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职务犯罪案件适时介入制度初探

1、建立职务犯罪案件适时介入制度初探司法改革探索l职务犯罪案件适时介入制度是检察机关为提高职务犯罪案件的办案质量,由公诉部门在职务犯罪案件立案后适时介入到侦查工作中,并借以监督,规范 ,引导侦查取证行为,激励其提高执法水平,保证案件效果的一项工作制度.检察业务工作内容的展开是以办案为基础的,因此职务犯罪案件质量的高低不仅影响到职务犯罪侦查部门查办案件的水平,也影响着公诉部门出庭支持公诉的效果,而且直接关系到法律权威和社会稳定的实现.一,公诉部门对职务犯罪案件侦查适时介入的必要性（一 ）公诉部门对职务犯罪案件侦查适时介入的法理分析.公诉部门对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适时介入可以发挥各自的优势,共同履行刑事

2、诉讼中的"大控方 "角色.从诉讼阶段上看,对职务犯罪的侦查环节处于诉讼的起始阶段,其特征为:收集,固定证据能力较强 ,但远离审判阶段,把握证据要求能力相对较弱;对职务犯罪的公诉环节处于诉讼的中间阶段,其特征为:收集,固定证据能力弱于侦查环节,因衔接审判环节 ,具有较强的证据把握能力.若将侦查环节的侦查优势和公诉环节把握证据标准能力的强项有机结合起来,一方面可以克服对职务犯罪侦查证据的无序性和不稳定性以及司法资源浪费的现状,另一方面也体现侦诉一体化的"大控方"模式 .从诉讼流程上看 ,职务犯罪侦查部门负责"提出主张 ",公诉部门负责 &

3、quot;证明主张 ",其目的和任务具有同一性.职务犯罪侦查部门收集证据直接为公诉职务犯罪作准作者单位: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备,而公诉部门代表国家对职务犯罪提起公诉也离不开侦查的证据材料,共同承担对职务犯罪诉讼的风险.因此,从此意义上讲,侦查与公诉是一体的,共同实现 "大控方"的职能.（二）公诉部门对职务犯罪案件侦查适时介入的现实分析.1 .对职务犯罪适时介入是建立新型侦诉关系的需要.司法实践中的现状以"侦查为中心"的流水线型诉讼构造 ,决定了公诉部门不但无权主导侦查职务犯罪案件,还要受制于职务犯罪侦查部门.在这种状况下,公诉部门对职务犯

4、罪案件的侦查活动难以进行有效的动态监督,而职务犯罪侦查部门也缺乏提供优势的动态协作.现行诉讼构造和侦控模式的缺陷表明,必须对其进行改革.而改革的方向应由"侦查为中心"变为"审判为中心",由 "公诉部门不主导侦查"变为"公诉部门引导侦查".这种新型的诉讼结构和侦控模式 ,有效地监督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活动,强化侦诉互动协作.2 .对职务犯罪案件适时介入是加强监督职能的需要.目前,对检察机关职务犯罪侦查部门的内部侦查监督权 ,刑事诉讼法没有明确规定,根据检察机关内部规定主要由侦查监督,公诉部门行使,然而 ,这种自己监督自

5、己的做法存在很大的弊端,最主要的是监督的滞后性和被动性导致监督不力.公诉部门审查起诉大量工作是书面审查职务犯罪侦查部门报送的材料侦查活动的违法情况在卷宗中很难反映,即使存在刑讯逼供,诱供等违法现象,往往因为缺乏证据或难以查实而不了了之.而这种乏力的监督不仅给被害人造成人身和财物损失,而且也无法实现当事人的事后救2007.第 23 期 49验察PEP娲. n 正州 .一 .司法改革探索济权,甚至造成使当事人认为检察机关内部职能部门相互包庇等恶劣影响.而且由于事后监督的间接性,已然性和静态性特点,监督效果会因各种社会因素的影响而大打折扣.怛如果公诉部门在侦查时进行适时的介入,对侦查活动进行同步监督

6、,动态监督 ,不仅能有效,灵活地行使法律监督权,而且还有利于保障当事人的人权.3 .对职务犯罪案件适时介入是提高案件质量的需要.职务犯罪案件具有犯罪主体特殊和犯罪事实复杂的特征,由于侦查手段单一,侦查模式的小而全 ,侦查技术落后等原因,使原本能诉的案件"胎死腹中"的现象屡见不鲜.这种情况下,如仍墨守成规 ,不仅难以提高办案效率和保证案件质量,而且不利于检察机关有效地开展法律监督.笔者认为,对职务犯罪案件立案,侦查,批捕,起诉这条诉讼流水线上,公诉部门如能从公诉的角度上适时适度的介入侦查,引导职务犯罪侦查部门取证,对提高职务犯罪案件办案效率和保证案件质量是极为有利的 .从刑事

7、诉讼证据证明标准上看,立案,侦查,批捕 ,审查起诉各个环节的证明标准均不相同,侦 ,捕 ,诉三阶段在证明要求上存在着由低到高的递进关系,如通过适时介入,合理的引导侦查,可以强化侦查人员的取证意识,自觉从后位诉讼程序所要求的证明标准来引导侦查行为,无疑能提高诉讼效率,保证职务犯罪案件办案质量.二 ,公诉部门对职务犯罪案件侦查适时介入的内容当前 ,对于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的时间 ,方式,程序,任务等尚缺乏明确统一的规定,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适时介入作用的发挥.因此 ,侦查 ,公诉双方有必要共同规范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的制度,使之规范化,制度化,以利于双方共同遵循.（一 ）规范公诉部门适时介

8、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的范围 .考虑到并非所有的职务犯罪案件都需要适时介入以及公诉部门目前工作量大的现状,公诉部门对于职务犯罪适时介入侦查的范围应当限于以下案件 :一是特别重大的职务犯罪案件;二是在本地区有重大影响的职务犯罪案件;三是疑难复杂的职务犯罪案件;四是上级交办,督办的职务犯罪案件;五是侦 ,诉双方认为有必要适时介入的其他职务犯罪502007?第 23 期案件 .（二 ）规范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的时间和方式.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的时间应当在职务犯罪侦查部门对职务犯罪案件立案后 .根据公诉部门适时介入侦查的方式不同可以分为邀请介入,自行介入和指定介入三种.邀请介入是指

9、对于重大疑难复杂的职务犯罪案件和在本地区有重大影响的职务犯罪案件,职务犯罪侦查部门认为有必要邀请公诉部门适时介入的,可以在立案后邀请公诉部门派员介入,公诉部门应当积极配合的方式;自行介入是指公诉部门根据职务犯罪侦查部门案件备案的情况认为有必要适时介入的职务犯罪案件,可以指定公诉人员并通知职务犯罪侦查部门介入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的方式;指定介入是指对于上级交办,督办的职务犯罪案件,重特大案件以及专案,根据上级的要求,公诉部门随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的方式.（三）规范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的程序.对于邀请介入的职务犯罪案件,职务犯罪侦查部门立案后,认为有必要适时介入的,可以在立案后由承办职

10、务犯罪案件的侦查人员填写"申请适时介入案件登记表",经职务犯罪侦查部门负责人同意后,将案件事实的书面材料与登记表一并交公诉部门,由公诉部门的负责人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及专业化主诉办案组分工的情况,委派或者指定负责适时介入的公诉人员,由该公诉人与具体侦查人员联系,负责适时介1 人工作.对于自行介入的职务犯罪案件,公诉部门根据职务犯罪侦查部门立案备案的情况认为需要适时介入的 ,应当由公诉部门负责人决定,委派或者指定具体的公诉人员介入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并通知职务犯罪侦查部门.对于指定介入的职务犯罪案件,根据案件的要求在职务犯罪案件立案后由公诉部门派人随时全程介人或阶段介入.对于上

11、述三种情形的适时介入,公诉人员均应当如实填写"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情况表",详细记录介入侦查,参与办案的进展情况,由公诉部门留存,保证公诉部门对每个案件都有动态,清晰的掌握.公诉人员对适时介入侦查活动中遇到的复杂情况和重大问题,应及时向部门主管领导汇报,进行研究决定后再予以答复.对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活动中遇到的疑难问题,可以提交所在的专业化公诉组进行讨论,必要时,可以提交主诉检察官会议进行讨论.原则上经公诉部门指派介入的公诉人负责对该案件侦查终结后的审查起诉工作.经公诉部门适时介入侦查的职务犯罪案件,职务犯罪侦查部门在侦查终结报告中应当予以反映,做到程序清楚,有案可查

12、.（四）规范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的任务 .1 .适时交换意见.适时介入的公诉人员在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终结前,通过听取侦查人员对整个案件情况的介绍,审查案件材料,提前了解案情,熟悉证据,对于证据缺乏的案件与侦查人员当面交换意见,引导侦查人员的侦查方向,使案件的证据能够达到公诉的标准.2 .参与案件讨论.职务犯罪侦查部门在侦查职务犯罪案件的过程中,公诉人员通过参与案件研讨,参与对案件性质,证据以及其他有关案件的重大疑难问题的专门讨论,帮助侦查人员准确认定犯罪分子所犯的罪行,从而引导侦查部门围绕犯罪构成要件收集证据.3 .开列侦查提纲.适时介入的公诉人员通过审查材料 ,听取介绍,审查出案件

13、事实和证据方面存在的问题及缺陷,开列详细的侦查提纲,提出继续侦查和取证的建议,为下一步提起公诉奠定坚实基础.4 .适度介入取证.对于供证不稳定的重大复杂职务犯罪案件,由适时介入的公诉人员参与旁听对犯罪嫌疑人的讯问以及旁听对重要证人的询问,引导侦查人员紧紧围绕案件事实进行讯问和询问,帮助侦查人员对重要证据,关键证据进一步固定,并依法履行侦查监督职能,及时纠正侦查活动中的违法行为三,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应当注意的问题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必须立足于监督,立足于配合,在配合中加强监督,在监督中体现配合;工作的重点是引导收集证据,固定证据 ,完善证据,同时应当注意,公诉部门在

14、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过程中切实做到参与而不干预,讨论而不定论,配合而不替代,要明确适时介入侦查不是指挥侦查,不能干预侦查,更不可代替侦查.（一）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不是点徊 j一 ;, 玩镫察司法改革探索指挥侦查.在 "侦诉一体 "和"大控方"的构架下,公诉部门与职务犯罪侦查部门不是指挥与被指挥的关系,而是相互制约和相互配合的平行关系.适时介入的公诉人员应当仅对案件中证据的证明力进行分析,对证据的补充和完善提出建议.侦诉关系的特点决定,公诉部门只能对职务犯罪侦查部门收集和固定证据加以引导而不能指挥侦查人员取证.（二）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

15、犯罪案件侦查不能干预侦查.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中,公诉部门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把握好适时介入侦查的"度 ",尤其要防止借适时介入侦查之名,干预职务犯罪侦查部门的侦查活动.否则 ,非但不能收到预期效果,还会引起侦查人员的抵触情绪,最终影响打击犯罪合力的形成,影响刑事诉讼效率的实现.（三）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不可代替侦查.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对职务犯罪的侦查,提起公诉应当由直接受理案件部门,公诉部门分工负责 ,互相配合 ,互相制约.在"分工负责 ,互相配合,互相制约"中,分工负责是前提.职务犯罪侦查部门负责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活动,公诉部

16、门介入职务犯罪侦查部门侦查的任务应当是适时介入收集证据,固定证据,完善证据,而不能越俎代疱,代替职务犯罪侦查部门的侦查活动,这既非公诉人之所长,也不符合分工负责,各司其职的法律原则.职务犯罪侦查部门也不能因为适时介入侦查机制的存在,对公诉部门有依赖思想,而懈怠了对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四,建立公诉部门适时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的工作制度（一）立案备案制度.职务犯罪侦查部门应当将当月职务犯罪的立案情况抄报公诉部门,以便使公诉部门及时掌握情况,对符合适时介入范围的案件适时介入.对于职务犯罪侦查部门认为需要适时介入的案件,应当及时与公诉部门交换意见.建立立案备案制度,不仅可以对职务犯罪的案件适时介入,而

17、且通过随时介入,检查是否存在违法取证,强制措施超期的情况,随时依法提出纠正建议,以保障程序公正.（二 ）类案研判制度.职务犯罪侦查部门与公诉部门应当加强对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等职务犯罪案件中存在突出争议的情形进行沟通交流,特别是对于国企改制,收受股权,有家属参加的共同犯罪等认2007?第 23 期 51验察定有困难的类型案件进行研讨,共同研究解决案件定性,证据标准和法律适用标准问题,条件成熟的应当建立案例库或制定规范性文件,为执法办案统一标准 .（三 ）案件跟踪制度.适时介入案件一般应当由公诉部门根据职务犯罪案件的性质依据专业化公诉组的分工指派专门的公诉人员负责,该公诉人员适时与侦查人员交换意

18、见,参与案件研讨,引导侦查方向 ,适度参与取证,随时了解案件的进展情况,保证对每个案件都有动态,清晰的掌握,并对适时介入案件的质量负责.公诉人员对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活动中遇到的复杂情况和重大问题,应及时向主管部门领导汇报,进行研究决定后再予以答复 ;对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侦查活动中遇到的疑难问题 ,可以提交所在的专业化公诉组进行讨论,必要的话,可以提交主诉检察官会议进行讨论.原则上该公诉人员负责对该案件侦查终结后的审查起诉工作.（四 ）分析反馈制度.职务犯罪案件的质量及适时介入的效果在侦查终结并不能完全的反映,随着案件的立案,侦查,移送审查起诉,提交法庭审理,并作出判决,职务犯罪案件适时介入的效果是逐步体现的 .因此应当建立案件分析反馈的机制.在反司法改革探索馈形式上,可以采取定期或非定期,正式或非正式的承办人之间交换意见,侦查与公诉部门之间联席会议等形式进行.在反馈的方法上,首先应当进行个别反馈,针对个案出现的问题,随时个别进行反馈;对于部门出现的普遍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