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又、再、还”的重复义

1、论“又、再、还”的重复义一、绪论（一）选题的研究对象关于副词内部小类的划分,各家看法不一,总的趋势是越分越精细。黎锦熙在新著国语文法中将副词分为六大类,到张谊生为止,副词共分出十大类。通过对以往研究资料的考察发现,目前对副词的分类和释义仍然存在问题。本文选择“重复副词”这一小类为前提进行研究,选取“重复副词”中出现频率和使用度最高的“又、再、还”这三个重复副词作为研究对象,考察其在语义、句法和语用方面的特征。（二）选题的目的及研究意义文章选取”又、再、还”作为研究对象,一方面,它们在意义和用法上都呈现出一系列的平行现象,另一方面,它们在使用时又存在着诸多差异,所以对其进行对比研究,分析异同,以

2、求归纳出它们各自的特点和差异性, 不但能加深我们对该组词的掌握和了解,同时, 也可以避免只研究单个副词时可能产生的片面结论，也能为了解和研究其它重复副词或者他类副词提供一些借鉴。（三）选题的研究思路和方法对于副词的分析，“这些意义上的细微差别如果不通过详尽的比较和辨析是无法看出来的。很多问题并无现成的文献可供参考,特别是一些虚词。”(金立鑫2005)因此,本文在共时平面上,运用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以比较为切入点, 在收集语料,查阅参考文献,了解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语义、句法、语用等角度考察“又、再、还”这三个重复副词表“重复义”时的共性和区别。二、语义区别（一）对“重复义”的界定语言学界对

3、“重复义”的定义一直没有明确的界定。马真（2004）认为“重复义即动作行为及其涉及的对象在时间先后上是一致的”，同时他指出了重复和延续的区别，他认为重复是前后的行为动作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而延续是前后的动作行为没有时间的间隔，但是我们认为延续是重复的引申，它是一种没有时间间隔的行为动作或者状态上的“重复”。蒋祺和金立鑫（1997）在比较“再”与“还”时说：“再是断后之重复，还是连之延续。”因此，我们认为延续义应该归入广义的重复义。而“添加义”及“补充义”有“增加”之义，所以不能定义为“重复义”，例如：这部电影太好看了,今天我又看了一遍。(李晓琪现代汉语虚词讲义)我没听清楚,请再说一遍。(李晓琪现

4、代汉语虚词讲义)明天还吃面条,我可受不了了。(李晓琪现代汉语虚词讲义) 以上全部是行为动作重复的例子，中是对“看电影”这一行为动作的重复；中是对要求别人重复刚才说话的内容；中是对“吃面条”这一行为的重复。它们都是狭义的重复义。 但根据上面的论述我们应当将“还”的延续义也归入我们的研究范围中，例如: 他还在图书馆里。（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 例中“还”表示“在图书馆”这一动作的持续不变，属于广义的重复义。 （二）对“又、再、还”的重复义的界定1.又“又”表示同一动作行为、状态的重复或持续,是比较典型的表“重复义”的副词,单独使用时表示已然的状态。其重复义的类型分为:单次重复、多次重复和交替重复。

5、例如:“快去,太太要是知道了,你又会挨骂的。”(巴金家)他看了又看,仿佛这钱要从他手中飞走了一样。(老舍骆驼祥子)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好半天了,笑了又哭,哭了又笑,不知道怎么了。(现代汉语虚辞例释)例中“又”是对“挨骂”情况的单次重复，例中“又”是对“看”这一动作的多次重复，而例中“又”是对“笑”与“哭”两个动作行为的交替重复。2.再“再”也表示同一动作行为、状态的重复或持续,也是比较典型的表重复义的词,多用于未然的情况，例如：琴看见梅提到往事要伤心,便劝道:“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巴金家)“再”也可以用于已然的事件时,表示“第二次”。例如: 我定睛再看,蔚蓝的天空上,白云像被孙大圣定住的飞驰仙

6、女,一动不动。(王朔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3.还“还”表达的“重复义”有两个方面: 作为广义的重复义,首先“还”表示某个动作行为经过一段时间后再次发生，即动作行为的重复，例如:勇敢一点,坚持下去!总有一天,红旗还要打起来。(常用词典) 其次，“还”表示某一动作行为或某种情况维持不变，即表示“延续义”。例如:夜深了,他还在工作。(李晓琪现代汉语虚词讲义)十多年前那回事,我到今天还没忘,想起来心里就不痛快!(老舍茶馆)例中我们知道,在说话人叙述时,他在工作,说话之前,他也在工作。“工作”这一行为从之前一直持续到说话人叙述的时候,表示状态的延续;例是否定的延续。三、句法区别（一）对动词的修饰“又、

7、再、还”除了修饰光杆动词之外,还可以修饰复杂的动词性成分,我们从“v+数量补语、v+结果补语、重叠式动词”等三种动词性成分上加以分析。1.v+数量补语“又、再、还”在修饰动词的时候是有相同之处的，即都可以带动量补语或时量补语，但是它们在用法和意义上又不是完全一致的。贺营长又嘱咐了一遍,才向老大娘告辞。(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你跟马师傅再细细地看一遍,别叫人家检查出一点儿毛病来。(老舍春华秋实)可是我还要重申一遍,每个人必须写一篇稿子。我们把其中的“又、再、还”替换到同一个句子里观察,看它们成立的条件及差别:我又重申一遍,每个人必须写一篇稿子。我再重申一遍,每个人必须写一篇稿子。我还重申一遍,每个

8、人必须写一篇稿子。这其中,“再+V+动量补语”可以成立,但“又/还+V十动量补语”不能成立。表示“重复义”时, “又”表示己然事件,要带上体态助词“了”。“还”一般要与助动词“会、要”等同现才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例如:我又重申了一遍,每个人必须写一篇稿子。我还要重申一遍,每个人必须写一篇稿子。2. V+结果补语“再”表示重复义时，陈述的是未然的行为动作或状态，所以不能带结果补语，“又”表示已然的重复行为，所以是可以带结果补语的，而“还+V+结果补语”时，表达的是“添加义”，例如：我又打了一会儿球。(马真现代汉语虚词研究方法论)我再打了一会儿球。我还打了一会儿球。因为“还”在表示重复义的时候,

9、多表示的是还未发生的状况,因此它们不能修饰“动词+结果补语”结构,但是“还”在表示添加义时,可以进入这种结构。如例中说话人可能刚刚去做了别的事情,然后“还打了一会儿球”,不是重复前面的动作,“还”在这里表示的是“有所增益”。而“再”虽然不能直接用在表已然的句子中表示重复义,但是当它用在假设状况发生的句子中时,可以进入这种结构,如:他停了一下又解释道:“这样看来战场一定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要是再打个败仗,巷战一定免不掉了。”(巴金家)例假设“败仗”又一次发生,在这里我们可以使用“再”来表示已然重复。“又”本身是表示己然的重复,因此大部分情况下后面都可以带结果补语,没有什么限制条件，例如：他用热烈

10、的语调说,马上加快了脚步,水泥又溅到他的裤脚上面。(巴金家)3.重叠式动词“又、再、还”都可以修饰重叠式动词，但是它们有不同的限制条件，例如：这件事我又想了想，你竟然想都没有想。 这件事我又考虑考虑。 这件事我又要考虑考虑。这件事我再想了想，你竟然想都没有想。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吧）。 这件事我再要考虑考虑。 这件事我还想了想，你竟然想都没想。 这件事我还考虑考虑。 这件事我还要考虑考虑。 从以上例句中，我们可以看到，副词“又”可以修饰加助词“了”的动词重叠式；“再”一般只能直接修饰重叠式动词；“还”只有“还+助动词+重叠式动词”表示“重复义”，虽“还 V 了 V”也成立，但是已不再表示重复义

11、，而表示一种责备语气，表示“应该怎样而不怎样”。 （二）与副词的共现我们发现,”又、再、还”经常和一些副词连用,联合起来修饰谓语,在这部分我们使用张谊生(2000)的分类,主要考察”又、再、还”与他类副词一起使用或者自身连用的一些情况。1.与语气副词的共现语气副词一般置于表重复义的“又、再、还”之前,因为语气副词是统辖整个句子的副词,而重复副词是修饰动词性结构的,因此语气副词应置于重复副词前。例如:本来就施工的道路偏偏又赶上7连雨天,泥泞不堪的土路档住了贩运瓜果的车辆,百万斤瓜果眼瞅着烂了。(龙凤伟金龟)我已经五十多岁,以后没有重大事故恐怕再不会到上海了,这是我对菩萨一些敬意,不能由你代付的。

12、(苏青归宿)虽然他的环境使他忘记了自己的青春,但是他的心里究竟还燃烧着青春的火。(巴金家)“又”也可以用在语气副词前面,但是用在语气副词前面时,“又”表示的是有所增益的意义,不是表示重复,例如:知道你家出事后,一直很担心你。想来看你,又恐怕打扰你。(莫怀戚透支时代)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都说红糖有丰富微量元素,能补血,但是我又恐怕现在的红糖是经过什么新工艺制成的,不像过去的红糖那么好。(方方桃花灿烂)从上面的例子中,我们可以发现,“又”在此不是表示对前一动作的重复,而是表示对前一事件的增益。总之,语气副词在和”又、再、还”连用时,一般是“语气副词十重

13、复副词”的格式。2.和时间、频率副词的连用“又、再、还”与频率副词、时间副词连用时，位置比较灵活，既可以前置也可以后置，例如：父子俩又赶快溜下驴背,把驴子四只脚绑起来,用棍子扛着。(龙凤伟金龟)那你再赶快去发动群众啦,我们相信你行的,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啦!(龙凤伟金龟)我以前有鼻窦炎,现在治好了,只是耳鸣一直还没有好。6年了,令我心烦。(莫怀戚透支时代)例中“又”虽然可以和它们连用,但是它表示的是添加义,下面的几个例子更能看出这一点:寒性体质,夏天又经常呆在空调间,应该吃些什么东西来调理呢?(苏珍香养生之道)宝宝的免疫力很差,又经常生病。(张小普育儿问答)通过例句发现重复副词和时间、频率副

14、词在连用时的排列顺序取决于说话人说话时的表意重点。如果在表意时强调时间上的长短或频率,则将时间或频率副词放在前面,如果强调动作的重复性或者持续性,则把重复副词放在前面。3.与范围副词的共现范围副词与“又、再、还”连用,也只有语义上的限制,只要语义上能搭配,就可连用,位置的前后也比较自由。例如:唐先生对博士的亲热劲儿全又跑了，要不是为栽培自己的儿子，他真想打博士两个嘴巴。（老舍文博士） 李子荣看了看老马，看了看小马，噗哧一笑，把账本子什么的又全收回去。（老舍二马）再过一会儿,嗯,只再过一会儿,他一定便会前来瞧我。(金庸神雕侠侣)钱先生是他的好友,他应当尽可能的去安慰与照应,他不能再只顾自己。(老

15、舍四世同堂)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现代汉语正误词典)没想到你们还都挺年轻的。(莫怀戚透支时代)但是“再”和范围副词连用时,需要与否定副词一起,不能直接和范围副词连用, 因为“再”除了否定句和表假设的句子中,不能用于已然事件。4.与否定副词的共现“又、再、还”在与否定副词连用时，情况比较复杂，主要表现在：与之连接的否定副词有差异，连接时与否定副词的位置也有差异。所以下面将对这四个重复义副词分别进行阐释。（1）“又”与否定副词连用能与“又”连用的否定副词也很多,如“不、没、没有、别”等,表示否定的动作行为或状态重复出现或持续进行，一般是放在否定副词的前面，例如：说好来的,怎么又不来了?(李晓琪

16、现代汉语虚词讲义)他今天又没去上课.(李晓琪现代汉语虚词讲义)但是，与“又”连用时，“别”可以放在“又”的前面,例如:新的拆迁条例有望在年末出台?这次别又是传说。(王建文别又是传说)您别又给我报酬,反正就是几天的事,方先生事完了还叫方先生教。(老舍善人)（2）“再”又否定副词连用“再”与否定副词搭配的问题,以往很多著作中都有涉及。八百词指出:否定副词在前,表示动作不重复或不继续下去；否定副词在后,也是同样的意义,但语气更强,有“永远不”的意思。与“再”连用的否定副词的范围很宽,一般的否定副词都可以与之搭配使用。我们按照否定副词的位置分开来阐述。否定副词可前置的有“不、不是、没、没有、别、甭、未

17、”等,表示的是对重复的动作行为、持续的状态的否定。例如:“好,我不再开口了,”觉慧笑答道,“让你们两个去说罢。”(巴金家)小事儿,别再提啦,再提就好像不大懂交情了！(老舍茶馆)我亲眼看见了,你的生意不错,你甭再耍无赖,不长房钱！(老舍茶馆)否定词在后时,更多的是表示一种主观情绪,语气更加强烈,表示坚决不再重复该动作或者不再持续该状态，例如：他再没法否认准备工夫是绝不亏负人的了。(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更令人遗憾的是,他,再不是一个娱乐场合引人开心的笑的使者了。(丁贵明斯大林扮演者的悲剧)另外,“再不”和“再没”的在使用上也有区别,它们的区别同“不”与“没”的区别一样,“再不”表达主观情绪,强调将

18、来不再重复做某事或保持某种状态,“再没,侧重客观叙述,强调过去没有重复做过某事。例如:我再不去上海了。(马真现代汉语虚词研究方法论)我再没去上海。例强调以后不会再重复“去上海”这个行为,有强烈主观上的喜恶感；例强调以前直到现在没有重复过“去上海”这一行为,是客观的叙述。（3）“还”与否定副词连用根据对语料的收集分析，我们发现较之其他两个副词，与“还”连用的否定副词相对较少，一般只与“没、没有、不、不是”等几个副词连用，连用的时候,一般只能在否定副词前，例如：她许给陈家了,不过还没交换庚帖。就是陈克家的儿子。三爸自然赞成这门亲事,他跟陈克家本来很熟,他们又是同事。(巴金家)那时候，我还不会听戏，

19、更不会评论，无法说出金四把到底唱的怎样。（老舍正红旗下）代表们为什么还不回来?(莫怀戚透支时代)“还不”和“还没”在使用时有一些区别,“还不”一般用在问句中,表示反问的语气,表示行为动作没有达到说话人的期望而使说话人表达出一种不耐烦和不满意的情绪；而“还没”只是进行一种客观叙述,一般用在陈述句中,表示行为动作一直持续保持某一种状态,没有变化。这一区别与“不”和“没”所表示的语义背景有关。5.“又、再、还之间的共现”（1）又十再/还/“又”可以放在“再、还”的前面,两者同义连用,强调重复义，例如：石根先生的女婿有一天看出他们的确是寂寞得不行，而自己又再没什么日本歌儿唱给他们听了，就不得不陪他们到

20、小镇上去看了一场电影。（梁晓声激杀）可是得意中又还有一种对于自己的嘲讽。这是一点本事。可是人最好没有这点本事。（汪曾祺鸡鸭名家）（2）再+又/还“再”只能和“也”一起搭配,而且是一种固定用法,后面一定要加否定词,表示坚决不重复,存在主观情感因素。例如:可是他那点事业,哼,外国人伸出一个小指头,就把他推倒在地,再也起不来！(老舍茶馆)他心中一点也不想歇息一天。不过,这样显着干脆,交了车,以后再也不住人和厂。(老舍骆驼祥子)（3）还+又/再在表达重复义时，“还”与“又”“再”可以共现，连用后加强了重复意义，例如：一直把狗赶没了影，他还又等了会儿，看它敢回来不敢。狗没敢回来，祥子痛快了些。（老舍骆驼

21、祥子）现在还再唱空,不是脑子进了水,就是标准的恶意引导！(蔡丁减持意见)四、语用功能（一）对句类的选择黄伯荣、廖序东版现代汉语（2000）将句类分为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感叹句四类。“又、再、还”虽都为重复副词，但是在各种句类中有不同的选择性，下面以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为例分别进行分析。1.陈述句（1）表示已然重复的陈述句已然重复的陈述句，即叙述或描写的行为动作或状态已经重复发生，例如：今天我们又去省博物馆参观了。(陆俭明马真现代汉语虚词散论)“再”表示“未然的重复”， 如果要把“再”用在表示已然重复的陈述句里必须用在表假设的句子里,例如：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扔在这儿。(莫怀戚透支时代)再

22、没出息,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了。(格非欲望的旗帜)例中说话人设想如果听话人重复“哭”这个动作,他将做出的动作。例中说话人假设叙述对象继续保持这种状态,而将导致的结果。“还”作为狭义重复义时,也可以表示己然重复,但是一般要在句末加语气词“呢”,形成“还呢”句式。例如:上周去了一趟省图书城,昨天我还去了一趟呢。(马真现代汉语虚词研究方法论)而“还”作为“延续义”时,可以用在表示己然重复的陈述句中,也可用在假设重复已经完成的句子中,例如:他还在教室里学习。(李晓琪现代汉语虚词讲义)要是太太还在,看见你们长大了,该多喜欢。(巴金家)（2）表示未然重复的陈述句在表示未然重复的陈述句中,“再”直接用在该类

23、陈述句里,不受限制,例如：新青年这一期到得很少,我们去的时候只剩了一本,再晏几分钟,就给别人拿走了。(巴金家)“还”只有后面带上表示意愿的动词“要”“能”等，才可以表示“未然重复”，例如：没关系,现在还早,我还能干一会儿。(巴金家)“又”想要进入这种句类,必须用在假设句中才能表示未然重复，例如：少吃点,要是又吃坏了,我可不送你去医院了。(现代汉语虚词)2.疑问句疑问句分为四种,即是非问、特指问、选择问、正反问。“又、再、还”在疑问句的选择上，差异最大的是正反问。黄伯荣、廖序东版的现代汉语（2000）将正反问分为三种句式：V 不；V 不 V；先说出一句话，后加“好不好”“是不是”“行不行”。“又

24、、再、还”对这三种句式的选择情况如下:你又去上课不?(你又去不去上课?)你再去上课不?(你再去不去上课?)你还去上课不?(你还去不去上课?)(马真现代汉语虚词研究方法论)在“V 不”和“V 不 V”两种句式中，只有“还”可以使用。他还在作报告,是不是?(李晓琪现代汉语虚词讲义)他打算再作一次报告,是不是?他又在作报告,是不是?在“是不是”得句式中，“又、再、还”都可以使用。你又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行不行？ 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行不行？你还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行不行？在以“行不行、好不好”句式中,“再”可以进入,“又”和“还”则不能。原因在于在以“行不行、好不好”发问的句子中,动作发出者还未

25、做出该动作,属于未然重复。3.祈使句只有“再”可以用在祈使句中，“又、还”则不可，例如：老板,又给我一杯豆浆。老板,再给我一杯豆装。老板,还给我一杯豆浆。(李晓琪现代汉语虚词讲义)“再”也可以用在表示否定的祈使句中,例如:你不要再吵了!(李晓琪现代汉语虚词讲义)（二）对语境的选择“又、再、还”在表达说话人的意愿时有不同的倾向性,所以“又、再、还”在不同的语境中能够表达说话人的不同意愿。其中“再、还”带有一定的主观意愿性,即传达了说话人的一些个人主观意愿,而“又”则倾向客观性的陈述。“还”表示说话人说话之前已经有某种意愿，“还”是从说话人的视角、情感、认识出发的，例如:很晚了,这些工作今天肯定完不成,反正明天还来,明天再做吧。(现代汉语正误词典)上例中说话人在说话前其实已经打算好了明天还要重复“来”这个动作,是计划好了的事情,而不是在说话时临时产生的意愿。“再”表示说话人说话之前没有某种意愿，是说话时才形成的。例如:还有大半个月才交草图,别熬夜了,明天再画吧。(现代汉语虚词)上例中说话人在说话之前并没有计划好让听话人“明天再画”,这种规劝听话人“明天再画”的意愿是说话时临时产生的,为的是不想让听话者“熬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