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教师看新中国60年生活巨变感怀

1/5中学教师看新中国60年生活巨变感怀我的老家，闽西一个极偏僻的小山村，我的祖屋紧挨着村里惟一的一座古祠。不知何故，大凡村里的红白喜丧，村民们都爱搬到古祠里做。每逢村里人过世，古祠正中总摆着一副黑漆漆的棺椁，一幅幅阴森而凄凉的画面就这样永恒地烙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1976年8月，我的太爷病故。装殓太爷的棺材横放在古祠中央，高高翘起的二头，惨白而硕大的“奠”字，全透出阴森和恐怖。八仙桌上列满供品，还有太爷的遗像和灵位，一大群衣着孝服的男女老少全跪拜在地嚎啕大哭。因为风水先生择定的吉日太远，棺椁硬是在古祠里摆了近一个月，偌大的古祠竟因此弥漫出阵阵恶臭。风水先生曾自豪地对父亲说，太爷长眠在大山深处的半山腰，背靠拱形山脉，前眺笔架山，占尽虎踞龙盘之势，定当祖德流芳泽被后世，将来我们家要出大人物的，只可惜，我们家至今平凡得很，实在有负祖德恩泽。良辰吉日天择定，狂风暴雨若等闲。太爷出殡择在午时，一向晴朗的天空竟突然大雨倾盆。午时一到，在阵阵凄厉的唢呐声中，八位壮汉抬起黑漆漆的棺椁摇晃着上山，几次险些滑倒，送葬队伍数百人，一律扛起白幡，一路浩浩荡荡地飞撒着纸钱，跪拜着，嚎哭着，全湿透了，为此我也曾大病一场。2/5太爷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墓地也气派，全用大板石码成，我们家为此债台高筑，父亲说再苦再穷也不能省死人的钱。在当时的条件下，太爷能活过花甲已算不易，因为按当时族规，50岁以下的死者都属短命，“短命鬼”和客死他乡的人一样，灵柩都不能进屋，更不能进古寺，以免给后人带来晦气和厄运，亲属们只能在荒郊野地另搭灵棚祭奠。LOCALHOST1988年5月，年过古稀的祖母在古庙里走完了最后的人生。在僧尼们急促的诵经声中，伴着炮竹的阵阵轰鸣，殓在一顶梯形“天轿”里的祖母被人缓缓地抬向对面山窑。在烈焰腾空而起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祖母舞动的灵魂。化作一撮灰土的祖母被殓入一只精美的瓷罐。祖母长眠在泉水叮咚的石岩深处，没有墓穴墓碑，却永伴青山绿水，缭绕着寺庙不绝的暮鼓晨钟。005年11月，我的大的领头羊伯病故。大伯的尸体当天就被县火葬场专车运走，殓着骨灰的小木匣在家祭奠数日后，又被送往县城东郊公墓安葬。记得大伯生前曾多次感慨道，自己当了一辈子农民，没见过啥世面，死后倒希望能进城落地生根。东郊墓地宛如小城的一道驿站，长年有着不息的人流，倘若地下有知，我想大伯也该含笑九泉了吧。在我短暂的人生历程中，我就亲历过三位亲人的3/5故去，也见证过家乡殡葬业的巨变。随着村民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老人们越来越长寿，逝者的葬礼却越办越简单、越办越文明。多年来，每到清明节，父亲总要领着我们兄弟三人去扫墓。父亲的思想很传统，从不让女性跟着去扫墓，即便小女孩也不例外。父亲说，祭祖是男人的大事容不得女人亵渎。近年来，在村民们的影响下，父亲的这一陋习才大有改变。008年清明，一个细雨纷飞的日子，我和父亲硬是从杂草丛生的山上劈出一道路来。当我们“浮”到半山腰时，想不到丛生的荆棘竟遮没了太爷高大的墓地。我们轮番上阵，又劈又锄，墓地终于重见天日。因为怕引发山火，父亲竟破天荒地将香烛撒向坟头，一味地摆上供品祈祷罢了。下山后，我们才发觉雨水早已穿透雨衣漫湿了衣裤。午饭过后，我们便去祭奠孤寂的祖母。除了禅禅瓷罐的领头羊和灵牌上的尘土，周边并无杂草可除，想必僧尼们也常来祭奠吧。进城祭祀大伯也简单。是大伯生前的好友刚刚来过，还是路人的顺手人情大伯的坟前竟有着二点摇曳的烛光，赫然排满红彤彤的山花。大伯的墓不大，杂草也少，我们只是简单地平了平土。公墓里人头攒动，多是一家男女老少齐上阵，热闹而肃穆。除了偶尔响起阵阵炮竹声，墓地四周更多的是除草整地的“噗噗”声。4/5“唉，老了，跟不上时代啰”父亲四周瞅了瞅，很感慨。“是啊，时代在发展，祭祖也越来越环保越来越文明啦”望着漫山遍野整齐划一的坟头，我很激动，也很感慨。远在北京念书的小弟好几的领头羊个清明都不曾回来，但每到墓地，小弟都让我将手机置在坟头，手机里一次又一次的流淌出弟弟虔诚的祷告，远方的弟弟正和墓穴里的先人说话呢。在我记忆深处，每到清明祭祖，村民们总要扎上白头巾白腰带，抬起大猪头纸冰箱之类的祭品一路飞撒纸钱，有时还要敲锣打鼓哀乐喧天地一路游去，有人祭祀时还大搞封建迷信活动，甚至公车私用，聘请风水先生观墓，筹划墓地兴建工程，这不仅浪费了大量钱财，也传播了封建迷信思想，与社会崇尚的科学文明之风背道而驰。如今简单多了，也文明多了，香烛纸钱鞭炮供品也只是象征性地带些，扫墓的的领头羊目的无非是去先人灵前一表哀思，去坟地培培土除除杂草，让后辈认识认识里面长眠的先祖，人不能忘本，更何况是自己的祖先呢。祭拜归来，整个家族的人都爱聚在一起吃顿丰盛的午餐，俗称“做清明”，餐宴的开支从收取的“人丁钱”中结算，族中的每户人家轮流做东，但妇女们都得去帮忙。大伙儿趁聚餐之际，顺便聊聊老前辈老祖宗，谈谈现在和将来，以此增加家族成员之间的联系和凝聚力。5/5建国60年，改革开放30年，弹指一挥间。近年来，我辗转大江南北，参加过多次大型的祭祖活动，发现各地祭祖风俗大同小异，既古朴淡雅，又文明大方，既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