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中语序的归化与异化-中国石油大学学报-中国石油大学华东

1、2012年8月中国石油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Aug. 2012期摇摇摇摇摇摇第28卷摇第4摇摇摇摇摇摇Journal of 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 Edition of Social Sciences)Vol. 28 No摇. 4翻译中语序的归化与异化戴 瑞 亮( 中国石油大学文学院 , 山东 青岛 266580) 摘摇要语序是翻译中需要考虑的诸因素之一。尽管英语和汉语都体现出一定程度的顺序象似性 , 但相比较而言 , 汉语语序在更大程度上遵循时间顺序象似原则, 而英语语序则常遵循空间顺序象似原则, 同时受抽象的句法规则支配。翻译时语序的处理不管是采用

2、归化法还是异化法 , 都应该以遵循目的语基本规律为前提 ; 就语序归化而言 , 合理的做法是把英语的空间顺序转化为汉语的时间顺序 。 关键词语序;归化;异化 中图分类号 H315. 9 摇 文献标识码 A摇 文章编号 1673-5595 ( 2012) 04-0100-05摇摇一、引言归化与异化是翻译中两种不同的文本处理方式。 以往的研究大多从文化的角度探讨归化与异化在翻译中的应用 , 且研究的范围主要集中在语词 、习语和谚语的翻译 。 从认知的角度探讨翻译中句法方面的归化和异化 , 目前尚不多见 。事实上 , 语法欧化( 即句法异化 ) 早在 20 世纪 20 年代的中国译界就已开始 , 它

3、对汉语现代白话文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20 世纪 30 年代中国翻译界的直译和意译之争主要是句法归化和异化之争 。 翻译中的句法异化是指将源语的句法形式直接移植到目的语结构框架内 , 从而使目的语具有先前所没有的形式特征 ; 翻译中的句法归化是指将源语的句法形式转化为与之不同的目的语形式 , 以顺应目的语的思维习惯和句法规律 。 句法的归化与异化主要体现在语序的归化与异化上 。 本文拟结合笔者在教学过程中遇到的一些具体译例 , 利用认知语言学中的相关理论和原则 , 探讨英汉互译实践中语序归化与异化的选择及其依据 。二、语序归化与异化的选择及其依据英语和汉语分属印欧和汉藏两个不同的语

4、系,在句法上各自遵从着不同的内部规律。尽管就句法结构而言 , 两者都体现出了一定程度的顺序象似性 , 即句法成分的排列顺序映照它们所表达的实际状态或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 , 但英汉语序所遵循的规则在其共性之外又有差异 。 沈家煊曾经指出 , 在词序方面 , 汉语比英语在更大程度上遵循时间顺序的象似原则 。1例 1: 他坐车来这儿 。(He came by bus. )例 2: 他来这儿坐车。 ( He came here to ride ina bus. )汉语句子的语序与动作发生的时间顺序相一致, 而相应的英语句子其语序有时要受抽象的句法规则的支配 ( 如介词短语必须置于动词之后) 。 用Ne

5、wmeyer的话说 : “汉语有一个规则 , 将线性次序 (linear sequence) 解 释 为 时 间 次 序 ( temporal se2quence)。冶汉语是非形态语言 , 具有意合性 , 语序在句法解释中极为重要 。 秦洪武认为 : “意合与体现时间顺序的语序是建立汉语内部规律的基石, 也是我们在翻译时对源语进行句法归化的依据 。冶“就英汉翻译而言 , 句法归化的核心是从空间结构样态向时间顺序样态转化 。冶339 英语鄄重42形合 , 语序既体现时间顺序象似 , 也体现空间顺序象似 ; 汉语重意合 , 时间顺序象似为其基本特征 。 可以说 , 英语和汉语的句法结构有相同之处

6、, 也有相异之处 。 相同之处有利于两种语言间的直接转换 ; 相异之处则要求翻译时依照目的语内部规律的制约 , 对源语进行归化或异化 收稿日期 2011鄄 08 鄄 16 基金项目 山东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计划项目( J11WD82); 中国石油大学( 华东 ) 教改项目 ( JY-B201035 ) 作者简介 戴瑞亮 ( 1965- ), 男, 山东诸城人 , 中国石油大学( 华东 ) 文学院副教授 , 主要从事语义学和英汉翻译研究。第 28 卷摇第 4 期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戴瑞亮 : 翻译中语序的归化与异化· 101·处理 。 基于以往的翻译经验 , 笔

7、者认为英汉互译时可参照以下情况对语序进行处理 。( 一 ) 英语和汉语句法结构相同或相近 , 都临摹状态 、动作 、事件等呈现的顺序 , 这时 , 两种结构可直接转换例 3:She asked him to get out to help.该英语句子的各个动作动词的排列顺序与实际动作发生的时间顺序相照应, 符合汉语语序遵循时间顺序的规律, 所以可直译为“她要他出来帮忙冶。这种直接转换既不能归于句法异化也不能归于句法归化 , 可以算作直译的一种。因为句法归化或异化要么要求改变源语结构以适应目的语的表达习惯,要么要求采用异于目的语的表达方式, 以丰富目的语的表达潜力 。 下面的译例也是英汉语在语序

8、上的直接转换 。例 4: 华大妈在枕头底掏了半天, 掏出一包洋钱 , 交给老栓 , 老栓接了 , 抖抖的装入衣袋 , 又在外面按了两下 , 便点上灯笼 , 吹熄灯盏 , 走向里屋去了 。After some fumbling under the pillow, his wife produced a packet of silver dollars which she handed over. Old Chuan pocketed it nervously, patted his pocket twice, then lighting a paper lantern and blowingou

9、t the lamp, went into the room.与上面的情况不同, 例 5 中由于英语句子所包含的多个动作不是按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的 , 汉译时就必须把这些动作打散 , 按照时间顺序重新组织 ,这样才能得到符合汉语表达习惯的译文。例 5: I had spent a long day on a hired mulebefore the mail carrier who had been my guide pointed to a cabin on the far side of a stream, mutely refused the money I offered, and r

10、ode on.我雇了一头骡子, 邮差权充向导, 骑了一整天,然后他遥指着河那边的一幢木屋 。 我给他钱 , 他默然拒绝 , 径自骑骡走了 。( 二 ) 源语句法结构转译成目的语时 , 可采用归化译法也可采用异化译法 , 但归化译文更符合目的语的思维和表达习惯首先 , 在汉语主从复句中 , 主句和从句最初的顺序是从句在前 , 主句在后 , 汉语句法受时间顺序这一原则支配 , 遵循的是林同济指出的 “逻辑推论上动作的先后顺序 冶4, 而英语中主从句的先后顺序则相对灵活 。 尽管受句法欧化的影响, 汉语复句中出现了主句在前、从句在后的情况, 但从句在前、主句在后仍是汉语复句的典型结构 , 其使用频率

11、远高于前者 。 所以 , 英汉互译中还是应充分考虑目的语读者的语感 , 在归化和异化之间作出正确选择 。 下面的汉英译例就很好地体现了英汉语复句在主从句先后顺序方面的差异 , 英译文自然流畅 , 朗朗上口 。 如果采用异化译法 , 从句在前 , 主句在后 , 那么译文无论形式的衔接还是意义的连贯都会大为失色。例 6: 色以光显其形 : 色浓则明 , 色淡则藏 ; 色立乎异 , 则相得益彰 ; 色傍乎同 , 则若存若亡 。A thing shows its shape by its color: it is conspicuouswhen its color is deep; it is inv

12、isible when its color is light. There will be a striking contrast if the colors of the things are quite different while their existence will not be felt if their colors are almost the same.同样道理 , 英汉译例 7 也很好地考虑到了主句和从句先后顺序的转换 , 译文符合中国读者的思维习惯和阅读心理 。例 7: Fatigue failure of structural components ofan air

13、craftof faildesign鄄 safeisquite acceptable,providing itdoes not occur often enough to endangerthe aircraft,reduce itsservice life,or reduce itsutilization and economyby excessivemaintenance.对于飞机自动防故障装置的设计, 只要其结构部件疲劳状态不至于危及飞机安全、缩短飞行寿命或因维修过多导致使用率和经济效益降低,那么,一般的部件疲劳是可以承受的 。其次 , 在包含 “叙事 冶与 “表态 冶两部分的句子里,

14、英语常先表态 , 后叙事 , 汉语则遵循先叙后议或者先表情况 、后表态度的时间顺序 。 这类句子翻译时可用异化法也可用归化法 , 但两种译法的译文有优劣之分 。例 8: He was wrongly sentencedto death.a. 他被错误地判处了死刑。b. 他被判处死刑是冤枉的。例 9: 驾车经过这一地区真是太危险了!a. To drive through this area is dangerous!b. It is dangerousto drive through this area!例 8 中译文 a 顺从了原文的语序 , 是异化译法 ,可以接受 , 但稍嫌洋味 ; 译文

15、b 是归化译法, 先表事后评述 , 因而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例 9中译文a 机械地照搬汉语句子的语序, 结构上给人以头重脚轻之感 , 因此不是理想的翻译; 译文 b 把汉语先叙事后表态的语序归化为英语先表态后叙事的语序,读来顺畅自然 , 地道规范 。笔者在教学过程中曾遇到过如下一类含有指示taller than the latter.杰克和比尔是双胞胎( 比尔) 个子高 。这个句子的意义要用· 102·中国石油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2012 年 8 月代词 this 和 that 的句子 。例 10: “High 冶and “tall冶a

16、re synonymous: thismay be used in speaking of what growstree;that inspeaking of what does not growmountain.原译 :High 和 tall 是同义词 : 后者用来指生长的东西 , 如树 ; 前者用来指不生长的东西 , 如山 。例 11: Struggle and submission are before thecolonial people: this leads to slavery, that to freedom.原译 : 殖民地人民面临着两条道路 : 斗争和屈服 。 后者导向奴役

17、 , 前者导向自由 。例 12: The two units used most frequently inelectricity are ampere and volt: this is the unit of voltage and that of current flow.原译 : 电学上最常用的两个单位是安培和伏特:后者是电压单位, 前者是电流单位。上面的例句表明 , 在英语里 , 回指前面提到的两个名词时 , 要用 this 回指较后的名词 , 用 that 回指较前的名词 。 这一语序现象可以用顺序象似性中的“与说话人邻近原则冶从隐喻的角度作出解释。 所谓 “与说话人邻近原则冶是指

18、在不受其他因素干扰的情况下 , 与说话人越接近 ( 字面义或隐喻义) 的实体越早被提及 。 从隐喻的角度看, 一个人说话有5起点和终点 , 就如同一个人旅行有出发点和目的地一样 , 当他回头看自己说过的话时, 后面说的话离自己近 , 自然会先被提及并用this 回指 , 前面说的话离自己远 , 自然会后被提及并用that 回指 。 可以说在这类句子中英语的语序所遵循的是以说话人为参照点的空间顺序 。 明白了这一点 , 对上例英文中先用this 回 指较晚 出现 的 tallsubmission、volt,而 后 用that 回指较早出现的high、struggle这一回指顺序就不难理解了 。上

19、面英语句子的汉语原译部分为异化, 部分为归化 。 归化体现在原文中的空间顺序在译文中被转化为时间顺序 , 表空间的 “thisthat 被冶译为表时间的 “后者 前者 冶而不是被译为仍表空间的 “这个 那个 冶;异化体现在译文保留了原文的结构顺序 , 汉语中的固定表达式 “前者 后者 冶被异化为 “后者 前者 冶。这种半归化半异化的译法虽然再现了原文的语序和意义, 但却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和思维顺序 。 “后者前者 冶这一异化语序与译文读者心理预期的语序不符 , 与前文衔接不自然 , 故导致语义在心理上也不连贯 , 不易于读者的认知处理 。 汉语中回指前面提到的两个先行项时要用 “前者 后者

20、冶 这一语序 。汉语的这一语序有其自己的动因 。 在类似的句子中 , 汉语语序不能遵循以说话人为参照点的空间顺序 , 只能遵循与事件或事态发生的先后顺序相照应的时间顺序 : 先提到的事物或先发生的事件先被表达 。汉语的 “前者 后者 冶语义上相当于 “先被提到者 后被提到者 冶,表达的是时间顺序 。所以 , 为体现出汉语的时间顺序象似性 ,例 10、例 11、例 12 英语句子译成汉语时最好改变语序, 彻底归化为 :High 和 tall 是同义词 : 前者用来指不生长的东西, 如山 ; 后者用来指生长的东西 , 如树 。殖民地人民面临着两条道路 : 斗争和屈服 。 前者导向自由 , 后者导向

21、奴役 。电学上最常用的两个单位是安培和伏特 : 前者是电流单位 , 后者是电压单位 。当然 , 英语语序除了遵循空间顺序外, 也遵循时间顺序 , 所以才有了与汉语“前者后者 冶相对应的 “ theformer ,the latter 冶“。the former ,the latter可释义为 “冶firstthe of two people or thingsjustmentionedthe second ,oftwo people or thingsjustmentioned 冶( 见Longman DictionaryofContemporary English), 显然其体现的是时间顺序

22、。例 13: Jack and Bill are twins, but the former is,但前者 (杰克)比后者thisthat 结 构表达 , 应为:Jack and Bill are twins, but this is shorter thanthat.、“与说话人邻近原则冶有时还可用来解决指示代词 this 的所指难以确定这一问题。下面是 新概、 ampere念英语 第四册第一课中的一个句子。例 14: Fortunately, however, ancient men madetools of stone, especially flint, becausethis is

23、easier to shape than other kinds.原文中this 的所指是模糊的, 难以确定的。从语法上讲 , 它可以回指stone, 也可以回指flint但。考虑到英语语序常遵循“与说话人邻近原则冶,this应回指离其较近的 flint, 而 不是较 远的 stone 。课文后面的问答题“Why did ancient men prefer to useflint for making tools? 佐证了我们冶对 this 所指的推断是正确的 。 翻译时应将原文为避免重复同一个词而使用代词替代它的行文方式归化为汉语少用代词 、常用重复的行文方式 。 原句可译为 :然而幸运的

24、是, 远古人用石头制作了工具, 特别是用燧石 , 因为燧石较之其他石头更容易成形。9第 28 卷摇第 4 期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戴瑞亮 : 翻译中语序的归化与异化· 103·( 三 ) 汉语语序通常与动作的顺序相一致, 而英语常以动词为中心 , 语序受抽象的句法规则支配 。这一差异决定了翻译相关句子时必须采用归化译法 , 以适应目的语的句法要求例 15: He came by bus.a. 他来这儿坐车 。b. 他坐车来这儿 。译文 a 遵循了原文的语序, 但语义与原文冲突;译文 b 遵循词序与动作顺序一致的原则, 把原文以动词为中心 、介词短语后置的结构归化为符合

25、汉语表达规律的连动式 ( 坐 +来 ) 。 这一调整显然是为了适应汉语以顺序为特征的思维和表达习惯。同理 ,汉译英时也必须考虑英语的句法要求。例 16: 他在马背上跳 。a. He on the horseback was爷jumping.b. He was jumping on the horseback. 爷s译文 a 临摹了原文的时间顺序, 但违反了英语介词短语须置于动词之后的句法规则, 所以是错误的翻译 。 译文 b 对原文句法进行了归化处理, 符合英语的行文习惯, 是合格的翻译。( 四 ) 翻译过程中, 为借鉴源语的句法表达形式 , 丰富目的语的表达潜力 , 异化是必要的 , 但句法

26、异化必须在目的语内部规律的制约下进行根本违反目的语内部规律的异化翻译不会具有生命力 , 只会在目的语中昙花一现 , 很快被读者抛弃 。 “就汉语而言 , 词序的时间顺序特征和逻辑关系的意合性是汉语的内部规律 , 是进行归化 、限制异化的依据 。冶339 相应鄄地42 , 以空间顺序为主的语序特征和逻辑关系的形合性构成了英语的内部规律 。 实际上 , 早在 20 世纪 20 年代 , 汉语语法就开始了其“欧化 冶的历程 。语法欧化推进了现代白话文的发展 。 汉语欧化的直接推动者是翻译 , 更确切地说是异化翻译 。 异化翻译将欧洲语言尤其是英语的句法形式特征直接移植到汉语结构框架内 , 从而改变了

27、汉语的形式特征 。 谢耀基指出 , 受英语的影响 , 汉语句法的变化主要表现为 :(1) 关联词和被动句使用频率增加 ;(2) 判断句使用范围扩大 ;(3) 汉语语句结构趋向复杂 ;(4) 汉语句子里的主语往往可省不省 ;(5) 汉语复合句中 , 偏句可在正句的前面 , 也可后置 ;(6) “是 冶的使用更加频繁 。620世纪 30年代 , 由于白话文发展的需要 , 句法异化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占据优势地位 , 翻译以死译和硬译为主 。 当时的翻译作品中不少句子读起来生涩、拗口、费解 , 就是句法过度异化的结果。新中国成立后 , 句法异化优势不再, 说明汉语结构能够允许的异化毕竟是有限的

28、 。 傅斯年曾认为 : “要想免得白话文的贫苦 , 唯有从他 , 唯有欧化 理想的白话文就是欧化的白话文 。冶7 实践证明 , 这一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 王力先生早在 20 世纪 40 年代就已指出 : “西洋语法和中国语法相离太远的地方 , 也不是中国所能勉强迁就的 。 欧化到了现在的地步 , 已完成了十分之九的路程 ; 将来即使有人要使中国语法完全欧化, 也是不可能的 。冶8 句法异化只能在汉语语法框架所能允许的范围内进行 。合理的异化能丰富目的语的表达潜力 , 并使句法形式严密化 , 从而最终为目的语所接受 。 如现代汉语受西洋语法的影响, 人称代词的形态在书面语言里发生了重大变化 :

29、“他 冶字分化为 “他 冶、她“ 冶、“它冶,相应地出现了复数形式的“他们冶、她“们冶、它“们 冶;同时 , 在书面语言里形容词和副词的词尾也被区分开来 , 前者用 “的 冶,后者用 “地 冶。这些变化提高了汉语指代关系的明晰程度 , 明示了形容词和副词用法上的区别 , 因而在汉语中存留了下来 。但过度的异化不但会造成阅读障碍, 也不利于目的语的发展 , 最终会被目的语淘汰 。汉语异化的结果 长定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本来 , 西方语言通常并不在名词之前添加长定语, 而是以关系从句的形式系于名词之后, 而句法异化加上汉语中定语不能置于名词之后这一语序限制 , 则使汉语结构中名词前面有了长定语

30、。例 17: And that the remainder of the guests,under the guidance of Mr. Wardle,should proceed tothe spot where was to be held that trialof skill,whichhad roused all Muggletonfromitstorpor,andinoculatedDingleyDellwitha feverof excitement.( CharlesDickens,ThePickwickPapers, ChapterVII)而其余的客人们在华德尔先生的引导下到

31、将要举行把整个玛格尔顿从麻痹中唤起、并且叫丁格来谷兴奋得发狂的比赛的竞技场去原文中动作 ( proceed) 和目标 ( to the spot) 相当紧凑 , 而译文为了照顾原文的定语 - 中心词结构 , 在动作 ( 到 ) 和目标 ( 竞技场 ) 之间嵌入了过长的定语成分 , 使两者之间的距离过长 , 不利于译文读者的认知处理 。 这种曾盛行于 20 世纪 30 年代 、被谑称为“骡子话 冶的异化结构超越了汉语句法规则所能许可的范围 , 因此 , 在当代合格的译文中几近绝迹 。 三、结语英语和汉语在语序上体现出不同的特性。汉语在更大程度上遵循时间顺序的象似原则 , 这一原则加上汉语的意合特

32、征制约着英汉翻译中语序异化的· 104·中国石油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2012 年 8 月程度和范围 。 句法异化必须在目的语内部规律的制约下进行 。 就语序归化而言, 合理的做法是把英语的空间顺序转化为汉语的时间顺序。归化、异化 、直接转化都是翻译中处理原文语序的手段, 不管采用其中的哪一种 , 都应该以不根本违反目的语基本的规律为前提 。 参考文献 1沈家煊 . 句法的象似性问题 J . 外语教学与研究 , 1993(1): 2鄄 8. 2NEWMEYER F J. Iconicity and generative grammar J . 3Language, 1992, 68: 756鄄796.秦洪武 . 翻译中的句法异化与归化J . 外语教学与研究 , 2000( 5) . 4林同济 . 从汉语语序看长句翻译 J . 现代英语研究 , 51980( 1 ): 43 鄄 47.外语学刊, 2001( 3):文旭. 词序的象似性探索 J . 690 鄄96.J.语文研究 , 2001( 1):谢耀基 . 汉语语法欧化综述 7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