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10101000琴弦综合上的蝴蝶

1、琴弦上的蝴蝶第一章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发生的悄无声息，就像丝丝细雨在人们的睡梦中悄然的挥洒。这件事发生之前是无论谁也不会料到的，包括汪童自己在内，都没想到自己为何在一 夜之间做出这样让人惊讶并且带有传奇色彩的选择，或者干脆叫做抉择了！进而成为人们 关注的焦点。事情已经发生，但是知晓汪童这家伙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明白的，以至于在以后 的一段日子里一直在问： “妈的，我就想不通你小子为什么会这样干？！ ”这种情景就像一个月前人们惊讶的知道汪童在考了一个不错的分数而放弃那张大学志 愿填报表时一样， 每当他走在路上， 村里的人都会看他像外星人似的， 惊讶之情甚至过之 反正从头到脚都让人感到这小子越来越

2、不可思议了，简直是个傻子，疯子！叫他们说去吧，是不是傻子我自己知道，伟人在成功之前就是被人称做疯子的当 时汪童走在路上心里琢磨着。多少年过去了，汪童每每想起这件事都会有一种复杂的心情，不知是骄傲还是懊悔， 因为那次选择对于以后的生活和事业的发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是他在若干年后都无 法理出头绪，想清楚的。但那时却有一种无法言尽的舒爽和快感。虽然他不是成心这样，不过也有挽回在学校 领导层和同学们间失去的自尊，或者说是挽回面子更准确一点儿。汪童所在的中学是国家一个有名的贫困县里的一个著名的省重点高中。县城里一片破败，那年回家，汪童走在县城的大街上，真的以为刚刚遭到日本鬼子轰 炸一样。全国有名的穷

3、困县，穷的叮当响，连一个像样的企业都没有，倒闭的倒闭，停产 的停产，厂长竟各顾各的开着三轮机动车跑起了小买卖，还美其名曰第三产业但是这样的穷县里竟然有一个响当当的省重点中学，这是县里人的骄傲，更是县教育 局的门牌，成了他们经常把“再穷不能穷教育，一切为了孩子”这句官话经常挂在嘴边的 理由，更让一些富裕的兄弟县市百思而不得其解。每年高考，学校的升学率都会在全省名列前茅，甚至有人拿个省状元什么的，学校还 喜欢用万人升学率的指标标榜，因为这里高四的一些学生都是临近县市过来的，整个毕业 班在这时候会达到两千来人。每到这个时候，烟花炮竹会和校内外盛开的凤凰花一起精彩的绽放，一起演绎高空迷 幻的色彩，就像

4、校长的脸一样光彩；校内外披红挂绿，张灯结彩，载歌载舞，迸裂着爆竹 的脆响，飞扬着的五彩纸屑就像翩跹飞舞的蝴蝶，学校以乡村原始的方式庆祝着每年一度 的盛典。除此之外，学校还以另外一个缘由而闻名遐迩，那就是她地狱般的生活这也许就 是出成绩的理由。不要以为学校的条件差，高考过来的人都会理解高中生活是一个什么样 的历练，尤其是在一些高考录取高分区的学生，那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而这种生活竟活 生生的合法化发生在本应该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青少年身上。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校长自有校长的道理，成功自有成功的经验。 他的信条是：“高考不考的科目咱们不教授， 与高考无关的活动咱们不开展， 咱们农村 的孩子条件差，不比城

5、里孩子，所以只有付出加倍的努力学会考试，学会做题，学会拿高 分才能走出咱们的黄土地，才能获得与城里孩子一样的学习条件，到时候咱们在补习落下 的东西也不晚，否则我们连进城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谈全面发展了 ”每当这个时候，校长的脑袋就会摇啊摇的，如同旧时私塾的先生津津的念着儒家的经典。这是汪童高三那年，学校开高考誓师大会的时候，校长在会上讲起的重复了无数次的 讲义。汪童在下面听的恶心，骂校长平时连小提琴都不让自己练习。于是有人这样以开玩笑的形式来形容说： “进了这所中学的校门， 你就等于一只脚跨进 了大学校门， 成为了准大学生了， 但你的整个身心都被地狱所困陷！ ”没办法的， 天将降大 任于斯人，

6、这点苦必须要受了这是老学究的思维这样的说法是毫无丝毫夸张的， 无论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这些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题海战自有题海战的妙处。这个道中人最清楚不过了。 所以学校给你的感觉是从高一到高三或高四整个学校都在为高考冲刺。汪童是以全校 49 名的成绩考入这所他梦寐以求的中学的。据说当年中考体育测试的 时候要测 1000 米的中长跑，场地就在这所中学的操场上。测验的时候汪童眼睛总是望着 学校的白色教学楼，脖子都扭了，但是跑下来的成绩却是三分零五秒钟，创下了他的最高 记录。接下来就是中考，中考的优秀可真高兴坏了地地道道老土农民的父母这对挖过海 河的老农民的子女。那是一个贫穷的小村庄，在广阔的华北大

7、平原上像这样的村庄估计还会很多。老爸老 妈自然高兴的要命，嚼起玉米饼子就像城里人吃起汉堡来一样香甜。是啊，这在旧社会那可是秀才什么的，秀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来要当大官的！一 家人高兴着，就好象儿子真的当了大官一样，那股劲儿甭提了！ 。汪童小的时候胡同里有一个老太太，年岁很高了，辈分自然也大的很，不论老幼大家 都叫她三奶，人长的小巧玲珑却倍儿精神。三奶非常喜欢汪童，汪童也一天到晚的缠着三奶给他讲故事。许多女孩子爱听汪童讲 的故事也许就是这时候学到的。村里的孩子吗，风雨里滚打泥地上摔爬，不像城里孩子那样白净，再加上在日头底下 从小玩儿到大，体内的黑色素自然不断的积累增殖，黝黑而粗糙听三奶说，汪童

8、在不会说话时候就特别喜欢在日头底下晒着，不论春秋还是冬夏，于 是整个人从头到脚黑的像木炭一样，顺理成章，“黑蛋”的称呼就成了伴随汪童成长的昵称， 而这个封号的“始作俑者”就是三奶其人了。也许是家里穷，营养不良的缘故吧，生命科学的一个前沿课题在汪童身上出现了：神经系统发育迟缓，从小就笨的出奇，四五岁了才刚学会说话和走路，而且说话和走路的质 量更是其他同龄的孩子所不敢恭维的；最为严重的是这个家伙脑袋奇大一一可惜他达不到 北大最大的一副头脑，学术巨擘钱理群教授的地位一一而致使走路不稳经常摔跤的“黑蛋”每次都会把又重又大的脑袋摔了又摔，脑袋是越摔越大，越大越摔。到了五岁，有的小孩子都上小学了，而汪童说

9、话还是不很利索，还多少有些口吃，家里人急坏了，汪家几辈儿贫农，土里滚，泥里爬的，一直和土地打交道，吃尽了苦头，全 家就指望这一个宝贝儿子呢，整天烧高香，盼望着祖坟上冒青烟，可是这样低的智商，这 样的发育程度，唉！村里人都开玩笑似的说：这孩子没戏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命中注定 种地的份儿。可是说来也怪，到了小学四年级，也许是大器晚成吧，长的高大而又被视为愚笨的“黑 蛋”竟然拿了全年级第一名，而且在不久后被老师任命为班长。这时的“成就”让那些顽固的认为汪童没有出息的人惊的伸出舌头好长时间，由于温差的缘故竟然难以缩回。父母自然也是高兴的很。那些时候汪童可神气啦，小伙伴儿们如果谁要无意中喊他的“黑蛋”，

10、他决不轻饶的，他会严厉的说：“黑蛋也是你叫的吗！ ”人高马大的“黑蛋班长”吓的小鬼们大气不敢出，吐一下舌头，撒腿就跑。在以后的日子里，小伙伴儿们总是班长班长的叫着，而他也摆出一副“人民政府为人 民”的架势，热心的解决着班级和同学的各种问题，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他读大学那是学唱 学习雷锋好榜样 的日子，说起来那劲头就像当年的红卫兵小将似的狂热 如火的青春，儿童的纯真在广袤的黄土地上挥洒着，用一种古老淳朴的理念诠释着。乡村 蓝蓝的天空浸染着汪童幼小的心灵。汪童的童年和少年是在外公的影响下长大的。老人家的一生糊里糊涂，平平庸庸，无 所作为；性情直爽倔强，为人耿直热情；平时爱说爱唱的，还自学过小提琴，

11、常常会拿出 那把廉价的提琴来拉上几曲，琴弦上去演绎失去的青春。也许是军人出身的缘故吧，办事 却井井有条，一个典型的低级知识分子。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外公在一家国农机营企业上班，退休后，就住在了公司的离退休 干部宿舍楼里。人死板的很，连唯一的女儿都没有能力把关系转到市里面去，老革命了， 违反纪律的事儿坚决不干。小汪童却处处以外公为榜样，有时会为了去看外公，竟然不远二十余里路步行到城里 的外公家，那时的汪童还小，只有 9 岁。虽然只有一次，可是芒种的天气，差点没让小娃 子热昏过去，也就是因为这个，外婆给汪童作了一周好吃的饭菜，汪童天天就像过年似的 美滋滋的，蹦跳如一只可爱的羔羊。外公有一部黑色老唱机，一把橙黄色的小提琴，这是汪童的最爱。因为那小小的东西 里面有着锣鼓叮叮当当，还有外公说的里面有斗牛士挥舞着红领巾为了一个叫做“看门” 的小妞妞拼命的和牛摔跤，可小汪童怎么也看不见那个叫做“看门”的漂亮姑娘，百思而 不得其解一直到上中学才知道那个泼辣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