与规范。第一节人类研究对象的保护一、人及实验动物研究对象的基本规范(一)以人类为实验对象凡涉及以人类为对象的试验，包括进行涉及个人隐私的调 研，实施试验的课题负责人应事先对研究做出评估，并按规定向 学校主管部门和国家授权的管理机构报告，获得审查与批准。试 验只能由具备科研资格的人员操作，如果有学生参加研究，应有 相关教师负责安排和监管，以保证所有试验步骤高度完善且充分 体现人道主义精神。我国规定在所有涉及人类被试的试验中，研究过程本身应体 现对人的尊重和保护，包括:(1)禁止在试验中让被试人承受不适当的或本可以避免的 危险。(2)除某些研究方法的需要外(主要针对医学心理学研 究) ，所有试验必须在被试人或其合法代表人知情同意的前提下 进行。(3)不得使用强迫、欺骗或利诱等手段使被试人参与试验。(4)必须尊重被试人的隐私权和自由参加或退出试验的权 利。(5)不得协助或者参与外国科研团队在我国开展在其本国 违法的、有悖伦理的试验。(6)必须根据国际上相关规定的更新，及时制定和更新我 国在人类试验方面的规定条款。(7 )对于涉及个人信息的统计研究工作，包括个人的医学 信息和网络电子信息，不得单方面公开披露所掌握的他人信息， 更不得用于非法交易。问题与讨论:在以人为试验对象时，知情同意似乎有其 专业特色，如医学中对某种药物疗效的研究，往往采用双盲 法。被试验的病人不知道自己是在吃治病的真药，还是假药 (安慰剂)。这种做法是否符合人道主义?如果这种做法是允许 的，那么吃假药的那组病人，耽误了对病的治疗，应该由谁负责 呢?(二)以动物为试验对象实验动物是指经过人工饲育、对其携带的微生物实行控制 遗传背景明确或者来源清楚的用于科学研究、教学、生产、鉴定 以及其他科学试验的动物。科技工作者要认真学习科学技术部F 发的关于善待实验动物的指导性意见 ，善待实验动物，维护动物福利，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关于善待实验动物的指导性意见 (科技部) 第五章善待实验动物的相关措施 第二十三条生产、经营和使用实验动物的组织和 个人必须取得相应的行政许可。第二十四条使用实验动物进行研究的科研项目， 应制定科学、合理、可行的实施方案。该方案经实验动 物管理委员会(或实验动物道德委员会、实验动物伦 理委员会等)批准后方可组织实施。第二十五条使用实验动物进行动物实验应有益于 科学技术的创新与发展;有益于教学及人才培养;有益 于保护或改善人类及动物的健康及福利或有其他科学价 值。第二十六条各级实验动物管理部门应根据实际情 况制定实验动物从业人员培训计划并组织实施，保证相 关人员了解善待实验动物的知识和要求，正确掌握相关 技术。第二十七条有下列行为之一者，视为虐待实验动 物。情节较轻者，由所在单位进行批评教育，限期改 正;情节较重或屡教不改者，应离开实验动物工作岗 位;因管理不妥屡次发生虐待实验动物事件的单位，将 吊销单位实验动物生产许可证或实验动物使用许可证。 1非实验需要，挑逗、激怒、殴打、电击或用有 剌激性食品、化学药品、毒品伤害实验动物的; 2.非实验需要，故意损害实验动物器官的; 3.玩忽职守，致使实验动物设施内环境恶化，给实验动物造成严重伤害、痛苦或死亡的; 4.进行解剖、手术或器官移植时，不按规定对实 验动物采取麻醉或其他镇痛措施的; 5.处死实验动物不使用安死术的; 6.在动物运输过程中，违反本意见规定，给实验 动物造成严重伤害或大量死亡的; 7.其他有违善待实验动物基本原则或违反本意见 规定的。(三)科研人员与科研机构的相关责任1科研人员的责任()进行涉及人类受试者或实验动物的研究，必须保证这 样的研究是必需的、无可替代的，要按有关规定获得机构伦理委 员会的审查批准，并严格按照批准的研究计划开展研究工作。 (2)进行涉及人类受试者或实验动物的研究，必须由了解 相关的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具有相关资质的人员操作。参与研 究的学生必须在具有相关资质人员的监督下工作。(3)进行涉及人类受试者的研究，应当获得受试者对下列 事项的书面知情同意材料:获取、处理、分析和使用试验数据的 范围和方法;不泄露受试者的个人隐私，不将试验资料用于协议 规定范围之外的任何目的和用途;在实验过程中，受试者有权随 时中止或放弃试验。(4)进行涉及人类受试者的医学研究，不得采取强迫或欺 骗手段使受试者参与。在招募受试者时，不能有意或无意地对Jt 进行诱导或误导，包括:强调或暗示试验药品或治疗方法优r此 类似于目前使用的药品或治疗方法，可以治愈疾病;强调成I扣l 受试者将接受新型治疗，使用新型药品，获得免费医疗或得到费用补助;强调或暗示试验的学术权威性;使用具有诱导性的广告 文字、图表、数据、图片或符号等吸引潜在的受试者参与。 (5)进行涉及人类受试者的研究，只能选择符合相关要求 的受试者，并严格履行与参与者之间的协议或约定。不能以任何 方式让学生、下属科研人员或其他工作人员成为受试者。 (6)在涉及人类受试者的研究中，应当避免对研究对象造 成任何不必要的精神或肉体上的痛苦与伤害。如果在试验开始前 有理由确信会发生导致死亡或伤残等伤害，则不应当进行试验; 如果在试验过程中有迹象表明可能会导致这样的伤害，则必须立 即中止试验。(7)进行涉及实验动物的研究，应当关怀实验动物并考虑 其利益和特殊性。(8)应当使用适当的动物种类和数量去获得有效的结果， 并尽量使用处于较低进化阶段的物种或采用计算机仿真等非动物 模型替代技术。(9)应适当地饲养并安置动物，必要时应适当使用镇静剂、 止痛剂或麻醉剂，尽量减少和避免实验动物的痛苦和不适。必要 时，应当元痛苦地处死那些将要遭受剧烈或慢性痛苦、并且无法 治愈的动物。( 1)对于涉及生物、化学、放射线等安全问题，以及克 隆、纳米、转基因等带有不确定性的新技术的研究，应当遵守国 家相关规定和我国已采纳的国际性准则和标准。2.科研机构的责任(1)应当建立由适当人员构成的机构伦理委员会，健全相 关工作制度，并为委员会成员提供必要的培训机会。(2)进行涉及人类受试者的研究，应当有必要的制度和充 足的设施，有能力降低风险及对受试者提供必要的保护。二、涉及人类受试者的生物医学研究的规范文件 (一)涉及人类受试者的生物医学研究的教训 由于动物实验并不能完全取代人体实验，涉及人类受试者的 生物医学研究是医学发展所必须的。涉及人类受试者的医学研究 和实验对象的伦理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使个人的权利与科学和人 类健康的需要相统一。人类很早就开始了这类试验，无论是19 世纪中叶在伦敦对霍乱的突破性的研究成果还是现代没有对照的 治疗研究，医学研究的成果大大增进了人类的健康。许多实验在 政府主持的研究机构进行，受试者多为穷人、孤儿、精神病患 者。但医学研究中的许多例子表明这样的研究是以违背研究参与 的受试者的权利和尊严为代价的，有时这种代价甚至是他们的健 康和生命。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发生的纳粹人体试验和日本731部 队的细菌实验之后，人们才开始关注对人类受试者的权利。纳粹 人类研究的受害者主要是犹太人，也包括吉普赛人、战俘、政治 犯。纳粹残暴的人体实验有:压力试验:将受试者置于压力试验 室，观察他们如何在高压下停止呼吸;冷冻试验:将受试者浸泡 在冰水中作冷冻试验，脱光衣服置于户外雪地里直到冻死; 缺氧试验:将受试者置于空军的减压舱，抽掉空气，观察受试者 缺氧死亡过程和反应，然后解剖尸体;观察吉普赛人单喝盐水能 活多长时间;给受试者注射斑彦伤寒和黄瘟病毒使他们感染疾病 等等。1946年12月，刀名医生和管理员由于自愿参加这样的大 规模地折磨、伤害和杀害囚犯实验，在纽伦堡军事法庭以战争罪 被起诉，他们中很多还是德国医疗体系的领导者。虽然德国医生 认为这些试验在医学上是正当的，但是纽伦堡军事法庭认为这些 试验是犯有侵犯人权罪，在23名医生中16名被判有罪和监 禁， 7人被判死刑。在1947年8月的判决决议中，包括一个被称为医学实验许可的部分。这一部分成了纽伦堡法典，构 成了国际涉及人体实验的伦理学原则的基础。(二)人体医学实验的国际伦理指南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人们对战争中以研究名义所发生的暴 行给予了普遍关注，最终制订了我们所熟知的关于使用人类受试 者研究的纽伦堡原则 (947) 0 纽伦堡原则和此后的 赫尔辛基宣言、贝尔蒙报告等国际性文件的颁布，为处理 以人作为实验对象研究中的伦理学问题提供了明确的国际性研究 伦理行为指南。1 纽伦堡法典在纽伦堡审判中，法官将进行研究的基本伦理原则编成法 典。纽伦堡法典设定了研究开始前需满足1个条件才认为 该实验在伦理学上可以接受并可以进行。纽伦堡法典成为第 一个描述医学研究职业伦理的原则的国际性标准，开始了保护人 类研究受试者的现代纪元。在纽伦堡法典的1个要点中包 括受试者自愿同意是绝对必要的的陈述。该规定也要求动 物实验应在人类实验前进行;应避免所有不必要的身体和精神的 痛苦及损伤;受试者的危险不得超过问题的人权重要性，应 通过合适的准备使危险最小化;受试者应能够自由地从试 验中退出等内容。这些要点形成了基础原则，从1950年起该法 典成为很多专业和政府法律的模型，事实上也是第一个规范涉及 人类受试者的医学研究的国际性标准的基础。2. 赫尔辛基宣言为了使医学界遵守纽伦堡法典 ，世界医学联合会将该法 典作为医学研究伦理学标准。该宣言将知情同意作为医学研究的 核心要求，在受试者无能力、身体或精神不能给出知情同意或未 成年人允许代理知情同意。该宣言还强调研究目的必需是能促进群体健康才能进行。该宣言包括32个原则，这些原则阐述了 新方法的受益、风险、负担和效果应与那些当前最好的预防、 诊断和治疗方法相比较3. 贝尔蒙报告1974年，在塔斯基斯梅毒研究曝光后，美国成立了全国生 物和行为研究保护受试者委员会，该委员会于1979年提交了题 为保护人类研究对象的伦理学原则和指南的贝尔蒙报告， 提出了在对人的尊重、受益和公平基础上的保护受试者的伦理学 原则。冷酷的被观察1932年到1970年间，在美国公共卫生署的资助下，阿拉已 马州的一家公立健康诊所对399名非洲裔梅毒患者进行了长期跟 踪研究。这些病患仅仅接受观察而未得到任何治疗。虽然早在 20世纪40年代人们就发现抗生素可以治疗梅毒，受试者却没有 获得这些药物而得到治疗。在整个过程中，受试者对自己根本没 有接受真正的治疗全然不知，也不知道疾病的性质，甚至没有人 告诉他们正被拿来做实验。直到197年一位性病调查员向美联 社披露此事才促使国会调查。次年，受害者向联邦政府提出集体 诉讼，与政府达成庭外和解。4. CIMS指南1982年，国际医学组织委员会( CIOMS)发表了涉及人 类研究受试者的医学研究国际性伦理指南( CIMS指南) 0 CI OMS代表国际生物医学界的科学利益，积极传播研究伦理准则， 其中包括知情同意、外部检查标准、受试者招募等内容。(三) 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伦理审查办法(试行 我国卫生部于2007年1月1日颁布了涉及人的生物医学 研究伦理审查办法(试行no ;各方承担的职责规 定，等等。人类受试需要大量的各类不同的受试者参加，从胚胎、胎 儿、新生儿、儿童、青年、老年人、临终者以及尸体，到不同病 症的病人、正常人，以及各类特殊人员(如收容人员、囚犯 等)。对于受试者的选择，国际医学科学组织委员会在人体生 物医学研究国际道德指南中对人类受试者的选择作出了明确 的说明。在涉及儿童的人类受试研究时要求研究者必须确保研究 的目的是获得有关儿童健康需要的知识;必须征得其法定代理人 的许可，并且需在儿童的能力范围内获得同意，以及儿童受试者 有权拒绝参加、或拒绝继续参加实验。 对于智力或行为有障碍的受试者，研究者必须首先证明这类 实验的受试者的不可替代性，并且研究的目的是为获得有关智力 或行为障碍者特有的健康需要的知识，同时需要获得受试者能力 范围内的同意。如果受试者没有能力表示同意，那么应得到负责 的家庭成员或符合现行法律的法定代理人的许可。对于孕妇作为受试者，研究者必须确保孕妇和胎儿的健康和 安全，并且需要有可能产生的致畸和致突变风险的可靠证据，以 及孕妇被充分告知了有关她们自己、她们的身孕、胎儿和她们的 后代、.以及她们的生育力的风险和受益情况以后，才能在该人们 中进行实验。 如此知借用窟毒瘾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严重威胁人类健康问题和社会问 题。一般戒毒后复吸率在959毛以上，通常吸毒者本人及其家庭 有强烈的戒毒要求。201年起广州某脑外科医院根据省卫生厅 批准的科研立项，用立体定位技术、激光导向仪和射频仪毁损双 侧伏隔核进行毒品戒断治疗。该院对每例手术收费2万-万 元。24-2005年短短的一年多时间，该医院已经开展了近200 例手术。这项脑外科戒毒手术要求病人入院时要签一份入院 知情同意书，说明本人自愿入住医院手术戒毒，我已知晓 住院规则和医护人员为我安排的治疗方案及应承担的风险， 我愿意配合医护人员对我实施的治疗。随后卫生部紧急叫停了 这些脑外科戒毒手术。这项研究存在以下伦理问题。第一，科研人员/医生有意混 淆了研究和治疗。案例中的脑外科手术治疗毒瘾的疗效 并未得到科学的证实，不能根据个别成功的案例就得出般性的 结论。该医院开展的一项临床课题研究，但医生在手术前让患者 签一份与一般脑部手术相仿的知情同意书，使得患者误以为 这是一项成熟的技术。第二，科研设计方案中存在不可接受的 风险一受益比。在该脑外科戒毒手术在科研设计上没有提供 文献综述，没有动物实验结果，没有评估该手术对认知、神经系 统功能方面的负面影响，没有治愈标准，没有手术后的心理康复 和随访计划。这些欠缺表明该设计方案存在不可接受的风险 一受益比。可以说，不科学的设计方案本身就违背了不伤害 原则。第三，吸毒者不应被不公正地视为试验品。把一项不 成熟的人脑部分损毁技术用于临床治疗是对患者的不尊重和不负责任。如果这项治疗失败了，所带来的后果有可能会比吸毒所悄 来的后果还要严重。(二)减少临床实验导致的问题一个合乎科学规范的人类受试必须遵循以下实验规则: ()实验需有对照组。(2)对照组的划分要采取随机法。(3)要使用安慰剂对照。(4)使用双盲法进行实验。随机对照试验是被普遍运用的临床试验方法。在人类受试 中，随机临床试验利用随机分组来消除与所研究的变数相关的其 他变数(例如习惯、信念、态度、行为、教育、家族史等)的 影响。随机化方法可保证不将具有可能影响结果的特点的人都集 中到一个组。组越大，随机化使各组齐一的可能也就越大。随机 化的目的是防止在分组时可能出现的偏差。人类受试常用的试验对照方法是安慰剂和双盲法。安慰剂对 照是给元副作用的中性药作为对照，使病人主观感受和心理因素 均匀地分布于试验组和对照组之中。双盲法是使受试者和试验观 察者都不知道是否使用了某种药品，从而避免研究者的主观偏 向，以保证实验结果的客观性。表面看，这种实验方法似乎对受 试者有欺骗嫌疑，但它是以不损害受试者的利益前提的。由于有 受试者的知情同意在前，一般来说，倾向于不向受试者告知他们 实际得到何种药物或治疗，如果如实告诉受试者这些情况，试验 则可能失去意义。但这类试验必须告知受试者何种信息对他是保 密的，为何采取这种方法、何时及何种情况下提供相关信息，这 样做所涉及的风险和好处等等。如果受试者是患者，那么安慰剂 的使用应被严格限制在病情比较稳定、在相当时间内不会发II元， 险和带来不良后果，也不致延误治疗时机的患者;对危重病人病情发展变化快的患者不宜使用安慰剂。双盲实验要求受试者确 诊后症状不严重、暂停治疗不致使疾病恶化或错过治疗机会，并 且在受试者要求中断或停用试验时应立即停止实验。从研究的角度来理解，随机、对照、双盲等方法对于消除试 验观察者和受试者的心理影响，增加试验的真实性和客观性是必 要的。但问题是采用安慰剂、对照、双盲法的试验是获取研究结 论的唯一手段吗?可以适应于所有的试验吗?是对受试者和试验 操作者的欺骗吗?安慰剂的使用会失去受试者的信任吗?会给受 试者带来肉体、尊严和精神上的伤害吗? 医学发展的历史已从正反两方面证明，有对照的随机、双盲 试验是迄今为止能迅速而明确地确定新疗法价值的最好方法。在 有安全措施的基础上进行这种试验，比起在新疗法的利弊均未明 确之前就推广它更符合道德。例如临床实验中，对照组疗法是当 前公认的标准疗法，这种疗法是公认疗效最好或较好、副作用最 小或较小而且有一定可行性的方法，可以在最大或较大程度上维 护受试者权益，只有在已有具备疗效方法的情况下仍采用空白对 照或安慰剂对照才是不道德的。(三)伦理审查机制的建立保护人类受试者的健康、利益和权利，仅仅要求研究者遵守 试验道德原则还不够，还必须从外部导人强大的约束机制，即伦 理审查机制。这种审查机制首先须按特定的要求建立起组织结构 和运作方式。目前各国都成立了各级伦理审查委员会进行试验的 审查。伦理委员会一般不少于5人，其成员来源于不同学科或领 域，除相应的领域专家外，还应有如生命伦理学家、法学家和参 与者代表参加。委员会的职责主要在于对研究计划进行科学审查和伦理审 查，其中科学审查是基础，伦理审查是重点。科学审查之必要，是因为不科学的研究计划也必然是不合伦理的，而实验的科学 性、有效性和安全性往往是联系在一起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与伦 理学的不伤害和有益原则紧密相关。作为重点的伦理审查着重于 研究计划是否充分保护参与者不受不必要和超过轻微伤害以上的 伤害，如有伤害发生，是否提供免费医疗和给予适当补偿，是否 充分做到知情同意，是否做到保密，是否说明参加与否完全自 愿，在任何阶段均可自愿退出，不受任何影响等。对于涉及脆弱 人群的试验，伦理审查委员会应特别加以关注。 伦理审查委员会的审查完全是独立自主的，完全按照既定的 原则和程序办事，不受任何人或机构的不正当压力和影响。按照 赫尔辛基宣言第13条的规定，研究者有义务向委员会提供 监督情况，尤其是严重的不良反应或事件。研究者为了通过审 核，还应向委员会报告有关经费、赞助方、单位之间从属关系、 其他潜在的与试验对象可能的利益和动机冲突。(四)退出的权利与减少无益的风险1退出的权利对人类受试者应该拥有随时退出实验的权利这一点存在着广 泛共识，可是，在某些案例中，情况却并非如此。比如，在实验 的最后阶段，在自身心脏功能将要衰竭的病人身上进行机械心脏 的测试。可是，如果病人的心脏并未衰竭，一旦机械心脏取代了 衰弱的心脏，事实就无法挽回。从技术上讲，病人确实能够退出 实验，不在参加进一步的测试，然而他或她却无法退出实验所强 加的状况，无论拥有机械心脏的生活将会多么痛苦。那么，了解 了这一点之后，应当在什么情况下允许这些实验呢? 2.减少无益的风险在一个实验中，研究人员想要测试一个用来减轻关节炎捕川 的普通外科手术法是否有益。为了收集这些信息，他们设计了一项临床试验，其中控制组里的对象接受虚假的手术。即做了手 术，但却没有实施通常的外科手术法。在这种情况下，研究人员 遵守了所有的规章，包括彻底的机构评审团评议，也没有病人体 验到任何的负面影响，研究得出了结论:通常的外科手术法并未 提供任何重要的益处。然而，由于外科手术总是具有一些风险， 控制组的对象也就处于风险之中，却可能没有得到任何益处。这 种做法能被允许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在什么情况下可 以被允许呢? 在评议过程中，诸如此类的问题最终必须由机构评审团给出 答案。在机构评审团任职的研究人员需要额外的培训，以帮助他 们应对生物医学、社会学和行为研究中日益增加的复杂性。使用 人类被试的研究人员，应当慎重考虑接受生命伦理学中的一些正 式培训，这样，遇到因研究中使用人类被试而提出的复杂道德问 f?他们就能够参与到需要叫些问题的审慎推理过程之 (五)相关成果发表的伦理规范科研论文发表要遵循基本的出版伦理规范。国际医学期刊出 版编委会对生物医药期刊投稿有统一的规定，凡是涉及人体的科 学研究成果发表，均需要出具受试者参与试验的知情同意证明， 该研究也应得到机构伦理委员会的审查和批准，在论文的最后要 有一条关于是否存在利益冲突的声明。我国出版伦理要求是-个 逐步严格的过程。1999年国家药监局颁布实施的药品临床试 验管理规范的第十七条规定，临床试验方案中应包括各方承 担的职责和论文发表等方面的内容。2007年卫生部发布了涉 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伦理审查办法(试行 的第二十七条规 定:对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项目进行结题验收时，应当要求项 目负责人出具经过相应的伦理委员会审查的证明。在学术期刊发表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成果时，研究人员应出具该项目经过伦 理委员会审查同意的证明。目前，国内学术期刊也对论文的伦理 要求加强，我国医药卫生类的核心期刊，在投稿须知中均增加了 一项伦理要求，凡涉及人类受试者的临床研究，必须有受试者的 知情同意，以及伦理委员会的证明。地方科研机构没有伦理委员 会，没有伦理监督，科研成果被编辑部拒载。论文发表中的伦理问题1986-1997年，北京某肿瘤医院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前 瞻性随机研究以确定这种治疗方式的价值。受试者被告知参加一 项创新疗法研究，而没有告知这是一项临床试验。每个病人都有 权选择是否接受治疗，并且有权拒绝接受手术或放射治疗。这项 研究的结果表明:接受手术加放射治疗的病人的存活率i 419毛， 比对照纽高9个百分点。203年， 美国胸外科杂志认为:该 项研究成果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伦理上的缺陷，最后发表了这篇 报告。在同一期的期刊上，又刊出了一篇名为不合乎伦理的 研究报告的发表一一知情同意的重要性的评论文章，评论中 国在临床实验方面滥用受试者这一现象。按照国际惯例，凡投寄 到国外学术杂志的研究论文，如涉及人类受试者，应该向杂志出 具有受试者签字的知情同意书。在本案中，我国的科学家无法出 示当时的知情同意材料，因而被该杂志认定为该试验研究违背了 知情同意原则，因而在同一期上发了一篇抨击性文章，以示对中 国学者的警示。不过，我国科研论文发表过程中也存在不少的伦理问题，具 体表现在: (1)发表的论文或专著中有意无意地泄露了受试者可识别的个人资料信息，没有保护受试者隐私。(2)涉及人的科学研究不规范，没有获得受试者的知情同 意，没有伦理委员会的批准。 A(3)科研成果发表时不恰当地公开了一些机密信息，可能 会对人类社会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第二节实验动物的保护为了维护人类的健康和福利，必须进行生物医学研究，而生 物医学研究无法完全避免动物实验，实验动物为人类的健康付出 了大量的牺牲而没有表达自我感受和意愿的能力，研究者应该负 责任地善待动物，尽可能减少其痛苦和伤害。一、动物权利作为-种重要的研究工具，动物实验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 史。19世纪初，以科研为基础的医学开始挑战已有千年历史的 医疗传统。利用动物进行生理学研究是带动这一转变的-个关键 技术，并导致对机体功能以及疾病机理的理解。然而，这种新方 法遭到传统势力的抵制，他们最主要的指责就是动物研究的残酷 性。现代科学工作者不可欺骗自己:早期动物实验可能非常野 蛮。完全清醒的狗被四爪钉在木板上，然后被切开腹腔来观察心 跳。19世纪中期出现的麻醉术消除了人们的部分顾虑，但是对 动物研究基本道德问题的争论却绝对没有终止。19世纪后期出 现了相当多的社会团体，他们挑战当时社会秩序中对动物的态 度。这些反活体解剖者是现代动物权利运动的先行者。 1975年，澳大利亚哲学家、现在任教于普林斯顿大学的彼 得辛格出版了动物解放一书，从伦理学上倡导动物的权 利并将这种思想传递给社会公众，进而发展为动物权利运动。动物权利运动又与环境保护主义挂起钩来，号召人们如果你关 注我们的环境，你就应该支支持动物的权利。根据动物权利理论，动物的基本权利从根本上讲可以归为三 类:生存权利、自由权利和不遭受折磨权利。如果人对自己的同 类负有直接道德义务，那么，依据动物伦理学我们可以推知，人 对动物也同样负有直接的道德义务，这意味着人也应当尊重动物 的上述权利。事实上，人对动物直接的道德义务并不只是动物获 得了相应的好处，人类也会从这种义务中得到好处。一个对动物 命运高度关注的人不可能对同类的命运表现出冷漠，相反，一个 肆意残害动物的人，通常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同类。虽然科学家们并不一定认同动物权利，但他们也不愿意对动 物带来不必要的伤害，他们也看到了实验动物作出的牺牲，也开 始用实际行动善待动物。二、关注实验动物不良待遇长期以来，世界许多国家都先后出现一些由于将没有经过动 物实验的药品广泛用于临床治疗而导致大量病人中毒甚至死亡、 胎儿畸形的案例。在现实生活中，进行动物实验的合理性确实存 在着两难的道德困境。如果科学研究不能使用动物，那么首先失 去的是病人的生命。要维护人类的健康和福利，我们就必须大力 发展生物医学，而生物医学研究又无法避免动物实验。在这样的 情况下，完全取消动物实验是不现实的。要解决科学与伦理之间 的冲突，关健是如何人道地对待实验动物，并在科学研究与动物 伤害之间寻求到伦理上的平衡。澳大利亚学者彼得辛格撰写的动物解放一书，用大 量残酷的动物实验案例展示了受试动物所遭受的巨大痛苦。痛苦的猴子美国马里兰州陆军辐射生物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做猴 子的辐射实验时，将猴子直接绑在椅子上用辐射线照射，再让它 们操纵手柄以测验辐射线在它们身上产生的影响。猴子必须转动 踏车使它保持在时速一英里以上，否则就遭受电击。实验有39 只猴子，为期9周，每天两小时，直至它们能够连续6小时轮流 工作与休息。然后，使它们接受不同剂量的辐射线。接 受剂量较高的，呕吐高达7次。然后，把它们放回活轮，来 测试辐射线对它们的工作能力之影响。在此期间，如果某 只猴子有一分钟以上的时间未转动轮子，则也去的强度会增 加至1安培 (即使以美国动物实验极为过分的标准来看，这 也是极强的电击，而造成的痛苦必非常严重)。在活轮中， 有些猴子继续呕吐。实验报告记载了不同剂量的辐射线对猴子工 作能力的影响，也记载了遭辐射的猴子在1天半至5天内死亡。 而在美国陆军生物工程研究与发展实验室，研究人员用不同剂量 的TNT炸药喂食6只小猎兔犬。他们把炸药装在胶囊中夭夭喂 狗，喂了6个月。症状包括脱水、消瘦、贫血、黄症、体温降 低、粪便变色、腹泻、没有食欲、体重减低、肝脏、肾脏与脾脏 肿大、变得全身不能协调。有一只母狗在第14周变得即将消 灭 (垂死) ，在第16周被杀;另一只母狗在第16周死掉。残酷对待实验动物的做法，不仅存在于美国，也广泛地存在 于世界各地。前几年，我国在研制机器人鸟的过程中，曾 使用数以千计的鸽子，它们经历了钻颅、割掉头皮、刀刮颅骨 膜、插入6根钢针的手术步骤，鸽子一直处于电击下才能接受电 脑发出的指令。 求乐避苦是所有生物本能的行为，因此我们可以推知，实验 动物和人一样，都有对痛受苦或死亡的恐惧感。每个生物个体的 一生就是不断地试图避免受苦和死亡过程，因此任何残酷的实验 都是有悖伦理的。科学家发现，幼年受过虐待的狲猴脑部会发生 变化，导致它们成年后容易虐待其后代。幼年狲猴如果受到母亲 的冷遇和虐待，脑部产生的血清素会比普通狲猴少。血清素是一 种传递神经信号的物质，许多研究显示血清素缺乏会使人焦虑、 抑郁和暴力。这意味着，对于那些受到虐待的实验动物，即使有 幸存活下来，它的余生也不可能恢复正常，并且这种影响会传递 给后代。三、负责任地善待实验动物关于动物实验中的道德问题存在着一系列的不同观点。反对 动物活体解剖者坚持认为，人类并没有将自身福利置于动物福利 之上的权力，因此，所有的动物实验都是不道德的。许多动物福 利组织认为，某些科学上必要的实验是可以接受的，但应当被控 制在一个最小的范围之内，仅在处于较低进化阶段的动物上进 行.并以使动物所受痛苦和损害减至最小的方式进行。许多科学 生认为，广泛的动物实验是必要且道德的，只要它基于合理可靠 的科学实践，对动物采用高质量的关怀，并使其受到的痛苦和不 幸减到最小程度。从现实主义的角度来看，可以通过替代、约减和精炼(3R) 等方法给予动物适当的尊重以减少其痛苦:(1替代( replaceinent)一一一使用非动物模型，比如微生 物、细胞培养技术、计算机仿真或者处于较低进化阶段中的物 种。(2)约减( reduction)一使用减少动物数目的方法，比川j引| 物种最少化、选择适当的动物模型、动物损失数母最小化以及谨慎的实验设计。(3)精炼( refnement) -一消除或减少不必要的痛苦与不 幸。白老鼠无辜的尖叫美国匹兹堡兽医院的研究者曾电击102只老鼠脚，用杯状 电击棒强烈电击老鼠的眼睛及耳朵，以期获得动物在不同惩罚时 的反应进而推测人类的心理。这样的研究设计过于粗糙和残酷， 也未必能获得有价值的研究，白老鼠的支叫不仅无辜而且毫无必 要。这是设计不慎和完全不顾及实验动物福利的一个典型个案。就生物医学研究而言，目前尚元比动物试验更好的方法，但 如此数量庞大的实验动物使用量确实应该引起重视，设法减少实 验用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