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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讲南洪北孔一、关于“南洪北孔”之称二、南洪北孔的遭际与悲剧创作三、长生殿和桃花扇的历史兴亡之感四、长生殿和桃花扇的悲剧品格五、长生殿和桃花扇的艺术成就,一、关于“南洪北孔”之称,十七世纪最后十余年间，中国剧坛上升起了两颗耀眼的明星，这就是洪升长生殿（1688）和孔尚任桃花扇（1699）的相继诞生。杨恩寿词余丛话云：“康熙时桃花扇、长生殿先后脱稿，时有南洪北孔之称。”康熙文坛上以“南洪北孔”著名。金埴题桃花扇传奇云：“两家乐府盛康熙，进御均叨天子知；纵使元人多院本，勾栏争唱孔洪词。”,“南洪北孔”：即指清初康熙时期两大剧作家洪升和孔尚任。洪升是南方的浙江人，孔尚任是北方的山东人，又因为二人各写了一部轰动剧坛的反映历史兴亡的悲剧长生殿和桃花扇，故称“南洪北孔”。二、南洪北孔的遭际与悲剧创作1、孔洪的出生年代2、孔洪的家教3、孔洪的国子监生涯4、孔洪的遭祸,1、孔洪的出生年代：,洪升，浙江杭州人，生于1645年，明崇祯皇帝在煤山自缢、吴三桂引清兵入关的第二年；孔尚任，山东曲阜人，生于1648年，清朝建立的第五年，南明王朝灭亡的第三年。二人皆出生和成长在民族矛盾十分尖锐、抗清斗争正风起云涌的特殊时期里。在这个充满民族屈辱感的悲哀岁月中，洪升、孔尚任自然会打上时代的烙印。,2、孔洪的家教：,洪升生于钱塘望族洪氏家族，自六世祖洪钟以降，深受明王朝的恩宠，校勘、刊印清平山堂话本的洪楩即是洪升的曾祖辈。洪升曾受业于毛先舒、朱之京等明代遗民学者，受儒家文化和遗民思想的熏陶。孔尚任为孔子的第64代孙，深厚的儒家文化修养自不必说，而父亲孔贞璠又是一位崇尚民族气节的明末遗民，对孔尚任民族意识的形成无疑产生了重要作用。末世的沉重感和民族沦亡的耻辱感为他们创作历史兴亡的悲剧提供了动力。,3、孔洪的国子监生涯：,洪升于1668年到北京国子监肄业，1690年因演出长生殿被革去太学生籍，才返回杭州。1685年，孔尚任奉召进京任国子监博士，次年被外派治理黄河，1690年回京继续做国子监博士，不久洪升被革离京。孔洪应是师生关系，但尚不见他们之间存在交往的迹象。洪升当了22年的太学生，依然没有捞到一官半职，他的朋友说他“高才不偶”，“布衣终身”，是个典型的穷困潦倒者。孔尚任仕途略比洪升好，做了10余年国子监博士，最后终于升了户部员外郎，可不到一年就因桃花扇而罢官，也是不得志的文人。,孔洪与满清的“离心离德”：,孔洪仕途不偶，与其个性有关。洪风流倜傥，“疏狂”不羁；孔清高傲气，不阿谀权贵。但也同他们的“离心离德”密不可分。洪初入国子监时见过康熙皇帝，曾受宠若惊地写了三首“颂圣”之作；孔被康熙破格提拔为国子监博士，写了一篇出山异数记表示感激涕零。严酷现实使他们不再如当初那样崇拜那位异族“圣君”了。而他们漫游各地，凭吊古迹，广泛接触明朝遗老，使他们内心深处原本就有的民族意识与故国之思日益增强，无法不去构思并完成那与异族统治王朝“离心离德”的历史大悲剧了,4、孔洪的遭祸：,长生殿1688年完稿，1689年演出，以“非时唱演”获罪（佟皇后去世不久），洪升被捕，革去太学生籍。赵执信、查慎行等，因听戏被革职。时人写诗叹道：“可怜一曲长生殿，断送功名到白头。”1699年的夏秋，桃花扇以“洛阳纸贵”之势，被传唤送达康熙；次年演出，孔尚任被罢官，成为一桩“疑案”。孔尚任放歌赠刘两峰寅丈：“命薄忽遭文章憎，缄口金人（金属所制的人）受诽谤”。,长生殿和桃花扇风行剧坛，留给世人永久的记忆和沉思。长生殿使观众“数行泣下”（苏伦长生殿题记）；桃花扇使故臣遗老们“掩袂独坐”，“唏嘘而散”（桃花扇本末）,长生殿和桃花扇的反响：,三、长生殿和桃花扇的历史兴亡之感,孔洪的基本观点：1、腐败享乐是国家民族走向衰亡的根源。2、国家的存在与安定是美满爱情婚姻的保障。3、在国家民族处于危难之时，卑贱者的人格高于高贵者。,1、腐败享乐是国家民族走向衰亡的根源。,统治者腐败享乐小人得志奸邪猖獗政治黑暗国家动荡生灵涂炭长生殿：“我想天宝皇帝，只为宠爱了贵妃娘娘，朝欢暮乐，弄坏朝纲。致使干戈四起，生民涂炭。”,盛唐后期“君昏臣乱”的现状：,唐明皇“寄情声色”，宠爱杨贵妃，“占了情场，弛了朝纲”。杨玉环，恃宠而骄，为满足口腹之需，专使送荔枝。杨国忠“纳贿招权”，“卖爵鬻官”，“误国罪，有千条！”（权哄）。韩国、虢国、秦国三位夫人穷奢极侈，“一座厅堂，足费上千万贯钱钞。”郭子仪指出：“朱甍碧瓦，总是血膏涂！”（疑谶）。安禄山则骄横跋扈，深怀狼子野心，待机而动。,南明王朝的“君昏臣乱”：,南明：黄河以南大半壁江山；200百军队；民族情绪高涨。弘光帝朱由崧，不问国事，以“无有声色之奉”而闷闷不乐；“一代中兴之君，行的总是亡国之政”。宰相马士英、兵部尚书阮大铖，狼狈为奸，卖官鬻爵，倒行逆施，当左良玉兴师问罪时，他们“宁可叩北兵之马，不可试南贼之刀”（拜坛）江北四镇刘良佐、刘泽清、高杰、黄得功等，自私卑劣，口号是“国仇犹可恕，私恨最难消。”史可法云：“没见阵上逞威风，早已窝里相争闹，笑中兴封了一伙小儿曹。”（争位）,南明王朝亡于“君昏臣乱”：,夏完淳在续幸存录中指出：“朝堂与外镇不和，朝堂与朝堂不和，外镇与外镇不和，朋党势成，门户大起，虏寇之事，置之蔑议。”如此昏君乱臣，国家如何不败？,南明王朝的树倒猢狲散：,弘光皇帝带着宫女溜出京城马、阮:“一对娇娆，十车细软”，乘夜出城刘良佐、刘泽清、田雄等:挟持“宝贝”（弘光）奉送清朝。桃花扇小引：“桃花扇一剧，皆南朝新事，父老犹有存者。场上歌舞，局外指点，知三百年之基业，隳于何人，败于何事，消于何年，歇于何地。不独令观者感慨涕零，亦可惩创人心，为末世之一救矣。”,2、国家的存在与安定是个人爱情婚姻的保障,长生殿帝妃即统治者的爱情；桃花扇才子歌妓即普通人的爱情。无论何种人的爱情，都必须以国家为本，国家与个人爱情的关系是皮与毛的关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李杨沉溺于爱情“乐极哀来”河山破碎爱情毁灭残害了天下百姓。大人物的爱情生活与国家兴亡息息相关，不谨慎理智，将铸成大错。后半部李杨“情悔”（忏悔消罪），终成连理。然而“情缘总归虚幻”、“总空花幻影当前”。,李杨的乐极哀来：,侯李相逢于白云庵，张瑶星怒撕桃花扇：“两个痴虫，你看国在哪里？家在哪里？君在哪里？父在哪里？偏是这点花月情根，割它不断么？”当异族的铁蹄践踏我土地、焚烧我房屋之时，当民族国家飘摇在腥风血雨之际，岂能安然地“宜室宜家”？国家的存在与安定是任何个人美满幸福爱情与婚姻的保障。惟其如此，任何人不可把个人的爱情置于国家利益之上。这种思想在明中叶的传奇浣纱记里已有流露。,侯李的被迫分手：,第一，唐人崇拜的雄才大略的君王，不象朱由崧只是一个光做坏事的享乐君王。第二，李杨晚境凄凉，杨玉环魂断马嵬，李隆基被架空软禁，人们对失落英雄的眼泪会报以同情。杜甫哀江头：“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清渭东流剑阁深，去住彼此无消息。人生有情泪沾臆，江花江草岂终极！”。,长生殿同情李杨的原因：,第三，李杨不纯粹是风流帝王与绝色美人的联姻，他们之间颇有几份真情，人们对于讲感情的帝王后妃自然特别珍惜。白居易长恨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长生殿继承此基调。第四，李隆基曾是盛唐的象征。白朴梧桐雨在他的身上寄托了自己的故国之思，在元蒙异族的铁蹄的统治之下，人们同情李杨的悲剧遭遇，也常常是民族意识的一种曲折反映。在满清统治之下，长生殿亦同此理。,3、在国家民族处于危难之时，卑贱者的人格远远高于高贵者。,反差现象：卑贱者与高贵者的人格精神的互换卑贱者崇高可爱，高贵者渺小可憎。,长生殿：达官显贵卑微怯懦，贫贱者却显得正气凛然，人格高尚。,野老郭从谨敢于直谏唐玄宗，指斥其过错；乐工李龟年四处奔走，弹唱亡国之痛；武举郭子仪刚正清醒，最终挑起了中兴唐室的重任；乐工雷海青身抱琵琶，慷慨骂贼：“恨只恨泼腥膻莽（蛮横地）将龙座渰（yn，占据），癞蛤蟆妄想天鹅啖，生克擦（生生地）直逼的个官家下殿走天南。谁想那一班儿没掂三（没廉耻），歹心肠，贼狗男，平日价张着口将忠孝谈，到临危翻着脸把富贵贪。早一齐儿摇尾受新衔，把一个君亲仇敌当作恩人感。”,安禄山“泼腥膻”的大清；众伪官洪承畴、吴三桂之流“贼狗男”。四个伪官：“杀得好！杀得好！一个乐工思量做起忠臣来，难道我们吃太平宴的，倒差了不成？”，“大家都是花花面，一个忠臣值甚钱。（笑介）雷海青，雷海青，毕竟你未戴纱帽识见浅！”梁绍壬两般秋雨庵随笔：“朝廷取长生殿院本阅之，以为有心讽刺。”,市民（妓女、说书艺人、唱曲师傅等）复社文人文臣武将（史可法、左良玉等除外）弘光皇帝。小人物：说书艺人柳敬亭、昆曲教师苏昆生胸怀磊落，一腔正气，不怕艰险，为国事四处奔走；鸨母李贞丽心地善良，甘愿牺牲自己利益以救他人之危。歌妓李香君乃作品主人公。,桃花扇之倒金字塔序列,却奁轻财重义，富于正义感，头脑清醒，明辨是非，决不同流合污；守楼秉性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死捍卫人格尊严，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骂筵将马士英比严嵩、阮大铖比赵文华，当众痛骂：“堂堂列公，半边南朝，望你峥嵘。出身希贵宠，创业选声容，后庭花又添几种东林伯仲，俺青楼皆知敬重。干儿义子重新用，绝不了魏家种！”杨龙友绝妙劝解：“丞相之尊，娼女之贱，天地悬绝，何足介意？”,李香君-倒金字塔的尖顶,点评：,孔洪在十七世纪的最后十年相互呼应般地吟唱出对旧时代的苍凉挽歌，向世人传送了浓烈的末世苦闷和沉重的兴亡之感。那无非是提醒世人记住那鼙鼓起渔阳、魂断扬州城的历史教训，记住那皇宫金殿都曾染过异族伪国的腥臊膻气的悲哀：“开国元勋留狗尾，换朝逸老缩龟头！”,这分明是对明朝遗老遗少的心灵创伤的拨弄，是对异族执政的满清王朝的奚落。难怪赏戏的遗老遗少们唏嘘再三，难怪康熙大帝要罢他们的职，他们的兴亡感太多、太浓、太前无古人，极大地搅动了世人的伤心情怀与痛苦沉思。以康熙夜索桃花扇为例，圣上想怀柔而终难怀柔，盛世再大度也实难容纳了，尽管其作者是可以做为招牌的孔门后裔！,四、长生殿和桃花扇之悲剧品格,长生殿和桃花扇既是历史悲剧，也是爱情悲剧，但二剧的悲剧构思以及最终所呈现出的悲剧品格是不尽相同的。长生殿的爱情故事大致可分成纵情和情悔两个阶段，男女主人公经历了乐、悲、乐三种情感转换；桃花扇则可分成情欢、情阻、情断三重层次，男女主人公经历了由欢乐到悲情的大悲过程。,凸显“情悔”：长生殿主题不协调,洪升为了寄托民族哀思，便在“情“字上做文章，在表现兴亡主题的同时，力图凸现爱情主题。设置了两难命题：“精诚不散”的儿女真情可以超越生死、超越时空，具有感动金石的伟力；但“古今来逞侈心而穷人欲，祸败随之”，势必造成身败国危的灾难。调和两难命题的办法便是“情悔”，即“玉环倾国，卒至殒身”，而“游魂悔罪，已登仙籍”；以此可以纠正减轻从前逞侈心、穷人欲之罪过。借忏悔以消罪，以至情来感动天庭重圆旧盟的思路，显然在逻辑上自相矛盾,其主题倾向自然显得十分不协调。,桃花扇之情断白云庵的过程：,在展现爱情悲剧上，桃花扇的情欢、情阻、情断三重层次显然高于长生殿的设计铺排。孔尚任是“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明确以爱情为线索来表现兴亡主题，因而爱情故事处理得恰倒好处。“情欢”始于第5出访翠，春光明媚之时，侯方域等来到秦淮河烟花楼中与李香君相见，一为才情横溢的复社公子，一为绝色的秦淮雏妓，两下互赠定情信物，沉浸在一派欢乐气氛之中。紧接着，眠香、却奁、闹榭三出写侯李喜结良缘，酒酣情浓，宾客盈门，一片祝福之声，把侯李欢情推到高潮。,“情阻”始于第12出辞院，阮大铖出于私愤，诬陷侯公子私结左良玉，怂恿马士英诛杀侯公子。幸亏杨龙友连夜报信，侯生才匆匆了结宴尔新婚，逃到史可法军营。而香君自别侯生之后再不屈从他人，以死抗争田仰逼婚。及至侯生北上防河，与香君更是可思而不可见了。后香君委托师父苏昆生带着鲜血点染的桃花扇北上寻访侯生，但当侯生赶回南京城香君住地，却早已人去楼空，香君被强行选入宫中做优伶，再无相见之理。当弘光帝逃走、天翻地覆之时，侯李相互寻觅而终难寻觅。,直到栖真出，侯生等投宿香君寄住的葆真庵，却又被不知实情的卞玉京和香君以庵院清规逐走。中国十大古典悲剧集眉批：“侯李几次都有可能团聚，作者偏把它岔开，为全剧结局留地步”。于是，侯李分离的苦恋情阻，横贯了大部分剧情。及至最后入道出中，两人于白云庵追荐先帝崇祯的斋会上重逢，正在惊喜缠绵之际，却被张瑶星怒撕桃花扇，“你看国在哪里？家在哪里？君在哪里？父在哪里”的一系话使二人猛然醒悟，当场撒手，“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重会之日便是情断之时，二人忍痛分手于国破家亡之际，为后人抛洒了一段浓浓的悲情。,比较来说，长生殿历经了乐、悲、乐的情感转换，在大悲之后以欢会重圆作结；而桃花扇则在欢情之后，一悲到底，再无开颜之机。就悲剧品格而言，桃花扇实高出长生殿一筹，吴梅中国戏曲概论云：“论桃花扇之品格，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两剧对后来的红楼梦均有巨大影响，但桃花扇在悲剧品格、人物命运处理等方面对红楼梦影响更大。,五、长生殿和桃花扇的艺术成就,1、都善于把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戏剧冲突更集中，人物形象更为典型生动。如长生殿对杨国忠的处理，按照史实，杨国忠的发迹和封相都远在安禄山封王之后。天宝9年，安禄山封王的次年，“杨国忠为御史中丞，方承恩用事。禄山登降殿阶，国忠常扶掖之”（资治通鉴）。可见二人的权势悬殊很大。他和杨玉环的关系也只是从祖兄妹关系，天宝4年封赠杨妃亲戚时，杨国忠甚至不在其内，一直过了7年以后他才受封宰相。,长生殿改写：杨成了杨玉环的同胞兄妹；与安禄山的关系也完全颠倒过来，变成安禄山巴结贿赂杨国忠，二人成为关系复杂、势均力敌的政敌。于是，杨国忠便成了全剧各种关系和矛盾冲突的集合点。通过他既能上联杨妃，写出封建裙带关系、外戚挟势弄权以及李隆基的昏庸误国；还能通过他下联群臣，写出外戚与藩镇狼狈为奸、勾心斗角和整个朝廷的腐败黑暗；最后，也只有通过他才能把剧中李杨关系的描写和安史之乱的始末更为有机地联结起来，形象地表现出唐王朝衰败的历史。,桃花扇处理史实：,桃花扇描写侯李关系同史实有很大不同，侯李相识的时间被孔尚任推迟了4年，推迟到明王朝覆亡之际，在此背景下写侯李爱情，必然带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剧本写李香君“却奁”、“骂筵”等，写其刚烈之气，咄咄逼人，令观众心动神摇，然而有很多都是虚构的成分，并不见历史记载。这样写来，使香君形象比历史原型要丰满、高大得多。,而历史上的侯方域到南京时，“挟万金结客”，“每宴以伎佐酒”，并不象剧本所写是“书剑飘零”、“客况不堪”。而且，侯并未出家，后出山考取了河南第八名举人。他与李香君来往，只不过是贵家公子玩弄妓女的惯常行径，时间很短，才一年就分手了，以后再未见面。作者写他对李香君始终思念不已，并且这种生死不渝的爱情始终与反权奸的斗争紧密相连。从而使艺术形象侯公子比原型高尚而丰满。,2、长生殿的曲词备受称扬，而桃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