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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录子圣”与“王子禄父” 西北大学历史学院 路懿菡清华简系年第三章简文所见的“子耿(圣)”同大保簋铭文中的“录子(圣)”相印证,结合简文内容可知大保簋铭文所载的周人征伐“录子叛乱”之事正是传世文献中的“禄父之乱”、“武庚之乱”,而“录子(圣)”应即为王子禄父,或曰武庚、武庚禄父。本文通过考察“录子(圣)”的称名方式,试图进一步揭示“录子(圣)”同王子禄父、武庚在称名上的关联,从而证实“录子(圣)”应为传世文献所失载的王子禄父(武庚)的生称。“录子”最早见于清朝末年出土于山东寿张县的“梁山七器”之一的大保簋。铭文作:“王伐录子,氒(厥)反。王降征令于大(太)保。大(太)保克敬亡遣。王永太保,易休

2、余土。用兹彝对令。”学者多将该器定为成王时器,铭文的内容为周成王命大保讨伐录子的叛乱,大保恪守其职完成王命,成王赐以余地,大保作器以称颂王命。大保,为召公奭。“”从耳从口,甲骨文编:“从耳从口,说文所无,魏石经古文以为听字。”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甲骨文编,中华书局1969年版,第466页。郭沫若认为:“古听、声、圣乃一字,其字即作。从口耳会意,言口有所言,耳得之而为声。其得声之动作则为听。圣、声、听均后起之字也。” 郭沫若:卜辞通纂,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137页。因此“录子”也作“录子圣”。系年第三章简文:“周武王既克殷,乃设三监于殷。武王陟,商邑兴反,杀三监而立子耿。”李学勤先

3、生指出:“可通读为圣,古音书母耕部,耿则是见部耕部字,可相通转。” 李学勤:清华简<系年>及有关古史问题,文物2011年第3期。因此简文中的“子耿”亦作“录子圣”,大保簋铭所记的成王征伐录子圣之事正是简文所载的录子圣叛乱,亦是见于传世文献的“禄父之乱”、“武庚之乱”。对于“录子圣”的身份一直存有多种意见。陈梦家推测“录”在南土,与楚为近。 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47页。杨宽则推测“录”在今安徽六安,认为“西周王朝在淮水流域原已征服录国,因这一地带少数部族的部落众多,而少数部族原来的贵族有着传统的号召力,故周采用羁縻策略,仍让其中比较服从的领袖为君长,给以子爵

4、······这时由于录子圣反叛乃再度用兵加以征服。 杨宽:西周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552页。台湾学者杜正胜认为:“大保即召公君奭,估计其年代,录子圣之叛可能在成王晚年。世传有王子圣匜(缀遗14.39)、天子圣觚(三代14.31.3)和多亚圣彝(三代6.49.1),足证录子圣是殷王子孙。录子圣叛,周天子派遣召公征伐,未及周公,当与武庚无关,录和武庚不是同一人,多亚圣彝云用作大子丁彝,天子圣觚亦曰:天子圣作父丁彝。则录子圣与武庚也不是亲兄弟。不过,录子圣因属于殷王族,故自称王子,表示他的出身,而称天子可能是反叛时的僭号,后人

5、犹尊美曰:釐王(录伯冬簋),是有其家族背景的。” 杜正胜:古代社会与国家,台北允晨文化实业股份有限公司1992年版,第529-530页。杜氏虽主张文献中的“武庚”与“禄父”是为两人,但仍肯定了录子圣殷王子孙的身份,应是殷王室后裔。日本学者白川静较早指出“录子圣”即是文献中所见的“王子禄父”, 他认为:“本器上的录子圣,很可能也是天子圣觚上所称的天子圣。天子圣觚铭曰:天子圣作父丁彝,按纣之庙号为辛,圣虽不是纣的直系之亲,然可能为殷室王子中的一人。他之所以称天子圣,想是有意要与宣称新受天命的周室对抗的缘故吧!” 白川静著,温天河、蔡哲茂译:金文的世界:殷周社会史,台北联经出版社1989年版,第36

6、页。系年简文的出现虽然证实了白氏的推断,但白氏所提供的论据却值得进一步商榷。“天子”之称并不见于商代甲骨卜辞和金文,陈梦家认为;“西周初期稍晚,才有了天令即天命,王与天子并称”。 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科学出版社,1956年版,第581页。而且白氏对于天子圣觚铭文的释读也是不准确的,该器首字铭文不当释作“天”,因为考之商周金文,“天”字多作“”(天父乙觯)、“ ”(天亡簋)、“”(何尊)、“”(大盂鼎)等,因此天子圣觚首字“”并非“天”字。从“录子圣”的称名方式上看,其同传世文献中所见的殷商王室贵族如微子、箕子等的称名方式是一致的。史记·宋微子世家载:“微子开(启)者,殷帝乙之首子而

7、帝纣之庶兄也。”集解孔安国曰:“微,畿内国名。子,爵也。”朱凤瀚先生认为:“此所谓畿内之国,实即商王畿地区内微子家族属地,微是族名,亦是地名,为商人习俗。子在这里是指族长而非爵称。” 朱凤瀚:商周家族形态研究(增订版),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第283页。录子、箕子应与此类似,“录”、“箕”也应既是族名又是地名,各自代表其在商王畿区内的家族属地。而微子本人,作为商先王帝乙之长子、纣之庶兄,太师径以“王子”称之。商代王子(不限于时王之子)在甲骨卜辞中皆以“子某”称之,如武丁时期的子渔等,而根据朱凤瀚先生的研究,“王卜辞中作为王子的诸子某,有的在其父王逝后,即从原来的王族中分化出去自立族氏,成

8、为卜辞所见子族,而本身为其族之长” 朱凤瀚:商周家族形态研究(增订版),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 第56页。据研究者统计,“甲骨金文中称子某者有156名,称某子者有29名,其中人地同名者有90例,约占总数185名的49%” 宋镇豪: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442页。,研究者认为这些同子名相合的地名“大致分布于王畿区内外周围一带,属于商王朝政治地理结构中的基层地区性单位”,“这些子某或某子,作为商代社会生活组成体的一部分,已相继在特定的社会条件和社会政治经济关系中,与一定的地域相结合······换言之,

9、这批子已成家立业,以各自的土田族邑相命名,由此构成分宗立族的家族标志”。 宋镇豪: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444页。以此来看,录子、微子、箕子等人在具有王子身份的同时,已分宗立族,拥有各自的族邑,本身又是所建宗族的族长。那么“录子圣”的称名方式,“录”是族名亦是地名,“子”表族长身份,“圣”则为其私名。文献中的“禄父”之“禄”本当作“录”,“禄字所从之示乃周秦间所加为意符。父为殷周之际男子的美称”。 陈致:从王国维<北伯鼎跋>看周初“邶入于燕”的史事,学灯2010年第4期。以“族名+父+日名”的称名方式多见于商周金文,如“天父乙”(集成4909)、“鱼

10、父乙”(集成4914)、“戈父丙”(集成6251)、“冉父癸”(集成6340)、“受父乙”(集成6229)、“史父庚”(集成5455)等等。“天”、“鱼”、“戈”、“受”、“史”等皆是族名,1985年在河南罗山县蟒张天湖村发现的晚商墓地中所出土的息族铜器上,见有“息父己”的器铭,研究者认为其当为安阳殷都息族人之物,而天湖墓地为息族墓地,息族铜器的年代多相当于殷墟三、四期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殷墟新出土青铜器,云南人民出版2008年版,第27页。因此“录父”很可能是录族后嗣对“录子圣”的尊称,逸周书·作雒遂以“王子禄父”称之,而克殷则以“王子武庚”称之,

11、“武庚”作为庙号,这同商人对先王的称呼是一致的,从诗经·商颂·玄鸟、长发及甲骨卜辞来看,商王朝的缔造者太乙号武王、武汤、武唐,盘庚之后的小乙称武父乙,文丁称文武、文武帝、文武丁,帝乙又称文武帝乙。在日名之前冠以“武”字,当是美称。尚书·大诰载周公言曰:“越兹蠢殷小腆,诞敢纪其叙。”所谓“纪其叙”即是指重新恢复殷商的统治,系年简文言:“商邑兴反,杀三监而立录子圣。”说明录子圣的确被拥立为商王,“武庚”庙号的存在,正说明其在后世的祭祀中是被作为先王对待的。以此看来,“录子圣”就是文献中的王子禄父、武庚。而史记·殷本纪、鲁周公世家、管蔡世家、卫康叔世家等则有“

12、武庚禄父”之称,风俗通义·佚文言:“禄氏,殷纣子武庚字禄父,其后以王父字为氏。”其实“武庚”与“禄(录)父”都是商族后裔在录子圣死后对他的称呼,“禄(录)父”并不是“武庚”的字,而且“武庚”也不是生称。逸周书之作雒、克殷以“录子圣(禄父)为“王子”,史记则载其为商纣之子,通过考察“录子圣”的称名方式可知其确为商室王子,白氏所引之天子圣觚铭文首字“”在殷周金文集成释文中便被释为“王”,铭文作“王子作父丁彝”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殷周金文集成释文·第四卷,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467页。: 而殷周金文集成中收录有一件西周早期的王子觥,铭文作“王子”中国社会科学

13、院考古研究所编:殷周金文集成释文·第五卷,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334页。三字。流散欧美殷周有铭青铜器集录 刘雨、汪涛:流散欧美殷周有铭青铜器集录,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版,第54页。一书中收录有一件殷代的王子鼎,铭文亦作“王子”。根据资料显示,该鼎通高14.6厘米,双耳,圆腹圜底,三柱足。从铭文看,“王子”三字与王子觥铭文极为相似,而且该鼎所饰的蝉纹作为一种写实性动物纹饰流行于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从该鼎所饰蝉纹的类型看,无足、心形吻、桃形身体,此种类型多见于商代晚期器物,如1970年河南安阳孝民屯南M1118出土的告宁鼎中国青铜器全集编辑文员会:中国青铜器全集2,文物

14、出版社1998年版,第26页。、1978年河南安阳孝民屯南M1573出土的父乙鼎中国青铜器全集编辑文员会:中国青铜器全集2,文物出版社1998年版,第56页。等,该鼎所饰的蛇纹与蝉纹相组合的纹饰见于1985年山西灵石旌介出土的邑鼎中国青铜器全集编辑文员会:中国青铜器全集4,文物出版社1998年版,第4页。,结合铭文来看,天(王)子圣觚、王子鼎同王子觥很可能为一人所作。而天(王)子圣觚铭文作“王子圣作父丁彝”,帝辛庙号为辛,那么“王子圣”是否是商纣之子?学者指出在商代的宗亲称谓里,“父的称谓并不仅仅限于生父一人,也兼及尊一辈男性旁系血亲,父亲的兄弟皆被称为父,不分直系、旁系,父只是一个分辨性别、世代(含尊卑及世次)的所谓类分性(claasificatory)的亲属称谓词。” 宋镇豪: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449页。因此,“父丁”并不一定是指生父帝辛,可能是帝辛的某位兄弟。以此来看,三器铭文中的“王子”极有可能就是“录子(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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