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 宁刑终字第144号

1/12XX宁刑终字第144号宁夏回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刑事附带民事裁定书2009宁刑终字第144号原公诉机关银川市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学礼，男，50岁，汉族，宁夏贺兰县人，文盲，住略，农民。系被害人杨军之父。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张利华，男，1980年6月3日出生，身份证号略，汉族，初中文化，宁夏贺兰县人，住略。2003年8月21日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被银川市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2008年3月20日被公安机关抓获并执行逮捕。现羁押于贺兰县公安局看守所。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银川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张利华犯故意杀人罪、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学礼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于2008年8月14日作出（2008）银刑初字第41号刑事附带2/12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张利华、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学礼不服，均提出上诉。宁夏回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于2008年12月15日作出（2008）宁刑终字第86号刑事附带民事裁定书，以“原判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裁定撤销（2008）银刑初字第41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发回原审法院重新审判。银川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09年11月5日作出（2009）银刑初字第1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宣判后，原审被告人张利华、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学礼不服，均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阅卷、讯问上诉人、审阅上诉人书面辩解意见，认为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银川市中级人民法院原审判决认定,2003年7月30日18时许，被告人张利华约被害人杨军在其家中喝啤酒，至19时许，两人发生争执并撕打。被告人张利华持自家的一把水果刀，向被害人杨军的左颈部、左胸部、腹部、左肩部、左小腿部连捅九刀，后逃离现场至上海打工。被害人杨军在被送往医院途中死亡。经法医鉴定被害人杨军系单刃片状锐器刺破左颈总动脉及左颈内静脉致失血性休克死亡，系他杀。2008年3月20日被告人张利华在深圳市皇岗口岸欲偷越边境时被抓获。3/12原判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尸体检验报告、现场勘查笔录、现场平面示意图、照片、刑事科学技术鉴定书、抓获经过、情况说明、证人证言、被告人张利华供述、户籍证明等。原判认为，被告人张利华持械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所提诉讼请求的合理部分应予支持，但鉴于被告人张利华无可供执行的财产，可免予赔偿。原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四十八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之规定，作出如下判决被告人张利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张利华免予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学礼的经济损失。宣判后，原审被告人张利华提出以下上诉理由1、被害人杨军在其它地方受伤后来到其家中死亡的，其父亲张兴祥在本案中的证言不真实；2、其在深圳公安机关的供述有严重逼供行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学礼提出上诉理由原判对张利华免予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经济损失不4/12当，请求二审法院判令张利华赔偿附带民事上诉人的经济损失。经二审审理查明2003年7月30日19时许，上诉人张利华在其家与被害人杨军喝啤酒时，双方发生争执并撕打，上诉人张利华遂持自家的一把水果刀，向被害人杨军的左颈部、左胸部、腹部、左肩部、左小腿连捅数刀，致被害人杨军失血性休克死亡的犯罪事实清楚，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1、受理刑事案件登记表、立案报告表，证明该案件的立案及侦破情况。2、银川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尸体检验报告，证实被害人杨军系单刃片状锐器刺破左颈总动脉及左颈内静脉致失血性休克死亡，系他杀。3、贺兰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制作的现场勘查笔录、现场平面示意图、照片，证实案发现场位于贺兰县四十里店乡张亮村五队张兴祥家中，里屋单人床西南床脚距南墙90CM、西墙80CM处地面上有5只啤酒瓶（其中3只已开封，是空的，2瓶封口未开）及啤酒残渣。西南角落处的一个被5/12子上被血渍浸染，北侧墙边有一滩血迹，外屋门的门口北侧地面上有大量滴溅血迹。现场地点及情况与上诉人张利华相关供述可以印证。4、银川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鉴定书,证实从现场提取的血迹及被害人杨军血样中均检出“A”血型物质。5、贺兰县公安局出具的抓获经过，证明2008年3月14日上诉人张利华在深圳市皇岗口岸欲偷越边境时，被皇岗出入境边防检查站警方抓获，经审讯，张利华交待了在贺兰县张亮村其家中用刀将杨军捅死的事实。同年3月20日深圳皇岗出入境边防检查站警方将张利华的照片发至贺兰县公安局要求进一步核实身份。贺兰县公安局经核实，确定系批捕在逃的张利华的照片。3月26日将张利华押回贺兰县公安局看守所。6、贺兰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出具的情况说明，证明上诉人张利华归案后供述其持刀捅了杨军后，于当日步行至贺兰县原种场时，将作案工具水果刀一把扔到路边一水沟中，然后乘一辆出租车至银川火车站潜逃。6/127、户籍证明,证实上诉人张利华的身份及作案时系成年人。8、证人曹继兵证言，证实以下事实（1）2003年7月30日19时30分许，杨萍到其家说她哥哥杨军被人捅倒了，其打电话报了警。（2）其跑到张兴祥家中，看到杨军面朝天躺在张兴祥家院中，脖子左侧有一个伤口。（3）当时张兴祥在家中来回走，说这两人关系这么好，喝酒怎么就出了这事，又说当时他不在家。9、证人杨萍（被害人杨军的妹妹）的证言，证实以下事实（1）2003年7月30日17时许，张利华与杨军一起到其家吃完饭，约18时许又一起出去了。（2）大约19时许张兴祥跑到其家说杨军被张利华用刀捅倒了。（3）其跑到张兴祥家看到杨军头东脚西，仰面躺在院门口，脖子两侧动脉处在流血，身上也都是血。（4）其跑到曹继兵家让曹继兵报了警。（5）杨军被送往医院途中死亡了。10、证人任凤玲的证言，证实2003年7月30日19时许，杨萍对其说杨军被张利华用刀捅了，其和杨萍一起到张兴祥家，看到杨军头向东仰面躺在院内，脸上、身上全是血，脖子下面流了一滩血，脖子上有一伤口。杨7/12军在送医院途中死亡了。杨萍对其还说张兴祥说杨军是被张利华用刀捅伤的。11、证人段风玲的证言，证实2003年7月30日18时许，被告人张利华和被害人杨军一起到其的商店购买五瓶西夏牌啤酒的事实。所述购买啤酒地点、名称、数量与上诉人张利华供述可以印证。12、证人张兴祥（张利华父亲）证言，证实以下事实（1）我儿子张利华把张亮村六队的杨军杀了。（2）2003年7月30日18时许，其回到家见张利华和杨军在其家里屋的床上喝啤酒，其做饭吃完约18时30分许出去拿农具。约19时许回来，刚一进院子，听见张利华说谁让你把酒瓶踢倒，之后就看见张利华和杨军从屋里扭打到院子里，杨军喷了一口血跌倒在院中，张利华从院门出去跑了，其就到杨军家给杨军妹妹（杨萍）说了杨军被张利华捅伤了。（3）2002年张利华贩瓜时，其给张利华购买了一把水果刀（黑色塑料把子）。13、上诉人张利华供述，述称以下事实（1）2003年7月30日下午，其和杨军一起到杨军家吃了饭，又到方占国（段风玲的丈夫）的小商店买了五瓶啤酒，与杨8/12军一起到其家的套间屋喝啤酒，正喝着，其父亲张兴祥从外面回来，在外屋做饭。（2）其问杨军是否拿了其的手机，杨军说已报案了，即便是拿了也不能拿回来了，其当时就生气了，就骂杨军，杨军就要离开，其就挡着不让走有个交代，杨军硬要走，其就将杨军的衣服抓住，看见套间屋放着以前卖水果的水果刀，就拿起水果刀朝杨军脖子上捅了一刀，又朝杨肚子上捅了一刀，杨军的脖子向外冒血，其就推开杨军向外跑，跑到大门口处，看见杨军从屋里追了出来，其父亲张兴祥也在大门口，其回头看见杨军蹲到地下了。（3）将杨军捅了后，其跑到原种场将刀扔到原种场的一个水沟里，其打出租车到银川火车站买了票去上海了。（4）2003年8月其逃到上海后，害怕被公安机关抓获，一直用假名“关红”。上述证据，均已经原审法院庭审质证，证据来源合法，内容客观真实，确实充分，属有效证据，本院予以采信。关于上诉人张利华提出被害人杨军在其它地方受伤后来到其家中死亡及其父亲张兴祥在本案中的证言不真实的的上诉辩解理由。经查，案发当日上诉人张利华与被害人杨军在杨军家吃完饭后，又买了五瓶啤酒，与被害9/12人杨军一起到其家中里屋喝啤酒时发生争执，便产生杀害被害人杨军的动机，遂持自家的一把水果刀向被害人杨军连捅数刀，致被害人杨军死亡。附卷证人任风玲、杨萍、段风玲的证言与上诉人张利华供述相印证，证实案发前上诉人张利华同被害人杨军在一起。现场勘查笔录反映出血迹由上诉人张利华家的屋内沿伸出屋外，与上诉人张利华的供述、证人张兴祥的证言相印证，证实案发现场位于张利华家中。上诉人张利华在侦查阶段供述其持水果刀捅刺被害人杨军的部位（颈部、腹部）与证人张兴祥的证言、尸检报告及照片相吻合，上诉人张利华的父亲张兴祥的证言是真实的。上诉人张利华在一、二审虽翻供，拒不认罪，但原判认定其持械非法剥夺被害人杨军生命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上诉人张利华提出的上诉辩解理由不能成立。关于上诉人张利华提出其在深圳公安机关的供述有严重逼供行为的上诉辩解理由。经查，上诉人张利华在深圳市皇岗口岸欲偷越边境时，被公安机关抓获后，上诉人张利华多次对其作案经过、手段等如实供述的关键情节始终稳定、一致，上诉人张利华的供述与收集在案的其他证据能相互印证。二审审理期间，上诉人张利华没有提供合法有效的证据证实公安机关有刑讯逼供行为，现有证据亦不能证实公安机关对上诉人张利华实施过刑讯逼供。故上诉人张利华提出的上诉辩解理由不能成立。10/12关于附带民事诉讼上诉人杨学礼提出原判对张利华免予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经济损失不当，请求二审法院判令张利华赔偿附带民事诉讼上诉人的经济损失的上诉理由。经查，上诉人张利华的犯罪行为，确已给被害人家庭造成一定经济损失，附带民事诉讼上诉人提出赔偿请求于法有据，鉴于上诉人张利华无个人收入及财产，其家庭经济状况和赔偿能力有限，不能满足附带民事上诉人杨学礼的请求。本院认为，上诉人张利华仅因琐事而持刀行凶并致被害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上诉人张利华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二审不予采纳。附带民事诉讼上诉人杨学礼所提民事赔偿请求合理部分应予支持，原判鉴于上诉人张利华无可供执行的财产，免予赔偿并无不当，附带民事上诉人杨学礼的上诉请求，二审不予支持。原判认定上诉人张利华犯故意杀人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处罚适当，附带民事处理依法有据，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规定，裁定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11/12本裁定为终审裁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