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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心有灵犀一点通:动允直接知觉的共鸣原理摘要 我们如何知觉所处环境中的动允?传统认知理论认为我们只能间接知觉动允,而生态认知心理学则认为对动允的知觉是个体与环境信息直接共鸣的过程。用具动允效应为检验这两种理论预测提供了可能。研究者关于用具动允效应做了大量实验研究,在传统认知理论框架下,不论是西蒙效应还是动作模拟表征理论都不能很好解释这些研究中的新发现。生态认知心理学首先判定动允并不是存在于我们头脑中的认识,而是实际存在于个体-环境系统中的事实,对动允的直接知觉就是对动允的检测而非推测,是对动允信息的拾取而非对记忆内容的提取。这种直接知觉表现为身体的相关动作机制(动作神经元、肌肉组织等)与环境中动

2、允信息的共鸣。进化与学习在共鸣的形成与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关键词 动允 共鸣 直接知觉 生态心理学 动作模拟 西蒙效应1 引言伯乐向秦穆公举荐九方皋为其相马。九方皋历时三月,回报沙丘有千里马,是一匹黄色的雌马。穆公派人牵回这匹马,却是一匹黑色的雄马。秦穆公很不高兴地对伯乐说:“你推荐给我相马的人,连颜色雌雄都分不清,怎么可能分辨出千里马。”伯乐听完却不禁赞叹道:“若皋之所视,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马至,果天下之马也。列子·说符九方皋无视骏马的雌雄颜色这类个别属性,直接认识其为千里马。这有悖

3、于传统认知心理学理论,即我们必须依靠对个别属性这类低阶信息的加工处理才能整合出千里马这类高阶信息(Marr, 1982; Newell & Simon, 1972)。与传统认知心理学相反,生态认知心理学提出,我们并不需要依赖低阶信息,而可以直接知觉高阶信息。就实验研究而言,九方皋相马太过特殊而久远,不能用于检验这两种认知理论。但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随时都会遇见各种用具,例如杯子、椅子、剪刀、钥匙,对这些用具应当如何使用操作,我们熟稔于心不亚于九方皋相马之术。我们是否如九方皋相马一般直接知觉到这些用具如何使用操作,即用具动允呢?以这些日常用具作为实验材料,研究者们开始探索人们是间接还是直接

4、地知觉到用具动允。最近十多年来的研究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实验数据,也引起了广泛的争论,使我们得以更全面地认识知觉现象。以下,我们将首先说明动允这一概念,然后回顾关于用具动允效应的实验研究,包括单个用具情形下和复杂情形下的用具动允效应,在介绍这些实验研究的同时,将简单讨论这些新发现与旧有认知理论之间的冲突。由于动允效应来自于动允知觉,我们随后将讨论转向对动允知觉的理解,分析了传统认知心理学即使经过修正也不能解释动允知觉的原因,并以生态认知心理学的共鸣(resonance)原理解释动允知觉。2 动允:生态认知心理学基础概念Gibson以动允 Affordance一词为Gibson所创造,由动词affo

5、rd演变而来。汉语中没有与之直接对应的词语,国内研究者对其有多种翻译,诸如:供给、能供、承担、能允等等,我们这里采纳动允这一译法(鲁忠义,陈笕桥,邵一杰,2009)。(affordance)意指置身环境中的个体所具有的行为可能性,它是环境中的事物、处所、事件允许个体 事实上,Gibson在这里使用的是“animal”一词,如果直译为“动物”,则意思表达不全,因为Gibson在使用“animal”时显然包含了人。译为“主体”则预先假定了与之相对的客体,这种预先的假定的主客体分离为生态心理学所反对,因为生态心理学始终强调动物与环境所组成的统一系统,并将这种系统作为行为分析的基本单元。而且在哲学上,

6、提出这种分离的前提与存在基础则未能得到任何说明(参见,海德格尔,1984)。如果采用海德格尔的“此在”一词,应当能更清楚地表达这里“animal”的意思,但“此在”一词在心理学界还颇为生僻,其背后复杂的哲学意义不易阐释清楚。因此,作者在这里采用“个体”一词,需要注意的是不应当将其作为与客体(环境)相对的个体来理解,而应当理解为置身于环境中的、与环境联系为有机整体而存在的人或者动物。做出的动作与行为(Michaels & Carello, 1981; Gibson, 1986)。椅子邀请安坐,悬崖告诫回避,美味可以食用,猎物允许捕获。自然界各种事物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这样的允诺。对人类来说

7、,“森林乃是一片林场,山是采石场,河流是水力,风是扬帆之风”(海德格尔,1984)。我们能够认识这样的行为可能性,传统认知心理学也决不否认这种认识能力,根本区别在于,传统认知心理学认为这是间接推导的结果,而生态心理学则认为,动允正是知觉的内容,是直接知觉的结果。“当我们看到事物,我们所知觉的是它们所提供的动允,而不是它们的各种属性。在实验室情景中,我们可以按指导语要求分辨这些属性的不同,但通常情况下,我们所注目的是动允,并不关注一件事物可以被分解成的各种属性.动允是一系列变量之中的常量,知觉此一常量要比知觉所有分离的变量更容易。没有必要去分辨一事物的所有特征,事实上这也不可能做到。知觉是经济节

8、约的。”(Gibson,1979)动允既不单纯归属于行动的个体,也不单纯归属于所在的环境,而是个体-环境系统所自然浮现(emergent)的事实(Stoffregen,2003)。悬崖上的椅子不适合安坐,远去的猎物不可以捕获。同时,动允又与个体当前的能力与状态有关,对于飞翔的鸟类而言,峡谷并不成为障碍;对于幼小的儿童而言,小小的房间也可以是宽阔的游乐场。因此,动允是个体与环境之间整体联系的反映。这种联系实实在在地存在于个体-环境系统中,个体对动允的知觉只是对相应动允信息的拾取,之所以能够拾取这些信息,则是因为在种群进化与个体发展过程中,个体已经具备了与这些信息相适应的身体条件与生理条件(Mic

9、haels & Carello, 1981; Gibson, 1979),从而可以实现与这些信息之间“心有灵犀”一般的共鸣。Gibson(1979)很早就以日常用具为例说明人对动允的直接知觉,但在当时,并没有充分的条件对此进行验证。直到Tucker和Ellis(1998)首先以带手柄的用具作为实验材料发现了用具动允效应。3 单个用具的动允效应传统认知理论认为我们先认识用具的低阶属性,再推导出高阶信息,例如动允信息(参见Ciesk, 2007)。如果实验任务只要求对低阶属性作出判断反应,而与动允信息无关,此时不应当出现动允知觉,或者应当在稍晚些时候才会出现动允知觉,因此,动允信息的变化不

10、会对被试的判断发生影响,在反应时上也就不会表现出差别。而生态认知理论则认为,对动允的知觉是首先发生的反应(Gibson, 1979),动允的变化将不可避免地对被试的判断发生影响,哪怕与当前任务无关,这种影响不会随个体的主观意图而改变。3.1 来自反应时研究的证据为了验证这两种预见,早期的行为研究(Tucker & Ellis,1998)是这样设计的:在显示器上向被试呈现一只带柄的用具图片,例如马克杯、平底锅等。这些用具的置向不同(正置或者倒置),手柄的朝向不同(向左或向右)。由于所呈现的图片位于显示器中央,手柄向左的用具应当以左手抓握,手柄向右的用具则应当用右手抓握更为顺手。但实验并不

11、要求被试抓握用具,只要求被试判断这些用具的置向并按键反应。实验结果表明,在一致情形下,即手柄的朝向与实验任务所要求的正确反应手一致,相比于不一致情形,被试的反应时更快。这种由指向特定动作(操作)的用具所带来的动作反应优势被称为动允效应(affordance effect)。后续的一些实验对原始范式作出了一些改进,以伸手接近并按键或者抓握的方式(接近-抓握式反应)代替将手提前置于键位上做简单按键的方式,可以更容易观察到反应时差别(Bub & Masson, 2010)。如果改变任务动作为单手捏取或抓取,同样可以观察到动允效应。向被试呈现一些应当采用不同方式来操作的物体,例如硬币、铅笔、钥

12、匙一类应当用手指捏取,而榔头、瓶子一类应当用整个手掌抓取。,要求被试根据声音信号做出捏取或抓取动作(Ellis & Tucker, 2000),例如听到高音时立即做出抓取动作,听到低音时立即做出捏取动作;或者要求被试将所看到的物体进行分类(Borghi et al., 2007; Tucker & Ellis, 2001),例如分类为自然物和人造物,同时做出捏取或抓取动作以表示不同分类。实验结果表明,用具所对应的操作动作与任务所对应的操作动作存在一致性效应,当用具所暗含的操作方式与任务动作相一致时,反应时更快。动允效应首先表明,对动允的知觉具有不受主观意图影响的优先性。其次,动

13、允效应与特定的动作无关,无论是左右手的指向动作还是单手的抓取与捏取动作,都表现出动允效应。同时,反应时差别必定来自于身体状态的不同,因此动允知觉与身体状态的变化紧密联系。随后进行的神经生理学研究证实了这一身体变化。3.2 神经生理学证据在进行用具动允效应反应时实验的同时,通过fMRI扫描可以观察到,当用具所指向的动作与任务动作相一致时,在被试的顶叶、背侧前运动皮层和额叶这些与运动紧密相关的脑区存在更强烈的激活(Grezes, Tucker, Ellis & Passingham, 2003)。更早的研究显示,如果向猴子呈现可抓握的用具,即使猴子不做出任何动作,其前顶内沟(AIP)和腹侧

14、前运动皮层的F5区的部分神经元细胞也会产生放电反应(Murata et al., 1997; Sakata et al., 1995),就像猴子在真正执行抓握动作一样。同样地,采用fMRI、PET和TMS(经颅磁刺激)等技术对人类被试的研究也发现了类似的结果,仅只是呈现用具图片,在被试的相关运动皮层 有关这些脑区的详细介绍与相关实验,参见综述:Castiello & Begliomini, 2008。和手部肌肉组织就出现了明显反应(Makris, Hadar & Yarrow, 2011; Chao & Martin, 2000; Franca, 2012),而且反应极

15、其迅速(Makin, Holmes, Brozzoli & Farne, 2012)。基于这些结果,研究者们修正了传统认知心理学所假设的表征框架,他们认为,大脑对事物的表征不仅包括视觉属性,还包括对相关动作属性的直接表征。当我们看到用具,就和对其进行视觉表征一样,对用具的动作表征也立即产生了(Tucker & Ellis, 1998, 2004; Ellis & Tucker, 2000)。面对用具时动作皮层的自动激活被作为这种表征理论的证据。这种理论后来发展为动作模拟表征理论以解释动允知觉,我们将在第五节对其作详细讨论。在这里我们首先要讨论的是,如果我们看到用具时通过

16、动作神经元表征其动作属性,那么是否在任何时候只要我们看到用具,就必定会激起与之相应的动作(操作)神经元的反应?早期的研究者认为正是这样(Jeannerod et al., 1995; Ellis & Tucker, 2000),但事实并非如此。3.3 基于行为可能性的动允效应根据Gibson(1979)的定义,动允是置身于环境中的个体的行为可能性。因此,如果动允效应基于动允而发生,那么当行为可能性不存在时,动允效应也就不会出现。在实验研究中,当用具位于个体所能够触及的范围之外,个体失去了操作用具的行为可能性,尽管用具的外观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动允效应却不会出现(Stefani et al

17、, 2014; Yang & Beilock, 2011; Junghans, Evers & Ridder, 2013),也不会在大脑运动神经皮层和手部肌肉组织观察到相应变化(Maranesi, 2014; Costantini, Ambrosini & Tieri et al, 2010; Costantini, Ambrosini & Scorolli, et al., 2011; Arjan, Horst & Lier et al., 2011; Cardellicchio, Sinigaglia, & Costantini, 2011;

18、 Bonini, Maranesi & Livi et al., 2014)。而且,这种情形下的动允效应和被试自己估计的触及范围无关(被试通常高估自己的可触及距离),只和实际的可触及范围有关(Ambrosini, Scorolli & Borghi et al., 2012; Ambrosini & Constantini, 2013;)。这些研究说明动允效应并不是针对用具的简单反射,而且被试对动允的知觉并不来自对距离这一类低阶属性的加工处理,个体的动允知觉并不基于个体对自己身体的主观表征,而是基于实在的置身于环境中的身体(Ambrosini et al., 2012)

19、,来自于对个体-环境系统的整体理解。因此,对动允的知觉不仅包括对用具的认识,还包括对用具与个体之间的关系,以及个体与用具所处环境的整体状况的认识。动允效应随当时情景所规定的动允而变化,如果当时情境中不存在动允,动允效应就不会出现。对复杂情景下的动允效应的研究,进一步说明动允效应基于个体对环境整体的认识。4 复杂情境下的动允效应日常所在环境远比实验室复杂丰富,通常多个用具同时出现,也会有其他人在场,在这些情况下,当我们遇见用具,是否会出现动允效应?如果动允效应确实以动允为基础,当我们面对复杂情景时,动允效应应当仍然存在,并且只与当时情景中的具体动允有关。4.1 面对多个用具时的动允效应Stefa

20、ni等(2012)在被试面前放置一只装满橘汁的瓶子,实验任务只要求被试伸手提起瓶子,并通过三维运动捕捉仪记录被试的动作轨迹。瓶子的旁边放有干扰物,如果干扰物是苹果(和瓶子之间不存在动作联系),则不会影响被试的动作;如果干扰物是一只空杯子,那么被试的提起瓶子的动作就会类似于向杯子中倾倒橘汁;而如果放置一只装满橘汁的杯子,被试的动作则不会受到影响。这说明面对多个用具时,用具之间的动允关系凸显出来为个体所觉知并表现在动作反应中,而且这种反映倾向与主观意图无关。除了对动作的影响,对用具动允的知觉还直接导向对匹配用具的注意(Roberts & Humphreys, 2011),例如看到螺丝刀,就

21、会引发对螺丝的注意。这说明对用具动允的知觉不仅是对动作可能性的认识,还包括对动作对象的觉知。而且,当个体看到对相匹配的用具一同出现时,还暗含着对其所在背景的认识(Roberts & Humphreys, 2013)。另外,对匹配用具动允的优先觉知并不是因为这些用具通常会被放置在一起而形成的空间上的联想,而是因为它们之间相互依存的动允关系(Borghi, Flumini & Natraj, 2012)。这些研究表明,我们同样能够迅速地觉知到多个用具之间的动允关系,并且我们的后续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受到影响。不仅如此,对多个用具的动允关系的知觉在完全没有注意到用具时已经发生(对单个用具

22、也是如此),甚至影响到对用具的觉察,在本文最后一节我们将会回到对这个问题的讨论。4.2 社会情境中的动允效应 前面已经谈到,当用具置于远处,个体失去抓握该用具的动允,动允效应消失。但若是该用具位于其他人的可接触范围内,动允效应又会出现(Costantini, Committeri & Sinigaglia, 2011;)。神经生理学研究同样观察到在此情形下相关运动皮层和肌肉组织的激活(Costantini & Sinigaglia, 2012; Cardellicchio, Sinigaglia & Costantini, 2013)。对猴子运动皮层单神经元电活动记录也

23、发现了类似的结果(Maranesi,2014)。据此我们可以推断,人们不仅知觉自身的动允,也知觉着他人的动允。动允的定义意指它是个体与环境整体的联系,以上这些实验研究表明,首先,我们对用具动允的知觉是迅速的而且是自发的,其次,这种迅速的反应并不是针对用具本身,而是针对环境整体、个体与环境整体的关系以及个体与其他个体之间的关系。传统认知知觉理论已不能解释这种准确而迅速的反应。面对挑战,传统认知心理学家们从两方面捍卫理论。一方面,他们试图以西蒙效应解释早期的动允效应实验。另一方面,传统认知心理学开始对自身做出修正,将动作表征纳入我们看到用具时的表征内容,以动作模拟表征理论解释动允知觉。5 传统认知

24、心理学不能解释动允效应5.1 西蒙效应不能解释动允效应如果目标刺激在空间位置上出现在反应手的同一侧,即使被试针对目标刺激的非空间信息(例如颜色)做出反应,反应也会更快,这被称作空间一致性效应,或者西蒙效应。在早期的动允效应实验中,所呈现带手柄用具都具有明显的朝向信息(手柄指向左边或者右边),因此有研究者提出动允效应其实是西蒙效应的一种变式(Cho & Proctor,2010)。对于这样的解释,已经有充分的实验证据证明其错误(Wilf, Holmes, Schwartz & Makin, 2013;Couth, Gowen & Poliakoff, 2014)。我们在这

25、里只介绍两例比较简单有趣的实验。其中一项实验由Pappas(2014)完成,他在实验中呈现一些带手柄用具的剪影和照片(正置或者倒置),要求被试判断这些用具的置向并按键反应。结果表明呈现剪影时不会像呈现照片那样出现动允效应,这说明动允效应并不是由能够指示方向的简单形状引起。另一例实验由Masson等人(2011)完成,实验中带手柄的用具被旋转了90度,要求被试对在之后呈现的信号做接近-抓握式反应,按照西蒙效应的解释,此时由于手柄指往上下方而不再是左右方向,应当不会观察到动允效应。而实验结果表明,基于用具整体适宜抓握方式的动允效应依然存在。基于这些研究,目前大多认为动允效应和西蒙效应无关,它们是两

26、种独立起作用的一致性效应(Symes et al., 2005; Pellicano, Iani & Borghi et al., 2010)。5.2 动作模拟表征不能解释动允知觉动允效应(指反应时上表现出的一致性优势)来自于动允知觉,而动允知觉又是如何实现的呢?传统认知心理学认为,当我们看到用具时,首先建立与动作无关的视觉表征(Marr, 1982),然后再利用这些表征对动作做出决策、计划并执行(Newell & Simon, 1972)。而实际上当被试看到用具,动作神经元也立即被激活。因此,传统认知心理学家不得不修正这种认识,转而认为视觉系统对事物的表征不仅包括一般的视觉描

27、述信息,还表征事物所允许的相关动作与操作(Goodale, 2011; Ellis & Tucker,2000; Tucker & Ellis, 1998)。动作模拟表征理论(Jeannerod, 1994; 2001; 2003)认为,认为当我们看到事物时,神经系统会激活,就像观察者正在实际操作事物一样,通过这种神经模拟机制,事物可以提供的操作在大脑中得到表征 在实际生活中,事物所能够允许的操作极其丰富,如果要进行表征则会面临着资源限制的问题,Cisek(2007)认为我们内部存在某种注意选择机制从而限制了进入表征的感觉信息。但这种被轻描淡写的注意选择机制已然成为了一种先在的

28、“领悟”。我们在下一节的讨论中将说明这种先在的“领悟”已经归属于直接知觉的范畴。(Garbarini & Adenzato, 2004)。我们通过在大脑中想象模拟对事物施加动作,预测每一操作的后果,根据这些后果选择最后的操作,从而实现动允知觉(Prevete, Tessitore, & Catanzariti et al., 2011) Michales(1988,1993)认为这种事物与动作之间的联系并不是什么存在于大脑内部的对刺激和反应的配对编码,而是事物与动作之间的生态联系。她拒绝心理表征假设,她认为。我们并不需要通过表征以及其他中介来认识动允。Hommel(1997)提

29、出了动作效应编码,用于表征每一动作的感觉效应,在动作与后果之间建立直接的联结。个体选择某一动作编码,则可以生成相应的感觉效应,反过来这种效应又促进对动作的选择。在动允知觉过程中,对刺激的编码与动作编码相联系,看到刺激也就激起了动作编码,从而生成相应感觉效应,促进对动作的选择。动作模拟表征理论用于解释动允知觉的核心理论在于,我们通过大脑内部的动作模拟预知到动作的实际效应,根据这些实际效应选择恰当的动作,从而实现了动允知觉。初看起来动作模拟表征理论似乎很合理,但在以下两种实验情况中,我们会发现其与事实相矛盾:(1) 只有在呈现实际可操作的用具时,相关动作皮层神经元细胞才会激活。如果训练猴子在信号灯

30、亮或者呈现可抓握用具一段时间间隔之后再做出抓握动作。当可抓握用具一出现,尽管此时还不需要做出动作,在猴子的相应动作皮层却可以观察到放电反应。但是当信号灯亮时,并没有像呈现用具时那样激活相关脑区(Maranesi,2014)。也就是说,至少对猴子而言,动作表征只针对实际可操作的用具,而不针对抽象的信号。(2) 动作模拟表征理论不能解释我们如何知觉到动作的不可能。当用具置于远处,动允效应消失(Costantini et al., 2010; 2011)。按照动作模拟表征理论,我们需要通过模拟才能确定我们抓握不到该物,但实际上运动皮层的沉默说明我们并不是通过模拟才知道我们抓握不到。因此,进行动作模拟

31、表征的前提是必须认识到动允,我们必须先认识到不可能才能对可能的动作进行表征(Natraj et al., 2013)。只有在动允知觉作为前提的情况下,动作模拟表征才有选择的范围,才有可表征的内容,动作模拟表征正是动允知觉的结果,否则不可能进行表征。实验研究观察到,只有当用具呈现在手臂可触碰的最远距离边缘时,个体运动皮层才会激活(Coello et al., 2008),也就是说,只有在模糊不清的情况下,动作模拟才开始起作用。因此,动作模拟表征或许确实存在,但我们不应当将其看作是对动允的知觉,更应当看作是动允知觉的后续影响。就理论而言,动作模拟表征还存在如下问题:其一,动允是行为可能性,包括可能

32、与不可能、适宜与不适宜的行为,并不是仅仅只是适宜的行为,更不是实际发生的行为(Franchak & Adolph, 2014)。动作模拟表征理论混淆了二者的区别,把对动允的认识限定为对实际可执行的动作的认识。其二,面对日常环境中的众多事物,每一事物皆可能允许多种操作,而且随着环境的变化又会增添新的可能,作为行走在环境中的个体来说,随时进行大量的表征与计算在资源上受到限制,同时也是没有必要的(Declerck,2013)。其三,动允知觉是对环境整体的全面的认识,并不仅仅是对单个用具的认识,而动作模拟表征理论限制了我们的认识范围。将动允知觉的认识对象限定在所遇见的单个的用具,忽视了个体对环

33、境整体的认识。因此,尽管该理论在机器人领域取得了成功,用于解释我们在所置身的丰富而复杂的生活环境中的动允知觉,却并不合理。其根本悖论在于,进行动作模拟需要前提,即我们必须首先“领悟”到可能与不可能、必要与不必要,才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模拟。Cisek(2007)曾提出一种动允竞争理论,认为我们提前经过某种注意选择机制预先排除掉大多数不可能,只选择少部分进行表征,再通过模拟表征剩余动作可能以确定适宜的动作。这种被轻描淡写的注意选择机制恰恰是该理论的关键,但Cisek却不能对其做出说明。从逻辑上说,要进行选择,必须要有参照的标准,在该理论中,这参照的标准只能是适宜的动作,而这适宜的动作却正是经过模

34、拟表征之后所确定的。于是我们看到,如果缺少先在的“领悟”,那么问题还没有开始就已经陷入了死循环。对机器人来说,先在的“领悟”来自于为其编程的程序员,因此表征理论可以运行良好。但对于活跃于环境中的我们,这种“领悟”,即动允知觉,只能来自于我们自己。在Gibson看来,即来自于个体自身状态与环境状态之间自然浮现的共鸣。6 来自Gibson的解释:动允知觉是直接的知觉正如前文所引述Gibson(1979)的论断:面对丰富的世界,动允是知觉的内容,我们首先注目的是动允,环境所包含的动允信息和个体之间发生共鸣,这种共鸣也就是对动允的直接知觉。注目、共鸣和动允知觉是统一的整体,是对同一过程的三种描述方式。

35、通过前几节的讨论我们可以确定,动允是知觉的内容。另外,当我们遇见用具,视觉皮层和动作皮层的的相应通路一同被激活,据此可以认为对动允的觉知至少不晚于对用具个别属性的觉知。但我们仍然不能确定,对动允的觉知是否先于对用具的形状、颜色这类个别属性的觉知。九方皋“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究竟是因为他看到了骏马的颜色雌雄,只是后来将其遗忘,抑或是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骏马的颜色雌雄,而直接注意到骏马之为千里马?对此,我们将通过实验证据来说明。6.1 我们首先注目的是动允如果向由于脑损伤而患有对侧忽视的病人呈现两物体,病人通常不能觉察在其对侧视野中出现的刺激物,只能报告在其同侧视野中出现的物体。但如果单独在其

36、对侧视野中呈现刺激物,则会被觉察到。这说明病人在注意方面存在着较大限制。Riddoch等人(2003)按照通常的使用方式向患有对侧忽视的被试呈现有相互作用关系的用具(例如,茶壶和杯子,壶嘴指向杯口),这时对侧忽视的现象减轻了,被试通常能和觉察同侧视野中的物体一样觉察并确认对侧视野中的物体。也就是说,当用具之间存在动允关系时,被试可以觉察到原本被忽视的物体。如果将这两件用具倒置,或者使壶嘴背向杯口,此时两用具之间不具有即时的动允关系,视觉忽视现象再次出现(Riddoch et al., 2011)。表明这种作用并非因为用具在外形上存在“格式塔”引起,而是由用具之间的动允关系决定。在这些实验中,被

37、试并不能注意到对侧视野中的用具,但是却“看”到动允,因此,对动允的知觉发生在实际注意到用具之前。更有趣的是,被试更容易觉察到主动型用具(茶壶),即使主动型用具位于对侧忽视视野内,也会比位于同侧视野内的被动型用具更容易得到觉察(Riddoch et al., 2003),以至于忽视了同侧视野原本可以被正常觉察的事物。对正常被试的研究发现,如果主动型用具置于被试通常所习惯使用的手的附近(例如对右利手被试来说,茶壶放在右手侧),此时对用具的觉察会更加迅速(Yoon et al., 2010)。不仅仅是我们所提到的这几份研究,其他一些研究也发现,用具动允为我们所首先注目(Garrido-Vasquez

38、 & Schubo, 2014; Humphreys & Riddoch, 2001; Roberts & Humphreys, 2010)。这些实验证据表明,对动允的觉知先于对用具的注意,被试在没有注意到用具的情况下却能够准确地对用具动允产生直截的反应。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不“看”具体形状的情况下就首先“看”到动允。更有力的证据来自于Fang与He(2005)的研究。采用双眼竞争范式,向具有正常视觉的被试的一只眼呈现高对比度动态噪音图,向另一只眼呈现低对比度的静态事物图片,这可以使前一只眼(优势眼)在知觉竞争中持续保持数分钟之久的优势,而忽略另一只眼(非优势眼)的图片

39、内容。在实验中被试双眼实际看到的图片完全不能分辨出任何有用信息。通过fMRI扫描结果发现被试的大脑的背侧通路的激活水平降低到基线水平,也就是说被试此时只不过是看到了一张随机的噪音图。但令人惊奇的是,如果向非优势眼呈现用具图片(例如一只扳手),那么尽管背侧通路仍然没有激活,在被试大脑的腹侧通路(与动作有关)却出现了明显的激活。这份研究结果清楚地说明我们在完全看不清物体的情况下仍然保持对动允的知觉。基于以上研究,我们已经可以回答开头所提出的问题了,即我们首先注目动允,而不需要来自对低阶属性的间接推导。因此,这种首先的注目只能是直接的知觉。接下来的问题是,通过何种方式实现了我们对动允的直接知觉。6.

40、2 通过共鸣实现动允直接知觉Gibson(1979)以收音机类比共鸣的发生。首先播音员发出声音,通过机械装置转换为无线电波散布到环境中,当环境中的无线电波遇见收音机时,如果收音机的调频与无线电波的调频一致,就会发生谐振再通过其他机械装置发出声音。在整个过程中,不需要推导,也不需要记忆,声音就在收音机与环境所组成的系统中显现出来。以此来理解对动允的直接知觉。首先,动允真实存在于环境中,并且以某种信息形式散布,而我们具有与这些信息相一致的反应潜力,即我们的各种感官系统以及神经细胞都与动允信息相适应,而我们的身体、四肢与动允相适应。这种适应来自于种群进化与个体学习。当我们与动允信息相遇,共鸣也就立即

41、发生了,这种共鸣表现为身体状态的变化,也由此实现对动允的直接知觉。6.2.1 动允信息是个体-环境系统的高阶整体信息动允是个体与环境在交互中所自然浮现出的行为可能性(Stoffregen, 2003),因此,动允信息是整体的信息,用具只是动允关系的一部分。前述对用具动允效应的讨论中我们已经知道,动允效应基于个体、环境、个体与环境的关系、个体与用具的关系、个体与他人的关系整体发生。动允不是由个别用具所具有的,动允信息也不是个别用具所发出的信息。正因为这种整体性,在动允效应实验中,让被试用双眼观看用具相比单眼观看会激发起更强烈的 手部肌肉组织细胞活动(Makris et al., 2013)。观看

42、三维用具图片也要比观看平面的用具图片激发起更显著的动允效应(Castiello, Bonfiglioli & Bennett, 1998)。单纯学习到的动作信号并不会激发其动作神经元反应,面对真实的用具才可以引起相关反应(Maranesi, et al., 2014)。原因就在于这些情形下,动允信息更加完整更加丰富。当整体情形越一致,共鸣就越可能发生。对于患有单侧忽视的被试,如果用具以常用的方式呈现(Riddoch, 2011),呈现在常用手一侧(Yoon et al., 2010),都会带来更高的觉察率。相应地,如果用具呈现在其通常所在的环境中,例如茶壶和茶杯出现在餐厅背景下,则更容

43、易被觉知(Roberts & Humphreys, 2013)。其次,动允信息是高阶信息,是蕴含在各种变量之中的常量,但却与低阶信息完全不同。在前述讨论中已经例举了大量实验证据以说明,我们并不需要注意个别用具即可注目动允。动允信息是一种不同于个别属性信息的高阶信息,就视觉而言,这些信息蕴藏在结构化的光流(structured optic flow)中,我们的身体如同能够接受无线电的收音机对这些光流信息做出直接的反应,即共鸣。6.2.2 共鸣是身体与动允信息之间的共鸣传统认知理论将神经生理学研究所观察到的动作皮层神经元激活视为对当前可执行动作的表征,通过这种表征来获得对动允的知觉(Ell

44、is & Tucker, 2000)。在生态认知心理学看来,这些大脑神经元活动,以及同时观察到手部肌肉组织活动本身就是共鸣在生理上的反应,也即是动允知觉。当环境系统中可作出某种动作的动允信息恰好与我们相遇,身体的相关组织即与之共鸣,这种共鸣即表现为运动神经元与肌肉组织的活动,这些组织激活的同时我们也就知觉到动允,因此,我们以我们的整个身体知觉动允,而不仅仅是大脑。当环境中没有出现可以做出动作的动允信息时,共鸣没有发生,我们的身体也是安静而沉默的,我们也就自然明白没有做出某种动作的可能。在这里我们实现了在上一节所说的先在的“领悟”。当环境信息更丰富,动允信息也就更完整,身体的共鸣更明显,动作神经元和肌肉组织的反应也更激烈(Makris et al, 2013;Anelli, Borghi & Nicoletti, 2012);当个体的准备状态越充分,对动允的觉察也就越敏感,动允效应也就显著。当个体的动作系统产生损伤时,不能做出某种动作时,这种共鸣也消失了(Poliakoff et al., 2007; Metral et al., 2014)。动允真实地存在于个体-环境系统内,我们所做的只是“心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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