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法学研究框架初探

经济法学研究框架初探内容摘要：我们国家经济法学在其发展经过中构成了经济与法律互动结合框架、经济法规体系框架、“主体-行为-责任〞框架、“-社会中间层-市场〞框架、法益主体框架、比较框架、可诉性规范与不可诉性规范相结合框架等较为成熟的研究框架。总结和分析这些研究框架，有助于经济法学走向成熟。关键字：经济法学研究框架所谓研究框架，就是人们在研究活动中构成的比较定型的思维体系，包含切入点的选择、话语形式的认同、论证步骤和条理的布置等等。它表示清楚一个学科在研究问题时惯于遵守什么理念和逻辑、从什么角度、根据什么要素、根据什么顺序来分析问题。它属于研究范式与方法的范畴，是衡量一个学科的成熟与科学水平的主要标记。法学在其漫长的发展历程中，已探寻求索出很多研究框架，如以“主体-客体-内容-法律事实〞为要素的法律关系研究框架，以“权利能力-行为能力〞为要素的主体资格研究框架等等，成功地论证了众多法律问题。同时，这些研究框架一直处于不断创新的经过之中。经济法学作为新兴学科应当继承和发扬传统法学研究框架，同时还应当产生能对传统法学提出批评、进行挑战、突破其给定前提的新型研究框架，以提出和解决传统法学没有提出或解决的问题。法学界虽然对经济法能否是独立的法律部门存在争议，但对经济法学作为独立学科却无人质疑，重要是由于它已经呈现出不同于传统法学的众多研究框架。然而，人们对经济法学进行回首和总结时，只看重各种观点、学说的综述，对其研究框架却缺乏需要的关注[1].本文拟从经济法学文献中梳理出对传统法学有所突破的研究框架，以吸引学界同仁投入到研究方法的探寻求索之中。一、经济与法律互动结合框架经济法学比传统法学愈加看重经济与法律的关系，并基于这种关系来研究经济法律问题。这种研究是围绕经济现象、经济学、经济政策与经济法的互相关系而展开的。〔一〕经济现象与经济法的关系。经济与法律的关系，首先是经济现象与法律的关系。经济现象最直观地反映出对法律的需求，法律的作用和效果可以以从经济现象中得到最直观的评价。经济法学研究应当从观察和分析经济现象出发，来探求经济与法律互动的规律。当下，应当十分看重经济体制改革、可连续发展、知识经济、经济全球化、经济秩序、经济波动、金融危机等重大经济现象与经济法的关系。如可连续发展作为一种具有跨世代性、整体性、综合性、协调性、反波动性的发展形式，普遍被各国所选择。这一重大现象给经济法的立法和施行带来了全面而深刻的影响。我们应将环境、生态、人力资源等与可连续发展亲密相关的问题纳入经济法学研究的视野，从全新角度、更大范围、更久远利益来考虑经济立法的价值取向、重点和施行手段、政策后果的评价以及行为的作用方式等理论课题。在研究中，应留意到并非所有经济现象都有需要或能够由法律来规范。能对法律起决定作用、需要由法律来侧重规范的经济现象，是常态而非短暂、定型而非临时的现象，是由深层原因此表层原因所导致的现象。经济法学只应研究这些经济现象，并根据以这类现象为对象的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提出法律对策。经济学研究经济现象，重要是分析其原因和机理，描绘叙述其经过和后果；经济法学研究经济现象，则重要是针对其利弊、原因和经过进行制度设计并寻求怎样将其设计的制度法律化。〔二〕经济学与经济法的关系。经济法作为对经济关系的“翻译〞，其“翻译〞质量在很大水平上取决于对经济规律的认识，这就需要依靠于作为探寻求索经济规律之科学的经济学。是故，经济学对经济法和经济法学来说处于本原地位。无论是抽象的经济法基础理论，还是详细的经济法中制度，都具体表现出了经济学与法学的交融。〔1〕在经济法基础理论的研究中，很多学者越来越看重吸收经济学的理论营养，运用经济学原理来论证经济法的存在根据、基本假设、调整范围、目标〔或价值取向〕、主体等基本问题。如从“市场失灵-失灵〞的理论中，得出经济法为弥补“双重失灵〞而存在的需要性和经济法是确认和规范干涉之法的实质。又如从对的有限理性假设中，得出经济法所确认的国家干涉应当与经济民主相伴随的适度干涉。[2]〔2〕在经济法详细制度的研究中，经济学的浸透甚为普遍。①经济立法中的很多概念，是转用原来为了把握经济事实而构成的概念或经济学上的概念[3]，如公开市场操作、预算、垄断、经营机制、产权、私营企业。阐释这些法律概念，必定要借助相应的经济学原理。②很多经济法律制度建立和变迁的合理性及其内容，都需要经济理论的支撑。如消费者的知情权和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义务，都能够从信息不对称理论中找到根据；又如金融立法对金融业分业经营体制或混业经营体制的选择，可以以从当时的金融风险理论中找到解释。③经济法体系设计能否具有合理性，需要运用经济理论来论证。如有学者根据国家针对市场三缺陷〔市场障碍、市场机制唯利性和市场被动性、滞后性〕采用三调节〔强迫、参与和促导〕的理论，将经济法体系设计为市场规制法、国家投资经营法和国家宏观调控法三大块[4].而笔者根据国有投资经营是宏观调控体系的有机构成部分的经济学原理，将国有投资经营法列入宏观调控法之中。④经济法律制度的运行绩效，能够运用经济理论来评价。在经济法的价值目的体系中，效益具有十分主要的地位，因此对经济法律制度作“成本-收益〞分析成为制度经济学的主要构成部分。经济法是规范经济行为之法，运用经济学研究经济行为所得的结论来检视经济法律制度，以判定其能否到达目的，更能客观评价其优劣。经济学是一门具有预测能力的学科，运用其理论和方法来分析现行或将要制定的经济法律法规，既能够对经济法的施行效果作超前预测，又能够加强经济立法的超前性。应留意的是，经济学与经济法的互相作用，在部门经济学与部门经济法的关系中具体表现出得尤为直接和明显。〔三〕经济政策与经济法的关系[5].经济与经济法的互相作用，是以经济政策为重要媒介的。对于经济政策与经济法的关系，应当从下面几个条理来考虑：〔1〕经济法与经济政策的界线。重要是研究两者在表现形式、调整范围、稳定水平、施行机制等方面的区别，进而明晰二者的地位差异不同和本能机能分工。〔2〕经济政策的法律化。重要是研究经济政策法律化的范围和途径。就范围而言，就是要界定哪些政策能够法律化。一般说来，只要政策、基本政策、长期政策才有需要法律化，地方政策、作为权宜之计的政策则不宜法律化。就途径而言，一般指经济政策的目的和基本精神由法律详细化，经济政策的详细内容为法律所吸收；当改革中出现立法空白领域时，某些经济政策在一定条件下也有需要通过执法和司法系统而直接适用。但这种“以政策代法〞的现象必需从严控制。如根据税收法定原则的要求，任何税收政策想在转化为法律之前，都不具有法律效力，不能成为指点和拘谨人们行为的规范。〔3〕经济法律的政策化。需要研究的重要问题有：①经济法中的不确定性规范需要由相应的经济政策加强其确定性，给当事人展现一种明确的预期，这在反垄断法域尤为突出[6].②经济法的履行力度遭到经济政策的严重影响，如美国反垄断法在2060年代因流行中小企业保卫政策而履行非常严格，70年代却因政策变化其履行由严厉走向宽松。③经济法中存在着很多政策性语言，这固然有其必定性，但削弱了其确定性和约束力，以致出现了所谓的“软法〞现象。这在宏观调控立法中尤为明显。为解决此问题，需要从立法技术层面研究“使软法硬化〞的对策。在经济与法律互动结合框架中，还应当留意下面问题：〔1〕经济学理论向法学理论的转化问题。这重要是怎样适当淡化经济学色彩、增长法学“浓度〞，避免以经济理论来取代法学理论的倾向。〔2〕经济法学怎样转换和选择经济学概念的问题。应尽可能使用在经济学界已有明确和一致含义的概念；立法中所使用的经济学概念，其法学含义应同其经济学含义相通；当立法中不得不使用有多种含义的经济学概念时，应当在法律文本或立法解释中明确选择其何种经济学含义。〔3〕合理使用法律经济学方法的问题。法律经济学从经济学意义上说，是以理性人、个人主义和完全竞争为假设的，运用法律经济学方法应当留意其在法学中的适用范围，不宜将其用来分析一切法律问题；效益目的应在经济法的价值目的体系中精确定位，不宜过分拔高其地位；量化分析应当以来源于我们国家理论的数据资料为基础，不宜照搬国外的调查文献；经济分析工具应当尽可能从各种经济学科中寻找，不宜仅仅局限于微观经济学。〔4〕坚持法学独立品性的问题。经济法学在贴近经济理论与经济政策的同时，应坚持自己的独立品性。长期以来，我们国家经济法学老是将研究重点放在对经济政策和方针的解释上，这种研究方法反映了经济法学贴近生活、解释理论的特征，但是当其一旦走向极端，就会背离法学应有的严谨科学态度，显得有些急功近利，缺乏法学自己应有的自动性和独立性，容易沦为纯“政策注释学〞。二、经济法规体系框架经济法学界所提出的由市场主体法、市场规制法、宏观调控法和社会保障法构成的经济法规体系〔或称市场经济法律体系〕，是在整个法律体系由“以阶级斗争为中心〞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背景下，将传统法律部门中有关经济的法律规范，根据市场经济体制的构成进行重组所构成的法律体系框架。它具体表现出了现代法以“经济性〞为时代精神[7]的特征。与传统法律部门划分-没有能充足考虑到经济主题或经济体制-所构成的法律体系框架相比，它不仅仅是法律体系框架，而且还能够成为研究经济法律问题的分析框架。由于法律作用于市场经济体制，重要是从市场主体、市场行为、宏观调控、社会保障这四个方面切入的。这四个切入点较完好地反映了现代法规范经济的出力点，因此很多学者自觉地利用经济法规体系框架来研究经济法律问题。如运用这种框架讨论经济审讯庭的存废问题。市场经济体制中的经济纠纷〔即牵涉经济问题的纠纷〕，根据这种框架来分类，更能显示出各种纠纷的特殊性，进而发现传统的民事诉讼与行政诉讼两分格局的局限。如市场主体法中的企业兼并与破产纠纷；市场规制法中的反不正当竞争纠纷、反垄断纠纷等纠纷；宏观调控法中的采购纠纷、税务征管纠纷等纠纷；社会保障法中的社会保险纠纷、劳资纠纷等纠纷，一般都难以套用民事诉讼或行政诉讼来解决，有的超越现行民事审讯和行政审讯的收案范围；有的固然能够通过民事诉讼或行政诉讼的渠道解决，但成本过高。因而，设置处理这类案件的专门机构〔如经济审讯庭、社会法庭〕，并制订相应的十分程序法，理论和理论上都非常需要。而最高法院所作出的在原民事审讯庭的基础上，撤销原经济审讯庭、知识产权审讯庭和交通运输审讯庭，相应改建成民事审讯第一、二、三、四庭，建立“大民事审讯格局〞的机构改革方案，值得深思。利用此分析框架还能够分析其它经济和社会问题，提出法律对策，例如西部开发、扩大内需、通货膨胀〔或紧缩〕、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等。三、“主体-行为-责任〞框架现代经济法是公法与私法相融合的法律，其调整对象是个复杂系统，牵涉多类关系、多方主体和多种行为。在该系统中，含有宏观调控、市场规制、市场竞争、市场交易和社会组织内部等多类关系；这些社会关系在属性、要件、运行规则等众多方面不尽一样，但又互相关联和制约；任一主体都处于多维关系中，在不同关系中相对各方主体处于不同地位，施行的行为具有不同的内容和形式，受不同的法律规制。传统的法律关系理论框架有一个不可弥补的缺陷，是用权利义务来概括法律关系的内容，而权利义务概念却涵盖不住法律关系中的权利因素，进而使现有法律关系学说只能解释私法关系，不能符合逻辑地解释公法关系。经济法域中的社会关系，不仅有公法关系，而且还有公私法混合关系。作为重要是对私法关系〔十分是交易关系〕的一种理论抽象，法律关系框架对经济法域的社会关系进行分析就显得左支右绌、力不从心。如税收法律关系兼有权利关系和债权关系的双重属性，其运行经过中含有多个环节、牵涉多种因素。而运用法律关系理论框架来阐述税法问题时，不仅不能实现权利关系与债权关系的有机融合，消除它们在理论运作中的冲突[8]；而且与税制要素分析框架相比，对税收制度设计帮助不大。而税制要素分析框架本质上就是“主体-行为-责任〞框架。我们留意到，现代经济立法，如〔反不正当竞争法〕、〔产品质量法〕、〔消费者权益保卫法〕、〔招标投标法〕等都不是根据法律关系框架，而是以主体、行为和责任作为其基本要从来进行设计的。这种框架实际上对各个法律部门都通用。对经济法律制度的详细内容和构造进行研究时，也应以“主体-行为-责任〞框架为主、法律关系框架为辅。在“主体-行为-责任〞框架中，主体理论一般应回答下面问题：〔1〕给主体定位。将主体置于经济社会大系统中，综合其在所处多维关系中的主体资格，对其进行全方位、宽口径定位，如既在实体法中定位，也在程序法中定位；既在市场规制中定位，也在宏观调控中定位；既在市场交易中定位，也在市场竞争中定位。同时还应当考虑到在经济社会大系统中主体定位所遭到的诸如经济全球化〔十分是参加WTO〕、知识经济、可连续发展等制约因素。〔2〕确定主体资格。这重要研究获得特定主体资格的必备条件〔包含积极条件和消极条件〕和方式，特定主体资格的内涵和内容构成，特定主体资格与相关主体资格的关系，以及法律主体与社会实体之间的关系，等等。〔3〕设定主体体系框架。这重要研究一定体制下主体的法律形态，并按不同标准对主体进行分类，以凸显其详细人格，并展现其对不同方位相对人的权利〔权利〕、义务〔责任〕。依主体的本能机能，主体一般包含投资者、经营者、劳动者、消费者等市场主体；工商者业团体、消费者团体、劳动者团体、职业介绍所、商业银行等社会中间层主体；地方各级及其所属各部门。〔4〕评价和选择主体立法形式。这重要研究各法律部门关于主体定位的立法分工，分析现行立法体例的特点和利弊，在既定体制下选择适当的立法形式。行为理论重要是研究宏观调控行为、市场规制行为、市场竞争行为和市场交易行为等详细行为的运行规则，其中以行为的属性、内容、形式、目的、效力等要素为重点。值得强调的是，经济法域中的行为具有多样性，各种行为都有其特殊的制度框架，异质性多而同质性少，民商法域或行政法域的行为则否则-虽然民事行为和行政行为种类繁多，但各类行为之间同质性多而异质性少。在这种情况下，假如抽象出涵盖经济法域各种行为的一般行为理论，一则难以同民事法律行为理论或行政法律行为理论相区别，二则可操作性不强，无助于各类行为的制度设计。因此，经济法中的行为理论，与其仿效民商法学或行政法学研究各种行为的共性以构成一般行为理论〔如经济法律行为理论、经济行为理论〕，倒不如出力分别研究各类行为的一般理论，为宏观调控、市场规制、市场竞争、市场交易等类行为提供可操作性的制度设计。鉴于宏观调控行为和市场规制行为既具有行政行为的形式，又具有经济行为的内容，我们在研究时，必需留意其内容和形式的对立统一；而市场竞争行为和市场交易行为等市场行为具有双重属性，一方面是相对竞争对手、交易对象等市场相对人而言的一般民商事行为，另一方面是相对调控者或规制者等而言的市场对策行为[9].在研究市场行为时，既要研究其双重属性的区别和融合，又要侧重研究其作为市场对策行为的特殊性。责任理论一般应研究三个问题：〔1〕责任形式确实定。既要研究民事责任、行政责任、刑事责任在经济法域中运用的特点，也要研究经济法域中出现的专业性制裁、道义责任、政治责任等新型责任形式。〔2〕责任形式的组合。既以主体为中心来研究各种责任形式的组合，如企业、社会中间层主体、的民事责任、行政责任、刑事责任和其它责任的组合；也以行为为中心来研究各种责任形式的组合，即分别研究市场规制、宏观调控等制度中民事责任、行政责任、刑事责任和其它责任的组合。〔3〕立法形式的选择。既要研究经济法律法规中怎样配合民法、刑法和行政法规定经济法域中的法律责任，也要研究经济法体系内各部门怎样就法律责任进行立法分工和协调。十分指出的是，很多经济法学著作将经济法律关系理论作为经济法泛论的重要内容，但这种套用的民事法律关系理论变种只适宜于象民事法律关系那样内在构造简单的法律关系，对于内在构造复杂多样的经济法律关系却显得过于呆板和形式化，以致在分论中由于对制度设计帮助不大而不便适用。鉴于法理学界已有以权利与权利为核心建立新框架的尝试[10]，我们建议在经济法学中尝试采取“主体-行为-责任〞框架，由于其中的主体、行为、责任都是公私法通用的要素，便于详细的制度设计。四、“-社会中间层-市场〞框架我们国家法学界近年来盛行着“-市场〞〔或“政治国家-市民社会〞〕研究框架。这具体表现出在如公共欲望与私人欲望，公共经济与私人经济，公法与私法，权利与权利等方面。在经济转轨时期，和市场都处于“越位〞和“缺位〞并存状况，市场“缺位〞就是“越位〞，市场“越位〞就是“缺位〞。但是运用这种框架来分析现代市场经济体制中的法律问题时，普适性遭到局限。理论表示清楚，与市场的关系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它们往往通过一定的中介实现互动。在现代社会，非公共组织大量涌现，其在与市场互动构架中的地位日趋突出，既履行了原由承当的某些本能机能，也替代了原由市场主体享有的某些本能机能，在一定水平上弥补了没有能完全弥补的“市场缺陷〞和市场没有能弥补的“缺陷〞，已成为“小-大社会〞格局中“大社会〞的主要构成部分和现代市场经济体制中经济民主的主要实现形式。而“-市场〞框架最大的缺陷，就在于不能反映这种现实。恰是在这里意义上，“-社会中间层-市场〞框架是对“-市场〞框架的超出和修正。“-社会中间层-市场〞框架既保留了“-市场〞相关联的研究优势，又引导人们在宏观大背景下把握经济法的社会公共性[11].这种框架已在现行立法有较多具体表现出。如〔证券法〕〔1998年〕中的“中国证监会-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和股民〞框架；〔消费者权益保卫法〕〔1993年〕中的“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消费者协会-消费者和经营者〞框架；〔产品质量法〕〔1993年〕中的“产品质量技术监督等行政部门-产品质量检验机构、质量管理协会、消费者协会-消费者、用户、生产商、销售商〞框架；〔国有资产评估管理办法〕〔1991年〕、〔公司法〕〔1994年〕等法律法规中的“国有资产管理部门-国有资产投资机构-公司和国有企业〔这里指尚未改造为公司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框架；〔劳动法〕〔1994年〕、〔劳动力市场管理条例〕〔2001年〕等法律法规中的“劳动行政部门-职业介绍所-劳动者和用人单位〞框架；〔注册会计师法〕〔1993年〕等法律中的“财务部门-注册会计师协会-注册会计师〞框架。总之，在这种经济法主体体系框架中，主体包含和地方及其所属部门或机构，社会中间层主体[12]包含社团类主体〔如工商业者团体、消费者团体等〕、交易中介类主体〔如产权交易所、拍卖行等〕、经济鉴证类主体〔如会计师事务所、资产评估机构等〕和经济调节类主体〔如商业银行、政策性银行等〕，市场主体包含投资者、经营者、劳动者和消费者。运用该框架进行研究，至少应留意：〔1〕研究框架的适用范围。这种框架不一定适用于任一经济法律问题的研究，但对主体研究具有优势。其适用重点应置于主体的制度设计。〔2〕社会中间层主体的缺陷。社会中间层主体同一样，具有内部性，存在缺陷。我们既要研究社会中间层主体缺陷的表现和原因，也要研究弥补这种缺陷的对策，如研究对社会中间层主体的适度监管，以及市场主体对社会中间层主体的制约。〔3〕不同社会中间层主体与、市场间的互动。社会中间层主体有多种类型，各自本能机能和任务以及与、市场主体的关系不尽一样。在讨论这种互动关系的共性的同时，必需分别研究各种互动关系的个性。〔4〕“二元框架〞向“三元框架〞的过渡。我们国家现前阶段社会中间层主体缺位、错位、越位状况并存，不仅“二元框架〞不定型，“三元框架〞也不成熟。我们应当以“三元框架〞为目的形式，在研究怎样完善“二元框架〞的同时，研究怎样培育社会中间层主体及其与“二元框架〞的衔接，讨论“二元框架〞向“三元框架〞过渡的路径。五、法益主体框架法益是法律所成认、确定、实现和保障的利益。各个法律部门都基于一定范围的利益而存在，都以协调各种互相冲突或重叠的利益为己任，而这种协调须以明晰法益主体为前提。经济法域中的法益具有复杂的利益构造，明晰其法益主体，需要运用多种分析框架。其中下述几种更有特殊意义：〔一〕归属主体-代表〔或实现，下同〕主体框架。其重点包含：〔1〕法益主体能够分法益归属主体与法益代表主体两个条理。这两个条理的主体有时一致，有时并不一致。换言之，归属主体的利益有时由自己代表，有时由别人代表。如个人利益，其归属主体是个人，一般由个人来代表，特殊情形下可以由或非公共机构来代表；社会〔公共〕利益，其归属主体是社会公众，一般由来代表，特殊情形下可以由个人或非公共组织来代表。〔2〕归属主体有单个归属主体和共同归属主体之分，如公司法中的股东权益和劳动法中的劳动者权益都能够作自益权与共益权的区分。〔3〕代表主体有一元代表主体和二元或多元代表主体之分，前者如在民事诉讼中，只要与案件审理结果有直接的或法律上的利害关系的人能力成为诉讼当事人和第三人；后者如在消费者协会支持消费者提起诉讼的案件中，消费者协会和消费者都是代表主体。〔4〕关于归属主体与代表主体的关系，存在着两者统一的自我代表形式、两者不统一的别人代表形式以及自我代表与别人代表的混合形式。自我代表形式如民事诉讼中的自诉；别人代表形式如刑事诉讼中的公诉，在这里公诉既实现受害人利益，也实现公众利益；混合形式如在王英诉“富平春〞酒厂案中，王英作为原告提出人身伤害赔偿和在产品标签上作警示标注两项诉讼恳求，前项恳求是实现自我利益，后项恳求是实现公众利益[13].别人代表形式还能够分为形式代表形式和本质代表形式。如在国有公司中，董事长在法律上是国有资产的代表，但这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代表；只要当其行为符合国有资产利益时才是本质上的国有资产代表。理论中存在着很多国有资产代表施行的违犯国有资产利益的行为，恰是在这里意义上才有“产权虚置〞、“产权不明晰〞之说。可见，要使形式代表转化为本质代表，存在众多制约因素。〔二〕当事人-相关人框架。其重点包含：〔1〕当事人之间的关系可分为同质当事人间的关系和异质当事人间的关系。后者包含强弱当事人间的关系、个人与组织间的关系、行业与区域间的关系、市场主体与特定行业或区域间的关系等等。〔2〕相关人依不同标准，可分别作出特定相关人和不特定相关人〔公众〕、直接相关人与间接相关人、显性相关人与隐性相关人、现代相关人与后代相关人、相当个人与相关组织〔行业、区域〕等分类。〔3〕当事人与相关人的关系是社会关系内部与外部的关系。处于经济社会大系统中的各种社会关系和各种利益主体之间，都是互相依存的。这是共生理念的具体表现出。因此，法律在调整某种社会关系时，不能只是关注内部各方当事人之间的利益配置，还应当考虑到当事人与相关人间的利益配置。如在考虑股东利益时，至少还应当考虑消费者和劳动者的利益，以至还应当考虑供给商、相关的社会组织和社会团体、周边的社会成员等等相关人。〔4〕当事人与相关人的划分是相对的。例如，在构成同业竞争的甲、乙两个企业与消费之间，就竞争关系而言，甲、乙企业为当事人，消费者则为相关人；就消费购买关系而言，消费者与其中某企业为当事人，另一企业则为相关人。相关人一般能够划分为天然人、法人和社会公众，既能够是特定的可以以是不特定的，既能够是现代人可以以是后代人。〔5〕当事人与相关人的互相影响有大小、正负和主客观之分。假如影响微小，能够忽略不计，无须考虑相关人问题。经济学中的外部性理论，就是对这种正负影响的最好说明，其中正外部性如创造发明，负外部性如环境污染。这种外部效应既可能是主观制作的，可以能是客观构成的。〔6〕当事人与相关人的利益协调。就协调内容而言，有补偿和限制两方面。补偿即针对当事人与相关人之间的正负影响而采用相应的利益弥补办法，对产生负面影响者增长其负担，如征收排污费、收取容器或包装物回收押金；对产生正面影响者增长其收益，如贷款扶持、财务补助。限制即对产生负面影响者的行为自在给予适当限制，如颁布答应证、监督检查。就协调方式而言，有协商〔如劳资集体会谈〕、参与〔如公司治理构造中的独立董事、垄断企业的价格听证〕、诉讼〔如赋予职业团体对职业者的支持起诉权〕、干涉〔如征税、市场准入〕等多种方式。在追查法律责任时，对主观制作负面影响者实行过错责任〔如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者〕或严格责任〔如制作假冒伪劣产品者〕，对客观构成负面影响者〔如环境污染损害者〕实行无过错责任。〔三〕现代人-后代人框架。其重点包含：〔1〕代际关系是人类社会可连续发展中的关系。当人类社会选择可连续发展作为其发展形式时，代际利益配置的主要意义才凸显出来。〔2〕现代人与后代人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地位差异不同，现代人的优势在于拥有后代人“缺位〞时对资源的垄断和先占。因此，具有“经济人〞属性的现代人会损害后代利益。基于可连续发展的目的，现代人对后代人必需承当不损害后代发展而为后代发展创造条件的责任。这也决定了经济法在调整手段上要创新，不仅要“治于已然〞，更要侧重“防于未然〞，法律调整的功能必需向前、向将来延伸，以保障跨世代的可连续竞争力。〔3〕现代人对后代人承当责任的实现方式。“经济人〞属性会对现代人向后代人自动〔或自发〕承当责任造成障碍，而后代人又处于“缺位〞状况。这就需要现代人中有人充任后代利益代表，构建代际利益协调机制。理论表示清楚，由和非公共组织来充任后代利益代表较为理想，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以由个人来充任这种代表。应将后代利益纳入其目的体系，组织和发动现代各种资源，为后代发展创造条件；对损害后代利益的行为给予禁止、限制和处分；对有利于后代发展的行为给予鼓励和支持。还应支持民间成立各种代表后代利益的非公共组织；赋予各种非公共机构以保障后代利益的社会责任；等等。当然，民间主体作为后代利益代表，需要有相应的诉讼主体资格作保障。但依我们国家现行立法，现代主体对损害后代利益的行为在不存在直接利害关系或法律上利害关系时无权提起诉讼。而有些国家已有现代人为后代利益而起诉的特例，如菲律宾最高法院1993年在一个判决中成认42名儿童代表他们自己和将来世代对损害健康环境者起诉的资格。[14]因而，我们国家立法也应赋予现代人为后代利益而起诉的资格，而不管损害后代利益的行为与起诉者能否存在直接利害关系或法律上利害关系。六、比较框架比较研究对于面向经济全球化的经济法和作为新兴学科的经济法学来说特别主要。其目的是通过“异中求同〞、“同中求异〞，评价优劣利弊，综合衡量解决问题和制度设计的各种方案，并结合本国的实际作出抉择。基于此，运用比较研究框架应当留意下面问题：〔一〕经济法与相关法律部门的比较。经济法是现代兴起的法律部门。对其进行定位时，首先应处理好与传统法律部门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只要通过与相关法律部门的比较能力得到清楚明晰的展现。因而，经济法与民商法、行政法等法律部门的联络与区别，一直是经济法学的研究热门。这在其他法学领域是不多见的。但这种比较，较多地集中在泛论条理，而未深切进入到详细制度条理；较多地研究部门法间的区别，而忽视了部门法间的联络；较多地作表层〔如法律现象〕的比较，而忽视了对深层〔如法律现象的经济社会基础〕的比较；较多地对民商法、行政法与经济法作比较，而忽视了社会法〔如劳动法〕与经济法的比较。这些都是在对经济法与相关法律部门作比较研究时应当克制的缺陷。〔二〕经济法的国际比较与区际比较。在经济法比较研究中，人们更多的是看重国际比较而忽视了中国的区际〔大陆与台湾、香港、澳门〕比较。在一国四法域的中国，大陆有着中华法系、社会法系的传统，台湾地区和澳门地区有着大陆法系的传统，香港地区有着英美法系的传统；而且台湾地区和香港地区还具有经济发达、市场经济成熟的特点。这在世界范围内是绝无仅有的。因此，这种区际比较既包括了世界各大法系的比较，也包括了发达经济与发展中经济、成熟市场经济与欠成熟市场经济在法律制度上的比较，还包括了外国法在中国不同区域本土化的比较；既具体表现出了世界性，也具体表现出了中国特点。所以，国际比较与区际比较应当并重。在国际比较中，要根据中国的基本国情，来选择可比性较强的国家进行比较。中国的市场经济是发展中大国的、由计划经济转型而来的、有东方文化背景的社会市场经济。假如选择发展中国家、大国、体制转型国家、东方国家作为比较对象，更能借重他国既有的法制经历体验、学说与判例，以其相通的法理部分作为问题讨论的理论基础，寻求合适中国市场经济特点的法律对策。在参加WTO后，中国法律变迁面临着既要与WTO规则接轨，又要应对冲击、保卫本国利益的双重担务。鉴于WTO规则受发达国家主导的既成事实，应当看重与英美、欧盟等发达国家的法制造比较研究，从中寻求我们国家经济法怎样顺应经济全球化发展方向的接轨方案。为了尽可能减小这种接轨所带来的负效应，还应当看重与WTO成员国中的发展中国家的法制进行比较研究，汲取其在应对冲击、保卫本国利益方面的经历体验和教训，寻求我们国家怎样作为发展中国家进入WTO以及为何充足利用WTO中有利发展中国家的特殊规则的路径。〔三〕经济法的“法条-背景-效果〞比较。法律比较只是手段，其目的在于法律借鉴和移植。因此，既要对法条自己进行比较，还要对隐匿于法条背后的社会经济背景以及法条施行的社会经济效果进行比较。只要在背景大致一样，且效果良好的情况下，才可考虑能否借鉴或移植以及在多大水平上借鉴或移植。否则，就难免盲目借鉴或移植，导致南桔北枳的后果。七、可诉性规范与不可诉性规范相结合框架法的可诉性是指法律规范所具有的、可由一定主体恳求法律公设的机构〔十分是法院和仲裁机构〕通过争议解决程序〔十分是诉讼程序〕用来判定纠纷的属性。法的不可诉性则是指法律规范不具有可诉性。应当留意的是，法的可诉性不同于权利的可救济性。有权利必有救济，没有救济的权利不是真正的权利。但救济的途径除了诉讼、仲裁外，还有其它方式，如没有履行〔劳动法〕第10条规定的“通过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创培养业条件，扩大就业时机〞的职责时，失业者固然不可能通过对提起诉讼的方式获得救济，但能够从建立的社会保障制度中获得救济。事实上，经济法领域存在突出的可诉性不强的问题。详细而言，在市场规制法领域，如依〔反不正当竞争法〕〔1993年〕第3条规定，各级人民应当采用办法，制止不正当竞争行为，为公平竞争创造良好的环境和条件。而当某对不正当竞争行为制止不力时，则无法对其提起诉讼。又如该法第4条固然规定“国家鼓励、支持和保卫一切组织和个人对不正当竞争行为进行社会监督〞，但法律并没有赋予一切组织和个人对不正当竞争行为向法院起诉的权利。在宏观调控法领域，如〔中国人民银行法〕〔1995年〕第4条固然规定了中国人民银行有制订和履行货币政策，发行人民币，经理国库，负责金融业的统计、调查、分析和预测的职责。而当中国人民银行没有能完全履行这些职责时，法律没有规定能对其提起诉讼。又如依〔预算法〕〔1995年〕第3条和第13条的规定，各级对实现本级预算的收支平衡负有职责，但当未经依法批准以至变化预算没有能实现收支平衡时，固然该法第73条作了能够对负有直接责任的主管人员和其他责任人员追查行政责任的规定，但没有作出对该提起诉讼的规定。正由于如此，经济法学既要研究可诉性规范，也要研究不可诉性规范，还要研究这两种规范的联络，避免对实体法与程序法的人为割裂。经济法的可诉性规范研究应当关注下面问题：〔1〕评估经济法可诉性的效果。即对现行民事诉讼制度〔含仲裁制度，下同〕、行政诉讼制度和刑事诉讼制度在经济法域的适用效果进行分析，侧重分析缺陷及其原因。〔2〕弥补经济法可诉性缺陷的对策。可作两种思路的探寻求索，一是建立特殊的民事诉讼制度、行政诉讼制度和刑事诉讼制度，使其与一般的民事诉讼制度、行政诉讼制度和刑事诉讼制度相配合；二是构建独立于民诉、行诉和刑诉制度的经济诉讼制度，使其与民事诉讼制度、行政诉讼制度和刑事诉讼制度相配合[15].同时应当对这两种思路的制度设计进行比较研究，探求加强经济法可诉性的可行方案。〔3〕相关问题的讨论，如经济审讯庭的存废、劳动〔或社会〕法院的建立；等等。经济法的不可诉性规范研究应当关注下面问题：〔1〕不可诉性的现在状况、成因及评价。在分析其现在状况时，应留意有的法律规范理论上本可诉但因法律没有规定可诉而不可诉[16]；有确实实既不具备可诉的理论条件也不具有可诉的法定条件。对其进行评价时，既要看到不可诉性由于减弱司法保障作用而对经济法的权威性和强迫性带来的消极影响，又要看到因诉讼成本的不断增长导致诉讼外救济方式日趋增加的现代趋势，进而正确认识经济法中不可诉性存在的合理性。〔2〕弥补不可诉性的对策。对本应可诉但因法律没有规定可诉而不可诉的规范，应研究其怎样向可诉性规范转化；对客观上本不可诉的规范，应研究怎样确定其合理范围，并通过诉讼外救济方式来保障其功能的实现。正由于经济法兼有可诉性规范与不可诉性规范，在进行案例研究时，不能只限于审讯案例研究，还应看重制度案例研究。审讯案例研究固然通过对案件的分析来寻求和弥补法律漏洞进而有助于制度完善，但只限于可诉性规范，而且往往是在“就法论案〞的基础上作出“就法论法〞的建议。制度案例研究则是通过对某种详细制度进行经济、政治、社会等多方面多角度的分析，评判其利弊得失，并提出相应的制度设计。这种研究突破了可诉性规范的范围，将可诉性规范与不可诉性规范联络起来作整体研究；而且超出“就法论法〞的传统研究格局，将法律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