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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破产债权五、连带债务对破产债权的偿还问题对于连带债务关系产生的债权偿还问题，破产案件的解决方法与债务人处于正常偿还能力状况时有一定差异，影响各当事人的权益，是破产过程中应特别注意的复杂问题。 破产程序中的连带债务问题分为破产债权人和破产连带债务人之间的偿还关系和连带债务人之间的债务分担关系两部分，分别阐述如下。(一)破产债权人与破产连带债务人的偿还关系；破产债权人和破产连带债务人之间的偿还关系问题是指，负有连带义务的债务人全体或者几个人被宣告破产时，破产债权人如何实现债权。 这个问题在破产法的实践中具有重要意义。 例如，承担连带责任的担保人，特别是承担连带责任的担保人多次破产时没有偿还问题资格的中外合作经营企业破产时的偿还问题，以及在我国普遍存在的横向经济联合关系中， 承担联盟连带责任的全体或者几个联盟被宣告破产时的清算问题新破产法适用的联盟企业破产时的补偿问题等这种情况下，破产债权人如何追究各连带责任债务人的偿还责任，有效地解决实现债权的问题。民法通则根据第87条的规定，负有连带义务的债务人有义务每人偿还所有债务。 因此，设立连带债务实际上是以债务人全员的财产为债务偿还的执行对象，最大限度地保障债权人的利益。 按照这个宗旨，各国对连带债务人破产时的偿还问题有相应的规定。许多国家破产法规定，如果负有连带义务的债务人全体或者数人破产，债权人可以将债权总额作为破产债权，同时或者前后按每个破产人要求偿还，但其偿还总数不得超过债权总额。 例如，日本、德国、中国台湾地区破产法有这样的规定。 但债权总额范围的确定，各国的立法规定不同，存在瑞士法律主义、法国法律主义、德国法律主义三种立法主义。瑞士破产法第217条规定：“债权人从共同债务人补偿债权的一部分时，无论共同债务人是否向破产债务人请求补偿权，债权人都会接受破产债务人的破产手续，对债权元的全额行使权利”。 也就是说，债权人可以将原债权成立时的总额作为破产债权的金额，无论原债权的一部分是在破产前还是之后偿还。 这种立法模式也称为成立时债权额主义和保留主义。法国商法第542条规定，设立当时的债权额是减去自愿偿还后消失的额度，剩馀的额度是破产债权的额度。 根据该条的规定，应该从破产债权额中减去债权人在破产宣言前获得的自愿偿还，但其他连带债务人的破产手续中接受的破产分配(随时)不减少破产债权额。 这种立法模式也被称为自愿偿还扣除主义。德国破产法第68条规定：“对于以相同报酬承担全部责任的一人或者几人的财产开始破产手续时，债权人应当接受各破产手续，主张在未偿还之前开始破产手续时的请求额。” 也就是说，无论债权消失的时期和原因，只有债务人被宣告破产时的现存额才是破产债权的额度。 这种立法模式也被称为宣言时存在的额度主义和排除主义1，在日本也采用了这种立法主义。应该注意的是，根据德国、日本破产法的规定文意，债权人同时可以向各破产者主张的破产债权额必须是现有破产债权的总额。 二人连带一万元债务同时破产的，债权人同时为一万元债权额，各可向二人申报破产债权，共计可申报二万元债权。 但两人分别破产，债权人从先破产的人破产后，另一人破产，二破产程序不同时共存的，应该从债权人后申报的破产债权中减去前一个破产程序得到的破产分配额。 这就是德国法律主义和法国法律主义的区别。显然，三种不同的立法主义对债权人的保护程度不同。 债权人可能得到的偿还额，首先是瑞士法律主义，其次是法国法律主义，最后是德国法律主义。 评估哪种立法模式合理时，必须考虑债务人破产的特殊情况，不能单纯根据债务人有偿还能力时的解决方法进行推论。 在选择采用哪种立法模式时，必须考虑本国的商业惯例等实际情况。我国的实际情况是，新的破产法采用德国法律主义，宣言现在的额度主义是适当的。 这对连带债务人破产时的特别规定，是保障债权人利益所必须的。 债务人有偿还能力的正常情况下，债权人通常可以要求与债务人联合偿还所有债务。 如果不能完全偿还，请求其他连带债务人逐一偿还馀额，直到完全偿还。 但是，如果全体债务人或者几个人破产，情况就不同了。 一是各连带债务人的破产手续同时进行，破产人的财产分配完成后，债权人的权利不能实现。 因此，花费大量时间要求连带债务人偿还的方法，不能完全保障债权人的利益，只有允许破产的所有连带债务人同时提出偿还要求，债务人在承担连带责任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债权。 第二，破产债权一般不能全额偿还，必须有相当比例的折扣。 债权人以债权总额向连带债务人请求偿还后，可以以剩馀金额向其他连带债务人请求赔偿，或者同时向各连带债务人请求赔偿，但提出的各破产债权的合计不得超过债权总额的情况下，破产偿还的比例受到限制，因此无法实现连带责任的要求，完全返还债权这种情况下，各连带债务人实际承担的只是补充范围内的连带责任，将连带债务人的财产包含在债权总额的连带偿还范围内，没有达到设立连带债务的意图。 只要债权人同时允许每个破产者将债权总额作为破产债权，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偿还债权，实现连带债务人对每个债务人对所有债务负有偿还责任的目的。 但债权人从各连带债务人获得的偿还总额不得超过其债权总额。 否则应当作为不当利益归还各破产者。 打破时间、顺序、破产债权额的限制，是全体债务人或几个人被宣告破产时，完全实现连带责任的关键。一些国家的破产立法将该连带债务人承担责任的原则的效力扩展到破产程序之外，彻底实现对所有债务的连带偿还责任。 如上文瑞士破产法第217条的规定。(二)连带债务人之间的债务分担关系；连带债务人中的一人或者几人被宣告破产的时候，债权人如果没有向破产者申报债权的话，就会偿还债务。 其他连带债务人可以将全部债权作为破产债权要求偿还。 这也是世界各国破产立法的惯例。 日本破产法第26条第1款的规定：“在数人各自履行义务的情况下，其全体或者其中数人接受破产宣言的，对破产者将来可以行使追偿权的人，可以将其全额作为破产债权人行使其权利。 但是，债权人将债权人的全额作为破产债权人行使其权利的情况不限于此”。 我国台湾地区破产法第105条有同样的规定。 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若干问题的解释 (2000年9月29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1133次会议通过)(以下简称担保法解释 )第46条规定：“人民法院受理债务人破产案件后，债权人未申报债权的，由各连带保证的保证人作为主体申报债权，必须事先行使追偿权”连带债务人对债权人负有履行所有债务的义务，但连带债务人之间有分期偿还债务的关系。 履行全部偿债义务的债务人有权要求其他债务人偿还应负担的部分。 这种代位索偿的权利通常是在履行偿还连带债务的义务后产生的。 但是，在连带债务人中被宣告破产的情况不同。 此时，债权人可以向破产的连带债务人要求偿还，也可以向未破产的其他连带债务人要求偿还。 债权人如果不要求破产的连带债务人偿还，未破产的其他连带债务人必须代替破产人履行偿还义务。 在这种情况下，在未破产的其他连带债务人履行连带债务之前，必须承认事先行使代理追偿权。 否则，时间推迟，破产者财产分配后，其他连带债务人即使在将来一代偿还后，也不能申请。 因此，法律允许其他连带债务人将连带债务的债权全额作为破产债权，加入破产手续行使权利。例如，甲、乙二公司以连带责任的形式向丙公司借款10万元，各部门使用5万元。 债务未到期时甲公司破产，债权人专业可以向破产的甲公司赔偿10万元债权，但也可以向债务到期后承担连带责任的乙公司赔偿。 债权人没有向甲公司索偿的，日后向乙公司还清10万元的借款时，乙公司有权代甲公司还清债务后，向甲公司还清货款，但由于破产财产被分配，权利不能实现。 因此，甲方公司破产时，如果丙方公司没有向甲方公司要求借款，乙方公司可以将共同债务的10万元作为破产债权，要求破产的甲方公司偿还，承担连带责任。应注意的是，如果连带债务最后偿还时的分担结果超过破产的连带债务人应该承担的份额，则部分归还该破产基金会，追加分配给该破产者的债权人。 台湾学者李肇伟曾举例详细说明。 “甲、乙、丙、丁四人共戊连带债务4万元，各1万元，12月1日结算的同年2月丁被宣告破产时，戊曾分配过4千元的晕厥后丙在同年6月被宣告破产，乙在同年9月被宣告破产。 债权人戊固可以将其现有债权总额3万6千元行使给丙方和乙方的破产基金会，而债权人戊固不向丙方和乙方的破产基金会申报债权的，债权人甲方和乙固可以将其作为破产债权行使给丙方的破产基金会， 甲方和丙方均可作为破产债权向乙方破产基金会行使权利的丙方破产基金会最后分配时，分配比率为5成，假设分配1万8千元的乙方破产基金会最后分配时，分配比率为1成，分配3千6百元的时候，借款的偿还期限还没到。 每个人的分担额还没有确定，分配数必须提高到12月1日为止的偿还期间，会计结果为丁的破产基金会减去仅4千元，乙的破产基金会减去仅3千6百元，合计7千6百元的4万元连带债务减去7千6百元，除此之外，甲方和丙方都要承担3万2千4百元也就是说，每人必须负担1万6千2百元的甲方必须支付1万6千2百元，提取以前丙方破产基金会分配的1万8千元，扣除该负担的1万6千2百元，自行退还破产基金会1千8百元，为了追加分配给丙方的其他各破产债权但是，如上所述，连带债务的债权人将债权总额作为破产债权向破产者请求清算时，其他连带债务人无权向破产者请求。 这是因为，即使破产者无法偿还自己应负担的债务部分，也必须偿还其他连带债务者，破产者通过破产履行对所有债务的连带义务，解除了债务责任。 其他连带债务人必须承担超过自己对应部分的债务损失，是连带债务的正常风险，不是代替他人偿还的问题。 相应地，破产程序中破产人的实际偿还额超过自己应负担的债务份额的话，超过的部分可以请求其他连带债务人偿还。 当然，破产者的偿还是否超过应负担的债务份额，只能以破产分配偿还的实际金额为基准，不能以申报的破产债权额为基准。上述偿还原则同样适用于向债务人提供财产担保的第三方。 该物件上的担保人以其财产向债务人偿还债务后，对债务人有代偿请求权，该权利也可以在破产程序中事先行使。 日本破产法第26条第3项的规定中，上述偿还规定“允许为了提供担保的第三方对破产者将来可行使的偿还权”。目前，我国破产立法对此问题的规定不明确，仅与上述最高人民法院第担保法解释第46条有关。 该条规定，应向各连带共同保证的保证人申报债权，事先行使追偿权，但申报债权的范围不明确，因此意见分歧。 根据日本破产法和台湾破产法的规定，各连带债务人可以连带全额债务申报破产债权，并行使其权利。 另外，也有学者认为，能够申报破产债权的只有破产的连带债务人应该用连带债务承担的部分，不是连带债务的全额。 笔者在破产法 3的书中也有这种想法。可以申报的债权限定为破产的连带债务人应该负担连带债务的份额，可以比较正确地反映各连带债务人之间的分担关系，但是不能完全反映对所有债务额的连带偿还关系。 可以申报的债权定为连带债务的全额，虽然可以正确反映各连带债务人对债权人的连带偿还关系，但是不能充分反映各连带债务人的分担关系。正如刚才第一个案例所说明的那样，甲、乙以连带责任的形式借款10万元，各自承诺分担5万元。 债务未到期的，甲方被宣告破产，债权人没有申报债权。 如果乙方可以将连带债务的全额10万元作为破产债权申报，假设甲方的破产偿还率为40%，乙方可以事先得到4万元的破产分配，与债权人自身申报债权时得到的破产分配一样，破产者甲方以连带责任的形式对债权人负责。 但是，根据双连带债务人内部的债务分担，甲方只承担5万元名义债务额的偿还责任。 现在承担了10万元全额的偿还责任，实际偿还了4万元，因为没有超过应该分担的绝对额(5万元)，所以不能追究其他的连带债务人，但是超过了应该负担的名义债务分担比例。破产的连带债务人甲方应该用连带债务承担的份额，即只允许以5万元申报债权的情况下，乙方只能破产分配2万元。 债权申报额表示双边债务人内部的名义债务分担比例，甲方不能以连带责任的形式对债权人承担责任，通过乙方间接承担责任。 并且，与债权人自己申报债权时得到的破产分配额不同。但是，甲方在向债权人偿还10万元后被宣告破产的情况下，债权人的债权已经由连带债务人全额偿还，剩下的只是如何处理连带债务人的债务分担，没有必要考虑向债权人的连带偿还问题。 此时，乙方可向甲方申报的破产债权应为5万元。 因为乙方报销的10万元中，5万元是乙方应该自己负担的部分，其他5万元是乙方应该代替甲方负担的部分。 我国民法通则第87条规定，负有义务的连带债务人“有权偿还负有连带义务的其他人应负担的部分”，不是所有债务金额。连带债务人未破产，内外责任可正常实现。 不存在这样的矛盾。 破产程序中，上述两种做法各有道理。 分歧主要考虑立法是倾向于对外联合责任的充分负担，还是内部责任的公平分担。 考虑到连带责任的设定，首先强调债务的充分偿还，将各连带债务人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