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管理产业组织的垂直解体与网络化

1、企业管理产业组织的垂直解体与网络化产业组织的垂直解体与网络化李晓华（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北京100836J摘要本文提出20世纪80年代以来产业组织形志出现从垂直一体化向垂直斛体开展的趋势，并对产业组织垂直群体的模 式、特征以及垂直解体的空间开展进行了详细分析。本文认为， 垂直解体后的企业并非简单地从科层回到市场，而是形成介于科 层和市场之间的网络化关东。在本文的最后，对垂直斛体和网络 化对生产绩效、生产方式和国际分工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关键词产业组织；垂直斛体；价值链；网络化中图分类号文故标识得丈章编号自18世纪60年代蒸汽机的创造启动了工业革命的车轮以来， 人类社会组织生产的方式也在

2、不断地发生着变革。在第一次工业 革命中，工厂代称了传统的彖庭劳动、手工业和工厂手工业；在 第二次产业革命中，采用大规模生产方式的、垂直一体化的、大 规模的现代工商企业开始塞上历史舞台，并占据了各主要产业的 主导地传；20世纪末的信息技术革命那么推动大规模生产方式向大 规模定制转变,推动垂直一体化的企业向更具敏捷性的柔性组织Monteverde, 1995)；反之,在知识密集度比拟低的行业,掌握价 值链多个环节的知识相比照拟态易，企业的垂直一体化程度会更 嵩。工资水平与垂直解体。如果价值链各环节的工咨水平差异 较大，那么该产业的垂直解体趋势会比拟明显，例如在服装行业, 兴旺国彖的企业会选择将服装

3、加工这一低工密的环节外包到工 资水平比拟低的开展中国彖；反之，在价值链各环节的工咨水平 差异较小的产业，垂直一体化的程度会更高。规模经济与垂直 解体。如果价值链的一些环节的规模经济比拟低，那么产业的进 人壁垒较低，一些中小企业就能够进入这些环节并到达规模经济 要求，产业组织的垂直解体化程度会比拟明显；反之，如果价值 链各环节的规模经济比拟高，那么产业的进入壁垒比拟高,垂直 一体化会居于主导地住。例如，19世纪末美国大量生产与大量分 配结合的垂直一体化的大公司的出现,就源于大量 分配对流通企 业的规模有较高要求，中小企业难以满足制造业大公司产品销售 的需要，所以制造业大公司垂直一体化进入制造环节

4、。产业所 处生命周期的阶段与垂直解体。在产业生命周期的萌茅期和衰退 期，企业的垂直一体化程度较高；在产业生命周期的成长期和成 熟期，产业组织会表现出垂直解体的趋势(Stigler, 1951)o(2)垂直解体的国别差异。垂直解体的程度在不同国彖存在较 大差异。兴旺国彖的市场竞争激烈，消费者需求多样化和易变程 度高，因而垂直斛体趋势较早产生于兴旺国家，兴旺国彖的垂直 斛体程度高；相对而言，开展中国彖由于经济落后、社会分工程 度低、市场竞争相对缓和，因而垂直斛体程度较低。此外，垂直 斛体的程度还受到不同国彖历史、文化、社会以及税收制度等方 面因素的影响。例如，日本的汽车产业垂直斛体的时间就要早于

5、美国渊车产业；相对于硅谷，第三意大利产业集群的开展具有更 长的历史。需要指出的是，我们所讲的“垂直斛体”，仪伍讲垂直解体 是产业组织开展的一种趋势，虽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企业采取更为 专业化的方式来组织生产，但并不排除某些行业的某些企业、在 某个开展的阶段(例如从加工环节向营销 或者设计环节的产业升级 级过程中)，垂直一体化程度会因为各种原因有所加强；也并非就 是说产业价值链的各个环节的生产活动完全由不同的企业进行， 产业价值链仍然会有某些环节保持一定程度的连续的或者不连续 续的垂直一体化特征。二、垂直群体后产业组织的网络化产业组织垂直解体后，并不是简单的从一体化的科层回到市 场，而是形成网络化的

6、关系。在这里，网络指的是企业之间形成 的介于企业与市场之间的一种交易与合作关系，Sturgeon(2002) 将产业组织的网络化称之为“生产网络庖式(production network paradigm)o根据网络中的企业在价值链(或生产的纨向链条)中所 处的层次差异，可以将网络大致分为水平网络和垂直网络两种。 所谓水平网络，是指网络中的企业处于价值链的同一层次，生产相同或者相似的产品或服务，在同一层面进行合作和竞争，球国 公司为了进行优势互补、加快创新步伐和降低风险而结成的技术 联盟就属于水平网络；所谓垂直网络，是指网络中的企业处于价 值链上下游的各个不同层次，生产各不相同的产品或服务，一

7、彖 企业的产出是作为另一冢企业的投入出现的o垂直解体后形成的 企业网络属于垂直网络。1.网络治理在经济全球化时代，企业与企业、企业与市场以及其他非政府 组织之间形成相当错综复杂的关系，为了保证生产活动沿着价值 链连续、顺利地进行，必须对价值链各环节的连接选行协调，不 仅要决定价值链中的各个参与者所扮演的不同角色，还要协调企 业间的物流（何时何地投入中间品）以及保证将配件集成人最终产 品的设计标准和质量标准，这样就需要对价值链进行治理。所谓 治理，是指保证价值链中活动的非市场协调得以实现的企业间关 系和制度机制，它保证沿着价值链的企业间的互动展现出更多的 组织性而非随意性。在价值链各环节的连接处

8、，设定了一组生产 过程的参数以保证价值链中生产过程的顺利进行。这些参数包括 括：（1）生产什么？（2）如何生产？涉及生产过程定义，包括使用的 技术、支链系统、劳动标准、环境标准等元素；（3）何时生产？ （4） 以何种价格生产（John Humphrey and Hubert Schmitz, 2001）。垂直 斛体后的价值链中有很多独立的（非一体化的）参与者，这些参与者 者在价值链中的地位和发挥的作用各不相同，一些企业设定和实施这些参数，其他一些企业那么执行这些参数。2,网络治理的类型Gereffl等人（2003）区别了三种决定价值链治理模式的关键决定定因素：交易的复杂程度、识别信息的能力和供

9、成能力。如果这 些因素只允许取高或低两个值，那么有八种可能的组合，但只有其 中的五种是事实 上存在的：市场（Market）,模块型（ModularNetworks) 关藤型(Relational Networks) 辘制型/领导型(Captive/Directed Networks)和科层(Hierarchy)Networks) 关藤型(Relational Networks) 辘制型/领导型是在外包的利益和外包的风险之间的权衡。市场和科层是两种传 统的治理模式，分别处于价值链治理强度的最低端和最高踹。在 市场模式下，参与价值链的各企业之间是非常松散的、交易频率 最低、以价格为基础的交易关系；

10、而科层模式对应看完全垂直一 体化化，由企业从经理到下属、从总部到分支的行政命令来对价 值链各环节的生产活动进行协调。模块型、关系型和领导型均属于介于市场和科层之间的网络治理o治理类型交易的复 杂程度识别交易的能力供应能力外在协调 或权利不 对称程度市场低嵩高4t模块型高高高关系型高低高资料 来源：Gary Gereffi, John Humphrey, Timothy Sturgeon. The Governance of Global Value Chains J. Global Value Chain Initiative, 2003, .控制型高高低科层高低低高图4价值链治理的关键决定因

11、素(1)控制型网络。在控制型网络中，供应商为领导厂商提供个 性化的产品。为了使个性化的产品能够满足领导厂商的要求，需 要领导厂商大量的参与和控制，并且领导厂商会在设计、物流、 配件购买、技术升级等方面向供应商提供大量支持，而供应商需 要进行资产专用性的投资，并被限定在较小范围的特定产品的生 产上。这样，小型供应商就需要依附于大型购买者。供应商由于 大量专用性咨产投资，面临很高的转向为其他购买者提供产品的 转换本钱，因此它们被购买者俘获。这种网络通常以领导厂商的 高度监督和控制为特征，以0本的下包制最为典型。(2)关系型网络。与控制型网络由领导企业的权威治理不同， 关系型网络更多的是依靠网络参与

12、者之间的社会关条例如信任、 声誉等非正式契约来治理的。一些研究人员强调空同接近性对关 余型价值链连接的支持作用，但在空间上分散分布的网络中，信 任和声誉更能发挥作用。信任和声誉或者建立在网络参与者长期 交往的基础之上，或者建立在彖族和种族联系基础之上。网络参 与者通常通过频繁的面对面的接触来交换复杂的默示信息。关系 型网络能够适应市场的剧烈变化，网络参与者能够随着环境变化 而扮演新的角色。这种高度分解的组织结构使得柔性能够到达小 批量生产、短交货周期、快速发货和快速的市场选人和退出的要 求。(3)模块型网络。在模块化的生产网络中，品牌企业(Brand Name Firm)在企业内部保密产品战略

13、、产品研发、功能设计、外 形设计、原型制造、营销等活动，而将过程研发、为制造进行的 设计、零部件购买、制造、测试、包装交由独立的“交钥匙的全 方伍供应商”(turn-key supplier)来进行(Sturgeon, 2002) o 模块化 网络中的供应商之所以被称为支钥匙的全方核供应商，是因为他 们具有向品牌制造商提供全面服务的深层能力，而无需来自品牌 制造商的大量帮助或者依赖于品牌制造商。全方佳供应商一般服 务于多个品牌制造商，他们既可以为羊果生产电脑，也可以为 IBM、DELL生产也脑。这样就使他们不会过度依赖于某一个品 牌制迨商，并且为多彖企业生产起到了平滑总产量的作用，一彖 品牌制

14、造商产销量的下降可能会被另一家品牌制造商产销量的 增长所弥补，这样全方优供应商的产量主要决定于市场对电子产 品的总需求以及行业开展状况，而不会受到某一彖品牌制造商经 营状况波动的影响。全方位供应商之所以能够服务于多彖品牌制 造商，在于他们建立的是通用性的生产制造能力，这样他们就能 够校照客户或详细或粗咯的生产技术要求生产个性化的产品。三、垂直解体和网络化的影响垂直解体的过程就是原有产业组织形式被打破的过程，如果 说垂直斛体是“分”的话，那么网络化就是“合”。在这一分一合 之间，就形成了熊比特传统上的“创造性破坏”的过程。通过产 业组织的变革，资源得以更高效率的利用，企业的效率获得很大 的提高，

15、更多的价值破创造出来。L垂直解体和网络化带来绩效的提高垂直解体和网络化的产业组织形式之所以左20世纪末期开 始表现出勃勃生机，是由于这种产业组织形式造应了竞争激，烈程 度提高、靖费者需求多元化、产品生命周期缩短等社会经济环境, 同时充分利用了信息技术革命带来的交易费用降低、模块化、IT 技术等成果，表现出比间的垂直一体化的组织模式更高的绩效。 首先，垂直斛体和网络化带来企业灵活性的提高。福特制被大规 模定制（或者柔性专精）替代的原因在于它不能适应消费者快速变 化的和多元化的需求。在垂直解体和网络化的组织模式下，专业 化于特定产品的生产环节的企业能够积累越关于消费者需求、产 业开展方向、研发以及

16、生产组织等方面的知识，企业间的网络化 能够更好的促进研发、生产和市场信息的交流，因此企业能够更 好的针对消希者的需求之行创新。二是垂直解体和网络化带来生 产本钱的降低。以讫车产品的开发为例，在精益生产方式下，无 论工程组成员数、新车平均开发时间，还是平均每车所需工时等方面都远运低于大量生产模式。三是垂直解体和网络化带来企业 绩效的提高。这里的企业主要是指在价值链中处于主导地位的企业。一些实证研究提供了对垂直解体、业。一些实证研究提供了对垂直解体、业。一些实证研究提供了对垂直解体、网络化和企业绩效相关性的支持。Ten Raa和 Wolff (2001)利用来自美国投入一产出表的产 业层面的数据计

17、算外包的重要性，他们的研究显示，制造业全要 素生产率(TFP)的增长与外包(定义为从服务产业购买投入)的增 长正相关。Holger Gorg. Aoife Hanley 和 Eric Strobl(2004) ，一 W L 入。 I . / I .1-H /、H H 力 KT* 7尺J R。在住企业的垂直解体有可以分为两种方式：一是分拆方式，即 将企业内部的某个生产环节分拆出去形成新的独立企业，例如， GSI队通用也气(GE)中的别离；二是出售方式，即将企业内部的 某个生产环节出售给其他企业，例如，草果也脑在1996年将其美 国境内的最大的个人电脑制选厂(住于科罗拉多的Fountain)出售

18、给SCI系统公司。(3)不连续的垂直一体化。垂直群体后的企业既不同于20世纪 80年代之前普遍存在的垂直一体化，也不是仅在价值链的某一个 环节组织生产，企业更多情况下是根据自己的资源和能力，选择 在价值链中不连续的假设干环节组织生产，我们称之为“不连续的 垂直一体化”。在图2中，企业F从事不连续的两个生产环节Pfi、 Pf2的生产，而把jPfI、Pf2中间的环节P别离出去。例如，爰立信、草果等电子企业杷产品制造和客户服务局部外包出去，而专注于 产品的设计以及对品牌的塑造。 PF2TF PF2辅助活动图2不连续的垂直一体化(4)垂直斛体后的分裂和重组。垂直解体之后的企业F并非简单 的从事P2(或

19、P3)环节的生产，垂直解体后的生产环节将继续以分 裂和组合两种方式开展。A PilPi2Pi3A二 一辅助活动(a)分裂AAiPia介新的辅助活动(b)组合图3垂直解体后的分裂和重组所谓“分裂”，是指随着解体后曾在企业内部的生产环节进一 步的开展，在企业内局部裂为更为具体的多个生产环节。例如， 计算机硬件生产选一步分裂为捺片生产、外设生产、组装等过程。 图3(a)说明了这一过程：在第一次垂直解体后，保存在企业F内部 的生产环节(用Pi表示)进一步分裂为更为具体的生产环节Pil、Pi2、Pi3以致更多o所谓“组合”，是指垂直解体后保络在企业内部的生产环节与 辅助活动选行重新组织，形成新的价值链。

20、在图3(b)中，第一次 垂直斛体后保络在企业F内部的生产环节Pi与某些辅助活动Ai 进行组合，形成新的价值链。例如，恙片制造环节通过后向整合 研发，前向整合营销，形成由开发设计、生产、封装、测试到销 售的新的价值链，而作为该产业链最终产品的恙片又成为计算机 制迨、数吗产品等产业(企业)的投入品。组合的方式在企业/产业 的开展过程中表现得更为突出，通过重新组合，不但可以形成企 业内部新的价值链，而且形成新的产业。在经过垂直斛体后的分裂、组合过程并形成新的一体化的生产 链条后，企业还可能进行新一轮的垂直解体，将新形成的一体化 生产链条中的某些生产环节再次别离出去。以计算机硬件行业为 例，一方面，越

21、来越多的企业开始进入硬件生产领域，并集中于 特定产品的生产；另一方面，原有的计算机公司转而依靠市场获 得票些配件或者将原有的生产活动别离出去。例如，自从1980年 代中期以来特别是在1990年代，美国知名的人也子企业像Apple, IBM、NCR、Philips. ATT、HP和DEC都放弃了他们的内部制 造活动，而转向像SCI这样的合同制造商生产产品。我们将生产 过程中的各连续生产环节由不同企业进行生产的价值链称为“垂 直分斛的价值链”。3,垂直解体的变同开展价值链除具有所有权属性外，还具有空间结构属性。所有权 属性是指纵向链条的各生产环节分别由哪个企业所有，空间属性 是指纵向链条的各生产环

22、节的地理位置分布。一般而言，价值链 各环节对生产要素的需求存在较大差异，每个环节都有自己的最 优区住。由于不同国家、不同地区所具有的生产要素不同，因此 其区住优势主要表现为某一特定环节的优势，企业可以根据需要 将价值链的不同环节安排在不同的国彖和地区。垂直解体的价值 链同样在地理会间上形成一定的空间分布结构，我们称之为垂直 解体的空间结构。垂直解体化的企业在地理上的分布范围存在很 大差异：垂直解体化的企业可能是在地理上高度集中的，垂直解 体的生产环节密集分布在很小的空间区域中；垂直解体化的企业 也可能是在地理上高度分散的，生产过程的连续生产环节可以分 布在一个国彖内部的较广没的地区或者全国危闽，卷至分布在多 个国彖乃至全球范囹。随垂直斛体的价值链的各环节在地理上分 布范囹的不同，垂直斛体在空间上表现为不同的类型，发生在一 个城市、一个地区、一个国彖，乃至发生在多个国彖和全球范囹。Gereffi(1999)指出：“当前阶段全球化的关键特征是功能的一 体化和国际分散活动的协调”。也就是说，价值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