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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对重构国际金本位制的思考【内容摘要】如何建立新的国际货币体系一直是国际社会非常关注的问题。本文首先分析了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现状和主要问题，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重构国际金本位制的设想，并分析了此方案的可行性。最后提出了关于重构国际金本位制的一些建议。【关键词】国际货币体系 改革 国际金本位制 1973年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崩溃以来，如何建立新的国际货币体系一直是国际社会非常关注的问题。尽管各国政府、国际经济集团、许多专家、学者都纷纷提出了解决方案，但至今国际社会却并未达成共识。而此次美国金融危机的爆发并在世界范围内迅速蔓延，更是反映出当前的国际货币体系的诸多问题，将这个亟待解决的难题再次呈现在我们面前。一、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现状和主要问题所在1、主权货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存在内在缺陷尽管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各国努力实现储备货币的多元化，但从实际情况看，2002年以前，美国依靠其在全球政治经济中的霸主地位，美元仍然在国际储备货币中居于一币独大的核心地位。作为计价单位，美元是衡量各国经济实力、比较各项主要经济指标的共同尺度，也是初级产品的的主要计价货币之一，国际贸易中其他接近半数的交易也以美元为主要结算货币。目前的国际货币体系从本质上来讲是美元本位制 钟伟，国际货币体系的百年变迁和远瞻，国际金融研究.2001(4)。美元是一种主权货币，而以主权信用货币作为主要国际储备货币必然会导致诸多问题。首先，储备货币发行国的中央银行肯定会把国内经济目标放在首要地位，而把对外经济目标放在次要地位。由于国内经济目标和对外经济目标经常发生冲突，必然导致储备货币发行国以牺牲他国利益为代价而满足自身的宏观管理需要。其次，储备货币发行国的货币发行缺乏纪律约束，它享有的铸币税特权会导致经济失衡和潜在危机。1968年，美国尼克松政府宣布停止美元与黄金的兑换，导致美元可以无限制的对外提供流动性。正是由于这种特权，使得美国居民大量超前消费，国际收支经常项目持续逆差，不注重发展国内的实体经济，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严重失衡，最终爆发金融危机并快速在全世界传导。金融危机的爆发虽然给美国敲响了警钟，但是，只要美国发行货币不受约束，它就会不断通过经常项目向外提供本位货币，满足国内消费，然后通过提供债券等金融资产回收本位货币。虽然，国际收支顺差国日后将利用该债权购买美国的商品与劳务，可是由于通货膨胀的存在，会导致美元的贬值。这样，就会进入美元资产不断膨胀，美国经济虚拟化程度不断加深，从而加剧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失衡的恶性循环 张云、刘骏民，全球流动性膨胀与国际货币体系危机，上海金融，2008(9)。2002年以后，欧元的诞生使得美元霸主地位受到挑战，从而从根本上动摇了当代国际货币体系中世界货币的统一性。但是，欧元的出现不但没有使滥发货币的情况得到遏制，反而加剧了危机。因为两大货币同时存在会使得“滥币陷阱” 英国经济学家格雷欣发现了一有趣现象，两种实际价值不同而名义价值相同的货币同时流通时，实际价值较高的货币，即良币，必然退出流通它们被收藏、熔化或被输出国外；实际价值较低的货币，即劣币，则充斥市场。人们称之为格雷欣法则（Greshams Law），亦称之为劣币驱逐良币规律。出现。即一个主要货币的滥发一定会迫使另一个货币跟着滥发，且美元汇率下跌终究会拉欧元跟着一起下跌。“特里芬难题” 1960年，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特里芬(Robert Triffin)在其黄金与美元危机自由兑换的未来一书中提出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存在着其自身无法克服的内在矛盾：“由于美元与黄金挂钩，而其他国家的货币与美元挂钩，美元虽然因此而取得了国际核心货币的地位，但是各国为了发展国际贸易，必须用美元作为结算与储备货币，这样就会导致流出美国的货币在海外不断沉淀，对美国来说就会发生长期贸易逆差；而美元作为国际货币核心的前提是必须保持美元币值稳定与坚挺，这又要求美国必须是一个长期贸易顺差国。这两个要求互相矛盾，因此是一个悖论。” 这一内在矛盾在国际经济学界称为“特里芬难题(Triffin Dilemma)”正是这个“难题”决定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不稳定性和垮台的必然性。也仍然存在。我们看到，欧元和欧元资产发行量正以比美元还快的速度膨胀，更为严重的问题是欧洲也在迅速滑向美国的经济运行方式，依靠金融服务、地产和旅游等行业或其他服务业维持经济运行。最后的结果是美元资产和欧元资产都持续膨胀，国际货币体系的危机不断加深。2、浮动汇率为主题的多样化汇率机制使国际货币体系严重缺乏稳定性以浮动汇率为主体的多样化汇率机制虽然在各国调节国际收支的不平衡方面起到了一定得积极作用，但却导致国际货币体系严重缺乏稳定性。首先，美元、欧元、日元等主要货币之间的汇率的频繁、大幅度波动，也诱使发展中国家的货币出现过度波动而增加了国际汇率体系风险，影响国际贸易与投资的增长，加剧国际金融市场的动荡，使各国宏观经济政策难以调控，引起国内物价、工资和就业的不利变化，破坏资源的合理配置，妨碍经济发展和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的调整。其次，各国往往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汇率干预管理,根据各自的偏好和利益自主决定。一些国家为了实现国内经济目标，无限制的实行膨胀性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加剧了世界通货膨胀的压力。此外，汇率的剧烈波动还助长了外汇投机活动。随着金融全球化的步伐的加快，金融市场的阻隔消除，金融创新和金融衍生工具大量涌现，国际资本流动速度大大提高，国际游资也在金融全球化，自由化的浪潮中迅速膨胀，在利率、汇率的频繁波动中寻找可乘之机，使得国际金融市场的风险进一步加大。 金臣，储备管理的国际比较及对中国的启示，第124页，江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而正是这种大规模的投机活动，使得越来越多的国家面对经常项目出现逆差时，不是采取国内紧缩或调整汇率的措施来平衡逆差，而是借助于短期资本的流入平衡逆差，而外债长期积累的后果使这些国家偿债压力越来越大，当游资大规模撤离的时候，就会引发严重的金融危机甚至经济危机。二、对重构金本位制的思考面对当今国际货币体系的明显缺陷，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国际债务问题，相继爆发的金融危机，特别是此次震撼全球的美国金融危机，如何改革现行的国际货币体系，客观上已经成为全球关注的重大问题。各国政府、国际经济集团、国际组织，还有许多专家、学者都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许多重构国际货币体系的方案。比如诺贝尔经济奖获得者莫里斯阿莱提出的彻底改革方案，包括完全放弃浮动汇率制，在国际上完全放弃以美元为结算货币、汇兑货币和储备货币的记帐单位，通过适当的指数化在国际上逐步实行共同的记帐单位等7项内容；建立区域性货币联盟方案；周小川提出的创造超主权货币的国际储备货币方案 周小川，关于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思考，参见网址：/fortune/2009-03/24/content_11060507.htm，2009年6月20日最后访问。；美国前财政部长鲁宾提出的折中改革方案等等。虽然以上方案都有极大地建设意义，但是由于各国之间的利益冲突，特别是美元的霸主地位，使许多方案施行起来都困难重重。此次美国金融危机的爆发，当银行业频频告急，股市暴跌的时候，我们却看到一个现象：国际现货黄金多次突破1000美元/盎司的整数关口。此外，尽管牙买加货币体系规定黄金非货币化，黄金与货币脱钩，不再是各国货币的平价基础，也不能用于官方之间的国际结算，但各国官方，尤其是私人对黄金的偏好并未减弱，黄金在世界货币中的作用并没有消失。首先，各国纸币与黄金的客观联系，过去与现在都始终存在着。即使国际货币基金现在规定黄金不再作为货币定值的标准，但黄金仍旧是唯一的、真正的价值尺度，纸币与黄金之间的客观联系并未因“基金”的规定而有所改变。纸币仍然是金的代表，是价值符号。马克思说过，“一个为纸币流通所特有的规律，只能由纸币代表金的比例发生。这个规律简单的说就是，纸币的发行要在数量上受到限制，不得超过没有纸币作为符号代表时将会实际流通的金量”。 资本论第1卷，第198页。当纸币的发行量超过商品流通实际所需要的金币量时，纸币就会贬值。这个事实说明了纸币是金的代表这种关系，仍然在客观上起着作用。其次，黄金仍旧是国际结算的最后清偿手段。黄金的作为国际支付手段的作用，并不是表现在每一项国际支付上，而主要是表现在最终平衡国际收支差额时的最后清偿手段上。黄金的这一作用是不会被各种货币符号所代替，迄今也从来没有被代替过。作为国际储备来说，黄金是最可靠的保值手段，每逢经济、政局动荡就会发生抢购黄金的风潮;黄金储备完全属于国家主权范围，可以自动控制，不受任何超国家权力的干预。也正因为如此，虽然黄金已被宣布为“非货币化”，但所有的国家都离不开黄金，黄金在国际储备中仍占据着相当的比重。 卫素华，布雷顿森林机构60年：中国视角的IMF评估及政策建议，第91页，三联出版社，07年版。从历史上看，19世纪形成和发展的国际金本位制度是迄今为止最为稳定的国际货币制度，曾被一度誉为神话。它的优势在于：首先，有利于维持对外汇率和对内价值的稳定。一方面，由于各国汇率建立在黄金平价的基础上，使汇率只能在铸币平价上下一定限度内波动；另一方面，各国发行货币都以一定得黄金作保证，从而可以限制政府滥发纸币，不易造成通货膨胀。其次，在金本位制下，没有汇率管制和贸易及资本流动控制，从而在世界范围有利于自由贸易的发展和资本的自由流动，促进各国的经济增长和充分就业。第三，国际收支存在自动调节的铸币流动机制，即通过货币或贵金属的流出流入自动调节贸易收支。此外，黄金天然的价值尺度职能、世界货币职能以及超主权性赋予了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优良特性。金本位制的优势恰好弥补了当今国际货币体系由主权货币构成储备货币、汇率频繁波动，国际收支调节乏力等缺陷。所以重构国际金本位制度也许是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较好方案。三、重构国际金本位制的可行性分析国际金本位制是一种相对稳定的货币制度，历史上它的崩溃存在外在和内在原因。外在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从各自的国家利益出发，开始追求独立的国内经济政策，不再愿意为了金融的全球化而牺牲本国国内的经济发展目标.没有一个国家愿意为了遵循国际金本位制的“游戏规则”，维持国际收支平衡和汇率德定而放弃国内的经济调整措施。表现为：帝国主义大国不断加强对外侵略和掠夺，使世界上的黄金越来越集中到少数国家手中；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一些国家为了准备战争，政府支出剧增，大量发行银行券引发严重的通货膨胀，使黄金的自由兑换越来越困难；经济危机时期，为了防止黄金大量外流，各国纷纷限制黄金的国际间的自由流动。另外一个外在原因是某些主要国家的黄金平价制定不合理，如英镑的汇率过高，而法郎汇率偏低，并且两国的平价都对各自的国际收支状况和国内经济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它的内在原因是货币的供应收到黄金数量的限制，随着经济增长和国际贸易的发展扩大，黄金的供应量不能满足经济增长的需要。在现行条件下，金本位制的一些缺陷是可以克服的。首先，黄金的供应量不能满足经济增长的需要的问题在支付手段不断改善以及金融创新不断涌现的大环境下是可以克服的。这可以从以下两个角度论证。1、从鲍莫尔-托宾的存货分析模型我们可以看到：在任何时候，家庭为了满足购买需要，总会以货币形式持有部分财富。选择以货币形式持有财富，家庭将损失持有生息资产的收益，而选择以生息资产持有财富，家庭将面临将生息资产转化为货币的交易成本。理性的家庭将会选择适当的货币持有量，使持有货币的机会成本和资产转化的交易成本保持平衡。所以家庭的真实货币需求为：M/P=(bQ/2i)1/2（其中，Q为产量收入，i为利率，b为资产转换的交易成本）从以上模型中，我们可以看到两点：一是“货币持有量的规模经济”。即随着产量收入Q的增加，货币的意愿持有量虽然会增加，但是货币需求的增长速度小于产量收入的增长速度，所以产量收入的增长将导致货币需求对收入比例的下降。也就是说，随着经济的增长，虽然产量收入规模扩大，但人们的真实货币需求余额增长的速度慢于产量收入增长的速度。第二，随着金融创新的大量涌现，人们开始越来越多的使用信用卡、电子货币和依靠网络进行清算。传统的现金传递、电报汇款和邮递已被全球电子资金转账系统（SWIFT）所取代。金融创新降低了流动性较差的生息资产转化为货币的交易费用，意味着b的数值下降，从而大大降低了真实货币需求余额。从以上两点我们看到：虽然经济增长速度增加，但是由于货币持有量的规模经济，特别是金融创新的大量涌现使得人们的真实货币需求的增长速度小于经济增长速度。2、根据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金属货币的价值量是由生产它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由于黄金这种商品的特殊性，随着黄金开采数量的增加，黄金的开采将会变得越来越困难，所以生产黄金的劳动生产率将会逐步降低，使得黄金内在价值升高。同时，生产其他商品的劳动生产率随着科技进步会逐步提高，所以单位货币的含金量应该根据情况进行重新制定，而铸币平价也会随之改变。这样，就不会出现黄金的供应量不能经济增长的需要的问题。当然，金本位制的实施还很大程度上依赖各国之间的国际合作。80年代以来，经济全球化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主要趋势。国际直接投资规模持续扩大，资本和商品在全球范围内的频繁往复的流动把各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各国的经济合作不断加强，相互依存度不断加深。这为金本位制的实施营造了一个较好的国际环境。四、关于重构国际金本位制的一些建议在新的国际经济背景下，我们不可能完全照搬以前的国际金本位制，而是要建立起一种适应全球化要求的新的国际金本位制。这种新的国际货币体系应该是一个不受任何国家或国际经济集团政治经济实力影响或干预的、稳定的、促进全球经济发展的崭新的国际金融体系。1、逐步建立真正具有管理调控能力的权威性的世界中央银行、国际货币金融监督委员会，分别行使世界中央银行和世界金融监管的职能。国际货币体系演变的经验说明，不管实行哪一种本位制，国际社会必须拥有权威的机构来管理和协调国际货币金融关系，否则，国际货币体系一旦发生重大变革，就会给国际货币金融关系带来重大的动荡。世界央行和监督委员会应该在现有的IMF、世界银行、国际清算银行、巴塞尔委员会以及各区域性货币金融体系等机构的基础上，由成员国协商建立。建立时应坚持避免世界中央银行和金融监督委员会被少数国家操纵或受其制约的原则，并建立起一套国际金融市场操作规则和风险防范标准体系，承担起最后贷款人及最后清算人、监管国际金融市场的责任。2、适当的以特别提款权（SDR）作为黄金储备的补充。我们可以在以黄金作为储备货币的同时，把特别提款权也当作一种储备货币作为黄金的补充。根据上述分析，随着支付手段的不断改善以及金融创新的不断涌现，真实的货币需求余额将会慢于经济的发展速度。再加上黄金的劳动生产率的降低，在正常情况下，黄金的供应量应当能够满足世界经济发展的需要。在世界经济发展过快，致使黄金供应量无法满足经济发展的需要时，则可以把特别提款权作为适当的补充。但同时我们应该认识到：1972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以后，SDR实际上沦为了一个记账单位而不再是一种货币，而且美国在2009年4月22日之前持有价值91.79亿美元的SDR，约占其总规模的35% 引自美国财政部网站，/press/releases/200932414194221296.htm，2009年6月20日最后访问。，22日IMF等比例增发2500亿美元SDR，中国份额却并未增加，也就是说美国仍然拥有独家否决权，在这种所谓的超主权货币实际上还是带有相当强的主权性质，所以它只能作为黄金储备的补充，世界央行应该审慎控制SDR的发行规模。3、各国应该加强国际合作和政策的国际协调。首先，顺利的实施国际金本位制要求有关国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