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伦堡法典》制定实施的重要意义

一1 8 一 中国医学伦理学2 0 0 5 年1 0 月第1 8 卷第5 期总第1 0 3 期 浅论纽伦堡法典制定实施的重要意义 王德国 ( 济宁医学院，山东济宁2 7 2 0 1 3 ) 摘要 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六十周年，也是世界上第一部规范人体实验的法典即纽伦堡法典制定实施五 十九周年。在庆祝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的时候，认真研读纽伦堡法典，积极探讨法典制定实施的重要意义，牢 记法典所规定的人体实验必须遵循的原则与规范，应当说既是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的一种特殊纪念，也是对 促进人体实验规范化、更好地发挥它在推动当代医学和社会发展进步中的作用所做的一份特殊努力。 ( 关键词 纽伦堡法典；世界反法西斯战争；6 0 周年；感想 中图分类号 R 一0 5 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 0 0 1 8 5 6 5 ( 2 0 0 5 ) 0 5 0 0 1 8 0 3 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t h eI m p l e m e n to fN u r e m b e r gC o d e W a n gD e g u o ( J i n i n gM e d i c a lC o l l e g e ，J i n i n g ，2 7 2 0 13 ，C h i n a ) A b s t r a c t ：T h i sy e a ri st h e6 0y e a ra f t e rW o r l dW a r ，a n dt h e5 9y e a ra f t e rN u r e m b e r gC o d e S t u d y i n ga n dd i s - c u s s i n gt h eN u r e m b e r gC o d ea n dp r i n c i p l ea n dr e g u l a t i o ni tc o n t e n t s ，i sg r e a ti m p o r t a n tt os t a n d a r d i z a t i o no ft h ee x p e r i m e n t a t i o no nh u m a nb e i n g ，a n da l s oak i n do fe n d e a v o rt or e a l i z ei t sf u n c t i o no nt h em o d e r nm e d i c i n ea n dp r o - g r e s so fs o c i e t y K e yw o r d s ：N u r e m b e r gC o d e ；W o r l dW a r ；r e f l e c t i o n 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六十周年。在世界 各国人民正以丰富多彩的形式庆祝这一重大胜利、缅 怀为战争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的英烈、警示人们珍惜 今天和平生活的时候，作为医学伦理学界的一名教育 工作者，在想起芦沟桥事变、南京大屠杀的同时，也不 禁想起了日本7 3 1 部队为了研制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生 化武器所进行的一系列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以及因此 对中国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想起了以门格尔、腊切尔 等为首的德国法西斯军医在波兰奥斯维辛集中所进行 的令人发指的所谓医学研究以及由此给人类带来的严 重的身体与心灵的创伤，同时，更不禁想起了1 9 4 6 年 在德国的纽伦堡军事法庭上诞生的世界上第一部规范 人体实验的法典即纽伦堡法典。这个法典虽 然仅有简约的十条规定，但正是这个简约的法典， 却开启了人类理性规范人体实验的先河。在此之后， 人们经过理智的思考，以此为蓝本，制定了包括赫尔 辛基宣言、东京宣言等一系列规范人体实验的国 际法典，并得到的国际社会尤其是医务界的广泛认 可，医学人体实验日益走向规范化，在现代医学和社会 发展进步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在纪念世界反法 西斯战争胜利六十周年之际，认真研读纽伦堡法 典，积极探索法典制定实施的重要意义，牢记法 典中对医学人体实验所做出的各项规定，应当说，既 是对二战中法西斯军医的暴行的强烈谴责，也是对因 参与实验而伤亡的伤亡者的告慰；既是对世界反法西 斯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的特别的纪念，也是对当前和今 后医学人体实验如何走向规范化、以便更好对发挥它 在现代医学研究和发展中的作用所作出的特殊的思 考。 1 纽伦堡法典的制定实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 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取得的一个重大成果，是正义 对邪恶的又一次重大胜利 由德意日法西斯分子挑起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历 时六年的时间，战争造成了空前的世界性灾难。为了 反抗法西斯分子发动的这场世界大战，世界人民为此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共有6 1 个国家和地区、占全球人 口8 0 的人被卷入了战争，很多家庭因为战争家破人 亡、流离失所，很多军人因为战争而战死沙场。六年的 战争中，全世界伤亡人数达到5 5 0 0 万人左右，社会生 产力因此遭到严重的打击与破坏。1 9 4 5 年的8 月中 旬，在世界人民的共同努力下，人们终于战胜了气焰嚣 张的法西斯分子，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1 9 4 6 年在德国的纽伦堡 军事法庭上对甲级战犯进行审判，在被审判的战犯中 有2 3 名法西斯军医。这些军医所以被审判，主要在于 他们不是积极运用所掌握的医学知识和技能为人类身 心健康和社会发展进步造福，而是背弃了医生与医学 的宗旨，忘记了正义，丢弃了良心，为了战争、为了个人 的名利，以战俘、平民百姓为实验品，进行了一系列违 反医学基本伦理原则与规范的人体实验，积极地替法 西斯分子卖力。在对这些反动军医审判的过程中，人 们鉴于对他们组织和进行的所谓医学人体实验的暴行 的强烈谴责，为了确保人体实验在以后的医学和社会 发展中走向规范化，以便更好地发挥它在医学科学研 究中应有的作用，人们从现实的条件出发，提出了规范 人体实验的一些基本原则与规范，制定出台了世界上 第一部规范人体实验的法典即著名的纽伦堡法 典。因此，纽伦堡法典的制定实施，既是世界人民 反法西斯战争所取得的一项重大成果，也是正义对邪 恶的一次重大胜利。 2 纽伦堡法典的制定实施，是人类对医学人道主 义认识的深化与发展，是人类对医学理性认识的一次 飞跃 医学作为人类为探索生命活动的本质和规律，预 防和治疗疾病，促进机体康复，保持与增进身心健康所 进行的实践活动和所形成的科学的知识体系，在保护 和促进人类健康、推动社会发展进步中发挥着极其重 要的作用。医学的研究对象与服务对象都是人。人是 万方数据万方数据 中国医学伦理学2 0 0 5 年1 0 月第1 8 卷第5 期总第1 0 3 期 自然界最高层次、最复杂的生物系统，是生物属性、社 会属性与心理属性的统一体。人体作为一个复杂的系 统，不仅内含着结构与功能、局部与整体、同化与异化、 兴奋与抑制、宏观与微观、刺激与反应、遗传与变异、损 伤与修复等多方面的矛盾与冲突，而且人的生命具有 不可逆转性，医学研究对象与服务对象的这种特殊性， 决定了医学不能象其他的自然科学那样，不受任何约 束与限制地对其研究对象进行观察与操作，它客观上 要求研究者在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必须遵循不伤害、尊 重、自主、公正等基本伦理原则与规范，并依照严格的 程序和周密的计划进行艰辛的探索。“医乃仁术”，医 学是人道主义的事业成为全世界人民共同的认识与追 求。医学是在人道主义思想的感召下产生出来的，医 学也是在人道主义思想的感召下发展并走向辉煌的， 医学时时、处处无不需要人道主义的约束与规范。 医学产生发展的实践充分表明，医学技术是一把 双刃剑，它既能为人类造福，又可能为人类社会的发展 带来祸患。医学技术的双重效应也决定了医学必须始 终以人道主义的精神与原则为指导，进行防病治病、保 护与促进人类身心健康的研究与探索。医务人员不仅 在给病人诊断治疗疾病的过程中，始终注意使用被实 践检验了的安全有效而又价格优廉的诊断治疗方法， 而且在这些方法手段的自身的研究与探索中，也应遵 循人道主义的原则，注重保护每一个受试者的身心健 康，维护其应有的各项权利与利益，以体现医学对人类 所担当的全面的与最终人道主义的关怀。否则，如果 在医学的研究与探索中，不顾及受试者意愿与身心健 康，强迫、胁迫、诱骗受试者参加所谓的医学研究，必将 带来医学人道主义的灾难，其研究成果将失去应有的 价值，组织与参与研究的医学家、医学科研工作者不但 不为人们所敬仰与尊重，而且还会为人们所唾弃。在 纽伦堡军事法庭上，2 3 名军医之所以被审判，就是因 为他们所进行的一系列所谓的医学研究严重违背了医 学人道主义基本原则，在实验的过程中，实验者为了自 己的研究与探索，不仅强迫、胁迫、诱骗受试者参与实 验，更谈不上在实验中对受试者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 从而严重摧残了受试者的身心健康。应当说，正是出 于对医学人道主义这样的认识与思考，才有了纽伦堡 法典的诞生。 3 纽伦堡法典的制定与实施，体现了人类对医学 人体实验价值与功用的深刻认识，是人类对医学人体 实验理性认识的升华与结晶 医学的研究对象与服务对象是人，医学的目的就 是通过一系列的观察与探索、归纳与分析、寻求救死扶 伤、防病治病、优化人类生存环境、保护与促进人类身 心健康的有效途径与方法，以实现保护和促进人类身 心健康、推动社会的发展与进步。由于人与动物之间 客观上存在的种属上的差异，由于人体本身的复杂性、 人的生命的不可逆转性、人的疾病与健康的多因性、多 样性和人畜所患疾病的共同性与差异性，这就决定了 无论是关于人体的生理、病理和机理的现象与规律的 研究与探索，还是一项医学新技术、新药物临床疗效的 评价与确定、预防免疫功能评定、毒理性与安全性的检 测与鉴定，无论重复进行过多少次动物实验，在I 临床推 广应用之前，都必须经过人体实验这个步骤，经过周密 细致的观察与研究、评定检测，证明其的确无害并且对 某种疾病的治疗有确切的疗效时，才能正式推广应用。 因此，人体实验作为直接以人体为受试对象、用人为的 实验手段有控制地对受试者进行研究与考察，以判断 假说真伪性的实践性活动，作为基础研究之后、临床应 用之前的一个中间环节，是医学科学研究的一个重要 的步骤，在医学的产生与发展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 用。它既是医学产生的基础，又是推动医学发展并走 向辉煌的极为重要的环节与因素。 回顾医学产生发展的历程，就可以发现：人体实验 在医学的产生发展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医学的 全部历史可以说是一部人体实验的历史。从中国医学 的产生发展来看，在远古时期，如果没有神农氏敢于甘 愿冒着“一日而遇七十毒”的风险，进行“尝百草之滋 味、水泉之甘苦”探索；如果没有伏羲氏“尝味百草，制 九针，以拯天亡”的积极实践，应当说就没有中医学的 产生。同样，如果没有扁鹊、张仲景、华佗、孙思邈、李 时珍、王清任等医学大家不畏艰辛的积极研究与探索， 就不会有中医学的发展；如果没有汤飞凡甘愿冒着眼 睛失明的危险，用自己的眼睛做试验，就不会那么早第 一次成功地分离出沙眼衣原体，也不会有当今中国医 学所取得的一系列辉煌成就。 所有这一切都无不说明，人体实验在推动医学产 生与发展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从广义上来说， 医学上形形色色经验的积累，就是对一个个病例诊治 后经验和教训的总结。从这个角度看，这些医疗活动 同样是人体实验。人类既往的医学实践活动已经充分 表明，人体实验作为医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可以 说是医学产生发展的基础，对推动医学的发展和社会 的进步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在未来的社会中，随 着社会的发展进步，随着人们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逐 步提高，人们将更加注重健康，将会有更多更高的健康 需求。尽管人们利用现代医学的成就能更好地保护与 促进自身的身心健康，但由于在未来社会中工业化、城 市化进程的加快，人们生存的环境在不断改善中也面 临着不断的破坏，再加上一些新的传染病的出现和已 经被治愈的传染病的死灰复燃，人类可能面临着更多 的疾病困扰与健康威胁。人类为了更快更好地战胜这 些疾病，为了更好地保护和优化自身的生存环境，为了 更好地增进与维护自身的健康，就必将开展更多的医 学科学研究，自然就需要更多的医学人体实验。因此， 可以肯定地说，在未来社会进步与医学发展中，人体实 验必将担负着重要的使命，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 由于以人体为实验对象的医学人体实验总是有着 自愿与非自愿、天然与非天然、治疗性与非治疗性等不 同类型的区分，总是内涵着主动与被动、受试者的权利 与实验者的义务、受试者利益与科学利益、社会利益等 多方面的矛盾与冲突，人体实验的受试者总是冒着极 大的风险参与人体实验，他们既可能因参与相应的医 学研究治愈了自己所患的疾病，恢复了身心健康，从而 成了相应医学研究成果的最早的受益者，同时，他们冒 着极大的风险所参与的医学研究，由于是从未有过的 医学上的探索，有时不但不能治疗自己的疾病，而且还 可能因此延误了自己疾病的治疗，使自己承受更多的 痛苦，从而使他们成为相应医学研究成果的受害者。 因此，自愿参与人体实验的受试者在所参与的医学研 究中，从中受益也好、受害也罢，他们都是第一个敢于 吃螃蟹的人，都理应受到人们的尊重。这是因为，就医 学本身产生发展情况来看，医学的确离不开这样的探 索，始终需要在这样的探索中积累经验、取得成就。因 此，为了更好地发挥人体实验在推进医学发展和社会 进步中的作用，就很有必要来制定一系列的伦理规范， 来规范人体实验组织者、操作者的行为，以切实保护受 试者的身心健康，保证人体实验的顺利进行。纽伦堡 法典的制定与实施，应当说正是人类对人体实验在医 万方数据万方数据 中国医学伦理学2 0 0 5 年1 0 月第1 8 卷第5 期总第1 0 3 期 学发展中的价值与作用深刻认识的结晶。 4纽伦堡法典提出了人类规范医学人体实验应当 遵循的一系列的原则与规范。为医学人体实验走向规 范化提供了蓝本。奠定了基础 鉴于当时条件的限制，“纽伦堡法典”虽然仅有简 约的1 0 条规定，但这十条规定，却内涵着十分丰富的 内容。它既规定了医学人体实验必须遵循的目的，也 规定了医学人体实验应当遵循的基本原则，既规定了 受试者的一系列权利，也规定了医学人体实验的操作 者必须履行的基本义务。纽伦堡法典对人体实验 作出的种种规定，为以后人体实验的规范化提供了蓝 本，奠定了良好的基础。细细研读这一法典，就会 发现，法典对于医学人体实验主要提出了如下的基 本原则。 4 1 受试者自愿同意原则 鉴于二次世界大战中，德意日法西斯军医所进行 的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医学人体实验，都是违背受试者 意志、使受试者在被诱骗、被强迫、被胁迫的情形下进 行的，为了避免类似事情的再次发生，纽伦堡法典 明确提出“受试者自愿同意是完全必要的。”这一原则 性规定。这意味着参与人体实验的受试者有自愿同意 的合法权利。为了切实保障受试者自愿同意的权利， 法典对此作出了更严格细致的规定。法典指出： 受试者“应该处于有选择自由的地位，不受任何势力的 干涉、欺瞒、蒙蔽、挟持、哄骗或其他某种隐蔽形式的压 制或强迫。”“对于试验的项目要有充分的知识和理 解，足以作出肯定决定之前，必须让他知道试验的性 质、期限、目的，试验的方法及采取的手段，可以预料得 到的不便和危险，对其健康或可能参与实验的人的影 响。”在这里，法典从受试者权利与实验组织者、执 行者的义务的角度，对受试者的自愿同意作出了保障 性的规定，从而使受试者自愿同意成了医学人体实验 必须遵循的一个公认准则。 4 2 维护受试者利益的原则 鉴于人体实验以人作为受试对象，人的生命具有 不可逆转性，受试对象既可能从中受益，也可能因此受 害，而人体实验作为医学研究的必经阶段与环节又为 医学发展所必须；鉴于二战中，德意日法西斯军医所进 行的人体实验不但违背了自愿同意的伦理原则，而且 还对受试者身心健康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所以，法 典主张人体实验必须严肃对待，实验必须站在维护受 试者利益的立场上进行，受试者的利益高于一切。法 典明确指出：“实验的危险性不能超过实验所解决问 题的人道主义的重要性。”“实验进行必须力求避免在 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痛苦和创伤。”实验的组织者、操作 者事先就有理由相信会发生死亡或残废的实验一律不 得进行。“实验的组织者、操作者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和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受试者哪怕是微之又微的创伤、 残废和死亡的可能。”“当受试者在实验过程中，已经 达到这样的肉体或精神状态，即继续进行已经不可能 的时候，完全有停止实验的自由。在实验过程中，主 持实验的科学工作者，如果他有几分理由相信即使操 作是诚心诚意的，技术也是高超的，判断是审慎的，但 是实验继续进行，受试者照样还要出现创伤、残废和死 亡的时候，必须随时中断实验。”应当说，法典作出 的这些规定，其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保证受试 者的利益、维护受试者的身心健康。因而，尽力维护受 试者的利益就成了法典的一个根本主张，也就成了 以后国际社会规范人体实验必须坚持的一个基本原 则。 4 3 正当社会性目的原则 实验必须追求正当的社会目的。目的的正当性是 实验符合伦理道德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标准与评判尺 度。正当的社会目的就是以人体实验来促进医学研究 与发展，推进社会的和谐发展和进步，实现社会公平正 义。否则，为了战争、为了制造事端、为了残害人类而 进行所谓的医学人体实验与研究，就具有反社会性与 反人道性，实验的组织者、操作者、执行者就会受到世 人的唾弃。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与思考，法典提出 了人体实验必须遵循正当社会性目的原则，即“实验应 该收到对社会有利的富有成效的结果，用其他研究方 法与手段无法达到的，在性质上不是轻率和不必要 的。”尽管法典在这方面的规定就这么简略，但法 典的这一主张却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成了以后国 际社会制订的一系列规范医学人体实验文件的一贯主 张。 4 4 人体实验的科学性原则。 科学性就是指研究者在整个研究过程中，自始至 终拥有严密的设计与计划，要切实考虑计划实施的可 行性、合理性、重复性、随机性、可信性，是否符合规律， 然后科学地制定相应的具体实施准则，寻求较安全的、 合理的途径与方法，以便严格控制可能出现的对受试 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