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需求结构调整与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三

总需求结构调整与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三)黄(二)需求结构特征和经济效益效益提升是投资扩张的根本动力。如果经济效益保持稳定或下降，投资率就不能继续上升。从改革开放到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良好，这可以解释1978年至1995年18年间30%至58%的增长率。然而，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持续下降。与1995年前3.2% 4.5%的年均增长率相比，1995年以来年均增长率仅为0.6% 2.8%。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相对贡献已经下降。经济增长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投资增长驱动的，投资增长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之间的偏差正在加大。然而，必须强调的是，在此期间，中国的实际经济投资并不过度。原因是：第一，中国的人均资本存量仍然很低。2008年，中国人均资本存量仅为3928.4元，相当于美国的7.5%，远低于实际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与美国的比率(18.1%)。第二，中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远未结束。2008年，全国有7.2亿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54.3%。第一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1.3%，远远高于发达国家。只有不断增加对公共设施的投资，才能完成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艰巨任务。CCER“中国经济观察”研究小组通过对改革开放时期工业企业资本回报率等九个系列指标的测算，指出近年来中国工业资本回报率经历了真实而持续的增长，表明中国工业投资仍有很大空间。第三，在流动性过剩的背景下，引导资金流向实体经济，促进经济增长，降低资产泡沫和通货膨胀的压力具有重要意义。工业和基础设施投资仍有很大空间，但为什么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继续放缓？这主要是由于资源分配不当。长期以来，中国一直以低端市场为主，生产经营相对粗放，消费升级与产业升级之间没有形成联动机制。国内低端市场饱和后，许多行业产能过剩，企业纷纷转向国际市场。国际低端市场非常广阔，导致中国产业分工低端锁定。一些学者发现，出口与生产率增长之间的关系并不显著，贸易开放度高的行业并不具有比贸易开放度低的行业更高的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因此，自1990年代中期以来投资率的增加主要是由于出口驱动的大规模扩张，而不是消费升级和产业创新驱动的密集扩张。大规模扩张增加了产能过剩的风险，产生了“资本过剩”的幻觉，导致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放缓。(三)需求结构的特征与产业结构升级根据产业结构演进的一般规律，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第一产业比重持续下降10.5个百分点。除了改革开放初期的互补发展外，后续形式基本符合规律。加入世贸组织前，第三产业比重的变化基本上遵循规律性的趋势。从1978年到2001年，第三产业的比重继续上升13.7个百分点，但加入世贸组织后，第三产业的比重由上升转为下降，从2002年到2008年连续下降1.4个百分点。在四个转型周期中，第二产业的比重不断下降和上升。特别是2002年，第二产业比重由下降转为上升，六年间增长了3.8个百分点。这表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比重发生了逆转(见图8)。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制造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明显较高。过去五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比重平均为42.3%，比世界平均水平高20.7个百分点，比东亚平均水平高10.1个百分点，比东南亚平均水平高12.7个百分点。中国服务业的比重明显较小，基本上比东亚和东南亚低14个百分点，比西欧低20个百分点，比北美低30个百分点。从1970年到2008年，服务业在世界各地区的比重稳步上升。只有服务业在中国的比重波动频繁。2008年，服务业的比重低于20世纪70年代北美、西欧、东亚和东南亚的平均水平。这表明中国的产业结构存在很大的偏差。从经济理论的角度来看，产业结构升级有两种主要的拉力。首先，消费需求已经升级。不同产品的需求收入弹性不同。随着居民收入的增加，具有高需求弹性的产业增长加快，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二是产业技术升级的拉动。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技术进步速度。技术进步越快，劳动生产率越高，产业规模扩张越快，其在经济中的比重和贡献越高，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产业技术升级无法逆转，导致产业结构升级逆转的主要因素只能是消费需求的调整。史晋川认为，从“九五”后期开始，中国的消费结构开始从“吃、穿(用)”向“住、行”转变。然而，大多数企业没有及时调整产业结构。相反，他们抓住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机遇，发展出口，采取以国际市场需求取代国内市场需求的发展战略。这种发展战略导致了中国产业结构的升级，这种升级不是由国内市场消费的升级所驱动的，而是形成了国际产业分工体系中的低端锁定。这导致了过去十年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的格局，但产业结构升级相对缓慢。(四)需求结构特征和收入分配失衡收入分配失衡是中国当前发展的核心问题。从图9可以看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乡居民收入增长一直低于GDP增长。2008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相当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69.5%，比1978年下降了20.6个百分点。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相当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21.0%，比1978年下降14.1个百分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倍数从1978年的2.6倍扩大到3.3倍。如果把城乡居民在社会保障和其他公共服务方面的巨大差距考虑在内，城乡居民之间差距的总体倍数要远远大于这个值。从基尼系数来看，学者们普遍认为，根据世界银行的计算，中国的基尼系数已经达到0.47，接近基尼系数超过0.5的收入差距阶段，贫富差距正在接近社会容忍度的“红线”。收入分配的不平衡对需求结构有明显的影响。从1978-2008年数据的散点图(见图10)可以看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比与消费率正相关，与投资率和净出口率负相关。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倍数与消费率负相关，与投资率和净出口率正相关。以固定资产投资增长过快、外贸顺差过大、货币信贷过剩为特征的中国经济“三过现象”，根源在于收入分配不均。低收入人群消费倾向高，但资金有限。高收入的耳朵美国经济学家库兹涅茨曾指出，随着经济增长，收入分配先恶化后改善，呈现“倒U”型变化。然而，这一理论并没有得到实证的有力支持。克鲁格曼认为，20世纪80年代后，美国的社会不平等水平从“大压缩”转变为“扩张”，并指出“社会收入分配不均的扩张和压缩不是市场自发调节的结果，而是不同政策安排的结果。”收入分配的不平衡当然与经济发展阶段有关，但缩小收入分配差距不可能自发实现。其根源在于制度安排。改革开放之初，中国围绕加强资本积累形成了“资本偏向”的收入分配制度。社会保障、企业就业等制度滞后。财政支出和其他制度更倾向于经济建设投资，而不是公共服务投资。金融证券等制度更倾向于促进企业融资，而不是促进投资者权益。所有这些制度安排都有利于投资，不利于居民消费。随着经济改革和发展的逐步深入，特别是近年来，这种收入分配制度发生了变化，社会保障制度等制度安排日益完善。然而，“资本偏见”的特征，无论是公开的还是隐蔽的，仍远未得到根本改变。四、中国需求结构失衡的新结构主义解释国际经验表明，随着经济增长，需求结构的演变有一般规律，但政府发展战略和社会制度安排，特别是收入分配制度的设计，会阻碍需求结构的自然演变，进而影响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从某种意义上说，需求结构本身并不是一个大问题，但它是一面“镜子”，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国家在发展战略、收入分配等方面的制度属性和弊端，反映出一个国家经济发展模式的核心特征和问题。需求结构失衡是一种症状，其根本原因是发展战略和体制不适应经济发展阶段的需要。(一)需求结构失衡的内在机制基于上述分析，可以初步认为，近十年来中国需求结构失衡、调整缓慢的内在机制是：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过度依赖投资和出口的需求结构、“资本偏向”的收入分配制度与简单和劳动力丰富的要素禀赋特征相互支撑，形成“三位一体”的低水平均衡。这是扩展开发模型的核心架构(见图11)。在全球化背景下，发展中国家形成这种低水平均衡是不可避免的。要素禀赋是一个国家发展战略的起点。在经济起飞阶段，劳动力资源丰富，资本稀缺。加强资本积累，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是关键。随着经济的发展，资本相对于劳动力越来越丰富。加强先进技术的应用和发展资本密集型产业是关键。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进一步提高，资源环境约束加强，消费结构升级，此时，加强知识创新，发展知识密集型和环境友好型产业成为关键。为了在这些关键问题上取得突破，有必要制定配套的收入分配制度。例如，为了加强资本积累，我们需要采用“资本偏向”的收入分配制度，以尽可能促进资本集中和投资。为了加强知识创新，有必要采取一种“劳动偏向”的收入分配制度，以促进尽可能多的工人增加人力资本投资，并促进知识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引擎。然而，所采用的收入分配制度将影响要素禀赋的升级。例如，采用“资本偏向”的收入分配制度不利于工人增加他们的人力资本积累和扩大消费，这可能导致不良从上述“三位一体”的动态演化框架中，我们可以看到制约需求结构转变的内生机制主要包括供给和需求。(1)收入分配失衡造成的“有效消费需求抑制效应”。中国需求结构失衡的症结是居民消费不足。2008年，中国居民人均消费为649.2美元(1990年不变)，仅为美国同期的3.1%，远低于美国人均资本存量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这与居民收入和劳动者报酬在中国国民收入格局中所占比重较小密切相关。居民消费不足最突出的表现是农村居民消费滞后。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结果，农村居民的人均消费水平大约比城市居民低10年。这与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和公共服务差距密切相关。(2)出口导向型产业结构与国内消费需求不匹配导致的“有效消费和供给效应不足”。一方面，低附加值产品的供给相对过剩，需要由出口市场消化；另一方面，满足国内消费升级需求的产品和服务供给相对不足。例如，生产领域的核心技术和关键设备、中高档汽车、高品质文化产品和终端消费领域的医疗保健产品都需要通过进口来满足。中国之所以不能为这些高端投资产品和终端消费品提供明显的市场需求，与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