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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开 大 学 本 科 生“五四”论 文学 号:0611292 姓 名: 史远 年 级:2006级 学 院:哲学系 专 业:哲学专业 指导教师:贾江鸿 完成日期:2009年04月20日对错误的两种不同解读 关于笛卡尔和斯宾诺莎错误理论的阐释与对比摘 要错误理论是笛卡尔和斯宾诺莎哲学中的重要内容。笛卡尔把错误看作我们心灵的缺陷,提出错误的主要原因在于我们对自由意志的不当运用。斯宾诺莎则将错误视为一种与真观念相区别的表象,并认为错误主要来源于我们的想象。在如何保证认识真理性的问题上,他们都把“清楚明晰”作为正确认识的关键标准,而清楚明晰的认识对笛卡尔和斯宾诺莎而言都是植根于一种理性的信仰。而在哲学方法上,笛卡尔主要采用“沉思”的方法,斯宾诺莎则将数学中的几何学方法应用到了他的哲学中来,这使他们关于避免和改正错误的方法的理论有所区别。AbstractThe theory of falsities are Descartes and Spinozas philosophys most important contents. Descartes thought of the falsities as a fault in our mind, and he stated the main reason of falsities is the inappropriate application of the free will. However, Spinoza regarded the falsities as an appearance which is different from the true idea, and he thought the falsities are mainly from our imagination. About the problem of insuring our true knowledge, Both philosophers take the clarity as a key standard of correct understanding, and clear understanding lies in a belief of reasoning for both Descartes and Spinoza. Whats more, on the method of philosophy, Descartes mainly applies the method of meditations. Spinoza applies the geometrical method into his philosophy, which makes their theory of avoiding and correcting falsities different. 关键词 笛卡尔;斯宾诺莎;错误;意志;想象Key words Descartes; Spinoza; falsity; will; imagination目 录引言3一、笛卡尔的错误理论31.上帝与我们的错误42.错误是怎样产生的53.避免错误、达到真理的方法6二、斯宾诺莎的错误理论81.斯宾诺莎哲学的目的及其方法论架构82.真观念与其他表象(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的区别103.错误起源于想象114.避免错误的方法12三、笛卡尔与斯宾诺莎错误理论的比较131.清楚性原则的重要意义132.意志与想象143.笛卡尔与斯宾诺莎的方法论差异15结语16参考文献17正文引言17世纪是整个西方社会向旧世界告别、迈入新的历史发展时期的转折点。对西方哲学而言,这也正是一个摆脱中世纪经院哲学的束缚、走向启蒙与理性的新时代。而走在这场深刻的哲学革命最前列的,就是伟大的法兰西思想家勒内笛卡尔。笛卡尔哲学的目的是要为人类知识寻找到一个不可动摇的“阿基米德点”,并在此基础上构建宏伟的人类知识大厦,以通达最终的、永恒的真理。简而言之,就是要“求真”,亦即使我们的知识永远立足于坚实的基础之上而不再受种种错误的干扰。由此看来,关于错误的讨论在笛卡尔哲学里也就具有了非常特别的意义和地位。要认识真理,就必须认识错误,就要探究我们在追求真理的时候为什么会犯错以及怎样才能避免陷于错误。为了了解笛卡尔关于错误的论述,我们有必要对以下几个问题有所认识:错误是怎样来的?上帝既然创造了我们,是否也应该为我们的错误负责?自由意志与我们的错误又有什么关系?怎样才能在认识事物时避免陷入错误?笛卡尔之后,大陆理性主义的另一位代人物巴鲁赫斯宾诺莎对错误问题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与笛卡尔相区别,斯宾诺莎哲学的终极目的是要达到最高的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充分地、正确地了解自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对自然形成正确的观念,斯宾诺莎称之为真观念,而摒弃那些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这就涉及到了斯宾诺莎的错误理论。它围绕以下几个问题展开:我们的认识应该遵循怎样的程序和方法?真观念与错误表象有何区别?为什么说错误起源于我们的想象?我们怎样才能改进我们的理智使其在认识事物时不致于犯错误?另外,既然笛卡尔和斯宾诺莎对这个问题都作过探讨,那么,在错误的性质、来源,以及怎样避免错误的问题上,二人的观点又有何异同?本文将以上述问题为线索分别阐释笛卡尔和斯宾诺莎的错误理论,并作简要比较。一、笛卡尔的错误理论笛卡尔哲学的目的是求真,第一哲学沉思集事实上就是在探求我们的心灵所能获得的真理性认识。在这六个沉思中中,关于真理与错误的沉思主要在第四沉思部分。但事实上,关于人何以会产生错误的问题作为笛卡尔进行哲学研究的重要动因,在第一沉思开篇就已经提出,“由于很久以来我就感觉到我自从幼年时期起就把一大堆错误的见解当做真实的接受了过来。而从那时以后我根据一些非常靠不住的原则建立起来的东西都不能不是十分可疑、十分不可靠的” 笛卡尔著:第一哲学沉思集,庞景仁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一版,第14页。错误启迪笛卡尔进行哲学的怀疑,并进而构建他宏伟的哲学大厦。由此看来,错误理论自然也是这个大厦的重要组成部分。1. 上帝与我们的错误“我思”是笛卡尔哲学的起点,通过“我思”,笛卡尔得出了他的第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在”。但是,“我”是一个有限的、不完满的存在体,进一步的沉思使沉思者认识到还有一个至上完满的存在体存在,那就是上帝。上帝是一切的创造者。那么,上帝是否“创造”了我们的错误?或者说,上帝是否就是我们犯错误的原因?笛卡尔首先对上帝的存在性作了论证。他说,无中不能生有,结果不可能比原因拥有更多的客观实在性,而我们所认识到的有限实体的观念所包含的客观实在性显然也是十分有限的,因此其原因必定拥有更多的实在性。那么,就必须要有一个包含着所有的实在性的第一观念,这就是上帝的观念。它包含有最多的客观实在性,因此这个观念的对象必定是一个无限的实体,这就是上帝。所以说,作为无限实体的上帝必定是存在的。其次,上帝还具有一切的完满性,因为他是一个无限的实体。笛卡尔写道:“他具有所有这些高尚的完满性,对于这些完满性我们心里尽管有什么轻微的观念,却不能全部理解。他不可能有任何缺点;凡是标志着什么不完满性的东西,他都没有。” 同上,第53页。这就是说,上帝不可能欺骗我们,因为“欺骗必然是由于什么缺点而来的” 同上,第53页。,这就与上帝的至上完满性发生了矛盾。在哲学原理中,笛卡尔进一步明确地指出“我们的错误不能诿诸上帝” 笛卡尔著:哲学原理,关文运译,商务印书馆,1959年第一版,第14页。虽然上帝是一切的创造者,但上帝并没有在我们的本性中放入使我们必然会犯错误的因素。“上帝虽然没有给我们以一个全知的理解,我们却万不能因此就说他是我们错误的造成者。因为被创造的智力其本性就是有限的,而有限的智力其本性就是不能把握一切事物的。” 同上,第14页。可见,在这里,笛卡尔将关注点放在了我们自身的有限性而不是上帝方面。虽然上帝本可以将我们创造得更完善,使我们永远也不会犯错,但是“我们并没有任何权利,来向他要求这一点。” 同上,第14页。事实上,在笛卡尔看来,我们所能取得的成就已经是上帝对我们的恩赐了。除此之外,我们不能对上帝有更多的苛求。“上帝虽有能力来防止我们的错误,我们也不能说他应对我们的错误负责。” 同上,第15页。所以,在笛卡尔看来,上帝既不是我们的错误产生的原因,亦无须为此承担责任。因为对一个至上完满的存在体而言,我们是找不出他的任何哪怕是一点点缺陷的。所以笛卡尔得出结论说,错误不可能来源于完满至善的无限实体上帝。但是,我们又确确实实地会犯错。这一尖锐的矛盾促成了笛卡尔对错误的来源、本质以及如何避免错误等一系列问题的研究走向深入。2. 错误是怎样产生的错误是怎样产生的?既然我们的错误并不来源于上帝,也就是说,并非上帝有意欺骗我们,上帝在创造我们的时候不可能故意赋予我们的心灵必然出错的能力,否则就与前面关于上帝至善的讨论相悖那么,错误只能产生于我们自身,亦即我们的心灵。正是由于我们自身的能力是有限的,我们才不是在所有的时候都能分辨真与假,从而陷于错误之中。笛卡尔写道:“错误,就其作为错误而言仅仅是一种缺陷我所以有时弄错是由于上帝给了我去分辨真和假的能力对我来说并不是无限的” 笛卡尔著:第一哲学沉思集,庞景仁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一版,第57页。但是,笛卡尔同时又声明,错误并非是纯粹的否定或单纯的缺陷。也就是说,“我不能”、“我有限”本身并不是什么错误。我的有限性所能说明的仅仅是我不是一个至上完满的存在体,而不说明自身就是一种错误。错误是我“缺少我似乎应该具有的什么知识” 同上,第57页。,也就是“在不应该弄错的时候却犯了错误”。在这里笛卡尔的语气有些不十分肯定,什么是“应该”与“不应该”呢?按照前面的结论,“我”是有限的,有限意味着我显然不能具有一切认识,因此错误就只能发生在我所能达到的认识范围内,那么这个应该与不应该的划界就成为一个困难。笛卡尔在这里也承认自己的智慧理解不了上帝所做的事。他给出了一个猜想:我的不完满并不代表宇宙整体的不完满,因为我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小部分而已。在之后的考察中,笛卡尔将错误发生的原因归结为两点,即“认识能力”和“选择能力”,也就是“由于我的理智,同时也由于我的意志” 同上,第59页。显然,在笛卡尔看来,理智与意志是心灵的两种相互区别的能力,是两种完全不相同的东西。理智的作用是“领会我所能领会的东西的观念,这些观念是我能够加以肯定或否定的” 同上,第59页。这里的关键在于,单凭理智本身,我并没有对任何东西进行肯定或否定,而仅仅是一种领会的作用。笛卡尔说,在理智里面我们“决找不到什么错误” 同上,第59页。我所能领会的观念是有限的。我没有领会到某些观念,而这并不是因为我缺少那些观念。我的有限性、不完满性意味着有些我所不具有的观念对我而言并非是一种缺乏。因此,我首先必须要承认理智的领会能力其实是很有限的。对于上帝而言,完满性并非是体现在他的每一个作品中的。而我对意志的体验则与理智完全不同,笛卡尔写道,“我体验出这个自由意志或意志是是非常大、非常广的,什么界限都限制不住它” 笛卡尔著:第一哲学沉思集,庞景仁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一版,第59页。 、“我体验到,在我之内只有意志是大到我领会不到会有什么别的东西比它更大,比它更广的了” 同上,第60页。因此,意志与理智相区别的最大特点就在于其广大性。在笛卡尔看来,所谓的意志自由至少包含两层意义:低程度的自由不过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即“没有任何理由迫使我倾向于这一边而不倾向于那一边” 同上,第61页。;更高程度上的意志自由体现在,“为了能够自由我越是倾向于这一个(无论是由于我明显地认识在那里有善和真,或者是由于上帝是这样地支配了我的思想内部),我选择得就越是自由,并且采取了这一个;而且,上帝的恩宠和自然的知识当然不是减少我的自由,而是增加和加强了我的自由” 同上,第61页。简单地说,“理智知觉的是观念,而意志的活动表现为判断。” 冯俊著:笛卡尔第一哲学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第一版,第124页。在阐明了理智与意志的性质和功能之后,笛卡尔对错误产生的机制作了说明。他认为,错误既不单纯地来源于我们的意志自由,也不来源于单纯的理解能力。理智的理解力是有限的,而意志却是十分广大的。如果我们不对自由意志加以适当的限制,而(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把意志的作用扩展到了理智理解不了的东西上去,意志就会持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所以“我就很容易陷于迷惘,并且把恶的当成善的,或者把假的当成真的来选取了。这就使我弄错并且犯了罪。” 笛卡尔著:第一哲学沉思集,庞景仁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一版,第61页。笛卡尔也说,关于错误产生的原因,“除了我所解释的那个原因以外不能还有其他原因了” 同上,第65页。,这就是说,对自由意志不恰当的运用是我们犯错的唯一原因。而在笛卡尔的另一著作哲学原理中,笛卡尔还提到了另外一些使我们产生错误的原因。但归根结底,它们不过是对第一哲学沉思集的进一步阐释,最终原因仍然须归结到自由意志的问题上去。如“我们错误的主要原因多半在于儿童时的偏见” 笛卡尔著:哲学原理,关文运译,商务印书馆,1959年第一版,第30页。, “我们错误的第二个原因,就在于我们不能忘掉这些偏见” 同上,第31页。,“ 我们在注意那些不呈现于感官的对象时,常感到疲乏。因此,我们在判断这些对象时,往往不根据现在的知觉,而常根据先入为主的意念。” 同上,第31页。它们同时体现的是因自由意志的广大性而对不成熟的理智的僭越。3. 避免错误、达到真理的方法简要地说,笛卡尔错误理论的关键就在于他的意志观。“构成错误的形式就在于不正确地使用自由意志” 笛卡尔著:第一哲学沉思集,庞景仁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一版,第63页。笛卡尔认为,这是一种缺陷,但这种缺陷并不在于我从上帝接受来的能力,而在于我的运用。这不是从上帝来的运用,因为上帝是至上完满的,我们不能对上帝有任何埋怨。上帝固然没有给予我们永远不犯错误的能力,但是“他至少在我的能力里边留下了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下定决心在我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以前无论如何不去下判断” 同上,第65页。这也正是笛卡尔式的沉思的基本特点。笛卡尔认为,通过这样专心致志并且时常反复的沉思,能够把一种思想“强烈地印到我的记忆中” 同上,第65页。,从而养成一种不犯错误的习惯。笛卡尔认为,这正是人“最大的、主要的完满性” 同上,第65页。在这里,笛卡尔体现出了他的方法的伟大的意义通过“沉思”,我们不仅发现了虚假与错误的原因,更寻找到了如何尽量避免犯错误的方法。这就是说,既然错误是由我们的理智与意志共同造成的,那么如果要想不犯错误,就应该从这两个方面着手。首先,对于理智的领会作用而言,“在我们下判断之前必须对事物有一个清楚分明的领会、理解,在没有把事情的真理弄清楚之前不要去做判断” 冯俊著:笛卡尔第一哲学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第一版,第124页。也就是说,认知活动必须以“清楚明晰”为根本原则。“我们所判断的事物,如果不是我们所不充分了解的,则我们的判断永不会错误。我们对于一件事物,如果不构成任何判断,则我们在了解它时,不至有犯错误的危险;即使我们已对它构成一种判断,可是我们所同意的如果只是我们所明白地、清晰地知觉到的,则我们也不会陷于错误。” 笛卡尔著:哲学原理,关文运译,商务印书馆,1959年第一版,第13页。如果理智所认知到的是含混不清的观念,那么这就为错误的产生埋下了种子。第二点是对于意志的判断力而言,“在我们进行判断时,必须把意志限制在理智认识的范围之内” 冯俊著:笛卡尔第一哲学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第一版,第127页。,如果我们对于自己所判断的事物没有充分的认识就冒然进行判断,那么就非常容易发生错误。这体现的事实上也就是笛卡尔式的怀疑论思想,即悬搁一切我能确定的东西,而只对清楚地被认识了的事物下结论。笛卡尔也提到,“今天我不但知道了必须避免什么才能不致犯错误,而且也知道了我必须做什么才能认识真理” 笛卡尔著:第一哲学沉思集,庞景仁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一版,第65页。,那就是:“把我的注意力充分地放在凡是我领会得完满的事物上” 同上,第65页。,只要将它们从“其余的,我所理解得糊里糊涂的事物”中分别出来,那么真理就是不言自明的。可见,达到真理的途径与避免错误的方法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是,我们的任何认知活动,都必须以对认知对象的充分了解为前提,只有对事物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我们才可能避免陷于错误,从而认识一事物的真正本质。二、斯宾诺莎的错误理论笛卡尔将错误产生的主要原因归结为我们不恰当地使用了自由意志,而斯宾诺莎的观点却有所不同。对斯宾诺莎而言,在笛卡尔那里被严格区分的理智与意志没有任何区别。“意志与理智不是别的,只是个别的意愿与观念自身;但个别的意愿与观念是同一的,所以意志与理智是同一的” 斯宾诺莎著:伦理学,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二版,第89页。因此斯宾诺莎认为,只要对我们的理智加以改进,使其依照一定的规范去认识事物,就可以避免犯错误。在知性改进论 知性,或理智,即拉丁文的intellectus,英文中的understanding,两个词在原文中为同一个词,本文同时使用这两个词,不再作出区分。一书中,斯宾诺莎所从事的正是这样的工作。他希望通过为我们的理智设立一个规范的认识方法,来使理智能够对事物形成正确的观念而不致陷于错误之中。这部书被视为是伦理学的导言,尽管它还是一部未完成的著作。1. 斯宾诺莎哲学的目的及其方法论架构斯宾诺莎对错误的讨论与他的哲学目的紧密相连。在斯宾诺莎看来,避免错误是为了更好地认识自然,而最终的目的则是要达到一种伦理学意义上的善。笛卡尔将自己的哲学的最终目的定为“求真”。斯宾诺莎则不同,他认为哲学就应该追求至上的完满,追求“至善”。这就需要一定的方法。而关于错误的讨论就蕴含在斯宾诺莎的方法论之中。在知性改进论的开篇,斯宾诺莎便明确地提出了对善的追求是哲学的根本目的,并给出了自己对于“至善”的见解。他写道,“至善乃是这样一种东西,人一经获得之后,凡是具有这种品格的其他个人也都可以同样分享简单说来,它是人的心灵与整个自然相一致的知识” 斯宾诺莎著:知性改进论,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一版,第23页。为了达到这种哲学的目的,我们就必须充分地了解自然,亦即我们需要正确地、完善地认识事物。这就需要我们寻求一种方法来医治并纯化我们的知性,“使知性能够在足以帮助我们达到我们的目的的方式下去认识事物” 同上,第25页。接下来斯宾诺莎列举了各种认识的方式亦即知识的种类,以便进一步探讨哪种知识才能引导我们认识真理的本质。这就是他著名的知识分类理论。 这个理论在知性改进论和伦理学中有不同的版本,但基本内容是一样的,在伦理学中,斯宾诺莎将这里所列的前两种知识合并为一种,参看伦理学。斯宾诺莎将我们的知识分作四类:由传闻或任意提出的符号得来的知识、由泛泛的经验得来的知识、通过推论而得到的知识和“纯从认识到一件事物的本质,或者纯从认识到它的最近因而得来的知识” 斯宾诺莎著:知性改进论,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一版,第26页。这四种认识方式的确定性和可靠性是大有不同的。我们的目的既是要追求完善性,那么我们所选取的认识方式就必须绝对的严格。斯宾诺莎认为,前三种认识方式都可能会导致我们产生错误,只有第四种知识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知识,才具有最高的确定性,唯有它“才可认识一物的正确本质而不致陷于错误” 同上,第29页。,所以应该被首先采用的便是这种知识。那么,我们如何采用这种认识方式来把握未知的东西呢?这就涉及到了方法论的问题。斯宾诺莎认为,方法不能无穷地回溯,即为了找寻一种发现真理的方法而去寻求发现它的方法。就像为了炼铁必须使用铁锤,而铁锤又必须通过炼铁才能得到,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只能是徒劳无功的。正如最初的工具往往来自天然的赐予一样,真实的情况是,“知性凭借天赋的力量,自己制造理智的工具,再凭借这种工具以获得新的力量来从事别的新的理智的作品” 同上,第31页。,所以,我们需要知道的,一是什么是人的天然的工具,二是什么是寻求真理的方法。首先存在于我们心中的天赋工具,斯宾诺莎称之为真观念。要使我们的认识具有确定性,就必须洞见一事物的客观本质,而真观念是达到真理确定性的唯一标记,唯有它能正确反映一事物的客观本质。因此,“真的方法乃是教人依适当次序去寻求真理本身,事物的客观本质或事物的真观念的一种途径” 同上,第33页。所以,方法的第一个部分是,在我们心中有一个真观念存在之后,“当心灵一旦认识了这个真观念,则我们就可以明了真观念与其他表象之间的区别” 同上,第34页。,即我们应该首先找寻、辨别真观念,使其与别的表象严格地区分开。所谓别的表象,便是斯宾诺莎所言的错误的、虚构的与可疑的观念。真观念的积累,一方面使我们得以理解更多自然事物的法则,一方面知性自身也愈加完善。方法的第二个部分是,指导心灵依照一定的规范去认识事物,亦即依界说而思想。当我们积累起足够的真观念之后,就可以通过这些规范构建起庞大的认知体系,直至通向最高的真理和最完满的善。从斯宾诺莎的方法论构架中,我们可以明显地体会出其内涵的浓厚的几何学色彩。他所谓的真观念就如同几何学中最基本的公理一样,天然地被我们的理智所认识到(不妨可以将其视作上帝的恩赐)。然后,知性凭借着自身的力量,依照着这些真观念和认知的规则去发现更多的真理,避免因不正确的方法而陷入错误,直至最后的“至善”。这里的关键在于要将真观念与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相区别,那么,真观念是如何确立的?我们又应该如何将真观念与别的表象区分开呢?2. 真观念与其他表象(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的区别前文已经提到,方法的第一个部分是:要将真观念与其他的表象区分开,即要与那些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区分开。那么,这些观念又都具有什么样的性质呢?真观念所反映的是一事物的本质,而“一切表象不是涉及一个被认作存在之物,即是仅仅涉及一物的本质” 斯宾诺莎著:知性改进论,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一版,第39页。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不仅会涉及到事物的本质,而且往往产生于那些被认作存在的事物上。对于那些涉及存在的虚构,斯宾诺莎指出,它们“是关于可能的事物的,而不是关于必然或不可能的事物的” 同上,第40页。所谓必然与不可能,斯宾诺莎的定义是“凡一物的存在包含矛盾,则此物便谓为不可能;凡一物的不存在包含矛盾,则此物便谓为必然” 同上,第40页。,这两种事物都是我们不能够进行虚构的。唯有可能的事物,即当它的存在的必然性或不可能性都还依赖于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时,我们才能对它进行虚构,而这就为我们可能要犯的错误埋下了种子。斯宾诺莎说:“虚构的观念与错误的观念间并无别的区别,除了后者还需以意识的承认为前提。” 同上,第47页。从这里可以看出,虚构的观念是错误的观念产生的条件,它总是关于那些可能的事物的。这里,我们似乎看到了一些笛卡尔的影子。因为笛卡尔在论述错误的时候提到过,如果我们理智的光芒足够强烈,那么我们对事物的认识是决不会出错的。用斯宾诺莎的话来讲,就是我们的心灵完全可以认识其存在的必然性或不可能性。在笛卡尔的错误理论中,错误是发生于理智的认识尚不够清晰的时候的,而斯宾诺莎在这里也提到,虚构乃是产生于我们对事物存在的必然性或不可能性没有足够了解的前提下的。当然,两人的理论毕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笛卡尔的“错误”产生于心灵的主动,而在斯宾诺莎的哲学中,几乎一切都是要依赖于外因,最终要依赖于神的。关于这一点,后文将予以详细说明。除了涉及存在的虚构之外,还有“单独涉及本质的虚构,或者涉及同时具有某种实在或存在的本质的虚构” 同上,第43页。这类虚构与心灵所知和所感觉的多少有关,“心灵所知愈少,而所感觉愈多,则它虚构的可能性必定愈大;反之心灵所知愈多,则其虚构的可能性也必定愈小” 同上,第43页。言语的可表达性并不代表事物的真实性。虽然我们的一切想法无论多么稀奇古怪都可以用语言表达出来,但这并不代表一物就具有那样的本性。我们用言语表达出的完全可能是两个毫无关联的表象,如“灵魂是正方形的”,它是对两种不同的表象的混淆。而这一类的错误观念,正是“为自然界许多事物不同的,混淆的表象所组成” 同上,第48页。的。斯宾诺莎认为,这一类的观念产生于我们对事物形成的观念不够清楚明晰,也就是说,它是模糊的,并未被完全把握的。此外,斯宾诺莎还提到了可疑的观念。他说,当我们心中只有一个观念的时候,无论其是真实的或虚妄的,均不可能引起我们的怀疑或是确信,它仅仅是存在于我们心中的一种感觉。唯有当我们心中存在着多个观念,而其中又有一些观念不够明晰清楚时,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也就是说,“引起我们怀疑的观念,必定不是清楚明晰的观念” 斯宾诺莎著:知性改进论,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一版,第53页。,这就是斯宾诺莎对于可疑的观念的性质所作出的结论。由此看来,真观念与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在我们内心中的每一个真观念,必定是绝对的、充分的、完满的观念,而除此之外的别的表象,必定是不充分的、不完整的和混乱的。3. 错误起源于想象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既然具有着诸多不完满的性质,阻碍着我们对真理的探索和追求,那么,它们又是如何起源的呢?按照斯宾诺莎的观点,一切都是存在于神之内的,我们是否可以据以认为错误也来源于神呢(就像笛卡尔曾经怀疑过的那样)?斯宾诺莎的答案是否定的。但是,他并不像笛卡尔那样,认为这是由于上帝的至上完满性使其不可能对我们有所欺骗,而推论出错误不来源于上帝。斯宾诺莎的解释是,“一切与神相联系的观念都是真观念” 斯宾诺莎著:伦理学,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二版,第74页。,也就是说,在神之内,并没有错误这一说。“在观念中没有任何绝对的东西可以使它们成为错误的” 同上,第74页。,只有当它与我们的心灵相联系的时候,才成为不充分的、混乱的观念。著名学者洪汉鼎教授在其著作中指出,在斯宾诺莎哲学里,我们应该区分“真”与“假”、“正确”与“错误”这两组概念,“真和假应当说是本体论的概念反之,正确与错误乃是认识论概念” 洪汉鼎著:斯宾诺莎哲学研究,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一版,第506页。,由此可见,错误之为错误,并不是绝对的,而仅仅是相对于我们自身而言的。首先是思想的错误,斯宾诺莎说,“真思想与错误思想的区别不仅在于外表的标志,而主要的乃在于内在的标志” 斯宾诺莎著:知性改进论,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一版,第48页。,也就是说,真思想并不一定能在现实中找到其对应物(如建筑师的一个正确的关于建筑物的观念),错误的思想也并不一定在现实中没有相应的实在。思想之为真的理由在于它“客观地包含着某种原则的本质” 同上,第49页。,“起源于对某种事物有了某种认识,而这种认识又不包含在我们对于某种事物所形成的概念内” 同上,第50页。其次,有些东西既在想象中又在知性中。虽然它们清楚地被认识着,却容易混淆起来而产生错觉。这就是说我们可能同时想象着几种观念,尽管它们各自“都具有公理般的确定性”,但却被我们的心灵不恰当地联系了起来。斯宾诺莎认为,这类错觉“乃起于对事物的认识过于抽象” 斯宾诺莎著:知性改进论,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一版,第51页。,从而使我们将一物的概念应用于别的事物上面。自然中的许多事物之间的差别十分细微,难以为理智所分辨。所以,过分的抽象必然导致混淆。另外,“错觉的起源由于我们不能了解整个自然的原始成分,因此我们进行研究时,便没有适当次序,误将自然与抽象原则混淆起来” 同上,第51页。从以上关于错误起源的讨论中可以看出,错误之所以产生,斯宾诺莎将其归结为由于我们知识的缺乏而产生的的想象。无论是在思想中的虚构、还是在现实中的混淆,皆起源于心灵所具有的想象力。关于想象的起源,斯宾诺莎将其解释为“偶然的不相连属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不是出自于我们的理智,而是产生于外因。即外界的刺激促使我们产生想象,这种想象使我们处于了受动的地位。4. 避免错误的方法既然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都与想象有着如此密切的联系,足见想象与知性是何等的不同。那么,我们应当怎样避免这些错误呢?首先,我们无论对任何物体都应该有清楚明晰的认识。我们之所以能够虚构存在之物,原因就是我们对一物的认识是混淆的、模糊不清的。换言之,就是没有明白清楚的认识,因而我们才无法确认其必然性或不可能性,从而产生了虚构。“当心灵注意对虚构的或本质上自相矛盾的东西,加以反复思索,以求了解,而推出依理应有的结论时,便很容易发现它的错误” 同上,第45页。,因此,只要我们认真探求一种概念形成的原因与经过,对其形成清楚的认识,便不可能产生模糊的、混淆的观念。其次,“只要第一个观念不是虚构的,而所有别的观念都是从它推论出来的,则过于匆促的虚构作风便将渐渐消失了” 同上,第45页。,这一点体现出了斯宾诺莎对几何学方法的坚定信念,即只要我们拥有了一个正确的起点和严格的推理程序,那么所有的结论无疑是具有铁一般的确定性的。而这个第一观念,一定是一个清楚明晰的观念,因为其对象必定是简单的、不可再分的。心灵只有在遇到由许多部分所组成的东西时才可能产生混淆,那是由于心灵只知其一部分却不能辨别已知与未知。而对于一个简单的东西,“我们不能知其部分:不是知其全体,便是毫无所知” 同上,第46页。,所以,认识必须从最简单的东西开始,对于那些由部分构成的事物,应将它分析为各个简单的部分分别加以研讨,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陷于虚构。关于错误的观念之改正,斯宾诺莎说,“凡涉及存在的错误观念,可用与改正虚构观念相同的方法加以改正。” 斯宾诺莎著:知性改进论,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一版,第47页。因为这些观念与虚构观念之间并无太多区别。而对于那些涉及本质或者又涉及动作的错误观念,他指出,“只要一个人知道什么是真理或什么是错误,同时并知道什么是错误的性质,他就能够见到最简单的观念不会有错误” 同上,第48页。三、笛卡尔与斯宾诺莎错误理论的比较1. 清楚性原则的重要意义在斯宾诺莎与笛卡尔的错误理论中有一个共同点,这就是他们都将“清楚明晰”作为避免陷入错误、从而正确认识事物的先决条件。在笛卡尔那里, “清楚明晰”是理智进行认知活动的基本原则。对斯宾诺莎而言,清楚性亦是真观念区别于其他混沌表象的基本标志。那么,这种清楚性在两位思想家那里又是分别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保证的呢?我们可以把笛卡尔沉思的模式概括为“怀疑悬搁沉思确定”,从这个过程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清楚性”主要是通过“沉思”,亦即心灵的反思来保证的。心灵通过不断的反思来确定认知对象的清楚性。那么问题也就随之而来,我们的心灵有足够的能力来保证其清楚性吗?就好像如果我们想知道一篮子苹果中有没有已经坏掉的,就得将其全部从篮子里倒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地依次检查,把那些好的重新放回到篮子中去,而把那些腐烂变质的丢掉,这样,就可以得到一篮子好苹果了。那么,我们如何知道是否有些外表完好的苹果逃过了我们的检查而重新混进篮子中去,使我们的工作徒劳无益?对此,笛卡尔的方法是“反复检查”,因为我们不是上帝,不具有至上的完满性,因此我们事实上似乎无法从根本上得到一个确定性和清楚性,但理性的光芒却给予了我们这种清楚性。通过反思,我们强烈地感觉到某个事实,而不得不接受它。也就是说,清楚性之保证最后仍然植根于一种理性的信仰,这就是笛卡尔沉思的最终归宿。对于斯宾诺莎而言,清楚明晰亦是他的哲学所希望达到的目的。并且,从斯宾诺莎的方法论上就可以明显地看出他对“清楚明晰”这一原则的强烈渴望,无论是阐述笛卡尔哲学的笛卡尔哲学原理、还是表达他本人思想的核心著作伦理学,斯宾诺莎都在用一种独特的几何学方式来进行证明。因为在自然科学领域,欧几里得几何学无疑是清楚明晰的典范,通过为数不多的几条公理和简单的推论原则,便可以构造出一个庞大的几何学体系来。斯宾诺莎正是要将这种方法应用到他自己哲学体系的构建中,使自己的哲学也拥有象几何学一样完美无缺的确定性。所以说,斯宾诺莎哲学的清楚性之保证,一是在他所使用的那些公则和界说,二是在其推理的思路与方法。而这两者又是靠什么保证的呢?很简单,仍然是“对理性的信仰”,这与笛卡尔殊途同归,事实上这也正是大陆理性主义的基本原则。正如几何学向我们所展示的理性的强大魅力一样,没有人可以令人信服地反驳几何学的任何一条公理和定理,那么,通过同样的方式构造起来的哲学大厦也应该是完美无缺的了。虽然,一个经验主义者完全可以站在经验主义的立场上以另一种方式反驳这种信仰,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理性原则确实为我们通向真理开辟了一条至少是非常值得尝试的道路。2.意志与想象前文已经提到,自由意志观对于笛卡尔的错误理论而言意义重大。虽然笛卡尔承认错误是由理智与意志共同造成的,但意志无疑是更主要和直接的原因。错误正是产生于当理智的工作还不够成熟时意志所进行的选择。但是到了斯宾诺莎这里,意志被理智同化了,不再是我们的错误由以产生的原因。而斯宾诺莎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错误起源于想象”。表面上看,这两种观点十分相似,因为意志与想象同是我们的心灵所具有的能力,同样是错误产生的前提条件。那么,在两位哲学家那里,这两种关于错误起源的观点又有什么区别呢?首先应该引起注意的是两人对心灵概念的不同理解。对笛卡尔而言,我们的心灵无疑是自由的,这其实在笛卡尔哲学一开始就有过暗示。在笛卡尔的讨论中,认识论的次序与本体论的次序是不一致的。虽然上帝是世间一切事物最终的创造者。但是,这个至上完满的上帝却是在“我”沉思的过程中逐渐认识到的,而且上帝的存在并非是笛卡尔沉思得出的第一个结论。第一个结论是“我”的存在,即“我思故我在”。而“思”作为笛卡尔哲学的原动力,对它的来源笛卡尔并未作出说明。事实上,心灵的这种“思”的方式已经在暗示着心灵所具有的自由。而对斯宾诺莎而言,认识论的起点即是本体论的起点,那就是唯一的实体“神”,一切都是从神之中推演而来的,这就具有了决定论的意味。我们的心灵既然不是独立存在的实体,那么说它是自由的也就牵强附会了。因此,斯宾诺莎的“错误起源于心灵的形象”,与笛卡尔的“错误来源于自由意志对理智的僭越”之间的区别也就不难理解了。斯宾诺莎虽然指出了心灵具有想象力,可以产生混淆的、模糊的、不连续的观念,但是,这种想象乃是一种受动的能力。斯宾诺莎把想象解释为“偶然的不相连属的感觉”,而“感觉又并不是出于理智的力量,乃是起于外界的原因” 斯宾诺莎著:知性改进论,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一版,第56页。可见,想象在斯宾诺莎那里与笛卡尔的意志概念有着本质的区别。笛卡尔不能将错误归之于上帝,因而设立了一个自由的意志来支持个体作为承担错误的责任主体。而斯宾诺莎的解决方法是将本体论意义与认识论意义做了严格的区分,即认为一切与神相关联的观念都是真观念,只有当相关于我们的心灵时才有正确与错误的区别,因而斯宾诺莎也就无需笛卡尔式的设定了。简而言之,笛卡尔的“意志”是心灵的一种主动的能力,而斯宾诺莎的“想象”则完全是受动的。这一点明显地体现出斯宾诺莎哲学与笛卡尔哲学的一个不同,这就是笛卡尔坚持我们心灵的自由,而斯宾诺莎则是一个决定论者。笛卡尔的意志观使我们具有了自主性,而斯宾诺莎的想象说则体现出了实体的唯一性,即一切,甚至我们的错误也无不是以神为最终原因的。只不过对神而言它并不是错误,而是真实的观念。只是到了认识论的范畴里,它才成为我们的错误。3.笛卡尔与斯宾诺莎的方法论差异在讨论怎样才能避免陷入错误的问题时,笛卡尔和斯宾诺莎各自依据前面的讨论提出了不同的解决方法和途径。笛卡尔的思路是,既然我们的错误是由于意志作用的范围超出了理智的限定所致,那么,最关键的就是要严格地运用我们的自由意志,对我们所没有领会清楚的东西决不下任何判断。而斯宾诺莎的想法则是,我们之所以会犯错误,乃是在于我们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起点和合理的认知程序。因此斯宾诺莎提出了自己的主张,这就是,只要第一个观念是简单的、清楚明晰的,而别的观念都是由它推论而来,那么这个观念系统就是完美无缺的了,如同欧几里得几何学体系那样。笛卡尔和斯宾诺莎之间的这种差异,深刻地体现出了两位思想家在哲学方法上的差别。前文提到,笛卡尔的着重点在于研究我们的心灵自身,其方法主要是“沉思”;而斯宾诺莎则主要是在讨论怎样使我们的心灵符合客观存在的对象,他所使用的方法则是一种几何学的方法。笛卡尔作为近代哲学的开山鼻祖,他的一个重要的哲学任务就是要将作为主体的“人”从中世纪的神学桎梏中解放出来。因此,这个主体,这个被解放出来的人,这个拥有自由的心灵,就成为笛卡尔关注的重点。第一哲学的沉思,事实上就是对“我”的解读。笛卡尔试图通过这种解读,向世人揭示一个作为主体的、拥有自由意志的人所能具有的能力。而错误对于心灵而言,显然是一种缺陷。因此笛卡尔要找寻这缺陷的原因究竟何来。笛卡尔并不认为我们所犯的错误是上帝使然,因为上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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