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国际研讨会

1、建立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国际研讨会总结报告 一、研讨会背景为了实现党的十六大提出的在2020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树立和落实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建立正确的政绩观和科学合理的领导考核制度，走循环经济和新型工业化道路，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和国家统计局正在联合开展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绿色GDP）研究。2004年3月17日，国家统计局李德水局长主持了由国家统计局与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有关领导与专家参加的绿色GDP核算工作讨论会，正式启动了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绿色GDP）研究项目。根据国家统计局和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双方达成的关于联合开展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绿色GDP）研究意向，2004年3月23日

2、，本项目技术组长王金南研究员、高敏雪教授与国家统计局许宪春司长、吴优处长等就具体合作计划进行了讨论，并制定了工作方案，主要确定了第一期（20042006年）合作的主要目标、工作内容、组织机构以及项目的实施进度等。在上述工作的基础上，为了进一步探索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基本框架和环境经济核算的技术与方法，借鉴国际上开展绿色国民核算的相关经验，加快开展绿色国民经济核算的试点工作。为此，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和国家统计局决定于2004年6月24日25日在浙江省杭州市联合主持召开建立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国际研讨会。本次国际研讨会由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和国家统计局联合主办，中国环境规划院、浙江省环保局和中国人民

3、大学统计学院具体承办，美国环境保护协会为本次会议提供了赞助。出席本次研讨会的有国家环保总局潘岳副局长、国家统计局李德水局长，浙江省陈加元副省长、浙江省环保局张鸿铭局长，浙江省统计局金汝斌局长，美国环境保护协会杜丹德博士，北京大学叶文虎教授，中国科学院牛文元院士等领导和知名专家学者，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统计部门、环保部门和有关科研单位的共计170余位代表。此外，来自联合国亚太统计研究所的A.C.Kulshreshtha先生、世界银行的Magda Lovei女士、亚洲开发银行的Jian Zhuang博士和日本大使馆的Kenji Someno先生等国际组织和其他国家的代表也参加了本次会议。二、研讨会内容

4、研讨会于6月24日上午正式开始，6月25日上午结束，共一天半时间，分为：“绿色国民核算与科学发展观”，“绿色国民经济核算的国际经验”，“建立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的框架”，“自然资源与环境核算技术方法”等四个专题，近16位国际、国内专家学者就以上题目作了报告。应该说，这些题目和专家的报告全面展示了中国与世界在绿色国民经济核算方面的最新研究和应用成果及发展趋势，研讨会与会代表对上述题目进行了非常热烈以及富有成效的讨论。以下是各位专家学者发言的主要观点（按作报告的先后顺序）： 叶文虎（北京大学，教授）：从物质流动层次、行为层次和观念层次三个方面，阐明了新的科学发展观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在对

5、人类文明时代种类及基本特征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指出工业文明时代不可持续的根源，对新的文明时代的“三生发展理论”进行了详细论述。在对GDP的解读与思辨的基础上，提出在研究绿色GDP时，应特别注意研究自然资源价值的表现形式（标量、矢量、还是张量或矩阵？）及其转化媒体的使用与作用。牛文元（中国科学院，院士）：用大量的数据表明中国传统发展战略的不可持续性，对科学发展观的内涵进行了深入剖析，从循环经济、生态赤字等角度对绿色GDP概念下的国民核算体系设计进行了全面阐述。提出了以绿色GDP为标志的新型政绩观六项指标和标准、可持续发展必须通过的三大“零增长”台阶、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必须通过的三条“倒U型”曲线、

6、以绿色GDP为标志的生态赤字六项标准等独创观点。王金南（中国环境规划院，研究员）：从国民经济核算的历史发展角度，分别论述了建立中国绿色GDP核算面临的四大机遇，即科学发展观呼唤绿色GDP、粗放式投资热催生绿色GDP、新政绩考核制度需要绿色GDP、国民核算改革潮流驱使绿色GDP；阐明了建立中国绿色GDP核算面临的观念、制度和技术三大挑战；针对这些机遇与挑战，提出了构建适合于中国国情的绿色GDP核算体系的五大对策，包括搭建统一的工作平台、选择合适的目标模式、确定研究的重点与范围、构建科学完整的环境资源统计指标体系、加快开展绿色GDP核算试点工作等。 A.C.Kulshreshtha（联合国亚太统计

7、研究所）：对环境经济核算体系联合国的建议及亚洲国家的实践进行了全面介绍。包括建立SEEA的前提条件，SEEA的目标和结构，SEEA中环境资产的流量和存量核算帐户，SEEA中自然资产的分类，自然资源和环境影响的评估，SEEA的实施步骤与方法等内容。指出亚洲地区建立SEEA的实践，主要有日本、菲律宾、韩国等国家，由于建立SEEA还是一个新的领域，处于实践与探索阶段，这些国家对环境经济核算的研究也仅仅是进行了部分自然资源的核算。 Magda Lavei（世界银行亚太地区）：介绍了国际与世界银行关于可持续发展下绿色核算的经验，特别对世界银行经过调整的净储蓄率方法进行了介绍，对亚太地区和中东与北非地区的

8、净储蓄率进行了比较研究。指出了中国未来绿色国民核算的机遇与挑战：大多数工业化国家已进行资源的核算，资产账户很少用于评估可持续性，可持续发展要求将所有的自然资产与环境污染都纳入评估，环境价值核算方法的复杂性很难打动政策制定者；自然资源与环境核算用于国民核算具有很大潜力，环境降级成本的核算已取得较大进展，国际上已有成功的经验可供借鉴。 Kenji Someno（日本驻华大使馆）：介绍了日本环境经济综合核算中实物流量核算的相关经验。对日本开展环境经济核算的发展历程，环境和经济综合账户的建立，实物量与价值量核算方法进行了分析，用大量实例，分析了实物流量核算账户的设立、目标的确定以及良性的物质循环型社会

9、的创建等问题，指出了今后日本在实物流量核算的工作打算。 Zhuang Jian （亚洲开发银行）：全面介绍了韩国综合环境经济核算的背景与主要目的以及核算框架，包括供给使用表中的三个核算恒等式，供给使用表的四方面扩展，实物型和价值型资产账户等，指出不同的数据来源和不同的分类标准是环境经济核算中数据获取的最大障碍，其数据获取得益于韩国银行、国家统计局、环境部、林业局、农林渔业部、建设部等部门的合作。 高敏雪（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的建立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要在不同层面、着眼不同主题、在不同区域进行各种探索实践。为此，特别需要中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的整体理论框架，以为各种局部核算提

10、供方法依据，同时也保证各方面核算符合整体环境经济核算的目标。给出了中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的基本模式，基本核算内容，基本概念、基本方法和基本核算关系。构建了环境-经济流量混合核算表，环境保护活动流量核算表，自然资产存量及其变动核算表，以绿色GDP为中心的总量核算表。秦瑶（重庆市统计局，高级统计师）：以工业污染的实物量核算为基础，通过对工业“三废”治理成本的确定，核算了经工业环境调整的重庆市绿色GDP，为建立“中国综合经济与资源环境核算”制度及地区绿色国民核算制度提供了初步的、可实际操作的核算框架及核算方法。指出建立健全环境统计指标体系，是进行绿色GDP核算的前提条件；建立绿色会计核算体系，才能为绿

11、色GDP核算提供有力的数据支撑。通过核算得出：2002年重庆市EDP2工业污染为1655.74亿元，占GDP的比重为84.0%，比1997年降低了1.9个百分点。工业污染带来的环境降级总成本逐年增大，2002年比1997年增加了8.3亿元，但占GDP比重呈下降趋势，2002年比1997年下降了1.2个百分点。造纸及纸制品业环境降级总成本占GDP比重最高，2002已高于该行业增加值，达到102.8%；电力煤气及水生产供应业的环境降级总成本最高，占全市环境降级总成本的43.5%。雷明（北京大学，教授）：基于绿色投入产出核算，结合宁夏1992年与1997年投入产出表、九十年代宁夏年鉴以及其他相关的数

12、据，编制出了宁夏1992年与1997年资源-能源-经济-环境绿色投入产出核算表，具体确定了包含八个能源产业部门及三十五个其他产业部门共四十三个传统产业部门、三种资源使用和三种污染物排放、三个资源恢复部门和三个污染治理部门的宁夏地区资源-能源-经济-环境综合绿色投入产出表的结构框架。在此基础上，对宁夏地区实际进行了绿色核算分析，得出：2000年宁夏废水排放总量15025万吨，比1999年增长22.2%，比1995年增长40.0%；废气中二氧化硫排放总量为205819吨；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478.7万吨，排放量为13.03万吨，历年累计贮存量4484.4万吨，占地面积4038万平方米。宁夏1992

13、年和1997年绿色GDP分别占传统意义上GDP的82.60%和69.06%，这个比重从1992年到1997年下降了13.54%。过孝民（国家环保总局，教授）：通过对我国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经济损失研究和应用的回顾性分析，论述了加强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经济损失计量的研究与应用的迫切性，以协助决策者认识环境代价，推进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改革，提高可持续发展的评价与决策能力。指出了核算的内涵和范围极不规范、一些剂量反应关系的研究较弱、与损失计量有关的存量计算参数不够标准、生命危害的货币化方法的研究刚刚起步是绿色国民核算的四大技术障碍。对中国环境污染经济损失计算的几个代表性研究结果进行了总结与分析，结果表明

14、：中国环境污染的不完全经济损失大约占当年GDP的2.17.7%，中国生态破坏的经济损失大约占GDP的513%，两者之和大约为720%。这说明中国的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严重，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造成的经济损失是巨大的，在经济和环境决策中不容忽视。 於方（中国环境规划院，博士）：针对我国水环境的现状和变化特点，从水环境污染经济损失计算的实用性出发，探讨了现阶段我国水污染损失的可能核算范围，包括饮用水污染、水环境污染、污染型缺水、水污染事故四方面内容，提出了一套拟在全国环境污染损失评估调查中采用的计算理论与方法体系，以及尚待解决的技术难点与参数需要，包括剂量反应关系的缺乏、缺乏可信的水环境健康风险的经济

15、评价数据、水资源价值的还没有形成定论等技术难点。 齐晔（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在分析生态系统与环境价值核算的概念及评估方法的基础上，全面介绍了美国的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的发展历程、核算小组、核算方法、核算内容及核算的最终结果。得出了对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具有重要意义的经验与教训：战略规划和实践行动结合；保持当前的国民经济核算主体不变；要有政府部门的充分和稳定支持；政府部门、科研机构与地方的多边合作。张颖（北京林业大学，教授）：在对绿色GDP核算由来综述的基础上，论述了什么是绿色GDP、绿色GDP核算和绿色GDP森林核算，并论述了绿色GDP森林核算的内容主要包括林地、林木、林产品、森林管理与保护活

16、动支出和其他。绿色GDP森林核算的方法主要有消费价值法、立木价值法和净现值法。提出了应正确认识绿色GDP森林核算，指出尽管绿色GDP核算是一种趋势，但绿色GDP森林核算仅仅是综合的森林资源与经济核算，是用森林资源的损耗和生态环境的降级价值以及森林资源的恢复费用等对GDP的具体的调整，不能解决所有的林业问题。以海南省1997年绿色GDP森林核算为例，结果表明：1997年，森林资产耗减成本为20.49亿元，森林资产降级成本为50.89亿元，分别占当年GDP的5%和12.42%，经森林环境成本调整的绿色GDP为404.09亿元，占原GDP的98.59%。卢崎（中国荒漠化防治中心，研究员）：用大量生动

17、的卫星图片资料，全面介绍了中国荒漠化的现状与趋势、危害与损失；提出了中国荒漠化损失的价值核算方法与标准，包括退化土地的恢复成本、生态服务损失的价值、沙尘暴导致的直接损失、沙尘暴带来的跨境损失等内容，指出科技治沙、工程治沙、立法治沙是中国荒漠化损失减少的三大对策与措施。核算结果表明：全国每年因沙化灾害丧失土地而引起的直接经济损失达35.78亿元，全国每年因水土流失损失而引起的经济损失达300500亿元，因荒漠化地区草地退化或盐渍化带来的经济损失为16亿元，受影响的农田和牧场每年有机质损失按现价折算大约为170亿元。三、其他交流活动 为了更好地促进绿色国民经济核算工作的开展，6月25日下午，国家环保总局召开了由各地方环保局代表参加的全国环境污染损失调查工作座谈会，就全国环境污染损失的技术方法、实施方案以及相关工作安排等主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座谈会由王金南研究员主持，周建司长出席了座谈会，并作了重要讲话。四、主要成果和建议本次国际研讨会的成功举办，是中国建立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一个良好开端，为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工作的开展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关于下一步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的工作开展，我们提出以下四点建议：1、提出和完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