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案罪名研究

1、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案罪名研究建筑丁程领域适川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探讨2011年恶意欠薪入刑后，在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情况下，案件数量逐年上升，特别是丁 程建筑领域，因其特冇特点，更是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案件高发的热点和打击处理的难点。 2011年以來，本县接受劳动行政部门移送刑事案件12起，立案11起，移送起诉6起，审 判2起，其中因证据不足，无法正常诉讼的5起拒不支付劳动案件中，4起发生在建筑工 程领域。笔者通过近年的案件侦办实践，结合最高人民法院2013年1月发布的最高人 民法院关于审理拒不支付劳动报酬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于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解 释），及和关法律、法规规泄和专家、学者观点，形成几点心

2、得，请教于同仁。一、工程建设领域的行业特点造就案件高发，案件办理困难。主要表现在：（一）、转包、分包，甚至多层分包在工程建筑领域普遍存在，责任主体不明确。虽然 我国相关法律禁止在建筑工稈将承包合同转包、分包，但在现实屮无资质企业或个人以挂 靠有资质企业与建筑方签订合同，然后再分包情况很多，从普通劳动者到总承包方往往要 经过多个层级，屮间数个层级的承包方有时都没有主体法人资格，不是法律上的用人单 位，一旦一个层级资金出现问题，造成劳动者的报酬无法支付。这里涉及到发包方、签订 合同的承包方、实际承包方、转包方、分包方等责任主体，应该追究谁的责任，是摆在我 们而前的现实问题。1二、建筑工地劳动报酬支

3、付方式不规范，债、薪不易区分，认定工资数额难。在非规范 的建筑工程领域，雇用人往往是根据用工情况招工，由于上班时间不固泄，法律意识淡 曲，一般没有与承包方签订劳动合同，劳动者对只想做了多少工，给多少钱，雇用人对劳 动者工资没冇规范的工资表，只有按天计算的计工数据（记工单是带班工头自己的记录， 案件发生后真实性不高）。工资的发放方式也不规范，平时只付给劳动者维持日常生存的 生活费，到年终统一发放劳动报酬。由于工人数量较人、人员成分复杂、时过境迁等因 素，案件调杳时很难为每一位丁人核定丁资，权利的主张通常是由带班工头來实现。带班 工头承包工程时，无论是清包还是非清包，都拥有一定的利润，在讨薪时，往

4、往将自己的 利润也-并包含在内，其至趁犯罪嫌疑人应付诉讼，无心清算具体数额z际，夸人工资数 额，很容易造成债、薪不分，认定拖欠工资数额困难。三、垫资情况较多，资金链断裂后无法支付劳动报酬，主观恶意难以界定。建筑工程介 同很多是承包方先行建资，发包方根据丁程进度，支付承包方一定比例的t程款，工程结 束后再每年按比例支付，承包方拿到全部工程款，一般需要几年。承包方接手工程后，需 要支付人量的材料款和t人工资，一些经济实力不强的承包方，往往通过赊欠材料款，平 时只发放工人生活费的方式，维持工程进度。如果发包方的资金不能及时到位或口身经营 原因，造成资金链断裂，劳动者的劳动报酬便得不到支付。拒不支付劳

5、动报酬罪是故意犯 罪，要求犯罪嫌疑人具有主观恶意，刑法修正案（八）和最高院解释也具体2归纳了 够罪的几种情形，但一方面雇用人在雇佣劳动者劳动时，往往没有工资表、账簿等记录劳 动者工资数额及自身财产状况的簿册，建筑工地本身也不易被转移；另一方而，不具备用工主体的单位和个人，对其有能力支付而拒不支付的界定相当困难，在犯罪嫌疑人没有逃 跑的情况下，证实其主观恶意比较困难。二、犯罪构成界定。（一）、犯罪主观恶意的界定。刑法规定犯罪嫌疑人构成此罪应貝备：“有能力支 付而拒不支付，以转移财产、逃匿等方法逃避支付劳动者的劳动报酬”。由此可见构成拒 不支付劳动报酬罪要求主观上具有“恶意”，因经营不善、资金不能

6、周转，确实没有能力 支付劳动报酬，没有逃避支付的，就不构成犯菲。对于“转移财产、逃匿等方法”，最高 院解释界定的非常淸楚：1、隐匿财产、恶意淸偿、虚构债务、虚假破产、虚假倒闭 或者以其他方法转移、处分财产的；2、逃跑、藏匿的;3、隐匿、销毁或者篡改账冃、职工名册、工资支付记录、考勤记录等与劳动报酬相关的材料的；4、以其他方法逃避支付劳动报酬的。在实际办案屮，人多遇到支付义务人“逃跑、藏匿”，我们要认识到并不是只要“逃 跑”，就构成犯罪，如果欠薪者确实没有能力支付，而劳动者在讨薪过程中是以暴力相威 胁的不理智行为进行讨3薪，用工者逼不得己而逃避的，行政机关介入后又能保持联系 的，则不属于以逃匿方

7、式逃避支付劳动报酬。如果支付义务人不支付劳动考报酬，又没有发生上述情况，我们就应当审杳其是否有能 力支付。“有能力支付而不支付”的情况，有些观点认为实际操作性不强，审查欠薪者是 否有能力支付非常困难。我们认为从保护劳动者的角度，劳动者很难证明用人单位或个人 是否冇能力支付，那么只冇依靠法律部门，动用行政或刑事力量，调查欠薪者（公司或个 人）的财产状况，从而证实欠薪者是否具有主观恶性。（二）、劳动报酬的界定。解释规定劳动报酬包括：工资、奖金、津贴、补贴、延 长工作时间的工资报酬及特殊情况下支付的工资等。这里的劳动报酬不只是工资，但不包 括利润。在工程建筑领域，我们认定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数额只是劳动

8、者的报酬，不包括工 程分包人的利润。工程建设时，发包方一般将整个施工进行量化，以一左的金额发包给带 班工头，带班工头进行人员组织、设备投入、材料购买等一系列活动。现实中的“讨 薪”，往往是以带班工头组织来实现，带班工头主张的欠薪数额就会夹杂着利润，这些利 润不是劳动报酬，而是民事关系上的“债”。我们在案件办理时一方面要止确划定劳动报 酬的范围，准备把握“劳动报酬”的概念，止确认定“劳动报酬的数额”:另一方而要严 格区分“劳动报酬”和“债务”，一是依据相关原始考勤表反映的数据，二是及时、全而 向劳动考核准具报酬，三4是根据工作量，聘请相关部门鉴定，通过一系列侦杳活动将 “利润”剥离。（三）责任主

9、体的界定。在工程建设领域内的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案件，由于转包、分包的存在，会出现多个关系人，到底追究那一方的责任呢？解释对这一问题规定的非常严格和全而，涵盖了不具备用工主体资格的单位和个人、单位犯罪、用人单位的实际控制 人三方面的责任主体。从事工程建筑的包工头，一般不具备用工主体资格，很多的欠薪 案，往往发生在这一层级，将他们划定为责任主体是非常有必要的。在单位犯罪方面，应 包括具备用工主体的承包方和发包方，承包方与发包方签订合同后，应当对t程建设负 责。即使是转包或分包给他人或单位，转包人或分包人都是以承包人的名义从事建设活 动，虽然可能未直接与劳动者签订劳务合同，但这一雇佣关系的事实是存在的

10、，承包人有 义务发放或监督转包人或分包人发放劳动者报酬，如果是由于承包单位的原因造成劳动者 报酬得不到发放，那么就应当追究单-位的责任，包活其直接责任人员和直接主管人员的刑 事责任。这里的肓接责任人和玄接主管人员包括单位的法定代表人。对于发包方的责任， 根据劳动和社会保障部2005年关丁确立劳动关系冇关事宜的通知：建筑施工、矿山企 业等用人单位工程（业务）或经营权发放给不具备用工主体资格的组织或自然人，对组织 或自然人招用劳动者，由具备用工主体的发包方承担用工主体责任。可以看出，发包方应 付工资支付的连带责任，这里主要所指的应当是民事责任，但由于发包方未按介同规定履 行工资及其他款项的支付，造

11、成承5包方无力支付劳动报酬，则发包方应当承担刑事责 任。为了最大限度保护劳动者利益，解释规定了用人单位的实际控制人可以作为木罪 的犯罪主体，即因用人单位实际控制人的行为，造成恶意欠薪，应追究实际控制人刑事责 任，他包括子公司的母公司、公司的主耍股东等。対于劳动者报酬的支付，首先应为直接 存在庭佣关系或屣佣事实为基础，即“谁用工，谁负责”。其次应遵循“过错”原则，在 建筑工程建设时，造成不能支付直接原因方，应为追究主体。三是连带责任方，即不具备 用工主体资格的单位或个人发生的不支付劳动报酬行为，其发包方应承担支付的连帯责 任。“恶意欠薪”入刑后，对保护劳动者合法权益，减少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案件的发生起着 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