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御苑胜境_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图创作理路探赜

1、 风景园林历史 清代御苑胜境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图创作理路探赜 The Wonderful Imperial Garden of the Qing Dynasty: A Discussion on the Production Process of Yuanmingyuan European Palace Twenty Scenes Graph王其亨 / WANG Qi-heng张凤梧 / ZHANG Feng-wu胡 莲 / HU Lian摘要：从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图入手，通过分析一系列文献史料证据，在逐一理清图版制作年代的同时，破解了绘图作者的迷案，也正式揭开了伊兰泰满族杰出宫廷画师的真实身

2、份。同时，通过回顾这套铜版画的创作过程，循序渐进，从较为简单 的皇舆全图到复杂的得胜图，由完全借力于欧洲画家(郎世宁、王致诚、艾启蒙和安德义等)和匠师逐步过渡到全部由 中国人自主制作，不仅折射出清代乾隆皇帝26年的精心运作，也有力佐证了18世纪中西文化的广泛交流。 关 键 词：风景园林；圆明园；西洋楼；铜版画；伊兰泰 文章编号：1000-6664(2014)07-0119-05 中图分类号：TU 986 收稿日期：2013-09-30；文献标志码：A 修回日期：2014-03-11基金项目：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重点项目(编号50738003)和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编号51178294)共

3、同资助 Abstract: This paper beg with the Yuanmingyuan European Palace twenty scenes graph, solving the puzzle who was the drawer after a series of analysis on the historical documentation, formally revealing YilanTais identity as an outstanding Manchu imperial painter. In addition, the review of the de

4、sign process of this etching reflects the elaborate operation of Emperor Qianlong who has spent twenty-six years on creating the twenty scenes graph, and the gradual transition from total dependence on European painters and craftsmen to fully making by Chinese people. And it will increase the eviden

5、ce of exchanges of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 in the 18th century.Key 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Yuanmingyuan; European Palace; etching; YilanTai 1 清代御苑胜境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图作者的谜案 的胜境，乾隆皇帝还别出心裁，经过周密策划，精心制作了一乾隆十二年(1747年)，大清的乾隆皇帝看到法国套西洋“线法画”，即具有和阴影技艺的高水平铜版画，会传教士进呈的法王路易十四时期的凡尔赛宫铜版画(“国王版画师”，Adam Perelle1680

6、年作1，图1)，画中带有喷泉的花园和欧式建筑，激起他的极大兴趣。 为此，皇帝决定造一幢西洋楼，还亲自在其花园里选定了这就是饮誉中外的“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图”(图26)。 1786 年1 0 月， 法国会教士晁俊秀( P Mi dmo l Bourgeois)自北京函告巴黎图书馆印刷部主任德拉图耳(L . Franois Delatour)2： 3年前，清帝即欲描绘圆明园中欧式建筑平面图样，俾便与位置，并令郎世宁修士和蒋友仁神父一起画出图样。 这就是1750年开始在“万园之园”圆明园中兴建的著名西洋楼建筑群。 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这组具有意大利巴洛克风格、钦命绘画之中国宫殿图样合置一处。

7、据云，彼召教士郎世宁之生徒二三人，亲自监督若辈工作，且时修改其绘图之稿样，再用铜版印出。此乃试做铜版之首次也。 规模宏大的西洋楼建筑群，最终以“远瀛观”的落成而宣告竣 翌年末，德拉图耳收到晁俊秀寄来的这套铜版画，印本工。为纪念这一中西建筑文化交流的盛举，彰扬这一清代御苑 原大0.64m1.10m；旋在中国建筑与园林(Essais sur 参考文献1，一位在华传教士的信(1775年于北京)，136页：“在位的皇帝是天才的和渴求知识的君主，1747年他看到一幅喷泉画后便让郎世宁修士向他解释，并问宫中是否有某个欧洲人能造同样的东西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蒋友仁神父他呈送的第一个模型使皇帝如此喜欢，致使后

8、者命人将其送进寝宫以便闲遐时仔细端详。为此，皇帝决定造一幢西洋楼，还亲自在其花园里选定了位置并令郎世宁修士和蒋友仁神父一道画出其图样。”对此， 会士中国书简集页66 会传教士嘉类思神父致布拉索神父的信件摘要，132-137页的传教士 蒋友仁神父致巴比甬道代罗什先生的信，页19北京传教士蒋友仁神父致某先生的信也皆有相关记述。 郎世宁(16881766)，原名Giuseppe Castiglione，意大利 会士，1715年来华，随即成为宫廷画家，报效康、雍、乾三朝达50多年，曾负责圆明园西洋楼的设计。 蒋友仁(17151774)，原名Michel Benoist，法国 会士，1744年来华，随即

9、负责西洋楼水法(喷泉)设计和建造；1760年在康熙皇舆全览图的基础上，完成乾隆皇舆全图测绘和铜版制印。 晁俊秀(17231792)，原名Francois Bourgeois，法国 会士，汉名又叫赵进修，1768年入华，曾任在华法国 会会长。 119 风景园林历史 12图1 法王路易十四时的凡尔赛宫铜版画(“ 国 王版 画 师 ”Adam Perelle ，1680年) 中国人首次创作的西洋技艺的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铜版画之一：谐奇趣南面 中国人首次创作的西洋技艺的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铜版画之五：花园正面 中国人首次以西洋技艺创作的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铜版画之七：养雀笼东面 中国人首次以西洋技艺创作的

10、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铜版画之十：海晏堂西面 中国人首次以西洋技艺创作的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铜版画之十四：远瀛观正面 34图2图3图4图5图656larchitecture des Chinois, sur leurs jard)予以介绍，赞赏此事缘于1980年，原中国建筑科学与中国第一历史馆商定，整理有加。 馆收藏的圆明园相关，合作编辑圆明园一书；自1980年下半年起至然而，创作了这些铜版画的郎世宁的中国徒弟到底是谁？1983年10月，在数万件中选取1 463件，近110万字，1991年5月由上海古籍出版为清代史料圆明园3。其中辑录宫廷中国人又究竟如何制作了这些铜版画？在此后的2个世纪里，人们却不

11、曾知晓。 养心殿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下称清档)，翔实记载了有关西洋楼铜版画绘制的相关概如下。 ，梗例如， 1977年， 法国花园与花卉(Editions duJardin de Flore) 出版了圆明园西洋楼二十景图 ，编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四月二十八日伊兰泰现起谐奇趣图稿。 者Fernand Pouillon(19121986)还专门撰文，高度评价了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二月十三日画得西洋楼水法第一、六张；三月三日颁旨中国人吸收欧洲绘画和印刷技艺而自主创作的第一套铜版画，舒文刻做铜版；五月九日刻得西洋楼北花园北门铜版小样一块；二十一日颁旨约估成却仍旧不知道其作者姓名。 著

12、名的乾隆皇帝，让一批不知名的雕刻家在北京附近的颐和园中雕刻圆明园20景。可惜的是，由于缺乏副本，这些在艺造谐奇趣铜版图20块。十月二十八、二十九日具奏约需红铜1 044斤，银钱4 235.7两。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一月二十日刻得西洋楼第3、4铜版2块；十月四日刻得西洋楼水法图第58铜版4块。 乾隆五十年(1785年)：一月八日刻得西洋楼第9、10铜版2块。 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四月一日刻得西洋楼水法殿图铜版20页并印纸图100份 安设斋宫呈览。 术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的作品并不为公众知晓。 直到20世纪80年代，这组著名铜版画的作者，终于从卷帙浩繁的清代中浮出，他的中文名叫伊兰泰，

13、曾一度被误认 为是“西洋人”。 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一月续印谐奇趣图100份，赏给阿哥、公主、军机大臣 Delatour, Louis-Franois(17271807)，Premire partie: De l architecture et des jard des chinois，Paris: imprimerie de Clousier, 1803: 170-186。 这是法国花园与花卉第2次印刷本。 120 LA History等共20份。年末又续印100份。 就是在杨先生的这篇论文中，还曾提到： 由满族院画家伊兰泰起稿的西洋楼水法殿铜版画20页，迟于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

14、)印得100份 尽管杨先生未遑说明其依据，不过，这一关于圆明园西洋乾隆五十一年四月初一日，将刻得西洋楼水法殿图铜版20页并印得纸图100份安设斋宫呈览。该图系由西洋人楼铜版画原创为满族画家伊兰泰的最早论断，按照前文所引相伊兰泰起稿。 关史料，也应当是信而有徵的。 然而，核对清档原文，伊兰泰并没有被冠称“西洋事实上，就在前述伊兰泰起稿西洋楼铜版画的同时，乾隆人”；核查供奉清廷的全部“西洋人”，也没有一位汉名或中四十七年(1782年)初，乾隆皇帝还特地传旨，让他负责起草前述“远瀛观”内西洋风格的天顶画： 二月二十五日，太监鄂鲁里传旨：新建远瀛观殿内明间文音译为“伊兰泰”的。况且，如果伊兰泰为西洋画

15、家，和前引晁俊秀强调的“试做铜版之首次”“郎世宁的(中国)学生”等也完全矛盾。 棚顶并周围棚顶，俱着伊兰泰起稿呈览，准时再画西洋故事人那么，伊兰泰到底是什么人？ 物，着贺清泰、潘廷璋画。钦此。 从见载清档的这则史料的上下文看，除了贺清泰、潘2 伊兰泰：乾隆朝杰出的满族宫廷画家 1988年，故宫博物院院刊作了“纪念郎世宁诞生300廷璋2位分别来自法国和意大利的传教士画家外，在当时供奉宫廷的中国画家里，伊兰泰掌握的西洋绘画技艺，已经到了无人可以比肩的境地。 周年”的特辑。其中，中国第一历史馆的鞠德源先生等，依据相关宫廷文献，编辑发表了清宫廷画家郎世宁年惟因此，正如清务府造办处总汇记载，乾谱，提到，

16、乾隆三年(1738年)十二月二十九日4：郎世宁奉命为二等侍卫伊兰泰做的子母鹿及地景烘色。 隆五十三年(1788年)八月，乾隆皇帝又伊兰泰起稿另一套铜版画，即平叛纪功的平定这则重要史料，至少可以说明以下几点： 其一，伊兰泰时为二等侍卫，按清代制度，属于清宫侍卫八月十七日协办大学士福康安进呈战图， 奉旨：图内人物绘画尚未合式，将原图十六幅寄京交如意馆， 着伊兰泰将从前画过战图尺寸查清再画一分；其原图16幅处的正四品武职，却又以其擅长绘画供奉内廷； 其二，按清代制度，侍卫处的官兵，一向从皇帝直接统辖的满州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等所谓“上三旗”中选拔，由内，已选定10幅。 惟因此，正如清档记载，乾隆五

17、十八年(1793年)五月此可知，伊兰泰应当出身于满族； 五日，乾隆皇帝再度降旨，令伊兰泰为另一套平叛纪功的铜版其三，乾隆皇帝钦命宫廷洋画家翘楚郎世宁为伊兰泰的画画平定廓尔喀得胜图的“会总全图”起稿： 太监厄勒里交廓尔喀得胜图7张。传旨：着如意馆庄豫德、冯宁、伊兰泰、清柱照战图7张会总全图一张，先起小作润色，说明伊兰泰的绘画技艺浸润了洋风，受到皇帝赏识， 却有待进一步提高，因而至少从此受教于郎世宁。 在这期特辑里，还发表有故宫博物院杨柏达先生的郎世稿伺候呈览，准时再放大稿，照紫光阁后殿西间北墙一样尺寸宁在清内廷的创作活动及其艺术成就，其中梳理前述清档，提到，乾隆十四年(1749年)六月二十六日传

18、旨5： 着郎世宁、王致诚、艾启蒙、丁观鹏、周鲲、张维画大画一张再照战图七张添画紫光阁赐宴图一张。着如意馆起草稿一份，交刻铜版处过细稿，得时交如意馆着色绘画，其应刻铜版，交铜版处自行照铜版尺寸一样绘画刻做。钦此。 或许因为乾隆皇帝考虑到伊兰泰早已年迈古稀，才刻意添邦、姚文瀚、余稚、王幼学、张廷彦、张廉、福容、伊兰泰、德舒、福贵、福海每人各照数目尺寸画绢斗方。 这则史料说明，伊兰泰绘事精进，已经同供奉宫廷的第一 流的中外画家为伍了。 派了几名宫廷中国画家中的后起之秀，同伊兰泰一道创作，也 借此传授其从事宫廷绘画数十年砺就的精湛才艺。 王致诚(17021768)，原名Jean Denis Attir

19、et，法国会传教士，工油画肖像。乾隆三年(1738年)来华，受召供奉内廷。与郎世宁、艾启蒙、安德义合称四洋画家，形成新体画风，影响了宫廷绘画。乾隆十九年(1754年)奉命至避暑山庄为蒙古厄鲁特部首领画像，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作阿尔楚尔之战等武功图。 艾启蒙(17081780)，原名Jgnatius Sickeltart，会传教士，波西米亚人。乾隆十年(1745年)来华，从郎世宁学画，使西法中用，受到清廷重视，诏入内廷供奉。工人物、走兽、翎毛， 乾隆二十年(1755年)曾制作紫光阁武功图中准噶尔战功图。 贺清泰(17351814)，原名Louis Poirot，法国天主教会传教士，曾留学意

20、大利，精通数学、天文学，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来华，翌年入宫供职。擅长山水、人物、走兽，曾奉命作油画。他还熟悉中国历史，通晓汉文和满文，深得乾隆皇帝信任。 潘廷璋(约17331812)，原名Joseph Panzi，意大利油画肖像。 会修士，在欧洲时就颇有声望，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来华，次年入宫供职，直至乾隆末。擅长油画肖像，曾为乾隆皇帝绘制 由中文大学与中国第一历史馆合作推出，朱家溍、杨伯达等任顾问。按照档簿和折件两大系列，采用编年体，原貌影印，分3期出版，共200册，每册800页。一期雍正、乾隆朝档簿类，辑录造办处档簿5 000余部，2005年出版55册；二期嘉庆至宣统六朝档簿类

21、出版90册。 ，2007年出版55册；三期康熙至宣统朝折件类，辑录造办处折件7万余件， 2009年121 风景园林历史 事实上，在上述创作之外，从至今星散世间的伊兰泰画作(图79)中，也不难领略其卓杰技艺。 此外，应当指出的是，由于皇帝器重，乾隆二十七年至二十九年(17621764年)，伊兰泰还曾担当福建省兴化府知府， 见载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付梓的福建续志7 ；这则史料，既证实了伊兰泰的满族出身，更明确了其隶属满洲正白 旗，当然弥足珍贵(图10)。 3 西洋楼铜版画：26年精心运作的艺术杰作 伊兰泰创作的西洋楼二十景图，由宫中造办处工匠镌刻并印制铜版画，之所以能够圆满成功，究其根本，离

22、不开乾隆皇7帝的周密策划和不懈探索。事实上，按清档等宫廷和蒋友仁神父等当事人1的相关记述，截至西洋楼二十景图铜版画印成，这一探索试验竟然持续了26年，其中有关梗概如下。 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五月二十七日，新造得斜格铜版图104块，并刷印纸图104张呈览并奉旨：着刷印100份。这就是著名的乾隆朝铜版皇舆全图，由蒋友仁钦遵旨意领导测绘并 指导内务府造办处工匠刻版印制。 8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六月十七日，郎世宁奉命画得得胜 图，即著名的乾隆平定准部回部战图小稿16幅。 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十一月五日，传旨将郎世宁所起平定图7 被拍卖的伊兰泰传世作品四条屏图8 被拍卖的伊兰泰传

23、世作品海螺图川战图。 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三月十九日，传旨艾启蒙照徐扬(金川战图)16张起稿呈览。六月三日，如意馆将贺清泰画得攻克美诺得胜图一张呈览，奉旨交刻铜版；伊犁等处得胜图稿16张，陆续交粤监督转交法国，着好手人照稿刻做铜版；其如何做法即着郎世宁写明一并发去。 乾隆三十年(1765年)：五月二十六日，郎世宁、王致诚、艾启七月十六日，传旨艾启蒙现起金川得胜图稿6张，贺清泰已落墨2张半；不必着贺蒙和安德义遵旨画得得胜图正式图稿各一幅，先行发往法国；乾隆皇帝要求法方拣选艺能，作速依稿刻做极细铜版，届时每版用整纸先刷印100张，随铜版一并交付清廷。 清泰落墨；十月五日，传旨将做得金川得胜

24、图铜版并粤得胜图铜版一块呈览；十月六日，奉旨将现做得金川得胜图铜版背面着挫刮磨平呈览。 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四月十二日，将现刻攻克美诺铜版一块随印一张原稿 清图呈览。并回奏乾隆询问云：刊刻6个月可得1块；连改画原稿，合2个月得清图1张。 乾隆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得胜图其余12幅图稿分3批送往法国。 四十七年(1782年)：一月九日，具奏：(金川)得胜图图版赶6月内造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10月，粤得胜图铜版画。 接到法国舶来的首批 完 整体审视上述，乾隆皇帝悉心汲取西洋铜版画技艺并使之中国化的理路，实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12月，造办处刷印铜版图之人刷印首际已经相当

25、清晰地透现出来，这就是循序渐进，从简单到复杂，由完全借力于欧洲画批得胜图呈覽。 家和匠师逐步过渡到全部由中国人自主制作。 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得胜图16幅铜版画各200张， 连同原图稿及铜版原版全部运抵中国。这套铜版画从起稿到完工，历时11年。原版现藏德国柏林国立民俗博物馆。 其一，相对于以细密的线条来表现具有和阴影效果的铜版画，制作铜版地图，难度更小。正因此，按照乾隆皇帝的部署，在蒋友仁的主持下，1760年铜版 皇舆全图的成功制作，便成了中国工匠试验并驾驭打造铜版、镌雕、印制等技术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蒋友仁奉命用法国铜版试印得胜的起点。 图。 值得指出的是，就是在这一尝试工作

26、中，用硝酸(中国人称为“强水”或“镪 乾隆四十年(1775年)：内务府养心殿造办处设置“铜版水”)蚀刻铜版图的西洋技艺，也被中国学者记录并传播开来，如乾隆三十年(1765 处”。 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六月三日，传旨着徐扬画金 年)赵学敏在其本草纲目拾遗卷一“水部强水”记载(图11)： 造办处是清宫制造御用品的专门机构，设立于康熙年间，运行至1924年。造办处由皇帝特派的内务府大臣管理，先后设有60多个专业作坊，与皇室的起居生活息息相关，除负责制造、修缮、收藏御用品外，还承担装修陈设、舆图绘制、兵工制造、贡品收发、罚没处置以及洋人管理等事宜，是宫中具有实权的特殊机构。 安德义(？1781

27、)，原名Joannes Damascenus Saslusti，意大利人，奥斯定会传教士兼艺术家，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来华，于17651781年在清廷供职，后任北京主教。 122 LA History109西人凡画洋画必须镂版于铜上者，先以笔画铜，或山水人物，以此水渍其间一昼夜，其渍处铜自烂，胜于雕刻，高低隐显，无不各有其妙。铜上有不欲烂处，先用黄蜡护之，然后再渍。俟一周时，看铜有烂痕，则以水洗去强水拭净蜡迹。其铜版上画已 成，绝胜雕镂，且易而速云。 11其二，接下来，便是1762年洋画家郎世宁、王致诚、艾启蒙和安德义遵旨创作平定图9 被拍卖的伊兰泰传世作品(承德避暑山庄)烟波致爽 图1

28、0 记载“伊兰泰满洲正白旗人，二十七年任(兴化府知府)”的福建续志书影 图11 乾隆三十年版本草纲目拾遗有关制造强水蚀刻铜版图记录的书影西域得胜图，发往法国“拣选艺能，作速依稿刻做极细铜版”并印制；待到获得这套精细铜版画的样本后，再于1774年由蒋友仁领导造办处工匠用法国铜版试印，积累经验。 试制铜版地图和利用法国铜版试印得胜图的探索过程，蒋友仁1774年从北京寄出的一封长信曾有生动描述，值得参考。 参考文献： 其三，俟上述尝试成功，1776年随即开始创作铜版金川得胜图，洋画家艾启1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M.(法)杜赫德，郑德蒙、贺清泰奉旨起稿。尔后，时时比照法国铜版及印本，铜版制作中化铜、打造、锉刮、弟，朱静，译.郑州：大象，2001：56-58. 2 西书所记圆明园中之西洋楼( 长春园) M. 欧阳采薇， 译.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第七卷.第三、四号.北京：书磨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