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玉松、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与陶四一人身损害

1/12毕玉松、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与陶四一人身损害毕玉松、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与陶四一人身损害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9）皖民提字第0029号抗诉机关安徽省人民检察院。申诉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毕玉松，男，1947年8月4日出生，汉族，安徽省芜湖市人，初中文化程度，农民，住芜湖市鸠江区清水街道办事处东街15号。委托代理人霍本虎，芜湖市工商联法律顾问处法律顾问。被申诉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住所地芜湖市开发区长春路西侧。法定代表人王明海，经理。2/12被申诉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陶四一，男，1967年9月19日出生，汉族，初中文化程度，住芜湖市鸠江区清水街道办事处永镇行政村奚屋自然村。委托代理人孟宁，安徽纬纶律师事务所律师。毕玉松、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简称承输自动化公司）与陶四一人身损害赔偿纠纷一案，毕玉松不服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2007）芜中民一终字第116号民事判决，向检察机关申诉。安徽省人民检察院于2008年10月30日作出皖检民行抗字第（2008）第140号民事抗诉书，向本院提出抗诉。本院于2009年2月2日作出（2009）皖民抗字第0018号民事裁定，提审本案。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安徽省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陈宸、朱光美出庭。毕玉松及其委托代理人霍本虎，承输自动化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王明海，陶四一的委托代理人孟宁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2006年10月12日，陶四一起诉至芜湖市鸠江区人民法院称，其在受雇佣的过程中遭受人身损害，雇主毕玉松应当承担损害赔偿责任；分包人承输自动化公司在发包时存在一定的过错责任，应当与雇主毕玉松一起承担连带责任。毕玉松辩称，对雇佣陶四一和陶四一在施工现场跌伤及住院治疗的事实不持异议，但认为其不是赔偿责3/12任主体；陶四一自身有重大过错，应减轻其赔偿责任；除医疗费外，陶四一要求赔偿数额及计算方法不完全符合法律规定。承输自动化公司辩称，对陶四一受毕玉松雇佣，在施工现场跌伤及住院治疗的事实不持异议，但认为其与陶四一无法律关系；陶四一自身有重大过错，应减轻承输自动化公司的赔偿责任；陶四一要求的赔偿数额及计算方法不符合法律规定。芜湖市鸠江区人民法院一审对陶四一所主张的受被告毕玉松雇佣，并在施工现场跌伤及住院的事实予以确认。一审法院认为陶四一虽系农村居民，但居住在芜湖市鸠江区清水街道办事处，且在市区工作，受伤时在其作业的施工现场，根据有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可按城市居民标准计算赔偿数额；陶妻及子生活在乡村，因此被抚养人生活费可按农村居民标准计算。陶四一因在施工现场作业时跌倒造成人身损害，依法应获得赔偿。毕玉松与陶四一为雇佣关系，毕玉松系雇主，雇工在从事雇主安排的工作中受伤，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一条第一款的规定，应由雇主即毕玉松承担赔偿责任。承输自动化公司明知承包方即毕玉松没有资质仍将其承包的钢结构中刷漆项目分包给毕玉松施工，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4/12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承输自动化公司与毕玉松应承担连带赔偿责任。陶四一在施工现场作业未能注意安全，虽有责任，但其受伤主要系因毕玉松未履行施工安全职责造成的，陶四一的损失应由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承担，两被告要求应减轻赔偿责任之意见，不予采纳。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对陶四一住院时间提出异议，认为只有128天，经查，陶四一于4月13日受伤，后住院治疗，于同年8月19日出院，实际住院时间应确定为129天。陶四一的各项经济损失应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的有关规定确定。陶四一主张的医疗费9200元（医疗费2200元后续治疗费700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1290元（10元天129天），营养费1290元（10元天129天），符合有关法律规定，应予支持。陶四一主张的误工费元【元天（129180天）】，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提出异议，经查，误工费根据上述司法解释规定可计算至定残日前一天，陶四一出院后于2006年9月25日依法作出伤残鉴定，故误工时间应为165天（2006年4月13日至同年9月24日），误工费应确定为元（元天165天）；由于定残之后将获得伤残赔偿金，现陶四一要求将其出院后全休6个月也纳入误工时间计算，不符合有关法律规定，故不予支持。陶四一主张的护理费元，鉴于5/12其住院期间已由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安排人员护理，护理费承输自动化公司已支付，且陶四一无证据证明需要两人以上（含两人）护理，故对该请求不予支持。陶四一主张的交通费1000元，因其未提供充足的证据证明，其交通费依法确定为387元（129天3元天）。陶四一主张的残疾赔偿金84707元，系按照多处受伤浮动20计算，该计算方法无法律依据；考虑陶四一伤残四处，可酌情10，残疾金确定为（元年20年（3010）。陶四一主张的被抚养人陶飞生活费为元（元5年（306644），鉴于其仅主张5年，故应确定为人民币4392元【2196元年5年（3010）】；主张的被抚养人吴兆宏生活费63677元【元20年（306644）】，应确定为人民币17568元【2196元年20年（3010）】。陶四一主张的精神抚慰金30000元，因陶在施工过程中受伤致身体多处伤残，确实在精神上造成一定的损害，故陶要求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支付精神抚慰金30000元，符合有关法律规定，应予支持。陶四一上述各项经济损失合计人民币元。陶四一其他诉讼请求，不符合有关法律规定，不予支持。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一条、第十七条、第十八条、第十九条、第二十条、第二十二条、第二十三条、第二十6/12四条、第二十五条、第二十八条等之规定，于2006年12月22日作出（2006）鸠民一初字第520号民事判决一、被告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与被告毕玉松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共同赔偿原告陶四一经济损失人民币元，两被告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二、驳回陶四一的其他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5920元，其他诉讼费1180元，合计人民币7100元，陶四一负担1100元，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负担6000元。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不服一审判决，向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二上诉人均诉称1、原审判决认定事实错误。陶四一在本案中有重大过失，应当减轻或免除上诉人的赔偿责任。陶四一受伤系其自己不慎所为，在高空作业时，陶四一应当佩带安全帽、安全带，但是其没有佩带，有重大过失。2、原审判决依据的赔偿标准错误。陶四一是农村居民，并且是以农业生产为主，一审判决按照城镇居民赔偿标准计算其伤残赔偿金，显然错误。3、关于被抚养人生活费问题。无陶四一丧失劳动能力情况的证明，而被抚养人吴兆宏为部分丧失劳动能力，故一审判决判令给付被抚养人生活费是错误的。承输自动化公司另诉称在此之前已为陶四一支付了元的医疗费、3740元的护理费及其他相关费用，故承输自动化公司不应再承担赔偿责任。综上，二上诉人均认为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适用7/12赔偿标准错误。请求撤销一审判决，依法改判。陶四一答辩称，1、雇主承担无过错责任，除非出现不可抗力或者由于受害人故意行为才免除雇主的赔偿责任。2、一审判决适用的赔偿标准完全符合法律规定。因此，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查明2006年3月21日，承输自动化公司与毕玉松签定了一份安装合同，承输自动化公司将其承包的刷漆项目分包给毕玉松承包施工，毕玉松在施工过程中雇佣陶四一从事刷油漆工作。同年4月13日，陶四一在钢结构上刷漆时不慎从钢结构上滑落到地面跌伤，造成其身体多处骨折，在皖南医学院弋叽山医院住院治疗129天。陶四一的伤情经皖南医学院司法鉴定中心鉴定为一个捌级、二个玖级、二个拾级；陶四一右股骨颈骨折内固定拔除之后续治疗费用需柒仟元人民币。后因赔偿问题，各方协商未果，陶四一遂向原审法院起诉，请求赔偿各项损失合计人民币元。二审法院认为雇员在从事雇佣活动中受伤，雇主应承担赔偿责任，不因原告存在过失而予以免除雇主的赔偿责任，故一审判决判令毕玉松赔偿陶四一因受伤造成的损失，并无不当。承输自动化公司将油漆工作分包给毕玉松施工，在选任上存在一定过错，故应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对于陶四一损失的计算，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8/12司认为一审判决判令给付被抚养人生活费和按照城镇居民标准计算被上诉人的伤残赔偿金是错误的。由于陶四一身体多处伤残，加之其妻部分丧失劳动能力，一审判令给付被抚养人生活费，并无不妥；又因陶四一经常在城镇做工，一审参照城镇居民判令伤残赔偿金，符合立法精神。故一审认定陶四一各项经济损失合计人民币元，符合法律规定，应予维持。结合本案具体情况，确定毕玉松赔偿陶四一各项损失的60，即60；承输自动化公司赔偿被陶四一各项损失的40，即40元。遂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二）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条的规定，判决一、维持安徽省芜湖市鸠江区人民法院（2006）鸠民一初字第520号民事判决第二项，即驳回陶四一的其他诉讼请求；二、撤销安徽省芜湖市鸠江区人民法院（2006）鸠民一初字第520号民事判决第一项，即承输自动化公司与毕玉松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共同赔偿陶四一经济损失人民币元；三、毕玉松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赔偿陶四一各项经济损失人民币元；四、承输自动化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赔偿陶四一各项损失人民币元。一审案件受理费5920元，其他诉讼费1180元，二审案件受理费5920元，其他诉讼费1180元，合计人民币14200元，由毕玉松负担7860元，承输自动化公司负担5240元，9/12陶四一负担1100元。安徽省人民检察院抗诉认为，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2007）芜中民一终字第116号民事判决，判决毕玉松与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承担按份责任，适用法律确有错误。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一条第二款即雇员在从事雇佣活动中因安全生产事故遭受人身损害，发包人、分包人知道或应当知道接受发包或者分包业务的雇主没有相应资质或安全生产条件的，应与雇主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因此，本案陶四一在施工中受到损害赔偿的应由转包方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与承包方毕玉松承担连带责任。原判适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第十条的规定，判决毕玉松与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承担按份责任，适用法律错误。本院再审过程中，毕玉松申诉称，对承担连带责任没有异议，但陶四一本身有过错应承担相应的自认责任，对被抚养人不应承担生活费。承输自动化公司辩称，对承担连带责任有异议，该花的钱我们已经花了，毕玉松没有花一分钱。陶四一辩称，同意检察机关的抗诉意见。本院再审查明的事实与原二审认定的事实一致，申诉人与被申诉人均未提交新的证据。10/12本院再审认为本案争议焦点是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是否应承担连带赔偿责任问题。在本案中，雇员即陶四一在从事雇佣活动中受伤，雇主即毕玉松应当承担赔偿责任；承输自动化公司明知毕玉松没有资质仍将其承包的钢结构工程中刷油漆项目分包给毕玉松施工，属选任过错，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其作为分包人应当与雇主毕玉松承担连带赔偿责任。故二审判决适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条规定判定按份责任但撤销一审判决连带责任判项不当，检察机关对此抗诉有理，本院予以支持。由于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对陶四一人身损害的后果既无共同故意亦无共同过失，但其分别实施的数个行为间接结合发生了同一损害后果，依照上述司法解释第三条第二款的规定，应根据各自过失大小或原因力比例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故二审根据本案的具体情况，确定毕玉松赔偿陶四一各项损失的60，承输自动化公司赔偿陶四一各项损失的40，责任划分妥当，本院予以支持；但毕玉松、承输自动化公司承担按份责任后，仍应就各自给付义务互相对陶四一承担连带责任。另外，关于毕玉松申诉称陶四一本身有过错应承担相应的自认责任问题，因未提供相应的证据予以证明，本院不予采信；申诉又称不应赔偿11/12被抚养人生活费问题，由于陶四一身体已多处伤残，其妻部分丧失劳动能力，原判判令赔偿范围包括被抚养人生活费，各项损失计算共计元，符合法律规定，故对此申诉理由，本院亦不予支持。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六条第一款、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二）项的规定，判决如下一、维持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2007）芜中民一终字第116号民事判决第一项即“维持安徽省芜湖市鸠江区人民法院（2006）鸠民一初字第520号民事判决第二项，即驳回原告的其他诉讼请求”；第二项即“撤销安徽省芜湖市鸠江区人民法院（2006）鸠民一初字第520号民事判决第一项，即被告芜湖承输自动化输送机有限公司与被告毕玉松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共同赔偿原告陶四一经济损失人民币元”；第三项即“上诉人毕玉松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赔偿被上诉人陶四一各项经济损失人民币元”；第四项即“上诉人芜湖承输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