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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违约救济与赔偿1. 法律对违约的救济造船合约与其他合约一样是经常会发生或大或小的违约,这就带来违约救济与赔偿的问题。虽然造船合约例如是像SAJ标准格式经常会约定在某种违约下去赔偿一笔议定赔偿(liquidated damage),但这毕竟针对的是有限情况,通常只是延误交船与其他一些船舶重要规范说明上的缺陷(如船速、耗油量、载重量等)。显然,它没有去针对其他没有明示规定的违约。例如是,船厂毁约(repudiation),很可能因为航运市场高涨而去把建造的船舶转售给其他人,或是船厂没有去合理向进出口银行申请还款担保,又或是船厂坚持要去把一艘在试航被发现有缺陷的船舶交给船东。倒过来也会是船东因为航运市场下挫而去拒绝接收船舶,或是无法取得融资而不能支付船价。所以,参与签订造船合约的人士还是有必要去了解法律对违约救济与赔偿是如何规定。这方面在笔者的国际商务游戏规则英国合约法第十四章有比较详细的介绍,而笔者也准备专门针对这个课题而写一本书。所以在本书只去简单的介绍一些原则如何适用在造船合约。法律上针对违约的救济大致上可以分为以下的四大类: (一)补偿救济(compensatory remedy)这是普通法下的救济,即是违约方有赔偿责任去以金钱把无辜方回复到一个合约被履行的地位,这一个大原则可称为是“复原”。在今天的商业社会,绝大多数合约最终都是以金钱为目的,而且合约中绝大部分的条文也都可以用金钱去量化,算得出值多少钱,所以变了这种金钱上的救济也是非常恰当的。有说法是合约方第一个责任就是去履行合约。但如果不履行,就有了第二个责任即是去作出金钱上的赔偿。如果两个责任都不去履行,就存在法律要协助执行的问题了。(二)强迫救济(coercive remedy)这是衡平法下的救济,主要有两种形式,即履约指令(specific performance)和禁令(injunction)。前者是由法院命令违约方必须履行合约,后者是由法院命令违约方不准去做某一些事情。在法院作出了这种命令,如果被告不去理会就会构成藐视法院(contempt of court)。这是刑事犯罪,在法治社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例如是被囚禁。而且刑事通常没有时效,所以可以去影响违约方的一生。笔者不久前听说有一位住在大陆的中国公民因为不去理会英国法院作出的止诉禁令(anti-suit injunction),结果在去伦敦的时候,于希思罗机场被英国警方拘捕。这也是为什么它被称为强迫救济的原因,因为后果要比补偿救济(通常是通过金钱实现)严重。在补偿救济下,违约方即使赔不起或拒绝赔偿,通常也不会变了是刑事犯罪,只会停留在民事的范畴。历史一路发展过来是原告无法从普通法得到公平的救济,也就是在一些情况下靠金钱赔偿是完全不足够的,衡平法才会插手做出更恰当的救济。所以,如果金钱赔偿是足够的救济,法院不会去做出履约指令或禁令。举例说,双方在合约中同意了仲裁条文,但其中一方违约去在某国的法院起诉。这种违约所带来的损失很难计算,无辜方不能科学的去证明有关的争议在某国的法院他就败诉,但如果是依照合约去仲裁他就胜诉,与胜诉多少。所以,对这类违约的救济,通常法院是以止诉禁令去做出救济。这种案件多不胜数,从最早的一个The “Angelic Grace”(1995) 1 Lloyds Rep. 87直到近期的Intermet FZCO v. Ansol Ltd (2007) EWHC 226 (Comm),West Tankers Inc v. Ras Riumione Adriatica Di Sicurta SpA (2007) 1 Lloyds Rep.391与Albon v. Naza Motor Trading Sdn Bhd (2008) 1 Lloyds Rep.1。针对造船合约,由于它也是一种建筑或工程合约,所以履约指令这种衡平法的救济通常是不会去给与。 法院通常不会作出命令要求例如是一个承建商去履约盖好一幢大楼,原因有三个,如下:(1)在无辜方(雇主)还可以找到其他的承建商为其建造大楼的时候,金钱损失的赔偿通常可以让他得到足够的补偿;(2)很可能比较难以在履约指令中去准确说出要求承建商必须做什么(比如说履约指令中说明工程完工的日期,除非遇到不可抗力。但现实中工程经常会有延误而不一定是不可抗力所造成,毕竟条文本身会宽会紧,或写得含糊,这就会导致承建商违约,并要作出议定损失的赔偿。可是如果加上了法院的履约指令,发生这种延误就不光是赔偿议定损失这么简单,而是犯了刑事罪名,除非承建商能够提早去向法院申请改变履约指令并获得批准。);(3)要求法院持续不断的监督,看看有关的履约指令是否得到严格的依从。尽管如此,近年来,尤其是在一些对双方各自的权利义务规定得十分详尽的合约中,如果以下三个条件都满足的话,履约指令也是有可能可以给与:(1)合约中详细地规定了各项工作的内容;(2)金钱损失的赔偿不足够补偿无辜方;(3)违约方占有要建造大楼所在的土地(Carpenters Estates v. Davies 1940 Ch 160)。针对造船合约,在同样的道理下,法院一般不愿意作出履约指令。由于造船合约经常会涉及到英国法院管辖范围外的船厂,法院更加不愿意去给与这种最后无法监督与执行的履约指令。在Gyllenhammar & Partners International Ltd. v. Sour Brodogradevna Split (1989) 2 Lloyds Rep. 403一案中,Hirst大法官说:“ A very complex contract requiring extensive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parties on a number of matters, particularly modifications, optional variations, and, perhaps most important of all, matters of detail (some by no means unimportant) left undefined in the specification. In my judgement these factors, coupled with the consideration that the work would take place in a foreign yard, outside the Courts jurisdiction, would tell strongly against an order for specific performance being in principle appropriate in the present case.”在造船合约的情况下,仅在很有限的情况才适用履约指令。如在船舶已经造好,船厂拒绝交船给船东,法院就比较愿意下令要船厂去交船。但如果船舶还没开始建造或只是建造了一半,船东向法院申请作出履约指令要求船厂完成建造该船舶,成功机会应该就是十分渺茫了。(三)宣示救济(declaratory remedy)这种救济是去向法院申请要求给一个解释或者说法。它会用在如果双方对合约条文的法律解释有争议,就可以到法院去申请一个宣示并做出一个权威性的解释。宣示也可以使用在一些所有权的争议,例如一笔债务是付给转让人或是受让人,因为转让是否有效有争议。去法院要求一个宣示也有一定程度的强迫性,因为法院作了宣示之后,宣示不利的一方再也难以有借口不去依照了。(四)惩罚性救济(punitive remedy)这是去在违约方作出金钱赔偿以外,还要他去多支付一笔惩罚性的赔偿金额。好像这是一个刑事诉讼一样。在美国,这种救济比较常见,但是英国却并不提倡。但看来在1989年美国阿拉斯加著名的Exxon Valdez漏油事件,美国最高院对这方面态度上有了重大的改变,就是在2008年6月25日,最高院把原陪审团判要惩罚ExxonMobil石油公司的50亿美元去大幅度减少为5亿美元。最高院也说明了惩罚性赔偿不应该多出ExxonMobil直接支付给油污受害人的经济损失,即约5亿美元。这一来表示在美国发生油污或其他的重大损害事件,再也不是太可怕的事情。2. 违约救济的局限简单说,合约可以分为三大类的条文,就是条件条文(condition)、中间条文(intermediate term)与保证条文(warranty)。它们的区分很大程度上就是去看他们的重要性或双方订约的意图。如果它们被违反,受害方可向违约方索赔金钱上的赔偿作为最恰当的救济是一致的。但在条件条文或重要的中间条文被违反的情况下,法律多给了一种救济就是让无辜方有一个权利去中断合约。至于中断与否完全是无辜方自己的决定,而且不论中断与否,他向违约方索赔金钱损失的权利是不受影响的。索赔金钱上的损失有两个局限,局限之一就是因果关系(causation),局限之二就是违约方在订约的时候可以合理预见这种损失或损失不能遥远(remoteness)。此外,受害方也有义务去合理减少损失(mitigation)。2.1 局限之一:因果关系因果关系是指违约必须是造成损失的有效或主要原因。无辜方必须要证明如果不是违约方的违约,他就不会有这一项损失:Banque Bruxelles Lambert SA v. Eagle Star Insurance Co. Ltd (1995) QB 375。往往前因是违约,但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所造成的损失,两者之间相隔会有一些新介入的因素,问题就是这些因素会否去打断这一个因果链,导致了最后的损失实际上与原先的违约因果关系被中断。这些新介入的因素可能是第三方造成或是无辜方自己造成。如果是无辜方在可以有选择的情况下自己造成,这往往会是更加容易去打断因果关系。这在造船合约会是船东违约后,船厂不去把基本上已经造完的船舶去在市场转售。这会是船厂错误认为航运市场会很快好转,但结果是事与愿违,导致损失进一步扩大。这一来,船东就可以说这扩大的损失他不必负责,因为船厂对市场的估计错误打断了因果关系。这里可去节录McGregor On Damages第十六版之187段所说:“ Where the plaintiff is a free chooser the defendant is much more likely to be relieved of liability for increased damage resulting from the plaintiffs act. It is at this point that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contributory negligence, remoteness and mitigation becomes most acute. Since it is here that it becomes most likely that the plaintiff may fail in his action in respect of the increased damage,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importance whether the axe falls by way of contributory negligence, where the plaintiff can at least recover an apportioned part of his increased damage; by way of remoteness, where the onus is on the plaintiff to prove the defendant liable for the increased damage; or by way of mitigation, where the onus is on defendant to show himself not liable for the increased damage. ”。针对货物(这包括船舶)买卖,一种经常会发生的因果关系被打断的情况就是无辜方(例如是买方)在违约的卖方拒绝履行合约去提供货物(在造船合约就是船厂无理的拒绝去交船给船东),无辜方也接受了毁约。但却不去减少损失在市场买入一艘同样的船舶(而且想买也买得到),原因是无辜方可能认为市场将会下跌,可以多等一阵去捡便宜货。但他估计错误,市场非但不下跌而且猛升。也可以是其他原因例如是无辜方自己犹豫不决而错失良机。这导致了损失扩大,而且扩大的一部分损失表面看来是卖方毁约造成,但实际上无辜方自己的行为应该是打断了因果关系。2.2 局限之二:订约时能否合理预见与损失是否遥远至于违约方在订约的时候可以合理预见这种损失的类别他才需要作出赔偿,这方面的原则主要的先例是来自Hadley v. Baxendale (1854) 9 Ex 341。大致的原则是如果违约方在订约的时候不可以合理预见有这种所谓的特殊损失(special damage),他就不需要对这一项损失作出赔偿,除非无辜方在订约的时候预先通知了他。例如是承建商订约时告诉分承建商如果工程有延误,就会导致承建商要去向雇主赔偿十分庞大的金额,因为该工程十分紧迫与特殊。要求承建商订约时作出这一方面的通知,将来出了事情可去向分承建商索赔就有了较大程度的公道,因为分承建商是不会知道承建商与雇主之间的合约内容。例如分承建商收到通知之后觉得风险太大与该工程的利润不成正比,可以及时决定不去订约或订约也坚持去加上一条限制赔偿责任的条文。也可以是分承建商觉得可以承担这个风险,但在价格上必须要去提高。更会有可能是分承建商把这一个风险去转嫁,就是对工程延误去做出足够的投保。在各种不同行业什么是合理或不合理可以预见,争议性会是很大。随着通讯的发达与知识普遍性的提高,以前被视为是不可预见的损失(例如是市场损失:The “Heron II” 1967 2 Lloyds Rep. 457)都改为是可以在订约时预见,这表示今天违约方会面对更多损失类别要去负责赔偿的可能性大大提高。2.3 局限之三:无辜方有义务去减少损失这一个局限可以归纳为三个原则如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无辜方一定要采取所有合理的行动去减少对方违约带来的损失,否则是不能在一些无辜方可以合理避免但没有去那样做带来的损失得到赔偿。(二)这一条原则基本上与第一条十分接近,就是无辜方只要采取了合理的行动去减少损失,他就可以把所有违约导致的损失去向违约方索赔。只要行动是合理,就不能因为无辜方不做比做好而受到影响。举例说,无辜的买方在卖方拒绝提供货物后,随即去市场买入替代货物,整个做法十分合理与高效。但事后诸葛亮发现该货物的市场在稍后时间突然急剧下跌,变了无辜买方如果不做(即不去市场买入替代货物),等得越久就越好,替代货物更便宜。但这不能去影响无辜买方的索赔,不能说他不做比做好。(三)这一条原则是如果无辜方成功采取合理行动减少的损失,利益是归违约方,即后者可以少赔一些。无辜方合理减少损失的义务并不高,虽然在诉讼中违约方为了减少赔偿的数额,经常会提出这一方面的质疑。这也是正路,毕竟稍微有头脑与明智的无辜方都会知道减少损失是会对自己有好处,毕竟将来的索赔总会有风险与不一定能够百分之百要回来(因为经常有和解)。这方面可去节录McGregor On Damages第十六版之322段所说如下:“Although the plaintiff must act with the defendants as well as with his own interests in mind, he is only required to act reasonably and the standard of reasonableness is not high in view of the fact that the defendant is admitted wrongdoer.”。如果想去把无辜方减少损失的责任去提升,在订约自由下,完全是可以这样做。但又是一个基本道理就是明示条文必须够明确才能超越默示地位。在本书多处提到的同一个先例Sembawang Corp Ltd v. Pacific Ocean Shipping Corp (No. 3) (2004) EWHC 2743,有关这一艘名为“Solitaire”的造船或改装合约,有一条明示条文要求船东有责任去减少损失费用(the duty to mitigate costs)。在上诉庭的争议是船东把该合约中断后,由于改装还在半途,船东就把“Solitaire”从新加坡拖带去英国的船厂将工程完成。这一来,就导致了十分昂贵的索赔,声称是在伦敦有史以来价值最高的海事案件。其中船东索赔的金额是高达2.5亿英镑(原来更是高达4.5亿英镑),另加上新加坡船厂的反索赔,也高达8,400万英镑。船厂指船东不应该这样做,应该只去另一个新加坡船厂,把余下的工程完成,这就可以省得多了。船厂指该明示条文是一个决对定责任,而不光是法律默示的合理。但上诉庭不同意,说: “The intention of the parties was to use the words duty to mitigate as a legal term of art. The parties had intended to incorporate into the contract that which was encompassed in the concept of mitigation under the general law. Therefore, the contractual duty was to be construed to mean that (船东) could not recover for costs and expenses that were avoidable by the taking of reasonable steps in mitigation. The arbitrators had correctly decided, on the fact of the case, that (船东) had not acted in breach of that duty.”3. 以金钱作为损失赔偿的种类已经介绍过,“复原”的原则就是以金钱赔偿将无辜方回复到一个合约被履行的地位。这可去分为以下三个种类的金钱赔偿计算办法:3.1 期待损失/交易损失(expectation or loss of bargain)期待损失索赔的主要是针对如果合约被履行的话,无辜方可以合理从该合约中期待赚取多少利润或利益。这一来,去赔偿这一笔期待损失,就能将无辜方放回一个合约被履行的地位。例如,甲向乙买入一艘船舶用于营运,乙后来毁约不去交船。如果当时船价市场上涨,甲的损失是在买入该船舶中得到的利益,即本来可以买入一艘便宜的船舶,如果现在去市场另买入一艘相同的替代船舶,并要多付一笔钱,而这笔钱也就是甲的期待损失或交易损失。如果甲是需要一段合理时间才能找到一艘相同的替代船舶,而其间甲也丧失了营运的机会,他应该可以把这段时间估计的营运利润也作为是损失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了去“复原”,让甲回复到该买卖船舶合约没有被违反的地位。造船合约也是一个建造合约,针对船舶缺陷就经常会涉及去把它修理好。这修理的费用也就是去把无辜方复原到造船或建造合约没有被违反的地位。但光是修理费用还会有其他的损失也必须去一并考虑,才能让无辜方复原。这包括是修理期间会带来船舶无法去营运,导致利润损失或者在期租下被停租。修理费用外还会有其他的额外费用例如是港口费用,代理费用,船级社费用,检查员费用,等。除了费用外,船舶缺陷也会在发现的时候导致了事故而令无辜的船东蒙受损失,例如是缺陷带来货损或是海上救助。这根据“复原”的大原则也应该可以向船厂索赔,除非造船合约另有明示规定去把这些责任排除在外。靠修理去复原还会有其他的变数,一种变数就是修不好,导致了光靠修理费用是复原不了。另一种变数是估计的修理费用十分昂贵,与修妥后的利益不成比例。在后者的情况是因为船舶缺陷一被发现,而这是船厂的责任,船东就有了诉因可以提出索赔。船东是不需要等到去真正修好后才去提出索赔,他大可以去根据一个合理估计的修理费用作为索赔。这就带来有两种不同的计算期待损失的办法:一种是补救的损失(cost of cure或reinstatement cost),这通常就是指修理或更换费用;另一种是价值的降低(diminution in value),这会适用在缺陷无法修补好的情况下,例如是船舱的舱盖无法密封,最后导致船舶要改为没有舱盖的油轮。这一来,根据“复原”的原则去提出索赔就会是浪费了的修理费之外,加上了船舶价值的降低,即一艘散货船与改为油轮之间的差价。在针对还没有进行修理的情况下,会出现如何确定这两种计算办法哪一种才是适合,这是因为估计的修理费用十分昂贵,但价值的降低却不存在。这个方面可以举一些案例会更清楚表示两种办法计算损失会有很大的不同。第一个案例是在本书第十章第6.6.2段中有详细介绍的Ruxley v. Forsyth (1995) All ER 1936先例。该先例的详尽案情不在这里重复,只说是有关承建商违约,他为原告建造的游泳池深度不够,浅了7英寸。但这完全不影响游泳池的使用,而该房子的价值也不会因为有一个浅了7英寸的游泳池而有所改变,换句话说也就是不存在价值的降低。但如果去修理或更换,这涉及了去把有缺陷的游泳池重建,费用高达2.1万英镑,这也是原告所索赔的金额,而这一个金额比原来的游泳池修建合约价格还要高。这一来,虽然责任方面明确,但去赔给原告这笔费用等于要被告去免费送给原告一个新的游泳池,而且要加一笔“礼金”。以上分析看来不合理的前提是原告将来不去进行游泳池的重建。如果将来原告是十分可能甚至一定会去进行重建,而这2.1万英镑也的确是合理的修理费用,就马上变了没有什么不合理了,因为的确是需要这笔钱才能让原告复原。所以,去判断哪一种适合,其中最主要是法官或仲裁庭是否相信无辜方在判决后会否真的去进行补救。要知道,这种情况对船舶也适用,毕竟不少船舶上也会建有游泳池,可能深度或宽度与规格说明不一样,而船东在接收船舶的时候也发现不了或发现了船厂也拒绝去做出补救,等。这种要去判断哪一种的损失计算办法针对造船合约还比较少见,因为涉及的是新船。这种争议在二手船买卖会是更多,因为涉及了老船,所以有许多的缺陷会是修理费用很高,但估计不会去修理,赔了给无辜方一笔高昂的修理费就会让他赚一大笔。这方面在笔者的船舶买卖法律与实务一书第四章16.4段有谈及,节录如下: “16.4 违约如何计算赔偿若是卖方违约,交船时少了一件或多件备件(spare part),这对买方的损失如何计算呢?这里不容易的地方是在老龄的二手船,它可能多跑一年半年就会被买方转售,很可能是转售去拆废钢/废铁。而备件毕竟只为了备用而已,在船级社不强制数量的情况下(如ABS),买方大可以没有这备件在船上,到出了事才想办法,顶多损失船期。这一来,买方若能以此违约向卖方索赔备件的价值(新备件会是很贵),买方会是发一笔财。这样是类同在8.6小段提及的笔者20多年前经历的希腊买方盯着一艘老龄船上早已被卖方废置的50吨重吊杆(heavy derrick)要求卖方赔偿估计修理费用。买方都为了狠狠地敲卖方一笔钱,而钱到手后买方是不会去购入备件或进行修理的。但要知道,即使卖方是违约,赔偿损失的大原则是复原(restitutio in integrum),不是让受害方去发财:请看国际商务游戏规则英国合约法一书之第十四章。这个问题在The Alecos M (1991) 1 Lloyds Rep. 120出现。它是一艘14年的老龄船,它在交船时少了一个备用螺旋桨。责任是明确,问题只在买方可获多少赔偿。买方索赔20万美元,这是去另订购一个备用螺旋桨加上运输的总共估计费用。但这已是接近十分之一的船价,因为老龄船本来就不值钱。到了仲裁,仲裁庭认为买方没有真正意图去补充另一个备用螺旋桨(The buyers had not shown a genuine intention to replace the missing spare propeller),而买方去转售该船舶不会因为有这个备用螺旋桨在船上可以提高价钱,也即是不影响转售价格(The resale price of the ship would not have been enhanced by the availability of a spare propeller),结果裁定买方只可获得1100美元的估计废铁价格。但买方上诉至高院,这裁决被推翻。之后轮到卖方上诉,最终上诉庭支持裁决书。但所有二手船的卖方也别太高兴,笔者看这一点十分不稳定,今后每一宗案件均会要看不同事实,仲裁庭相信什么或哪一方的证据与仲裁员自己有否这方面经验。例如买方能说服仲裁庭他买入的虽是13-14年的老龄船,但他有5年、7年计划去营运,故最终要使用某项备件的机会多于50:50。又或是他会转船级社,会硬性要求此备件,等等。反正是,买方只要有技巧去讲故事好了,法官/仲裁员休想看得到他的真正意图(genuine intention)。加上意图完全可去合法改变,故买方收了卖方一大笔钱后公然把该船舶转售拆废铁,卖方即使知悉又能怎样?有关争议早已是判决了,不能重新再来审理一次:res judicata。”。同样的争议也经常会出现在岸上的案件,举例说:A、在Radford v. De Froberville (1977) 1 WLR 1262一案中,案情涉及的是一宗土地买卖的合约,原告将自己拥有的一块土地的一部分卖给被告并在合约中约定是被告负责建一堵墙将原告自己仍然拥有的那一部分的土地与卖了给被告的土地分隔开。后来,被告并没有修建该堵墙,并把该部分土地卖给了第三方。原告向被告索赔修建该堵墙的费用,因为原告是希望能够建好该堵墙。原告也能够说服法院即使没有该堵墙也不会使该块土地的价值减损,但是他会把这笔索赔的钱用来建造该堵墙。结果是判原告胜诉。 B、在Tito v. Waddell (No. 2) (1977) Ch 106一案中,被告的矿石开采公司同意原告在开采结束后他将会把土地恢复原状,但是后来却没有这样做。法院认为在该索赔中,原告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将会用该笔索赔用于将土地恢复原状,所以判决他败诉,而只判给他一笔金额不高的土地价值降低的损失。3.2 依赖损失/浪费的花费(reliance or wasted expenditure)依赖损失是指无辜方依赖合约去为准备去履行或者已经部分履行而花费了的费用,但对方违约/毁约。以这种损失去索赔适用在期待损失的索赔被认为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这种损失的时候(合约并不赚钱),那么就可以索赔依赖损失。它显然这不是一种经常作为索赔的损失,因为绝大部分合约都会期望有利润,所以期望损失才是索赔的主流。在现实中,往往是期待损失金额会较大,而相对来说依赖损失就会金额不高。但不赚钱的合约还是会有,加上如果利润有争议,无辜方就可能去索赔期待损失,但会去替代的争辩(alternative case),就是如果不成功索赔期待损失,他就索赔依赖损失,因为他已经为履行该合约花了不少钱,结果却因对方的违约/毁约而变了是一场空。另一种经常见到的犯错会是原告夸大索赔的金额,就是去把期待损失与依赖损失加在一起。例如是买方开了信用证但卖方拒绝交货。这一来,无辜买方向卖方提出索赔,通常就会是期望损失,也就是根据“复原”的大原则,如果该买卖合约被履行,也就是有该货物的供应,他就可以赚多少钱。而如果有关的货物是有市场可供无辜买方去在市场买入替代货物,期待损失也就会变了是比较高昂的市场价格与合约价格的差价。但买方开信用证的钱,这一笔以及其他的依赖损失就不能去加在总的损失内。因为买方想赚取期待损失,这是他免不了要花的费用。所以如果把期待损失再加上依赖损失就会是重复了,而且这样的赔偿再也不是复原这么简单,而是让无辜方多赚了一笔。所以,去把期待损失加上依赖损失一并去索赔,最重要是不去重复,也绝对不要对复原的基本大原则有冲突。造船合约会出现这种只去索赔依赖损失的情况不多,例如是造船合约不赚钱(船价订得太低而后来的钢材涨价等因素导致了是一宗亏本的买卖),但会有特殊情况在订约后船厂为该合约的履行作出了各种安排。但船东随即违约/毁约,例如是因为融资不成功而付不出部分船价。这一来,船厂会是如果不能证明有任何期望损失,但船厂依赖该造船合约而花费掉的金钱与产生的责任,船厂是可以向违约/毁约的船东索赔。这方面可以介绍的一个澳大利亚先例是McRae v. Commonwealth Disposals Commission (1951) 84 CLR 377,案情是被告是一个政府机构,他要去在二战以后把一些澳洲附近海域的沉船清除,其中是包括一艘油轮,该油轮被指处在新几内亚附近的一个暗礁沉没或搁浅。被告于是发出投标邀请,要出售该艘油轮,是为了清除该沉船。原告向被告发出要约,被告随后也接受了该要约。原告于是派出一队人员前去该暗礁寻找该油轮,但最后才发现原来这艘油轮或者暗礁根本就不存在。原告向被告提出索赔,但在上诉庭,判是该合约无效,原因是英国货物销售法有第6条文:“Where there is a contract for the sale of specific goods, and the goods without knowledge of the Seller have perished at the time when the contract is made, the contract is void”。在澳大利亚的上诉庭,的确也是这样判,就是原告与被告之间的合约自始无效(void ab initio)。这其实也是合约法的双方共同错误(common mistake)的原则,就是双方在没有过错的情况下,于订约时假设合约标的物的存在去订立合约,但事实上在不久前,该标的物大部分或全部因事故灭失,而卖方不知道,买方也更加不会知道。这一来,该合约就会是因双方的共同错误而无效。这方面在笔者的国际商务游戏规则英国合约法第八章第4段有详论,而现实上也会发生,特别在过去通讯不方便的年代,双方去买卖一艘船舶或是一票已经装在船上的货物,订立合约的时候实际上该船舶已经发生事故或是全损,但买卖双方却是一无所知。但该先例最后上诉去了澳大利亚最高院,判是该合约并不是无效。因为该合约的明示地位是被告向原告作出一个保证,就是有该沉船的存在。这明示地位就超越了法律默示的地位。最高院也认为英国货物销售法第6条文不适用,因为该沉没的油轮根本不存在,这不是该立法所针对的合约的标的物灭失(perish)。而即使撇开合约的明示保证,也会可以认定被告向原告作出了一个误述或附带保证,即误述或保证有该油轮的存在,而使原告可以向被告索赔。但笔者在这里提到该澳大利亚先例主要是针对计算损失方面,以期待损失为准有问题。首先这样的一艘沉船是根本不存在有可供买卖的市场。所以无法适用Breach Date Rule(稍后介绍)。去计算原告真正的利润损失也十分不容易,因为这种交易投机性颇大。例如该油轮上还剩下多少燃油可供搜集与转卖,找到油轮之后是否能够拆废钢以及废钢当时的市场价格是多少。许多不确定的因素,都会影响原告的利润。所以,最高院判原告可以向被告取回合约价款以及因为依赖该合约而产生的依赖损失,即派出一队人员前去寻找该沉船所付出的花费。另去一提的是更近期的英国上诉庭先例,Anglia TV v. Reed (1972) 1 QB 60,案情是有关原告的电视台与被告的演员订立了一个合约。但之后该合约因为被告拒绝演出而中断。但原告的损失计算有一定的困难,就是电视台无法肯定计算出如果被告履行合约去演出自己到底会有多少利润。另外原告索赔的依赖损失也有争议,因为部分是在订立合约之前原告已经花了不少钱在设计费用、导演费用等方面。上诉庭判是原告可以把订约之前或之后的依赖损失全数向违约的被告取回来,邓宁勋爵是这样说:“Anglia Television do not claim their profit. They cannot say what their profit would have been on this contract if Mr. Reed (演员)had come here and performed it. So, instead of claiming for loss of profits, they claim for the wasted expenditure. They had incurred the directors fees, the designers fees, the stage managers and assistant managers fees, and so on. It comes in all to 2,750. Anglia Television said that all that money was wasted because Mr. Reed did not perform his contract.Mr. Reeds advisers take a point of law. They submit that Anglia Television cannot recover for expenditure incurred before the contract was concluded with Mr. Reed. They can only recover the expenditure after the contract was concluded. They say that the expenditure after the contract was only 854.65, and that is all that Anglia Television can recover.The master rejected that contention: he held that Anglia Television could recover the whole 2,750; and now Mr. Reed appeals to this court.It seems to me that a plaintiff in such a case as this has an election: he can either claim for loss of profits; or for his wasted expenditure. But he must elect between them. He cannot claim both. If he has not suffered any loss of profits or if he cannot prove what his profits would have been he can claim in the alternative the expenditure which has been thrown away, that is, wasted, by reason of the breach. That is shown by Cullinane v. British Rema Manufacturing Co. Ltd. (1954) 1 Q.B. 292, 303, 308.If the plaintiff claims the wasted expenditure, he is not limited to the expenditure incurred after the contract was concluded. He can claim also the expenditure incurred before the contract, provided that it was such as would reasonably be in the contemplation of the parties is likely to be wasted if the contract was broken. Applying that principle here, it is plain that, when Mr. Reed entered into this contract, he must have known perfectly well that much expenditure had already been incurred on directors fees and the like. He must have contemplated or, at any rate, it is reasonably to be imputed to him that if he broke his contract, all that expenditure would be wasted, whether or not it was before or after the contract, he must pay damages for all the expenditure so wasted and thrown away. ”。3.3 复原/不当得利(restitution/unjust enrichment)以金钱作为损失赔偿的第三种计算办法是与“复原”的大原则无关,所以它只能是适用在一些非常特殊的情况。这就是无辜方的原告无法证明他有任何经济上的损失,所以不存在可以向违约方/毁约方索赔期待损失或依赖损失以达到复原的目的。这一来,无辜方即使胜诉,也只能去赔偿给他一个名义上的损失,这在英国通常就是2-10英镑,可以说是根本不值得去为这些“好处”起诉。但英国法律又不允许无辜方向对方索赔惩罚性损失(punitive damage),这方面在本书第四章议定赔偿第5.1段有详论,所以不能去以这样的办法取得公道。但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比如是违约方/毁约方去破坏合约的承诺以牟利,而破坏的正正是他在合约中承诺不会去做的事。通常在这种禁止性承诺/协议(negative contractual promise/covenant),无辜方可去向法院取得禁令以阻止对方的违约/毁约。但时间上会是来不及或其他的原因造成禁令的救济不管用,这就在事后要考虑金钱赔偿的问题。但已经提到过,无辜方无法证明经济上的损失。这一来,存在一个问题就是怎样去找出一个公道的救济办法。在好几个重要的先例中,一个办法就是去通过把违约/毁约方违约/毁约所赚取的利润剥夺,把这笔钱“赔”给无辜方。这些案例有:British Motor Trade Association v Gilbert (1951) 2 All ER 641;Wrotham Park Estate Co. Ltd v Parkside Homes Ltd (1974) 1 WLR 798;Attorney General v Blake (2001) 1 AC 268;Experience Hendrix LLC v PPX Enterprises Inc (2003) EWCA Civ 323;WWF-World Wide Fund for Nature v World Wrestling Federation Entertainment Inc (2007) EWCA Civ 286,等。其中可去简单介绍Attorney General v Blake的贵族院先例,案情是有关被告的George Blake先生,他在冷战时期长期潜伏在英国情报组织的为苏联提供情报,对英国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在事件暴露后,他也就被监禁。长话短说,在1989年,他写了一本自传记述了自己卖国的经历图利。由于无法去阻止他这样做,英国政府就试图去阻止他图利。而诉因就是他违反了情报组织的雇佣合约,因为合约有他的承诺去保密与效忠。但显然,英国政府是没有办法根据复原大原则计算出金钱上的损失。到了贵族院,英国政府胜诉,把Blake先生出版的利润赔给英国政府。其中Nicholls勋爵说了以下的一些话:“ I turn to consider the remedies available for breach of contract. The basic remedy is an award of damages. the rule of the common law is that where a party sustains a law by reason of a breach of contract, he is so far as money can do it, to be placed in the same position as if the contract has been performed, leaving aside the anomalous exception for punitive damages are compensatory. That is axiomatic. It is equally well established that an award of damages, assessed by reference to financial loss, is not always adequate as a remedy for a breach of contract All this is trite law. In practice, these specific remedies (这是指履约指令或是禁令) go a long way towards providing su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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