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网络虚拟财产的产权与交易

1、论网络虚拟财产的产权与交易摘要 随着互联网以及网络游戏的发展，网络虚拟财 产出现，并在事实上成为一种可交易的物品，而我国现行的 法律并没有针对该领域的问题进行规范与约束。本文在对网 络虚拟财产进行界定的基础上，运用法律经济分析视角，分 析我国目前为什么没有在网络虚拟财产领域建立起有效的 财产权。 关键词 网络虚拟财产；产权；经济分析；交易一、问题的提出随着信息时代的发展， 网络购物、 网络游戏等日益盛行， “网络钱币” 、“网络资源” 等组成了网络中的极大财富， “网 络虚拟财产”一词也频繁见诸于报端，而“网络虚拟财产” 是否应当保护以及如何保护，引起我们的关注与思考。据统计，我国有 76.3

2、%的网民有过虚拟财产被盗的经历， 但能找回来的却寥寥无几。 2003 年，李宏晨案引发了我国虚 拟财产纠纷纠纷第一案，虽然最终法院判决被告北京北极冰 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恢复李宏晨的虚拟装备，但在审理这一案 件中也出现了很多问题：比如对网络虚拟财产的界定、网络 虚拟财产的性质，为什么目前没有在网络虚拟财产领域建立 起有效的产权保护。本文拟结合波斯纳所著法律的经济分 析一书思想与分析方法进行相应的探讨。二、网络虚拟财产保护现状 （一）网络虚拟财产的界定 网络虚拟财产分为两种，一种为广义上的网络虚拟财 产，一切存在于特定网络虚拟空间内的专属性的虚拟财产， 包括 ID 、免费与收费的邮箱等； 一种为狭义

3、上的网络虚拟财 产，特指具备现实交易价值的网络虚拟财产，包括那些玩家 通过支付费用取得并获得现实利益的可能性虚拟品，其典型 表现是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装备、游戏金币及游戏 ID 等。由 于狭义的网络虚拟财产具有现实世界里的交换价值，法律不 应对此漠视，故本文仅对狭义的网络虚拟财产给予分析。（二）网络虚拟财产的保护现状相关法律的缺失其实，类似李宏晨案比比皆是， 每个网民都可能会遇到， 但有的公安机关甚至会以找不到法律依据而拒绝受理。究其 原因在于现有的法律包括宪法 、民法通则只对公民的 合法收入、储蓄、房屋和其他合法财产予以认可，并没有对 虚拟财产的合法性做出明确规定。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中，网民对

4、虚拟财产的权利也不属于现有的消费者权利中的 任何一项，因此出现了很多玩家在丢失财物后投诉无门的现 象。在目前我国已经颁布和实施的关于维护互联网安全的 决定、计算机信息系统安全保护条例等法律法规和行政 规章当中，网络虚拟财产的保护也仍是一片空白。三、对于网络虚拟财产未能建立起产权保护的经济分析2003 年 12 月 25 日，19 名律师联合署名的一份保护 网络虚拟财产立法建议书 ，该建议书 建议制定一部 络虚拟财产保护条例 。据悉，法律界人士联名上书呼吁保 护“网络虚拟财产” ，这在全国还是首例。然而时至今日， 我国并没有建立起有效的网络虚拟财产权保护相关法律，这 是为什么呢？产权与产权法涉及

5、的是直接关乎人们经济利益的现实 问题。波斯纳在其著作法律的经济分析一书中，主张用 经济的逻辑（即效率的标准）去考虑法律的制定与实行，也 即法律的制定与实行应该考虑增进社会财富的最大化，并以 此为目标来重新审视法律的利弊。在关于产权的创设与实施方面，波斯纳认为，第一，保 护私有财产有助于提高经济效率，也就是说建立起有效的产 权保护可以促进市场交易的繁荣，从而为社会整体上带来收 益；第二，但是建立产权保护是需要成本的，只有当建立产 权的收益大于界定与保护产权的成本时，才能建立起有效的 产权。下面笔者将从建立产权的成本和收益两方面来分析为 什么目前在网络虚拟财产领域未能建立起有效的产权保护。（一）建

6、立网络虚拟财产权的保护成本1、界定产权的技术问题网络虚拟财产虽然有玩家的时间、金钱及智力投入，可 以说是劳动所得的合法财产，凝结了商品的价值与使用价 值，但是我们要考虑到，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及使用价值不 是针对所有人都适用的，即网络虚拟财产范围具有一定的局 限性。其次，每种网游都有其不同的游戏秩序，这些游戏秩 序是司法不能强制介入的，若司法强制介入，可能削弱了网 游在某种程度上对于人们的丰富精神生活以及获得精神满 足的需要。再次，网络虚拟财产是无法进行衡量的，即使法 律花费大量的成本划定好虚拟财产等级，这种网游已经不被 大众所玩了。再就是，比如像房屋这种不动产我们可以进行 实名认证、进行登记，

7、但是如何强制人们对虚幻的网络虚拟 财产进行 ID 注册呢？这也是一个问题。2、执行保护的难度 若有明确的法律保障网络虚拟财产的产权，那么我们则 要考虑到法律如何帮助财产受损的玩家追回自己的网络虚 拟财产。诚如李宏晨案，即使法律判决被告北京北极冰科技 发展有限公司恢复李宏晨的虚拟装备，因为游戏装备等网络 虚拟财产不同于现实的利益，又该如何实现呢？并且，网络 虚拟财产的交易，往往也发生于虚拟世界，所以相应的交易 风险很高。一旦在交易过程中出现欺诈行为，法律介入进行 干预的难度相当大，这无疑增加了司法执行产权保护的成 本。3、虚拟财产交易中的欺诈问题网络虚拟财产的交易，往往也发生于虚拟世界，在此情

8、况下，交易是无保障的，所以相应的交易风险很高，比如， 玩家 A 与玩家 B 交易游戏装备，玩家 B 只有相中玩家 A 的 游戏装备后才会购买， 若玩家 A 告诉玩家 B 账号后被玩家 B 私自盗取而没有支付现金， 玩家 A 该如何追回？当然， 玩家 A 可以进行法律诉讼，但是法律诉讼也是有成本的，即使进 行诉讼， 玩家 A 能否提供相应的证据来追回游戏装备也是一 个问题，并且，玩家 A 会衡量诉讼前与诉讼后的成本与收益 问题。理性的经济人会考虑行为的成本与收益对比。也正是 出于此种基于成本 -收益的考量， 许多玩家在虚拟财产被盗窃 后，只能选择接受现实。（二）建立网络虚拟财产权的收益 玩家投入

9、了很多的时间、精力、金钱获得的网络虚拟财 产的确是有一定使用价值的，但上文我们也讲到，网游的受 众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因此这种使用价值不是对任何人都有 用的。其次，网络虚拟财产除了能让玩家获得一定程度的精 神满足外， 其余使用价值很小。 同时， 相对有限的司法资源， 也不可能大量投入到这个领域，因为耗时费力并且社会收益 不大。综合建立网络虚拟财产权法的收益与成本对比，我们 很容易发现，建立网络虚拟财产法的成本远远大于其收益， 所以在该领域建立产权尚不太现实。四、结论波斯纳认为，产权制度本质上就是一种激励制度，它可 以为人们有效利用资源而提供激励。只有当建立产权的收益 大于界定与保护产权的成本时，才能建立起有效的财产权。 综合以上的分析，由于界定网络虚拟财产权的技术问题难解 决、执行保护的难度大以及虚拟网络交易中的风险较大等因 素，建立产权的成本巨大，而建立网络虚拟财产权产权制度 所可能带来的潜在收益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