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担当,勤于传承,选择差异化路线,实现跨越式发展

1、尊敬的各位领导和各位参会专家，请允许我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医药事业国情调研组和中国哲学史学会中 医哲学专业委员会就“全国民间中医药学术交流暨中国运城第三届疑难杂症中医 治疗周”的举办和“民间医药暨民营中医医疗机构发展研讨会”的召开表示衷心 和热烈的祝贺！ 2005年以来，在国家科技部中医药发展战略课题组和运城市卫 生局领导的关心帮助下，我们多次到运城城乡进行实地调研，在耳闻目睹当地中 医药事业，尤其是民间中医药事业扎实有序、健康向上发展的过程中，使我们对 民间中医药问题逐步加深了认识，我今天简要地向各位汇报的题目是：勇于担当，勤于传承，选择差异化路线，实现跨越式发展中国社会科学院陈其广民间中医

2、药是复兴中医药事业不可忽视的一支力量，也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问 题。之所以采用这样的表达方式，首先是因为无论从我们的国情实际出发，还是 从人类医药卫生事业发展的合理方向考虑，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医药卫生体系都 应该在坚持“中西医并重”的大原则下，更好、更多、更持久地发挥已经被千百 年、亿万人用生命实践检验证明了的中华民族传统医药的特色和优势，切实贯彻 落实党中央、国务院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大政方针，为此，应该肯定：民 间中医药毫无疑问是复兴中医药事业的一支重要生力军；其次，由于自近代以来 受社会思想意识文化的变迁所带来的管理模式选择倾向的影响，尤其是受前些年 医药卫生事业运作方式和经济利益分配

3、偏向的影响，中医药特色、优势被动和主 动地都出现了退化，以至于对中医药的合理性和有效性，对怎样管理中医药才符 合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符合其自身基本原理和创新发展规律，都产生了争议和分 歧，而怎样认识和管理民间中医药成为其中最有争议和分歧的问题。一、发挥民间中医药的积极作用首先要充分肯定民间中医药的比较优势复兴中医药的正确道路惟有继承和创新并举，因为继承是创新的基础，创新 是继承的发展，离开继承的创新将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在继承和创新两个方 面，民间中医药都有不少明显的比较优势：第一、追根溯源，中医药发端于民间，以广大民众的日常医治需要和可能 为纽带，理论和实践密切结合，医学和药学协同发展；第二

4、、对一些地区的典型调查表明：规模越大、越“正规”的中医医疗机 构使用西药、动西医手术的比重越大1。而民间中医药受客观环境和 条件所限，相对较少受到“唯科学主义”的思想影响，同时也缺乏 拿检查仪器当提款机、动辄手术切割、植入金属器具的技术和物质1以山西运城市的实际情况为例，民间中医提供的中医药服务量的比例都在90%以上，民营中医专科医院 提供的中医药服务比例也在80%以上，而公立中医医疗机构提供中医药服务的比例很少超过50%，有的甚 至几乎不用中药特别是汤药。条件，因此相当一部份民间中医药人员还能较好坚持用传统中医药 的基本原理和方法诊病用药，体现中医药的特色和优势；第三、由于把人看成批量化生产

5、的精密仪器，许多规模化的医药院校和机 构都出现了专业分类越分越细的倾向，受此影响，相关中医药人员 的专业视野、知识、技能的学习和实践，乃至连中医药的基本哲学 观和诊疗方法整体观、生成论、辨证施治等等的学习和运用都 受到局限。而民间中医散居民间，尤其在边远和贫困地区，求诊对 象的应急性和随机性较强，除了少数专科之外，大多数民间中医必 须学习和掌握一定程度的“全科”知识和技能，这种情况客观上更 有利于中医整体和辩证思维的把握、应用；第四、在“唯科学主义”思想和急功近利的社会习俗盛行的情况下，大医 疗机构的硬件条件越来越丰富完备，吸引大量病患甚至不顾自身病 情客观需要和经济支付能力，前赴后继地集中到

6、大医院求诊。民间 中医的生存空间受到严重挤压。但是，正因为如此，民间中医才有 了被“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在对付慢性病、老年病、疑难杂 症等方面所受到的挑战，反而成为民间中医药坚守基本原理，展示 特色和优势的机遇；第五、在创新方面，从汤药到制剂再到成药曾经是传统中药的创新之路。 但此前不合理的中药院内制剂管理制度实际是在阻塞、切断这条创 新之路。尽管如此，和主流机构、人员模仿西药植物药的研发方式， 搞大流水线生产全民适用的某些现代中药不同，许多民间中医药人 员依然坚持研制丰富多样的中药制剂为小规模适应疾患提供有效治 疗，有的甚至还较好地坚持了自采自种自制自用的方法；第六、人才培养方面，除却内

7、容中西混杂不说，目前的主流模式还是按照 西方近代工业化的思路，在医药专业搞批量化、标准化、系统化的 普通人才教育，忽略了作为中医药特点的个性化诊治方法所需要的、 医药理论学习与临床技能掌握持续、交互、递进的典型实用人才教 育模式的优点和必要性。但是，在国家有关鼓励办法出台之前，尽 管在名分和行业准入方面得不到认可，民间中医药人才的培养还是 较好坚持了师徒传承、家学自学、以临床实践为主课堂等方式；第七、我国各类各级民间中医医疗机构约占全国医疗机构总数的15%以上 2。在中医药历史积淀比较丰厚的地区，民间中医药人员的数量甚至 超过公立中医药机构的从业人数。正因为有民间中医药的存在，才 使得部分被西

8、医药宣布得了“绝症”的患者仍然有康复存活的希望， 才使得贫困群众在高昂的医药手术费用面前还有规避腾挪的余地。 民间中医药对以大量“高”、“新”设备武装起来的大医疗机构虽 不构成直接竞争关系，但或多或少加入了竞争的活力，牵制了医药 卫生事业一面倒的倾向，减缓了医疗特别是手术费用不断膨胀的速 度；第八、等等、其他2据中国民间医药协会“民营中医医疗机构发展现状及对策研究报告”（2009）二、发挥民间中医药积极作用必须正确面对、妥善解决有关民间中医药的问题我们认为，此次在运城举办全国性民间中医药学术交流活动和召开民营中医 医疗机构发展问题研讨会是一个符合“天时地利人和”条件的正确举措。因为， 尽管国家

9、主管部门特别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近年来根据实际情况和工作需要，陆 续出台了一些有利于民间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法规和细则，但要真正落实依然存在 困难。可以说，迄今为止，怎样管理才能真正做到兴利除弊，更好地为民间中医 药在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医药卫生体系和为国民提供安全、有效、经济和可持续 的医疗保健服务方面发挥积极作用创设制度环境，仍然是一个全国范围内普遍存 在、亟待解决的问题，而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各级领导和行政管理部门怎样看待 和对待民间中医药。回顾运城地区近年来民间中医药工作所取得的成就，我们认 为：当地卫生主管部门采取的“不回避、不排斥、不拖延、不放任”的态度和方 法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回避，就

10、是承认民间中医药的现状的确是医药卫生管理工作需要解决的一 个问题，敢于正视这个问题，想方设法去解决它，而不是根本就不承认这是个问 题，或者对此问题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历史上运城地区曾经因假冒伪劣医药问 题受到过社会的关注和批评，我们认为：在这样的背景下，当地卫生部门这种“不 回避”的态度就更显得理性可贵；不排斥，就是在思想认识上和工作安排中，尽 可能地对民间中医药机构和人员一视同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而不是刻意贬低 他们，对他们冷若冰霜，拒之千里；不拖延，一方面是发挥主观能动性，发现问 题后就积极地去寻找根源，尽快地解决问题，而不是“两眼向外，两手向上”， 一味地“等、靠、要”另一方面，一旦上

11、级领导机关出台了有利于中医药事业、 有利于民间中医药工作健康发展的法规文件，就立刻不遗余力地去宣传贯彻落 实，绝“不因利小而不为”，更不会因为调动民间中医药的积极性可能损伤自身 或下属机构如公立医药机构的利益而故意拖延有关的宣传和落实工作；不放任， 就是在调动民间中医药人员的积极性时，不忘党中央、国务院建设法治国家的大 目标，不忘自身作为医药卫生行政管理部门的工作职责，妥善地处理两者关系， 使民间中医药工作健康、有序、扎实和持续地发展。以上所说的民间中医药工作 “四不”方针，要真正想到做好并非易事。至少到目前为止，在我们调研所及的 范围内还并不普遍，不少地方对民间中医药问题还是在回避、排斥、拖

12、延甚至以 “宁缺勿滥”为借口压制民间中医药的生存和发展空间。正是因为当地卫生部门吸取了教训、端正了认识、认清了目标、坚定了信心、 落实了措施，所以才使数百名扎根城乡基层、有一定真才实学和较好医德医风， 主要通过师承、家传和自学掌握了传统中医药原理和方法的民间中医药人才经过 卫生行政部门规范组织的考核，取得了为民众解除疾患的资格，充实了基层医药 卫生工作队伍，做到了“不拘一格用人才”；所以才出现了公立中医药机构的专 家可以经由民间渠道、民间中医药的优秀人才也可以被公立机构聘用的中医药人 才“双向流动”局面，在使患者能够得到更便利更全面的优质中医药服务的同时， 也打破了隔绝公立和民营机构、人员的体

13、制樊笼，使他们之间能够有更多的机会 交流沟通，“冰释前嫌”；所以才使当地合规的民间中医药机构和个人通过成立地 区性行业协会，采用章程和共识的约束方式，逐步增强了行业自律，不但有助于 行业内部的优胜劣汰，而且降低了医药卫生行政部门的监管难度和便利了业外民 众的识别；应该说，是当地卫生行政部门方向正确、作风扎实的工作和当地中医 药深邃丰厚的历史文化积淀以及悠久广泛的群众应用基础一起，共同创造了运城 地区民间中医药事业生机勃勃的发展景象，走在了全国前列。如今的运城，已经 基本解决了“群众看病贵、看病难”的问题，而这个成绩的取得，和当地卫生部 门充分调动民间中医药队伍的积极性是密不可分的。运城地区的经

14、验表明：只要 端正认识就可以明确方向，只要明确方向就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卫生行政部 门真正有意愿、有决心，广大民间中医药人员积极配合，民间中医药问题是完全 可以得到良好解决的。三、民间中医药要勇于担当，勤于传承，开放包容，自强不息才能有更加广阔和光明的前程近年来民间中医药的状况得到了一些改善，但和公立机构、人员相比，存在 的问题和困难依然不少。在新的历史背景和社会条件下，民间中医药何去何从， 医药卫生行政管理部门和广大民间中医药从业人员都需要认真深入思考。我们认为：最重要的首先是民间中医药人员不自卑自弃，而要顶着偏见下苦 功夫切实提高自己的中医药知识和技能水平，积极争取党和政府为我们提供的机

15、 会，通过各类合规途径，尽快进入医药卫生队伍行列。要勇于担当传承中华民族 传统医药知识技能、为广大民众特别是贫困群众解除疾患病痛的神圣使命。因为 怨天尤人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贻误时机。机会只有在努力中争取，位置也只有在 奉献中才能获得；其次，我们认为:党中央、国务院提出要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 业发展，从根本上讲，首先就是要扶持、促进中医药特色和优势的传承和弘扬！ 而民间中医药较好地继承了中华传统医药的知识和技能精髓，所以民间中医不仅 要治病救人，更要勤于学习和传授相关的知识和技能，要把此项工作作为历史和 环境赋予我们的社会责任来对待，持之以恒，乐此不疲，使得中华民族医药能够 千秋万代传承光大，造福

16、子孙，惠及人类！“兼听则明”，在履行我们的使命和职责过程中，还要切实重视社会和民众 中的批评意见，其中相当值得注意的就是一些批评者认为中医药内部门派林立、 固步自封的问题。对于同一事物有不同的观察角度和处置方法，这很正常。但只 有具备开放包容的胸怀，能够不抱偏见地取人所长补己之短，做到“各美其美， 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人，医术医德才会不断进步成长，才能真正赢得群众和 同行的信任和尊重。因此，我们一定不要“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把谦虚当作 懦弱，把自大当作自信。许多热爱中华、关心中医药的民众，特别是年轻人，表 达了对中医药能够在新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下创新发展的希望。而在坚持以传 承为基础、为

17、重点的前提下，遵循中医药基本原理和自身发展规律，认真、谨慎 地开展自主创新，同样也是我们民间中医药从业人员所面临的光荣而艰巨的历史 使命。四、扬长避短，选择差异化路线，实现民间中医药事业的跨越发展当前，我国中医药事业已经出现了重大转机，并且显露出更加光明的前景。 虽然在国情调研中，我们听到了“民间中医药是中医药事业复兴的希望所在，民 间中医是复兴中医药事业的主力军”的说法，我们也的确希望民间中医药人才中 不断涌现出更多的苍生大医、精诚大医，能够承担起复兴中医药事业的生力军作 用，甚至主力军作用，但是，从根本上讲，复兴中医药，复兴中华文化与文明， 是中华民族、炎黄子孙的共同目标和神圣职责。因此，

18、在具体工作方面，我们就 主张民间中医药机构和人员可以扬长避短，更好地发挥传统中医药的特色和优 势，选择和公立的特别是大型的中医药机构有所区别的差异化路线，实现民间中 医药事业的跨跃式发展。简单地说，差异化路线可以形象地表述为“侧重三对两头”，首先从诊治的 疾患种类而言，民间中医药可以侧重于最常见病和最疑难杂症这一对“极端”（也 就是两头），因为最常见病如寒热感冒的医治方法很容易体现“简便验廉”的优 势，而疑难杂症往往是西方当代医药难以奏效的领域；其次是诊治对象的年龄类 别，可以侧重于幼儿少年和老年人，因为幼儿少年时期的健康状况关系人的一生， 服用不易产生耐药性且较少具有毒副作用的中药可以保护他们的免疫能力，使他 们终身受益，而老年人需要安享晚年，应该尽量避免对他们施用创伤性手术治疗； 再次是从诊治对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