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视野下美国K12混合与在线教育的现状与未来与K12在线教育国际联盟副主席艾雷森·鲍威尔博士的学术对话

1、全球视野下美国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现状与 未来*与 K-12 在线教育国际联盟副主席艾雷森·鲍威尔博士的学术对话刘晓琳胡永斌黄荣怀美艾雷森·鲍威尔编者按： 艾雷 森·鲍 威尔Allison Powell 博士是 K-12 在线教育国际联盟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K-12 Online Learning，iNACOL的副主席。iNACOL 作为一个非盈利性组织，一方面为K-12 学生提供混合的、完全在线的及基于能力的 学习；另一方面，iNACOL还为K-12 学习工程的领导力、宣传、研究和网络平台的设 计提供专家支持。目前全

2、球共有 50 多个国家和 4700 多个混合与在线教育工程参加 iNACOL。iNACOL关注的战略重点表达在混合与在线教育政策、质量和学习模式创新三 个方面。摘要：混合与在线教育的浪潮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引发K-12 教育系统的变革，认识国际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 的推进现状并把握其未来开展趋势，对于我国根底教育教学改革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美国K-12 在线教育国际联盟副 主席艾雷森·鲍威尔博士围绕K-12混合与在线教育的现状和未来开展趋势，重点探讨了数字化教育资源的开发和共享 模式、市场机制、资助模式、教师开展培训等普遍性和根本性问题。在美国及全球多个国家，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

3、 在教育市场中利用竞争优势满足了受教育者的需求，提高了教育效劳的活力和质量；基于绩效表现评估的资助模式是 国际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一个有益尝试；混合教育更容易被大多数学生所采纳，而全日制在线教育那么更受有特殊 需求的学习者青睐；教育资源的均衡分配、政策和资金的支持、教师培训以及教育信息化领导力等问题是影响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持续开展的关键性问题。关键词：美国 K-12 教育；混合教育；在线教育；教育市场；教育资源；教师培训；趋势展望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195202101-0003-09 *基金工程：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 2021 年度国家社

4、科基金教育学重点工程“信息化促进优质教育资 源共享研究ACA120005。作者简介：刘晓琳，博士研究生；胡永斌，博士研究生，讲师；黄荣怀，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师 范大学知识工程研究中心北京 100875；艾雷森·鲍威尔，博士，美国 K-12 在线教育国际联盟副主席美国 亚利桑那州 85001。访谈者：尊敬的艾雷森博士，您好！很荣幸能 够邀请您来参加黄荣怀教授团队举办的“数字化教 育资源建设国际比拟研讨会。艾雷森·鲍威尔：您好！我非常感谢北京师范 大学知识工程研究中心邀请我来参加此次研讨会。一、美国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现状访谈者：20 世纪中后期，随着计算机通

5、信技术的快速开展，人类社会进入信息化社会。在全球 信息化背景下，随着国际竞争的日益加剧，诸多国 家都把教育信息化作为国家信息化的战略重点和优 先领域进行了全面部署。中国政府在?国家中长期 教育改革和开展规划纲要2021-2021 年?中明 确提出，“信息技术对教育开展具有革命性影响， 必须予以高度重视。教育部，2021黄荣怀教授 带着的研究团队近年来一直致力于教育信息化促进根底教育教学改革的研究。目前，中国根底教育信 息化的进程已经从关注硬件建设进入到应用整合的 关键阶段。在实践过程中，我们团队也在关注国外 K-12 教育信息化的相关经验和做法。您能否总体 介绍一下美国 K-12 在线教育的现

6、状？艾雷森·鲍威尔：美国有 50 个州，就意味着存在 50 种不同的在线学习政策、实践和趋势。总体 来讲，从 2000 年到 2021 年，美国 K-12 在线教育的 注册率平均每年以 30%的速度在增长。截至目前， 大约有 16% 的 K-12 学生注册过至少一门在线课 程，86%的学区中至少有一名学生注册过全日制在 线课程或混合课程。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大学开 始提供 K-12 在线课程。例如，印第安纳州立大学Indiana State University、蒙达纳大学University of Montana、内布拉斯加州立大学University of Nebraska、斯坦

7、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约 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等纷 纷开始为高中学生提供 AP 课程。目前美国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开展解决了 美国根底教育领域的诸多现实问题。第一，解决了 AP 课程教学资源的缺乏问题。由于美国有 40%的 高中不能为学生提供 AP 课程，随着在线教育的发 展，目前约有 75%的学区开始通过在线的方式为高 中学生提供 AP 课程。第二，解决了教师资源缺乏 的问题。目前美国有 40%的公立学校中存在现有教 师数量缺乏，难以满足传统面对面教学需要的问 题，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 一种可行

8、的途径。第三，提高了学校的声誉。经调 查，美国有 60%的学区认为提供在线教育的效劳能 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学区的声誉。第四，降低了课 程冲突。美国有 50%的学校采取混合与在线教育的 方式来降低课程冲突，以使学生修得足够学分，按 期毕业。访谈者：据我们团队前期对美国K-12 在线教育 的了解，美国K-12 在线教育的形式丰富多样。从在 线教育的提供方来讲，美国K-12 在线教育主要有州 层次的在线教育工程、学区工程以及私立在线教育 三种形式。从具体的开展形式来看，大致有虚拟学 校工程包括州立、学区以及学区间三个层次的项 目和全日制在线学校两种类型的在线教育形式。虚拟学校工程的性质通常是公立的，

9、是对传统学校 面对面教学的补充，旨在为其所辐射的区域范围内 的学生提供补习课程、帮助学生补修学分等学习支 持效劳；而全日制在线学校的性质既可能是公立 的，也可能是私立的，旨在为全美的学生提供完整 的学习效劳。iNACOL，2021a我们对于这些工程 的具体开展情况非常感兴趣，您能否介绍一下？艾雷森·鲍威尔：以州立虚拟学校为例，州立 虚拟学校包括由各州建立或授权建立的虚拟学校， 以及由州教育机构管理或者由州财政资助的虚拟学 校工程。州立虚拟学校工程也可能受到联邦政府或 者私立机构的经费支持，并且有时会向学生或学生 所在的学区收取费用以支持学校的开销。目前美国 有 26 个州开设了 K-

10、12 虚拟学校工程，共有 741516 位学生注册了在线补习课程。佛罗里达虚拟学校Florida Virtual School是州立虚拟学校中注册人 数最多的一所学校。在 2021-2021 学年，该校为 K-12 学生提供了 377508 门在线补习课程，注册学 生达 192820 人，相比 2021-2021 学年这两项数据 分别减少了 8%和 7%这主要是因为佛罗里达州 内的各学区纷纷开设了虚拟学校，从而分解了佛 罗里达虚拟学校的生源。此外，佛罗里达州还为 学生提供全日制在线学习的课程，注册学生人数 达 5104 人，这一数字远远超过北美 K-12 全日制 在线学校的平均注册率1500

11、名左右学生。所 谓全日制在线学校是指学生不注册传统学校，他 们所学的所有科目全部通过在线学习的方式完 成。全日制在线学校一般都由专门的办学管理组 织运营，在全州甚至全美范围内招募学生，从而 为较高迁移率的学生提供学习支持效劳。全日制在 线学校涵盖 K-12 教育各个年级的课程。各州对选 择全日制在线教育的学生进行身份认证，并通过学 生的电子档案对其学业表现进行评估。传统教育主 要依据学生的年龄对课程进行年级划分，而全日制 在线教育那么基于电子档案所记录的学生学业表现进 行课程的年级划分。访谈者：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在全日制在 线学校的支持下，一位 10 岁的美国学生可能正在 修读三年级的数学

12、课程、四年级的语文课程和二年 级的科学课程。这种原本在传统教育中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在 K-12 全日制在线学习中却已经成 为现实。通过在线教育的支持，实现根底教育小 学、初中和高中三个学段的纵向融通，这种做法 对于我们当前利用教育信息化手段促进根底教育教 学改革路径的研究具有很大的启示意义。艾雷森·鲍威尔：是的，我非常赞同您的认识。 访谈者：您能再谈谈私立在线学校工程吗？我认为这是美国办学体制与中国有较大差异的地方。 艾雷 森·鲍 威尔： 目前美国有 3 万所私立学 校，注册的 K-12 学生有 500 万人，占所有根底教 育学生的 9%。而且私立幼儿园的学生数约有 1

13、0 万 人，比其他学段的学生数都要多。私立学校的生师比约为 11:1，这一比例略低于公立学校16:1。 私立学校在应用数字化手段进行混合与在线学习方 面通常要落后于公立学校。私立在线学校以及为私 立学校学生提供在线课程的提供方，一般要比它们 同层次的公立学校的规模更小，但是它们所提供的 课程通常比公立学校更新颖。此外，它们对平板和 笔记本等数字化设备的普及比数字化学习内容和学 习管理系统的应用更加广泛。例如，劳雷尔斯普林 斯学校Laurel Springs School作为美国最早的私 立在线学校，它创始于 1991 年，并于 1994 年就开 发完成了面向 K-12 的所有课程。另外，斯坦福

14、大 学 在 线 高 中 Stanford University Online High School也是一个私立在线学校工程，它创始于 2006 年，旨在为 7-12 年级的天赋异禀的学生提供 全日制在线的拓展课程和在校课程的补充课程。二、 美国 K-12 数字化教育资源开发和市 场化运作访谈者：数字化教育资源是在线教育的重要组 成局部。我们通过调研发现，在北美数字化教学资 源内容的开发方既有来自教学一线的教师个体，也 有学校和学区或学区联盟，还有拥有专业数字 资源开发团队的公司。Wicks，2021数字化教学 资源开放共享的途径主要有三种：第一，教师个体 将自己开发的课程资源上传到 iTun

15、es 的 Playlist 中 免 费 共 享 ， 或 者 在 Teachers Pay Teachers :/ 和 Time to Know等网站上进行自主交易。第二，学校或学区搭建数字化教育资源共享平 台，通过按学时给教师付费或免费的方式收集教师 开发的数字资源，审核资源并上传至学习平台供学 习者选用，使用者是否需要付费那么依据不同学校的 财政支持情况而定。第三，公司通过数字化教育资 源平台提供数字化学习资源和教育效劳，用户付费 购置。Werth et al.，2021以上是我们通过调研发 现的，实际情况是这样吗？艾雷 森·鲍 威尔： 是的， 您讲得非常准确。 除此之外，在北美数

16、字化教育资源还可以通过一些 教 育 性 非 盈 利 组 织 来 提 供 。 例 如 ， 可 汗 学 院Khan Academy提供的完全免费开放的平台可以 供学校和教师共享和使用，而且美国有越来越多的 学校或学区开始利用可汗学院提供的免费教学资 源，如洛思阿图斯学区Los Altos、米诺拉学区Minola、硅谷学区Silicon Valley以及黎巴嫩 高中Mt. Lebanon High School和富兰克林学校Franklin Primary School等。在 2021 年，富兰克 林学校就开始在六、七、八年级的数学课上使用可 汗学院的数学教学视频。据学生自述，可汗学院的 数学教学视

17、频不仅能提高他们的数学运算能力，并 且使数学的学习变得轻松有趣。访谈者：谢谢您的补充。如前所述，公司是美 国K-12 数字化教育资源的主要提供方之一。我们非 常关注市场在美国 K-12 数字化教育中发挥的作用。 美 国 伯 克 利 诺 伊 斯 投 资 银 行 Berkeley Noyes Investment Bank发布的报告显示，2021 年美国数 字化教育资源的交易额到达 70 亿美元，相比 2021 年 增加了 32%。Berkery Noyes，2021为了透视市场在 美国在线教育中发挥的作用，我们团队对数字化教 育资源提供商培生教育出版集团的开展历程和 业务特色进行了研究。培生教育

18、出版集团是目前全球最大的数字化教 育资源提供商，它自主开发了数字化教育课程和学 习管理系统，为小学、初中、高中以及职业教育的 学习者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资源，而且能够追踪每一 位学习者的学习进度，诊断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存 在的问题，并为其提供进一步的效劳。培生教育出 版集团提供的数字化学习支持效劳包括：数字化教 学、学习管理系统、核心课程产品包括阅读/语言艺术、数学、科学、社会学、世界语言等 5 类课 程、补充性课程包括大学预修课程、艺术、音 乐、职业和技术教育、大学和职业准备等 5 类课 程、混合和虚拟学习、电子书、教学工具、教师 培训和教学支持、K-12 互操作性效劳支持。在培 生教育出版集团

19、所提供的课程中，高中阶段的课程 占绝大多数。如果你所在的学校或学区考虑开设混 合或虚拟教学，那么培生教育出版集团将会为你提 供一个由技术专家、课程专家、规划和设计专家等 组成的专业团队，他们会仔细考虑和测试客户将开 办的混合或虚拟教学工程的技术、课程、人员配 备、学生注册以及管理等细节问题。目前，培生教 育出版集团已经支持了全美 20 多所虚拟学校，并 且这些学校运营状况良好。培生教育出版集团开发 的电子书主要为 9-12 年级的学生设计，采用 iBook 格式。培生教育出版集团还为教师们提供了一个称 为“助力教师Power Teacher的课堂管理软 件， 目前全球已有超过 50 万的教师在

20、使用。 另 外，培生教育出版集团的技术整合职业开展工程专 门为教师提供培训，旨在培养富技术环境下教师的 教学设计和课堂管理能力，提高教师使用交互白板 促进跨年级和跨内容领域的教学实践能力，提高学 生的参与度，改善学习效果，促使教师应用其所设 计的课程活动和数字化工具。最后，培生教育出版集团的 K-12 互操作性服 务支持业务也非常值得一提。培生集团正在试图通 过互操作性效劳支持统一整个 K-12 教育生态系 统。Pearson，2021互操作性效劳支持简化了学校 和学区获得教学资源及管理学生信息的方式，并且 尝试通过统一身份认证的方式整合学生的学业表现 数据。这一切都致力于减轻教师和管理者管理

21、和维 护不同系统的负担，并且随着时间的积累，大数据 支持下的个性化学习效劳将得以真正实现。具体的 实现机制是：培生集团利用工业标准协议包括 SAML 和 ADFS，在一个共享的数字化平台架构的 支持下，通过中间件Middleware、基于云的存 储、开放的应用程序界面和集中的效劳，以整合来 自学生、教师、课堂和学籍管理系统的数据。目 前，培生集团已经通过其提供的数字化平台实现了 K-12 教育中一站式单一身份认证系统、内容共享系统、学籍同步系统等三大系统的互操作：1一站 式单一身份认证系统不仅有效防止了屡次注册，而 且简化了用户逐一登录常用系统的步骤，省去了用 户管理不同系统用户名和密码的不便

22、。2内容共 享系统通过集中管理来自不同系统的教学内容，使 用户能以最便捷的方式获取学习资源，有效提高了 用户获取数字化学习资源的准确度和多样性。3 学籍同步系统在学籍变动时能够实现不同系统间的 自动同步，从而节约了学籍管理的时间。艾雷森·鲍威尔：市场对丰富北美 K-12 混合与 在线教育效劳的供给类型，保证教育资源质量，提 高教育效劳质量，保障公民自由选择权等方面确实 具有重大意义。您刚刚提到的培生教育出版集团的 成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这一论断。但是，我并不 赞同培生教育出版集团企图统一美国整个 K-12 教 育系统的商业愿景。毕竟在教育资源和效劳的供给 市场中不能采用一刀切和垄断的

23、做法。你们也可以 研究一下目前全球最大的K-12 在线教育提供商 K-12 Inc.。K-12 Inc.通过国际在线教育平台为用户 提供K-12 课程和教育效劳。该公司在国际在线教育 上的投资已超过 亿美元，用以完善课件、技术和 系统，并保持其可升级性。K-12 Inc.国际教育为全 美 27 个州和哥伦比亚地区公立学校的超过 75000 名 全日制学生提供了在线教育效劳。就全球范围来 讲，目前有 60 个国家超过 19000 名全日制和非全日 制的学生在 K-12 Inc.平台上注册学习。访谈者：培生教育出版集团和K-12 Inc.是应教 育市场化改革而生的两大教育集团，它们的蓬勃发 展充分

24、证明，市场在为用户创立和筛选优质的数字 化教育资源和效劳方面具有政府和学校无法比拟的 强大活力和优势。新自由主义者认为，在政府部门 所提供的效劳中，许多是无需垄断的垄断性效劳， 而垄断性效劳是很难到达自我改进和提高效劳质量 的。哈佛大学经济学家格雷戈里·曼基夫Gregory Mankiw认为，“20 世纪的经济史说明，以自由 竞争为根底的制度要比由国家实行中央控制的制度 更有利于消费者，学龄儿童也应该享受自由竞争的 好处。Mankiw，2021美国所进行的以竞争为核 心的教育市场化改革是否与这一观点有关？艾雷森·鲍威尔：是的。长期以来，美国的基础教育质量不尽如人意，受到社会

25、各界的批评。批 评集中指向公立学校垄断学校教育而造成教育资源 使用无效的现象。您刚刚所提到的格雷戈里·曼基 夫的观点就集中代表了这一批评。在这一思想的指 导下，美国开展了影响广泛而深远的教育市场化改 革，改革的核心是扩大家长和儿童自由选择的权 利。市场从教育效劳生产的角度，鼓励各种形式的 教育机构产生，允许各种资本进入教育效劳领域， 以丰富教育效劳的供给类型，激发学校之间的竞 争，这对保证优质教育资源的供给具有重大意义。三、美国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开展方向 及教师培训访谈者：您能否结合实例来谈一下目前美国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开展方向？艾雷森·鲍威尔：第一，K-

26、12 在线教育将越来 越成为学生高中毕业的一个必备条件。例如，目前 已经有阿拉巴马州Alabama、阿肯萨斯州Ar- kansas、佛罗里达州Florida、密西根州Michi- gan和维吉尼亚州Virginia要求高中学生必须 修得一定数量的在线课程学分方可毕业。第二， K-12 数字化学习资源将越来越走向开放。第三，越 来越多的大学将为高中生开办虚拟学校，提供 AP 课程。例如，蒙大纳州立大学教育学院School of Education，Montana State University就已经开办了 州立虚拟学校。第四，越来越多的机构将采纳iNA- COL 的在线课程标准对课程质量进行评

27、估和改进。 第五，越来越多的州将允许学生从不同的在线教育 提供者那里选择多门课程。第六，对在线教育工程 的资助将逐渐转向基于绩效表现评估的模式。访谈者： 基于绩效表现评估的资助模式在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中具体是怎样实施的，您能 详细谈一下吗？艾雷森·鲍威尔：以犹他州Utah、路易斯安 那州Louisiana、佛罗里达州Florida和新罕 布什尔州New Hampshire等四个州为例，尽管 他们都采用基于绩效表现评估的资助模式，但是实 施的细那么却不完全相同。犹他州在线课程的提供方 在学生退学顶峰期后获得 50%的经费资助，剩下 50%的资助那么基于学生最后完成课程所修得的学

28、分数，按照比例予以资助；路易斯安那州的在线课程 提供方在学生选课时获得 50%的资助，另外 50%那么 基于学生的课程完成率；佛罗里达州今年已经开始 实施课程结业考试，并且对在线教育的资助将取决 于学生结业考试的成绩，该州规定实体学校和虚拟 学校都将在课程结业考试实施四年后采纳基于绩效 的评估；新罕布什尔州虚拟学校的资助基于全日制 在线课程和补充性在线课程的完成率。基于绩效评 估的资助模式目前还处于探索和尝试的过程中，未 来有可能还会有新的变化。访谈者：美国在线教育在 K-12 领域开展得如 此迅猛，那么 K-12 在线教育的教师培训工程有哪 些呢？艾雷森·鲍威尔：K-12 在线教育

29、的教师培训分 为职前教师培训和职后教师专业开展两个方面。职 前教师培训主要有全美层面的培训、区域培训小 组、盈利机构的培训以及在线学校的培训等四种类 型。全美层面比拟典型的培训工程是中佛罗里达大 学University of Central Florida与佛罗里达虚拟 学校Florida Virtual School联合，以及密西根州Michigan State 和 密 西 根 虚 拟 学 校 Michigan Virtual School联合为职前教师提供的培训工程； 区域培训小组主要提供课程；盈利性机构的培训主 要关注产品的技术使用而不是技术如何与教育相整 合的理论；所有这些教师职业开展

30、的培训目前主要 通过在线学校来完成。职后教师专业开展的培训主要有美国认证的项 目、州教育部门的培训工程和非盈利组织的工程三 种 类 型 。 美 国 认 证 的 项 目 有 博 伊 西 州 立 大 学Boise State University 和 新 墨 西 哥 州 立 大 学New Mexico State University的工程；州教育部门 的培训工程有乔治亚州和爱达荷州认证的工程Georgia and Idaho Endorsements Project； 非盈利 组织提供的在线教师职业开展工程主要有 EDC、 Ed Tech Leaders Online，以及虚拟高中股份有限公 司

31、的工程Virtual High School Inc.。四、全球视野下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现状 和开展趋势访 谈 者 ： 在 2021 年 世 界 未 来 协 会 WorldFuture Society的预测中，虚拟教育或远程学习首 次同新能源、纳米技术、量子计算机等一起成为未 来 20-30 年改变人类生活的前 10 项重大突破。您 能否结合 iNACOL 的研究经验谈一谈全球范围内 K-12 在线教育的现状？艾雷森·鲍威尔：iNACOL 在亚特兰斯经济研究 基金会的资助下，于 2021 年完成了对非洲、亚洲和中东地区、欧洲、大洋洲、北美和南美等共 60 多个 国家和地区的

32、K-12 在线教育现状的调查。就世界 范围来讲，大约 60%的被调查国家的政府都对小学 和中学层次的混合与在线教育工程进行了不同程度 的资助；72%的被调查国家为混合与在线教学教师 提供了在线教学的职业培训；大学和学院是教师培 训的主要承担者，其次是区域教师培训中心和当地 的中小学校。接下来我以墨西哥、加拿大和澳大利 亚为例来谈一下全球范围内的在线教育现状。墨西哥人对上高中和大学的期望远远超过了高 中和大学所能提供的入学时机。在这样的情况下， 在线教育被认为是使所有墨西哥人获得高品质教育 和保证教育均衡的可行路径，因此，墨西哥在线教 育开展迅猛，每一位学生都可以选择在线学习的方 式。但是，墨西

33、哥的在线教育开展存在一些障碍， 如缺乏在线教育和在线课程的质量标准，缺乏教师 职业开展以及教师培训的资金支持。加拿大的教育是由省级或区级的教育部门主 管。因此，加拿大 13 个省在开展 K-12 在线教育方 面有着不同类型的制度和不同层次的教学活动。加 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省开展 K-12 在线教育的情况非 常值得一提，该地区是加拿大 K-12 在线教育参与 率最高的一个省。据统计共有 71000 名学生参与了 K-12 在线教育，占该学段学生数的 72%，而且参 与在线教育的学生在农村、城市、市郊等均有分 布。英属哥伦比亚提供 K-12 在线教育旨在实现教 育资源的均衡，以及为重修课程、有课程方

34、案冲突 和特殊需要的学生提供更多的选择。澳大利亚的教育体系与美国的教育体系很相 似。它们都属于联邦体制，各州拥有独立的立法 权；都是基于标准的体制，这种体制允许盈利机构 通过特许学校的形式进入教育体制。然而，需要 特别指出的是，澳大利亚的 K-12 远程教育具有悠久的历史。在澳大利亚有 15 个历史超过 50 年的曾 采用播送教学的 K-12 “空中学校，并且已经建 成了塔斯马尼亚在线学校Tasmania eSchool等 5 个可完全覆盖澳大利亚的 K-12 在线学习工程。访谈者： 我认为 K-12 在线教育具备一种潜 力，即通过为学生提供具备优秀教师和优质资源 的国际化教育，从而极大地改变

35、一个国家中每一 个学习者的受教育体验。由于经济开展水平、政 府支持力度、根底设施建设水平、人口密度以及 地域创新程度的不同， K-12 在线教育的潜力在 不同国家和地区发挥的程度也可能不同。但是， 坚持完全传统教学的国家越来越少，多数国家都 在尽可能地提高技术在传统教室和虚拟教室中的 应 用 水 平 。 保 证 每 一 位 学 生 都 能 使 用 网 络 是 K-12 在线教育实施和开展的关键性问题。 据了 解，目前已有很多国家包括秘鲁、俄罗斯以及 乌拉圭 都在投入资金开展其中小学的根底设 施。还有一些国家如英国、印度尼西亚、土耳 其 已 经 实 施 了 信 息 技 术 与 课 程 整 合 以

36、 及 E-Learning 工程，并且信息技术的应用已经成为 了一种自觉行动。还有您刚刚提到的澳大利亚和 美国， 它们的全日制在线学校每年可为上万的 K-12 学生提供学习支持效劳。 从全球的视角来 审视目前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现状，您能否对 其开展趋势进行一下解读？艾雷森·鲍威尔：从全球的视角来审视目前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现状，其主要呈现出四种 开展趋势。这些趋势与地域、政府的支持、学校的 定位与远见、教师培训以及混合与在线学习的应用 有关。iNACOL，2021b趋势之一：在兴旺国家和地区的城市中，大多 数学生都可以选择混合与在线教育。我们通过调研 发现，北美地区

37、、西欧地区、亚洲以及太平洋地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开展 得很好，大多数学生都可以选择混合与在线教育。趋势之二：大多数国家都提供了专门针对混合 与在线教学的教师培训，并且鼓励教师参加培训。 在有政府支持的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国家中， 有 11%的国家明确要求参与混合与在线教学的教师 需要有专门的资格证书或修得相应课程的学分；有25%的国家为教师提供了专门的培训，但不强制要 求教师参加。目前大致的情况是，在英属哥伦比亚 和加拿大的学区中，如果学校要获得教育部的许可 来开办混合或在线教育，那么这所学校只能雇佣那 些经过在线教育教学法培训的教师，并且还要为他 们提供进行

38、持续培训和职业开展的时机。例如，新 加坡教育部或当地学校的信息中心为教师提供了一 个短期课程，以促进他们在线教育的实施；又如西 班牙的教师培训那么完全通过在线学习的方式进行。 趋势之三：与全日制在线教育相比，K-12 阶 段的学生更多会选择混合教育的方式。例如，在新 加坡全日制在线教育并不受推崇，因为这个国家相 对较小，并且区域之间联系紧密，相反混合教育作 为一种课堂教学的补充却很受重视；丹麦也不把全 日制在线学习作为一个国家的开展目标，而是鼓励 混合学习的方式；尽管德国也认为混合教育是教育 的重要组成形式，但是德国和丹麦都允许 25%的文 法高中教育Gymnasium Education在高

39、中 和大学之间的三年时间通过全日制在线的方式 完成；意大利使用 LIM 和 Class加强教育创新 的工具和工程提供混合教育的工具和资源，几乎 没有全日制在线的教育工程；希腊的传统教育正朝使用电子课本和在线练习的方向改革。 趋势之四：全日制在线教育大多被处于特殊环境中的学生所采纳。尽管全日制在线教育是一种可 被选择的学习方式，但是这种方式更多被那些由于 各种原因无法参加传统课堂学习的学生所采纳。例 如，比利时、意大利、刚果共和国、俄罗斯和斯洛维 尼亚的全日制在线教育的学习者大多是一些运发动、 患有慢性疾病或住院、严重残疾、关禁闭的学生。当然，也有少数国家如新西兰、澳大利亚、 土耳其、英属哥伦比

40、亚的大多数学生广泛利用全 日制在线教育的方式进行学习。在新西兰，虚拟学 习网络和虚拟学习社区都是由自下而上的草根阶层 发起的，目前已经形成有 268 所学校参与的 13 个虚拟教育社区，而且有超过 1500 名中学层次的学生 完全通过在线课程进行学习。访谈者：刚刚您提到诸多国家的学生更倾向于 选择 K-12 混合教育， 就 iNACOL 的调查研究来 看，混合教育对教学有怎样的影响或作用呢？艾雷森·鲍威尔：关于混合教育对学和教的影 响，iNACOL 确实做过相关的调查研究。在 2021 年 5 月， 来自西北拿撒勒大学Northwest Nazarene University与爱达华

41、数字学习协会Idaho Digital Learning Academy 和 iNACOL 合作的教与学创新 中心的研究人员针对混合教育对爱达华州的学生和 教师的影响展开了调查。我们向在过去两年中曾参 与爱达华州混合教育培训的 627 位教师发放了电子 问卷。该项调查主要针对两类对象：一类是那些至 少进行了一学期混合教学的教师；另一类是那些尽 管接受了混合教育的相关培训，但是却认为在混合 教学实施方面存在困难而没有使用混合教学的教 师。围绕混合教育对学与教的影响这一主题，我们 从学生对课程材料的掌握和理解、为学生提供针对 性的支持、自定步调的学习、师生及家长之间的交 互、学生到课率、教师自我效

42、能感等 6 个方面对教师们进行了调查。在 627 位被调查者中有 145 位教师实施了混合教学。在这 145 位教师中，有近 87% 的教师教授 9-12 年级的课程，约 8%的教师教授 6-8 年级的课程，4.8%的教师教授 5 年级课程，将 混合教育用于幼儿教学的比例缺乏 1%。其中超过 50%的教师认为混合教育的方式不仅能提高学生的 学业成绩，而且能提高学生自主获取学习资料的能 力和学习的责任感。当然也有 60%的教师认为混合 教育并不适用于数学或混合教学不会显著提高数学 成绩，因此并未将混合教学用于数学学科中。在学 生支持上，混合教育对那些由于身体等原因而落下 课业的学生或学业困难的学

43、生的支持最大。在交互 性上，超过半数的教师认为混合教育提高了师生之间及教师与家长之间的交互。在学生的到课率上， 混合教学与传统课堂教学的差异不大。在教师的自 我效能感上，参与混合教学的教师其自我效能感显 著高于传统课堂教学的教师，他们认为自己有较高 的创新能力、能够有效监管学生并且能为学生提供 一对一的教学。另外，在对已经接受过混合教育培训、但却没 有实施混合教学的教师的调查说明：尽管教师们认 为混合教学确实有诸多好处，但是实施起来却存在 不少障碍，如太浪费时间占 45.5%、技术障碍31%和培训缺乏24.1%。五、有待进一步解决的问题访谈者：可以看出，iNACOL 确实做了大量的 调研工作，

44、较为深入地掌握了全球开展 K-12 混合 与在线教育的概况。就 iNACOL 所调查的结果来 看，全球范围内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中还存在哪 些普遍性的关键问题值得我们进一步关注？艾雷森·鲍威尔：就 iNACOL 调查和研究所掌 握的情况来看，在全球开展 K-12 混合与在线教学 中大致有四个关键问题需要我们持续关注。第一，在线教育资源、技术工具和网络等教育 资源配置不均。这一问题中包含三个子问题。首 先，在我们的调查中，有相当一局部国家报告它们 国家的区域之间、社会经济群体之间的数字鸿沟越 来越大。一方面，有很多学生仍旧没有接入互联 网；而另一方面，能够承担起私人教学的学生越来

45、 越多地采用私有单位和企业提供的在线教育和辅导 效劳来应对高风险考试。其次，数字一代学生对移 动技术和在线教育的需求大大提高，但由于各种原 因这些需求却很难满足。再次，混合与在线教育所 带来的好处虽然被越来越多的人们所认可，但由于 受国家严格监管而增长缓慢。数字鸿沟在本质上有 两类表现形式：一类是由于财政和地理原因引起， 使得学生无法获得在线教育所必须的网络、技术或 学习工具以及教育资源；另一类也称为数字能力鸿 沟，是指尽管有网络、技术、学习工具以及数字化 学习资源，但是学生、教师或管理者却由于缺乏信 息素养而无法获取或使用这些工具和资源。因此， 缺乏与技术工具的使用相关的教师培训和其他支持

46、将会导致使用技术能力的缺乏，从而极大地降低在 线学习的增长潜力。第二，与传统课堂教学相比，国家对 K-12 混 合与在线教育的政策和资金支持实际上还远远不 够。尽管有一些国家在报告中指出，国家和当地政 府为基于技术的教学整合工程投入了资金支持，但 这些工程大多数是关注技术在传统课堂中的整合， 而不是混合与在线教育。第三，教师缺乏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所需的 新技术使用技能和教学法方面的培训。调查中有很 多教师反映，由于教育经费的削减以及教学时间的限制，K-12 的教师们所获得的有关混合与在线教 育的培训非常有限。第四，K-12 在线教育的效劳对象主要是处于 地理隔离、身体疾病、选择家庭教育

47、等特殊环境中 的学生。在很多国家，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被用 来进行课程重修、补修学分以及弥补面对面教学中 教师缺乏的情况。这一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实际上 影响了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推广。如果全世界 都认为 K-12 在线教育是专为那些特殊学生效劳 的，那么虚拟教育就有可能被界定为“非常规性 的或“非主流的教育。尽管接受在线教育的学 生确实从中获益，但是有限数量的学生获取在线教 育的效劳将会在一定程度上抑制 K-12 在线教育潜 力的发挥，这不仅会影响学生个体及学校，还会在 更大范围影响教育的系统变革。我认为这一问题的 本质是教育信息化领导力的问题。访谈者：感谢艾雷森博士！21 世纪教

48、室的蓝 图 是 革 命 性 的 。 世 界 未 来 协 会 World Future Society，2021预测，随着趣悦性学习和社交网络 的推进， 正式学习和偶发学习的界限将越来越 弱。目前，中国在线教育的开展重点仍集中在继 续教育和高等教育领域，而在根底教育领域还缺 乏应用在线教育的实践经验和整体规划。因此， 准确认识国际 K-12 混合与在线教育的推进现状并 把握其未来开展趋势，对于绘制我国 K-12 混合与 在线教育的科学蓝图，选择科学的开展路径具有 重要的启示意义。注释： AP 是 Advanced Placement 的简称， 即大学预修课 程。高中学生可通过 AP 类课程提前学

49、习大学专业根底必修 课，获得大学学分。 特许学校是经由州政府立法通过，政府负担经费， 但允许教师、家长、教育专业团体或其他非盈利机构等私 人经营的学校，不受例行性教育行政规定约束。 在德国和丹麦，学业好的学生通常选择文法高中就 读，并且以升大学为目的。 爱达华数字学习协会经由爱达华州立法通过，成立 于 2002 年，旨在通过为爱达华州的学生提供由高素质教师 开设的课程而实现州内教育的均衡。参考文献：1教育部(2021).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开展规划纲要 (2021-2021 年)EB/OL.2021-10-17.ht 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

50、_838/202108/93704.html.2Berkery Noyes(2021).Education Week's Blogs > Market- place K-12EB/OL.2021-10-17. 3iNACOL(2021a).Fast Facts about Online LearningR/OL. 2021-10-17. 2021/11/iNACOL-Fast-Facts-About-Online-Learning-October- 2021.pdf.4iNACOL(2021b).2021 Trends in Online Learning: K-12 Onlin

51、e Policy TrendsR/OL.2021-10-17. LinkClick.aspx?fileticket.tabid=1426&mid=2311.pdf.5Mankiw,N.G.(2021).Principles of Economics(6th Edition) M.Boston:Cengage Learning Inc.6Pearson(2021). Unifying K12 EcosystemsEB/OL.2021- 10-17. 7Werth,E., Werth,L. & Kellerer,E.(2021).TransformingK-12 Rural Edu

52、cation through Blended Learning: Barriers and Promising PracticesR/OL.2021-10-17. iNACOL-Transforming-K-12-Rural-Education-Through- Blended-and-Oline-Learing.pdf.8Wicks,M.(2021). A National Primer on K-12 Online Learning(Version 2)R/OL.2021-10-17. wp./iNCL_NationalPrimerv22021-web1.pdf.9World Future Society(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