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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空天力量/ Air & Space Power2019年8月9日，日本航空自卫队官方网站公布了F-35A战斗机坠毁的最终调查结果， 将事故的直接原因指向为飞行失定向，或者说飞行员丢失了态势感知。 不容忽视的态势感知 日本航空自卫队 F-35A坠机思考Spatial Disorientation May Lead to the Crash of Japan F-35A朱 磊 态势感知至少应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 飞行环境感知。飞行中， 必须保持对飞行有直接影响的自然空间环境和保障环境的不间断感知。如天气的变化向好抑或向坏、气流扰动对飞行的影响、积雨云可能持续感知。通过对外观察、机载显示设备

2、、地面引导以及身体感受等多种方法，综合判断飞行高度、速度、坡 度、俯仰、航向等飞行状态以及飞行时间等诸元。 飞机状态感知。是指对飞机工作状态的持续感知。通过屏显、仪表、信号灯、告警装置以及体感等途径保持对 飞机工作状态清醒认知。 更宽泛的态势感知内容还应该包括飞行任务感知、飞行员自身状态感知、时间 感知等，不再赘述。 态势感知过程与态势感知丢失 飞行中各种情况千变万化， 态势感知远比明确其概念要复杂得多，需要我们不断深入了解。 态势感知过程 飞行 中，飞行员通过不断对环境因素感知， 将感知到的态势要素汇集到工作记忆， 同时调集自身长时记忆的经验材料， 完成对此时此境此态的理解与判断， 并在把握

3、当前飞行状态的基础上， 依据飞行规则及飞行目的进行动作行为决策。一般 日本航空自卫队于 2019 年 8 月 9 日在其官方网站公布了4 月 9 日 F-35A 战斗机坠毁事故的最终调查结果。对于事故原因有这样的描述 ：“失事飞机处于过于陡峭的下降姿态， 驾驶员在的夜间环境中不能确认水平指示线，在急转弯下降的大过载过程中，不自觉陷入迷失空间方向状态。由于迷失空间方向，事故飞机驾驶员没有意识到飞机已经处于急剧下降状态，因此没有采取恢复操作，最终导致坠海。” 显然， 此次日本航空自卫队F-35A 坠毁的直接原因就是飞行失定向或者说飞行 员丢失了态势感知。 对飞行的以及起飞着陆过程中，风对飞行航向的

4、扰动。需要强调的是，编队飞行中的其他飞机飞行状态， 作战中飞机及其他攻击单元也属于飞行环境因素。 飞行状态感知。飞行中， 飞行员对飞行状态必须保持 2019 年4 月10 日，飞机和日本海上保安厅船只正在搜寻失踪的F-35A 飞行员。 何为态势感知 态势感知是飞机飞行时，飞行员对飞行环境持续的知觉判断过程，包括对飞机状态及周围情况的及时感知，及时了解周围环境对飞行的影响，对周围环境如何影响飞行做出及时判断。良好的态势感知能够减少人为差错， 避免空中迷向，提高处突效 率和飞行质量。 10INTERNATIONAL AVIATION / 国际航空 2019.9 空天力量/ Air & Space

5、Power来说态势感知过程之少包含以下三个层次 ： 第一层次是感知飞行因素，就是敏锐觉察所处环境的有效信息。感知包括对环境信息变化的警惕（关注）和内外部信息的合理选择。环境因素不仅仅包括飞机位置、姿态以及飞机状况等外部因素，甚至还包括飞行员自身的心理， 如情绪等内部因素。 第二层次是理解当前态势。在对环境连续认知把握的基础上，结合对环境因素的感知，判断出当前人机状态形势。 第三层次是预测未来状态，合理判断决策。是指在对当前状态和环境要素准确把握的基础上，对未来飞行态势发展趋势做出正确推测，指导动作行为。 态势感知丢失 态势感知丢失也可称为空中迷向。人体态势感知机能系统是在个体发育和活动过程中，

6、逐渐形成、发展和完善起来的。任何态势知觉的形成都有赖于这个机能系统中的多种分析器的协同活动，这些分析器包括视觉、前庭觉、本体觉、听觉及触压觉等分析器。一般说来， 视觉信息在感知活动中起主导作用，其他信息则起补充、强化的作用。各分析器在机能上相互联系、相互制约， 成为一个协调统一的整体。这个协调统一的整体完成态势感知的第一层次。 任何一个分析器的失误都会影响有效飞行信息的采集，为大脑输送不全面或者错误的信息。尤其是夜间或者复 以下几种生理心理状态的出现则可能引起态势感知丢失。 一是注意力变窄。当飞行操纵突然开始变得忙乱起来，飞行员注意力被紧急或者重要事项吸引，注意力变窄以至于开始完全忽视某些任务

7、的时候，就可能掉入失去态势感知的陷阱。 二是精力不够充沛。飞行实践表明，但凡飞行技术熟练的飞行员都有比较强的抗御紧急状态的能力。其原因是这些飞行员一般有较多的精神储备余力，他们的实际能力超出当时所应付应具备的能力水平，当出现紧张刺激时， 可以有较多的精神储备余力用于应激需要。但随着飞行时间的拖长， 需要消耗与克服内部障碍 （ 如疲劳、厌倦，注意力分散等）的精神能力逐渐增多， 工作要求的精神能力总量也就逐渐增高，当余力用尽时， 飞行员也就无法应付紧张状态，极易发生态势感知丢失。 三是得意心境或者情绪松懈。自鸣得意或者情绪松 懈状态都会影响人们对事物 日本组装的F-35“初号机”（AX-5）在20

8、17 年下线。 响，空间信息需要通过辅助仪表收集。仪表空间信息的采集在生理心理层面具有间断性且不稳定，易受各种因素作用而遭受破坏，态势空间感知需要时间长、准确性低。 在态势感知的第二层次，大脑通过对输入的各种空间定向信息，时间信息及其他环境信息与原有的知识经验进行整合、加工处理， 获得相应图景呈现，完成态势知觉与判断。如果在第一层面收集信息不全，就无法形成有效的图景，造成态势感知丢失 ；如果在第一层 面收集信息错误或者在第二 层次整合处理过程中出现偏差，就会出现相应的错误图景呈现，造成错误的态势感知，发展为错觉。 态势感知的第三个层次是在前两个层次基础上的延续，其思维过程是凭借成熟经验和娴熟技

9、能对操纵动作的正确选择与优化。 态势感知丢失的生理心理因素 作为局外人，很容易注意到他人正在丢失态势感知。但作为当事人，注意到自己正在失去态势感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飞机设计缺陷 以及飞行外部外， 坠毁的是这架AX-5 号机，这无疑令本就饱受诟病的日本F-35 组装线雪上加霜。 INTERNATIONAL AVIATION / 国际航空 2019.911 空天力量/ Air & Space Power的感知敏感度，容易漏掉信息。当对周围的信息和线索变得迟钝，大脑整合飞行状态图景就会变得“落后一拍”且不全面。如果此时出现较大的飞行扰动就可能导致飞行员出现不必要的忙乱或者慌乱， 为态势感知丢失创

10、造了条件。 分析日本航空自卫队F-35A战斗机坠毁过程可以知道，当时的飞行情景是 ： 夜间飞行，事故飞机刚刚完成4 机编队对抗演练，并报告击落敌机，属于“战斗” 应激后情绪从高度紧张状态松懈下来，精力处于大量消耗状 态，接着从19 时25 分58秒到26分14 秒， 不到半分钟时间内，地面控制中心连续两次发出左（急）转下降指令。疲惫的飞行员在夜间急转弯大载荷下降过程中，导致态势感知丢失的各项要素都集中发生在他的身 熟练飞行员的能力行员，却要操纵飞机完成各种复杂动作，处置各种应急情况，甚至进行殊死搏斗。飞行员对飞机和所处环境的感受方式已经与地面环境下感知外界事物的方式大相径庭，而飞行的身体是习惯

11、于后者的。此时，仪表信号是我们不间断采集外界信息的重要来源，通过对仪表信号抽象数字信息的不断采集， 综合分析，并正确表象出形象直观、立体动态的飞行图景，然后根据飞行员意图，实施飞机操控。进行暗舱仪表训练，让飞行员谙熟仪表飞行操纵只是其一，关键是锻炼飞行员依靠理智的力量去坚信仪表指示的顽强意志。 三 是“竭尽所能”做好飞行准备。当人们遇到没有思想准备的突发复杂情况时，由于大量信息突然涌入， 大脑会出现短暂的选择困难，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懵了”。地面飞行准备依靠预区别一个好战斗机飞行员与一个伟大战斗机飞行员的一个标准，就是是否具有态势感知。熟练的态势感知代表着飞行员触景生“情”的反应能力水平，这种反

12、应能力是在各种知识积累、技能学习以及系统训练的基础上形成的接近于自动化的处理过程。熟练的表象和对表象的深入反思是培养熟练态势感知的捷径。比如，一些飞行员对气流等外界影响因素不敏感，就容易出现位置偏移， 不得不进行反复修正。那么在总结时，结合表象进行反思， 就能够通过形象思维较快的培养对气流影响飞行的感知敏感度，为下一次飞行中此类态势的感知做好“铺垫”。 五是保持身体最佳状态，合理分配使用精力。平时应以提高平衡机能的稳定性为主要项目，培养迅速、果断、灵活的应变能力。科学搭配飞行员膳食，加强营养，保证食品质量和卫生。合理安排飞行员的作息时间， 保证飞行人员有足够的睡眠时间，保持身体最佳状态。飞行中

13、应合理分配使用精 力，根据飞行实际情况适当调整，避免过度紧张和松懈状态。 飞行员尤其是战斗机飞行员无论作战还是训练都是在压力下处理各种复杂情况。战斗机飞行员参加空战是飞行中可能会遇到最极致的紧张情景，因此，保持持续明朗的态势感知是其必须具备的一项基础性技能。 精神储备余力工作要求的的能力 工作持续时间 精神储备余力。情绪的适度紧张与保持稳定， 飞行技术上的娴熟与良好习惯的养成无疑有助于态势感知的保持。 态势感知的保持 一是重视飞行员技术熟练度的培养。只有对人机所处态势有清楚的意识，才能够有条不紊的做出判断决策，并做出正确操纵。空中飞行需要飞行员处理大量信息，有时候几种问题同时发生，飞行环境可能

14、会变得非常复杂。此时飞行员必须保持对所有飞机参数，尤其是关键参数了然于胸。从某种意义上说，能否时刻保持态势感知实际上体现了一名飞行员注意力使用的水平。 飞行员必须在“大情景” 与“小细节”之间保持平衡。“大情景”是保持态势感知的基础，“小细节”是为了不间断的对“大情景”的修正，如此循环，完成态势感知的不间断保持。如此看来， 保持态势感知的关键之一是技术熟练程度高，技术熟练度是飞行员建立和保持飞行态势感知的前提和基础。因此，飞行教学中应该重视飞 行员技术熟练度培养。 二是重视暗舱仪表训练。飞行是在一个三维空间进行的复杂操纵活动。飞机驾驶舱是密闭、隔声和接近 态势感知的恢复与保持态势感知的恢复 良好的态势感知是一种生存技巧，对于战斗机飞行员尤其如此，它超出了驾驶舱内所具有的一般条件。飞行中一旦发现态势感知丢失，需要尽快恢复。恢复步骤一般可分为五步 ：一是稳定情绪，确定决策高度限制； 二是确定能量态势，关注高度、速度等关键数据 ；三是判断时间因素（如燃油等），了解可用时间 ；四是分清需要处理事项的轻重缓急 ；五是管理工作符合，调动可用资源 ；六是坚定的相信仪表。 当然亡羊补牢不如防范 于未然。精力的合理利用，先建立情景有助于克服这种现象。地面飞行准备中对飞行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