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腐败和援助的经济功效实证分析,政治经济学论文

政治腐败和援助的经济功效实证分析,政治经济学论文作为一种重要的对外政策工具，对外援助长期以来一直被各国所利用以追求其国家利益。据统计，自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提供的援助数量持续增长。但是，就援助能产生什么样的经济效果这一问题，到当前为止，西方学界并没有达成共鸣。固然有些学者以为经济援助有助于贫困国家实现经济增长，但更多人发现，经济援助要么不会对受援国的经济发展产生任何明显的效用，要么甚至会阻碍其发展的脚步。外国援助对发展中受援国的经济发展到底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援助的经济绩效又会遭到哪些因素的直接或潜在影响？这些都是援助研究的核心议题。有关经济援助成效的现有研究成果表示清楚，在对援助的发展成效进行实证分析时，西方学者往往着重考量受援国的宏观经济指标，比方受援国的国内储蓄和投资率怎样影响了援助的成效。直到20世纪90年代，研究者们才逐步开场将受援国的政治环境纳入考察援助经济成效的分析模型中来。①在过去二十几年里，固然学者们逐步开场将受援国的政治环境与经济指标相联络，以评估西方援助的增长成效，但受援国的治理水平怎样制约它们对援助资金的分配与使用，还是一个遭到忽视的研究领域。详细而言，作为衡量一国政治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受援国的腐败程度能否会影响外来援助的预期增长效用？换言之，是不是吏治清廉的受援国比腐败的受援国，更能有效地利用援助资金，进而减少贫困并促进国内经济发展？现存的研究文献还没有能对这些问题给出深切进入一致的解答。因而，本文将围绕上述几个核心问题，通过实证研究探寻求索受援国的腐败程度能否以及怎样影响经济援助的成效。本文将分为三个主要部分。在实证研究中，发展经济学家克莱门斯与同事们指出，以往的援助研究多数讨论经济援助的整体性增长成效，而很少区分援助资金的类型，因而容易忽视援助的异质性特点。为避免此类问题，他们将援助分成三类：一类是并不针对经济发展的人道主义或紧急性救助；回首性文章中指明，腐败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减轻意识形态决定下的经济举措所带来的负面效应。⑤也就是讲，腐败行为能够阻挠对经济的不当管制，进而纠正其政策偏差和失误。⑥简言之，认可积极腐败观念的学者们成认腐败促进经济增长的理论可能性，由于它不仅能为机械僵化的官僚体制带来一定的灵敏度和人性化特点，而且还能加强私有部门的整体气力，使其免受的过度干涉和错误政策的伤害。尽管有些分析家肯定腐败对经济发展能够产生润滑剂作用，但多数人还是按照常理，强调腐败会阻碍和毁坏经济发展。腐败对经济发展的危害首先具体表现出在它造成的资源浪费上，由于腐败导致的资本流失会进一步削减发展中国家本来就缺乏的资本储备。⑦某些功能主义论者提出，官僚和商业人员通过行贿受贿而聚敛的钱财，客观上能够增加国家的资本总量，因而腐败可以算是一种资本积累的潜在途径。但是这种观点并不令人信服，由于腐败官僚侵吞的是本来可用于公共投资的国有资本，这会导致资本总量的减少而不是增加。①例如，自从1946年以来，世界银行向发展中国家提供了约5250亿美元的贷款，但华而不实至少有25%被滥用和侵占，②这无疑是对公共资本的大规模浪费。除此之外，通过把资金、人才和技术从生产性部门引向非生产性部门，腐败行为还会导致资源配置严重偏离正常轨道。在腐败问题严重的国家，决策者可能将资金有意识地投向方便官员索贿而不一定对经济发展有益的部门，比方国防采购等。与之相应，就会自然减少对公共卫生和教育等有助于社会发展和经济增长的领域的投入，由于它们不能为力图中饱私囊的腐败官僚提供多少寻租的时机。③同时，腐败本身所具有的隐秘性特征也会迫使官僚将资本转向更容易隐藏其受贿收入的部门，而不是投资于给公众带来福利的领域。④对人力资源尤其是商业人才造成的浪费以及对创新能力的损害，也是腐败导致的消极经济后果。⑤一方面，经济的发展不仅需要资本的积累，更需要人才的投入。很难设想在一个腐败猖獗、官员和商业精英把精神更多地花在寻租或行贿而不是生产活动上的国家，其经济能高速发展。简言之，由于腐败行为使人们得以通过非法手段快速而且低成本地聚敛个人财富，那些本来能够将才智运用于经济发展上的人才资源将会大量流失。另一方面，腐败行为尤其会损害经济创新者。科技创新本是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动力，但是具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经常会成为腐败行为最大的受害者。⑥正如巴德汉所指出的那样，由于新产品开发者比既有的生产商更需要获得生产许可和经营执照等提供的服务，他们就尤其可能受制于腐败的官僚。⑦假如富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不得不花费大量资金以贿赂官员才能得到提供的服务，长此以往，他们的投资热情将会遭到压制和挫伤。最后，腐败还会对一国的政治经济体制造成严重的威胁，危害诸如法治体系、财产私有权、商业合同的执行机制等基本制度。⑧在不少发展中国家，腐败现象在法律部门尤其多发，这会对经济发展造成宏大的损害，由于腐败对法律体系的侵蚀会提高经济活动的交易成本，降低交易效率，因此会动摇经济长期发展的根基。关于腐败对经济可能造成的影响，固然学者们在理论上存在争论，但当前多数实证研究的结果却支持常识性观点。例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研究员莫罗初次使用国际商业指数〔BusinessInternationalindex,BI〕来计量一国的腐败水平。通过回归研究，他发现政治腐败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强烈的负向相关，贪腐现象通过降低私人投资而抑制经济的增长。①在随后的研究中，莫罗又进一步验证了贪腐官员怎样通过引流消费以中饱私囊。他证明腐败活动会使减少对教育等部门的投入，由于它们无法为腐败官员提供大量的寻租时机。②不少学者力图借助实证分析揭示贪腐活动会通过何种渠道来间接影响的增长。通过对几种影响途径的比拟分析，香港经济学家巫伯雄指出，政治腐败主要是通过导致社会政治不稳定而毁坏经济发展的基础。③佩雷格里尼等人也证明，贪腐行为会造成投资率的降低以及提高贸易壁垒，进而扰乱经济活动的正常进行。④〔三〕腐败、外来援助与经济增长如前所述，外来援助和受援国的政治腐败分别会对其经济发展产生影响。但是，腐败和援助将怎样联合作用、共同促进或制约受援国的经济增长？换言之，腐败程度的差异会不会导致受援国利用外援的效率差异，因此呈现悬殊的经济发展结果？当前，就此问题西方学界并没有过多系统的研究，只要少量关注经济援助与寻租行为互相关系的文献与此部分相关。比方，瑞典经济学家斯文森提出，在种族分立、社会团体气力强大且竞争剧烈的国家，外国援助会增加这些团体寻租的几率，由于它们既可能直接挪用援助资金，可以以通过操纵政治势力使资源分配利于本身。⑤也就是讲，斯文森的研究证明了外来援助会导致受援国滋生腐败。与本文议题最接近、也是当前学界为数不多的一项研究，是瑞士经济学家赫德勒的模型分析。他提出，发展援助的经济成效不仅仅由援助的数量以及受援国的财政政策所决定，而是更多地受制于受援国的制度水平,由于制度水平越高的国家才能更好地防止寻租者侵吞援助等外来资本。①与斯文森的文章不同，本文致力于讨论受援国的腐败程度对其使用外援可能产生的影响，而不是揭示援助与腐败之间的互相关联。同时，本文将更进一步，在赫德勒模型研究的基础之上，通过实证分析来衡量西方援助与受援国的腐败程度怎样交互作用，共同影响其经济的发展。在以上文献的基础之上，本文作者提出下面可供验证的理论假设，即受援国的官僚腐败会降低发展援助的预期效用，阻碍国民经济增长。作者以为，腐败会导致援助资金被浪费，并使外来援助的国内再分配经过偏离正常轨道，进而降低其预期经济效用。详细而言，腐败盛行的社会不仅会刺激和方便寻租者们将外援据为己有，也会将本应用于生产投资的援助资金引流和挪用以知足私利。贪腐官员将援助资金据为己有，而不是将这些难得珍贵的资源用于增进公众的福利，是他们损害援助效用的关键途径。较之于政治廉洁的国家，腐败盛行的受援国更容易挪用援助资金，由于它们的法治水平普遍较低，对官员的监督愈加松懈，而且的决策经过和资源分配经过缺乏透明性，因而，官员和他们所代表的社会群体更有可能为争夺公共资源而陷入寻租竞赛.②也就是讲，在腐败盛行的受援国，执政者更有可能直接侵占援助资金，使自个以及执政所依靠的特权阶层中饱私囊，而不是将外援用来赞助那些本应该遭到帮助的穷困公众，或者用来提高全社会的公共福利水平。简言之，腐败官员及其追随者对援助的直接盗用使受援国的资本遭受净损失，这是导致外援无法正常发挥效用、促进国家经济增长的根本源头之一。腐败的受援国官员浪费和窃取外国援助的例子比比皆是。早在20世纪70年代有学者就曾指出，国际社会当时为孟加拉提供的粮食救济中，有90%左右出售给了城市的中等收入家庭，而只要10%真正分发给了那些最缺粮的农村贫民。而之所以制定并施行这种不公平且具有明显倾向性的分配政策，主要是由于腐败官僚只想拉拢那些对自个执政最为关键的城市选民，但却视而不见那些面临饥荒却没有多大利用价值的贫民。③在非洲大陆，贪腐官员对包括外来援助在内的国有资产的非法侵占和掠夺尤为普遍，且规模惊人。比方，中非专制者博卡萨1977年加冕皇帝时花费高达2200万美元。同样，根据非组织透明国际的报告，扎伊尔领导人蒙博托塞塞塞科在下台前，曾将约50亿美元的国有资金据为己有，华而不实很多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机构提供的发展援助。①对援助资金的不当分配以及随之而生的公共商品的供给减少，也是腐败产生的经济代价和导致外援低效的根本原因。一方面，在腐败猖獗的发展中国家，当权者可能挪用援助款项为他们的私人消费买单，比方用于采购昂贵的进口奢侈品，而不是进行建设性投资。另一方面，即使当政者确实将外援用于投资，他们也会有意识地将资金投放到那些让自个有丰厚寻租收益的非生产性部门，比方以加强国防为名进口大量军火，或者是为了获得政治支持，而将援助用于拉拢和培植自个的追随者，而不是力图让公众受益。上述行为会让贪腐官员无论在政治还是经济上都获益匪浅，但为之付出代价的却是受援国公众的集体福利。简言之，腐败会对外援的分配和使用造成显着的负面影响，由于腐败不仅会减少将有限的外援资金用于投资的可能性，而且会使贪腐官员有机可乘，将外援投放到本不该用的地方，这是造成援助不能有效发挥其预期效用的根本性障碍。受援国因腐败盛行导致其滥用外援因此无法减少贫困的例子也很多见。伊斯特利曾指出，赞比亚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在1960年约为500美元，到90年代初期仍然缺乏700美元。作为一个长期的受援国，假如赞比亚把它自1960年代以来所接受的发展援助都转化为有效投资的话，到90年代初，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本应到达20000美元。②但不幸的是，腐败盛行使包括总统在内的各级官员都忙于攫取援助资本，而不是将之用于生产性投资，这使该国一直深陷贫困的泥沼而无法脱身。同样，在20世纪90年代的乌干达，由于腐败盛行，用于教育投资的每一美元资金中，只要二十美分能真正到达世界银行真正力图赞助的地方小学。③相反，受援国博茨瓦纳之所以成为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中经济发展少有的成功典范，经济获得健康增长，根本原因在于其相对廉洁，而不是依靠外国援助。在综合以上文献的基础上，本文提出，受援国的国内政治环境，尤其是以官僚腐败为代表的政治发展水平，会对其分配和使用发展援助产生显着影响。换言之，外来援助对受援国经济增长可能产生的成效受制于一国政治腐败水平。作者还进一步假设，腐败严重的受援国会阻碍外来援助发挥其预期成效，不能有效地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而且官僚腐败程度越高，外来援助的经济成效越会被削弱。在下面的部分，作者将对这一核心理论假设进行实证验证。二、受援国的腐败水平与外来援助的经济成效：回归分析〔一〕自变量和因变量为探究受援国的腐败水平能否以及怎样影响外国援助的经济成效，本文作者部分采用伊斯特利等人采集和整理的时间序列群组数据〔paneldata〕进行回归分析。该数据库是伊斯特利在伯恩塞德和多勒2000年所用数据的基础上扩大和发展而来的，他考察了62个发展中受援国，涵盖的时间从1970年到1997年，包括七组以四年为一阶段的固定数据组，即第一组为1970-1973年，此后依次延续，最后一组为1994-1997年。①由于本文的关键自变量政治腐败的数据时间跨度为1982年至1997年，所以只保存四个四年为一组的阶段。鉴于本文的核心关注点是援助对受援国经济发展所产生的成效，所以本文的因变量确定为受援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率。该变量的数据来自上述伊斯特利的数据库，原数据则来源于世界银行编纂的世界发展指数〔WDI〕.本文的第一个核心自变量是外来援助,也即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的、以促进后者经济发展为本意的有效发展援助〔EffectiveDevelopmentAssistance,EDA〕,该变量的计算方式方法是受援国所接受的赠予以及等同于赠予的官方贷款的总和.②考虑到受援国的人口及经济总量会影响其所获援助的总量，按照援助研究通常采取的方式，本文不直接以有效发展援助的绝对数值来衡量援助量的大小，而是计算EDA占一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即用EDA除以一国的.EDA的数据源自世界银行采集的外援数据库，以及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下属的发展援助委员会〔DAC〕编制的官方发展援助数据。受援国的腐败水平是本文的第二个核心自变量。作者选取国际国别风险指导〔ICRG〕的华而不实一个指标腐败来测算该变量，由于在当前为数不多的评估腐败的指数中，只要ICRG提供140个国家从1982年到1997年间的年度及月度数据，因此也是最常用的一个。③ICRG的腐败指数以专家提供的意见为基础，综合评估和分析各被调查国的政治、经济和金融风险水平，是为国际投资者进行投资提供的一种风险预测工具。该指数测评被调查国高官索取十分收益的可能性,由此专门具体表现出一国的腐败水平。①ICRG腐败指数的原数值区间由0至6,华而不实0指代最严重的腐败程度。为了方便解读实证结果，本文将原数据的顺序颠倒，以6指代最高程度的腐败。作者还将该变量的值域做了二分处理，即以中间数值3和4为分界限，将每阶段的平均腐败值等于或大于3或4的观察项算作是腐败实例，低于它们的则划归为非腐败实例。本文的另一个核心自变量是外来援助*腐败水平,即两个自变量相乘之后的穿插变量，用来检测援助的成效能否会随腐败水平的变化产生相应的变化。〔二〕变量控制当前有大量的实证研究致力于探寻求索促进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要素，学者们也提出了各种增长模型,经过反复的实证检测后，经济学家们总结了一些公认的可能影响一国经济增长的解释变量。以此为根据，作者在回归模型中纳入如下几个主要控制变量。经济政策。任何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都与其宏观经济政策导向直接相关。伯恩塞德和多勒曾提出，受援国的宏观经济政策会直接影响外援资金的成效。②为了量化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政策水平，这两位作者主要考察它们的通货膨胀水平、预算赤字以及贸易开放程度，并以这三个指标为基础，通过回归分析计算出了一个综合性政策指数。伊斯特利等按照伯恩塞德和多勒的方式方法，在扩大数据的基础上同样编制了四种不同的政策指数。③在本文中，作者借用了伊斯特利上述四个指数中的一个，时间跨度为1970年到1997年间。金融发展水平。根据有关经济增长的研究文献，发展中国家的金融发展水平是预测其经济发展前景的重要指标。它的一般测算方式是计算一国的广义货币〔M2〕在其国民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例。本文也将这一指标用作控制变量，并且将它错后一个时间段，以防止可能出现的援助分配内源性问题。过往人均国民生产总值。预测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走势的一个重要变量是它们的过往收入水平。为了防止经济增长模型中常见的条件趋同问题，本文将受援国的初始人均取对数后参加回归模型中。④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也会遭到其社会和政治环境的制约。以现存文献的理论观点为根据，本文将选取两个常用变量以评估受援国的政治环境。①民族/语言分立〔ELF〕.一国的民族分离倾向可能会导致社会各阶层人民之间的分立，并诱发政治动乱和族裔冲突，进而动摇经济发展的根基。本文选用民族与语言分立指数来衡量受援国的政治稳定程度。该指数测算的是一国随机选取的两位民众分属于不同民族或种族〔或讲不同语言〕的可能性。该变量的数据来自于伊斯特利等人2004年编制的数据库。政治动乱程度。一国的社会动乱和政治不稳定必然会阻碍其经济的发展。在伯恩塞德和多勒等学者的研究基础上，本文也将此变量纳入回归分析模型中。该指标测算一国政治领袖遭受暗杀的频率，并以此来衡量其政治稳定的程度。该数据同样来自于伊斯特利2004年编制的数据库。东亚和南部非洲虚拟变量。为了控制地区环境和自然资源禀赋等要素对经济发展造成的差异性影响，作者按照经济学家的通常做法，开创建立了两个虚拟变量：东亚国家和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华而不实前者指中国、韩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泰国这六个经济增长迅速的东亚国家，后者则指经济发展停滞不前的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②属于这两个区域的国家标记为1,不属于的则记为0.时间区间虚拟变量。为了控制不同的时间段对经济增长可能产生的影响，本文还创造三个虚拟变量以指代四个涵盖时间区间。〔三〕分析模型本文采用的基本回归模型如下所示：g=o+1A+2C+3AC+4X+ε华而不实g代表受援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率；A代表发展援助占受援国的比例，C为腐败指数，AC指代援助与腐败相乘后的穿插变量，X代表可能影响受援国增长以及援助国援助分配的其他外生变量，ε则指代随机误差。本文分别使用简单最小二乘回归模型〔OLS〕和两步最小二乘回归模型〔2SLS〕,对作者提出的理论假设进行求证。在2SLS模型中，作者选取一系列工具变量，这些工具变量能够解释援助国向不同国家分配援助的动因，但又跟受援国的经济增长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也就是讲，它们是援助国选择向哪些国家进行援助的决定因素，但只能通过作用于援助的发放而影响受援国的经济增长。这些变量包括受援国的最初收入水平，即每个时间段第一年人均的对数值，受援国人口总量的对数值，受援国的武器进口占其的比重，以及三个国家/地区的虚拟变量，即主要从法国获取经济援助的原法国殖民地国家、属于美国势力范围的中美洲国家和作为美国援助最主要接受国的埃及。三、腐败对援助效用的制约：实证分析结果本部分介绍并展示实证分析的结果。由于本研究的数据不少源自于伊斯特利等学者2004年的研究，为了验证数据的可信性，作者在运行自个的回归模型前首先对他们的研究进行了复制验证并获得了一致的结果。表-1列出的是本文主要变量的描绘叙述性参数。表-2展示的是采用不同的分界点对腐败变量进行二分以后的OLS回归结果。首先，援助变量的系数1表示在零腐败环境下外援对受援国经济发展产生的边际效用。如表-2所示，该系数在两个模型中虽为负值，但均没有到达统计显着水平，这表示清楚在廉洁的受援国，援助对其经济发展并不能产生显着的制约作用。其次，条件系数计算的是在完全腐败的受援国，即腐败值为1时，外援对其经济增长所产生的边际效用。如表-2所示，该变量的系数都为负值，且到达统计显着水平，这表示在腐败严重的受援国，援助无法如援助方所期望的那样发挥刺激增长、消除贫困的作用，反而会成为经济发展的明显障碍。第三个关键变量援助*腐败的系数3测算的是腐败对援助的经济成效所产生的制约作用。固然在两个模型中该变量都呈负值，但它们并没有到达统计显着水平，也就是讲，援助对受援国经济发展的阻碍并不完全随其腐败水平的高低而产生明显的差异。换言之，能否受援国的腐败问题越严重，外援对其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越低，还未得到充分的验证。以上两个回归模型的运行结果还表示清楚，有两个经济指标与受援国的增长存在较明显的因果关联，即受援国的经济政策和它们的初始收入水平。正如表-2所展示的，施行稳健经济政策的发展中受援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而本来发展水平相对较高的受援国则更不容易获得进一步的增长。同样，东亚国家和南部非洲再次被证明是贫困国家经济增长的两个特殊区域，即东亚国家的强劲增长势头与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缓慢发展构成鲜明的比照。表-3展示的是两个2SLS模型的回归结果，华而不实腐败变量仍分别以数值3和4作为分界点进行二分处理。与前述的OLS模型不同，援助变量的系数1在2SLS模型中都到达统计显着水平，且为负数值，表示清楚即便在廉洁的受援国，援助也会损害其经济增长的势头。其次，条件系数的结果也均为负值，且到达统计显着水平，这表示在腐败严重的受援国，外来援助同样会成为经济增长的明显障碍。援助*腐败的系数3在两个模型中都为负值，但它们并没有到达统计显着水平，它表示清楚援助对受援国经济发展的作用并没有随其腐败水平的变化而产生明显的变化。除了通过二分腐败指数进而区别腐败与廉洁的受援国之外，作者还采用腐败原有的连续值分别进行OLS和2SLS回归分析。鉴于腐败指数的值域为0至6,单纯计算在其最低值和最高值时外援对增减的影响，并没有太大的统计学意义。为了更直观地揭示腐败对外援经济成效的潜在制约作用，以上述OLS和2SLS回归分析的结果为基础，作者通过图表来展示援助资金对受援国发展的作用，能否会随其腐败程度的变化而波动。图-1即为使用腐败原数值进行OLS分析后的结果。图中的横坐标对应腐败指数区间〔0-6〕,纵坐标指示外援对受援国经济发展产生的效果。图中实线上的任意一点的对应值为〔1+3*C〕,华而不实1是援助变量的系数，3为援助*腐败的系数，C则代表腐败水平。两条虚线以内的区域代表各值95%的置信区间，该区间同时处于0水平线之上或之下的区域，则对应一定的腐败值域，表示在该值域内外援能显着地刺激或阻碍受援国经济的发展。如此图-1所示，在腐败程度大致处于3-5之间时，外援与增减之间的关联到达统计学显着水平，图中实线的走向和位置也进一步讲明，外援会阻碍受援国经济的增长，且有腐败水平越高则阻碍越甚的趋势。图-2为使用腐败原值进行2SLS分析后的结果。同理可见，在腐败变量大致处于2-6的值域时，外援资金都会显着降低的增长速度，这表示清楚腐败程度对外援成效的制约并不特别显着。两图的结果与表-2与表-3的发现也基本吻合。四、结论作为一种重要的经济外交工具，发展援助到底能发挥什么样的经济成效？这个问题一直都是西方学术界和外交决策者们关注和争论的焦点。冷战结束之后，尽管不少发达国家和国际机构承诺增加对贫困国家的援助数量，以便帮助它们减少债务负担、摆脱贫困并且推动民主进程的发展，但是西方政界和学界对于援助到底有多大的经济成效还存在颇多争议。在长期研究的基础上，不少经济学家对援助的经济效用提出质疑并表示悲观，这使得援助国在分配援助资金时更为慎重，并通过对援助附加多重条件等手段，加强对受援国的监管和控制。但是，仅仅要求受援国营造更好的经济政策环境，或采取更稳健的宏观经济政策，并不一定能提高外援的发展绩效，由于受援国的政治环境和制度水平同样会对外援的效用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因而，在评估援助的经济效用时，理应将受援国的政治环境重新纳入我们的考察范围，而这正是本文的核心诉求和基本出发点。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本文采用当前能够得到的权威数据，力图评估受援国的政治腐败对其使用外援可能产生的制约作用。尽管当前的实证分析发现还不能完全证实作者的理论假设，但各个回归模型运行的结果表示清楚，发展中国家不能将摆脱贫困、实现经