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演化理论

制度演化理论第一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三）功能的发挥通过业务规则规定的制裁类型来创造和维持秩序身体的制裁（corporalsanctions）：基于身体处罚的预期剥夺的制裁（privativesanctions）：基于物质处罚的预期酬劳的制裁（remuneratorysanctions）：基于物质奖励的预期非难的制裁（reprobatorysanctions）：基于社会处罚的预期承认的制裁（approbatorysanctions）：基于社会的奖励第二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四、制度变迁（一）制度的起源自我意识（self-conscious）稀缺状态下的自我意识：占有。社会制度作为私有财产权而起源由于稀缺，自我意识推动的行为产生了冲突，需要进行制裁强迫的社会关系社会的默许赋予制度社会的或道德的正确性，国家的发展赋予其法律上的正确性第三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二）制度变迁

相同社会环境下的自我意识是无差别的，因而由自我意识而产生的制度最初是无差别的。为什么现实中的制度却是千差万别？原因是强迫的社会关系的不同。强迫或者制裁的方式（或者业务规则）的差别导致了制度的差别，强迫或者制裁的方式的发展，也就是制度变迁的过程。1.原因第四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2.表现（1）财产控制权的改变控制权由私人执行表现为物质权力，以特权的分派进行强迫或制裁物质权力受到“正当程序或法律程序”的制约物质权力转变为经济权力，特权的分派转变为议价（2）习俗的改变习俗带来预期的安全，具有强制力习俗作为习惯法而出现立法者选择习俗。对习俗的选择在不断变化第五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五、合理价值（reasonablevalue）“制度从原始时期发展到现在，并不是抛弃强迫的原则，而是提升了那些……受压迫的人的地位”“习惯法采取当时最有力的一部分人的不断变化的习俗，经过据理解释，认为正当，把这些习俗制定为‘业务规则’，作为集体行动控制个人行动的依据”“由先前的陪审团、法庭、仲裁机构的惯例形成的合理价值……是人们合理的观点的一致同意——合理就表现在他们与当时的支配性惯例的习俗是一致的”康芒斯追求的合理价值，是通过改变现行的业务规则，提升弱势集团或阶级的法律和经济地位，让他们与强势集团或阶级享有平等的法律和经济权力，通过买卖的交易来实现公平的结果。第六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

制度主义运动一、领导者汉密尔顿：1918年首次使用“制度经济学”这一名词J.M.克拉克：主要研究经济体系中的法律问题米切尔：经济周期研究的先驱，NBER的创立者康芒斯二、中心芝加哥大学—布鲁金斯研究生院：汉密尔顿、科普兰、艾尔斯威斯康星大学：康芒斯哥伦比亚大学：米切尔、克拉克、图格维尔、库兹涅茨、伯恩斯第七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三、内容致力于解决当时社会存在的诸多问题强调经济学的科学性，要求经济学必须进行度量、观察和经验检验对美国政府在公共设施、失业保险、劳工补助、社会保障方面的立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成为罗斯福新政的重要组成部分

与当时的其他学科和社会运动也有着密切的联系第八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四、结局凯恩斯革命和“形式主义革命”对制度主义的挑战制度主义内部出现分裂，学派开始瓦解：米切尔1948年去世克拉克1953年退休图格维尔从政汉密尔顿退休后离开学术界制度主义进入“黑暗时期”艾尔斯续存了制度主义的学术薪火第九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艾尔斯与

凡勃伦—艾尔斯传统的形成克莱伦斯·艾尔斯（ClarenceE.Ayres,1891~1972）第十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一、生平1917年在芝加哥大学获博士学位，1939年进入德克萨斯大学直至退休。“德克萨斯学派”。贡献：澄清了制度主义的哲学基础明确了制度主义的认识论——二分法在制度主义最黑暗的时期延续了制度主义的学术薪火代表作：《经济进步理论》（TheTheoryofEconomicProgress

，1944）《通向合理社会：工业文明的价值》（TowardaReasonableSociety：TheValuesofIndustrialCivilization，1961）

第十一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二、工具价值理论

（TheoryofInstrumentalValue）（一）哲学基础杜威的实用主义（工具主义）哲学

人类生命过程中有两个主要的特征——制度特征以及技术特征。生命过程的制度方面与行为的习惯模式有关，它所关注的是植根于社会传统中的价值。它是静态的，所关心的是保留过去遗传下来的信仰、阶级差别以及身份特征。而生命过程的技术方面则与工具、科学知识和实验有关。科学和技术是世界发生改变的原因，并侵蚀着生命过程的制度方面。生命过程的这两个特征中，前者的视角是向后的，后者的视角则是向前的。“遗传”的制度与现实的科学和技术趋势之间存在着冲突，这种冲突导致了生命过程的制度结构的修正（《哲学的改造》）第十二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二）人性人是社会的产物，从人的态度和欲望中反映出来的是文化环境和社会力量的影响人是主动的、拥有“创造性智力”的个人，是寻求解决问题的个人

理性行为的判断标准：由过去遗留下来的信仰和态度引导的行为是非理性行为；由科学事实的要求引导的行为是理性行为。

制度是理性行为的障碍当人们试图用过去的信仰、道德观念和价值来解决现实问题，就产生了各种社会经济问题诉诸科学和技术，消除过时的信仰、道德观念和价值的影响，揭示“真正的”或“技术的”价值，以此保证以技术过程为基础的制度调整。教育第十三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三）资本主义资本主义价格经济工业经济关注的是货币权力是一种以仪式行为为基础的制度混合体

行为准则是保护那些由习俗和道德观念所维系的权威和特权

是一种以财产、身份和阶级差异为基础的权力体系关注的是产品和服务的生产中所运用的知识、工具和技艺

是一种以工具行为为基础的技术体系

行为准则是技术效率，产品和服务的最大化

是一种反对传统信仰和态度、反对身份和阶级差别的生产体系现实是价格经济支配着工业经济第十四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四）二分法仪式行为模式工具行为模式表现1）社会分层；2）定义和维持社会分层的习俗体系；3）维系身份和道德观的意识形态；4）加强以上仪式表现形式的教化系统；5）使仪式行为模式合法化的“神秘主义典礼”身份（status）、神话（myth）、魔法（magic）和社会习俗（folkway）特征技术行为是所有使用工具的人类活动技术过程是技能与工具结合运用的过程技术是组织化的技能所有技术都是进步的冲突第十五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五）技术进步工具的特征：组合使用工具的自发进步技术自发进步第十六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六）价值及其构成仪式体系产生仪式价值，工具体系产生工具价值“从错误的价值中将真实价值鉴别、区分和解脱出来”（真实）价值等同于连续性。连续性的基本条件是工具（instruments）和器具（tools）——即技术真实价值的内容：自由（freedom）平等（equality）安全（security）丰裕（abundance）卓越（excellence）民主（democracy）第十七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三、凡勃伦—艾尔斯传统“过程范式”二分法社会价值原则进化的历史的实用主义的工具—仪式技术—制度真实价值人类生命的连续性第十八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

新制度主义

（neoinstitutionalism）一、新制度主义的兴起进化经济学学会（AssociationforEvolutionaryEconomics,AFEE）《经济问题杂志》（JournalofEconomicIssues,JEI）凡勃伦—康芒斯奖（Veblen-CommonsAward）命名：图尔（1953[1979]），容克（1968）第十九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二、福斯特

（J.FaggFoster,1907~1985）（一）生平艾尔斯的学生1947年到丹佛大学任教至1977年退休“口述传统”1981年《经济问题杂志》第四期，福斯特专集1981年获凡勃伦—康芒斯奖他的学生图尔、布什成为新制度主义的中流砥柱第二十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二）制度调整理论经济学研究“人类生命与经验的提供方式”——人类生命过程1.理论体系靠经济职能的履行“实际收入”的提供由制度来组织制度：集体中的个人相互行为模式和态度的规定制度执行着工具职能和仪式职能。当工具职能支配了仪式职能，就产生了社会经济问题解决办法：制度调整制度调整的标准：工具效率通过技术和知识的运用来保持人类生命和经验的连续性。不能在具有歧视性差别的情况下产生

第二十一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2.制度调整的原则“技术决定原则”（theprincipleoftechnologicaldetermination）必须运用可靠知识进行制度调整“相互依存共识原则”（theprincipleofrecognizedinterdependence）只有自下而上的制度调整才可能成功。要让相互依存的大众普遍地、无歧视地参与到制度调整中去“最小扰乱原则”（theprincipleofminimaldislocation）

制度调整对生命连续性的扰乱要达到最小的程度第二十二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3.福斯特的思想史地位抛弃了艾尔斯绝对地割裂技术与制度的观点赋予二分法新的含义明确地阐述了制度调整理论培养了诸多新制度主义的中坚力量第二十三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三、图尔的社会价值原则（一）图尔与新制度主义的壮大第二十四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二）社会价值原则1.社会现实对新理论的要求“革命的年代”：生产力革命政治参与种族和性别生态危机给社会带来巨大压力需要一个适应现实的新的考察范式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第二十五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2.经济学考察的逻辑经济过程就是实际收入的生产和分配每一个社会成员都是这个过程的参与者人们提供实际收入的行为有效性取决于他们发展与运用可靠知识的能力具体于实际收入供应的可靠知识是技术经济学的核心就是关注可靠知识在经济过程中的运用经济学是社会科学，它关心的不是知识如何在生产过程中运用这类工程上的问题它关心的是关于“人类社会是怎样以及应该怎样在制度上组织起来以使经济过程有效运行”这方面的可靠知识的发展第二十六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3.制度与制度调整制度：“是在有组织地实现某些特定目的的人类群体中，被广泛接受的关于人们相互行为和态度的规定性或禁止性模式。制度是在实现某些目标或目的时，在塑造和模仿人的行为及态度中发挥作用的规则、符号、法律和习惯方式”

制度的强制性：由习惯构成，但不由习惯决定是人们在结构的创建过程中有意识地、故意地决定的

第二十七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人们为什么需要制度？运用可靠知识提供实际收入是一种组织化的活动需要用制度来组织实际收入的提供工具职能同时，制度是由习惯组成的，还执行着其他职能“为了实现或维持人的等级地位而创造或保留一些说明性的或禁止性的安排；保留身份、形象、特权或者等级；提供和维护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权力；侵蚀对其他事物的信任或信心；损害或者摧毁认知能力和理解能力；维持现存的制度；以歧视性的指标来定义人的价值”歧视职能第二十八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当制度的工具职能执行程度太小，歧视职能执行程度太大，就产生了各种社会经济问题制度调整三原则制度调整意味着选择可行的制度安排，但不推荐某种制度安排自主的经济“不由某些目的论的力量或现象预先决定”每个人从工具标准出发理性选择，决定自己的行为，根据工具考察的结果调整行为自主的经济必然是混合经济。因为不存在惟一的行为准则，所以经济模式表现出混合的特征。制度调整的成败取决于能否实现社会价值第二十九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4.社会价值原则“通过知识的工具性运用来保持人类生命的连续性，实现共同体的非歧视性重构”“连续性”(continuity)：是保证人类和人类文化进化发展的前提“共同体重构”(re-creationofcommunity)：共同体也代表着社会秩序，必然要在制度变迁过程中重新组织。重新组织的需要说明现存社会秩序或结构存在问题“非歧视性”(noninvidious)：共同体重构必须排除歧视性标准，任何歧视性标准的运用都是对工具效率的损害“知识的工具性运用”(theinstrumentaluseofknowledge)：可靠知识要用于工具的目的，而不是用于歧视的目的第三十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社会价值原则的推论解决具体社会问题的判断标准经济领域：“工具效率”标准。判断知识和技术是否被有效利用，要从长期的、社会的基础出发，看它们是否有利于人类生命的连续性和共同体的重构，而不是从“金钱的”基础出发来判断政治领域：“民主”。是大众对政治事务连续的、普遍的、非歧视的参与种族和性别问题：“非歧视性”环境问题：“环境兼容”（environmentcompatibility），社会共同体和生物共同体之间的兼容第三十一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5.对正统经济学的批评“自由竞争市场的规范性运用”第三十二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四、布什的综合保罗·戴尔·布什（PaulDaleBush，1933~）：1947年进入丹佛大学学习，1954年取得社会科学学士学位。在福斯特的指导下，1957年取得硕士学位。1964年，他完成了博士论文《劳动经济学中的边际主义和制度主义》（MarginalismandInstitutionalisminLaborEconomics），取得博士学位。在取得博士学位之前3年，布什就已经成为（后来的）加州大学弗雷斯诺（Fresno）分校的助教，直到1996年退休。1990年当选为进化经济学学会的主席。1982~1985年是《经济问题杂志》的编委会成员。90年代初，他与图尔一道帮助组建了欧洲进化政治经济学学会。第三十三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一）理论框架1.制度结构、价值体系与行为模式制度：相互关联的行为模式的一系列社会规定不同的行为模式反映相应的价值标准，行为间的相互关系随价值体系的变化而变化。要诊断行为中出现的问题，就要对价值体系进行考察。制度变迁就是社会在价值结构上的变化。价值体系工具价值仪式价值价值结构从两种价值形式之一获得社会合理性第三十四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仪式价值体系为相互关联的行为提供歧视性差别的判断标准其合理性是“通过与身份等级和歧视性差别相联系的道德观念和社会习俗而获得的”行为人在仪式价值体系中发生相互关系时的行为模式就称为“仪式正当的行为模式”(ceremoniallywarrantedpatternsofbehavior)判断这种行为模式的标准称为“仪式适当”(ceremonialadequacy)工具价值体系是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工具和技能（可靠知识的具体化）的运用情况的判断标准

其合理性“由解决问题过程中知识的系统化运用而获得”，与科学考察和技术革新相联系行为人在工具价值体系中发生相互关系时的行为模式就被称为“工具正当的行为模式”(instrumentallywarrantedpatternsofbehavior)

判断这种行为模式的标准称为“工具效率”(instrumentalefficiency)

行为模式与价值体系：支配关系和一致关系第三十五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一致关系仪式价值体系中的行为模式表现为仪式正当行为模式工具价值体系中的行为模式表现为工具正当行为模式支配关系仪式价值体系中仪式正当行为模式支配了工具正当行为模式工具价值体系中工具正当行为模式支配了仪式正当行为模式仪式价值体系中仪式正当行为模式支配工具正当行为模式：仪式支配（ceremonialdominance

）用“仪式支配指数”来衡量，反映制度对技术革新的许可程度第三十六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2.技术变革与制度结构所有技术革新都包含了行为的改变，行为的改变中包括了工具正当行为模式的改变社会一定时期内已获得的可靠知识称为“知识储备”（knowledgefund），这些知识储备是通过工具正当行为模式进入问题解决过程由于在仪式价值体系中存在着仪式支配，因此只有那些能与仪式价值体系和谐共存的知识才能被运用到问题解决过程中第三十七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二）“仪式锁闭”与“进步的制度变迁”1.“仪式锁闭”（ceremonialencapsulation）“只有在不扰乱已深入共同体价值体系的现存仪式支配程度的情况下，新知识才能成功地结合到制度结构中去，并只有在这样的范围内新知识才能取得仪式上的适当性”仪式锁闭并不要求共同体在“锁闭”新知识的时候对其有完全的信息，也就是不一定要知道新知识运用的后果，共同体可以采取事后的措施来抵消其效果仪式锁闭并没有否认任何社会都试图将现存技术的效率发挥到最大，但在仪式锁闭情况下，“现存技术”指的只是能满足仪式适当标准的技术第三十八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知识储备与仪式支配的三种关系后向形式（post-binding）：是严格的仪式锁闭。科学和技术进步是未预料到的，共同体的反应是力图使其对现存价值体系的影响最小化。前向形式（future-binding）：是“以加强和扩展既得利益者对共同体生命过程的控制为目的的、主动发展的技术革新”。既得利益者中的精英主动地去选择“未来”。但仪式支配指数没有变化，只不过共同体是主动地选择了技术变革。“李森科形式”（Lysenko）：仪式行为模式完全替代了工具模式，只会产生退步的制度变迁第三十九页，共四十五页，2022年，8月28日2.“进步的制度变迁”除了“李森科形式”，其余形式中“新的工具评价标准在共同体内的扩展腐蚀着那些支配着行为的仪式惯例的意识形态基础。最后，工具判断标准替代了行为模式的仪式判断标准，这种替代是最初的技术革新所不能预料到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