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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话职务犯罪预防古已有之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衰亡总与官吏失德、滥用职权、贪污渎职等高度相关,如左传就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的记载。在古代,官吏谋取利益的职务犯罪称“赃罪”。“职”在辞书中解释为职务、职责、职权、职守、职位、职掌等,而“务”指有职者所承担的任务、事务、事情等;“职务”在现代汉语词典中解释为职位规定应当担任的工作。由此可见,职务是指在工作中,按有关规定所应承担的任务。它是权力、岗位职守与事务责任的组合,是一个社会、一个单位不可或缺的组织运行形式与载体。职务的本质特征是“公务性”,即代表统治者从事国家管理职责,因此,公务的主体是有一定职务的人员,公务的目的是代表国家从事公务为了全社会的成员,这就是严格意义上的“职务”,具有这种职务的人员相当于我们现在刑法意义上的国家工作人员。“预”辞书解释为预先或事先的意思,“防”是防备或防范之意。预防,就是事先进行的防范工作,采取措施达到事先防备的目的。正如英国的托马斯莫尔所说“智者宁可防病于未然,不可治病于已发”;法国的孟德斯鸠曾说“一个良好的立法者关心预防犯罪多于惩罚犯罪,注意激励良好的风俗多于施行刑罚”。我国古代惩治和预防职务犯罪也是德治和法治相结合,德治贯穿廉政勤政思想,重视对民众的道德教化,统治者借用家族伦理的辅助进行道德教育。殷因“乱罚无罪、杀无辜”而亡国,西周以之为鉴,提出了“以德配天”的思想,通过“敬德”、“明德”,以争取“配天”长久。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以建设家族伦理作为王道政治基石;战国时期政治家韩非说“明主治吏不治民。”中国古代历朝统治者无不重视“吏治”,都明白将官吏治理好,老百姓就自然好治理了。秦统一中国后,为强化以皇权为中心的中央集权制,继承法家的“以法治国”思想,充实和完善了从中央到地方的一整套官僚机构,采取“吏治”,建立了严格的官僚管理制度,规定了任用官吏的德才标准“因能而授官,循名而责实”,官吏“荐举”任用,任用有徇私舞弊行为将“保任连坐”;官吏考核奖惩制度分明,主要通过“上计”,即年初上报本年度施政目标、年终上报当年政绩进行考核;官吏惩治严格细致,强调“法治”,“事皆决于法”,特别要求官吏遵守和执行法律,要求官吏必须通晓法律,对执法过程中的违法犯罪行为作了严格细致规定,这在一定程度上惩治和预防了职务犯罪的发生,和我们现在的预防措施何其相近。唐律乃封建法律之大乘,在惩治和预防职务犯罪方面也如此。对赃罪的立法比较完善,把各种赃罪归纳为“六赃”,即受财枉法、受财不枉法、受所监临、强盗、盗窃、坐赃。唐律疏义明确提出“惩其未犯,防其未然”的预防犯罪理论,把倡廉作为长期任务,实行预防和惩赃并重,预防措施主要有厚禄养廉、贪去廉进、举荐人负刑事或行政责任、公开批评赃官。因此,唐律的惩赃防贪功能在贞观之治、开元盛世、元和中兴几个时期,在造就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繁华的时代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值得我们借鉴。宋代税收比前大增,官吏接触钱粮机会也增多,但北宋时期的“赃罪”现象却相对减少,这与宋朝统治者施行“明道善策”和“教而后刑”等惩治和预防举措有关,具体办法为“三策”,即升迁之策、连带之策、警示之策。还规定曾犯过赃罪的官员退休待遇也与其他官员不同,也不允许其子弟不经科考入仕,让其在自己的晚辈面前不光彩。宋代这种做法,体现了我国传统德治中不搞不教而诸的特点,是“德治”与“法制”的有机结合,以法律约束,令其奉公守法,不敢犯罪,以道德教育,启迪其道德良知,不去越轨。明代以严刑峻法独具特色,即重用死刑、恢复肉刑、推行株连。为巩固刚建立的政权,非常重视完备刑事立法,开国之初就制定了大明律,对贪墨之徒采取了一系列惩罚措施,将惩贪的法网覆盖了各行各业,其详尽程度在历代法律中决无仅有。明初,深受刑罚“世轻世重”影响的朱元璋亲自编定明大诰,这是一部严惩赃吏的判例法,其法律效力高于明律,可以“以诰破律”。明代利用民众监督的措施在历代是独一无二的,民众有权捉拿赃吏进京查办,也可越级诉讼,直至赴京告状,并采取了相应的保护措施,以保证这一规定的落实。清朝雍正皇帝的“廉正风暴”不同于以往无数次对赃吏的打击。以前是统治者迫于当时不利的形势不得已而为之,而雍正即位时,依然是“盛世”,但他看到了潜在的危机,如官吏贪污,钱粮短缺,国库空虚等一系列弊端,在他登基的第一个月,就给户部下达了全面清查贪污钱粮的命令“凡各级官吏亏空的国库银两,三年之内务期如数补足,毋得苟派民间,如限期不完,实行从重治罪”。他首先拿皇族开刀,查办了其十弟、十二弟;另外,凡将赃银藏在宗族亲友家的,抄没其宗族亲友的家产;畏罪自杀的贪官加重处罚;相互包庇,知情不报或大事化小的官吏,一经查出,一律治罪。这对雍正夺帝位后,稳定政权,争取民心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以史为鉴,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惩治和预防职务犯罪的法律只要设计的公平、细密,且认真贯彻,将取得实效;重点惩贪有一定的合理性和社会效应,但却不是威力无比的法宝,更不是根治腐败的灵丹妙药;杜绝腐败的治本之策要加强社会的政治、思想、道德、经济多方面的综合治理,正如英国欧文所言“预防犯罪远胜于惩罚罪行”。论我国古代廉政实践与经验在我国古代封建社会中,有着许多廉政方面的实践和经验。本文主要以明清为例,对此略作论述。一、历代封建王朝为了统治的长治久安,都十分注意对官吏的培养、选拔,尽管其间有许多弊病,但通过“科举”等考试选拔人才的做法,其历史进步意义却是不容忽视的。当然,这种考试选拔官吏的做法是逐步形成和完善的。二、实行监察与考核,奖惩相结合的办法,从严治官治吏。这是中国古代廉政的一条重要经验。首先是监察机构的设置。秦代中央有御史大夫,掌监察百官,地方有监察史,负责监察地方官吏。汉代以后,中央设有专职的监察机构,称御史台府、寺,明清时称都察院,地方有监察区,设专职监察官。同时,配以御史出巡制度,定期或不定期出巡检察。御史出巡,百姓往往拦轿告状。明时,监察御史出巡,号称“代天子巡狩”。中国古代监察制度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人众秩卑权重职广位显”。所谓“人众”,不仅是指监察官员在政府机构编制中占有相当比例,而且兼负监察职责的官员往往更多。所谓“秩卑”,指监察官员品级较低。明代的监察御史秩正七品,同地方的芝麻县官,给事中则仅仅只有从七品;“权重”则是说监察部门的权限较大,并具有相对的独立性;“职广”则是说监察的职责、对象、范围十分广泛;而“位显”是指监察官员的地位显要。“人众秩卑权重职广位显”的好处是保证监察官员能够无所顾忌,不畏权贵,独立行使监察、惩处大权。正如清代学者赵翼所讲“官轻则爱惜身家之念轻,而权重则整饬吏治之威重。孙中山先生在五权宪法一文中曾高度评价了我国古代的这套监察制度,他说“在中国君主时代,有专管弹劾的官”,“从前设御史台谏的官,原来是一种很好的制度”。其次对各级官吏的考核历代有严格制度。秦统一全国后,总结上古大计考核制度的成,特制定了课律等法令,在语书、为吏之道中明确提出良吏、恶吏的“五善”、“五失”的考核标准,突出规定了对官吏经管物资财产的法律检验,以杜绝贪污。汉代在继承秦制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了对官吏的考核,逐渐形成了以上计律,考功课吏法为核心的考绩制度。西汉对官吏考核分为两大系统一是纵向的,中央考核郡、国,郡、国考核县,县考核乡、里、亭,这是上下级的层层负责制的考核,称为“上计”制度;二是横向的,是中央各部门,地方的郡、国、县的长官对所属僚佐的部门负责制的考核。隋唐时,官吏考核制度已日臻完备。唐代对官吏的考核主要是“德”、“行”两个方面。“德”包括官吏的品质、道德修养、对君主的忠、信、笃、卫等;“行包括官吏的能力大小,守职的勤惰、政绩的好坏等。“德”的标准是“四善”德义有闻、清慎明著、公平可称、恪勤匪懈。简称“德、慎、公、勤”。这“四善”是对全国所有官吏而言的标准。行能政绩的考核标准有二十七条,称之为“二十七最”。这二十七条标准是针对各种不同业务,不同部门的官吏而言的。明代的官吏考核分“考满”与“考察”两种。“考满”是指在官员任期内定期举行的考核。具体规定是,任满三年举行第一次考核,称初考;满六年举行第二次考核,称再考;到九年一个任期举行第三考核,称通考。每次“考满”根据官员的实际表现,分别给予称职、平常、不称职的评定,以决定对官员的处理,或升级,或留任,或降职。“考察”是不论官员的任职时间,对所有官员的定期考核,并根据考察结果作出相应处置。“考察”又分“京察”和“外察”。京察是针对全体京官的考察,一般六年举行一次;外察是对京城以外官员的考察,又称为“大计”,一般三年举行一次。“考察”的主要目的是处理有问题的官员,项目有八贪、酷、浮躁、才力不及、老、病、罢(“罢”通“疲”笔者注)软、不谨。清代基本沿袭明代的考绩法,但把“考满”改一年一考,三考为满。对“考察”作了“四格八法”的规定。“四格”是才(能力)、守(操守品德)、政(政绩)、年(年资)。“才”分“长、平、短”,“守”分“廉、平、贪”,“政”分“勤,平,怠”,年分“青、中、老”。清代的“四格”基本照顾到了德、能、勤、绩四个方面。就形式而言,已比较全面。“八法”与明相同,即贪、酷、浮躁、才力不及、罢软无为、不谨、年老、有病。凡属这八种人,都要被清除,以保证官吏队伍的素质。再次,伴随考核的就是奖惩。考核的目的是为了改善吏治、改善政治,所以根据考核结果给予必要的奖惩是考核制度的一个重要特点。明代考满法规定称职者升,平常者复职,不称职者罢。“考察”后的处置是贪、酷者削职为民,情节严重者依法惩办;疲软、不谨者免职,但可以保留官员身份,“冠带闲住”;老、病者致仕;浮躁、才力不及者降职使用,或保留品级调闲散部门任职。这些措施对惩治贪污、惰政等腐败现象无疑了产生了积极效应。三、健全法制,严惩贪官法吏是古代廉政的另一条经验中国历代封建王朝制定的法律,对贪污、渎职惰政等腐败现象的惩处都有明确规定。如大明律对官吏的职务犯罪、经济犯罪都规定了严酷的处罚。如监守自盗仓库钱粮等物折银达40两即判处斩罪;贪污60两者剩皮实草。可见大明律规定以重法整治不法赃官污吏。大清律亦是如此。与健全法制相应的就是从严从重打击贪污、惩治腐败。有些封建王朝的统治者为了杜绝贪赃,曾实行“高薪养廉”和“养廉银”制度,但都未收到好的效果。明古鉴今,笔者认为我国古代廉政实践给我们留下这样一些经验与教训第一、必须与时俱进,结合当今国情制定套行之有效的廉政措施,从严治官、治吏;一切依法律、制度行事,并持之以恒。第二、必须建立严密的监督制度。权力失去监督往往会导致腐败;再好的廉政措施若失去监管也会形同虚设。第三,对任何人违法或犯罪,在适用法律上一律平等,不允许任何人有超越法律的特权。第四,对贪污贿赂等职务犯罪和腐败行为,重在预防;同时也必须加大查处力度,依法从严惩治,使职务犯罪分子及其他腐败分子不想为、不敢为、不能为。中国古代的十类惩腐律令转帖中国古代的十类惩腐律令1、“三风十愆“罪。这是商初的官刑,官刑即对官吏进行管理专门制定的刑罚,以警戒公卿百官。此系商朝总结夏朝灭亡的教训而制定的法律。“三风“即巫风、淫风、乱风,是存在于官僚阶层的三种不良风气。“十愆“是“三风“的具体表现,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殉于货、色,恒于游、畋(狩猎),侮圣言(蔑视圣人教诲),逆忠直(拒绝忠直的规劝),远耆德(疏远德高望重的长者),此顽童(亲近奸佞小人)等,“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君有一于身,国必亡“,所以,对此处罚是较重的。“臣下不匡,其刑墨“,处以脸上刺印记的刑罚。以后,“三风十愆“罪名以各种刑名散见于各代法律,其基本内容仍然是整顿吏治,端正政风。如各朝代选拔官吏时往往要考察被选拔者是否有恋财、好色、嗜赌、贪杯、玩物丧志等不良嗜好,有不良嗜好者不能致仕。2、职务连坐。商鞅变法时首先实行,汉武帝时归入特制的“见知故纵之法“。此法是对国家官吏实行连坐、上对下、下对上均承担连坐责任,实行责任追究。如果对自己的上级或下级官吏的违法乱政行为知而不举则坐以同罪。东汉沿袭西汉法律,如建和元年(公元147年)下诏“长吏赃满三十万而不纠举者,刺史、二千石以纵避为罪。“是说对赃官之贪行,刺史、郡守都负有纠举之责,如果失职,也要受到惩处。明制规定,属员贪赃主管连坐。清朝贪官受惩,连坐属员。这一法律对防止官吏互相袒护,互相包庇而乱政害政起了很大作用。有此法,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但求无过的“好人主义“就行不通。3、保任连坐。即被推荐和任命的官吏犯罪,推荐任命者负有连坐责任。此法在秦、唐、宋等朝代均实行。史记范睢列传载“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相国范睢任郑安平为将军,后郑安平降赵,依法范睢“罪当收三族“,可谓用人失察,难逃其咎。宋史刑法志记载,宋朝防止官员贪赃枉法有两种方法,一是官员有试用期。试用官员转正要有若干名正式官员作保。按规定,官员不得保举犯有贪赃罪的官员转正,宋朝还有试用官员犯罪两次就除名的规定。二是某官员犯贪赃罪,其上司和曾荐举过他的官员都要受到处罚。4、犯令、废令罪。1975年出土的云梦秦简法律答问里写道“令曰勿为百为之,是为犯令;令曰为之弗为,是为废令也。“即违反中央和各级政府的禁令,不执行中央和各级政府的命令,均属违法犯罪行为,该受惩罚。此法秦律首先实行,唐律规定在职制篇内,明律归入“奸党罪“。此法要求官吏必须严格执行中央及各级政府的命令和法规,保证政府的各项政策措施得到认真、负责的贯彻执行,和中央政府保持完全一致,不允许存在任何阳奉阴违、怠慢推诿、消极抵制的行为。令不行,禁不止,在中国古代是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的罪行。5、谎报、虚报政绩罪。这在中国古代也属于官吏违法犯罪的行为。自报、指使下属或授意他人谎报、虚报均属此外。此罪唐律收入诈伪篇,明律归入“奸党罪“,清代则入大清律。虚报政绩,“数字出官,官出数字“,是明令禁止的,角犯者处罚相当重。6、禁锢。所谓禁锢,就是中国古代对犯罪官吏本人及其亲友终身禁止的政治权利。禁锢属于资格刑,它剥夺的是犯罪人的政治权利。早在左传中就有禁锢的记载,从汉至隋,禁锢都作为赃罪的附加罪而存在。东汉本初元年(公元146年)下诏“赃吏子孙,不得察举。“即贪官之贪行,要影响到子孙的前程,晋律中规定官吏贪污,罪不至于死者,虽遇赦,仍禁锢终身,轻者禁锢20年,有时禁锢的人,即使解除禁锢仍不能与平民享有同样的权利,如不能住在京城。唐代没有规定禁锢,却有类似的免官之法,它的调整范围也不仅限于贪污、贿赂犯罪,而扩大到官吏独罪的各个方面。后世各朝改禁为永叙用,如辽制规定含官立置,终身不用。元朝时成宗曾下诏“含后因事受财,依例断罪外,枉法贪赃者,即不叙用再犯,终身不叙。“此律令剥夺了贪官污吏继续当官的资格,使其丧失再犯的机会,类似于刑法理论中的特殊预防,而且禁区锢多殃及子孙,有时株连整个家族。中国古代讲究家族观念,如果因一人犯罪殃及家族,对其不啻是最重的惩罚。因此,禁锢对于遏制官吏职务犯罪确有不可忽视的作用。7、请托说情亦犯罪。唐律职制“有所请求条“明确规定,请托也构成犯罪。没有使用财物只靠人情身主管人员求办某事,也为法所禁止。请求人无论是为他人还是为自己,被请求人无论枉法与否,只要口头应允,就构成犯罪。虽无请求,事后受财也同样构成犯罪。“监临势要“(非主管人员)替别人请托,只要开口,就要杖一百,如果枉法,和“监临主司“(主管人员)同等处罚。大清律例对一般受财,“计脏科断“;说事受钱,则“计脏从重论“。8、奸党罪。这个罪名为朱元璋首创,载于大明律。清代对此也在钦定吏部则例中作了名称不同但内容相似的明确规定。有人说此罪名是“明祖猜忌臣下,无弊不防所定之律“。但从其包含的内容来看,也是明太祖朱元璋以此来整肃政风的措施。如向皇上进谗言、借刀杀人、蒙蔽圣明、交结朋党、拉帮结伙、搞宗派主义、破坏朝纲等均属奸党罪,犯此罪此人处斩,妻子为奴,财产没收,处罚相当重。9、重刑治腐。从量刑上看,对官吏犯罪的法律惩罚重于常人,贪赃受贿的刑事责任远比盗窃为重。在睡虎地秦墓竹简法律答问中可看出,在秦朝,“通一钱者,黥为城旦“。即行贿受贿达到一个铜钱,就要受到脸上刺字并服苦刑的刑罚。魏书张衮传里记载。北魏时,监临官(主管和执行官员)“受羊一只,酒一斟者,罪到大辟“。北魏孝文帝太和八年定律“义赃(徇私贿赂)一匹,枉法无多少皆死“。唐律则规定,监临主司(主管官员)受财枉法,受贿相当于一尺绢的,要判处杖刑一百,并且一匹加一等,十五匹判处绞型。而常人(普通百姓)盗窃,即使五十匹,才是加役流而已。唐律还规定,官吏间接受财物也要被判死刑。如“监临之官家人乞借罪“。官员若在其管辖范围内收受百姓财物、牛羊瓜果等供馈,或向百姓借贷财物、役使人力等,均以贪污罪论处。惩腐最严厉的是明太祖朱元平璋,大明律对官吏贪污、受贿等罪所定的条目多而详细,仅“受贿“就专列一卷,他亲身指导编制的大诰中治吏之条占80以上,属惩贪官污吏受赃等罪行的就有150条之多,并处以凌迟、挑筋、剥皮实草等酷刑。属员贪赃主管连坐,父亲贪赃子孙连坐。清朝将惩贪治吏作为治理国家的“第一要务“,对贪官多“赐令自尽“,连坐属员。有学者对唐宋明清四朝正七品官月俸数与枉法绞罪赃数作过比较,结论是在这些时期,官吏受财枉法赃数大体相当于正七品官(即当今的县级)一个多月甚至低于一个月的俸禄收入,就要被绞杀。10、不赦贪官。中国古代惩贪的法规主要有两大类,一类是体现为法律形式的立法,如刑律等;另一类是封建帝王为整肃吏治颁发的诏、敕、诰、旨、上谕等,后者也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帝王赦令也是法。古代封建帝王出于种种原因,常常大赦天下以示仁政,但历览古代大赦史,罕见赦及贪官污吏者。唐王朝是历史上下诏大赦最频敏的朝代之一。太宗贞观年间,国力强盛,四海升平,因此,唐太宗于贞观四年颁布赦令,但赦令中特别申明枉法受财之赃官不在赦列。贞观九年,雨水成灾,西戎扰境,太宗认为是德泽未遍及万物所致,于是再次下诏大赦,但仍强调不赦赃官。“安史之乱“后唐由盛转衰,唐肃宗以天下未定颁布赦令;天下办徒,凡死罪者减为流放,流放罪以下一律赦免,但亦申请官吏贪赃枉法者不在赦免之列。尔后文宗、宣宗、懿宗、禧宗等皇帝的大赦令中,均特申官吏犯赃不予赦免。宋王朝亦确定官吏贪赃为不赦之罪。宋太祖在位16年,两次申颁赦令,均规定“官吏受贿者不赦“,还将赃官定为与“十恶杀人者“同罪。金世宗完颜雍也曾对兴廉惩贪采取一系列措施,明确规定“吏犯赃罪,虽令赦不叙“。“大赦天下“是封建帝王专制的产物,但“不赦贪官“的做法仍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古代一些统治者也重视人民群众对官吏的监督。如明朝在动员社会力量治理官员方面很有特色,明史刑法志记载,“揭诸司犯法者于申明亭以示戒“。设立“申明亭“,将犯轻罪官吏的犯罪事实公之于众,以示惩戒。还允许民众将害民恶吏“绑缚赴京治罪“,各级官府“敢有阻拦者,全家族诛“,这些做法对贪官污吏有一定的震摄作用。但是,我们也应看到,尽管中国古代惩腐的法律详备而酷烈,却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封建专制下的周期性腐败问题。这主要是因为第一,中国封建社会君主的权力至高无上,是实行人治而不是法治。法律在社会控制体系中不是重要组成部分,君主凌驾于法律之上,有权立法,也可以随时破坏法制,帝王对官员首先要求是“忠“,其次才是“廉“。还常出于专权的需要破坏监督、司法制度,使之难以对官吏的腐败起到制约作用。许多朝代,往往是君主默许、放纵了贪官污吏。第二,法律是有阶级性的,古代惩贪律令也是特权法。“严下吏之贪,而不问上官“。法律明确达官显贵犯罪享有“选请“(即一定品秩的官员有罪须上请皇帝裁决)“八议“(即有人类人员犯罪可议、减、免刑)等体现“刑不上大夫“的特权,反映了惩腐律领的阶级局限性和历史局限性,缺乏公平、公正,其效力自然要大打折扣。第三,立法严而执法宽。越到各王朝的后期越是如此,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致使法律变成一纸空文,贪官横行,腐败蔓延,成为导致政权覆灭的主要因素。古代德治与廉政勤政海南廉政网HTTP/WWWHNLZWNET20060816一、古代德治贯穿了廉政勤政的思想1、德治要求统治者官吏集团以身作则,注意修身和勤政“以德配天”“以德服人”,充分发挥道德感化作用。西周统治者从殷鉴中看到“乱罚无罪,杀无辜”的亡国教训,提出了“以德配天”的思想,即通过“敬德”、“明德”谨慎地修德,以争取长久“配天”的资格。儒家经典确定“以修身为本”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伦理政治纲领,从理论上明确了以建设家族伦理作为实现王道政治的基石和始点的思想。儒家维持“礼治”、提倡“德治”、重视“人治”,所谓“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当权者“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因此“为政在人”。教育广大官吏要克己奉公,使之成为廉、明、慎、勤的典范,始终是封建统治者治国的一项基本工作。例如秦国统治者教育官吏以“五善”作为行为准则,即“忠信敬上”,“清廉毋谤”,“举事审当”,“喜为善行”,“恭敬多让”(睡虎地秦墓竹简)。汉昭帝始元六年,儒生们在盐铁会议上针砭盐铁官营政策的同时,尖锐地批评了当时的吏治腐败现象,并提出以下廉政思想首先,强调良吏治国的作用。良吏可贵之处,在于能够通过教化实现犯罪预防。其次,任人唯贤才能事有成效,所谓“任能者责成而不劳,任己者事废而无功”(盐铁论刺复)。再次,强调高级官吏的表率作用。高官在整肃官风,为民解忧方面负有重大职责,高官个人是否廉洁,在社会生活中必然开风气之先。唐太宗经常以隋朝灭亡的教训激励自己及百官勤政廉政,他抓住人乐生恶死、求荣怕辱的本性,经常告诫官员不可贪恋财物,因小失大、自取灭亡。他还指出,赃官虽未被揭发,却因害怕败露经常忍受精神折磨;而一旦东窗事发,不仅本人丧命,还将给子孙后代留下耻辱。在他的推动下,贞观时期出现了一批公正无私,执法严明的官吏。宋朝大中祥符元年公元1008年颁布了诫谕百官辞,根据文、武官员的不同特点,分别规定了“文七条”和“武七条”。与朝廷加强对官员诫谕相呼应,一些官员纷纷撰写官箴,从官员的从政品德和技术两个方面,对官员提出劝诫。元大德五年公元1301年吏学指南一书中高度集中了古代的德治经验,提出“尚廉”、“尚勤”、“尚能”的思想。历任县尹、礼部令史、行御史台中丞等职的张养浩在其牧民忠告一书中,首先,谆谆告诫官吏过好“家庭关”“居官所以不能清白者,率由家人喜奢好侈使然也”。其次,他提出治吏应严于治民。再次,他认为能否铲除地方恶霸的关键取决于官吏本人的品行“夫豪强之所以敢横者,由牧民者有以纵之也。何也与之交私故也。苟绝其私,可不动声色而使其胆落。”同样,为官只有以身作则,严于律己才能避免奸吏得逞。第四,他反对不教而诛,认为让高级官吏懂得修身更是首要之事“惟善自修者,则能得其所荣;不善自修者,适足速其辱”。明太祖朱元璋经常告诫功臣,“人处富贵,欲不可纵,纵欲则奢情不可佚,情佚则淫,忧危来之”。海瑞认为,为官要以“敬”为本,即应当严于自律,保持节操,做到“廉、明、慎、勤”,在他看来,一个人有志于做官,无非是出于恻隐和义愤,能够出仕做官仅仅是取得了为国尽忠、为民办事的机会。人们如果为了牟利,完全可以选择农、工、商等职业;而做官就应当排除一切利己的动机。康熙皇帝要求大臣在廉政方面作出榜样“大臣为小臣之表率,京官为外吏之观型。大法则小廉,源清则流洁,此从来不易之理。大臣果能精白乃心,恪遵法纪,勤修职业,公而忘私,小臣自有顾畏,不敢妄行”。在制度建设上,中国古代德治强调教育必须和法制相结合,以法律为后盾。如果忽视常人都有的趋利避害的本性,仅靠道德觉悟解决官吏廉政勤政问题过于理想化。儒家并不否认法制的作用,孟子说“徒善不足以为政”,因为“犯法为逆以成大奸者,未尝不从尊贵之臣也”。故在中国古代惩贪立法中,重典治吏也是一项贯穿始终的重要方法。2、重视对人民群众的道德教化“为政以德”,德主刑辅。周人提倡的“明德”包含了“敬天”、“孝祖”和“保民”三重含义,“保民”是“德”的核心内容,认为应当把犯罪人视为患者,应当帮助他们弃恶从善,判案要以常法为准,不可轻废。“中刑”是“明德慎罚”的思想的核心。所谓中刑,就是要求司法公正、量刑适中,罪刑相适应。否则,就有可能因滥刑无辜而引发“民乱”的严重后果。儒家更是主张道德教化,反对“不教而杀”,反对专任刑罚,因为“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必须要“为政以德”。重视对人民群众的道德教化“为政以德”贯穿了儒家提出的民本思想。对“民”的认识是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主题之一,所谓民本就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民本思想强调在君民相互依存关系中对君的约束,提醒统治者要对民的社会地位与作用、民的生活状态给予一定的关切,不能饮鸩止渴,竭泽而渔。掠夺式的统治不仅会伤民气,产生民怨,更重要的还会伤及君国社稷的基础。国家之财,皆出之广民,皆民之所供,这是山野村夫都会弄懂的道理。“百姓足,导轨与不足;百姓不足,看孰与足”儒家劝告官吏首先在态度上不可轻民,“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麻木不仁可致“覆舟”之患;体察民情可使社稷永固。民既不可轻视,如何治民呢所谓“宽猛相济”也。“猛”指刑法强制,“宽”包括取之适度附加教化两个方面。儒家坚决反对聚敛穷民,反对滥加刑罚。教化的根本目的是使民“谨痒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因此“德礼为政教之本,刑罚为政教之用”的德主刑辅的治国方略为中国历代所尊崇。3、封建社会的统治者借用家族伦理关系,辅助其进行道德教育,在实践中颇有成效。中国古代以家族为本位,家族的利益高于个人在家族内部,“孝”是维系上下辈之间各种伦理关系的最重要的基本范畴,父母对子女有教令权,违犯教令者应受法律制裁。我国古代有许多利用家庭伦理辅助教化的例子,试举例一二父母教育子女晋朝名将陶侃任县吏时,曾经利用职务之便把官府的咸鱼拿回家,受到母亲的斥责;清代乾隆年间,陕西白水人刘玉在四川作官,托人捎回川红花二斤,其父不仅不收纳,还回书附诗一首予以劝戒。妻子劝勉丈夫明朝婺源人江一麟因任州官贤明被提升,他在进京赴任前请州民为之修船,发现少付了工钱,就用他物折银补足,妻子认为应“如数偿之”,江一麟马上接受批评补足了银两。臣仆规谏主人春秋时,晋国执政长官魏献子接受请托帮助梗阳人打官司,大夫闫明和家臣叔宽以陪主人吃饭为名进行规劝,使魏献子放弃贪心。应当看到,上述家族成员包括臣仆对家族中的官吏进行劝诫,符合包括他们在内的家族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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